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信达雅”和“信达切”为例浅谈翻译标准
2017-12-01
(华北理工大学 河北 唐山 063000)
以“信达雅”和“信达切”为例浅谈翻译标准
翟璐轩若玉
(华北理工大学河北唐山063000)
随着时代的发展,“信、达、雅”标准中的“雅”似乎显得有些“不合时宜”,而在此基础上提出的“信、达、切”则显示出较强的实用性、可行性。本文将通过介绍两种翻译标准,结合两种标准的评述对其进行比较分析,论证“信、达、切”在当今时代翻译标准中的相对合理性和实用性。
“信达雅”;“信达切”;翻译标准
1 引言
翻译活动有着非常悠久的历史,然而翻译活动应该遵循什么样的准则?什么样的翻译才算是优秀的翻译译本?可以说翻译标准是翻译实践得以进行的依据,因此翻译标准也成为了翻译理论的核心问题之一。从古至今,国内外的学者给出的答案“千姿百态”,却至今尚无定论。
严复提出 “信、达、雅”翻译标准,影响深远。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信达雅”标准中的“雅”似乎显得有些“不合时宜”,而刘重德在此基础上提出的“信、达、切”标准则显示出较强的实用性、可行性。本文将通过介绍“信达雅”和“信达切”两种翻译标准,结合两种标准的评述对其进行比较分析,论证“信达切”在当今时代翻译标准中的相对合理性和实用性。
2 严复的“信、达、雅”标准
“信达雅”由我国清末新兴资产阶级启蒙思想家严复提出,其中“信”指意义准确,不歪曲捏造,不随意增减。“达”指的是译文通顺表达明白。“雅”则指译文选用的词语要得体,避免白话,而要尽可能的使用古代汉语。严复将信放到很重要的位置上,认为求“信”是前提和基础,然后再求“达”和“雅”。“信”与“达”二者不可或缺,不可分割。严复之所以主张译文用雅言,其目的是为了求“达”。而求“达”是为了求“信”,所以换言之,求“雅”也就是间接地为求“信”而服务了。
3 刘重德的“信、达、切”标准
1979年我国著名翻译家刘重德提出:“严复所定的信达雅,只要撇开他所讲的一些具体办法,‘信’‘达’两字可沿用;而泰特勒所讲的三个总标准,比较完善,可全部采纳。”[1]于是刘重德参考严复和泰特勒的中外两家之说,取各自精华,提出了“信达切”翻译标准。此后,刘重德又对“信、达、切”加以说明:“信——信于内容,达——达如其分,切——切合风格。”[2]
4 “信、达、雅”与“信、达、切”比较分析
今人所经常提及的“信达雅”翻译标准,虽然由严复提出,但其最早出处源于支谦《法句经序》“仆初嫌其为词不雅……座中咸曰:老氏称:‘美言不信,信言不美’;‘今传梵义,实宜径达。’……”[3]然而《法句经序》中的 “信” 、 “达” 与 “雅” 仅仅停留在对译文的描绘,而严复所提出的 “信达雅” 则是翻译标准,再加上严复的“信达雅”提出时间刚好是在中国翻译的转型时期,百家争鸣,而“信达雅”三个字包罗万象,自然胜出。加之严复自己在译著领域的身体力行,严复的“信达雅”便成为中国翻译理论之根,作为一种简明而相对比较有效的标准。可以说,在中国翻译史上没有任何一个翻译标准的提出,其影响力能大过“信、达、雅”这一标准。
在这之后,有许多学者根据自己的理解和实践提出新的翻译标准,像“忠实、通顺和美”、“神似”、“化”等。但都没有逃离“信、达、雅”的理论框架。
然而,随着时代的发展,这一翻译标准中的“雅”(译文选用的词语要得体,避免白话,而要尽可能的使用古代汉语)受到许多人质疑。如陈西滢指出,“雅”对于非文学作品的翻译,根本就用不着。在翻译文学作品时,讲究“雅”是译者的大忌。译文学作品只有一个条件,即“信”。[4]于是便有了刘重德提出的“信、达、切”。
刘重德指出:翻译起来,不能一律要“雅”,应该实事求是,酌情处理,恰如其分,切合原文风格。也就是说,在刘重德看来,“雅”只是文风的一种,不应该把所有译文都译成一篇雅文,而应该做到人俗我亦俗,人雅我亦雅,也就是刘重德口中的“切”。
“信、达、雅”与“信、达、切”虽只有一字之差,却造成译文风格的截然不同。“信、达、雅”的提出是在清朝末年,那时的读者群体是有知识受教育的封建知识分子。他们推崇高雅,因此在严复所提出的“信、达、雅”的标准指导下的译文能符合封建知识分子的阅读习惯。而伴随着时间的推移,在这个很少用到古文交流的年代,“雅”字便显得有些不合时宜。因此“切”这一项标准则更适应时代发展需求,更具有合理性,实践性和科学性。
5 结论
“信、达、雅”作为影响中国翻译理论界的重要标准,它简明有效,对之后的中国翻译界影响深远。然而伴随着时代发展,“雅”的标准显得与时代脱节。由此“信、达、切”这一标准应运而生。较之“信、达、雅”,“信、达、切”的涵盖风格更为广阔,能做到人俗我亦俗,人雅我亦雅。因此也更加具有合理性,实践性和科学性。
当然,翻译这项活动,并没有一个唯一的、完全精准的标准。综合来看,从古至今,无论中外,翻译标准都经过了从分散观点到系统理论,从感性认识趋向理性认识,从模糊概念到逐渐精准的历程,内容上也都经历了直译还是意译,归化还是异化的探究。再加之文本类型的不同,功能不同,社会要求不同,读者对象不同,因此翻译的标准应该是多元的。
翻译就像是照镜子,“原作”向“镜子”展示出自己,“译作”则是从“镜子”中看到的“像”。由于观看角度不同,高度不同,加上不同“镜子”的清晰度不一致,“像”也就不尽相同。而译者能做到的,就是站在应该站在的角度,尽全力做“最清晰的镜子”。
[1] 刘重德《试论翻译的原则》[J]湖南师院学报1979(1)114-119
[2] 刘重德《翻译原则再议——在海峡两岸翻译研讨会上的发言》[J]外国语 1993(3)
[3] 支谦《法句经序》[A]罗新璋《翻译论集》[C].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22.
[4] 陈西滢.论翻译[A]罗新璋《翻译论集》[C]北京:商务印书馆1984:40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