拉威尔乐队歌曲《亚西亚》结构特色分析
2018-01-09欧吉询
欧吉询
(淮南师范学院音乐与舞蹈学院,安徽 淮南 232038)
拉威尔乐队歌曲《亚西亚》结构特色分析
欧吉询
(淮南师范学院音乐与舞蹈学院,安徽 淮南 232038)
《亚细亚》(Asie,1903)是拉威尔的早期作品,这首歌曲以“天方夜谭”的经典故事为基础,将舍赫拉查德王妃与沙赫利亚尔国王对“亚细亚”的不同理解作为两大矛盾的载体,构建了主部和副部主题,并以王妃对“亚细亚”的介绍作为展开部,最后国王认同王妃对“亚细亚”的描述形成主、副部主题矛盾的最终统一。笔者提出,《亚细亚》是一部奏鸣曲式的声乐作品,并通过对人声旋律、和声进行、曲式构造、乐队配器等诸多因素的分析,系统阐述其结构的形成过程。
拉威尔;《舍赫拉查德》;《亚细亚》;声乐作品;奏鸣曲式
一、拉威尔与他的乐队歌曲《亚细亚》
法国作曲家莫里斯·拉威尔(Maurice Ravel,1875-1937)的创作分为三个时期:第一,风格形成时期(1875-1905),是他在音乐学院学习时期;第二,离开音乐学院至第一次世界大战结束(1905—1918),这是他创作风格形成的最重要的一个时间段;第三,战后创作时期(1918-1937),他的创作和之前相比并没有太明显的变化。
艺术歌曲是拉威尔音乐创作中的重要组成部分,其形式不仅多样,而且横跨了他的三个创作时期。在体裁形式上,拉威尔将人声分别与钢琴、管弦乐队、室内乐进行组合,来展开对艺术歌曲的写作。因此,文中所提到的乐队歌曲特指为管弦乐队与人声创作的艺术歌曲。在他的艺术歌曲创作中,乐队歌曲主要有:《普罗旺斯的早晨》(1903)、《舍赫拉查德》(1903)、《五首流行的希腊旋律》(1904-1906)、《希伯莱歌曲》(1923-1924)、《堂吉诃德致意中人》(1932-1933)。本文所分析对象《亚细亚》(Asie,1903)是拉威尔的乐队歌曲《舍赫拉查德》(Shéhérazade)的第一首。乐队歌曲形式的《舍赫拉查德》根据同名主题的3首诗歌为题材进行创作①根据他的“阿帕西”小组的朋友特里斯坦·科林索(Tristan Klingsor)以同名主题写的3首诗歌而谱曲,这是一个由叛逆的青年艺术家与知识分子组成的松散的小组。,同时也改编了人声与钢琴的版本。乐队歌曲《舍赫拉查德》是拉威尔早期音乐创作的一部标志性作品,也是拉威尔在创作手法与美学思想上的一个重要的里程碑[1](P27),其概况如表1。
如表1所示,《亚细亚》篇幅最为庞大,这在艺术歌曲创作历史中颇为罕见。如何对这部作品进行结构上的构建,使其各个环节都能融合并进行有机的统一,对于任何作曲家而言都是一个值得思考的难题。在这首乐队歌曲的创作中,拉威尔巧妙的将诗歌旋律嵌入奏鸣曲式中,成为最终解决这一难题的关键性因素。
二、《亚细亚》和声技法概述
作品奏鸣性的构建离不开和声技法的支撑。因此,在系统阐述作品奏鸣结构之前,首先对《亚细亚》和声技法的运用做简要阐述:
(一)关于和弦的结构
作为20世纪初在和弦结构构建上的共性特点,三度叠置仍然为构建和弦的主要方式。为了增加和弦的紧张度,在表现形式上通过高叠和弦、加音和弦以及“R2”和弦等进行体现。经过对和弦结构的分析与统计,高叠和弦是《亚细亚》在此方面运用的主要形式。
表1 《舍赫拉查德》的概况
表2 《亚细亚》高叠和弦分布表
我们从表2中可以清晰发现,高叠和弦在叠置程度上以九和弦、十一和弦为主要形式。我们知道在拉威尔风格成熟时期,其和声运用的主要特点是对十一和弦运用。因此,从《亚细亚》中高叠和弦的运用情况看,是与拉威尔创作时期分类情况相吻合的。作为早期的音乐作品,其最终的音乐风格也正由此逐渐形成。
