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译职业化时代国内计算机辅助翻译教材编写现状思考
2017-10-23吕奇王树槐
吕奇, 王树槐
(1. 华中科技大学 外国语学院, 湖北 武汉 430070;2. 湖北大学 外国语学院, 湖北 武汉 430062)
翻译职业化时代国内计算机辅助翻译教材编写现状思考
吕奇1, 2, 王树槐1
(1. 华中科技大学 外国语学院, 湖北 武汉 430070;2. 湖北大学 外国语学院, 湖北 武汉 430062)
翻译职业化、产业化、技术化时代背景对翻译的重新定义和定位带来了影响,同时也对高校翻译人才培养提出了新的要求。国内学者以计算机辅助翻译教材建设为切入点,探索翻译技术类课程建设模式,助推语言服务人才培养,近年来在教材编写数量、质量和专业性等方面取得了显著成绩;但在编写理念、编写体例、适用对象、出版周期等方面尚存问题。国内高校必须顺应翻译技术发展趋势,结合翻译职业化时代背景和翻译市场需求,在计算机辅助翻译教材建设中突出技以载道的理念,丰富教材模块与形式,关切阅读对象层次,兼顾出版时效与技术前瞻,以助力培养应用型、高素质、职业化的语言服务人才。
翻译职业化时代;计算机辅助翻译;教材编写;翻译技术
“翻译职业”自古有之,而“翻译职业化时代”这一概念直到近几年才由学界正式界定。作为首位明确提出“翻译职业化时代”的国内学者,谢天振(2014:5)根据其特定历史时期的主流翻译对象,将中西翻译史划分为三个历史时期,其中以实用文献为主要翻译对象的实用文献翻译时期即我们目前所处的时期,称作“翻译的职业化时代”。其主要特征体现在五个方面:一是翻译的主流对象从宗教典籍、文学名著、社科经典等转为实用文献、商业文书、政府文件等,从纸质文本拓展到超文本或虚拟文本;二是翻译的方式从个人行为逐步演变为团队行为、商业行为、职业行为;三是翻译的工具手段随着计算机与互联网等现代科技的介入而变得丰富与高效;四是翻译活动方向由“译入行为”为主转为民族文化“译出行为”为主;五是翻译的内涵和外延极大拓展:职业翻译服务、翻译管理以及翻译技术应用等成为翻译活动重要组成部分(谢天振,2015:14)。
在此大背景之下,国内学者结合时代语境变化开始思考重新定位与定义翻译,对现时代翻译活动与翻译行为的内涵与外延进行拓展。仲伟合(2015:10-11)、穆雷等(2012:14;2015:19)、蓝红军(2015:25-30)等在翻译职业化、产业化、技术化时代背景下对翻译进行了重新定义,明确“翻译”是语言服务业的重要组成部分,“翻译人才”是指“能够熟练从事各类翻译及其相关研究的职业化的语言服务人才”。对翻译的重新定义“牵涉到翻译人才培养目标的确定,对翻译人才的层次及其与翻译教学的关系、对各类翻译人才培养教学大纲的制定及其课程设置等均可产生较大的影响”(穆雷、邹兵,2015:19)。因此在翻译职业化时代背景下对翻译硕士专业(以下简称MTI)和翻译本科专业(以下简称BTI)人才培养规格进行再思考具有重要意义。
根据《翻译硕士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指导性培养方案》和《翻译本科专业教学质量国家标准》的要求,MTI教学可“采用项目式授课,将职业翻译工作内容引入课堂,运用笔译实验室或计算机辅助翻译实验室”(全国翻译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指导委员会,2011);BTI学生应“初步掌握并运用翻译技术和工具,了解语言服务业的基本情况和翻译行业的运作流程”(仲伟合、赵军峰,2015:292);计算机辅助翻译(Computer-aided Translation,以下简称CAT)也被列为MTI综合类课程和BTI“翻译知识与技能”模块。为进一步体现翻译人才培养的职业化特征,国内具有MTI学位授权点和开办BTI的大部分高校都开设有CAT或广义上的翻译技术类课程。教材建设是课程建设的重要内容,因此对国内CAT教材①编写进行研究十分必要。
