企业家道德资本对绩效管理作用机制分析

王明杰

(中国政法大学 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北京 100088)

企业家道德资本对绩效管理作用机制分析

王明杰

(中国政法大学 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北京 100088)

道德自古至今为人们所重视，成为人类社会生活必不可少的行为规范和准则。随着经济社会的不断发展，道德的经济、社会价值日益凸显，道德资本的概念被提出并引起了广泛的重视。文章从企业的绩效管理这一微观角度，探究企业家道德资本的表现形式，具体分析企业家道德资本对绩效管理的作用机制。研究结果显示：企业道德资本对于企业的经营与发展至关重要，其对于企业绩效管理具有深刻影响，并对企业绩效管理体系的完善乃至企业绩效的提高具有重要意义。

道德资本；企业家；绩效管理；道德资产；道德领导

一、 引 言

古今中外一直将“道德”作为永恒的话题，以道德作为约束人们行为的准则与规范。领导人才的品德处于整个社会道德体系中的核心地位，关系到整个社会道德风尚和社会风气的好坏[1]。我国自春秋时期就对“道德”形成了较为成熟的观点。《礼记·曲礼》云：“道德仁义，非礼不成。”孔子曰：“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论语·述而》)”将“道”视为最高的理想和行为准则，“德”为“道”的具体表现，“仁”为“道德”的凭藉，强调了道德的重要社会价值，而道德也一直成为社会有序稳定的重要保障。

近年来，随着现代化社会的发展，生产水平的提高以及生产方式的革新，道德的经济价值日益突显，道德在经济活动中的预期效益得到重视，“道德资本”的概念被提出。自2000年起，我国的王小锡教授对“道德资本”提出诸多论述，对其概念、内涵以及特征、价值等做出了系统的阐述，由此引起的了各界对于“道德资本”的关注。2005年，西班牙的阿莱霍·何塞·G·西松教授出版了《领导者的道德资本》一书，将道德资本的讨论具体到领导者这一群体，由此明确了领导者的道德资本的重要性。面对现今企业利润至上、为牟取暴利不择手段的现状，企业作为社会财富的重要创造者，其领导者的道德资本对于企业乃至社会都具有重要意义。如今，人力资源管理已经成为企业管理的核心构成，而作为人力资源管理核心之一的绩效管理亦成为企业管理的重中之重。作为绩效管理主体的企业家，其道德资本在绩效管理过程中的作用对于绩效管理的成效与完善更具有不可忽视的价值。

二、 企业家道德资本及企业绩效管理体系

(一) 企业家道德资本的概念

“道德资本”自提出以来，学界对其概念及特征的研究较为丰富成熟，王小锡教授(2000)基于广义的资本观，从本质上对道德资本的概念进行了论述，认为道德资本，是道德投入生产过程增进财富的能力，是能够带来利润和效益的道德理念及其行为[2]。道德资本具有寄生性和独立性。道德资本寄生性在于它不能完全离开有形资本独立运作，其独立性是由于道德资本的投入、运作、价值实现与效益产生具有区别于其他资本的特殊性。阿莱霍·何塞·G·西松教授(2005)则将道德资本具体化，认为道德资本可以被定义为优秀的品格，或者拥有并实行特定的社会背景下认为适合人类的各种美德[3]。综合以上关于道德资本的概念，结合企业家的自身定义，本文认为企业家的道德资本是特定的社会阶段中，企业家能够投入企业经济活动并产生预期效益的卓越品格或者美德。

(二) 企业家道德资本的表现形式

1.静态表现形式——道德资产。道德资产是道德资本的静态表现形式，是道德资本未投入经济活动之前的状态，也即尚未用作资本的道德，是道德资本的基础。企业家的道德资产，是企业家所具备的道德素质，如诚信、仁爱、平等意识、使命感、同理心、自制等方面。其中，使命感是企业家作为一个企业的领导者，不将企业作为一个为自己谋利的工具，而是将企业的社会价值、企业的永续发展以及众多员工的生计作为自己不可推卸的责任。同理心是企业家对于员工的人本关怀，想员工所想，感员工所感，并不是狭隘意义上的同情心，而是一种“大善”，是领导者在日常事务中也将员工的幸福挂在心上。而企业家的自制，在于其对于自身的一种控制意识。企业家无论处于怎样的境遇，面对怎样的状况，都应将善恶是非了然于心，以指导自己做出正确合理的行为。韩娜等(2015)认为“满足这些消费者在道德伦理上的诉求成为很多企业积极履行社会责任的经济动因。”[4]