除高叠和弦外,作品还运用了大量的“R2”和弦[2]:
谱例1 第5-6小节
如谱例1所示,所谓“R2”和弦是指为增加和声的不稳定性与紧张度,同时为获取新颖的和弦色彩音响,将根音的同名小二度音叠置于三和弦上方后所形成的和弦结构。这些“R2”和弦犹如水花激荡、泡沫翻滚、闪闪发光,犹如大海和神奇的海角的呼唤[3](P27)。
三度叠置和弦尤其是高叠和弦是作品在和弦结构构建上的主要运用形式,除此之外,其他结构类型和弦也有体现,如四度、五度叠置和弦,空五度和弦等等。综上所述,《亚细亚》在和弦结构构建上,受20世纪初期和声思维多元化、复杂化影响强烈,具备着与同时期其他作曲家的共性特点。
(二)和弦序进特点
作品在和弦序进方面,传统的功能进行仍然是序进的主要方式。但有别于古典作品的是,在围绕着调性中心的情况下,各和弦进行呈现出“块状”形态。具体表现为和弦的块状以及用插入的形式形成某个远关系和弦(或调性)的块状。在如此状态下,就形成了以一个调性为中心,其他若干“子”调性为支撑,同时各个“子”调性又互有功能关系的逻辑状态。如谱例2所示:
谱例2 第33-65小节和弦序进图
从和弦的缩编图中可以看出,整个段落以高叠和弦为主要的和弦结构框架,和弦的运用数量并不多,但是每个和弦均控制着若干小节。段落整体控制在中心调性D,各部分和弦呈现出块状分布,且和弦与和弦之间按照传统的功能关系有序的进行着。通过这样的一种结构布局,使作品在结构控制上形成整体的奏鸣性控制的同时也很好的完成对作品局部结构的控制。由此看来,作品的和弦序进是传统的。在拉威尔的创作中,这已被20世纪作曲家所抛弃的传统功能体系又“焕发新春”,成为他控制作品局部结构以及寻求音乐与诗词密切结合的重要手段。
其次,功能和声进行的复杂化处理。
谱例3 第80-81小节
上例截自于作品的第80-81小节,此时音乐已经开始进入C调。如谱例所示,我们仍然可以看出清晰的功能进行。但是相对于传统而言,此处的和声语言似乎更加复杂,除了和弦的高叠之外,我们还看到了较为复杂的调性扩张。调性扩张是指,和弦的进行不再依据于四五度关系,任何半音级上的和弦都可以与主和弦发生联系。上例中的属和声其实属于C大调的重同名调bC大调的属和弦,其和弦的根音与C大调主音相距三全音关系,这在传统和声理论中是无法直接建立联系的两个和弦在这里却如此序进着,可见拉威尔在继承传统和声的基础上,已经开始逐步摆脱传统和声对和弦序进关系的束缚,为其最终建立自己的音乐风格特征迈出了坚实的一步。
除上述的和声语言特点之外,在作品中还存在着大量的平行进行以及线性进行,在此不再系统阐述。
综上所述,《亚细亚》在和弦结构特点上以三度叠置的高叠和弦为主要的和弦结构,并在此基础上,为更符合诗歌意境特点,大量运用R2和弦以及四度、五度叠置和弦和空五度和弦,此和弦结构构建特点是共性的,是20世纪初和弦结构运用上的普遍现象。从和弦的序进关系上,可以说作品是对晚期浪漫主义音乐和声特点的一种延续。与此同时,由于受到印象主义思潮的影响以及20世纪初期新音乐创作的冲击,拉威尔的创作开始逐渐变化,这同时也是他音乐风格最终形成的一个重要的发展阶段。
三、《亚细亚》奏鸣性结构分析
(一)《亚细亚》奏鸣性构思的前提——歌词结构与意境
