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内政治文化建设的内涵及路径

王建国，王 昭

（华中师范大学 湖北党的建设研究中心，湖北 武汉 430079）

党内政治文化建设的内涵及路径

王建国，王 昭

（华中师范大学 湖北党的建设研究中心，湖北 武汉 430079）

内涵、演进和路径三个维度，是党内政治文化的基本理论问题。中国共产党的党内政治文化是无产阶级的先进文化，是广义上的政治文化在中国共产党内部这一特定领域的延伸。重视党内政治文化建设是中国共产党的优良传统和鲜明特色，特别是十八大以来，中国共产党对党内政治文化的重视力度加大。构建先进的党内政治文化，要明确先进的党内政治文化的评价标准，并从指导思想、方法论、主体依靠和具体举措等方面进行具体建构。

政治文化；党内政治文化；中国共产党；先进性

一、内涵：中国共产党的

党内政治文化是无产阶级的先进文化

明确党内政治文化的基本概念是建设先进的党内政治文化的基本前提。从“政治文化”到“党内政治文化”再到“中国共产党的党内政治文化”，是一个外延逐步缩小、概念逐渐具体化的界定过程。

（一）“政治文化”的内涵

文化在本质上是社会历史实践的产物，是一个国家和民族的历史传统、思维方式、行为规范、价值体系等的综合体。政治文化是文化的范畴在政治领域的特定延伸。关于政治文化的内涵，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和中西方政治学者都作过相关研究和论述。

1.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对政治文化的阐述。马克思、恩格斯并没有明确提出“政治文化”的概念，但却对政治意识形态这一政治文化的核心进行过广泛和深入的论述。在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中，最早提出“政治文化”概念的是列宁。他在1920年11月所作的《在全俄省、县国民教育局政治教育委员会工作会议上的讲话》中指出：“政治文化、政治教育的目的是培养真正的共产主义者，使他们有本领战胜谎言和偏见，能够帮助劳动群众战胜旧秩序，建设一个没有资本家、没有剥削者、没有地主的国家。”[1]（P306）列宁还指出，无产阶级政党必须加强自身的政治文化建设，“我们所缺少的主要东西是文化，是管理的本领……新经济政策在经济上和政治上都充分保证我们有可能建立社会主义经济的基础，问题‘只’在于无产阶级及其先锋队的文化力量。”[2]（P63）列宁之后，斯大林、毛泽东等虽然没有明确提出“政治文化”这一概念，但却在不同的历史时期对实质上属于政治文化范畴的问题进行过论述。

2.西方政治学者对政治文化的阐述。政治文化的概念首先是在比较政治学领域出现的。在西方政治学界，随着行为主义政治学的兴起，“政治文化”开始为政治学者所关注。首先提出“政治文化”概念的是阿尔蒙德，他在《比较政治学》（第二版）（1978）一书中界定了“政治文化”的定义，指出：“政治文化是一个民族在特定时期流行的一套政治态度、信仰和感情。”[3]（P26）在《公民文化》一书中，又指出，“政治文化一词表示的是特殊的政治取向，即对政治系统和系统的各个部分的态度，以及对系统中自我角色的态度。”[4]（P14）

3.我国政治学者对政治文化的阐述。在我国政治学界，关于政治文化的研究兴起于20世纪80年代，国内学者对政治文化的界定可以分为三类，第一类是朱日耀、赵军、郑敬高等人主张的政治制度、政治思想与政治心理层面[5]；第二类是戚珩、胡象明、王浦劬等人主张的政治思想与政治心理层面[6]（P241）；第三类是孙西克主张的政治心理层面[7]。王沪宁从马克思主义政治学原理的角度对政治文化的概念进行了界定，认为，“政治文化作为政治活动中的一种主观意识领域，主要包括有政治意识、民族气质、民族精神、民族政治心理、政治思想、政治观念、政治理想、政治道德等方面的内容。”他指出，要从以下方面理解政治文化的内涵：第一，政治文化是由社会存在决定的，对社会存在具有反作用，人是政治文化的主体；第二，政治文化具有阶级属性，无产阶级的政治文化是人类思想的最高结晶；第三，政治文化兼有现实性和历史继承性；第四，政治文化具有相对独立性，存在超前性、预见性和滞后性；第五，政治文化服务于政治统治，政治文化的灌输是实现有效的政治社会化的重要方法。[8]（P342-376）

（二）“党内政治文化”的内涵

政治文化存在于社会生活的方方面面，也存在于政党内部。党内政治文化是广义上的政治文化在政党内部这一特定领域的延伸，是政党为实现自身的价值目标，在长期的政治实践中形成的体制机制、价值理念和行为取向的总和。政党的纲领、目标、制度体系、价值观念、行为习惯、外部形象，以至规章制度、党内法规等，都是党内政治文化的具体表现形式。

