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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形势下辽宁装备制造业“走出去”研究

2017-12-12

山东工商学院学报 2017年6期
关键词:走出去辽宁装备

董 琴

(辽宁对外经贸学院 国际贸易系,辽宁 大连 116052)

经济管理研究

新形势下辽宁装备制造业“走出去”研究

董 琴

(辽宁对外经贸学院 国际贸易系,辽宁 大连 116052)

装备制造业是辽宁经济发展的支柱性产业,装备制造业的兴衰对辽宁经济发展意义重大。新形势下辽宁装备制造业转型升级日益深化,“走出去”战略成为辽宁装备制造业综合竞争能力提升的重要途径。基于辽宁装备制造业发展现状,对新形势下辽宁装备制造业“走出去”过程中存在的主要问题进行分析,根据辽宁实际有针对性地提出了“走出去”的具体路径与建议。

辽宁;装备制造业;走出去

一、引言

东北地区是我国装备制造业的摇篮,经济新常态背景下装备制造业的转型升级对于东三省的经济发展至关重要。辽宁作为东三省中装备制造发展最快的省份,装备制造对其尤为重要,可以说装备制造业产值占辽宁工业总产值1/3左右,辽宁是名副其实的装备制造大省。总体上来看,辽宁装备制造业规模大、基础好、体系全、领域广,数控机床、大型船舶、矿山机械、输变电设备、铁路机车等领域在国际上具有一定竞争力,但与此同时辽宁装备制造业又面临着国际与国内双重竞争压力。国际上,美、日、德等发达国家无论是产业规模是还是产品技术创新能力、技术标准等总体占优。国内,广东和长三角地区后来居上,装备制造业发展迅速,产业规模和产品竞争力提升较快,对辽宁装备制造业构成较强的竞争压力。因此,新形势下辽宁装备制造业“走出去”,进而实现产能、资本输出、技术提升,进而实现辽宁装备制造业转型升级成为辽宁经济发展的重要议题。

二、辽宁装备制造业“走出去”现状

“走出去”战略自2000年正式提出并上升为国家战略以来,为中国企业充分利用国外市场实现我国经济可持续发展做出了重大贡献。“走出去”战略有广义和狭义之分,广义“走出去”包括货物与服务出口、劳务输出、国际融资、国际旅游以及对外投资等企业跨国经营的各个方面;而狭义的“走出去”战略仅指企业以对外直接投资方式进入国际市场,参与国际竞争与合作。在本文中所说的“走出去”为广义“走出去”,即既包括辽宁装备制造业产品、服务、管理“走出去”,又包括辽宁装备制造业境外以直接投资方式建厂“走出去”。

(一)辽宁装备制造业由产品“走出去”到产业“走出去”

装备制造产品“走出去”是辽宁装备制造业“走出去”最为传统的方式和最主要的方式,“走出去”战略实施伊始,辽宁装备制造产品出口就取得了丰硕成果,2003年辽宁装备制造业产品出口交货值430.87亿元,占全省工业企业出口总交货值的44.7%,装备制造产品出口极大带动了辽宁工业的快速发展。之后,虽然辽宁装备制造出口交货值总体上仍呈上升趋势,但伴随着国内外装备制造业的激烈竞争及自身技术、质量等综合因素,辽宁装备制造产品出口不断遇到瓶颈,尤其2012年以后下降趋势更为明显。2012年辽宁装备制造业完成出口交货值1 450.2亿元,下降3.7%;2013年与2012年同比又下降5%,出口占全省装备制造业比重仅为7.9%;2014年,全省出口装备制造产品118.7亿美元;2015年前三季度,装备制造产品出口额为924.8亿元(人民币),辽宁装备制造业产品出口总体不容乐观,具体见表1。

伴随着装备制造业“走出去”,更多的辽宁大型装备制造业企业逐渐意识到,装备制造业的国际合作需要从产品输出演变为产业输出,因此纷纷将视线投向海外。特变电工股份在印度投资2亿美元建设世界领先的绿色能源产业园;远大集团设立了32个海外分公司;北方重工集团在哈萨克斯坦、巴西等国家承接一批逾10亿元的电力工程项目。辽宁装备制造业“走出去”“抱团取暖”取得了丰硕的成果。

