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舟村
2017-11-01
京舟村
京舟的美,是一种感觉,有一种情调,藏一种心境。
与朋友闲聊,说,京舟是个好去处,然后便掰着手指头有板有眼地数落:离县城近,来去便捷;地地道道的农村,朴素、真实;清清幽幽的好地方,怡情。
显然,这话有点虚虚实实。再问,回答更玄乎:一种感觉,一种情调,一种心境。让人醉。
带着感觉实地感受一趟,确实有些味道。
路很好走,柏油的。关键是有一种惊喜——喀斯特地貌成就的山峦叠峰,并不因为县城的现代味有所收敛,有些低媚,依然故我地顺着风水龙脉走势绵延。赶在季节上,油菜花、桃花、李花以及各种有名无名的野花,坝子上争先恐后地“你方唱罢我登场”,各自把一张娇媚和娇羞的脸尽情摇曳。有风吹过,褶起几波浪纹,轻轻的、柔柔的,飘出几缕暗香。
出县城入京舟,撸的“乡土味”跟着越来越浓:夹在梁山间,循规蹈矩的样子,丝毫显不出强势洞穿的欲望,该弯的弯,该绕的绕,该直的直,坦坦荡荡。心态:条条道路通罗马,到了就行了。人随心走,反而没有丁点怨言,怨不起来。见过一些田畴见几户人家,平平淡淡,透透彻彻,一副放宽了心潇洒出行的怡然。
到了,豁然开朗,连回神的时间都没有:“哗”的一下,像突然撕开一副屏障,所有的景当即扑面而来。那种气势,容不得你多想,也由不得你是否愿意接受,很霸道——这是很值得炫耀的资本;在贵州这块17万余平方千米的土地上,万亩以上的大坝子不过20来处,上千亩的也只近百处……而京舟就是其一。放眼一望,平坦坦的一片,看不到尽头,直至边缘处连绵的山。山有多远,这坝子似乎就有多宽。
看景的最高境界,就是心甘情愿地把自己融进那片环境。
来京舟的人都说,到了京舟,一切烦恼都会被掏得干干净净。眼界空阔,心自然就会敞亮。小道理,却是大感悟。
坝子的边上,青幽的木瓦房、敞亮的小阁楼,沿着山脚错落有致地摆开。浓荫下,寨如其人,不管是整体布局,还是小户人家的装扮,似乎都牢牢恪守着布依民族精细、成熟、娴静的稻作文明传统,该空的空着,密稠的便紧紧挨着。依山傍水而居,田坝是世代相承的生存之根,有它,才有了这个民族的生生不息。于是,千百年过去,寨子与田坝自己亘古的对语,便定格成了一种传神的默契:清晨,田畴间泛起的氤氲,早早便叩响每户人家的房门;正午,每家每户房顶上飘出的炊烟,也会拖着婀娜的身姿轻轻与田坝贴近。
坐在京舟看京舟,什么都不要去想。只要思绪稍微触动一下,你就会陷入一种酥软得无力抽身的境地:神仙坝、古美河、少女河、养鹤山、拉布塔……这些名字,哪一个不是浑身散发着迷离的情愫?
几百年前的故事,竟也流淌着亲切的“民生”:话说很久以前,京舟坝连年干旱,一到抽穗的季节,看着秧苗干如火草,村民们不是跪在地上求雨,就是坐在田坎上哀声叹气。一天,在养鹤山修道的张三丰变成乞丐来到京舟,歇脚王孟维老汉家。虽然家里已经揭不开锅,但是王老汉仍用仅有的一点粮食和水接待了他。张三丰感激再三,决定帮助村民摆脱困境。于是睡到半夜,便约了王老汉一起来到峡谷,选准一号地处后,将手中拂尘轻轻一扫,一尊巨石头,当即飞身而来,稳稳地搁在河道中间,横成一道坚固的堤坝。张三丰眯着眼睛看了看,正想把它再做修整时,河边一户人家早起劳作,张三丰以为天将破晓,于是匆匆腾云驾雾而去。临走时他对老汉说,靠天靠地靠不住,自己的事情自己做……第二天,王老汉把大家组织起来,凿敲捶打,沿溪河两岸开出两条沟渠,一条向南,一条向北,把水迎进京舟坝子。从此之后,京舟大坝就成了方圆人人羡慕的“鱼米之乡”。
是的,京舟没有给你大起大落的惊喜。但是普普通通的油盐柴米,似乎都经过了酸甜苦辣的“洗礼”。乡户人家小吃上一席,菜刚刚从地里摘来,鱼刚刚从河里钓起,伴上几樽自家酿制的米酒,三杯两盏,不知不觉已经微醉。
村寨服务信息
村支书:孟景书 13885434011
村主任:曹德营18285417248
交通信息:平塘县有班车可直达京舟村。
食宿接待:古美河农家乐。
(文/杨正勇 责任编辑/孙晋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