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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介化社会网络流行语的使用对大学生社会资本的影响

2017-10-13,

关键词:流行语资本大学生

,

(1. 浙江工业大学 人文学院, 浙江 杭州310023;2.中国传媒大学 传播研究院,北京 100024)

媒介化社会网络流行语的使用对大学生社会资本的影响

周琼1,2,肖玮颉2

(1.浙江工业大学人文学院,浙江杭州310023;2.中国传媒大学传播研究院,北京100024)

媒介化社会中网络流行语的使用促使主体在虚拟社区中获得认同感和归属感,使信息交流趋向个性化和情感化,无形中也在建立相互之间的信任,使生活满意度得到有效提升。社交网络作为互联网群体传播时代的社交方式,提供了全新的社会资本获得方式。生活在移动互联时代的青年学生网络流行语的使用对其社会资本的影响也日益重要,结合对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中国人民大学、中国传媒大学、北京理工大学等高校的学生进行问卷调查和深度访谈,研究媒介化社会使用网络流行语对大学生紧密型社会资本和大学生跨越型社会资本的影响,从人际信任、生活满意、人际交往、社团参与等四个维度进行实证分析。

媒介化社会; 网络流行语; 社会资本; 人际交往; 社会信任

一、理论与文献综述

“社会资本”理论是西方学界研究人与人联结方式的重要理论之一。人们参与社会活动,与同事、同学、家人或陌生人形成了不同的联结方式,而当事人嵌入在这种“网状”的组织结构中。个体利用自己特殊位置在这种“网状”式组织结构中获得利益的能力即社会资本(social capital)。个体从这些关系中能够获得的利益与其社会资本成正比。

(一)社会资本的内涵和分类

一直以来学界从个体层面和群体层面来研究社会资本。法国社会学家皮埃尔·布迪厄最早从个体层面分析社会资本的特点,认为个体的“资本”包含经济资本、文化资本和社会资本,其中经济资本是基础,社会资本和文化资本的建立依赖于此,三种资本之间可相互转换。同时提出“社会资本——关系”网络概念,认为关系网络创造出有价值的资源并向成员提供网络中的所有资本,用于解决社会问题并提供为成员赢得声望的凭证(bourdieu,1986)。林南(Nan Lin)在《社会资本:关于社会结构与行动的理论》一书中,提出了连接社会资本与行动理论的七个命题,认为人们的社会地位越高,摄取社会资源的机会越多,若社会网络的异质性越大,通过弱关系摄取社会资源的几率就越高,社会资源越丰富,工具性行动的结果越理想[1]。他认为社会资本是“投资在社会关系中,并希望在市场上得到回报的一种社会资源,是一种镶嵌在社会结构之中并且可以通过有目的的行动来获得流动的资源。”个体在社会网络中投资、经营社会资本是为了实现工具性的目的,如金钱、权利、地位、声誉,或情感性目的,如幸福感、生活满意度。

从群体层面研究社会资本的代表性学者是罗伯特·帕特南(Robert D. Putnam),他认为社会资本是有助于社会组织内部实现相互利益协调和合作的某些特征,比如网络、规范和社会信任[2]。群体层面的社会资本主要有三种形式,包括信息渠道、义务和预期、社会规范[3]。学者詹姆斯·科尔曼(James S. Coleman)则从宏观和微观角度来研究社会资本,认为每个人天生都具有社会资本、物理资本、人力资本这三种资本,并可以相互转换。他认为存在于人际关系和社会结构中的社会资本为社会结构内部的个人行动提供便利。社会资本包括义务与期望、规范与有效惩罚、权威关系、信息网络、多功能社会组织和有意创建的组织等[4]。

