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滑雪产业集聚与地域城镇化进程研究

张 毅，袁 雷，孟 辉

（1.吉林大学体育学院，吉林长春130012；2.吉林省教育考试院，吉林长春130033）

我国滑雪产业集聚与地域城镇化进程研究

张 毅1，袁 雷1，孟 辉2

（1.吉林大学体育学院，吉林长春130012；2.吉林省教育考试院，吉林长春130033）

通过文献资料法、非参与性观察法和个案访谈法等，以崇礼滑雪产业为研究对象，研究滑雪产业集聚与地域城镇化进程之间的关系。研究结论：1）我国城镇化发展速度较快，而地域城镇化将是城镇化发展的主要趋势。2）滑雪产业集聚通过加速地域产业结构转型，改善地域城镇面貌，实现就业向乐业、移居向安居的转变等方面来促进地域城镇化进程。3）在滑雪产业集聚式发展推动地域城镇化进程中出现的群体间适应性矛盾的问题也是不容忽视的，更要在下一阶段发展中重点加以解决。

滑雪产业；集聚；地域；城镇化

1 问题的提出

经过20年的发展，我国滑雪产业规模不断扩大。目前全国共有滑雪场607家（包括旱雪及室内滑雪场、冰雪乐园及冰雪嘉年华）［1］。我国滑雪产业经济价值日益凸显。2010年冬季，新疆阿勒泰将军山滑雪场共接待游客30万人次，实现旅游综合收入1.31亿元；2012年崇礼县接待游客106万人次，实现旅游综合收入6.89亿元，同比分别增长27%和38.3%［2］；2013年元旦3天小长假，崇礼万龙、云顶、长城岭与多乐美地4大滑雪场累计接待游客6.6万多人次，实现旅游综合收人达4 422万元［3］；2015年1月1日至3日，崇礼县共接待游客人数11.7万人次，收入8 412.3万元，同比增长再创新高［4］。如今，我国以“北雪南移，室内外结合”为特点的滑雪产业布局已见端倪，业已形成崇礼、长白山、亚布力3个滑雪产业集聚区，滑雪产业的发展正如火如荼。

滑雪产业是产业经济的重要组成部分，产业经济又是经济系统的重要内容。而经济系统作为社会系统的子系统，不仅能够实现经济学的价值，更能在维持社会良性运行方面实现其特有的价值［5］。滑雪产业是否也能在社会治理方面发挥重要的功能？这从河北省张家口市崇礼县的变化中就可见一斑。崇礼县曾经是国家级的贫困县，截至2016年末，崇礼不仅早已甩掉贫困县的帽子，而且已经由县升级为区。这些巨变的实现，滑雪产业功不可没。自从2002年万龙滑雪场营业至今，崇礼滑雪产业迅速发展，已建成了包括万龙、云顶、长城岭、多乐美地、太舞和富龙在内的6家国内知名滑雪场。滑雪产业集聚规模形成，产业效益显著。2015—2016年雪季，崇礼吸引了全国250万人次前来滑雪，同比增长31%。崇礼滑雪产业集聚式发展不仅使崇礼滑雪旅游名扬海外，而且提升了崇礼城镇化发展速度。所以，滑雪产业集聚不仅在地域经济发展中价值卓越，而且在地域城镇化进程中的作用也同样不容小觑。

2 研究方法

查阅体育经济、体育产业、滑雪产业、地域社会学、城市社会学、城镇化等方面的中、外文文献以及相关著作，较全面地掌握本领域的研究进展。通过非参与性观察法，即研究者以旁观者的身份来观察崇礼县滑雪产业规模演进、当地产业结构调整以及地域内外群体之间生活方式的差异；通过对当地居民、滑雪经营者和员工、滑雪旅游群体、当地主管部门领导等群体所进行的个案访谈法来收集崇礼县滑雪产业发生、发展和当地城乡变化等方面的经验材料。通过对文献资料和经验材料的分析，阐明滑雪产业集聚对地域城镇化进程的推动作用及滑雪产业集聚而引发的地域社会群体适应性问题。

