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闻天在合江地区剿匪工作

王广义 孙舒悦

摘要：抗战胜利后，党派遣张闻天前往东北开创根据地。在担任合江省委书记期间，面对艰苦的斗争环境，领导合江军民完成剿匪斗争，维护社会稳定，为建成巩固合江根据地做出了贡献。

关键词：合江根據地；剿匪；张闻天

张闻天是一位杰出的马克思主义者，他在担任合江（伪满时期东北地区分为九个省，始有合江省建置，1949年4月同松江省合并，1954年6月随松江省同黑龙江省合并）省委书记时期，克服重重困难，注重调查研究，深入到群众中间，将理论与合江实际相结合，出色地完成了剿匪斗争。

一、开展剿匪斗争的背景

首先，虽然抗战已经胜利，党派出人员前往合江，初步建立合江根据地。但是由于合江地区长期处于日伪统治之下，日伪残余势力还比较强大。与之对应的是党在东北基础比较薄弱，“人民正统观念比较浓厚，对我党我军不那么熟悉”。很多地区处于土匪控制之中，我党领导军队在极其困难的条件下，展开剿匪战役，截至1946年5月，共进行战斗200多次，基本上消灭了占据一览、勃利、桦川等地的土匪，稳定了合江省的局势，但是余下的残匪化整为零，渗透在乡村；而富锦、宝清等地土匪因距离甚远，故我军没有进行大规模剿匪行动。

其次，1946年正值国共争夺东北关键时期，恰逢苏联与国民党签订协议，将东北城市与交通沿线让给国民党，苏联撤出东北。与此同时，国民党占领四平之后，积极北上，一直到松花江沿岸，国共沿着松花江对峙。当时合江根据地正是初创阶段，政治凋敝，经济困难，国民党反动派步步逼近北满地区，加之之前收编的武装力量纷纷叛变，占据乡镇，控制交通线，严重威胁到合江省的社会稳定以及东北支前战争。此时，合江土匪大都接受国民党的收编委任，肆意抢掠合江根据地，枪杀干部战士，奸淫掳掠，无恶不作，因此剿匪成为合江根据地的首要任务，是开展其他革命任务的前提。

第三，剿匪斗争有利于社会稳定，人民安居乐业，“以佳木斯为中心，……建立若干根据地。我们的兵力、干部、资材，必须主动地向那些地区转移，以造成我们前进后退的阵地”。该根据地的东北部，且紧邻苏联的合江地区，成为了东北地区重要的战略物资总根据地。在这种背景下，要迅速将合江建设成为合格的后方根据地，成为当时党的东北根据地的大后方。

合江根据地各级领导，尤其是张闻天同志高度重视剿匪斗争。认识到剿匪是当时最紧迫最重要的任务。合江部队经过整编和突击训练，于1946年1月誓师剿匪，至8月，转战3000里，进行大大小小战斗200余次，消灭了匪徒7600余名，缴获了步枪、野炮等大批物资，收复了除边远地区的17个县城和战略要地，解除了合江根据地被包围的局面，这一时期的剿匪斗争击溃大股土匪，初步稳定了合江根据地的局势，但是没有抓住四大匪首，也仅仅是击溃土匪，没有彻底消灭。

二、开展剿匪斗争制定的方针政策

张闻天在合江两年多的时间里，注重调查研究，面对穷凶极恶的土匪，他严格按照党的政策方针，针对合江实际情况，在不同阶段对剿匪斗争做出不同的方针政策。当时合江局势虽说稳定，但残匪仍旧盘踞在附近地区，仍然威胁合江土改及支前战争工作，危及后方根据地建设。

张闻天十分重视剿匪工作，刚一到任便以合江省委的名义发出第一个剿匪工作指示。这一指示主要针对前一时期剿匪工作存在的只是满足于击溃土匪，而不是力求全歼清灭而发的。并且这一时期土匪大都是接受国民党委派的政治土匪，比如谢文东、李华堂、张雨新、孙荣久，他们都是合江省最有名的土匪，号称“四大旗杆”，大肆攻击根据地军民，无恶不作，严重破坏合江根据地的建设与发展。为了彻底解决土匪问题，张闻天做出重要指示，特别指出：

第一，对待敌人应该穷追不舍，绝不放过每个土匪。对于军队满足于击溃击散土匪的倾向，坚决纠正并提出彻底剿灭土匪，不留后患。不要部队撤回原地修整。相反的，“穷追敌人，务必歼灭大部或全歼。”

