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海市社区老年人常见心理问题现况及其影响因素研究

陈玉明，庄晓伟，刘 寒，俞祺桑

·调查研究·

上海市社区老年人常见心理问题现况及其影响因素研究

陈玉明，庄晓伟*，刘 寒，俞祺桑

目的调查上海市社区老年人常见心理问题的现况，并探究其影响因素，为老年人社区心理健康服务提供基础资料。方法2015-10-15至2015-12-30，采用整群随机抽样方法，在上海市静安区6个居委会中抽取≥60岁的社区老年人600例为调查对象。采用自填问卷为主、当面访问为辅的方法进行问卷调查。调查问卷由筛查部分和功能评估两部分组成，其中筛查部分包括人口学资料(性别、年龄、文化程度、职业性质)、生活习惯和健康状况(吸烟、饮酒、饮茶、运动、业余爱好、饮食习惯、老年期午睡习惯)，功能评估部分包括记忆功能障碍自评表(AD8)、焦虑自评量表(SAS)、老年抑郁量表(GDS)、社会支持评定量表(SSRS)、日常生活能力量表(ADL)。结果本研究共发放调查问卷600份，回收有效问卷600份，有效回收率100.0%。600例老年人中，记忆功能障碍68例(11.3%)，焦虑56例(9.3%)，抑郁65例(10.8%)。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显示，性别、年龄、文化程度、职业性质、饮茶、运动、业余爱好、饮食习惯(素食为主)、老年期午睡习惯、SSRS总分、主观支持维度得分、日常生活能力明显障碍、日常生活能力不同程度下降是老年人记忆功能障碍的影响因素(P<0.05)。性别、年龄、文化程度、职业性质、运动、业余爱好、饮食习惯、老年期午睡习惯、SSRS总分、主观支持维度得分、客观支持维度得分、日常生活能力明显障碍、日常生活能力不同程度下降是老年人焦虑的影响因素(P<0.05)。性别、年龄、文化程度、职业性质、运动、业余爱好、饮食习惯、老年期午睡习惯、SSRS总分、主观支持维度得分、客观支持维度得分、对支持的利用维度得分、日常生活能力明显障碍、日常生活能力不同程度下降是老年人抑郁的影响因素(P<0.05)。结论上海市静安区社区老年人心理问题中，记忆功能障碍、焦虑、抑郁发生率分别为11.3%、9.3%、10.8%，这些心理问题发生与不良的生活方式有关，因此应鼓励老年人培养正确健康的生活方式，适当增加体育运动、饮茶、午睡，保持日常生活劳动是老年人保持健康、预防心理疾病最基本的措施，可促进健康老龄化。

老年人；心理生理性障碍；横断面研究；影响因素分析

陈玉明，庄晓伟，刘寒，等.上海市社区老年人常见心理问题现况及其影响因素研究[J].中国全科医学，2017，20(30)：3781-3785.[www.chinagp.net]

CHEN Y M,ZHUANG X W,LIU H,et al.Common psychological problem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among the community-dwelling elderly in Shanghai[J].Chinese General Practice，2017，20(30)：3781-3785.

随着全球老龄化趋势不断加重，老年人精神健康问题受到越来越广泛的关注，阿尔茨海默病、抑郁、焦虑的发病率不断升高[1]，严重威胁老年人身心健康。但是目前老年人相应的心理健康保健却一直处于被忽视的领域，相关服务不能满足实际需要，服务模式不规范，缺乏科学性。本研究立足现状，开展老年人常见心理问题的调查评估，分析老年人常见精神健康问题的影响因素，以制定针对性的干预保健措施，形成系统规范、科学实用的老年人社区心理健康服务模式，从而有效预防老年人精神疾病的发生。

1 对象与方法

1.1 调查对象 2015-10-15至2015-12-30，采用整群随机抽样方法，首先在上海市静安区19个居委会中随机抽取6个居委会，然后在6个居委会中随机等比例抽取≥60岁的社区老年人作为调查对象。样本量估算公式：n=u2p(1-p)/d2，置信水平95%，p=0.5，d=4%,计算出样本量为600例。纳入标准：在社区居住时间长于半年。