(二)辽宁装备制造业“走出去”纵深发展,“产品+服务”趋势明显

随着辽宁装备制造业“走出去”步伐的加快以及装备制造企业技术水平的快速提升,越来越多的辽宁装备制造企业在产品“走出去”同时,逐步实现装备制造服务“走出去”,极大地扩展了辽宁装备制造业“走出去”的广度与深度。辽宁装备制造业服务“走出去”的内容包括设备维护、升级改造等服务需求,形式以企业依靠自身能力独自“走出去”为主,也有部分企业通过与专业装备制造服务企业联合“走出去”[1]。辽宁装备制造业通过服务“产品+服务”“走出去”模式,逐渐实现由装备制造商向装备“设备+服务”商的转型。

表1 辽宁装备制造业产品出口及占比

注:2011年出口交货值系根据2012年出口交货值与增长率计算得出; 2014年辽宁规模以上工业企业出口交货值3 260.1亿元,其中专用设备制造业完成261.7亿元,增长11.0%;通用设备制造业完成225.7亿元,增长3.8%。

2013年4月,中国中车集团与土耳其合资公司在安卡拉举行奠基仪式,拉开了中车集团海外装备产品+服务模式的序幕,此后其他海外维保基地陆续建立,并且根据客户需求提出了“维保服务4S店”的概念。再比如瓦轴集团,在市场结构的调整上实施“为用户提供十项增值服务”战略,其中包括全面解决方案的国产化服务,主机产品增值的品牌服务,准确快捷的信息咨询服务等。增值服务得到广大客户的积极响应,极大地提高了瓦轴在国际市场上的良好形象,调动了客户的积极性与吸引力,使瓦轴的产品在市场上供不应求。目前,瓦轴的铁路货车轴承市场占有率达到40%,汽车轴承的主机市场占有率达到30%,低噪音电机轴承达到20%,冶金矿山轴承达到25%;丹东黄海汽车集团在塞尔维亚设立了汽车总装和物流工业园区;特变电工沈变集团公司拿下印度国网二期项目以后,开始向下游的电厂进军,由工业制造商向制造服务商转型。

(三)辽宁装备制造业境外直接投资

在辽宁境外直接投资中,装备制造业是最重要的产业。2008~2013年辽宁企业境外投资行业主要集中在电影院线业、装备制造、软件,其中电影院线主要以万达为主。截至2014 年底,辽宁省已在114 个国家和地区设立1 727 家境外投资企业,实际投资额累计133亿美元,其中装备制造项目413项,投资总额36 亿美元,占全省对外直接投资比重27%。其中,2014年辽宁装备制造业对外投资项目41项,投资额增长7.1%;2015年辽宁装备制造业对外直接投资70.4亿美元,同比增长154.2%。辽宁装备制造业境外直接投资主要领域包括采矿业、制造业和冶金业;主要投资地区包括东盟、中亚、欧美和非洲。具体情况参见表2。

大连、沈阳、鞍山等区域的一些龙头企业起到了重要的引领作用。大连机床集团从21世纪开始进入对外投资的快速发展阶段,在国内同行业第一个实现了跨国并购,拥有近30个全资、合资、控股及参股子公司;沈阳机床集团并购了德国希斯公司;沈阳远大集团设立了30 多个海外分公司,产品外销比例达到40%以上;鞍山钢铁集团拥有了多个海外产品研发中心,其产品用于通用、福特等知名品牌。辽宁装备制造业“一带一路”直接投资中,既有绿地投资也有通过跨国并购实现境外设厂。

表2 辽宁装备制造业境外直接投资案例

(四)工程承包

以工程承包带动装备制造“走出去”逐渐成为我国工程承包的主要形式之一,并且分量越来越大。我国装备制造业成为对外工程承包的企业新力量,既带动了我国装备制造产品出口,也丰富了工程承包的形式。可以看出,具有优势的装备制造业企业和产能过剩的装备制造业企业开始以“设备+工程”即EPC方式“走出去”,表明中国装备制造业企业正在由单一的设备制造企业向综合承包商转变、由单一出口产品的企业向国际化企业转变。

近些年来,辽宁装备制造企业以工程承包单位的身份实现“走出去”的案例很多,沈阳北方重工集团在印度、哈萨克斯坦、越南、巴西等国家承揽了一批10亿元人民币以上的电力成套设备工程;2015年6月,特变电工沈变公司作为工程总包单位为印度国网公司建设的220kV变电站实现全站带电运行;东北电力作为工程总承包商在孟加拉国最大的燃煤电厂项目——1 320兆瓦燃煤电站,合同总金额15.6亿美元。