3 滑雪产业集聚与地域城镇化

3.1 概念辨析

3.1.1 产业集聚与产业集群 产业集聚是指地理上的集中，也就是在某一地理位置上集中了很多要素、企业。这种简单的集中是产业密度的增加。

产业集群是指集中在一起的企业之间是相互关联的。不管是上下游的关系，还是横向分工协作的关系等，是通过特定的经济活动和产业关系组织在一起的企业群，而不是简单地在某个地域上使密度增加的这样一个现象。所以，产业集群一定要与地理集中相区分。

截至2016年末，6家落户崇礼的滑雪场仅在规模上不尽相同，分工协作或上下游供给链的关系并不明显。因此，以滑雪产业集群界定崇礼滑雪产业的发展规模为之尚早，现阶段定义为滑雪产业集聚还是比较客观和准确。

3.1.2 城市化与城镇化 城市化是指“人类生产与生活方式由农村型向城市型转化的历史过程，主要表现为农村人口转化为城市人口及城市不断发展完善的过程”［6］。中国设有镇的建制，城镇化过程中人口不仅向城市集聚，而且向镇转移，西方国家镇的人口规模比较小，有的甚至没有镇的建制，所以有些中国学者将西方的Urbanization称为城市化，而将中国的Urbanization称为城镇化［7－8］。因此，城镇化的第一层含义与城市化相同，其指农村人口转化为城市人口，非农业生产方式的转变，第二、第三产业向城市集聚，城市数量持续增加、规模不断扩大、城市功能日趋完善、城市生活方式不断向农村辐射的经济社会发展过程。但是，西方发达国家在城市发展过程中出现了“逆城市化”现象。逆城市化不是城市化的反向运动，而是城市化发展的一个新阶段，是对小城市、乡镇的重新审视的结果。在这样的背景下，结合我国的国情，城镇化又被赋予了另一层含义，即建设新农村、发展小城镇，让农民就地城镇化，就近城镇化。所以，中国城镇化的核心要素是人的城镇化和地域的城镇化［9］。

3.2 我国城镇化发展现状

3.2.1 我国城镇化发展速度 城市是社会生产力发展的产物，是人类文明的象征。城市化是人类社会发展的共同规律，是人类从落后的传统社会走向先进的现代社会的必由之路。从1945年到2008年，在短短的50多年中世界城市化水平竟从27%左右提高到50%，完成了世界城市化过半的伟大历史创举，人类世界从此走进了普遍繁荣的城市时代［10］。改革开放以来，伴随着经济的发展，我国城镇化建设取得了巨大成就。若以非农人口占社会人口的比率作为城镇化率的衡量指标，我国的城镇化率从1978年的17.92%发展到2012年的52.57%，城镇人口数量超过了农业人口数量，与世界银行数据公布的2012年世界平均城市化率53%的水平相当［11］。李克强总理在2016年政府工作报告中明确提出：2020年，常住人口城镇化率达到60%，户籍人口城镇化率达到45%［12］。

3.2.2 我国城镇化发展困境 现阶段，土地城市化快于人口城市化，大量农村剩余劳动力向城市流动是我国城市化进程中非常显著的特征。虽然高速城市化是一种典型的社会变迁，但是其动态性、多样化和高关联度的发展模式，却也催化了各种社会问题的集中发生和深化［13］。一方面“城市病”顽疾明显，增加了城市中的不稳定因素。另一方面，城市化发展进程中产生了大量用工需求，城市生活中丰富的信息容量、现代化的生活方式等方面向农村剩余劳动力资源展现了难以抗拒的拉力。同时，基于增加经济收入、提高农村生活水平、改变子女户籍类型等方面需求又推动农村劳动力资源向城市流动。在这种推拉的作用下，农村分离家户已经由单一人口外出打工，向夫妻外出打工转变［14］。单方长期在外打工，导致家庭分裂的现象比比皆是。夫妻双方长期在外打工，家庭观念淡薄，角色模糊，家庭的根基正在动摇。于此同时，大量乡村青壮年劳动力向城市流动，导致乡村“空心化”［15］现象愈演愈烈。如果不加以治理，必然会进一步导致乡村的“过疏化”［16］。而“空心化”与“过疏化”都会严重阻碍地域城镇化进程。因此，避免过多农村劳动力向城市流动，减轻城市负担，加速农村地区向城市地区转变是解决城镇化发展困境的必由之路［17］。

