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温馨庭审话语语用距离分析

吴红军

(新疆大学 外国语学院，新疆 乌鲁木齐 830046)

新疆温馨庭审话语语用距离分析

吴红军

(新疆大学 外国语学院，新疆 乌鲁木齐 830046)

文章基于真实的新疆庭审话语语料，对温馨庭审的定义、特征和功能做了实证性分析，提出了语用距离的定义、分类和三个互动交际层面，重点探讨了温馨庭审话语中语用距离的交际层级性特征。

新疆；温馨庭审；语用距离；交际层级性

一、引言

2010年初，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乌鲁木齐市各级人民法院坚持能动司法，创新庭审工作方法，在劳动争议和行政诉讼等案件中尝试性地开展了“温馨庭审”这一新的法庭审判方式。什么是“温馨庭审”？如何温馨？乌鲁木齐市某法院副院长对此做了一个明确回答：“怎么温馨怎么来，没有统一的答案。但有一点必须做到，就是审判人员必须放下架子，真诚倾听，换位思考，让当事人真正心服口服。开展温馨庭审的目的就是让老百姓在法院打一场体面而又有尊严的官司，让人民群众感受到人民法院不仅有公平与公正，还有温情。开展温馨庭审能够拉近法官与当事人之间的距离，改变人民群众以往对法官‘高高在上’、法院‘门难进、脸难看’的印象。”[1]2011年，笔者旁听了乌鲁木齐市某某区法院公开审理的(2011)新民一初字1981劳动争议案、(2011)新民一初字1990劳动争议案、(2011)新行一初字第24号行政诉讼案和(2011)新行一初字第25号行政诉讼案，并将这四场温馨庭审录音转写为7万余字的语料。本文基于这些真实的新疆温馨庭审话语语料，对主审法官如何运用温馨元素在话语语用距离的表达、协商中拉近距离空间，从而为良好解决纠纷、公正而温馨的审判奠定基础进行分析，概括温馨庭审在改变话语语用距离上的功能。

二、温馨庭审话语语用距离特征

(一)温馨庭审特征

首先，我们通过温馨庭审语料1——主审法官的开场白话语，来分析温馨庭审的特征:

审：尊敬的原告，尊敬的原告代理人，尊敬的被告代理人，大家上午好！今天呢，我们某某区法院呢，就是由我，由温馨庭审的方式来审理此案，那么这个温馨庭审呢，也是一种新的审判方式，其目的是改善我们法官的服务态度，把人民群众当作我们的亲人，尊重你们的人格权利，充分保证你们在法庭上把自己的话、想说的话说完，说出自己的心声，让你们感觉到法院也是一个讲理的地方！更加人性化地来审理此案，构建和谐社会，以人为本。在庭审过程中呢，如果你们对这个庭审活动有什么意见啊，也可以给我们提出来，我们虚心地接受。那么这个呢，我们也是在搞这个试点啊！也是在搞这个试点。希望大家呢，共同来化解矛盾啊！化解这个矛盾。嗯，如果觉得我们这个做法比较好呢，也可以赞扬，我们将继续发扬下去。下面我们书面核对双方当事人的身份。

从法官的这段开场白当中，我们可以深切感受到温馨庭审的一些温馨元素。例如，主审法官首先主动放低身段，放弃“法官高高在上”的传统形象，一反普通庭审的惯例，使用非常礼貌的用语“尊敬的”来称呼原告、原告代理人、被告代理人，向他们问好，这就使原本似乎凝重、沉闷的法庭气氛一下子轻松、活跃起来，法官与原告及原被告代理人之间的距离也一下子拉近了。主审法官还讲到了温馨庭审的目的和意义在于人性化审理、化解矛盾、构建和谐社会。在普通庭审当中，这些都是很难听到和见到的现象。

具体来说，温馨庭审的实质就是转变司法理念与工作作风，由传统的官本位转变为民本位，在惯常性的庭审程序中加入一些温馨元素，创造温馨氛围，切实为人民群众服务。新疆的温馨庭审模式具体表现在：案件开庭前，合议庭成员进入法庭，与双方当事人握手示意；审判长介绍合议庭成员时，法官要起立；书记员宣读当事人诉讼权利义务时，增加一条当事人权利，即庭审结束之后，当事人可以对合议庭发表意见；开庭审理时，法官态度要平和，要耐心细致地听取当事人的陈述和辩护；审理双语案件坚持使用双语，维护各民族使用本民族语言文字的权利；庭审结束之后，法官需要及时询问当事人对庭审的意见和建议，拉近法院与人民群众之间的距离，增进人民群众对法院工作的理解与支持[2]。