1.0 国内CAT教材编写现状统计分析
1.1 国内CAT教材编写情况(2010年前)
2010年前,国内还没有真正意义上的CAT教材,当时国内学者更多关注的是机器翻译,CAT仅作特定概念附带提及,或仅依靠章节、段落等形式以极小篇幅作简略介绍,而且某些关键概念还存在术语不统一的情况。究其原因,可归为两点:
首先,尽管当时CAT技术在翻译行业已得到较为广泛的应用,然而在学界,CAT这一概念尚未普及,对其认知也较为模糊,要么将其视为机器翻译的一个分支,要么将其与“计算机翻译”、“电脑翻译”、“机械翻译”、“自动翻译”、“机器辅助翻译”、“电脑辅助翻译”、“人工辅助翻译”等概念混淆。概念尚未厘清,不利于CAT教材编写工作的开展,正所谓“名不正,言不顺”。
其次,在设立BTI和MTI学位之前,国内从事CAT课程教学和研究的学者并不多,对CAT理论与实践涉足相对有限,难有教学成果转化为高质量教材。还有人还对CAT抱有成见,他们“不曾、不愿甚至不屑了解MT(机器翻译)与TM(翻译记忆)的区别(吕奇、杨元刚,2015:1)”;或是夸大CAT的作用,以为有了CAT,“译者所需要做的,就是将包含源语的电子文档导入电脑,便可静候电脑将翻译好的译文一一呈上”(Samuelsson-Brown,2010:83)。而另一方面,实战经验丰富的翻译行业从业人员又对教材编写不感兴趣。这种信息不对称造成了国内早期CAT教材编写的局部真空,无法满足MTI和BTI的CAT课程教学需要。
1.2 国内CAT教材编写情况(2010年至今)
徐彬(2010)的《翻译新视野——计算机辅助翻译研究》是国内第一本在教材名称中明确提出“计算机辅助翻译”(CAT)这一概念的教材,虽然篇幅不长,但在某种意义上却标志着CAT从机器翻译中独立出来,单列成著。此后,国内学者开始逐渐关注CAT,在CAT教材编写方面也取得了一定的成绩,截至2016年6月,国内已出版CAT教材13部,具体统计信息如下:
表1 国内CAT教材编写情况一览表(2010-2016)
可以看出,从2010到2016短短几年,除2012年外,每年都有2部左右的CAT教材出版,这从总体上体现了翻译职业化时代国内学者对CAT给予了越来越多的关注与思考,也结合自身教学实践产出了丰硕成果。以下从五个维度对这一时期CAT教材编写特点进行归纳:
1.2.1 出版年份
除了上文提到的教材1具有首创意义外,2010年出版的教材2和教材3虽然在形式上未将CAT单列成著,但在内容上较以往显著增加,尤其是教材2紧密结合翻译职业化特征,关注CAT技术在翻译行业中的应用。2011年出版的教材6体现了国内学者在CAT教学研究上更为成熟,在介绍CAT技术及其应用方面内容更为丰富;此外,教材4和教材5均侧重CAT技术在本地化等专门领域的应用,体现了由综合类向专门类的体例创新。2013年出版的教材7讲解CAT技术原理较为细致,介绍了更多更新的CAT软件;值得注意的是,这一年出版的教材8,是国内第一本“将翻译项目管理的理论和翻译实践相结合”的著作(王华伟、王华树,2013:x),该书同时探讨了CAT技术在语言资产管理、翻译项目管理中前处理和后处理的应用,连同2014年出版的教材9,表明国内学者从侧重CAT软件操作开始逐步向关注CAT技术运用于翻译项目管理过渡。2015年出版的教材10考虑了读者分层定位问题,着眼于为入门级读者揭开CAT的神秘面纱,帮助其“走近”并“走进”CAT的世界;教材11是目前国内CAT教材中篇幅最长的成果(逾500页),其内容广而不泛,繁而不杂,点面结合,立足实战,对CAT进行了详尽介绍。2016年出版的教材12和教材13是目前国内CAT教材最新成果,在编写理念上更为突出大数据时代和职业化时代下语言服务能力的评估、指导与培养(王华树,2016;崔启亮、罗慧芳,2016)。
1.2.2 编写人员