2.动态表现形式——道德领导。道德领导是道德资本的动态表现形式，也是道德资本的行为表现形式，企业家的道德资本通过企业家的道德领导得以展现出来，从而发挥其影响，实现其价值。Trevino(2000)将行为过程与心理品质相结合，提出道德领导有两层含义：一是领导者是有道德的人(ethical person)，他们公正、原则性强、关爱他人、注重社会利益，在生活中按道德约束自己的行为；二是具备道德的领导者通过与员工的交流、传递道德价值，树立以身作则的榜样，利用奖惩机制来管理员工的道德行为，并制定和执行符合道德的决策[5]。那么，企业家应如何实现道德领导呢？结合Brown等(2005)提出的十项道德领导维度[6]，主要包括内容如表1所示。

表1 道德领导的表现形式(Brown十项道德领导维度)

图1 企业家道德资本表现形式

通过上述对企业家道德资本表现形式的分析可以看出：(1)企业家的道德资产是企业家道德资本的静态表现形式，在对企业家的道德资本进行列举时，往往列举的是企业家的道德资产这一静态表现形式；(2)企业家的道德领导是企业家道德资本的动态表现形式，企业家的道德资本体现在行为及实际影响上则表现为道德领导；(3)企业家道德资本的这两种表现形式虽为静态与动态的区分，但在应用中二者实际为同时存在的，使用企业家道德资本时，既包含了企业家道德资产的内容也包含了企业家道德领导的方式，这二者是紧密联系的。由此，企业家道德资本的表现形式可表示为图1。

(三) 企业绩效管理体系

在企业人力资源管理过程中，绩效管理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直接影响企业战略目标的实现。绩效管理能够将企业的战略目标细化为各个岗位的具体目标，由各个岗位的员工具体负责实现，并管理具体目标的实现情况。由此，引出绩效管理的基本定义，即对员工的绩效进行管理、改进、提高从而提升企业的整体绩效，使得企业的生产力和价值也随之提高，企业的竞争优势也就由此而获得[7]。

企业的绩效管理并非是绩效考核的某一举措，而是诸多措施构成的绩效管理体系[8]。首先，企业绩效管理以企业战略目标为根本制定绩效计划，即对特定时间段所完成的绩效目标的预期；其次，企业绩效管理也包括信息的收集与监测，从而进行绩效考核与绩效诊断，对绩效目标完成情况进行总体评价，进而改进绩效管理体系。其间，在绩效管理体系中，绩效沟通贯穿于各个阶段。由此，企业绩效管理体系可总结为图2。

图2 企业绩效管理体系简单示意图

三、 企业家道德资本对绩效管理的作用机制分析

(一) 研究假设

根据上述分析可以看出，企业家的道德资本包括道德资产与道德领导两种表现形式，绩效管理主要包括绩效计划、绩效考核、绩效改进三个主要阶段，由此，本文提出以下研究假设：

H1：企业家道德资本对绩效管理具有正向影响作用。

H1a：企业家道德资产对绩效管理具有正向影响作用；

H1b：企业家道德领导对绩效管理具有正向影响作用。

H2：企业家道德资本对绩效计划具有正向影响作用。

H2a：企业家道德资产对绩效计划具有正向影响作用；

H2b：企业家道德领导对绩效计划具有正向影响作用。

H3：企业家道德资本对绩效考核具有正向影响作用。

H3a：企业家道德资产对绩效考核具有正向影响作用；

H3b：企业家道德领导对绩效考核具有正向影响作用。

H4：企业家道德资本对绩效改进具有正向影响作用。

H4a：企业家道德资产对绩效改进具有正向影响作用；

H4b：企业家道德领导对绩效改进具有正向影响作用。

(二) 量表设计

通过上述对企业家道德资本与绩效管理各自构成维度的分析，根据Likert-type量表的设计形式，本文将企业家道德资本及企业家道德资本对绩效管理影响程度的测量量表设计如表2、表3所示。