“舍赫拉查德”的故事背景是大家所熟悉的,又称之为“天方夜谭”或“一千零一夜”。具体的故事情节在此不再赘述,但为了理解诗歌歌词的大意,必须知道故事中的两个主人公分别是国王沙赫利亚尔和王妃舍赫拉查德。其诗歌歌词的主要脉络就是王妃舍赫拉查德向国王沙赫利亚尔讲述了一个关于神秘东方亚细亚的故事。通过故事的叙述,使国王沙赫利亚尔否认了自己对亚细亚的最初想象,而认同舍赫拉查德王妃对亚细亚描述的过程。
从作品所依据的诗歌意境来说,其奏鸣性思维已经形成,即国王对亚细亚的最初想象与王妃对亚细亚的细致描述形成心理上的矛盾对比,再由国王最终认同王妃对于亚细亚描述的矛盾最终统一,这就是奏鸣性构成的最基本因素与前提。在作品的布局上形成旅行前的矛盾产生,到旅行中的矛盾解决直至旅行后的矛盾统一的整体性控制。因此,诗歌歌词的结构与意境是整部作品形成奏鸣性的最直接依据。如表3所示。
因此,作品在形成奏鸣性方面有了最根本的前提,以此故事背景及诗歌意境,拉威尔精妙的运用了诸多的音乐语言手段,将奏鸣结构思维完美的运用于作品的曲式结构上。
(二)《亚细亚》的主题设计
乐曲伊始,作曲家依据国王对亚细亚原有的想象与王妃即将对亚细亚描述的不同心理,创作了主题段落。
表3歌词意境结构与主要调性
谱例4 第1-4小节
在谱例4中的最后两小节,人声旋律连续上行的四个音级结合着三次“亚细亚”的歌词,有以下几个值得关注的地方:首先,人声旋律上行四音组呈现出两个不同调性的对置,即be与D,而这两个调性所代表的正是舍赫拉查德王妃(be)与沙赫利亚尔国王(D)对于亚细亚的不同理解,也就是矛盾双方在作品中的调性体现;其次,上行的呈疑问式的句法结构,这样的疑问来自于国王,上行的四度跳进(A与D)可以说是国王对王妃所提出的亚细亚(be与bg)的不认同。作为作品的开始段落,这个上行四音级的写作方式为其后作品结构的展开起到了铺垫作用。
这样的“对话式”描写,一直延续到第10小节呈示部结束。
谱例5 第7-10小节(副部主题)
这四小节的人声旋律段落是整部作品的副部主题。结合旋律的调性,这是对之前上行四度跳进的A与D即D调性的延续,是国王对亚细亚的最初想象。
因此,如谱例6所示,在作品的前10小节,已经完全建立了奏鸣曲式呈示部所必需的主部主题(be)、连接部与副部主题(D)。它们的建立为作品奏鸣性结构的形成奠定了基础,也为其后解决矛盾过程的展开部的到来做好了铺垫。
谱例6 第1-10小节呈示部主要材料
(三)《亚细亚》奏鸣性形成的诸多手段
在之前的论述中,作品在呈示部中已经确立了主要调性(be与D)。具体构建作品的奏鸣性还需要调性的对比以及最终在再现部中形成统一。作品对于矛盾的最终统一其手法是传统的,但是手段却是多样的。因此我们首先论述作品再现部对于矛盾统一的诸多手段。
1.副部主题调性的回归与统一
我们对于古典音乐作品的奏鸣性结构判断,主要依据于副部部分的调性有没有与主部形成最终的统一。在作品中,主部主题的呈现并没有悠长的旋律线条,只是提供了清晰的主部调性音级。因此,在再现部中主部的出现相对于副部而言较为模糊,但这并不影响副部主题部分在再现部中的调性回归,它为我们最终判断奏鸣性形成提供了有力的依据。
谱例7
a)呈示部
b)再现部
与典型奏鸣曲式的副部相比,谱例7中的副部主题一方面独具特点,另一方面也遵循古典原则:首先,作为判断副部主题再现的b),因为两段旋律的主要组成音级均为主副部调性的骨干音级,即呈示部的D与再现部的be,两者旋律之间有着强烈的联系;其二,作为副部,保留了#f音级(这是主调与副调主和弦的共同音级),它的出现也使得矛盾的统一并不圆满,也为乐曲最后人声、乐队主题的最终统一埋下伏笔。
