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用户使用意愿影响因素及实证研究

晁亚男　刘庆旭　毕强

[摘要]本文从用户使用意愿的视角出发，针对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的影响因素进行研究。在总结现有研究成果基础上进行假设推演，并根据假设推演构建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用户使用意愿影响因素模型，收集数据对其进行实证研究和分析。数据分析结果表明，平台设计质量、用户期望和信息质量是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用户使用意愿的主要影响因素，感知有用性未得到实证数据支持。

[关键词]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用户使用意愿；TAM

网络信息时代，数字信息资源主流化趋势使人们对知识资源间实现互联互通和无缝连接的要求也日益强烈，用户希望在各种知识平台上获得广泛链接的学术资源，并希望通过对相关资源的整合，实现数据库产品的统一检索和一站式服务。传统知识检索方式能够实现知识的快速查询，但其查询到的知识是单一的、零散化的，而知识具有同一性、隶属性、相关性等特性，使得知识能够按照某种组合方式聚合成网，相互链接。知识链接是基于知识间联系的一种知识组织，借助语义技术或控制词表，将知识应用环境与语义关系相关联，并通过知识间的引用、被引、相关等联系反映知识元或知识群落之间错综复杂的关系，形成知识网的过程。近年来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研究得到了国内外学者的普遍关注，研究取得了丰硕成果，但鲜有探究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对用户使用意愿影响的研究。基于此，对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平台有效性分析以及探究其对用户使用意愿的影响是十分重要的。

基于已有对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的分析，提出本文的研究问题：①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是否能形成一种有内容、有意义、功能性的知識活动空间？②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与用户使用意愿之间是如何相互作用的？哪些因素对用户使用意愿有积极影响？通过对提出问题的探索，在理论方面，研究结果能够进一步丰富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研究。在实践方面，有助于提升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平台的有效性，增强用户使用意愿，从而促进用户在该平台上的活跃度。

1相关理论综述

1.1国外知识链接研究现状

国外有关知识链接的研究最早可以追溯至1945年Vannevar Bush博士提出的“memex”工具，这一工具能够模拟人类大脑的思维机制和模式，他还指出“要明确两个概念相联系的作品之间存在的可操作性链接的重要性”，并提出了利用“联想索引”解决作品间可操作性链接的办法。Bush博士可以称之为图书情报领域内对知识链接展开研究的第一人，他虽未直接提出“知识链接”这一概念，但他的研究内容与知识链接十分相似。1961年，加菲尔德创造性地提出了引文分析法，还利用这种方法构建了科学文献链接网络。1990年，哈里兹在他的一篇文章中提出了建立基于超文本的文摘链接模型的观点。2001年Ed Pentz以合作参考链接服务为研究对象，指明用户可以通过对期刊文章后的参考文献提供的链接进行点击，快速直接地获取更多与之相关的信息。

近年来，国外知识链接研究主要集中在以语义网、关联数据、RDF等为主的知识表示层面以及以开放链接、资源推荐等为主的链接实用层面。如在知识表示层面B.Mary探讨了语义网的定义及其实现的途径。H.Maria等研究了数字图书馆关联数据应用的现状，并将研究重点聚焦于数字图书馆关联数据应用的词汇选择、本体构建以及应用所带来的各种益处和产生的问题上。在链接实用层面上，MYounghee提出利用上下文感知技术实现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的设想。Zhao PX等设计了一种类似于citeSeer的系统，以便于通过参考文献获取科学论文，并且挖掘和组织参考文献链接背后的语义关系，以提高论文获取的便捷性。此外，为了对科学文献以及参考文献间的链接关系进行建模，Zhao PX等还开发了一个特定领域的本体来分析文献内容和科学论文间的引用关系。C Thierson等对数字图书馆的引文和Web链接进行了比较研究，结果表明共引措施在Web页面中实施情况较为理想，而基于文献的耦合链接在数字图书馆中实施情况较好。H Goetz探讨了在开源软件组件的帮助下，机构知识库提取、分析和发布基于语义的参考书目的整体工作流程。