1.2 调查资料 调查问卷由筛查部分和功能评估两部分组成，其中筛查部分包括人口学资料(性别、年龄、文化程度、职业性质)、生活习惯和健康状况(吸烟、饮酒、饮茶、运动、业余爱好、饮食习惯、老年期午睡习惯)，功能评估部分包括记忆功能障碍自评表(AD8)[2]、焦虑自评量表(SAS)[3]、老年抑郁量表(GDS)[4]、社会支持评定量表(SSRS)[3]、日常生活能力量表(ADL)[5]。其中吸烟定义为连续或累积吸烟6个月或以上者；饮酒定义为不论是白酒、啤酒、葡萄酒或黄酒等，只要平均每周饮用1次即定为饮酒，逢年过节才饮用1次者不算饮酒；饮茶定义为每周至少饮茶2次，持续3个月或以上；运动定义为每周至少锻炼2次或以上，每次锻炼的时间在30～60 min或以上。

1.3 功能评估工具

1.3.1 AD8共8个条目，通过询问记忆、定向、判断、功能水平评估调查对象过去几年中因认知功能问题导致的改变。AD8能有效且可靠地鉴别认知正常和痴呆个体，即使是在痴呆的极早期阶段。AD8中回答“是，有变化”达2项者被评定为有记忆功能障碍。

本研究背景：

随着年龄的增长，老年人受生理上的变化、社会角色的改变、社会交往的减少、心理功能上的变化等影响，其认知、情绪等心理活动呈退行性改变，执行、记忆、思维、注意等功能逐渐衰退，焦虑、抑郁等负面情绪增加，从而导致生理、心理状态失衡。而这些问题均会对老年人的晚年生活产生不容忽视的影响。

1.3.2 SAS共20个项目，分4级：没有或很少时间，小部分时间，相当多时间，绝大部分或全部时间。正向评分依次为1、2、3、4分；反向评分依次为4、3、2、1分。20个项目得分之和为总分，总分>50分即为焦虑，分值越高表明焦虑越明显。

1.3.3 GDS共30题，包括情绪低落、活动减少、易激惹、退缩、痛苦的想法，以及对过去、现在和将来的消极评价。该量表具有较好的信度和效度，可准确表达老年抑郁者的躯体症状、感受，采用“是”“否”回答，总分30分，分数越高表明抑郁程度越高。0～10分无抑郁，11～20分为轻度抑郁，21～30分为中重度抑郁。

1.3.4 SSRS共10个条目，包括客观支持、主观支持和对支持的利用3个维度。总分为10个条目得分之和，客观支持维度得分为2、6、7条目得分之和，主观支持维度得分为1、3、4、5条目得分之和，对支持的利用维度得分为8、9、10条目得分之和，SSRS总分及各维度得分越高表示社会支持程度越好。

1.3.5 ADL共14项，即躯体生活自理量表(PSMS)6项(上厕所、进食、穿衣、梳洗、行走和洗澡)和工具性日常生活能力量表(IADLS)8项(打电话、购物、备餐、做家务、洗衣、使用交通工具、服药和自理财务)。该量表评分分为4级：(1)自己完全可以做；(2)有些困难；(3)需要帮助；(4)根本无法完成。单项得分1分为正常；2～4分为功能下降；凡有2项或以上≥3分，或总分≥22分为日常生活能力明显障碍。总分>14分为日常生活能力不同程度下降。

1.4 调查方法 采用自填问卷为主、当面访问为辅的方法进行问卷调查，对于不识字、看不清者采用一对一访谈形式完成问卷。

1.5 质量控制 统一培训调查员，专人检查问卷的逻辑性和完整性，问卷采用双遍录入并核查。

2 结果

2.1 一般资料及记忆功能障碍、焦虑、抑郁发生情况 本研究共发放调查问卷600份，回收有效问卷600份，有效回收率100.0%。其中，男295例(49.2%)，女305例(50.8%)；年龄：60～79岁437例(72.8%)，≥80岁163例(27.2%)；文化程度：文盲24例(4.0%)，小学76例(12.6%)，初中172例(28.7%)，高中或中专171例(28.5%)，大专73例(12.2%)，本科或以上84例(14.0%)；职业性质：脑力劳动295例(49.2%)，体力劳动305例(50.8%)；吸烟118例(19.7%)；饮酒62例(10.3%)；饮茶216例(36.0%)；有运动353例(58.8%)；有业余爱好356例(59.3%)；饮食习惯：素食为主39例(6.5%)，荤食为主17例(2.8%)，荤素搭配544例(90.7%)；有老年期午睡习惯394例(65.7%)；SSRS总分(39.7±8.7)分，客观支持维度得分(9.3±3.1)分，主观支持维度得分(22.3±5.0)分，对支持的利用维度得分(8.0±2.2)分；日常生活能力明显障碍83例(13.8%)；日常生活能力不同程度下降155例(25.8%)。