三、新形势下辽宁装备制造业“走出去”机遇凸显及面临的主要问题

(一)新形势下辽宁装备制造业“走出去”机遇凸显

1.政府高度重视装备制造发展

当前,新一轮产业变革与我国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形成历史性交汇,国际产业分工格局正在重塑,东北老工业基地振兴中,辽宁装备制造业发展转型受到空前关注。2015年我国发布《中国制造2025》,成为中国装备制造业迈向中高端的重要抓手,实施两年来取得明显成效;紧接着2016年发布《装备制造业标准化和质量提升规划》,制定装备制造业标准和质量工作提升专项规划,就标准化和质量工作提出相应工作思路、原则、目标、措施任务等。一系列国家层面装备制造业发展文件的相继发布,为装备制造业发展提供了理论指导。

2.“一带一路”的深入实施

辽宁向东毗邻日韩、向西直插中亚腹地、向南连贯东南亚、向北与俄罗斯近在咫尺,此外辽宁还是中蒙俄经济走廊与海连接的重要节点,因此“一带一路”的深入实施必将对辽宁经济发展产生巨大影响。在此背景下,辽宁装备制造业的龙头企业在“一带一路”沿线已经开始布局,利用“一带一路”建设机遇,促进有竞争力的辽宁装备制造业企业“走出去”,占领并扩大“一带一路”沿线市场。钢材、铝材、数控机床等我省相对丰足的产能,恰恰是正在进行基础设施建设的“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所渴望的。

(1)有利于辽宁装备制造业拓展新兴出口市场

日本、韩国、美国、德国、新加坡、中国香港、马来西亚、澳大利亚是辽宁装备制造产品的传统出口市场,占辽宁装备制造产品出口的70%以上。“一带一路”的深入实施,在一定程度上有利于改变辽宁装备制造业拓展新兴出口市场,改变出口市场单一的结构问题。在保持传统出口市场同时,逐渐打通中蒙俄大通道、拓展俄罗斯、开辟东欧。

(2)有利于辽宁装备制造业产业结构升级

辽宁装备制造业产能过剩是相对低端产品而言的,是落后产能相对过剩和先进产能相对不足共存的现象,即结构性产能过剩。以钢铁行业为例,本钢的高附加值、高技术含量的产品出口量已经连续五年位居全国首位。“一带一路”基础设施建设有利于低端过剩产能输出,同时这些产能也是“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所渴望,正式基于这种需求,辽宁正进一步扩大钢材、铝材、数控机床等装备制造业产品的出口;另一方面,对于辽宁在高铁、机车等先进装备制造优势及其明显,也是“一带一路”沿线交通运输业发展所需。因此,低端过剩产能输出及高端装备制造产品需求旺盛综合作用,引领辽宁装备制造产业结构调整和转型升级。

(二)新形势下辽宁装备制造业“走出去”存在的问题

1.面临各种各样的风险

辽宁装备制造企业境外投资面临各种各样风险,包括政治风险、经济和金融风险、法律风险、社会和环境风险、合同风险和跨文化风险等,尤其是政治风险、社会风险、合同风险[2]。例如“一带一路”沿线中的中东地区、中亚地区、南亚地区等政治极不稳定,政治风险突出,2011年叙利亚战争给中国企业带来毁灭性的打击,再如斯里兰卡政党更换导致科伦坡港口城和泰国高铁项目中断。此外,经济下滑或崩溃、汇率风险等金融风险对装备制造业影响也较为明显,2009年委内瑞拉经济崩溃、资金断裂,链蒂纳科—阿纳科铁路不得不停摆,给中铁公司带来了极大损失。还有跨文化风险,以“一带一路”沿线为例,国家风俗各异、宗教信仰不同,伊斯兰教、印度教、佛教、东正教、天主教、犹太教、基督教并存,社会禁忌较多,2009年的中国铁建在沙特轻轨铁路项目蒙受巨额损失,其中一个重要原因即中方对当地法规和习俗了解不够。再就是合同管理风险,中国企业传统上对于合同的重要性不够重视,当跨境交易或投资出现问题时,往往处于不利地位。具体情况参见表3。