不少学者从社会资本的作用出发,从正社会资本(即人际联结增强个体和群体实现目标的能力)和负社会资本(即人际联结削弱个体和群体实现目标的能力)的角度来研究社会资本。而学者亚历山德罗·波茨认为负社会资本有四种影响,分别是排斥外来者、过度索求群体成员、限制个人自由以及使得规范水准下降[5]。有学者根据社会资本的构成方式的不同,将社会资本分为“结构性社会资本”和“认知型社会资本”。结构性社会资本建立在程序、规则和先例基础上;认知型社会资本则是建立在共同的规范、价值观、态度、信仰、信任、互惠等心理过程基础上的集体。前者相对客观、后者相对主观(Uphoff,1996)。学者郑素侠借鉴了Uphoff的分类标准[6],认为结构性社会资本体现为大学生通过人际交往和社团参与等来强化自己与他人之间的联系,认知型社会资本体现为大学生所拥有的人际信任感和对自己生活状态满意与否的主观感受,并提出了大学生社会资本的四个测量指标,分别是人际交往、社团参与、人际信任与生活满意[7]。世界银行社会资本协会提出社会资本可分成紧密型社会资本(即家庭成员和其他具有关系紧密的人之间的纽带)、跨越型社会资本(即不同人之间较弱的联系纽带)、垂直型社会资本(即贫困人员与对其具有重要影响的人员,如政策决策者)之间的纽带。密歇根大学的研究者艾利森(Ellison)等人将大学生网络社会资本分为跨越型、紧密型、维持型三种类型。

本文关注的大学生网络语言行为,具有显著的情感性表达的特征。大学生的社会资本属于个体层面的社会资本研究。在研究网络语言对大学生社会资本的影响时,结合学者郑素霞、艾利森两者对社会资本的研究,探讨大学生紧密型和跨越型两种类型的社会资本,以及大学生的人际交往、社会参与、人际信任、生活满意四项具体指标。

(二)社会资本、社会资源及社会关系

学者林南认为,“资源”可分为个人资源(如天赋、体魄、财富、器具、知识、地位等)和社会资源(如权利、财富、声望等)两类,个人资源可直接支配,而社会资源要从个人社会关系网络中人际互动来获取,是从社会网络中动员了的社会资源。社会资本是嵌入社会网络的社会资源,个体必须通过社会网络中的联系和互动,才能支配社会资源。布迪厄认为,社会资本是可以解决社会问题的有价值的资源,由社会关系创造。学者格兰诺维特从“强关系”和“弱关系”的角度研究社会资本与社会关系,认为“强关系”产生信任、义务和规范,从而更有可能合力互动、利用信息、把握机会,产生较强的社会资本;“弱关系”则提供更多的信息渠道和合作机会,也会对增强社会资本起到一定的积极作用。

学者龚虹波认为,华人特有的社会“关系”网络与西方不同,华人的社会关系的主要表现是“人情—面子”关系。华人在个体间进行着资源的交换,“人情”和“面子”就像是“通行证”或“保险费”,可以帮助个体实现社会资本运作的工具性目的或情感性目的。在华人的社会交往中,情感和交易常常不会区分,交易有可能是基于感情,感情的培养大多是为了交易。因此,华人的个体关系网络本身就蕴含着社会资本,会随着感情深浅程度发生变化,这与以“规则”为主要评判标准的西方社会有很大的不同[8]。学者边燕杰认为,西方学术界所提出的社会资本是基于自然人的社会关系而产生的社会资源,而关系(relation或connection)仅表示人际交往;而在中国“关系”一词还具有感情、人情、面子、回报等丰富的行为内涵,社会资本的运用强烈依附于甚至等同于社会关系;社会资本在中西方构成要素的特征差异明显,因此边燕杰提出了“关系社会资本”,作为一般社会资本的“同位素替换”,便于在中国关系文化条件下发掘社会资本的行为含义和影响机制[9]。