从两段主题所出现的位置和调性以及音级的安排来说,作为副部主题其调性回归的表现是传统的,它们是作品奏鸣性的最直接体现。
2.作品奏鸣性形成的其他手段
作为乐队歌曲,其在音乐上的表现手段是多样的。同时,作为艺术歌曲,音乐的表现又必须与诗歌歌词意境紧密结合。两者间的相辅相成才能构建出完美的艺术作品。
2.1乐队主题
在乐队配器中,一段悠扬的旋律始终穿插于作品之中,它由木管组乐器演奏,我们称之为乐队主题(谱例8)。它不仅统一了作品的结构,也是承担奏鸣性形成的手段之一。
谱例8 乐队主题
这个主题出现于作品的第2小节,其后出现四音上行的人声旋律(谱例4),两者之间存在重要的关联:第一,人声的上行四音列进行呈现出be—D的开放结构,而在单簧管给出的乐队主题旋律也是一个开放性结构即bb—A,且呈下行进行形态;第二,乐队主题的调性结构与人声主题的调性结构呈对置状态即属主对置。这样的一种布局与安排,为作品的进一步发展提供了很大的空间,也为乐队主题统一全曲结构和体现作品奏鸣特性起到铺垫作用。
表4为乐队主题在作品中的布局情况:
表4乐队主题布局情况
从乐队主题的调性运动轨迹来说,它不是孤立的,它与整部作品的调性运动息息相关,它辅助着控制了作品的结构布局,在局部甚至呈现出双调性的和声运动。在作品的最后,乐队主题的最终运动为作品奏鸣性形成再次提供了有力依据。
谱例9 第131-135小节
谱例9是乐队主题的最后一次出现,谱例中集聚了副部主题与乐队主题。如第2小节最后一拍起,此时音乐最突出的音响就是英国管演奏的旋律,它始终在长时间的吹奏“D”音,并最终进行到“be”后结束。此时的英国管已经回答了众人有关于“亚细亚”的疑惑,这个“be”也就是全曲的统一点。通过这种巧妙的安排,使作品最终形成了副部主题、乐队主题以及歌词意境间的矛盾的最终统一。
从出行人员来看,出入省人医的目的主要分为职工通勤、就诊和探望。省人医的医务人员和院内职工有3000余人,每天的通勤出行量大,但这类出行相对其他具有一定规律性,进出医院的时间点比较固定,集中在早晚上下班的高峰期。前来就诊的人员在医院进出人流中占有最大的比例,省人医每天就诊量达到数千人次甚至上万人次,就诊人员普遍情绪不高且比较着急和焦虑,经常会发生违反交通规则的行为。来医院看望病人的亲戚朋友也不在少数,这类人群的出行时间不固定,在医院停留的时间普遍较短。[5]
2.2人声旋律中“D”音的最终归宿
通过以上的论述,作品的主要矛盾都体现在be 与D的两个不同调性或不同音级之间,作品奏鸣性的最终形成也是依据于D最终统一于be,人声旋律也不例外。在作品中,存在着一个及其有趣的现象:人声中的“D”音在旋律中数次出现,但是每一次出现,其后都无一例外的避开了“be”,有的甚至用“be”的等音“#d”来代替,直到进入再现部,“D”才首次进行到“be”这个音级。
谱例10 第123-127小节人声旋律部分
如谱例10中所示,在长达136小节的乐队歌曲中,这是“D”首次与“be”进行“亲密接触”,乐曲即将终了,结合诗歌意境,这也是构成作品奏鸣性的重要依据之一。
3.关于呈示与再现的其他特点
通过以上论述,奏鸣性完成对作品在结构上的整体控制。除此之外,在呈示部与再现部中,段落与段落间又有着彼此的呼应关系。
在作品的呈示部中,主部主题的呈现就是之前所阐述的连续上行呈开放结构的上行四音列,但是这一部分在再现部中并未出现明显的再现。若没有主部的再现,这对于在创作中对结构要求严谨的拉威尔是不允许的。因此,笔者认为主部主题的开放结构其实就提供了两大矛盾的调性对比,而这两大调性在再现部开始的时候就已经有所体现。