1.2国内知识链接研究现状

2005年初，贺德方发表了《知识链接发展的历史、未来和行动》一文，简要介绍了互联网环境下知识链接对图书馆信息服务的意义以及知识链接发展的历史，并描述了国内相关机构正在采取的行动，自此拉开了国内知识链接领域研究的帷幕。此后，众多学者开始对知识链接展开深入研究，研究成果丰硕。

笔者选择中国知网数据库为检索平台，以“知识链接”为关键词进行检索，检索时间、检索领域不限。根据检索结果，笔者对相关文献进行筛选，共得有效文献46篇，根据每年文章分布以及研究成果内容，笔者绘制出了国内知识链接领域发展脉络图，如图1所示。

由图1可知，自2005年起，知识链接作为新兴内容开始登上国内图情领域研究的历史舞台，由于国内可借鉴成果近乎空白，因此，在知识链接发展上处于初级阶段，国内研究重点集中在知识链接与知识网络的关系，知识网络的结构、类型等基础研究。2010年，滕广青、毕强等“”学者进一步拓展了知识链接研究的深度，开始探讨知识链接的内在机理及其学源演变、知识链接的构建方式以及发展的动因等，将知识链接研究推向了第一次小高潮，这一阶段，由于各学者在知识链接的基础性问题上（如知识链接的内涵、类型等）已形成自己的初步理论，因此，均注重从知识链接的深层次出发进行研究，而且，开始将知识链接与标准文献研究相结合，产生了大量研究成果。2012年，曾建勋探讨了基于引文的知识链接系统构建，并对开放式知识链接服务体系进行了研究，2013年，高劲松等将关联数据引入知识链接研究中。从2014年开始，知识链接研究进入停滞状态，相关发文量较少，在此阶段，部分学者开始将研究重点转移到与知识链接相关的文献服务策略以及数字档案资源等研究上。

1.3简要述评

综合国内外的相关研究成果可以发现，国外知识链接领域的研究开展时间早，时间跨度大，而且近年来研究的主题相对比较集中。从研究的主题内容上看，多数分布在与知识链接研究内容相关的语义网、RDF技术、关联数据等方面，技术性强，而且通过网络技术、通信技术等与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理论研究交叉结合、互相贯通，有效拓展了知识链接研究的深度。相比于国外的研究，国内研究起步较晚，而且早期研究偏向于基础理论研究，如知识链接的概念、类型、特征等方面，从2010年开始，学者们开始在现有理论研究基础之上向知识链接构建方式和知识链接系统构建等方向转化，由此国内知识链接研究呈现出了一个由点到线、由线到面较为清晰的学科发展脉络。纵观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国内外研究现状，笔者发现现有研究中从用户使用意愿的角度探讨其相关影响因素的文章较少，尤其在国内研究领域中尚属空白，因此，本文试图运用结构方程的研究方法，对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用户使用意愿的影响因素进行研究，以供相关学者参考借鉴。endprint

2假设推演与模型构建

2.1假设推演

用户对于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的使用意愿主要受主观方面和客观方面的影响，主观方面包括用户是否认为利用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获取文献高效快捷，利用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方式获取文献又是否能达到自己的预期。客观方面包括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的平台设计如何，是否具有良好的使用效果，获取到的文献是否具有高质量。基于以上思路，笔者做出推测，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用户使用意愿可能会受到感知有用性、平台设计质量、用户期望、信息质量的影响。

感知信息有用性是指用户认为使用某一项技术会给自己的工作或学习带来的绩效程度。只有当用户感到使用某种技术有用时才会产生持续使用的意愿。多数学者已经分析了感知有用性对用户行为意愿有着积极的影响，如宋文杰分析了感知有用性对用户使用移动图书馆行为意向产生的正向影响，邓孛分析了感知有用性对网络信息资源用户采纳的正向影响。应用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的方式获取文献资源，不仅提高了文献获取的速度，节约了用户查询数字文献的时间，而且大大提高了文献获取主题的准确性，减少了非相关文献的检索和下载。用户只有感受到通过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获取文献的诸多优势，认为通过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能更好地提升自身的学习效率，才有可能产生持续使用的强烈意愿。因此，笔者根据已有的文献和分析，做出如下假设：