有些教材的主编是校企“两栖”,例如教材4、教材5、教材11、教材12、教材13的主编既是本地化行业与翻译技术领域的专家,又在高校从事CAT教学;还有些教材编写团队采取校企合作模式,例如教材9和教材10的编写团队既有在高校教授CAT课程的学者,又有在翻译项目管理和CAT实践方面具有丰富实战经验的业内专家,上述做法有效保证了理论与实践的有机结合,做到优势互补,避免“纸上谈兵”。
1.2.3 出版机构
不少出版社结合MTI和BTI教学规律,制定科学的出版规划,推出丛书,体现规模性。例如教材2和教材6系外语教学与研究出版社的“全国翻译硕士专业学位(MTI)系列教材”书目;教材4和教材5系北京大学出版社的“翻译实务与语言服务系列丛书”书目;教材9和教材11系国防工业出版社的“应用翻译理论与教学文库”书目;教材12和教材13系外文出版社的“中国翻译协会语言服务能力评估指导丛书”书目。
1.2.4 适用对象
从表1可以看出,CAT教材从最早未标明适用对象,到以MTI为主,到MTI和BTI并重,再到兼顾LSCAT(中国翻译协会语言服务能力培训与评估)项目学员,说明国内学者开始考虑CAT教材的内容难度与适用对象层次与针对性等问题,也说明CAT逐渐揭开神秘面纱,走向普及。需要指出的是,为保证相对客观,本研究所列出的适用对象,均以原教材主编在前言、后记等副文本中的说明为准。
1.2.5 体例类型
从体例类型上看,CAT教材主要分为综合类和专门类,前者侧重CAT基本概念、工作原理以及国内外主流CAT软件的基本功能与操作流程;后者侧重CAT技术在本地化和翻译项目管理中的应用。这种侧重上的不同体现了国内学者寻求CAT教材编写体例特色,也体现了CAT技术向深度和广度拓展,向职业化、产业化和专业化的方向拓展。
综上所述,国内CAT教材编写近年来取得了明显进展,显示出国内学者以当今翻译市场为宏观背景,紧扣大数据时代和职业化时代发展脉搏,在教材建设方面对MTI和BTI实践型、应用型人才培养所进行的探索。
2.0 国内CAT教材编写存在的主要问题
国内CAT教材编写虽然有不少亮点,但也存在一些问题,主要体现在四个方面:
2.1 编写理念:授技有余,传道不足
首先,国内现有CAT教材(尤其是综合类教材)不少侧重对CAT软件功能介绍,以罗列CAT软件具体操作步骤为主,而忽视对操作步骤背后原理的讲解。由于缺乏必要的解释说明,“讲”多于“解”,有些章节读来难免有产品操作说明书汇编之感。此外,或许是出于保护客户隐私或商业机密的考虑,大多数教材没有以真实案例完整呈现CAT技术在项目翻译流程中的应用,使得读者有“只见树木、不见森林”的感觉。
其次,职业化时代的翻译应当是“一种团队行为,一种公司主持的商业行为,一种译者为了谋生而不得不做的职业行为”,也是“融合了各种现代化的科技手段和管理手段的合作翻译行为”(谢天振,2015:14)。但遗憾的是,国内现有CAT教材不少都着力于“译技”的讲授,未能上升到“译道”的高度,具体体现在对于翻译团队如何进行“合作”翻译、培养译员团队协作能力、树立正确的翻译职业伦理观等鲜有提及。
2.2 编写体例:模块趋同,形式单一
首先,国内现有CAT教材(尤其是综合类教材)存在一定程度的同质化。尽管编写人员也努力在体例上有所创新,但特色有待进一步鲜明。例如,上述教材大多分为五个模块:一是CAT基本概念与工作原理概述;二是译者电子工具介绍;三是国内外主流CAT软件操作;四是CAT技术在翻译项目管理和本地化中的应用;五是附录,包括CAT资源介绍、CAT软件快捷方式、常见文件格式和网页代码列表等。
其次,思考题与练习题缺失或者设计过于简单。相比于正文的洋洋洒洒,有些教材没有设计思考题与练习题,或者思考题表征多为陈述性知识而非程序性知识,例如“Déjà Vu X2有哪些基本功能”、“如何批量统计多个翻译文档的字数”等,这不利于有效培养学生批判性和创造性思维。此外,所有教材均没有配套多媒体光盘,也没有配套翻译记忆库、术语库、翻译项目文件包等素材供学生课后自主学习。
再次,体例编排上未明显区分计算机辅助翻译实践、计算机辅助翻译研究和计算机辅助翻译教学。例如,有些教材把“基于语料库的翻译研究”、“利用ParaConc进行双语语料库检索”等穿插在CAT软件操作中讲解;有些偏重计算机辅助翻译实践的教材又把诸如“雅信机辅笔译教学系统”这类计算机辅助翻译教学的内容纳入其中。