矛盾的统一与解决落于作品的再现部。结合诗歌歌词意境,旅途归来,国王带着想象中的亚细亚所产生的疑问与王妃最终的解惑,都在作品中通过对be与D调性的展开来达到再现主部主题的功能:首先,旅途归来。作品的再现部始于第108小节处,在其后的若干小节,乐队使用全奏的演奏形式强调be调性。其次,在第119小节往后,国王似乎带着等待解决的疑问的“D”音,用木管组乐器、圆号、竖琴等奏出。因此,作品以这样的一种方式再现主部主题部分,即能满足诗歌的歌词意境,又能统一作品结构,也为作品结构奏鸣性的最终形成(谱例9)留有了很大的写作空间。
3.2局部间的呼应关系
在作品的呈示部与再现部中,局部之间存在着彼此的呼应关系。它们的出现,使得作品在整体控制的情况下,局部形成各个支点来辅助作品结构统一。
谱例11 局部的呼应关系
谱例11是呈示部与再现部的局部和弦的缩编。两个小节区间的和声都用低音层控制着调性。结合着诗歌歌词意境,我们发现以上两个局部之间有以下几个值得关注的地方:首先,它们在作品中所处的位置是相对应的,前者为即将旅行,带着众多疑问的矛盾爆发点,后者是旅行归来,将去解决疑问的矛盾统一点;其次,高音声部所叠加的和弦层,相互之间互为属主关系。通过这两点,我们就能理解作曲家在构建作品结构时,对于这两个局部安排的独到之处。将和弦根音的上四度属主解决关系,运用到作品呈示部与再现部的两个关键局部,来阐述矛盾的统一与解决。
(四)关于作品展开部的结构控制
作品的展开部长达97多小节,除作品的呈示部与再现部呈现出明显的奏鸣曲式结构布局以外,如此之长的展开部其结构如何进行控制,也是作品在结构设计上需要解决的问题。
作品展开部的歌词意境主要体现的是亚细亚之旅中的各个旅途驿站。经过分析发现,这长达97小节的展开部结合着歌词意境,通过半音线性的调性布局来形成对整个展开部的结构控制。
表5展开部的结构布局
通过表5所示,我们发现这是一个极为典型的展开部布局。从主调be小调作为引入展开出发,经过半音线性的调性布局,直到引出回头过渡部分的bB(和弦)来完成展开部的写作,并依据此调性布局完成对展开部结构上控制。
结论
综合以上论述,作品的曲式结构示意图如上图。
通过以上对《亚细亚》结构的奏鸣性分析,我们可以很清晰的看出,被称为“最精确的瑞士钟表匠”的拉威尔在构建作品结构时的精确与巧妙之处:他依据歌词的意境特点,结合多种音乐因素,用奏鸣思维对作品结构进行整体控制的同时,采用半音线性的调性布局形成对局部的结构控制。正是这两者间的巧妙结合,使得整部作品在凝练的结构中色彩缤纷,达到细致入微、尽善尽美的诗意境界。
[1][3][法]弗拉基米尔·扬科列维奇著.拉威尔画传[M].巨春艳,冯寿龙译.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5.
[2]郑中.拉威尔创作的泛印象主义风格及和声语言中的R2现象[D].武汉音乐学院硕士研究生论文,1997.
[4]喻宜萱,陈瑜著.德彪西、拉威尔、普朗克艺术歌曲选[M].北京:人民音乐出版社,2005.
J614.3
A
1002-2236(2017)06-0044-07
10.3969/j.issn.1002-2236.2017.06.009
2017-08-15
欧吉询,男,硕士研究生,淮南师范学院音乐与舞蹈学院 。
李鸿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