关于党内政治文化的内涵，可以从以下三个方面来把握。第一，党内政治文化的基本要素包括三个方面，一是政党内部的整体价值体系，二是党员和党组织的价值理念，三是党员和党组织的具体行为。第二，党内政治文化是整体性和个体性的有机统一，既包括党内整体政治文化，如党的指导思想、路线纲领、奋斗目标、制度体系等方面，又包括党员个体政治文化，如党员的政治信仰、政治行为等。第三，党内政治文化在政党政治中具有重要作用，一是具有引导功能，即党内政治文化对党员的行为具有引导和示范作用，二是具有制约功能，即党内政治文化对党员行为具有规范和约束作用。

（三）“中国共产党的党内政治文化”的内涵

1.从指向性来看，中国共产党的党内政治文化是有特定指向的文化。中国共产党的党内政治文化符合一般意义上的政治文化的特点，也符合世界政党政治文化建设的基本规律。但中国共产党的党内政治文化不同于一般意义上的政治文化，既不同于国家和民族意义上的政治文化，也不同于世界政党层面的政治文化，它是具有自己鲜明特色和特定指向的政治文化。新形势下中国共产党提出要加强党内政治文化建设所指的政治文化，不是共性的文化，而是作为一个马克思主义执政党，作为当今世界社会主义国家唯一的大党、老党，作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领导者，同时也给自己赋予了艰巨使命的中国共产党，它所具有的独特的党内政治文化。

2.从性质来看，中国共产党的党内政治文化是无产阶级的先进文化。中国共产党自成立以来就高度重视思想建党，在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实践中形成了体现无产阶级特性的先进政治文化。“无产阶级政治文化是一种先进的政治文化，这不仅是因为该文化所代表的阶级是新的生产力的代表，具有充分的先进性和革命性，而且是因为该文化是人类历史上最优秀的思想和文化成果的总结与继承，是对社会发展运动所作的科学反映与预见”[8]（P357）。从性质来看，先进性是中国共产党党内政治文化的本质特性，是中国共产党始终保持持续不断的活力，以推动自己前进的内源性力量。

3.从组成来看，中国共产党的党内政治文化是历史积淀而成的文化。关于中国共产党党内政治文化的基本内涵，习近平总书记在十八届中央纪委第七次全体会议上进行了论述，指出，“要依靠文化自信坚定理想信念。领导干部要不忘初心、坚守正道，必须坚定文化自信。没有中华优秀传统文化、革命文化、社会主义先进文化的底蕴和滋养，信仰信念就难以深沉而执着”[9]。从这一论述可以看出，中国共产党的党内政治文化，是由历史积淀形成的与时俱进的文化，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以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为基础、以革命文化为源头、以社会主义先进文化为主体、充分体现中国共产党党性的文化。这五种文化是一个有机体，共同构成中国共产党的党内政治文化。

4.从生成和运行来看，中国共产党的党内政治文化有自身的生成和发展规律。党内政治文化并不是静止的，而是一个动态的、发展的概念。中国共产党的党内政治文化有自身的生成、运行和发展规律，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第一，从生成来看，中国共产党的党内政治文化是在继承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接受马克思主义先进文化的基础上，在革命与建设的实践中形成的文化。其中，中华优秀传统文化是党内政治文化生成的历史前提；马克思主义先进文化是党内政治文化形成的理论基础；党领导的革命、建设与改革是党内政治文化形成的实践基础；世情国情党情的变化是党内政治文化形成的外部条件；中国共产党人的主观状况是党内政治文化形成的内在基础。第二，从运行和发展来看，中国共产党党内政治文化的运行和发展既与党自身建设的实践密切相连，又受到世情、国情变化的制约。

二、演进：重视党内政治文化建设是中国共产党的优良传统

中国共产党是以马克思主义为指导思想建立的政党，具有高度的文化自觉和自信，注重加强党内政治文化建设是中国共产党的优良传统和鲜明特色。在长期的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实践中，中国共产党加强党内政治文化建设的实践始终存在，并逐渐形成了具有自己鲜明特色的党内政治文化。总体来看，中国共产党党内政治文化的历史演进主要包括四个历史阶段。

（一）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

在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中国共产党就注重通过思想建设加强党内政治文化建设。这一时期加强党内政治文化建设围绕的一条主线是实现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以指导中国革命的实践。在探索实践中，以毛泽东为代表的中国共产党人逐渐形成了一系列党内政治文化思想，如形成了理论联系实际、密切联系群众、批评和自我批评三大优良作风，形成了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任人唯贤的干部路线、民主集中制的组织原则等一系列党内政治文化，对保持党的凝聚力和战斗力、维护党的集中统一、促进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发挥了重要作用。