(二)语用距离的定义和分类

首先，我们对语用距离做一尝试性定义和分类。王建华认为，语用距离就是指言语交际互动双方，在某一特定交际环境中所感知和确认的彼此之间的关系密切程度，即语用亲密度[3]26。该定义主要涉及日常话语中礼貌和语用距离的关系，而针对机构性庭审话语，笔者基于Hall提出的空间行为学概念“Proxemics”[4]，对语用距离作出如下尝试性定义：语用距离是描述话语行动者之间关系亲密或远疏程度的一种思维空间距离状态[5]。基于稳定性和动态性这对范畴[6]，语用距离可以划分为原语用距离PPP(Pro-Pragma-Proxemics)和互动语用距离IPP(Interactional Pragma-Proxemics)。原语用距离是指话语行动者基于言语交际各方的个体关系和社会文化等情景因素所感知或推断的彼此之间的关系亲密或远疏程度的一种思维空间距离状态。互动语用距离是指言语交际各方在互动交际过程当中，通过话语的显性或隐性协商所感知或推断的彼此之间的关系亲密或远疏程度的一种思维空间距离状态。原语用距离具有一定的稳定性特征，而互动语用距离则具有动态性特征，稳定是相对的，动态是绝对的[7]。

(三)温馨庭审话语语用距离特征

温馨庭审话语语用距离主要具有以下四个特征：1)互动交际性；2)动态顺应性；3)亲近性；4)礼貌性。

第一，互动交际性。廖美珍指出：人在互动中生存，人类生活离不开互动，人的社会属性发端于人的社会互动[8]。人生存于交际之中, 人类离不开交际[9]。作为目的因素制约之下的语用距离，贯穿于人类言语互动交际的整个过程，直到交际过程结束，互动交际双方就语用距离达成某种共识，并引发某种语用距离效应。所以我们说互动交际性是温馨庭审话语语用距离的一个典型特征。

第二，动态顺应性。Verschueren指出：在内部和外部语言因素的共同驱动之下，人们使用语言时必须有意无意地、连续不断地在语言结构形式、言语交际策略等方面作出顺应选择。这一顺应选择过程涉及变异性(variability)、协商性(negotiability)和顺应性(adaptability)三个重要概念：变异性是指语言选择的动态性和变化性；协商性是指语言选择的非机械性、不确定性和高度灵活性；顺应性是指语言选择的灵活变通, 以期接近交际需要满意度[10]。

温馨庭审话语语用距离同样具有动态顺应性特征。一旦一个言语交际行为发生，在目的催发和驱动之下，言语交际双方会形成某种语用距离关系，与之相适应的语用距离话语策略则会动态顺应语用距离空间，这就是语用距离的动态顺应性特征。语用距离的动态顺应性是双向而非单向的动态顺应，由言语交际互动双方共同协商完成。由此可见，语用距离常常处在动态、变化的过程之中，它并不是稳定、静态的。

第三，亲近性。温馨庭审话语语用距离具有鲜明的亲近性特征。温馨庭审能够拉近庭审各方之间的语用距离，增加言语交际各方的关系亲密度，引起言语交际各方语用距离减小的语用效应，这恰恰体现了温馨庭审的积极正面意义。

第四，礼貌性。温馨庭审中，缩短语用距离的话语策略常常表现为使用某些具有礼貌特征的语言策略和言语行为，例如温馨庭审中的法官称呼原被告代理人为“尊敬的原告代理人”和“尊敬的被告代理人”，这充分体现了温馨庭审话语语用距离的礼貌性特征。

三、温馨庭审话语语用距离交际层级性分析

下面我们重点对温馨庭审话语语用距离做一交际层级性分析。

(一)语用距离交际层级性

廖美珍详细阐释了目的原则下互动交际行为过程的四个层面，包括：基础层面，即目的预设层面；第一层面，对应于言内行为的目的表达和目的理解层面；第二层面，对应于言外行为的目的实施和目的领悟层面；第三层面，对应于以言取效行为的目的追求和反应层面[11]。语用距离互动交际过程同样具有四个层面：基础层面，原语用距离或机构语用距离推断预设层面；第一层面，对应于言内行为的语用距离表达理解层面；第二层面，对应于言外行为的语用距离协商层面；第三层面，对应于以言取效行为的语用距离取效层面。

