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峪关黑山岩画中的塔形图研究
2017-11-07龙忠西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甘肃兰州730070
龙忠(西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甘肃 兰州 730070)
[责任校对:王雷]
2017-05-31
龙忠(1986—),甘肃陇南人,讲师,主要从事佛教雕塑研究。
嘉峪关黑山岩画中的塔形图研究
龙忠
(西北师范大学美术学院,甘肃 兰州 730070)
黑山岩画;塔形图;苯教;雍仲
甘肃嘉峪关黑山岩画中的塔形图主要分布在红柳沟、石关峡口和磨子沟。目前发现的塔形图共有7幅。这7幅塔形图的位置比较分散,其中既有佛教文化遗存,又有苯教文化元素掺杂在其中。属于不同时期不同的人群所刻,不能归为同一类岩画,是佛教与苯教融合的产物。
甘肃嘉峪关黑山岩画中的塔形图主要分布在红柳沟、石关峡口和磨子沟。1978年,甘肃省博物馆、嘉峪关市文教局、嘉峪关市文管所和当地驻军组成联合调查队,对黑山岩画进行全面的考察,随后发表了《甘肃嘉峪关黑山古代岩画》一文[1]。其中共发现了5幅塔形图,其后相关考察队又在石关峡口和磨子沟发现两幅塔形图,目前黑山岩画中发现的塔形图共7幅。
一、黑山岩画塔形图的内容
黑山岩画中的塔形图分布比较分散,刻画内容与周边岩画有明显的区别。本文结合《甘肃嘉峪关古代岩画》《嘉峪关黑山岩画》和《嘉峪关黑山岩画中的塔形图及其相关问题》中的相关描述,对黑山岩画中塔形图的内容作如下介绍*本文采用的岩画编号编制的是依据1978年甘肃省博物馆发表的《甘肃嘉峪关黑山古代岩画》。四道鼓心沟的岩画用“S”代表,红柳沟岩画用“H”代表,磨子沟岩画用“M”代表。。
H1位于黑山红柳沟西端的峡谷南侧崖壁上(见封二图5-H1),距离沟底约80厘米,为四层台阶式覆钵塔,覆钵方中带圆,上有山花蕉叶、三重相轮,顶置宝珠,塔高29.5厘米、宽17.5厘米[1]348。采用斜凿阴刻手法,造型规整,塔右侧阴刻一方古藏文题记。
H2位于H1东侧4米处(见封二图5-H2),距离沟底约3.5米,画面高120厘米、宽100厘米[1]358。画面阴刻一座三开间殿堂,殿堂脊梁两端各立一鸱吻,脊顶上部刻一火焰状摩尼宝珠。殿堂中间刻一尊菩萨,结跏趺坐于覆莲台上,头戴五智宝冠,袒右肩,斜披僧衣,双手施禅定印,阴刻一圆形头光,头光上部屋檐处阴刻一伞状华盖,盖下有交垂式璎珞流苏。殿堂左侧间,刻一站姿菩萨,有头光,头戴五智宝冠,袒露上身,斜披络衣,下着长裙,两腿各刻四道“U”形衣纹,左手置于胸前,右手上举,手拿一枝莲花,佩戴项钏、腕钏。殿堂右侧间,结跏趺坐一弟子,双手合十,着袒右肩僧衣。殿堂左上方阴刻一四层台阶式覆钵塔,塔顶有“十”字形装饰物。
H3位于H2东侧3米处(见封二图5-H3),距离沟底约1.5米,阴刻一四层台阶式覆钵塔,塔高160厘米、宽93厘米[1]349。上置山花蕉叶、刹柱和四重相轮,顶置宝珠,塔刹上系有一长幡。塔的正面阴刻一尊佛像,结跏趺坐于莲台上,有背光和头光,着袒右肩僧衣,结禅定印。塔右侧阴刻一枝莲花和一“卍”符号。塔基座下方,阴刻一幅人骑马图和莲花图。塔基内和塔右侧各阴刻一方古藏文题记。塔右上方凿有一圆拱形深龛,龛右上方也刻有一方古藏文题记。