（二）新中国成立至十一届三中全会时期

新中国成立后，中国共产党成为执政党，执政地位的确立要求中国共产党进行执政党角色的转变，党开始注重加强执政党建设。新中国成立初期的党内政治文化建设主要围绕巩固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的指导地位和加强执政党建设这一主题进行。新中国成立初期，中国共产党通过开展一系列的整风运动，消除了资产阶级思想的侵蚀和影响，为党带领全国人民进行社会主义建设奠定了思想基础，此外党还通过加强民主集中制建设、不断健全党内民主生活等举措加强党内政治文化建设。但随着反右派斗争的扩大化和“文化大革命”的爆发，党内政治文化建设开始以阶级斗争为主题，偏离了正确方向。直到真理标准问题的大讨论才重新激活了党内先进政治文化建设的进程。

（三）十一届三中全会至十八大时期

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党中央在思想上拨乱反正，发扬实事求是的思想路线，党内政治文化重新焕发出生机与活力。1980年十一届五中全会制定了《关于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强调坚持党性，讲真话、言行一致，发扬党内民主、正确对待不同意见，保障党员权利不受侵犯，接受监督、不准搞特权等，进一步丰富了党内政治文化的内涵。中国共产党人在改革开放的历史实践中，创立、形成和发展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实现了党内政治文化的与时俱进。

（四）十八大以来的历史新时期

党的十八大以来党内政治文化建设的力度加强。在十八届六中全会上，习近平总书记第一次正式提出“党内政治文化”的概念，指出“要注重加强党内政治文化建设，不断培厚良好政治生态的土壤”。2017年1月8日，在十八届中央纪委第七次全体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对政治文化的概念进行了进一步阐述，并对加强党内政治文化建设提出了具体要求和部署。总体来看，十八大以来党内政治文化建设主要表现出以下三个特点。

第一，强调文化在治国理政中的重要作用。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多次强调要坚持文化自信，高度重视文化在治国理政中的作用。2016年在纪念中国共产党成立95周年大会上的讲话中，习近平总书记将“文化自信”与道路自信、制度自信、理论自信并列，确立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三大自信”之后的“第四个自信”。2016年11月30日，在中国文联十大、中国作协九大开幕式讲话中，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文化自信是更基础、更广泛、更深厚的自信，是更基本、更深沉、更持久的力量。坚定文化自信，是事关国运兴衰、事关文化安全、事关民族精神独立性的大问题。”[10]在党的自身建设和执政实践中，党内政治文化也是基本、深远和持久的力量。强调文化在治国理政中的重要作用为加强党内政治文化建设提供了文化环境支撑。

第二，通过一系列实践活动加强党内政治文化建设。十八大以来，加强党内政治文化建设的实践主要表现在以下三个方面：一是把作风建设作为加强党内政治文化建设的切入点，以作风建设开局，制定出台中央八项规定，开展党的群众路线教育实践活动，开展“三严三实”专题教育，推动了党内优良作风的形成；二是把反腐倡廉建设作为推进党内政治文化建设的关键，通过加强党风廉政建设，努力形成廉洁的党内政治文化，通过加强党内法规制度体系建设，严厉惩治腐败，努力形成廉洁的党内法治文化；三是注重发挥党员主体作用和党员领导干部的引领作用，通过开展“三严三实”专题教育、“两学一做”学习教育活动，发挥党员在政治文化建设中的主体作用，通过强调党员领导干部的“关键少数”作用发挥党员领导干部在党内政治文化建设中的模范引领和带动作用。一系列实践活动的开展，党内政治文化建设有序推进。

第三，注重发挥党内政治文化建设在严肃党内政治生活中的重要作用。习近平总书记在十八届六中全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中指出，“党内政治生活、政治生态、政治文化是相辅相成的，政治文化是政治生活的灵魂，对政治生态具有潜移默化的影响。要注重加强党内政治文化建设……不断培厚良好政治生态的土壤。”[11]十八届六中全会审议通过的《关于新形势下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从理想信念、基本路线、政治纪律、民主集中、选人用人、组织生活等方面进一步丰富和发展了党内政治文化。2017年3月1日，刘云山在中央党校春季学期开学典礼上强调：“加强党内政治文化建设，是保持党的先进性纯洁性的重要基础，是解决党内政治生活突出问题、深化全面从严治党的治本之举。”[12]通过一系列论述和举措，党中央把党内政治文化建设提高到了一个全新的高度。

