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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统养老文化视野下的养老服务选择与评价
——基于2015—2016年浙江公众电话访谈的研究

2018-01-04

关键词:预期子女养老

(浙江工业大学 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 浙江 杭州 310023)

传统养老文化视野下的养老服务选择与评价
——基于2015—2016年浙江公众电话访谈的研究

方巍

(浙江工业大学 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 浙江 杭州 310023)

通过电话访谈发现,家庭仍然是绝大多数公众养老场所的首选。公众注重政府在服务提供方面的作用和职责,肯定政府在养老服务方面的业绩,对于自己未来的养老保障预期较为自信。公众对晚年能否得到子女照顾的预期,直接影响到他们对养老保障的信心,影响到他们对养老服务现状的评价,一定程度上揭示了中国传统文化对于理想老年生活的深层影响,因而养老服务应该注重对公众传统养老文化心理定势的满足。

传统养老文化;养老服务;养老方式;服务选择与评价;电话访谈;浙江

众所周知,家庭是人类最早的养老场所[1],甚至在美国迄今也仍然是老年人生活照料的主要方式[2]。在中国,由于儒家文化对于孝的强调[3],加上国家层面的宗法制度及其养老政策导向[4],家庭养老不仅占据着主导地位[5],而且孕育了中国独特的传统养老伦理文化[1][6-7],进而谱写了一幅关于老年人晚年幸福生活的理想画卷。我们可以在学术性和文学性的著作中找到大量有关多子多福、儿孙满堂和儿女绕膝等四世同堂其乐融融的幸福生活描述。这种文化的长期积淀,无疑对中国人的养老观念具有十分重要的影响。

早在20世纪80年代,费孝通和袁方就曾经论述了中国传统文化与养老方式的联系,认为这是一种先由父母抚养孩子、然后由孩子成年后赡养老人的“反馈模式”[8-11]。姚远更是在血亲关系的基础上揭示了中国传统家庭养老模式在人生价值和心理定势方面的功能,并进一步从“一个核心、两种动力、三级整合、四条规则”等方面分析了传统文化对于家庭养老的实现机制[5]。郝明松和于苓苓则区分传统孝文化的权威性孝道与互惠性孝道,借助经验性研究论证了它们对老人养老的经济、照料和情感支持作用[12]。

对于老年生活的幸福感,学术界有大量经验研究[13-15]。对于老年幸福感的影响因素,大量研究注意到社会支持[16-18],特别是子女支持等家庭因素的积极作用,并通过经验研究予以证明[19-21]。有关研究还表明,老人存在着对孩子孝顺的期待[22],同住孙子与重孙的数量给老年人带来的幸福感比子女同住更强。与城市相比,同住人数多给乡镇老人带来的幸福感更明显[23]。对于农村老人来说,多子多福并不仅仅局限于儿子;有无子女比有无儿子对老年人的晚年幸福更为重要[24]。

但是关于家庭尤其是子女作为晚年生活理想的重要构成要素,与人们关于养老保障满意度的关系,学术界则缺乏系统的研究和阐述,基于一定地域范围内的经验性研究更是空白。为此,我们于2015和2016两年连续开展电话访谈,试图了解公众对养老方式选择、养老服务现状和养老保障预期评价。在此基础上,我们将公众关于自己老年后能否得到子女照顾的预期作为自变量,分析传统养老文化与养老方式选择和养老服务评价之间的关系,并就养老政策提出相应的对策。

一、研究方法

本研究主要从养老场所、养老服务提供者以及政府职责等三个方面考察公众的养老服务选择,调查样本情况见表1,具体指标见表2-4。关于养老服务现状,我们从尊老养老社会风气、社区对家庭养老的支持和政府养老服务业绩等三个方面加以评价,具体指标见表5。为了对公众养老保障预期进行经验性测量,我们通过调查对象对老年后的经济、医疗和服务三个方面保障的预期指标建构养老保障预期加总量表,具体内容及指数建构见表6。至于养老文化影响的研究,本研究主要以公众对自己年老之后能否得到子女的照顾为变量,考察其与养老方式选择、养老服务现状和养老保障预期评价之间的相关关系。除了部分无法量化的问题采取定类测量以外,我们对调查内容一律采取五级评分定序测量,最低评分为1,最高评分为5。