H4位于H3东侧5米处的崖壁上(见封二图5-H4),阴刻一四层台阶式覆钵塔,塔高35厘米、宽25厘米[1]349。圆形覆钵内刻一幅人骑马图像,覆钵上置山花蕉叶、刹柱和四重相轮,顶置宝珠,塔刹上系有一长幡。塔正面只刻出背光、头光和覆莲,塔基下方刻一“卍”符号和一方古藏文题记等,题记下方单独阴刻一长幡。塔的右侧阴刻有一枝莲花和一头羊,顶端相轮旁亦刻有一头羊。
H14阴刻一四层台阶式覆钵塔,塔正面刻一尊佛像,结跏趺坐于莲台上,有背光和头光,塔基下方刻一“卍”符号和一方古藏文题记。画面高170厘米、宽120厘米[1]358。
M3位于黑山磨子沟(见封二图5-H5),是用尖锐的金属工具敲凿出的一座三层台阶式塔形图,顶端有一柱状物[2]。(见图1)
图1:黑山岩画M3
H34位于石关峡口岩壁上(见图2),为三层台阶式覆钵塔,覆钵上有刹柱和三重相轮,顶置宝珠*在1978年考察时没有发现。《嘉峪关黑山岩画中的塔形图及其相关问题》一文中将其编为H1,为了与1978年的编号不重复,笔者将其编为H34。。
图2:黑山岩画H34
通过以上分析,黑山岩画中的7幅塔形图可分为两类:
第一类:简单样式,为M3塔形图,只有三层向上递减的台阶,顶部仅有一柱状物。
第二类:四层台阶式覆钵塔样式,分别是H1、H2、H3、H4、H14和H34。
这6座塔又可细分为以下两种:
Ⅰ型:素面塔样式,H1、H2和H34都为素面塔(H1和H2共有四层台阶,H34仅三层台阶)。
Ⅱ型:有佛像样式,H3、H4和H14内容比较复杂,正面都刻有佛像(H4只刻出背光和头光,似乎没有最后完成),且都刻有古藏文题记、“卍”符号和人骑马图像。
从岩画制作的痕迹来看,主要有两种制作方法:第一种是线刻法,采用坚硬的刀、凿之类的金属工具刻画而成,黑山岩画中的塔形图及铭文题记均是用阴刻手法画出;第二种是敲凿法,采用凿子一类的尖锐金属工具在石面上敲凿成密集的点来构成轮廓,如磨子沟的M3塔形图。
二、黑山岩画塔形图的宗教属性
黑山岩画中塔形图的宗教属性多数学者认为属于佛教遗存,如宿白的《调查新疆佛教遗迹应予注意的几个问题》[3]、趋文的《甘肃的岩画艺术》[4]、署名为甘肃省博物馆的《甘肃嘉峪关黑山古代岩画》[1]344—353、张军武的《黑山岩画古代文明的象征》[5]。而杨惠福、许栋的《嘉峪关黑山岩画中的塔形图及其相关问题》[1]91—95一文则认为这些塔形图是佛教与苯教融合的产物。
黑山岩画中的7幅塔形图的位置比较分散,无法断定是否属于同一时期同一类图像。磨子沟M3塔形图与红柳沟和石关峡口的6幅塔形图有明显区别,第二类Ⅱ型中的“卍”符号、羊、人骑马图像与佛塔图混合在一起,下面进行逐一分析。
(一)黑山岩画塔形图中的苯教因素
第一类M3塔形图和第二类Ⅱ型中的“卍”符号、羊、人骑马图像从图像学的角度对比分析,其源头来自我国岩画四大系统[6]中的青藏岩画中。青藏岩画系统中的西藏岩画存有大量的苯教塔形图、“卍”符号和人骑马图像。据张亚莎女士的研究成果,在距今2000—1300年期间,西藏西部地区的岩画中已经出现了苯教塔形图[7],这些苯教塔形图由塔座、圆柱和牦牛双角等组成,塔基上有3—5层台阶,有的在塔身或旁边绘有“卍”符号。当时西藏西部地区主要的宗教为苯教,藏西岩画中的塔形图便是苯教徒用来祭祀的祭坛。张亚莎女士把西藏岩画中的塔形图分为5个阶段[8],最初苯教祭坛为一种祭柱石,逐渐演变为3—4层台阶式祭坛,后来受到佛塔的影响,逐渐向佛塔的样式演变(但不够规范),最后成为苯教塔形图,第五阶段为西藏苯教塔形图的完成阶段。苯教的塔形图由藏西逐渐传向藏北地区,并伴随着吐蕃对河西走廊的控制传到了河西地区。黑山岩画M3塔形图与西藏日土拉章卓苯教岩画(见图3)属于同一类塔形图,均为石头垒成的塔形祭坛,其基本样式是逐渐向上收,顶端置一柱状物。M3塔形图处在西藏岩画塔形图发展的第二阶段,为早期苯教祭坛塔。