表2 企业家道德资本测量量表

注：经检验，量表符合要求。
表3企业家道德资本对绩效管理影响程度测量量表

无影响较有影响很大影响显著影响道德资本0123道德资产0123道德领导0123

注：经检验，量表符合要求。

(三) 样本抽取及基本情况

表4 样本基本情况

通过Google搜索引擎搜索尽50年内国内外著名企业家共150名，从中随机抽取50名，详细检索查找其道德资本及绩效管理相关材料，将有关信息录入SPSS 19.0软件进行统计分析。通过分析得出表4。

通过表4可以看出，所抽取样本中男性企业家占大多数，来自美、中、日等多个国家，从事制造业、计算机、软件、文化、房地产等多种行业。

(四) 相关性分析

本研究采用皮尔森(Pearson)相关系数法对企业家道德资本与绩效管理及其各维度之间进行相关性分析。相关性检验指标由相关系数和显著性水平P值组成，相关系数的取值在-1和+1之间，当数值越接近-1和+1时，说明相关性越强(越接近-1表示负相关性越强，越接近+1表示正相关性越强)，越靠近0时，表明相关性越弱，当显著性水平P小于0.05时，说明变量之间存在相关性，当显著性水平小于0.01时，说明变量之间存在强烈的显著相关。通过SPSS 19.0软件的相关性分析，得到相关性分析结果如表5。

表5 企业家道德资本与绩效管理及各维度间相关性分析

注:**在0.01显著性水平(双侧)下显著。

通过表5可以看出，企业家道德资本与绩效管理在显著水平0.01上呈正相关，企业家道德资产与绩效管理在显著水平0.01上呈正相关，企业家道德领导与绩效管理在显著水平0.01上呈正相关。企业家道德资产与绩效计划在显著水平0.01上呈正相关，企业家道德资产与绩效考核在显著水平0.01上呈正相关，企业家道德资产与绩效改进在显著水平0.01上呈正相关。企业家道德领导与绩效计划在显著水平0.01上呈正相关，企业家道德领导与绩效考核在显著水平0.01上呈正相关，企业家道德领导与绩效改进在显著水平0.01上呈正相关。

(五) 研究结果

根据上面对企业家道德资本与绩效管理之间的相关性研究，将本文假设结果汇总如表6所示。

表6 假设检验结果汇总

通过表6中假设检验结果可以看出，企业家道德资本与绩效管理以及企业家道德资本与绩效管理各维度之间的关系假设都得到验证，由此可对企业家到的资本对绩效管理的作用机制做进一步探讨。

(六) 企业家道德资本对绩效管理作用机制分析

通过上述统计分析可以看出，企业家道德资本对企业绩效管理作用机制，主要表现为以下几个方面：

1.企业家道德资本及其维度对绩效管理具有正向影响作用。根据上述统计分析的结果得出，企业家的道德资本正向影响企业绩效管理，二者在显著水平0.01上显著相关。企业家道德资本对绩效管理的影响，体现在企业家的道德资产及道德领导对绩效管理的影响上，企业家的道德资产正向影响企业绩效管理，同时企业家的道德领导以实际行动也直接影响着绩效管理的各个方面[9]。企业家道德资产与绩效管理呈显著正相关，企业家道德资产对绩效管理的影响是静态的，这种静态的影响不仅渗入到绩效管理之中，也贯穿于企业人力资源管理的各个方面，潜移默化，而具有鲜明的管理特色。企业家的道德领导与绩效管理在显著水平0.01上呈显著正相关，企业家的道德领导则将静态的道德资产动态化，付诸实际行动和措施，直接影响绩效管理的各个阶段与过程之中，以显而易见的方式影响企业的绩效管理方式与特色。因此，企业家的道德资产与道德领导是企业绩效管理的重要影响因素。