在样本选择方面,我们根据浙江省11个地市的固定电话区号建立样本框,由计算机辅助电话访谈系统从中随机选择对象并进行调查。剔除其中的电话号码空号、无人应答和访谈不成功者,2015年和2016年分别获得1 316和1 500份有效答卷,样本构成主要参数见表1。由于调查对象主要是固定电话用户,因此,访谈对象可能无法覆盖部分无固定电话人士,特别是无法全面覆盖外来务工人员。但是,因为访谈时间包括上班和下班时段,相应的电话号码既有单位电话也有家庭电话,因此我们认为本次调查基本能够反映浙江省常驻人口的基本情况。

表1 2015—2016年浙江省公众养老服务选择与评价电话调查样本情况(N=2 816)

二、研究发现

(一)公众关于养老方式的选择

浙江省公众喜好的养老方式是什么,他们青睐的养老场所是家庭还是机构,希望由谁来提供养老服务,他们心目中政府应该承担多大的养老责任?研究显示,在养老地点的选择方面,传统的家庭环境依然是绝大多数公众首选的养老场所。有三分之一的人(33.9%)选择了传统的家庭养老方式,44.9%的人选择了社区居家养老方式,选择机构养老的仅11.2%。比较2015年和2016年的数据,一个明显的特征便是选择家庭养老的人数明显下降,从38.4%下降到30.1%;选择社区居家养老方式和机构养老方式者则分别从前一年的42.3%和9.0%上升到47.1和13.1%。从这一结果我们可以认为,在中国人口结构变迁和社会流动增加的情形下,传统家庭养老方式受到挑战。但是,家庭仍然是将近80%(78.8%)的公众首选的养老场所(表2)。

在养老服务的提供主体上,调查发现将近一半的公众(44.4%)希望今后由政府来提供养老服务,表示由自己来承担养老职责和由子女提供养老服务的公众分别为20.5%和14.8%,选择公益慈善组织和营利性组织的比例为3.4%和3.6%(表3)。

表2 2015—2016年浙江省公众对未来养老场所的选择 %

注:x2=28.058,相关系数V=0.100,显著性水平Sig:0.000。

表3 2015—2016年浙江省公众对今后养老服务提供者的选择(%) %

注:x2=30.812,相关系数V=0.105,显著性水平Sig:0.000。

与此相对应,调查显示59.4%的公众认为政府在养老方面应该承担全部或大部分责任(表4)。比较两年数据显示,希望今后由政府来提供养老服务的人数在增加,从40.7%上升到47.7%;主张由自己和子女来承担养老服务者的比例则分别由22.3%下降到18.9%,由17.6%下降到12.4%。认为应该由政府来承担养老服务全部或大部分责任者的比例变化不明显,两年分别为58.6%和60.3%。而认为政府不需要承担责任或只要承担少部分责任者的比例降低,由29.5%下降到23.7%。

表4 2015—2016年浙江省公众认为政府在养老方面应该承担的责任(%) %

注:x2=19.990,相关系数V=0.084,显著性水平Sig:0.001。

(二)公众关于养老服务现状和养老保障预期的评价

调查显示,公众对目前社会的尊老养老社会风气给予高度评价,其分值为3.51。同时,对政府在养老服务方面的工作也作出了充分肯定,其评分为3.28。比较两者2015年和2016年的数据,公众对政府在养老服务方面的业绩,其评分从3.19上升到3.36。相对而言,公众对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的改善评价较低,其平均分仅为3.16,并且两年之间没有得到统计学上的差异性证明(表5)。

统计发现,浙江公众对于自己晚年的养老保障预期总体上较为满意,评分为3.71。比较2015和2016两年的数据可以看到,公众对于自己未来养老保障的预期水平呈上升趋势,其预期值分别为3.67和3.75(表6)。这也与浙江省近年来的社会经济发展走向相一致。显然,稳定的经济增长及其带来的个人收入增加和社会发展,为公众关于老年养老保障的预期提升奠定了扎实基础。然而,公众对不同领域的养老保障预期水平不同,存在着群体性差异。公众评价最高的是医疗保障,其预期分值为3.89;其次为服务保障,预期分值为3.77;收入保障预期相对较低,仅为3.47。比较两年数据,收入保障与服务保障预期均呈上升趋势,而医疗保障预期则呈下降趋势(表6)。

从群体分布来看,不论是养老保障加总量表还是其构成要素,城镇居民的预期水平都高于农村居民,其养老保障预期评分值分别为3.83和3.46,收入保障、医疗保障和服务保障预期值分别是3.63和3.14、4.02和3.62,以及3.84和3.61,其中收入和医疗保障的预期差距较大(表7)。