H1感知信息有用性正向影响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的用户使用意愿。

平台设计质量是指用户信息查询所依赖的技术支持活动发生的背景和平台。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是将单一化、零散化数字图书馆文献资源聚合成的另一种方式，其链接系统的运行环境是否具有较高的质量，直接关系到用户利用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获取文献的速度和效率，在很大程度上影响用户对知识链接系统的使用意愿。Adams等研究了E-mail和v-mail两种不同类型的信息技术，发现不同的技术会影响到用户使用感受，由此导致了用户使用行为的差异。Davis采用了回归分析的方法，发现在不同的技术情境下，系统特性作为外部变量可以解释用户使用行为36%的方差，并且系统特性对用户使用意愿有影响。笔者从稳定性、快速性、关联性、多样性和合理性的角度进行分析，并根据已有的文献和分析，做出如下假设：

H2平台设计质量正向影响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的用户使用意愿。

用户期望是指用户在运用某项技术前，对该技术或平台所获信息的预期结果。如果用户在使用新技术或平台的过程中能显著提高工作效率或学习效率，这种感知上的期望就会增加用户持续使用该技术或平台的意愿。在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环境下，用户可以在既有主题文献的前提下，通过引证文献链接、同被引文献链接、共引文献链接、作者链接、机构链接等不同的链接方式查询相关主题文献。如果用户认为该方式能提高查询文献的效率，对自己的日常工作和学习有较大帮助，使用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的意愿就会更强烈。因此，笔者做出如下假设：

H3用户期望正向影响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的用户使用意愿。

信息质量是信息满足用户需求的价值的大小，满足用户信息需求的价值越大，信息质量就越高，反之亦然。J.E.Bailey等认为信息质量是用户将信息系统输出结果和信息需求对比后的一种反应。M.w.Bovee和B.Stvilia等认为信息质量包括相关性、有效性、可解释性、实效性、准确性和完整性。综合各项研究，在此，笔者认为信息质量应包括信息的全面性、时效性、可靠性、相关性、清晰性和权威性这几个方面。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环境下，获取高质量的信息资源无疑是用户的最终目标，信息质量直接影响着用户在信息获取过程中的情感体验，如果用户能获取可靠性高、权威性好、全面又有时效性的信息，将会提高用户的持续使用意愿。因此，筆者根据已有的文献和分析，做出如下假设：

H4信息质量正向影响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的用户使用意愿。

2.2模型构建

此次模型构建笔者拟以TAM技术接受模型为基础，技术接受模型是一种能够解释和预测各种信息技术和系统使用的通用模型，到目前为止，技术接受模型已经成为研究用户接受行为最为权威，应用最为广泛的模型之一，该模型适用于不同种类的研究对象和研究模型，而不是仅仅局限于信息技术和信息系统。因此，研究者需要在技术接受模型的基础上，结合自身的具体研究对象和研究情景，对原始模型进行相应修改。技术接受模型采用感知有用性、感知易用性、使用态度、行为意向等研究变量，本文以技术接受模型为基础，选取了感知有用性和行为意向为研究变量，并根据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的特性，增加了平台设计质量、信息质量和用户期望这3个变量，笔者未采用使用态度变量的原因是，笔者认为使用态度和行为意向都是反映用户主观感受的指标，因而都可以在行为意向变量中反映出来，也就是说，用户最终的行为意向必然反映出用户的使用态度，假如用户最终做出某种采纳行为，则反映出用户的使用态度是积极的，反之亦然，因此，笔者选取的行为意向，未采纳使用态度变量。根据以上论述，结合已有的研究成果，笔者构建了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用户使用意愿的影响因素模型。如图2所示。

3研究方法

3.1数据收集

本次问卷进行正式发放前，首先进行了问卷预发放，笔者在吉林大学校园内随机选取了20名学生进行了问卷的发放，通过整个问卷预发放过程，笔者及时了解被调查者反映出的各种问题，如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的定义不清晰，某些选项问题设置有歧义，问题指向不明确，问卷设计过于紧密，字号较小等问题，并及时予以反馈，修改问卷设置。在充分解决问卷预发放过程中的问题后，笔者进行调查问卷的正式发放。本研究将使用SPSS软件以及smartPLS软件对问卷发放环节中回收的数据进行信度、效度和最终结果的检验。