(二)温馨庭审话语语用距离交际层级性分析

下面我们通过温馨庭审语料2，来具体分析温馨庭审话语的语用距离交际层级性特征。我们看温馨庭审语料2(语料转写符号说明：▲被打断，▼打断，⊥话语修正，(……)听不清)：

(1)审：说实在的，现在年轻人你就是一个月两千块钱，三千块钱，也不够花，这个物价也很高，你能去挣大钱，都皆大欢喜是不是啊？所以作为我们法院来说，不想让你们这个矛盾加深，对不对？其实好多都在赌气，给单位能不能够做工作，能够一次性到一个数字，一次性给他算的话，账就结掉了，行还是不行？

(2)被代：我们，我们一直是这种态度，但是他，他特别坚持。

(3)审：他因为⊥他比我孩子还小一岁，杨某某，你看你说一下，我们也为你，为你着想啊！

(4)被代：接到仲裁申请的时候就给他打过电话，意思是调解，他非要坚持他所有的请求。

(5)原代：主要是你们给他出具那个啥呀！

(6)被代：不是，仲裁之后我们就同意了。

(7)原代：仲裁都拖了多长时间啦？那都已经几个月了。

(8)被代：但我们有这个调解的诚意嘛！对不对？

(9)原代：那几个月期间 ▲

(10)审： ▼那个给你把⊥其他不说了，我们现在就说吧，解除劳动关系证明书给你出具，然后就是一次性把⊥就是你的工资给你给掉，然后你们那个单位嘛，能不能够就是说在这个基础上考虑他工作了一段时间，然后在这基础上，我们不谈按法律关系走哦，就是说能够互谅互让，也给他一些帮助的情况下，能不能在几百块钱幅度以内增加一点儿，就这个样子。

(11)被代：可以打电话。

审：你现在打个电话啊！你在门口打电话协商一下，好吧？杨某某你的意见呢？能够给你一次解决掉，如果说开庭我给你明说吧，如果我给你算的7天，给你算高一点，就多一点点工资，其他我不能给你再算，7月份儿的这个账，每个人都可以听到。

(12)被代：我们那个老总在外地呢！电话老是断老是断，然后大概我给他说了一下，意思是要考虑考虑。

(13)审：你只要找一下单位做一下工作，反正他年轻嘛！刚出来参加工作，然后前面那个事情能够解决的，把他的后顾之忧解决一下，好不好？就是单位能做哪些的，企业就联系(……)给他，给一点儿，给一点儿空间，也不要跟他去赌气！觉得啊！你把我告了，我们就无关，法院判决，对吧？

(14)被代：其实这个事情刘总一直挺那个的。

(15)审：你做下工作，把我的话带到，然后他这么小走出来，也不要光在官司里面绕嘛！是不是啊？

(16)被代：是，都耗，耗时间，耗精力。

(17)审：行不行，杨某某，考虑一下，哦？

(18)原代：好，可以。

这个庭审片段比较生动地说明了温馨庭审中，在法官的主导之下，庭审各方之间的语用距离互动交际层级性特征。首先，这个言语互动交际过程的第(1)—(9)句涉及语用距离表达理解层面。法官让被告代理人也能设身处地为原告着想，现在物价很高，原告年轻气盛，尽量给单位做做工作，解决这个劳资纠纷和矛盾。继而，被告代理人说他们也有解决的态度，但原告比较固执。紧接着，法官开始做原告方的工作，晓之以情，动之以理，说原告比她的孩子还小一岁，这也是为他着想，这一下子就缩短和拉近了与原告之间的语用距离。然后被告代理人说劳动仲裁时就想协商解决，但原告仍坚持自己的要求和主张。这时原告代理人反驳说，只是想坚持要企业出具解除劳动合同证明书。随后，当原被告代理人就“仲裁之后，被告方是否愿意出具解除劳动合同证明书”一事而发生争执时，法官及时出面打断了他们，将庭审各方引入语用距离协商层面——第(10)—(15)句，希望双方能够相互体谅、相互理解，看能否给原告再增加一点儿钱。被告代理人逐渐接受了法官的建议，出去给单位老总打电话协商，得到回复说需要考虑考虑。法官继续请被告方不要跟原告方赌气，给他一点空间。再接着，被告代理人用了一个委婉模糊的说法——“刘总一直挺那个的”，原被告双方的冲突关系得到进一步缓和与改善。这时法官进一步加大说服力度，请被告代理人把她的庭审意见带给刘总，说原告还很年轻，总缠在官司上不好。最后，法官将庭审各方引入语用距离取效层面——第(16)—(18)句，被告代理人采取了“赞同”的语用距离话语策略，说打官司既费时间又耗精力。原告代理人也采取了“赞同”的语用距离话语策略，答复说“好，可以”。互动交际各方所采取的这些语用距离话语策略，都动态指向和顺应语用距离空间。至此，言语互动交际各方就缩短语用距离达成共识，引发交际各方语用距离减小的语用效应——IPP