第二，军队应有最大的积极性与紧迫性对待剿匪斗争，对土匪采取攻势。“哪里有土匪，部队即应跟踪到哪里去打。”绝对不要害怕土匪，端正态度与认识，结果才是不让自己自陷被动，客观上打击了土匪的声势与力量。对待土匪要持续打击，紧密追击。

第三，兵力集中与分散应灵活把握，“敌人集中为大股时，我则集中打敌；敌人分散为小股时，我则分散打敌。”针对土匪要制定灵活作战计划，土匪时而集中时而分散，我军对此要灵活对待。

第四，总结经验与教训，并整训部队，去除不符合革命军队的一切。反对不符合战争动员的太平享乐、怕战厌战的思想。

第五，军队应协助地方工作团工作，可组织军政委员会，以求得密切配合。委员会人选可由县委或中心县委提出，由省委批准。这一指示的提出对后来的合江地区的彻底剿匪起到了重要指导作用。

1946年6月20日，张闻天在合江省第一次扩大会议上明确了消灭土匪是完成土改工作以及建立与巩固根据地的前提基础。指出如果没有一个安定祥和的社会环境，那么进行土改、发展生产、巩固与发展根据地、保护工商业这些工作都无从谈起。

首先，从阶级斗争的方面解析了土匪的本质，说明剿匪的必要性。张闻天明确地指出了解决阶级矛盾和阶级斗争的重要性，虽然抗战胜利了，人民大众和国民党之间的主要阶级矛盾还很突出，同时，日伪残余分子和地主武装起来的土匪在合江地区的隐患也很严重。现在我党要铲除地主阶级和日伪残余的经济基础，必然要遭到这些反动土匪武装的拼命反抗和破坏，因此党应教育并发动群众，“这个斗争的结局是将决定中国命运是光明的、民主的新中国，还是黑暗的统治的旧中国。”领导人民进行剿匪运动，在这个意义上，剿匪斗争实际上是一场阶级斗争。因此“要进行土地改革，必须消除土匪”从而明确消灭土匪是建立根据地的前提。其次在这次会议上，张闻天还总结了前期剿匪工作的经验与教训。在肯定前期剿匪工作成果的同时，还明确指出，前一段工作有失误，没有根据指示放手发动群众，建立稳定的根据地。例如很多土匪趁机把自己伪装成了三江地区的人民自治军，从而打着我们军队的旗号扩大自己的队伍，如采取收编加委的错误方针，这是军队在建设方针方面的失误。在剿匪方面，虽然取得了成绩，但是由于有人对土匪妥协退让，所以剿匪工作不力，没有彻底消灭他们，留下后患。更有甚者，与土匪暗中勾结，试图投靠国民党。他还指出这些或诸如此类错误的根源：领导人的思想右倾，“开头是对形势估计过于乐观”面对艰苦环境，没有做好积极应对，做好艰苦斗争的准备，没有在复杂情况下从东北合江地区实际情况出发，而是依赖原来的方针。张闻天在会上提出一个中心，三项任务，把剿匪工作置于重要地位，注重部署剿匪工作使之成为合江根据地目前最重要、最紧迫的工作之一，随之剿匪工作进入深入状态。

与此同时剿匪不单是军事斗争，而是一种具有不同意义的武装斗争。剿匪要注意以下原则：

第一，主动进攻，不给土匪喘息的时机。大规模进剿之后，残匪更加狡猾谨慎，往往避实就虚，藏匿鄉村，蛰伏待机，张闻天指出，不能放过对土匪的追缴，否则今天分散的土匪，明天又会集中起来，今天将要消灭掉的土匪，明天又会卷土重来。见着土匪就打，打着就追，打散之后与当地的民兵组织配合进剿。在此期间，要有战胜苦难的决心。广大指战员对剿匪工作应有最大的勇敢、坚持与积极性，哪里有土匪，就应跟踪到哪里去打，不为一点小苦难所影响，这是主动打击土匪的保证。土匪武装虽然不同于正式武装，战斗力不强，但是他们时而聚集时而分散，对抗或逃避我们的军民的进剿。张闻天提出：面对敌人时而大股，时而分散的作战方式，军队也应灵活采用集中打敌和分散打敌的进攻战略，将兵力集中与分散灵活结合起来。在战术上采取快的办法，运用奔袭、奇袭等方法去打击土匪。

