迦陵仙音,遍十方界
2017-11-13本刊编辑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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迦陵仙音,遍十方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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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6年9月,叶嘉莹先生引领中国学童重返中国文化源头的经典之作《给孩子的古诗词》推出讲诵版。年逾九旬的叶嘉莹先生为其亲选的218首古诗词所作讲解,浅白易懂,亲切自然,又用纯正古音朗读、吟诵,希望孩子们能够从小体悟中国古典诗词独有的韵律美感,掌握中国古典诗词特有的感情意境。正如吕正惠教授所评介:“以她(叶嘉莹)丰富的学养,愿意为当今的学童编定一部选集,可以说是我们的大幸……因为只有让儿童自小就喜诵读诗词,中国诗词的生命力才能历久弥新。”
叶嘉莹先生曾说:“我从小就喜欢读诗,从事古典诗词的教学工作也已70年了。这本不是出于追求学问知识的用心,而是出于古典诗词中所蕴含的一种感发生命对我的感动和召唤。在这份感发生命中,蓄积了古代伟大诗人的心灵、智慧、品格、襟抱和修养。所以中国一直有‘诗教’之说。”从20世纪20年代一路走来,在这跨越了近百年的时光通途中,叶嘉莹先生身体力行,用全部生命心血,深刻书写了“诗教”二字。本刊第9期“中国思想肖像栏目”郑重推出叶嘉莹先生专题,向先生致敬与感谢。
张静的《望日莲》一文,分享了自2012年到2015年的春夏之际,其陪同叶嘉莹先生在加拿大温哥华共同工作、生活和学习的珍存记忆以及所受诗教。叶嘉莹先生生活上的至简、为人上的至诚、为学上的至心至力,让人感悟至深。
陈斐的《尘外相视的灵犀》一文,记述了在其从一个古典诗词爱好者到研究者的成长过程中,叶嘉莹先生所给予他的谆谆教诲与热情帮助,并提出叶先生与“汉学家”的不同之处,在于先生是在对中华诗词传统深刻感知的基础上积极借鉴、消化、吸纳西方文学理论,期望激活中华诗词乃至文化的基因。
于家慧的《藐姑初识真仙子——迦陵印象》一文,将其加入“嘉陵课堂”,聆听先生授课教诲、与先生日常交往的珍贵点滴,娓娓道来,令人由衷感到:这位白发的先生、诗词的女儿,正如妙音迦陵一样,以最美的声音将诗歌传遍十方世界。
赵庆庆的《难忘诗骚李杜魂——忆逢诗词大家叶嘉莹先生》一文,讲述了2009年夏,她与叶嘉莹先生因文事相约不列颠哥伦比亚大学亚洲图书馆的一段难忘经历,并回顾了2014年5月南开大学为叶嘉莹先生隆重举办90华诞庆典的盛况。
靳欣的《迦陵先生的“佛缘”》一文,从叶嘉莹先生的“迦陵”别号、荷花情缘、受顾随先生“以禅说诗”的影响以及与众多法师、居士的唱和交往等方面,解析了叶嘉莹先生虽非佛教信徒,但与佛法所结的“一些因缘”。
芦春艳的《叶嘉莹是如何传承一代之学的?》一文,指出叶嘉莹先生历经时代变迁、辗转流离的人生轨迹、学贯中西的学术视野与气魄,以及其对中国诗词乃至中国文化传承的构想与实践,在一定程度上展现了一个世纪以来,中国知识分子一脉相承的学者风范和格局,提供了传统文化在今日的一种发展线路与可能。
王小岩的《漂泊的诗心——读〈迦陵诗词稿〉》一文,从顾随先生的“盖凡文学作品皆有生命。作品即作者之表现,作品中皆有作者之生命与精神,否则不能成功”的论述生发,叙述了自身阅读《迦陵诗词稿》的体验与感受,并将其总结为“漂泊的诗心”,即“迦陵不得已的感发之作,是迦陵的语言,是迦陵的心,是迦陵的诗与词”。
刘一鸣的《莲实有心应不死——叶嘉莹先生的诗词归趣》一文,总结了叶嘉莹先生“一世多艰,寸心如水”的人生经历以及“诗词相伴八十余载,挥鞭执教七十余载”的诗教生涯,赞叹其诗心蒙于荷香,历经磨难而不死的“弱德之美”,这一份传承文明的关照与担荷令万众敬仰、感佩。
叶嘉莹先生曾说:“曾有人问我:中国古典诗词会灭亡吗?我以为不会。中国古人作诗,是带着身世经历、生活体验,融入自己的理想意志而写的;他们把自己内心的感动写了出来,千百年后再读其作品,我们依然能够体会到同样的感动,这就是中国古典诗词的生命。所以说,中国古典诗词绝对不会灭亡。因为,只要是有感觉、有感情、有修养的人,就一定能够读出诗词中所蕴含的真诚的、充满兴发感动之力的生命,这种生命是生生不已的。”
诗心何可不死?叶先生认为,须从小我之境超出来,走向天地大我之境,天地外物摇荡内心而诗成;后人读书而心动,久而诗心成;有此诗心,触景而情生,情不自已,而诗词生。于是,生生不息,至于无穷。所谓“诗心不死”,也许就像温哥华那一大片空地上在叶嘉莹先生当年的床头位置独独长出的一株“望日莲”,静然矗立,随风摇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