H4中塔的右侧和顶端各刻有一头羊,有学者推测可能是向年神祭祀用的祭品,羊在西藏苯教中主要用于祭祀,另外羊还可以在阴间为死者指引道路[2]94。
图3:西藏日土拉章卓岩画
H3、H4中共有3处经幡(H4塔下部单独刻一龙头幡),是苯教的遗留。在藏区张挂经幡的历史可以追溯到古象雄文化时期[2]94,苯教认为万物有灵,人在现实世界中难免会同万物产生冲突,而能化解冲突唯一的方式是祭神,张挂经幡便是其中之一。
“卍”符号,藏语中称“雍仲”,为吉祥之意。“梵文作Srivatsalaksana(音译:室利秣蹉洛刹那),意为‘胸部的吉祥标志’。古时译为‘吉祥海云相’,释迦牟尼三十二相之一。”[9]在佛经中“卐”也写作“卍”,代表佛的智慧和慈悲无限。鸠摩罗什、玄奘等译经时译作“德”。《辞源》记载:“‘卐’不是文字,而是佛教如来胸前的符号,意思是吉祥幸福。”[10]唐代武则天长寿二年(693年),将其定为“万”字。苯教经典《十万白龙王经》中记载始祖辛饶降世时,天空中首先出现了“雍仲”,遍照大地,然后才出现了太阳和月亮,故“卍”是苯教的象征符号[2]94。苯教与藏传佛教在使用“卍”“卐”符号时有一定的区别:苯教中一般用“卍”符号,按逆时针方向旋转;藏传佛教中用“卐”符号,按顺时针方向旋转。黑山岩画H3、H4、H14中的“卍”符号便是苯教的象征符号,但不能断定与佛塔属于同一时期同一人群所刻,有可能是后补上去的。
人骑马图像,黑山塔形图H3、H4中刻有人骑马的形象,一处位于H3塔基下方,另一处位于H4覆钵内。这一图像在黑山岩画、贺兰山岩画、阴山岩画和西藏岩画中大量出现,有学者认为是苯教神祇中的年神[2]94或者马神置布[11]。在青藏岩画中马与人是一体的,“它们看上去更像一个符号——“骑者”,而不再是一种图形组合。”[12]敦煌古藏文写卷里的苯教仪轨写本《马匹的故事》[13]记载着这样一个故事:大意是马匹由于和牦牛争夺地盘而结仇,马匹为了复仇,与人类交上了朋友,但条件是马要成为人的坐骑,并最终要为人送葬。至今藏区还流行着“风马旗”的习俗,该故事至少说明了在苯教文化中赋予马的特殊意义,也可以帮助我们解释黑山岩画中的人骑马图像。
图4:西藏日土扎洞岩画
图6:西藏纳木错东岛岩画
黑山岩画中第二类6幅塔形图与西藏日土扎洞岩画塔形图(见图4)、纳木错扎西岛洞岩画(见图5)和纳木错东岛(小扎西岛)岩画塔形图(见图6)对比,有明显的不同。前者是典型的佛塔样式——覆钵之上置山花蕉叶、相轮和宝珠;而后者塔顶有牦牛角(或日月图像)、生命树、雍仲符号、鹰等图像,这些图像均是苯教文化中的标志性符号。另外西藏林芝市工布江达县太昭村肺崖洞苯教岩画塔(见图7)虽然受到佛塔的影响,出现了圆形覆钵,但是塔顶端的仰月抱日图像依然能够说明这些塔形图为苯教遗物,与黑山岩画H1、H2、H3、H4、H14、H34塔形图也有明显区别。
通过以上分析可知,黑山岩画第一类M3塔形图和第二类Ⅱ型中的“卍”符号、羊、人骑马图像均为苯教图像,与第二类中的6幅佛塔图为两种宗教属性的图像,笔者推断两者为不同时期不同宗教信仰的人群所刻,不能归为同一类图像。
图7:西藏工布江达县太昭村肺崖洞岩画
(二)黑山岩画塔形图中的佛教因素