第二，展开政治攻势，瓦解土匪。“以促进其内部之瓦解”土匪武装虽然没有明显的政治倾向，但立场反动，加之成分复杂，组织松散，很多土匪是受骗的贫穷农民，剿匪后期，他们走投无路，容易发生分化和动摇。这使得在剿匪斗争中展开政治攻势有着重要意义。要用一切办法向土匪宣传剿匪胜利和政策，号召他们放下武器，回家分配敌伪资产，当一个好老百姓。不得收编土匪，但要优待投降和被俘的土匪，要对土匪头目和下层士兵区别对待，讲清政策。普通匪兵释放回家参加生产，对投降的土匪头子，则必须进行一定时间的感化教育，使其将来不敢危害人民。对顽固的土匪头子，要依其罪严惩。在张闻天的领导下，合江军民经过全面进剿和肃清残匪两个阶段，到1947年春，合江的匪患基本上肃清，确定剿匪斗争彻底胜利，与此同时也推动了合江省根据地的建设。

三、剿匪斗争实践

（一）发动群众，依靠群众

张闻天在之后的剿匪工作中指出，要迅速完成消灭土匪的任务，只有依靠教育并发动群众，土匪才能彻底消灭。“我党深知一切工作中依靠人民”，张闻天指出，要想开展更有效的剿匪工作，最重要最关键的是要密切发动群众，使得军事与政治合二为一。党负责领导人民群众真正行动起来，这样，合江地区的剿匪工作才有可能取得最终的完胜。

一方面，剿匪部队要“群众真正起来掌握武装”。军队要走进群众工作中去，学习、掩护、支持地方群众工作团的工作。为此，他提出同时拥有军队和工作团的地区，要组织由党政干部参加的党的临时委员会，只有剿匪部队积极打击与消灭工作团活动区域内的土匪武装，才能有效保证发动群众工作的顺利开展。

另一方面，为了更好地剿匪，部队工作团应当充分发挥群众的作用，把老百姓发动起来，“在党的领导下密切联系起来”可以采用民兵小组，自卫队的形式，来配合、支持军队，如若发现土匪，侦查、站岗警戒的人员可以呼叫，或者以吹号方式报告，并召集村里青壮年，“打击与消灭工作区周围土匪”，共同剿匪，进而将这种民兵小组转变为群众性剿匪武装。民兵武装组织同小股武装土匪的作战，标志着部队由单纯军事剿匪转变为群众性人民剿匪运动。把群众发动组织起来的好处就是不仅能建立和巩固根据地，还能把剿匪运动向更深层次推进，这有利于将剩余的残匪进一步消灭干净。同时对当时正在进行的反奸清算运动也起到了推动作用，从大的层面讲更进一步巩固了土地改革成果，对正在前线进行的战争也起到了有力的支援作用。

（二）加强军队建设

这一时期，张闻天还关注军队工作。1946年7月28日，在《目前东北形势和合江的任务》一文中，军队是剿匪斗争的关键，一支合格的军队，能打胜仗的军队是建立巩固东北根据地的关键。张闻天特别指出：

第一，军队工作基本问题还是群众关系、官兵关系问题。部队士兵是否英勇，指挥官好不好，这是战争成败的关键。我们的胜利就决定于士兵，决定于是否会用兵。有些人表面上整天为士兵着想，实际上对士兵个人生活毫不过问。这就叫装腔作势。这种人不会带兵。士兵好坏不在兵，而在带兵的人。带兵是为兵服务，为人民服务，对兵要关心爱护，否则，便不会带兵。不搞装腔作势，而要善于掌握兵的情绪，及时发现典型，发扬好的，改造差的，要无条件地做群众工作。同时张闻天讲到我军发展史，讲到我军到陕北才几千人，后来群众工作做好了便变为二万多、三万多。抗日时我军二、三万人到山西，也无工作团，无政权，是军队自己做群众工作，把群众发动起来之后，政权、武装、党都建立了《三大纪律八项注意》，不是口头讲而是要实际做，干部为兵及群众着想，不是只为自己老婆生活打算。因此要时常审查兵的质量，要时刻注意干部思想。纪律不好等于打败仗，纪律不好等于宣布军队死刑。因为群众是不看你口头上讲多少马列主义，而是看你实际的行动。要认真检查部队，要用生动的事实材料，对部队进行教育，成为活的《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教育的生动内容。纪律不是教条的口头的，而是提倡纪律模范来做示范教育，提倡把战斗英雄提拔为干部，干部要诚心为人民服务，不要使人感到做官的均是关里人，而他们是殖民地的百姓，提倡正气，建立革命军人道德，反对邪气，克服庸俗的、做作的、敷衍的、非诚心诚意的作风。要切实检查部队与群众关系、部队与党政关系，如有错失，应毫不犹豫地改正。供给人员应处处为兵着想，包括衣服、鞋子的好坏，吃的要搞好，这是光荣任务。但有人对自己老婆供应得好，对士兵却置之不管。要知道，苏联在战争最激烈时，前方供应很好，后方却很困难。后方工人是在刚够维持生活的供应情况下进行生产的，口号是：一切为前线。“饿肚子的兵是不会打胜仗的”，这是真理。官对兵的态度，要诚恳感人，尊重他们，爱护他们，这才是正确的。