3.3 滑雪产业集聚推动地域城镇化进程

3.3.1 产业成功转型推动地域城镇化进程 产业结构转型、非农业生产方式上的转变是城镇化进程的重要标志［18］。2015年我国服务业在国内生产总值中的比重上升到50.5%，首次占据“半壁江山”［12］。2002年，万龙滑雪场对外营业，这是崇礼滑雪经济的开始，也是以滑雪为龙头，崇礼生态旅游经济的开始。崇礼大力实施“旅游立县”战略，以建设中国雪都和打造“东方达沃斯”为目标，促进经济结构的进一步优化，产业正由资源型向服务型转型。截至2015年12月底，崇礼第三产业收入预计达到2.3亿元，占全部财政收入比重为38.91%。2011年至2014年，崇礼第三产业占全部财政收入的比重分别为19.47%、21.01%、28.93%、38.91%［19］。

滑雪产业是以滑雪场经营为中心，通过运动游、观光游、度假游等方式带动交通、运输、制造、酒店、餐饮和娱乐等相关行业的发展。伴随着滑雪产业聚集区域年均滑雪人数呈现倍增的现象和消费人群不同需求等方面的变化，滑雪场复合型的服务能力日显薄弱。在这种多元化消费需求的驱动下，滑雪产业集聚地域的服务业悄然兴起。由于雪资源、山地资源和气候条件是制约滑雪产业发展的关键因素，故滑雪场的选址多以农村地区为主。所以，滑雪产业集聚的农村产业结构和非农业生产方式也在悄然发生变化。这种产业结构转型是通过两种方式实现的。其一，地域内群体的经营行为。滑雪产业集聚地域的政府因势利导，鼓励当地居民开展特色经营。崇礼黄土嘴村的“农家乐”就是典型代表，平均每户每个雪季的收入多达到10万余元。其二，地域外群体的经营行为。正是敏锐地察觉到滑雪产业的“钱景”，以餐饮、酒店、娱乐、房地产、滑雪器材为业态的投资者向崇礼纷至沓来，小小的崇礼一时间店铺琳琳，热闹非凡。

3.3.2 城乡面貌改善推进地域城镇化进程 长期以来受到城乡二元管理体制的影响，农村与城市社会发展之间的差距十分明显。集中体现在交通、信息、自动化、电气化、生活环境等方面。虽然我国在新型城镇化进程中对上述问题进行了治理，但是与城市相比还是逊色不少，这造成农民强烈地脱离乡村，面向城市的观念作用下主动选择结果的发生。崇礼在发展过程中也概莫能外，曾经的经济落后、电力紧张、通讯滞后、交通单一、网络覆盖率低等问题制约了崇礼的城镇化进程。1996年，随着北京冬季旅游和滑雪产业的兴起，北京的滑雪爱好者开始到崇礼寻找野外滑雪场地，并建立滑雪场。经过十几年滑雪市场的培育，随着2012年云顶滑雪场的对外开放，崇礼滑雪产业集聚已经形成。正是在这样的背景下，为了促进滑雪旅游、生态旅游的发展，崇礼县政府不断加大城区基础设施的投入，在交通、通讯、信息、电力等方面着力进行改善。全县重点实施了旅游文化新区、行政服务区、市政基础、住房保障、景观建设五大工程。旅游文化新区累计完成投资21.4亿，完成建筑面积56万平方米，欧式风情小镇进一步彰显；行政服务区开工率达到68.8%；市政工程扎实推进；住房保障步伐加快，续建424套保障房交付使用；城市管理逐步规范，雪都夜景特色进一步凸显；建成城市数字化管理指挥中心，城市管理逐步向精细化、标准化、数字化方向迈进。2013年全县固定资产投资达到572 771万元，固定资产投资占GDP比重为149.3%。2013年全社会固定资产投资比1983年、1993年和2003年分别增长7 342.2倍、305.8倍和22.8倍［20］。崇礼县城致力打造北京周边以滑雪为核心的精品旅游城市，在打造风情美丽小镇目标的指引下，城镇面貌焕然一新，不仅能够满足滑雪旅游人群的各种需求，而且改善了社会软环境，为地域城镇化发展奠定了良好的基础。