2.企业家道德资本及其维度对绩效管理各主要维度具有正向影响作用。企业家道德资本对绩效管理的影响，具体体现在企业家的道德资产与道德领导对绩效管理各个维度的影响上。企业家的道德资产正向影响绩效计划的制定，企业家所拥有的道德资产不同，其在绩效计划中所依据的战略、制定的目标也不尽相同。开放、包容的企业家，往往存在于计算机、软件行业，对绩效计划的制定一般较为宽松，无非常严格、明确的绩效规划与目标、指标，给予员工较大的自由权。而对于严谨、竞争意识较强的企业家来说，其往往制定的绩效计划也更为严格、明确、具体，以便于后期绩效管理进程中的实行，从而对员工绩效有更为明晰的认知。企业家道德资产对绩效考核影响体现在对绩效考核方式、内容等制度之中，拥有不同道德资产的不同企业家其所应用的绩效考核制度也不尽相同，严格的末位淘汰制与宽松的自我总结式存在于不同企业家所领导的不同行业类型的企业组织中[10]。企业家道德资产对绩效改进具有正向影响作用，企业家道德资产影响对绩效考核结果的处理方式，是否奖惩，如何奖惩，如何认清绩效中存在的问题进一步改进绩效，不同企业家有着不同的处理方式。企业家的道德领导则通过企业家制定的实际举措对绩效管理的绩效计划、绩效考核、绩效改进产生正向影响，在企业中一般表现为较为成熟的绩效管理制度与绩效管理惯例。因此，企业家道德资本通过企业家道德资产与道德领导对绩效管理的绩效计划、绩效考核、绩效改进的各方面的影响作用于企业的绩效管理，对绩效管理产生深刻影响。

为更为清楚直观分析企业家道德资本与绩效管理之间的关系，本文从上面研究的50个企业家样本中抽取4个样本，对其具体情况进行罗列，如表7所示。

表7 四位企业家及其道德资本与绩效管理具体情况

通过表7可以看出：(1)不同企业家因受自身的成长环境、生活经历、知识背景等诸多因素的影响，其所具备的企业家的道德资本也不尽相同。这四位企业家拥有不同的人生背景，其所形成的道德资本也不同，马云偏教师式地对价值观的重视、任正非则是偏向军人式道德的狼性精神、扎克伯格作为创新人才的开放与包容、稻盛和夫有大儒风格的仁爱等道德资本都有其自身的独特性[11]。(2)在拥有不同道德资本的企业家领导下的企业，其绩效管理亦表现出不同的特色。马云正确的价值观使其在绩效管理中将员工的价值观提升到首要位置，任正非精进、狼性精神的道德资本使其实行的绩效管理赏罚分明，重视金钱的奖励与不合格人员的淘汰。扎克伯格因其本身作为创新人才的开放与包容，在实行绩效管理时更像是团队中的合作，给予员工更多自由的空间，与员工共同合作增进绩效。稻盛和夫受日本传统文化的影响所具备的仁爱、正直、勤奋的道德资本，使其在绩效管理中反对绩效考核的绝对重要性，实行独具特色的阿米巴经营方式，重视员工的贡献而非业绩，提升员工名誉而非物质奖励[12]。(3)绩效管理虽然模式不同，但均能提高企业绩效，推动企业发展。企业绩效管理模式虽不同，但最终目的都是为提高企业绩效。马云的与价值观直接挂钩的绩效管理模式、任正非股权激励与末位淘汰的绩效管理模式、扎克伯格自由开放的绩效管理模式以及稻盛和夫的阿米巴绩效管理模式都为各自企业业绩的提升、绩效的提高带来明显的实际效果，以此验证了各自的绩效管理模式在各自企业的成功之处。通过对表7中四位企业家道德资本及其绩效管理模式特色的分析可以看出，企业的绩效管理具有浓厚的企业家的个人色彩，受到不同的企业家道德资本的影响而呈现出不同的关注点与运行模式，而企业家的道德资本对企业绩效管理的影响渗透到了绩效管理体系的各个方面。虽然各企业的绩效管理因企业家道德资本的差异而各有不同，但都推动了企业绩效的提升与企业的发展。通过对具体企业家道德资本及其绩效管理的分析，可以更为直观地看出，企业家的道德资本对企业绩效管理具有重要影响，是企业绩效管理风格与绩效管理制度的重要影响因素。由此，结合企业家道德资本表现形式及绩效管理体系，可将企业家道德资本对企业绩效管理的作用机制总结为图3。