（三）加强军队与人民群众合作

军民鱼水情，才能打赢剿匪这一仗。虽然合江局势趋于平缓，但是仍有残匪隐僻在乡村，致使合江地区的土匪趋势崩溃，具体表现：其一大股土匪被消灭或者打散了，残余土匪分化为小股势力，力量虚弱，只能避实就虚；其二部分残余土匪为了保存残余实力，以待时机，假意向我军投诚，或者偷偷隐藏散居在城镇乡村中；其三有部分土匪真正缴枪回家了，除却军队的宣传外，更是因为他们已经看到了土匪的穷途末路。剿匪工作的初步胜利并不代表着剿匪工作的彻底完成，因为分散的土匪还会集中起来，即将消灭的土匪还会继续蔓延开来，因此合江地区的剿匪工作不仅不能放松，更要抓好中心和关键，那就是抓好军队军事与政治的结合，抓好军队工作与地方工作的结合。两个结合的真正优势就是既发挥了军队的领导与掩护作用，又充分调动并发动起了人民群众。这为合江地区土匪的全部消灭奠定了坚实的群众基础并提供了实现的可能性。

（四）采用军事攻势与政治攻势相结合

军事攻势与政治攻势同样重要，都有助于瓦解土匪，宣扬我党政策，提高我军形象。各部队首长对剿匪工作仍应保持最高度的热忱與积极性，采用奔袭与伏击堵击的方法，去坚决消灭敌人。为密切部队与群众的联系，各部队平时应帮助当地居民进行锄草、收割、打场、运输等生产工作，并特别注意部队的群众纪律。

（五）采用创新战术

合江部队在剿匪穷追中，还创造了寻踪和破谜两条新式追踪方法。寻踪包括两种方法。第一，秋末林中拨踪法。就是从森林落叶被踏的痕迹来判断土匪的去向。落叶如形成低凹，许多叶片被踏或被搓，且有较宽面积，证明是多数人已走过；而四道狭窄较深，道面不平，证明悬野兽如野猪所踏道等。第二，春秋季草甸拔踪法。就是多数人马于草上踏过，草即倒卧，草倒之方向即匪逃跑之方向。若踏过去中，已有部分草立起时，即时间过去较久；无草立起，即过去不久之象征。破迷，就是识破土匪的迷惑。士匪遭我追击时，常以化整为零，突然分为数股向不同的方向逃去。这时，我军若停止追击返回，正中匪计，因不管土匪分成多少股，或逃往何方向，但必有集结地点，所以，应找一股较多土匪，将该股歼灭，而且可以获得土匪的联终记号与集合地点，然后一一歼灭。对于我部队来说，进行山林作战还是一个全新的开始，尤其面对由特务、惯匪、警察为主的狡猾土匪，制定全新的战术尤为必要，根据以往剿匪成功经验，制定了以下方法。第一，为了打击敌人斗志，为了做到全面消灭敌人，应采用集中与分散相结合的打击方式，尤其要注重利用集中攻击方式给予集中敌人的致命打击。第二，集中打击后，如遇小股剩余土匪进入森林，一定不要让其有机会休整喘息，此时跟踪追击方能取得有效追击残余的良好战斗效果。第三，山林追踪应采用包围堵击的战斗方法，除却将残敌包围之外，还要把军队的优势部队埋伏在土匪的必经之路上，为了达到土匪的瓦解溃败及投诚，应对其反复追剿，这样就要求军队要带足够的粮食备品，以山为营。第四，为了保证清剿的彻底，以山为营的同时，还对人山土匪的营地及粮食房屋等进行了全面搜查与焚毁，对单户的外围粮食供应地，直接采取了合并甚至焚烧的方式，彻底断绝了敌人的粮食供给，这种情况下的敌人直接溃散。第五，面对溃散到山林里的土匪，军队可装成便衣甚至成连成排地派兵进山搜索，严密搜查下谢文东被捉到。第六，进行搜山的军队数量不在于多而在于精，因为残敌隐藏的密林深山中军队很容易失去联系，此时最好的追剿方式就是派出精锐部队进山搜索残匪踪迹，实施清剿。作为军队的指挥员，在这样长期的围剿中，面对部队的疲劳和随时出现的问题与困难更要有坚定的信念和决心。如在追击中碰到许多战士打赤脚，爬山林，以及干部吐血、干粮不足等困难，也要坚持下去，才能达到消灭敌人之目的。对部队要进行深入动员。不断鼓劲，特别是首长亲自讲话，和部队一同上山，与战士共艰苦，这样才能鼓舞士气，又能及时掌握情况。在动员中要号召活捉匪首，才算完成任务。