从不同文化程度的公众来看,文化程度越高,他们对养老保障的预期评分越高。对于初中及以下学历、高中学历和大学以上学历者,他们关于养老保障预期加总量表的分值分别为3.55、3.69和3.86,关于养老经济保障的评分值分别为3.24、3.45和3.67;关于医疗保障的预期值分别为3.77、3.85和4.01;关于日常生活服务的预期值分别为3.63、3.76和3.89(表8)。

从不同职业体制的公众来看,公众养老保障及其构成要素的预期分值从体制内人员到企业人员、体制外人员呈现明显的下降趋势。其中养老保障预期加总量表分值分别为4.02、3.61和3.52,经济收入保障预期值分别为3.91、3.33和3.21;医疗保障预期分值分别为4.23、3.76和3.70;日常生活服务保障预期值分别为3.91、3.75和3.64(表9)。

(三)传统养老文化与公众养老倾向及养老评价的关系

在分析了公众对养老方式选择、养老服务现状和养老保障预期评价之后,我们进一步来考察传统养老文化与上述选择及评价之间的关系。

表5 2015—2016年浙江省公众关于养老社会服务的评价(N=2 816)

表6 2015—2016年浙江省公众养老保障预期及其构成年度比较(N=2 816)

表7 2015—2016年浙江省公众养老保障预期及其构成城乡比较(N=2 816)

表8 2015—2016年浙江省公众养老保障预期及其构成文化程度比较(N=2 816)

表9 2015—2016年浙江省公众养老保障预期及其构成职业体制比较(N=2 816)

首先,公众对老年后子女照料情况的预期,与他们对养老服务场所的选择存在明显的相关性。公众对子女照顾越是不确定,选择养老院养老的比例越高。根据子女照顾可能性的五级划分,其比例分别为22.4%、20.8%、10.4%、10.0%和8.5%。对子女照顾的预期越低,纯粹家庭养老的比例越低,分别为20.3%、22.3%、27.7%、29.6%和46.3%。需要注意的是,对子女照顾的预期低者,并没有因为社区可能提供的支持而增强在家庭养老的信心,同样选择表现出子女照顾的预期越高,选择社区居家养老比例越高的迹象,其比例分别为42.7%、43.8%、49.6%、51.9%和37.2%(表10)。

其次,公众对老年后子女照顾预期越低,他们对未来养老保障预期分值也越低,其加总量表随着子女照顾五级评分由低到高逐步上升,从3.20上升到3.33、3.47、3.67和4.08(表11)。相关分析揭示,子女照顾预期甚至解释了10.7%的养老保障预期分值。进一步分析养老保障预期的构成要素发现,公众希望老年之后得到的子女照顾内涵的期待是全方位的,除了日常生活服务方面的照料,也包含了对经济上、医疗保障方面的期望。越是预期自己年老后能够得到子女照顾的公众,他们对自己在经济收入、医疗保障和日常生活方面的保障也越是具有信心。相关分析表明,通过子女照顾预期分别能够解释4%、5.2%和12.6%的经济收入、医疗保障和生活服务方面的差异。

最后,公众对老年之后子女能否对自己提供照顾的判断,与他们对当前社会服务的评价存在着十分密切的关系(表12)。从否定到肯定分五级考察公众对养老服务的评价,普遍表现出随着公众对于子女对自己照顾判断肯定性的增强,对当前社会服务的评价越是肯定的现象。例如,关于当前的社会养老风气,随着公众对子女养老预期的肯定性上升,评分逐步上升,其评分值从3.23上升到3.29、3.33、3.48和3.74;关于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的改善,其评分从2.66上升到2.85、3.06、3.14和3.41;相应的,关于政府在养老服务方面的业绩,也从2.83、2.95、3.09、3.23上升到3.61。相关系数显示,公众对老年后子女照顾的预期,分别解释了4.3%、4.6%和5.8%相应指标的差距。

表10 2015—2016年浙江公众对老年之后子女照顾预期与养老场所选择关系分析(N=2 816) %

注:x2=160.116,相关系数V=0.138,显著性水平Sig:0.000。

表11 2015—2016年浙江公众关于老年之后子女照顾预期情况对养老保障信心比较(N=2 816)

表12 2015—2016年浙江公众对老年之后子女照顾预期与养老服务评价关系分析(N=2 816)