本文研究的对象是中国内地大学生,中国根深蒂固的“关系”文化对其构成一定的影响,因此抛开“社会关系”与“社会资本”之间的细微差别,研究“大学生社会资本”。

(三)社会资本的测量

个体层面的社会资本的测量既包括对嵌入个人社会网络中的可调用资源的测量,即个人对社会资本的拥有情况;也包括对个人在工具性行动中实际动用的社会资本的测量,即个人对社会资本的使用情况。而“交换”、“互动”以及“支持”是测量个体层面社会资本的出发点。测量个人“拥有”的社会资本的成熟指标主要包括网络的结构和个体在网络中的位置。其中,网络结构指成员数量、成员组成及成员紧密程度,以及个体嵌入网络中的资源情况;个体在网络中的位置包括中心位置和居间位置两类,均产生一定的社会资本。个人“使用”社会资本的测量指标包括非正式途径的选择、社会中流动的资源以及关系人的特征。个人层面“拥有”和“使用”的社会资本测量,一般会用社会网络分析方法中的“提名生成法”、“位置生成法”、“环境基础生成法”、“资源生成法”这四种方法[10]。本文需要测量的是对社会资本的影响情况,采用“问卷调查法”和“深度访谈法”。

(四)大学生对网络流行语的使用和认同

有学者从网络语言的使用状况、认知情况、认同情况、性别差异、语境以及对态度的影响等角度来分析大学生社会资本,这些角度均与社会资本经营的情感性目的和工具性目的有较强关联,这为我们研究大学生社会资本提供参考要素。

学者杨明刚等人对上海市大学生的抽样调查发现,绝大多数大学生会使用网络流行语,对网络流行语的态度是“不反对、不偏好、无所谓”。学者陈思通过调查发现,大学生常用的网络流行语大多来自于网络、影视、周围人、港台和外语,具有表达消极、愤怒、惊叹情绪的特点,使用场合大多是在校园,很少在家中使用[11]。孙云梅等人调查发现,男生使用流行语的频率高于女生,男生偏向使用“工具型”网络流行语,女生倾向于使用“情感型”网络流行语[12]。有学者发现大学生年纪越小,使用网络流行语的频次越高。理科生使用频次高于文科生,文科生的流行语选择范围比理科生多。顾明毅等人通过对上海13所高校调查发现,大学生对网络流行语的创新性和交流便利性较为认可[13]。学者王存美调查发现,象形流行语认可度最高、简缩类流行语的认可度最低;18岁以下的人认可度最高,50岁以上的人认可度最低;女性的认可度高于男性;学生认可度最高、党政机关工作人员认可度最低[14]。学者孙德平以南京大学“小百合”BBS为个案研究发现,影响网络流行语的认同包括网龄、发/回帖次数两个因素[15]。此外,也有学者发现网络流行语的使用频率以及认可程度随着网龄的增加而增加,新兴的各种现代传播媒介促进使用。黄晓斌研究网络流行语对信息传播的影响,网络流行语的使用促使主体在虚拟社区中获得认同,使信息交流趋向个性化[16]。

本文在设计变量时,包括使用者的个性特征(年龄、性别、专业、网龄、生源地、月生活费)、网络流行语的类别(意义类、构词类)、网络流行语的使用程度(使用频次、最初使用的时间),以及网络流行语的使用场合(不同媒介、虚拟环境以及日常生活)。

二、数据、测量与模型

本文的研究方法采取量化与质化相结合,以问卷调查为主,辅以入户调查和深度访谈。第一阶段采取“方便抽样法”,对北京大学、清华大学、中国人民大学、中国传媒大学、北京理工大学、首都经贸大学、北京联合大学等高校派街头调查员进行街头拦访,主要拦访地点为学校食堂和教学楼,共发放问卷1730份,回收有效问卷1640份,有效回收率为94.8%。第二阶段采取“入户调查法”,调研人员进入宿舍进行问卷调查。第三阶段采取“深度访谈法”,针对典型的被测试者进行有针对性的访谈,访谈对象分别来自清华大学、中国人民大学、中国传媒大学、首都经贸大学、中国科学院、北京外国语大学等。

本文探讨大学生网络语言的使用对其社会资本的影响,通过对研究进行理论架构,界定形成了本文研究的变量。自变量包括“网络流行语的类型”、“网络流行语的使用场合”、“网络流行语的使用强度”。“网络流行语的类型”以情感意义分类包括“形象传神类”、“感同身受类”、“新潮类”、“幽默轻松类”、“社会风尚类”;以构词分类包括“数字型”、“单词型”、“字母型”、“语句型”。“网络流行语的使用场合”分三类,分别是“现实生活场景”,“微博、微信圈、人人网”,“微信、QQ聊天”。“网络流行语的使用强度”包括“使用频率”和“最初使用时间”。因变量包括大学生“紧密型社会资本”(父母以及关系亲密的长辈、关系亲密的朋友)和“跨越型社会资本”(关系较疏远的朋友)。