我们可以将语用距离互动交际过程的这三个层面，分别使用图1—3来描述：

图4是在温馨庭审当中，庭审各方语用距离互动交际层级性特征总示意图：

图4 语用距离互动交际层级性特征总示意图

四、温馨庭审的功能

下面我们通过语料3来具体说明温馨庭审的几个重要功能：

审(女)：哦，我想不明白，你89年多小啊！在我们心目当中，其实你们都已经成年了，已经独立自主了，已经成年了，但是一听89年的好小啊！比我的孩子还小，在我眼里你永远是孩子，是吧！这杨某某这么小，就来参加工作，说实在的，对年轻人来说，现在来说，这点工资确实有一点少，真的还不够自己生活！我也听到到处打工都是一千多块钱，上两千的都少，其实有的⊥有些工作，你比如说卖手机，一个月基本上能挣到三千多，不过也辛苦，星期六、星期天反正也不休息，拿效益工资嘛！后来他们要加班费要了多少？要二十多万，每个人都要二十多万，那可能吗？星期六、星期天没有加班，法定节假日也没有，上班了但是拿了效益工资嘛！效益工资给你，都给你算进去了嘛！要么你就不要拿，一个月拿基本工资拿一千多算了。那个杨某某，你们今天对我们的程序是否满意，庭审程序？原告方？被告方？庭审程序是否满意？

原：满意。

审(女)：嗯？

原：满意。

审(女)：嗯，满意是吧？被告方呢，对我们今天的庭审程序是否满意？

被：满意。

审(女)：满意哦！嗯！那就一个星期，你们争取协商好吧，把问题解决掉，免得再去打官司，好不好啊？

从这个语料片段当中，我们可以看到主审法官作为女性，把原告与自己孩子相比较，说比自己孩子还小一岁，在她眼里都是孩子。这就会使原告有种非常亲近的感觉，不觉得面对的是高高在上的法官，倒像是在与亲人谈心。法官又接着谈到现在年轻人也不容易，工资收入也不高，工作挺辛苦，日常开支也大。法官这种换位思考的说话方式，能使当事人感受到法院不但有公平和正义，也处处充满着温情，法官是为人民服务的。庭审最后，法官又询问原告方和被告方对庭审程序是否满意，主动征求当事人的意见和要求，进一步增进了法院与人民群众的相互理解和相互支持，从而拉近了彼此之间的语用距离。这充分体现了温馨庭审利用温馨元素来逐步降低庭审各方对抗冲突性、增加调解可能性的调解功能。

我们再看庭审语料4：

审：在这个案件里面，因为你们刚才⊥加上我们这个维汉审理的，因为我是主审人员，因为再说你们⊥正因为你们是民族同志，我们更要帮助你们，知道吧？所以我才到某某单位去了解一下情况，给他们打电话，看他们态度是什么？如果你们今天在座的不是民族同志的话，我也没这个义务再去打电话，说你们为什么不来，为什么不解决这个问题，我不管，我就以你的证据我就判完了，但是考虑到你们是民族同志，然后我也尽最大的努力去跟某某单位联系一下，看看他们谁来管这个案件？有没有人来参与？他们的态度是什么？我自己⊥我们单位，再到时候看看，再派车到那个某某单位去趟他们信访办，到他们法制科也行，看到底他们到底是什么意见？