600例老年人中，记忆功能障碍68例(11.3%)，焦虑56例(9.3%)，抑郁65例(10.8%)。

2.2 老年人常见心理问题的影响因素分析

2.2.1 老年人记忆功能障碍影响因素的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 以是否发生记忆功能障碍为因变量(赋值：是=1，否=0)，以性别、年龄、文化程度、职业性质、吸烟、饮酒、饮茶、运动、业余爱好、饮食习惯、老年期午睡习惯、SSRS总分及其各维度得分、日常生活能力明显障碍、日常生活能力不同程度下降为自变量(赋值见表1)，采用强行进入法进行多因素非条件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显示，性别、年龄、文化程度、职业性质、饮茶、运动、业余爱好、饮食习惯(素食为主)、老年期午睡习惯、SSRS总分、主观支持维度得分、日常生活能力明显障碍、日常生活能力不同程度下降是老年人记忆功能障碍的影响因素(P<0.05，见表2)。

2.2.2 老年人焦虑影响因素的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 以是否发生焦虑为因变量(赋值：是=1，否=0)，以性别、年龄、文化程度、职业性质、吸烟、饮酒、饮茶、运动、业余爱好、饮食习惯、老年期午睡习惯、SSRS总分及其各维度得分、日常生活能力明显障碍、日常生活能力不同程度下降为自变量(赋值见表1)，采用强行进入法进行多因素非条件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显示，性别、年龄、文化程度、职业性质、运动、业余爱好、饮食习惯、老年期午睡习惯、SSRS总分、主观支持维度得分、客观支持维度得分、日常生活能力明显障碍、日常生活能力不同程度下降是老年人焦虑的影响因素(P<0.05，见表3)。

2.2.3 老年人抑郁影响因素的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 以是否发生抑郁为因变量(赋值：是=1，否=0)，以性别、年龄、文化程度、职业性质、吸烟、饮酒、饮茶、运动、业余爱好、饮食习惯、老年期午睡习惯、SSRS总分及其各维度得分、日常生活能力明显障碍、日常生活能力不同程度下降为自变量(赋值见表1)，采用强行进入法进行多因素非条件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显示，性别、年龄、文化程度、职业性质、运动、业余爱好、饮食习惯、老年期午睡习惯、SSRS总分、主观支持维度得分、客观支持维度得分、对支持的利用维度得分、日常生活能力明显障碍、日常生活能力不同程度下降是老年人焦虑的影响因素(P<0.05，见表4)。

表1 老年人记忆功能障碍、焦虑、抑郁影响因素的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赋值表

Table1 Assignment for the possible influencing factors for memory dysfunction，anxiety disorders and depressive disorders in the community-dwelling elderly in Jing′an District,Shanghai analyzed with multivariate Logistic regression models

变量赋值性别女=1,男=0年龄(岁)≥80=1,60～79=0文化程度非文盲=1,文盲=0职业性质体力劳动=1,脑力劳动=0吸烟是=1,否=0饮酒是=1,否=0饮茶是=1,否=0运动有=1,无=0业余爱好有=1,无=0饮食习惯素食为主=2,荤食为主=1,荤素搭配=0老年期午睡习惯是=1,否=0SSRS总分实测值主观支持维度得分(分)实测值客观支持维度得分(分)实测值对支持的利用维度得分(分)实测值日常生活能力明显障碍是=1,否=0日常生活能力不同程度下降是=1,否=0

注：文化程度为小学及以上均为非文盲；SSRS=社会支持评定量表

表2 老年人记忆功能障碍影响因素的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

Table2 Multivariate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of the possible influencing factors for memory dysfunction in the community-dwelling elderly in Jing′an District,Shanghai