图3 企业家道德资本对企业绩效管理的作用机制

四、 管理建议

通过上述分析可以看出，企业家的道德资本对企业绩效管理发挥着重要作用，其影响贯穿于绩效管理始终，进而对企业战略目标的实现、企业绩效提升以至企业的持续发展都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那么，如何使企业家道德资本对企业绩效管理产生积极作用呢？

(一) 企业家道德资本在绩效管理中积极作用的前提

1.企业家对绩效管理应正确认识。企业家在绩效管理中很容易忽视绩效管理的真正含义与价值，仅将注意力放在事后的考核与奖惩之上，这极大降低了企业家道德资本在绩效管理中的投入。绩效管理是企业人力资源管理的核心部分，不仅能够对员工的绩效做出评价，而且更深层次地极大提高企业的绩效[13]。企业家应正确认识绩效管理，认清其是包括绩效计划、绩效诊断以及员工沟通等的完整体系，从而正确理解绩效管理，极大地发挥其在企业人力资源管理中的作用，保证道德资本对绩效管理中产生积极影响。

2.企业家应给予绩效管理足够关注。在正确认识绩效管理的基础上，企业家还应重视绩效管理在人力资源管理中的地位以及对企业战略目标实现的作用，愿意将足够多的精力放在绩效管理之中，为绩效管理投入足够的关注，将自己的道德资本积极作用于绩效管理的方式与过程之中，实现有效的绩效管理，从而提高企业绩效，提升企业的竞争力。

3.企业家应获得员工的信任。员工对企业家的信任和认可对企业家在绩效管理中发挥着不可忽视的作用。这种信任不是单纯通过企业家的管理就能够实现的，这种信任是基于企业家平时在各个方面对自己的言行的约束和规范，以及以身作则而带给员工的一种榜样的作用。需要企业家在平时的管理中道德资产与道德领导的应用。在绩效管理中，企业家道德领导的具体措施只有在获得员工的信任的基础上才能得以有效实行[14]，同时企业家的道德领导也促进了员工对企业家的信任与人口。因此，这种信任感并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形成的，需要企业家通过在企业各个领域中道德资本的投入逐渐积累。

(二) 企业家道德资本在绩效管理中积极作用的具体措施

1.确定合理的绩效管理目标，将员工目标与企业目标相结合。通过企业家道德资本对企业绩效管理的作用机制可以看出，企业家的道德资本在于建立企业家与员工的共同愿景，绩效管理的首要环节也在于制定绩效计划。企业家的道德资本对于绩效计划具有正向的影响作用，企业家在明确企业的经济价值与社会责任的基础上，根据企业的战略及现状制定企业的绩效计划，即企业的战略目标，将这些目标分解到各个工作团队，再将分解到各个团队的目标分解为其成员的工作任务和目标，这些目标要在全面的基础上明确、可衡量，从而制定了员工的绩效计划。在这个过程中，企业家与员工之间的沟通是必不可少的。通过沟通，企业家能够确定员工在未来的一年中需要完成哪些目标，能够将员工的目标与企业目标结合起来，也能够让员工清楚地认识到自己的工作与企业目标之间的联系。