四、剿匪斗争的成果

剿匪斗争，是和国民党的另一种武装的斗争，这种斗争，直接关系到我们能否建立和巩固根据地，打败国民党反动派。张闻天同志高度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并且认识到解决的关键是发动群众。在土匪活动猖獗的地区，消灭土匪是发动群众的前提。在1946年下半年开始，合江军民在张闻天同志带领下，在极端困难下，出色地完成了剿匪斗争，先后抓获谢文东、李华堂、张雨新、孙荣久等合江惯匪。

合江根据地两年剿匪成果：毙匪师长郭季清及匪首喻段昌、李大脑袋、姜大巴掌等2179名，以及先遣军第一师师长曹本初及其团长以下4976名，共7155名；缴获各种炮52门、重机枪40挺、掷弹筒68个、轻机枪159挺、冲锋枪51支、步枪11863支、短枪349支、炮弹900发、步枪弹82862发、战马1417匹。

五、对当今的指导意义

（一）坚忍不拔的革命信念和战斗精神

革命理想高于天，以张闻天为领导核心的合江剿匪战斗人员体现了一名共产党人、一名军人崇高的理想信念和精神追求，他们在孤立无援的情况下能够坚持理想、坚持战斗，取得了一个又一个新的胜利，取得了合江地区剿匪斗争的最后胜利，为东北乃至全国的剿匪斗争树立了战斗榜样，注入了精神动力，直至到今天，这种坚定执着、坚忍不拔的精神依然感召着每一名军人、每一名共产党员、每一名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贡献力量的中国人。

（二）灵活多变的斗争策略和作战方法

“兵无常势，水无常形，因敌变化而取胜者，谓之神”，以张闻天为领导核心的合江剿匪指战员们就是这样的“神”，他们能够深入实践，做到一切从实际出发，亦能够明确判断敌我形势，依靠并发动广大人民群众参与剿匪斗争，为合江地区的剿匪斗争确立了灵活多变的策略方法并奠定了坚实的群众基础，是剿匪斗争取得最终胜利的可靠保障和关键因素。至今，随着十九大和全国两会的胜利召开，中国进入了新时代，虽然和平与发展是当今时代的主题，但是世界政治形式的复杂多变，台海地区、半岛地区等局部地区前景也并不明朗，我们的军队依然要做好随时战斗的准备，“呼之即来，来之能战，战之必胜”，而合江地区剿匪斗争的宝贵战斗经验和灵活战斗策略依然有着重要的借鉴意义和学习价值。

六、结束语

张闻天在重大关乎人民利益、社会稳定原则的问题上，敢于坚持真理，维护了党的政策的严肃性和人民群众的根本利益。

张闻天在合江省工作期间，坚持真理，善于具体问题具体分析，善于将所面临的具体情况与实际相结合，能够创造性地开展工作；同时注重调查，深入基层，关心群众切身利益。他在合江地区所领导的剿匪运动，维护了社会稳定，有利于经济恢复；教育并锻炼了革命群众，为土改扫清障碍；加强了我军思想政治教育与军事训练，有力推动了合江根据地建设与发展，支援了东北解放战争，为以后的全国剿匪提供了宝贵的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