黑山岩画中的第二类塔形图为佛塔图,且塔形图中已经出现了佛像和菩萨像,故黑山岩画中的塔形图的年代要晚于西藏岩画中塔形图的第五阶段,也非宿白先生提到的流行于14世纪的“嘎当觉顿”塔*14世纪初,布顿大师担任夏鲁寺堪布期间,制定了新的佛塔样式,统一了各地建塔的比例标准,撰写了《塔式量度法》,称为“布顿塔”或“嘎当觉顿”。。标准的“嘎当觉顿”塔是在塔座层级下增加了须弥座,塔瓶为覆钵样式,比例高宽,塔顶端细长形[14]。据宿白先生的考察研究,这种“嘎当觉顿”塔是14世纪期间盛行于西藏和河西走廊地区的一种早期藏传佛教佛塔样式[15],而黑山岩画中的塔形图与“嘎当觉顿”塔是有明显区别的,黑山岩画中塔形图的年代要早于“嘎当觉顿”塔,即要早于14世纪初。从岩画中塔形图的风格和内容来看,制作时代上限为中晚唐至宋元时期[1]352,应为8世纪中期至14世纪初吐蕃的宗教遗迹。
黑山岩画所处的位置位于河西走廊西端,而河西走廊又是佛教东传的重要通道,从周边的古代佛教遗存中也能找到与这些塔形图相关的线索。巴基斯坦北部吉拉斯岩画中有许多相似的塔图形(见封二图1、2),吉拉斯地区是印度佛教向中亚、西域地区传播的重要通道,佛教文化盛行。吉拉斯岩画中的佛与菩萨像的存在,说明这些塔图形确为佛塔,且还是早期犍陀罗样式的佛塔。巴基斯坦吉拉斯岩画(见封二图1)中右侧为结跏趺坐于莲台上的佛陀,肉髻为圆形,着通肩袈裟,双手结禅定印。“葫芦”形的背光和头光用双线刻出,双线中间刻有圆点,这种样式直接源自犍陀罗佛教建筑。中间为结跏趺坐于莲台上的菩萨,头戴五智宝冠,“葫芦”形的背光和头光。左侧一站姿菩萨,头戴五智宝冠,有头光,莲瓣形背光,分别用双线刻出,中间刻有圆点。另一幅巴基斯坦吉拉斯岩画(见封二图2)中间一结跏趺坐佛,双手施说法印,佛左边一六层台阶式覆钵塔,上置多重相轮,佛右侧刻四层和五层台阶式覆钵塔、一座三层垒石建筑。佛塔和尊像的刻画精细,造型准确。垒石建筑造型古朴,刻划简略粗糙,与黑山岩画M3接近。张亚沙女士分析吉拉斯岩画中的佛塔和垒石建筑分别属于不同时期不同性质的塔形图案,两者为不同的宗教范畴[16]。
武山拉梢寺天书洞左侧的山崖上,有一高浮雕四层台阶式覆钵塔(见封二图3),该塔为宋代雕刻的佛塔;水帘洞摩崖浮雕佛塔也为四层台阶式覆钵塔(见封二图4)。拉梢寺和水帘洞的佛塔[17]造型与黑山岩画第二类塔形图一致,进一步说明黑山岩画H1、H2、H3、H4、H14和H34中的塔形图为佛塔图像。
黑山岩画中塔形图中的古藏文题记共有6处,分别是H1塔左侧,H3塔基中间、左侧和右上方,H4和H14塔基下方。从题记的书写和凿刻风格看,字迹潦草,书写功底较差,与塔形图和菩萨像的精工细刻形成鲜明对比,题记年代应晚于图像的刻画。题记虽不能成为塔形图的判断依据,但为我们辨认塔形图的民族和宗教属性提供了一些线索。经西北民族大学王沂暖教授和伊丹才让等人辨识,题记为藏传佛教中的“六字真言”和敬神用语,其中H3和H4中的古藏文题记能辨译出的大意为:“众生一切主(子的尊称)(僧人之义)对众生一切胜者(即佛)佛法(疑为‘僧’)(意为‘落下’)”,“佛法僧敬礼(似为人名)奉献,众生一切对(应)。”[18]
黑山岩画塔形图中共有5处造像。其中H2中的菩萨像,头戴五智宝冠*五智宝冠为密宗上师修法时佩戴的宝冠,象征五智如来,代表五智圆满之德。五智宝冠又称五佛冠、五智冠、灌顶宝冠和五宝天冠。,该宝冠亦出现在吉拉斯佛教岩画中,此外安西榆林窟第三窟南壁供养菩萨也为五智宝冠[19]。进一步说明黑山岩画塔形图中的人物为佛教造像。
H2中的殿堂,为挑檐式屋檐,柱头上端有半圆状斗拱,脊梁两端有鸱吻造型。殿堂上端的火焰状摩尼宝珠,则是佛教文化的象征,故H2中的殿堂可以说是受中原文化影响的佛堂。
三、结语