最后,对国内翻译行业和自主研发的CAT软件关注不够。例如,有些专门类教材在介绍本地化操作流程时,主要基于如Lionbridge等处于行业领先地位的大型翻译公司运作模式,但这“并不意味着国内所有的本地化公司都遵循这样的操作流程”(刘明、崔启亮,2012:58)。除少数教材外,对传神(火云译客)iCAT、雪人CAT等国内自主研发的CAT软件操作仅寥寥数语做功能上的介绍,鲜有专门进行讲解。
2.3 适用对象:定位不明,难易失当
有些教材未能区分MTI和BTI的认知能力和学习特点,界限模糊,定位不明,难易度把握不当,缺乏适当的过渡与衔接。例如,有些适用对象定位为MTI的教材,其实际内容过于简单;而有些虽然定位为BTI,但明显难度过大;还有些名为MTI和BTI共同适用的教材,却并未说明哪些为各自适用的内容。此外,有些教材系拥有计算机学科专业背景的人士所编写,有些内容涉及专业术语较多,又未加解释,这对于非计算机学科背景出身的MTI和BTI未免有些困难。
2.4 出版周期:受困时效,受限技术
由于CAT技术发展日新月异,同时受纸质图书编写、编辑和出版等程序与体制局限,这种出版周期长与技术更新快之间的矛盾使得有些教材付梓出版时,部分内容已显陈旧;还有些成书时间较早的教材中介绍的当时较新的软件版本和CAT技术已历经多番更新,例如Déjà Vu和SDL Trados,截至目前已分别更新至Déjà Vu X3版和SDL Trados 2017版,其操作界面和功能组件都有了显著变化,而教材却没有再版更新。此外,国内不少高校购置或已将CAT升级至最新版本,而选用教材却依旧是对CAT软件旧版本的讲解,亦不利于教学活动的开展。
3.0 国内CAT教材编写建议与前瞻
相比于其他领域的翻译教材,国内对CAT教材编写出版的关注度明显偏少。笔者在中国知网以“翻译教材”或“翻译教程”为主题词检索2006-2016这十年间的期刊,得到962条检索结果;而以“计算机辅助翻译”或“翻译技术”加上“教材”或“教程”为主题词,仅得到21条检索结果,这说明学界有待进一步加强对CAT教材编写的关注度,加强CAT教材建设的研究力度。
3.1 更新编写理念:技以载道,接轨市场
首先,CAT教材编写应更新理念,以适应翻译职业化时代教指委对MTI和BTI人才培养规格要求,将传授CAT技术与培养译者职业素养、职业道德、译者伦理和团队协作精神相结合,与培养学生获取新知识的能力、自我管理能力、沟通能力与应变能力相结合。同时,在讲解CAT软件操作时,杜绝简单罗列操作说明书上的步骤,而应对翻译流程中每个重要环节随列随释,予以必要讲解、说明、强调和指导,使读者知其然且知其所以然,真正做到技以载道。
其次,CAT教材编写应与翻译产业、语言服务业和翻译市场发展接轨。《翻译硕士专业学位研究生教育指导性培养方案》(2011)中建议“采用项目式授课,将职业翻译工作内容引入课堂,运用笔译实验室或计算机辅助翻译实验室,加强翻译技能训练的真实感和实用性”。因此,更新编写理念还可考虑突出“以翻译项目为主线,以实战为主线的计算机辅助翻译协作模式”(周兴华,2015:77)和以“真实案例推动翻译项目管理过程研究的多元互证模式”(王少爽、高乾,2014:27)。这种以真实翻译项目案例教学为驱动的编写理念,有利于演示相对完整的翻译流程,有利于加大学生的参与度,充分调动学生的积极性。
3.2 完善编写体例:拓展模块,丰富形式
首先,应进一步思考编写特色,突出模块多元化,避免体例同质化。例如,在体例编排上明确CAT技术运用在翻译实践、翻译研究和翻译教学中的差异,可将计算机辅助翻译研究和计算机辅助翻译教学模块单列成著,或作为独立模块单列成章。再如,将国际视野与本土特色相结合,增加国内自主研发的CAT软件操作模块和CAT技术在国内不同规模翻译公司的应用模块比重,这将有助于学生就业后熟悉国内翻译业态,尽快融入国内翻译行业。