变量BSEWaldχ2值P值OR值 95%CI性别 0.630.285.160.021.88 (1.14,3.33)年龄1.850.3136.35<0.016.39(3.50,11.57)文化程度-0.170.0332.12<0.010.84(0.77,0.89)职业性质0.600.294.270.041.83(1.13,3.22)吸烟-0.340.530.410.520.71(0.25,2.03)饮酒0.570.840.470.491.78(0.34,9.18)饮茶0.770.335.460.022.16(1.02,5.01)运动-1.190.2817.57<0.010.30(0.18,0.53)业余爱好0.900.2611.69<0.012.46(1.47,4.12)饮食习惯(以荤素搭配为对照) 素食为主1.080.416.950.012.94(1.45,6.77) 荤食为主0.670.611.200.271.95(0.88,8.87)老年期午睡习惯-1.080.446.130.010.34(0.18,1.04)SSRS总分-0.040.024.420.040.96(0.79,0.92)主观支持维度得分-0.160.0328.38<0.010.85(0.80,0.90)客观支持维度得分0.040.060.400.531.04(0.93,1.16)对支持的利用维度得分-0.100.071.800.180.91(0.79,1.05)日常生活能力明显障碍1.400.3813.46<0.014.05(2.26,9.66)日常生活能力不同程度下降2.140.4523.00<0.018.54(4.46,24.73)

表3 老年人焦虑影响因素的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

Table3 Multivariate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of the possible influencing factors for anxiety disorders in the community-dwelling elderly in Jing′an District,Shanghai

变量BSEWaldχ2值P值OR值 95%CI性别 0.930.319.09<0.012.55 (1.27,4.46)年龄1.500.3222.38<0.014.47(3.30,10.57)文化程度-0.110.0311.11<0.010.90(0.79,0.92)职业性质0.970.348.35<0.012.64(1.57,5.36)吸烟-0.330.390.720.400.72(0.33,1.54)饮酒0.660.601.200.271.93(0.60,6.20)饮茶0.000.310.000.991.00(0.55,1.84)运动0.750.335.230.022.12(2.04,6.72)业余爱好1.070.2912.32<0.012.91(1.64,5.16)饮食习惯(以荤素搭配为对照) 素食为主1.370.449.57<0.013.93(1.93,9.29) 荤食为主1.170.623.610.043.23(1.72,15.22)老年期午睡习惯-1.440.4510.31<0.010.24(0.09,0.49)SSRS总分-0.050.028.13<0.010.95(0.92,0.99)主观支持维度得分-0.080.037.640.010.92(0.87,0.98)客观支持维度得分-0.120.056.460.010.88(0.80,0.97)对支持的利用维度得分-0.100.072.420.120.90(0.80,1.03)日常生活能力明显障碍1.240.3910.33<0.013.47(1.63,7.41)日常生活能力不同程度下降2.160.4523.13<0.018.70(3.60,21.01)

表4 老年人抑郁影响因素的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

Table4 Multivariate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of the possible influencing factors for depressive disorders in the community-dwelling elderly in Jing′an District,Shanghai

变量BSEWaldχ2值P值OR值 95%CI性别0.890.308.99<0.01 2.44 (1.23,3.83)年龄1.050.2912.83<0.012.85(2.35,6.76)文化程度-0.100.0311.05<0.010.90(0.80,0.93)职业性质0.660.304.800.031.93(1.27,3.80)吸烟-0.180.380.210.640.84(0.40,1.77)饮酒0.680.591.310.251.97(0.62,6.27)饮茶0.130.300.200.661.14(0.64,2.03)运动0.890.318.41<0.012.43(2.13,6.46)业余爱好0.740.277.73<0.012.09(1.24,3.53)饮食习惯(以荤素搭配为对照) 素食为主1.650.4016.81<0.015.22(2.67,11.53) 荤食为主1.690.569.15<0.015.42(2.82,21.37)老年期午睡习惯-0.680.344.050.040.51(0.27,0.91)SSRS总分-0.200.086.400.010.82(0.70,0.96)主观支持维度得分-0.100.045.980.010.91(1.05,1.58)客观支持维度得分-0.260.105.960.021.29(1.05,1.58)对支持的利用维度得分-0.370.0730.19<0.010.69(0.61,0.79)日常生活能力明显障碍1.210.408.98<0.013.35(1.89,8.57)日常生活能力不同程度下降1.420.4311.02<0.014.12(2.42,11.88)