在这个庭审片段当中，审判长说：“正因为你们是民族同志，我们更要帮助你们”，这充分展现了温馨庭审的民族团结功能与社会和谐功能。温馨庭审不仅通过实施双语庭审来保证“民族同志”当事人使用本民族语言参与庭审的权利，而且法官积极主动地替他们与纠纷单位协调，想方设法为他们争取更多的合法权益，让当事人感受民族团结大家庭的温暖。概括起来，新疆的温馨庭审主要具有以下七个重要功能：1)人性化功能；2)降低对抗冲突性功能；3)说服功能；4)感化功能；5)调解功能；6)民族团结功能；7)社会和谐功能。

五、结论

最高人民法院曾对全国各级法院提出一系列庭审改革的更高要求，包括采取构建长效机制等举措抓好源头治理，推进审判管理改革，让双方当事人息诉服判，让纠纷案结事了[12]。新疆的温馨庭审受理的案件主要涉及劳动争议和行政诉讼，在这两类案件中，一般情况下双方当事人往往在权势地位上相差悬殊。在劳动争议案件中，劳动者往往是弱势方；而在行政诉讼案件中，行政机关则普遍被认为相对强势。这些因素都决定了实施“温馨庭审”审判方式的取向性和必然性。2016年1月1日开始实施的《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民族团结进步工作条例》第十六条明确规定，民族团结是各族人民的生命线，各级人民法院、人民检察院、公安机关、国家安全机关应当依法保障公民的合法权益，依法严厉打击利用民族宗教问题分裂国家、破坏民族团结、破坏社会稳定的违法犯罪行为，坚持暴恐的问题用法治的方式去解决，为民族团结进步事业提供司法保障[13]。这也为温馨庭审在新疆各级地方司法机关的推广与实施提供了有力的法律保障。

温馨庭审作为一种新型的法庭审判方式，存在许多不同于普通庭审的话语特征和内在规律。由于温馨庭审语料的局限性，本文只是重点针对温馨庭审话语的语用距离层级性特征做了初步分析，其他诸如礼貌现象、话语策略等诸多方面都有待继续深入探讨与研究。

[1]关丽琼. 温馨庭审为当事人化矛盾解心结[N]. 新疆日报，2011-04-04.

[2]王书林，翟青峰,陈思英. 乌市“温馨庭审”调撤劳动争议案逾四成[N]. 人民法院报,2011-10-31.

[3]王建华. 话语礼貌与语用距离[J]. 外国语，2001(5)：25-31.

[4]Hall E T. Proxemics：A Study of Man’s Spatial Relationships[C]//Galdston I (ed.). Man’s Image in Medicine and Anthropology. New York：International Universities Press，1963.

[5]吴红军. 庭审话语目的语用距离关系分析[J]. 新疆大学学报，2015(2)：128-129.

[6]姜望琪. 语言运用的动态性[J]. 外语教学，2012(6):6-10，18.

[7]吴红军. 庭审话语消极语用距离关系分析[J]. 新疆师范大学学报，2015(2)：116-117.

[8]廖美珍. 目的原则和言语行为互动研究[J]. 外语学刊，2012(5)：23-27.

[9]廖美珍. 目的原则与交际模式研究[J]. 外语学刊，2009(4)：63-64.

[10]Verschueren J. 语用学诠释[M]. 钱冠连，霍永寿，译. 北京：清华大学出版社，2003.

[11]廖美珍. 目的原则与交际模式研究(续)[J]. 外语学刊，2009(6)：101-108.

[12]高原，陈霄. 中国司法改革历程回顾[EB/OL]. (2012-10-17). http://www.legaldaily.com.cn/index/content/2012-10/17/content_3905965.htm.

[13]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民族团结进步工作条例[EB/OL]. (2016-01-05).http://news.iyaxin.com/content/2016-01/05/content_10001030.htm.

AnAnalysisofPragma-ProxemicsinXinjiang’sWarmCourtroomDiscourse

WUHongjun

(SchoolofForeignLanguages，XinjiangUniversity，Urumqi830046，China)

Based on the real courtroom discourse in Xinjiang，this paper makes an empirical analysis on the definition，features and functions of warm courtroom trial，advances the definition，classification and three communicative hierarchies of pragma-proxemics and probes into the communicative hierarchies of pragma-proxemics in warm courtroom discourse.

Xinjiang；warm courtroom trial；pragma-proxemics；communicative hierarchies

H030

A

2095-2074(2017)02-0012-06

2016-11-22

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普通高校人文社科重点研究基地一般项目(XJEDU010714C01)

吴红军(1975-)，男，新疆乌鲁木齐人，新疆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博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