此次问卷发放采用网络问卷调查的方式进行，网络问卷主要在问卷星网站上制作并发放，发放时间为2016年12月10日至2016年12月30日。本次调查问卷的主题是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用户使用意愿，因此，必须考虑到用户的使用情况，其中，性别、年龄、学科背景信息是用户的基本信息，学历设置为大学本科（或专科）、硕士研究生、博士研究生三个层次，使用频率笔者以月为单位进行统计调查。本次网络问卷共发放问卷145份，排除无效问卷和填写问卷不全的问卷20份，实际回收问卷125份，回收率达86.2%，调查问卷用户的相关信息统计如表1。endprint

3.2变量测量

本文实证部分的调查问卷主要包括三个部分，第一部分是对本次调查问卷的简单介绍，说明了调查问卷的目的，以及简要解释了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的概念，以方便被调查者充分理解此次调查问卷的问题，做出最符合本人使用情况的选择。第二部分为被调查者的个人基本信息，包括性别、年龄、学历等，以了解不同用户群体的使用情况。第三部分是调查问卷的主体，即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的影响因素，根据前文的假设推演和模型构建可以知道，本次调查问卷设计为5个研究变量，包括感知有用性、平台设计质量、用户期望、信息质量以及行为意向。具体变量测量采用李克特五级量表，采用五个选项，即1-5分别代表“非常不同意”“不同意”“不确定”“同意”“非常同意”，从1到5同意度逐渐递增，被调查者根据提问问项和自身的实际感受对每一个题项进行打分。此次变量设计及调查问项均由已有文献改编而来，保证了量表的内容效度。

3.3信度分析

信度是用于衡量测量工具的一致性和稳定性的程度，信度理想的测量工具，可以真实地反映被测对象的属性值。ChronbachAlpha系数是测量量表信度的指标，Alpha系数的最高值为1，一般来说，在实际研究中，若该系数等于或超过0.7，则认为内部一致性较高。在本文中，量表主要分为感知有用性、平台设计质量、用户期望、信息质量、行为意愿五个变量。首先对这五个变量进行内部一致性分析，得到这五个变量的总体信度达到0.912，具有较高的信度，说明此次调查问卷设计具有较高的信度。变量总体信度检验值如表3所示。

3.4效度分析

效度即有效性，是指问卷的有效性和正确性，即问卷能够测量出其所欲测量的构面或特性的程度。较高的效度表示测量结果能体现出被测对象的真正特征。效度是问卷调查研究中最重要的特征，问卷调查的目的就是要获得高效度的测量与结论，效度越高表示该问卷测验的结果所能表示出的要测验的行为的真实度越高，越能够达到问卷测验目的，该问卷也就越正确有效。效度可以分为内容效度和结构效度两种。本次量表均来源或改编自已有文献，能够保证较好的内容效度。结构效度通常用聚合效度和区分效度来衡量，聚合效度是指运用不同测量方法测定同一特征时测量结果的相似程度，即不同的测量方式应在相同特征的测定中聚合在一起，聚合效度分析结果见表5。区分效度指在应用不同方法测量不同的构念时，所观测到的数值之间应该能够加以区分，检验结果如表4所示。

4实证分析

4.1模型检验

本次研究运用结构方程模型对所提出的研究模型进行验证，结构方程模型是一种融合了因素分析和路径分析的多元统计技术，它的优势在于对多变量间交互关系的定量研究，近些年来，结构方程被广泛应用于社会科学及行为科学的研究中。结构方程模型利用潜变量、指标及路径关系建立模型，并通过路径系数、R2来验证假设。本文利用SmartPLS3.0统计分析软件对样本数据进行分析，其中，感知有用性对用户行为意愿的路径系数为0.024，平台设计质量对用户行为意愿的路径系数为0.192，用户期望对用户行为意愿的路径系数为0.194，信息质量对用户行为意愿的路径系数为0.419，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用户行为意愿的可变方差（R2）为0.453，大于模型的标准值0.3，模型拟合优度为0.076，小于0.08，说明模型具有较好的预测效果，具体分析结果如表6、表7及图3所示。从表7及图3中的結果可以看出，此次全部假设中的三个假设得到了验证。