3.3.3 安居乐业稳步推进地域城镇化进程 在城市化发展过程中，大量村镇剩余劳动力进入城市寻求工作机会，不仅增加城市压力，而且造成村镇的“空心化”，产生城镇化发展中的人力资源缺失的情况。因此，就地就业在城镇化进程中尤为重要。

崇礼在与滑雪产业亲密接触之前是国家级贫困县，居民年收入不足千元，大量年轻劳动力选择外出打工。随着滑雪产业集聚式发展，滑雪旅游人口的增加，为崇礼提供了大量就业机会。其一，滑雪产业自身提供的用工需求。在滑雪场经营业务中，雪具租赁、滑雪教学、索道运行、医疗救护、压雪造雪、餐饮客房、安全保卫、物业管理、综合管理、财务运营、市场营销等部门提供了大量用工岗位。同时，随着滑雪场四季经营模式的转变，能够较好地保障用工岗位的持续性。而这些岗位可以消化滑雪产业集聚地域的大量劳动力，提高当地居民的经济收入水平。截至2014年，滑雪为崇礼县创造了1.5万个就业机会，也就是说，崇礼全县1／8的人口因滑雪而脱贫致富。2014年崇礼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完成2.18万元，同比增长10.8%。农民人均纯收入完成6 840元，同比增长13.8%［21］。另一方面，伴随滑雪产业集聚式发展过程中衍生出大量的用工需求。2004年政府鼓励黄土嘴村开办“农家院”，时至今日不仅增加了当地村民的收入，而且开拓了视野，加速了当地居民国际化进程，黄土嘴村也成为崇礼典型经济示范村。不仅如此，崇礼县委、县政府大力扶持发展特色餐馆100多家，让很多村民凭借滑雪旅游迈上了致富新路。同时，更多的投资者纷纷踏雪而来，崇礼县城复合型服务业态模式形成较强的张力。这些服务行业的兴起，再次为滑雪产业集聚区域提供了大量的就业岗位。而在2022年北京－张家口冬奥会的背景下，以及后冬奥时代，广大的投资、经营的业主更是对于滑雪产业的“钱力”深信不疑。

滑雪产业集聚为地域提供大量的就业岗位，能够使广大当地居民在不背井离乡的情况下依然能够找到一份称心如意的工作。同时，能够保障地域居民社会网络完整，体会熟人社会的温馨，实现地域居民身体在场、关系在场，身体在场、利益在场，身体在场、权益在场，身体在场、参与权在场的统一，实现从“就业”向“乐业”的转变。随着乡镇软件和硬件条件的升级，宜居环境的改善，当地居民在家乡生活就能享受小城镇的舒适、城市的快捷，便不再向往城市的生活，实现真正意义上的“心安居”。同时，安居乐业也能很好地保障家庭结构完整、家庭关系融洽，稳定社会发展的根基。

3.4 滑雪产业集聚与地域群体适应性问题

滑雪产业集聚的城镇化进程效益是非常显著的。但是，在滑雪产业集聚式发展的过程中大量外来旅游、度假群体侵入产业集聚地域，从而在一定的时空范围内形成了外来群体与地域内群体混居现象。由于两种群体消费习惯、生活方式、文化行为的差异，一时间难以适应这种变化，导致内外群体之间矛盾的发生。再者，在滑雪产业集聚所衍生的服务产业的过程中，地域内群体之间的关系也在悄然发生变化，在适应这种关系转变的过程中也会引发地域内群体之间的矛盾。