表3 辽宁装备制造业境外投资可能遇到的风险类型

2.缺乏清晰的境外发展战略和整体规划,存在一定的盲目性

虽然2015年以来,辽宁政府在不断推进以俄罗斯巴什科尔托斯坦石化工业园、印尼辽宁镍铁工业园、印尼特变电综合产业园等为代表的园区建设,但并没有从实质上改变辽宁装备制造业境外产业集中度低、大多数企业投资具有盲目性,无法形成规模经济的特点,较低的集中度决定了不能形成规模经济效应,极大地限制了辽宁装备制造业的国际竞争力。一方面表现为部分装备制造企业只是将“走出去”作为转移旧设备、获取投资补贴或享受优惠政策的短期行为,甚至部分企业“走出去”是为了满足国家需要而不计成本“走出去”,大多数企业还不能站在企业可持续发展的战略高度规划企业的“走出去”行为;另一方面表现为辽宁装备制造企业境外投资后单打独斗行为较为明显,企业与企业之间缺乏必要的合作,集成创新更是少之又少。

3.“走出去”方式比较单一

“走出去”战略分两个层次:一是商品输出层次,包括货物、服务、技术、管理等商品和要素的输出;二是资本输出,是通过对外直接投资到海外投资建厂[3]。辽宁装备制造业现阶段“走出去”基本上还停留在“走出去”战略的初级阶段,即以产品输出为主,技术走出去、服务走出去、管理走出去、资本走出去等严重不足。而对于合作方而言,既需要普通的装备制造产品,也需要中国装备制造产品相关的技术,更需要基础设施建设相关产品的后期产品服务和管理经验,更重要的是这些国家大多数是发展中国家和新兴经济体,大规模的基础设施建设所需要的资金缺口较大。因此,综合以上因素,辽宁装备制造业这种单一的“走出去”形式并不完全适应国际新形势,“走出去”方式创新势在必行。

4.产品技术含量不够,国际标准进入存在困难

瓦轴集团、中国北车(现中国中车)、沈阳机床、大起大重等,是一系列辽宁装备制造在国际市场上的优势产品和品牌,质量过硬、具有较高的国际知名度。但更多的辽宁装备制造企业体现为产品技术含量低、创新力度不够、加工工艺水平较低、品牌效应不强、高精尖人才缺乏、研发投入不够等,企业竞争仍然停留在低成本、低价格上。而国际上大多数国家在一些与水电、交通等工业生产有关的装备制造业项目中,东道国大多比较倾向采用欧美等国家标准,甚至在招标文件中就明确提出一些关键部位要使用欧美国家设备。这些要求抬高了中国装备制造业企业中标的门槛,极大地影响了中国装备制造“走出去”。

5.相关服务及支持体系建设不足

辽宁装备制造企业“走出去”离不开相关部门服务及支持体系建设,包括金融服务、保险服务、信息咨询服务、中介服务等,尤其是金融服务最为重要。然而现阶段辽宁装备制造企业“走出去”资金困难问题比较普遍,国有企业的负债率普遍较高,Wind资讯数据显示,2013年国有企业整体资产负债率为66.7%,在此背景下,国企以负债来扩大投资性支出的空间越来越小。其次是商业海外投资保险服务的缺失,目前我国的海外投资保险仅由中国出口信用保险公司承保,其承保额与我国海外投资总额相比,规模小、覆盖面窄,例如,2012年至2014年,中信保承保的海外投资保险额分别为234亿、290亿和351亿美元,远低于我国千亿美元级别的总投资额。大多数的商业保险公司并不受理境外大型项目投资,尤其是境外政治风险。最后为咨询服务,对于实施“走出去”的新企业而言,东道国情况复杂多变、差异性较大,因此企业对于咨询服务的需求较大,然而现阶段我们所能提供的相关服务很少,主要为平台建设。

四、新形势下加速辽宁装备制造业“走出去”的建议

(一)加强投资环境评价和风险综合评估

辽宁装备制造业“走出去”应对各种风险的首要措施是加强投资环境评价和风险综合评估,风险评估是辽宁装备制造企业规避风险的事先策略。风险评估的内容包括投资风险类型的识别、不同类型风险的具体分析及各种风险的综合评价。其中项目风险识别是风险评估的第一阶段,通过风险识别确定影响项目的各种因素;风险的具体分析则是进一步研究各类风险可能的形式及影响;风险评价则是对各类风险进行量化,确定各类风险的概率分布和对项目影响程度的大小。现行常规投资风险评估方法种类较多,有层次分析法、系统动力学法、基于统计理论的评价方法、蒙特卡洛模拟方法等,辽宁装备制造企业应根据企业及项目的不同特点及客户要求建立适当的模型,这才是辽宁装备制造企业“走出去”风险综合评估的正确方法。