2.与员工之间建立双向沟通。企业家的道德资本使企业家能够与员工平等沟通，这是绩效管理中绩效沟通得以实现的保障，同时，企业家的道德资本也影响了绩效管理中员工沟通的方式。在绩效沟通中，既可以领导者主动与员工交流，也可以员工主动与领导者沟通。而企业家的任务就在于要创造一个良好的双向沟通渠道。首先，企业家要向员工阐明自己需要哪些方面的信息，什么时间最适合交流，并且要向员工表明你能帮助他们解决问题的意愿。其次，倾听也是一种美德，企业家在与员工交流过程中，要专心倾听员工所说的话，给予员工同等的尊重，增强员工主动沟通的积极性。再者，倾听并不是最为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要将倾听的内容落实到行动之中。倾听之后采取相应的行动，既解决了问题，又能够让员工获得强烈的被重视感，领导者与员工之间的沟通渠道才能保持畅通。

3.正确评价员工的行为表现与结果。企业家道德资本作用于绩效管理，对绩效考核的作用也十分显著，主要表现在将绩效考核并非看作是对员工进行等级排名、实施奖惩的依据，而是将其作为发现问题、与员工正确解决问题的手段。对员工的奖惩并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对于个人绩效的评价是为了发现管理中的问题，作为进一步讨论和诊断的起始点。因为每一个员工的个人的绩效不都是(甚至绝大部分不是)由员工个人控制的，应当避免因员工不能控制的事而责备或奖励员工。而在分析问题的过程中，员工是领导找寻问题根源的有力帮手。员工结合日常工作经验所提出的意见和建议，能够帮助企业家正确分析管理中的问题，找到问题的根源及解决办法。

4.重视员工的发展。企业家的道德资本强调员工的利益及未来发展，绩效管理可以成为促进员工发展的工具。绩效计划的制定，是企业家将工作目标与员工的工作能力相结合的过程。通过制定绩效计划，企业家能够明确员工需要掌握何种技能。而在绩效评价中，企业家通过将工作目标与员工的实现情况相比较，能够发现员工现有的技能水平与目标所要求的技能水平之间的差距。企业家根据绩效管理中对员工现有技能状况的了解，可以为员工制定相应的发展计划，以提高员工的工作技能，使员工在不断提升自身价值的同时，推动企业的长远发展。

5.不断改进绩效管理体系。企业家道德资本对绩效管理的影响，构建了富有特色的绩效管理体系，这也是企业家道德资本在绩效管理中运作的载体。但绩效管理体系在具体应用中的有效性受时间和环境变化的影响。一个有效的绩效管理体系随着企业不同时期、不同环境的变化，其有效性会有所变化，因而，企业家道德资本须在实际作用中不断改进绩效管理体系，同时员工在这个过程中的参与也尤为重要。“在当前‘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新背景下，企业家精神的传承和重启尤为重要”[15]。一个行之有效的绩效管理体系才能保证企业家的道德资本在绩效管理的实施中产生良好的效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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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TREVINO L K,BROWM M.Moral person and moral manager:how executives develop a reputation for ethical leadership[J].California Management Review,2000,42(4):128-1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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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束顺民)

AnAnalysisontheInfluencingMechanismofEntrepreneurialMoralCapitalinPerformanceManagement

WANG Ming-jie

(SchoolofPoliticalScienceandPublicAdministration,ChinaUniversityofPoliticalScienceandLaw,Beijing100088,China)

Morality has been valued by people since ancient times and has become an essential principle and norm in human social life. With the continuous development of economy and society, the economic and social values of morality has become increasingly prominent, and the concept of moral capital has been put forward and attracted widespread attention. From the micro perspective of the enterprise performance management, this dissertation studies the expression form of entrepreneurial moral capital, and analyzes the influencing mechanism of entrepreneurial moral capital in performance management. Result shows that the moral capital is vital to an enterprise’s performance management and development, and furthermore, the moral capital of entrepreneurs, as the core of enterprise management, cannot be ignored.

moral capital; entrepreneur; performance management; moral assets; moral leadership

2016-10-16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我国高绩效人力资源管理创新和科学体系评估研究”(13BZZ048)

王明杰，男，教授，主要从事人力资源管理研究。

F270

A

1000-2154(2017)11-0040-09

10.14134/j.cnki.cn33-1336/f.2017.11.004

王明杰.企业家道德资本对绩效管理作用机制分析[J].商业经济与管理，2017(11)：40-4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