3.4.1 滑雪产业集聚地域内外群体之间的矛盾

崇礼冬季旅游主要的客源仍为京津地区游客，随着崇礼滑雪知名度和美誉度的进一步提高，来自上海、内蒙、广东等地的游客人数也逐年上升。同时，来自美、俄、日、韩等国外游客的总数也有所提高。这些以外来群体与滑雪产业集聚地域内群体之间的消费结构截然不同。外群体到崇礼的主要目的是旅游、休闲、度假，更在意的是通过消费行为所产生舒服、快乐的心理感受。所以，外群体的消费结构是以享受型消费为主。而内群体的消费主要是以满足基本的生活需要为主，生活型消费结构是内群体的标签。外群体的享受型消费是通过旅游行为呈现的，与其经济收入具有因果关系。而外群体往往为了追求享受，至健康与钱财于不顾，使群体的消费行为充满了“享乐主义”的色彩。随着度假时代的到来，崇礼四季旅游模式逐渐成熟，部分旅游、度假群体在崇礼置业，延长了在场的时间。这就导致了崇礼的物价水平持续走高，房地产价格持续上扬。此外，内群体通过提供服务商品的同时，也逐渐明确与外群体之间的贫富差距，心理上的失衡感不言而喻。这种消费结构的差异和贫富差距的芥蒂，直接影响内群体对于滑雪产业价值的认同，导致内外群体之间矛盾的发生。

3.4.2 滑雪产业集聚地域内群体之间关系的矛盾

滑雪产业是崇礼经济新的增长点。在政府的扶持下，“农家乐”“特色餐饮”等服务业如雨后春笋般呈现，潜移默化中改变着崇礼居民的经济结构。在滑雪产业发展过程中，内群体之间的关系由农业生产中互助式的血缘式关系、地缘关系逐渐向商品化利润式的业缘关系转变。在业缘关系下，彼此之间的经济效益彰显着群体间的一种微妙的竞争关系，在非常直观利益最大化的前提下，以地缘、血缘为纽带而形成的群体之间的关系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同时，由于经营思路、经营方式、资源占有等方面的差异，导致了彼此之间经济效益的差异，贫富差距逐渐加大，导致了群体间心态的失衡。因此，在追求利润最大化的背景下，群体之间的关系逐渐趋于平淡，冷漠甚至仇视。所以，滑雪产业集聚地域内群体之间关系的矛盾逐渐升级会增加该地域社会不稳定因素，进而影响区域滑雪产业集聚价值的提升。

4 结束语

滑雪产业集聚通过促进地域产业结构转型、发展地域经济、改善城镇面貌、拓展用工需求、解决就地就业、增加居民经济收入、实现居民安居乐业等方面来推动地域城镇化的进程。但是，由于滑雪旅游、度假群体与内群体之间混居而相互适应引发的矛盾和地域内产业结构转型而造成内群体之间需要适应新关系而引发的矛盾更应引起高度关注。这种矛盾的裂变会对地域社会稳定、滑雪产业价值提升产生较强的负作用。因此，滑雪产业集聚地在以后的发展过程中，首先，政府要对地域发展潜力进行准确的评估，对滑雪产业的规模进行科学的调控，避免一味地求大、求全，而应强调品牌意识和强化精品项目。其次，要促进滑雪产业集聚的地域经济结构逐渐由资源型向服务型最终向文化型转变，提升滑雪产业可持续发展水平。再次，滑雪产业集聚地要提倡外群体建立节约、绿色、健康的消费行为。最后，政府要进一步提高当地居民的生活水平，强化地域内群体的福利待遇，保障其利益与权利，建立公平竞争、友善经营的局面，满足人民日常精神生活与物质生活的需要，保证和谐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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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乔艳春

Skiing Industrial Agglomeration and Process of Regional Urbanization in China

ZHANG Yi1，YUAN Lei1，MENG Hui2
（1.Physical Education College，Jilin University，Changchun 130012，Jilin，China；2.Jilin Education Examinations Authority，Changchun 130033，Jilin，China）

By means of literature reviews，non-participant observation and case interviews，we focus on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ski-industrial agglomeration and the process of regional urbanization by the case study of Chongli skiing industry.The conclusions are as follows：1）The developing step of urbanization is rapid and the regional urbanization will be themain trend；2）The skiing industrial agglomeration has been achieved to implement regional urbanization process by pushing the transformation of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improving regional urban appearance and achieving employmentwork to happiness work and moving to the city to happiness live in the hometown；3）The conflictand resistance in adaption among the development of agglomeration skiing industries cannot be ignored but themain issue could be addressed in the next phrase.

skiiing industry；agglomeration；region；urbanization

G80－052

A

1004－0560（2017）02－0057－05

2016-12-15；

2017-02-24

吉林大学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项目“东北三省滑雪文化产业发展及其路径选择研究”（2015QY056）。

张毅（1977—），男，副教授，博士研究生，主要研究方向为重大体育社会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