通过以上对黑山岩画中7幅塔形图的分析,得出以下结论。第一,黑山岩画中的塔形图要晚于西藏岩画中塔形图的第五阶段,也非14世纪流行于河西地区的“嘎当觉顿”塔。黑山岩画中塔形图的制作年代为中晚唐至宋元时期,即8世纪中期至14世纪初吐蕃的宗教遗迹。第二,黑山岩画H1、H2、H3、H4、H14和H34中的塔形图为佛塔图像,H2中的殿堂明显是中式佛堂。第三,黑山岩画中的塔形图既有佛塔图像,又有苯教塔的图像,其中磨子沟岩画M1为苯教塔。第四,红柳沟岩画H3、H4中的雍仲符号、羊、人骑马图像为苯教文化符号,与另外6幅佛塔图为两种不同的宗教属性图像,是不同时期不同的人群所刻,不能归为同一类岩画。
图片来源:
封三图5 H1—H5采自署名甘肃省博物馆的论文《甘肃嘉峪关黑山古代岩画》,1990年第4期《考古》,第344—353页。
图1—2采自杨惠福、许栋的论文《嘉峪关黑山岩画中的塔形图及其相关问题》,2009年第4期《考古与文物》,第91—93页。
图3—6采自张亚莎的论文《西藏岩画中的“塔图形”》,2005年第1期《中国藏学》,第74—77页。
图7采自西藏图片网http://tibet.news.cn/photo/fgpic/2015-04/01/c_134115808_4.htm。
封三图1—2采自张亚莎的论文《西藏西部垒石建筑岩画的发展轨迹——与巴基斯坦吉拉斯岩画的对比研究》,2010(1):25。
封三图3—4采自徐越的著作《武山石窟造像艺术》,第148—15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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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thePagoda-shapedRockPaintingsofHeishan,Jiayuguan
Long Zhong
(CollegeofFineArt,NorthwestNormalUniversity,Lanzhou,Gansu73070,China)
Rock Painting of Heishan;Pagoda-shaped;Bon Religion;Yongdrong
The pagoda-shaped rock paintings are mainly distributed in Hongliugou,Shiguan gorge and Mozi ravine in Jiayuguan.Currently found a total of seven of the pagoda-shaped paintings.The paintings are scattered,and some of them presents Buddhism cultural characteristics and others contains Bon religion cultural elements.The paintings are engraved by different people in different time period.It is certain that the paintings are not belong to one category,and it is a mixture of both Buddhism and Bon culture.
K879
A
1000-0003(2017)04-0058-06
[责任编辑:刘红娟]
[责任校对:刘乃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