3 讨论

目前国内外研究结果表明，老年人记忆功能障碍、焦虑、抑郁发病率均不断升高，其相关影响因素包括年龄、女性、低文化水平、嗜烟、缺乏运动、独居等[6-9]。为此，本研究采用整群随机抽样方法对上海市社区老年人进行心理问题的现况调查，以了解上海市社区老年人常见心理问题，并探究其影响因素，为相关部门制定老年人社区心理健康服务决策和开展针对性的服务提供基础资料与参考依据。

本调查结果显示，上海市静安区社区老年人记忆功能障碍、焦虑、抑郁发生率分别为11.3%、9.3%、10.8%，其中焦虑、抑郁发生率均高于北京地区(2.9%、9.5%)，抑郁发生率低于天津(37.0%)、广东(25.0%)等地的研究结果[6-8]。性别、年龄、文化程度、退休前职业性质是老年人心理问题的主要危险因素，与国内外研究结果一致[1,9]。分析原因主要为，随着年龄增长，老年人各种生理功能减退，导致精神活动减弱、记忆力减退、视听障碍、慢性疾病等，对老年人的心理健康造成较大影响。由于女性对压力的承受能力较差，疏泄途径相对局限，负性情绪得不到及时有效疏解，从而更容易出现心理问题。文化程度高的老年人对应激事件的应对方式更积极，对社会支持的利用度更高，能够及时调理和适时疏导。退休前职业性质不同的老年人的心理健康状况不同，相对于从事体力劳动的老年人来说，从事过脑力劳动的老年人退休

后仍有看报纸、读书、写字等动脑习惯，有利于培养良好的心态，而从事体力劳动的老年人退休后常缺乏该方面的兴趣，遇到问题时不能通过有效方式调解。

本调查结果显示，饮茶、运动、业余爱好、饮食习惯(素食为主)、老年期午睡习惯、SSRS总分、主观支持维度得分、日常生活能力明显障碍、日常生活能力不同程度下降是老年人记忆功能障碍的影响因素，与田苗苗等[10]研究结果相似。喜好饮茶，有运动、老年期午睡习惯，日常饮食习惯以荤素搭配为主的老年人记忆功能较好，日常生活能力明显障碍或不同程度下降会影响老年人的记忆功能，导致记忆功能减退，进而容易产生焦虑、抑郁等不良情绪。有饮茶习惯的老年人心理更健康，由于茶叶中的茶多酚可以有效消除自由基，防止脂肪酸的过氧化，延缓衰老，有益于身体健康。同时，饮茶可以养身悦志，陶冶情操，放松和调控紧张情绪，对心理健康非常有利。由于食物中的各种营养素对人体精神状态具有促进作用，而营养不足会影响精神状态，因此老年人应注重培养良好的饮食习惯，以少食多餐和荤素搭配为原则，使营养平衡。有研究表明，运动对老年人心理健康状况具有积极促进作用[11]，经常参加体育运动能改善人体中枢神经系统功能，改善和提高大脑的灵活性、协调性、反应速度等，对记忆功能有利，减少焦虑、抑郁、紧张等负性情绪的产生，提高心理承受能力，促进人际关系建立，增强适应能力。但本研究结果显示，运动是老年人记忆功能障碍的保护因素，是焦虑、抑郁的危险因素，可能与纳入样本存在一定的偏倚有关。

研究显示，老年人每晚睡眠时间相对缩短，易出现浅眠和早醒，而科学有规律的午睡能够弥补老年人夜间睡眠不足，帮助老年人消除疲劳、恢复精力，使各系统功能得到调整和补偿，从而消除心理紧张、焦虑、抑郁等情绪，有利于保持良好的精神状态[12]。社会支持与人的整体精神状态联系密切，良好的社会支持能够带给人们积极的情绪体验,促进良好的身心发展，参与社会网络活动能够直接产生归属感、安全感等积极的心理状态，对处于压力状态的个体所承受的压力具有缓冲作用，可有效防止消极情绪的影响，避免心理问题发展成为精神疾病，因此，具有较好的社会支持程度的老年人更容易建立和利用社会支持网络，解决实际问题，减缓不良事件对心理的巨大冲击，保持良好的心理状态。