4.2假设检验

通过以上的实证研究表明，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用户使用意愿的影响因素主要包括平台设计质量、用户期望、信息质量三个方面，感知有用性假设未被验证。研究假设检验结果如表8所示。

4.3实证结果分析

1）从数据分析结果来看，感知有用性对用户使用行为意向的路径系数为0.024，P值为0.832，其T统计量为0.213，不符合验证标准，说明感知有用性对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用户使用意愿产生正向影响未被验证。感知有用性即从用户的视角出发，来评价用户感知到的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是否对自身获取文献信息有用，是否具有使用价值。通过实证分析得出结论，感知有用性对用户使用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获取文献信息不具有正向的影响作用，用户对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的感知并不能使用户较为容易地使用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获取文献。笔者认为其原因可能在于，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操作较为简单，多数用户并不会在使用之前花费大量时间去考虑该平台是否具有使用价值。

2）平台设计质量对用户使用行为意向的路径系数为0.192，P值为0.045，小于0.05，其T统计量为2.01，符合检验标准，说明平台设计质量对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用户使用意愿具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得到实证验证。本次研究中将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平台设计质量划分为稳定性、关联性、快速性、多样性四个维度，经实证研究发现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平台越是稳定，其所包含的资源越是具有关联性、多样性，其链接速度越快，用户使用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的动机和意愿就越强烈。

3）用户期望对用户使用行为意向的路径系数为0.194，P值为0.036，小于0.05，T统计量为2，106，符合验证标准，说明用户期望对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用户使用意愿产生正向影响得到实证验证。本次研究中在基于已有研究成果基础上增加了用户期望变量，通过期望结果和实际结果的对比表明，用户期望落差越小，用户越会倾向于使用这一新型文献获取方式，反之亦然。通过实证分析，笔者发现用户期望与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用户行为意愿间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

4）信息质量对用户使用行为意向的路径系数为0.419，P值为0.000，T统计量为4.518，符合验证标准，说明信息质量对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用户使用意愿产生正向影响得到实证验证。面对数字图书馆资源的不断增长，对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有效性能力的要求也越来越高。本次研究笔者将信息质量划分为全面性、时效性、可靠性、相关性、清晰性、权威性六个方面进行相关研究，研究结果表明，信息质量和用户使用行为意愿间存在显著的正相关性，并且，在本次涉及的四个因素中是最能影响用户行为意愿的因素。因此，数字图书馆应该注重提高知识链接平台信息质量来增强平台用户的使用意愿。

5研究结论与讨论

知识链接是实现信息服务向知识服务转变的关键。知识链接的应用使相关领域的不同学者的研究成果形成互联互通、无缝连接、相互交织的知识网络，使用户能从一个知识单元链接到与之相关的其他知识单元，从而能够更加快速、全面、准确地获取所需知识。

本文在对国内外知识链接研究现状进行梳理分析的基础上，围绕两个研究问题：①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与用户使用意愿之间是如何相互作用的？②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的哪些因素对用户使用意愿有积极影响？提出了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用户使用意愿的影响因素研究模型，研究结果表明，本文提出的四个维度很好地解释了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用户使用意愿的影响因素尤其是平台设计质量、用户期望和信息质量，其中影响用户使用意愿最为关键的要素是信息质量，其次是用户期望和平台设计质量。

本研究的理论意义主要体现在两个方面。第一，在已有研究的基础上，结合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特征，将用户在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情境下的使用意愿的维度进行界定。结果表明本文所提出的四个维度较好地解释了使用意愿这一构念，研究结论为进一步从事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情境下使用意愿的研究打下了坚实的基础。第二，平台设计质量对用户期望与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用户行为意愿间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关系。这一研究结论进一步丰富了关于数字图书馆知识链接平台用户使用动机及其行为研究的理论成果。

在实践意义上，本文的研究结论对于提高知识链接质量，完善基于知识链接的知识服务，提升用户使用知识链接的兴趣和期望具有实践指导意义。由于受到客观条件限制等原因，本研究在数据采集过程中样本相对比较单一，大部分被调查者都是在校学生，缺乏样本的差异性，因此未来的研究可以通过丰富样本多样性进一步证实本文的研究结论。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