其次,思考题应多设计探索式和开放式问题,即能够启发学生思维、值得深入研讨的问题,以培养学生的创新意识;练习题应紧密结合实战,在不涉及侵权的情况下提供软件试用版和翻译项目处理中涉及的项目文件包、翻译记忆库、术语库等相关练习素材,以配套多媒体光盘的形式供学生课后自主练习,将仿真练习落到实处。
此外,还可设计一些电子教材,发挥自主学习平台和CAT协作平台的作用,应“大力加强教学资源库建设,满足大数据时代对翻译教学的更高要求,弥补传统教材的不足”(仲伟合、赵军峰,2015:292),要“增加大量职业翻译相关的实际内容,纸质教材与网络等电子教材相结合”(穆雷,2012:14),编写“以多媒体、多模态、多介质方式来存储和呈现教学资源”的立体式教材(陈坚林,2011:3)。
3.3 针对适用对象:注重衔接,深入浅出
首先,应遵循因材施教的原则,进一步明确教材的适用对象,注意BTI与MTI教材的衔接与过渡,避免“脱节、重复、倒挂的情形”(何瑞清、王传英,2013:36)。例如,面向BTI编写的教材可考虑定位为初级,以CAT基本概念、工作原理和常用CAT软件基本操作为主要内容;面向MTI编写的教材可考虑定位为中高级,突出CAT技术在翻译项目管理、本地化翻译、语言资产建设与管理中的应用。
其次,考虑不同层次学生的认知水平,还应注意术语的专业性与教材语言的通俗性相结合。在述介和讲解与CAT相关的基本概念时,力求平实简洁、深入浅出,避免过多使用艰涩难懂的术语;如无法避免,可尽量以脚注等形式加以解释。
3.4 调整出版周期:传承引进,呈现前沿
CAT教材编写不能“安于现状”,除了将运用成熟的技术相关内容予以保留,还应结合CAT技术发展最新动态和发展趋势进行科学预判与前瞻,并适当引进与借鉴国外翻译技术新著,以向读者呈现翻译技术发展最前沿。例如,可结合“整合化”与“专业化”这两大CAT技术发展趋势(Alcina,2008),呈现信息技术、人工智能、自然语言处理等领域发展背景下CAT整合化工具、CAT可视化技术、开源CAT工具、“CAT+MT+PE”模式、语音识别技术和云翻译技术等国际主流先进翻译技术的前沿动态(王华树,2015:133),更新或修订教材中已明显落后于时代的内容,适当缩短出版周期,并适时再版。
4.0 结语
翻译的职业化、产业化、技术化时代背景对翻译的重新定义和定位带来了影响,同时也对高校翻译人才培养提出了新的要求。Sofer(2009:88)指出,计算机绝不会取代译者,但是懂得使用计算机的译者将会取代不会使用计算机的译者。无独有偶,崔启亮(2015)也认为“未来的翻译工作竞争,不仅仅是翻译人员与机器翻译的竞争,而且是精通翻译技术的翻译人员与对翻译技术一无所知的翻译人员之间的竞争;翻译技术的进步是大势所趋,无法阻挡,无法逃避”。作为高校学者,我们不应回避其发展趋势,不应封闭在象牙塔内孤芳自赏,自绝与职业化时代和翻译市场的对话,而应以开放的胸怀迎接翻译职业化、产业化、技术化时代的到来。因此,必须顺应翻译技术发展趋势,结合翻译职业化时代背景和翻译市场需求,以CAT教材建设为重要切入点去思考与探索CAT课程和广义翻译技术类课程建设模式,以培养出更多应用型、高素质的职业化语言服务人才。
注释:
① 为避免概念混淆,王华树(2015:91-92)将CAT分为“纯粹的自动化的机器翻译”和“计算机辅助的人工翻译”两类。本研究主要针对后者,即狭义的CAT教材,又即基于TM技术、并应用于本地化、翻译项目管理和翻译资产管理等领域的教材,不包括机器翻译教材。此外,本研究对象为国内学者自主编写的CAT教材,不包括从国外引进的翻译技术类教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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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杨彬)