综上所述，老年人的心理健康受多种因素的影响，不良生活方式和行为是引起心理问题的主要因素，因此针对这些影响因素应采取相应的干预措施，并结合静安区老年人群的生理心理特点，坚持“预防为主、防治结合”的原则，以健康教育、社会支持、行为干预等一般性心理干预与个性具体化的心理行为干预相结合的模式，采取三级预防措施，建立完善的社区保健服务体系，实行综合分层次干预方案。

作者贡献：陈玉明进行调查设计、文章的构思和论文撰写；庄晓伟进行样本量计算、随机抽样、问卷收集、数据库建立、数据统计分析；刘寒进行调查现场协调及论文的修订；俞祺桑进行问卷整理、数据录入、质量控制。

本文无利益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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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onPsychologicalProblemsandInfluencingFactorsAmongtheCommunity-dwellingElderlyinShanghai

CHENYu-ming,ZHUANGXiao-wei*,LIUHan,YUQi-sang

Jing′anMentalHealthCenter,Shanghai200040,China

*Correspondingauthor:ZHUANGXiao-wei,Attendingdoctor;E-mail:xwzh1998@163.com

ObjectiveTo explore the common psychological problems and influencing factors in the community-dwelling elderly in Shanghai,China,in order to offer a reference for delivering community-based mental health services for the elderly.MethodsUsing cluster random sampling,600 individuals aged 60 or over were chosen as the participants from 6 neighborhood committees located in Jing′an District,Shanghai from October 15 to December 30,2015.They were surveyed by a self-administered questionnaire and a face-to-face interview.The questionnaire consists of influencing factors including demographic data(gender,age,education level,occupation),living habits and health status(smoking history,drinking history,tea drinking history,prevalence of exercising,hobby,diet,gerontic nap habit) and functional evaluation〔Ascertain Dementia 8-item Informant Questionnaire(AD8,Chinese version),Self-rating Anxiety Scale(SAS,Chinese version),Geriatric Depression Scale(GDS,Chinese version),Social Support Rating Scale(SSRS,Chinese version) and Activities of Daily Living Scale(ADL,Chinese version)〕.ResultsThe survey achieved a response rate of 100.0%.Among the 600 participants,there were 68 cases of memory dysfunction(11.3%),56 cases of anxiety disorders(9.3%),and 65 cases of depressive disorders(10.8%).Multivariate Logistic regression analysis was conducted and the results revealed that gender,age,education level,occupation,tea drinking,exercising,hobby,diet(plant-based diet),gerontic nap habit,SSRS score,subjective support score,obvious impairment of daily life ability and varying degrees of daily life ability decline were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for memory dysfunction in the elderly(P<0.05).Gender,age,education level,occupation,exercising,hobby,diet,gerontic nap habit,SSRS score,subjective support score,objective support score and obvious impairment of daily life ability and varying degrees of daily life ability decline were th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anxiety disorders in the elderly(P<0.05).Gender,age,education level,occupation,exercising,hobby,diet,gerontic nap habit,SSRS score,subjective support score,objective support score,utilization of support score,obvious impairment of daily life ability and varying degrees of daily life ability decline were influencing factors of depressive disorders(P<0.05).ConclusionThe prevalence of memory dysfunction,anxiety disorders and depressive disorders were respectively 11.3%,9.3%,10.8% in the community-dwelling elderly in Jing′an District,Shanghai,which are significantly associated with unhealthy lifestyles.Therefore,it is suggested that such a population should develop a healthy lifestyle,appropriately exercise more and drink more tea,take a nap,maintain daily work habits,which can keep them healthy and prevent mental illness,thereby the achievement of healthy aging can be promoted.

Aged;Psychophysiologic disorders;Cross-sectional studies；Root cause analysis

R 749.92

A

10.3969/j.issn.1007-9572.2017.00.049

2017-04-03；

2017-07-31)

(本文编辑：毛亚敏)

2014年上海市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青年课题(20144Y0188)；2014年上海市残联系统康复人才培养课题；2014年上海市静安区卫生和计划生育委员会第三批十百千专业技术骨干课题

200040上海市，上海市静安区精神卫生中心

*通信作者：庄晓伟，主治医师；E-mail:xwzh1998@163.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