综上归纳出2个研究假设:

H1:网络流行语的使用类型、使用场合与使用强度对大学生紧密型社会资本有积极的关联;

H2:网络流行语的使用类型、使用场合与使用强度对大学生跨越型社会资本有积极的关联。

本次问卷调查男女性别分布上基本均衡,分别为男性占50.6%,女性占49.4%,在年级、专业上也分布均匀,分别为本科低年级占36.6%、本科高年级占34.8%,研究生占28.6%;专业分布也较为合理,其中理工类占37.2%,文史哲类占36.6%,艺术类占22.6%,其他类占3.6%。样本涵盖范围比较完整,具备一定的科学性。样本统计基本情况见表1所示:

表1 样本变量描述

本文对网络语言的使用类型、使用场合、使用强度做了因子分析,显示Kmo值大于0.7,因此较适合使用,信度分析显示Cronbach α值均在0.6以上,达到了统计要求,大部分量表的信度在0.8以上,具有良好的内部信度。由于涉及到多个因变量,因此在做多元回归方程之前,运用主成分分析法提取了因变量的主要因子。通过数据分析,大学生社会资本要素概括为人际交往、社会参与、人际信任以及生活满意四个指标。用因子分析得到紧密型社会资本(父母长辈)的因子得分(见表2)、紧密型社会资本(同辈关系亲密朋友)的因子得分(见表3)和跨越型社会资本(同辈弱链接关系朋友)的因子得分(见表4),该因子分析显示Kmo值大于0.6,sig值为0,达到进行因子分析的条件。

根据前文统计情况,以及网络流行语使用类型、使用场合和使用频率的数据建立模型如下:

Y(b)=y1+y2+y3+y4+a

Yi=β0+βjTj+βkPk+βmFm+r

其中y代表了大学生紧密型/跨越型社会资本,y1表示大学生使用网络流行语对其社会资本“人际交往”方面的影响;y2表示大学生网络流行语的使用对其社会资本“社团参与”方面的影响;以此类推,y3表示“人际信任”的影响,y4代表了“生活满意”方面的影响;a为随机误差。Tj为网络流行语的类型,βj为网络流行语类型的影响系数,Pk为网络流行语使用的场合,βk为使用场合的影响系数,Fm为网络流行语使用的频率变量,βm为使用频率的影响系数,r为误差项。

基于以上模型,本文通过spss22.0对大学生网络流行语的使用对紧密型社会资本和跨越型社会资本的影响做了多元线性回归分析(见表5、表6)。

表2 大学生紧密型社会资本I(父母)影响因子分析旋转成份矩阵a

表3 大学生紧密型社会资本Ⅱ(同辈关系亲密的朋友)因子分析旋转成份矩阵a

表4 大学生跨越型社会资本(同辈弱链接关系朋友)因子分析旋转成份矩阵a

表5 网络语言的使用对大学生紧密型社会资本的回归分析

表6 网络语言的使用对大学生跨越型社会资本的回归分析

三、结果与分析

(一)网络语言的使用与紧密型、跨越型社会资本密切相关

首先,网络语言的使用与大学生紧密型社会资本密切相关。经过相关性分析,得出以下结论:

对父母及关系亲密的朋友“初次使用网络流行语”的时间越早,越不利于人际信任度的提高;使用“幽默类”、“字母型”的网络流行语,有利于人际信任度的提高,反之,使用“社会风尚类”、“语句型”的网络流行语不利于人际信任度的提高,“在微信、QQ聊天时”使用网络流行语有利于人际信任度的提高。

对父母及关系亲密的朋友使用“新潮类”、“单词型”、“语句型”的网络语言会降低生活满意度。对父母及关系亲密的朋友使用“社会风尚类”的网络流行语,会使得人际交往指标提高。使用“社会风尚类”的网络流行语,将会导致社团参与指标降低,对父母及关系亲密的朋友越早使用网络流行语,越不利于社团参与感的提高。