ReflectionsonCATTeachingMaterialsDesigninChinaintheProfessionalEraofTranslation
LÜQi1,2,WANGShu-huai1
(1.SchoolofForeignLanguages,HuazhongUniversityofScienceandTechnology,Wuhan430070,China; 2.SchoolofForeignLanguages,HubeiUniversity,Wuhan430062,China)
Theprofessionaleraoftranslationunderindustrializedandtechnicalbackgroundhasbroughtaboutimpactonthenewdefinitionandroleoftranslation,whichproposednewrequirementsforcultivatingtranslatorsinuniversities.FromtheperspectiveofCATteachingmaterialsdesign,scholarsathomehavemadegreatachievementsinitsquantity,qualityandprofessionalismetc.toexplorethemodelofdevelopmentfortranslationtechnologycoursesandtofosterprofessionalsforlanguageservices.Nevertheless,problemsinsuchaspectsasdesigningphilosophy,contentandstyle,intendedreadersandpublicationcyclerequirescholarsfromuniversitiesinChinatoshapetranslators’professionalethicsbasedontheirexpertise,todiversifymodulesandforms,toconcernaboutdifferentreaders,toconsideradvancesandprospectsindesigningteachingmaterialsinordertokeepupwiththedevelopmentoftranslationtechnologyandtherequirementofprofessionaleraoftranslation.
professionaleraoftranslation;CAT;teachingmaterialsdesign;translationtechnology
H319
A
1002-2643(2017)05-0040-08
10.16482/j.sdwy37-1026.2017-05-005
2017-03-03
本文为湖北大学研究生教育教学改革项目“基于CAT平台的MTI课程建设与应用型翻译人才培养研究”的部分成果(项目编号:040-150186);同时得到湖北省教育厅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基于语料库的汉学家蓝诗玲译者风格研究”资助(项目编号:16Q023)。
吕奇(1980-),男,汉族,湖北武汉人,华中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博士研究生,湖北大学外国语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研究方向:翻译技术、译者风格。王树槐(1969-),男,汉族,湖北鄂州人,博士,华中科技大学外国语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研究方向:翻译教学、翻译批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