(二)进一步加强境外装备制造园区建设和协作创新、集成创新能力培养

据统计,截至2015年底我国企业正在建设的境外经贸合作区75个,有一半以上是与产能合作密切相关的加工制造类园区,累计投资70.5亿美元,入区企业1 209家,累计总产值420.9亿美元;已通过确认考核的有13个,主导产业涉及有色、轻纺、服装、汽配、建材、家电等优势产业。因此,境外装备制造园区建设是推进辽宁乃至全国装备制造企业相互合作的有效平台,辽宁装备制造企业积极融入我国境外经贸合作区的同时,也应积极建立辽宁装备制造企业主导的装备制造园区。与此同时,还应加强园区内企业间的协作创新与集成创新,有效提高企业的技术水平与合作能力,实现辽宁企业在境外的“抱团取暖”与合作共赢。企业境外生存环境越来越变幻莫测,仅仅依靠自身生产效率和产品质量远不足以保持企业在国际市场的竞争力。对于自主创新和重大发明专利都较稀缺的辽宁装备制造企业而言,通过集成创新,可以使原始创新缺乏的企业通过创新集成实现企业跨越式发展。

(三)做好“走出去”投资区域选择

图1 境外投资企业知识集成的方法、方式和目标

不同国家的自然资源、社会人文环境、社会制度及市场主成分均不相同,因此辽宁装备制造业“走出去”务必做好区域选择,有的放矢。辽宁装备制造业在区域选择是市场主成分应是辽宁装备制造业考虑的最主要因素,集聚、设施和人才是考虑的第二层次因素,成本主成分则是考虑的第三层次因素[4]。

1.保持原有传统“走出去”市场

辽宁装备制造业传统“走出去”地域主要包括北美洲、亚洲、欧洲等。据统计,2011~2015年,辽宁装备制造业“走出去”主要国家和地区有:日本、美国、欧盟等,这些地域经济较为发达、市场需求空间较大,因此在一段时间内这些传统市场仍应作为辽宁装备制造业“走出去”的重点区域。

2.格外关注“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或地区

“一带一路”是未来一段时间内我国对外经济交往的重点,因此辽宁装备制造业在保持传统“走出去”市场的前提下,需要格外关注“一带一路”沿线,尤其是俄罗斯远东地区和蒙古、欧美、东盟地区等几个重要区域。俄罗斯地区是辽宁装备制造企业近几年来投资最重要的新兴市场,我们应更充分利用俄罗斯的“远东地区发展规划”和蒙古国“草原之路”计划,积极参与俄罗斯远东地区和蒙古的开发建设,通过承揽俄罗斯公路、港口、电力工程等基础设施开发项目,实现辽宁装备制造业“走出去”。此外,东盟十国是与我国合作为广泛的区域,辽宁装备制造应充分利用这一天然优势,加快境外资源基地开发和工业园区建设,引导辽宁装备制造企业积极参与东盟和南亚地区的基础设施开发建设,重点是泰国、马来西亚、印尼和菲律宾四国,随着中巴经济走廊、孟中印缅经济走廊等一批重大项目正在积极推进,有力促进中国与南亚区域合作。

(四)创新“走出去”方式,加大PPP、BOT等模式的推广和应用

1.鼓励企业“产品+服务”走出去

传统的产品“走出去”已不能完全满足基础设施建设的需要,它们更需要产品使用后一定时期内的相关服务提供。因此辽宁装备制造企业在产品“走出去”、资本“走出去”、技术“走出去”的时候,应有效推进服务“走出去”。