其次,网络语言的使用与大学生跨越型社会资本密切相关。经过相关性分析,得出以下结论:

对弱链接的朋友使用“语句型”网络流行语,与人际信任度指标成负相关关系。

对弱链接的朋友在“微信、QQ聊天”时使用“感同身受类”、“新潮类”的网络流行语,有利于生活满意度的提高。

对弱链接的朋友越早使用“数字型”的网络流行语,越可以增进人际交往。相反,使用“单词型”和“字母型”的网络语言不利于人际交往。

对弱链接的朋友使用“形象传神类”的网络流行语,不利于促进社会参与度。

(二)网络社会资本的语言学想象

网络语言的使用对于大学生社会资本有着深刻的影响,人际交往的本质是为了获得或巩固已有的社会资本(即物质资本、情感资本、声望资本、信任资本、满意资本等),使用者在网络语言的使用过程中,以寻求信息、获取新知为主要目的,获得的是内容的满足,使用者对网络不会过度依赖和使用;而出于打发时间、情绪排遣、情感依赖等原因上网,使用网络语言的动机相对偏向仪式性使用,使用者获得的是过程的满足,不利于已有人际关系的维系,也不利于在网络上发展和建立新的人际关系,可能对社会资本具有一定的销蚀作用,产生消极的影响。

网络语言是网络时代的衍生产品,借由它网络上的不同群体有了各自的“接头暗号”,借由它线上线下的人际关系更加亲密和巩固。社交网络是互联网群体传播时代的社交方式,提供了全新的社会资本获得方式。人际网络也好,社交网络也好,只有能够不断获得社会资本才能长期存在下去。网络中不仅可以建立“高位——低位”这样不对称的关系,而且可以长期维系,是因为“低位者”可能愿意以服从跟随的姿态,来消除情绪的影响并获取资源,而“高位者”虽然不能从关系中获得资源,但是能够获得一定的成就感和满足感。

网络语言的使用促使主体在虚拟社区中获得认同感和归属感,使信息交流趋向个性化和情感化,无形中也在建立相互之间的信任,提升生活满意度。上网者借由网络语言在虚拟空间进行的人际交往、人际互动、社团参与等,以及由此产生的信任,可形成新的社会资本,即网络社会资本。随着移动互联技术和ICT技术的日益普及和应用,网络在中国内地高校的高速扩散和对社会的深入渗透,网络社会资本将成为大学生社会资本的重要组成部分,并对其生活产生深远的影响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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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bstract:The use of network catchwords impels its users to gain a sense of identity and a sense of belonging in a virtual community, which tends to make the communication personalized and emotionalized, thus unconsciously contributing to the mutual trust and increased satisfaction with life. As a brand new social media, social network provides a new way to gain social capital that could not be realized through the old ways of communication. The use of network language among youth, who live in the era of the Internet, is becoming increasingly influential for their social capital. With the questionnaire survey and intensive interview about the students from Peking University, Tsinghua University, Renmin University of China, Communication University of China, and Beijing Institute of Technology, the paper discusses the influence of network catchwords on the bonding social capital and bridging social capital of university students, with an empirical analysis from the four perspectives of interpersonal trust, life satisfaction, interpersonal interaction and community participation.

Keywords:mediated society;network language;social capital;interpersonal communication;social trust

(责任编辑:王惠芳)

The influence of network catchwords on the social capital of university students in the mediated society

ZHOU Qiong1,2, XIAO Weijie2

(1.College of Humanities, Zhejia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Hangzhou 310023, China;2.Communication Institute, Communication University of China, Beijing 100024, China)

G206.7

A

1006-4303(2017)03-0312-07

2017-04-07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14AZD122);浙江省教育科学规划研究课题(2015SCG253)

周 琼(1984—),女,浙江舟山人,讲师,博士研究生,从事网络传播、政治传播和新媒体传播研究;肖玮颉(1990—),女,山东青岛人,硕士研究生,从事国际新闻与传播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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