三、研究讨论

调查研究显示,公众关于老年之后子女照顾这一变量对养老相关指标因变量具备强大的解释力。从表面上来看,调查对象关于老年之后能否得到子女照顾的预期仅仅是对传统家庭养老方式与伦理在当今社会中有效性的一种判断。但是,如果从文化的角度来认识,这一现象反映了传统养老文化在制度层面的表现,同时反映了人们对这样一种行为及制度的价值认同。作为一种文化,它还揭示了文化主体在长期的社会生活过程中塑造形成的晚年生活理想。尽管随着社会的变迁,传统养老文化在制度层面的某些安排面临诸如城市化、人口流动、家庭规模缩小,特别是独生子女家庭数量增加带来的巨大挑战,但是作为一种民族文化的深层价值取向以及与这一价值取向相联系的理想生活模式,迄今仍然有形无形地塑造着人们对养老服务的评价、对养老方式的选择以及对养老保障的判断。

上面的调查分析揭示,公众对近年来社区在家庭养老过程中的支持作用评价不高。为了解决我国老龄化带来的养老压力,近年来各地各级政府在社区居家养老方面投入了很大的人力和物力,政府在这方面的决心和措施有目共睹。但是,如果从中国传统养老文化的角度出发,我们认为社区居家养老应该解决的核心问题,在当前社会结构和家庭结构变迁情形下,应该是帮助公众应对实现其晚年理想生活面临的挑战,尤其是要为其实现家庭养老、享受天伦之乐的追求提供全方位的支持。从调查当中我们可以发现,即使是那些觉得自己老年之后根本不可能得到子女照顾的公众,仍然有60%以上的人选择家庭养老或社区支持之下的家庭养老。但是,目前我们的社区居家养老专业化水平不高,对于老人及其家庭的养老服务支持不够深入,特别是对那些生活自理能力较弱的老人及其家庭缺乏应有的支持,许多日间照料设施更是徒有虚名。我们认为,这种状况也在很大程度上影响了公众对政府近年来在养老服务方面工作的实效评价,致使调查中公众的评价与政府在这方面实际的投入不甚相称。由此给我们的一个重要启示是,养老服务必须重视传统文化对人们深层心理的塑造,必须围绕养老文化有关理想晚年生活的目标,为人们追求和实现这种理想生活目标起到有效的促进作用。只有这样,才能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基于上述发现,首先,我们认为社区居家养老应该提高服务的专业化水平。要设置专业服务的准入门槛,提升服务机构的服务资质和服务人员的专业化水平。对于在岗的服务人员要设置一定的过渡期,要求限期通过培训达到上岗条件。尤其要提倡和普及循证实践模式,加强对机构与服务人员的专业评估,切实提高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的专业化和科学化水平。其次,要不断加强对家庭养老服务的专业化支持。要不断丰富社区居家养老服务的内容,满足家庭成员对养老照料的各种服务需要。尤其要借助喘息服务等形式,缓解长期承担家庭照料重任的照料者的生理和心理压力,进而更好地满足老年人的传统养老心理需求。要通过专业化的针对性服务,加强公众对专业服务机构的养老功能的认同。再次,在满足基本养老需求、加强对照料者的支持的同时,要注重借助各种文化活动弘扬传统养老文化,丰富传统养老文化的时代内涵。要尤其注重与各级各类学校和青年组织、个人的合作,借助各类志愿服务加强老年人与青少年的交流沟通,真正将社区建设为满足老年人传统养老文化心理要求的大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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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hechoiceandevaluationofservicesforoldpeoplefromtheperspectiveoftraditionalcultureofelderlycare—A study based on the public telephone interviews in Zhejiang during 2015-2016

FANG Wei

(College of Political Science and Public Administration,Zhejia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Hangzhou 310023,China)

Based the public telephone interviews and their analysis in Zhejiang in 2015 and 2016, it is found that family is still the first choice of place for the majority to live in when they are getting old. They attach great importance to the role and responsibilities of the government in the provision of services, and fully appreciate the government’s performance in services for old people. They are optimistic about their future lives when they are getting old, and show an upward trend in their satisfaction. It is also discovered that the possibility of whether they would get care from their children in their later years has a direct impact on their confidence in old-age security, which also affects their assessment of the status quo of the old-age services and, to a certain extent, reveals the deep impact of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on the ideal old-age lives. It suggests that the services of elderly care should have their priority for the psychological satisfaction of traditional culture on ideal old-age lives.

traditional culture of elderly care; services for old people; modes of elderly care; service choice and evaluation; telephone interview; Zhejiang

金一超)

C913.7

A

1006-4303(2017)04-0424-07

2017-09-03

方 巍(1963—),男,浙江金华人,教授,博士,从事社会政策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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