2.大力推进PPP、BOT模式的应用

PPP(Public-Private-Partnership)模式是上世纪90年代从英国首先流行起来的融资模式,即“公共部门—私人企业—合作”模式,PPP模式通过政府部门采购的形式与中标单位组建特殊目的公司,由特殊目的公司负责筹资、建设及经营,因此这种方式对资金需求量较大的基础设施建设是有着极大益处。中国装备制造企业“走出去”相关国家和地区大多经济相对欠发达,资金缺口较大,因此引入PPP模式符合东道国的特征。除了PPP模式,BOT(建设—运营—移交)、BOO(建设—拥有—运营)、并购、融资租赁等多种形式均可尝试使用,以PPP、BOT等新模式开展基础设施投资,带动设备、技术和服务“走出去”。

虽然辽宁在专业设备制造、交通运输设备制造、通信设备、计算机设备制造等行业均有以PPP模式“走出去”的能力,但轨道交通(包括高铁、有轨电车、机车等)是最佳选择。辽宁轨道交通设备制造具有世界领先技术、拥有世界级轨道交通制造企业——中国中车(由中国南车和中国北车合并而来),并且通过国内大量城市基础设施建设积累了丰富的轨道交通PPP模式建设经验。

(五)完善服务体系、加大扶持力度

完善辽宁装备制造业更好“走出去”服务体系包括:融资服务,进一步完善“走出去”服务平台建设,简化企业人员出国(境)手续,建立投资风险评估制度,提供法律咨询、会计服务,加强跨境人才培养、税务咨询、宗教咨询等。一是融资服务,辽宁装备制造企业“走出去”资金短缺现象较为普遍,可以从部分提供资金、优惠利率、第三方担保、融资租赁等几个方便加以扶持。二是完善“走出去”平台建设,商务部现在投资有“走出去”服务平台建设,但并不针对装备制造业,因此辽宁因根据辽宁投资区域地点和投资战略进一步完善“走出去”平台建设。三是简化“走出去”企业相关人员出国(境)手续,缩短便出入境时间。四是建立风险评估制度,对于辽宁装备制造企业而言很难通过自身企业管理人员完成投资风险评估,几乎所有的企业虽然有投资评估,但系统的投资风险评估制度仍然有所缺失,因此政府部门可以考虑组织专门人员成立投资风险评估中心(公司)。五是法律及税务咨询,不同国家法律法规及税务制度各不相同,了解这些地区的法律及税务情况为投资顺利开展提供便利;组织专家对企业管理人员进行培训,加强企业管理人员的综合素质。六是宗教咨询,境外宗教信仰纷繁复杂,有伊斯兰教、印度教、佛教、东正教、天主教、犹太教、基督教等,不同的宗教信仰不同、禁忌不同,这对于长期处于无神论的辽宁企业而言是极其陌生的,因此还应加强宗教相关知识的宣传与服务。

(六)加强风险防范,用好合作保险

风险评估是辽宁装备制造企业规避风险的事先措施,而用好对外投资合作保险则是从保险的角度来规避辽宁装备制造企业境外投资风险。装备制造企业投资项目通常投资金额巨大、项目较为复杂、合同执行期长,因此一般的商业保险投保范围并不涵盖所有投资风险,在此背景下辽宁装备制造企业应注重国家政策性保险的使用,根据不同类型的风险进行不同的投保。中国信保是我国国家政策性保险机构,对于辽宁装备制造企业规避风险至关重要。然而中国目前的海外投资保险制度仍是单边海外投资保险制度,因此有必要利用现有有利资源,积极推动我国海外投资保险制度由单边海外投资保险制度向双边海外投资保险制度转换,以实现保险风险的有效降低。

[1]季成,徐福缘.我国装备制造与服务联合“走出去”研究[J].国际经济合作,2015,(9):29-33.

[2]张厚明.“一带一路”战略下我国装备制造业“走出去”研究[J].工业经济论坛,2015,(12):9-15.

[3]王桂敏,王萍.辽宁装备制造业“走出去”的现状与解析[J].沈阳师范大学学报,2016,(4):61-64.

[4]周五七.“一带一路”沿线直接投资分布与挑战应对[J].改革,2015,(8):39-47.

F426.4;F127.31

A

1672-5956(2017)06-0060-08

10.3969/j.issn.1672-5956.2017.06.008

2017-03-16

2016年辽宁社科规划基金课题一般项目(L16BJY023);2017年辽宁对外经贸学院校级课题一般项目(2017XJLXYB004)

董琴,1981年生,女,辽宁大连人,辽宁对外经贸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为企业风险管理、中国对外直接投资,(电子信箱)dongqin1981@126.com。

[责任编辑:陈宇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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