三、路径：加强党内先进政治文化建设，永葆中国共产党的先进性

对执政党而言，党内政治文化不仅对政党内部成员具有凝聚力、战斗力，而且会对整个社会的价值观产生影响，起到引领和规范作用。建设先进的党内政治文化，既可以保证执政党始终拥有与时俱进、改革创新的动力，不断增强政党的生机与活力，又可以发挥执政党对社会的现实影响力和感召力，提升执政党自身的软实力。中国共产党始终代表先进文化的前进方向，是无产阶级的先进政党。党的先进性的保持应当是一个长期的历史进程，建设先进的党内政治文化是永葆党的先进性的源泉。

（一）先进的党内政治文化的评价标准

1.要坚持历史尺度和道德尺度。要建设先进的党内政治文化，就要清楚什么样的文化是先进的党内政治文化，这就涉及文化的评价尺度和标准的问题。在马克思主义看来，评价文化必须坚持历史尺度和道德尺度，是生产力标准和价值标准的有机统一。所谓历史尺度，是从社会历史发展的角度，看文化是否适应生产力发展的客观规律。所谓道德尺度，是从人类社会发展的终极目的来看，文化能否促进人的解放，实现人的自由而全面的发展。先进的文化是历史尺度和道德尺度的有机统一，是合规律性和合目的性的有机统一。需要注意的是，文化的评价标准并不是固定、僵化的，而是具体的和历史的，也就是说，要把文化放在今天特定的和具体的历史环境和实践中进行评判。

2.要用具体的、现实的实践作为检验标准。先进的党内政治文化是一个具体的、历史的范畴。中国共产党的党内政治文化是历史积淀而成的文化，在革命、建设和改革的实践中形成的党内政治文化，都带有特定时期的历史烙印。同时，中国共产党的党内政治文化是与时俱进的文化，先进的党内政治文化的标准在不同的历史时期有不同的内涵，在当时的历史条件下先进的党内政治文化可能不适用于当今世情、党情、国情的需要。在新的历史条件下进行党内先进政治文化的建设，需要与时俱进，用当今具体的、现实的条件和实践标准来衡量。

（二）建设先进党内政治文化的路径选择

1.在指导思想上，要坚持马克思主义的根本指导。中国共产党是无产阶级的先进代表，其党内政治文化的内核是作为党的指导思想的马克思主义。马克思主义作为人类文明和智慧的结晶，是在世界历史长河中吸取人类文明成果和时代精神，并在长期的历史实践中形成的。马克思主义是中国共产党的指导思想，是建设先进党内政治文化的根本理念支撑和方向指导，马克思主义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可以为党内政治文化建设的实践提供理论指导。

2.在方法论上，要坚持继承与创新的有机统一。文化具有历史传承性，坚持继承与创新的有机统一是文化发展的重要原则，党内政治文化建设是一个在已有的文化基础上继承和发展的过程。刘云山强调，“推进党内政治文化建设，要高扬马克思主义理论旗帜，要注重汲取中华优秀传统文化的政治智慧，要深入挖掘革命文化的精神特质和时代价值”。建设先进的党内政治文化，要在继承传统的基础上不断推陈出新。这一过程中，要注重发挥党史文化资政育人的功能和作用，避免历史虚无主义。

3.在主体依靠上，要发挥党员的主体作用。党内政治文化建设的主体是每一个党员，党员的主观状况是党内政治文化建设的基础。在党内政治文化建设的过程中，必须发挥全体党员的主体作用，要引导每一个党员提高政治觉悟、坚定文化自信、弘扬党的优良作风，注重自身品行，严格用党内法规制度约束自身言行，树立崇高的道德理想，形成思想自觉和文化自觉。此外，还要抓住党员领导干部这个“关键少数”，发挥党员领导干部的示范和带动作用，通过规范自身言行、培育良好家风等引领党内政治文化建设。

4.在具体举措上，要加强观念文化、制度文化、行为文化建设。

第一，在思想层面，要加强观念文化建设。一要筑牢理想信念根基，坚定共产主义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想信念，坚定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自信、制度自信、理论自信和文化自信，加强对全体党员特别是党员领导干部的理想信念教育，补足共产党员的理想信念之“钙”。二要加强党内核心价值观建设。价值观对人的行为具有根本指导作用，建设先进的党内政治文化必须加强党内核心价值观建设，以核心价值观引领党员领导干部和全体党员的具体行为。

第二，在制度层面，要加强制度文化建设。一要加强党内法治文化建设，用法规制度规范党内政治生活。党内法规是党内法治文化的集中体现，具有特殊的规范和约束作用，要重视党内法规在规范党员领导干部行为中发挥的重要作用，界定党员行为规范的边界和底线，培育良好的党内法规文化。二要加强具体制度建设，完善党内民主制度、选人用人制度、监督执纪问责等制度，厘清党员的权利义务权限，把权力关进制度的笼子里，营造风清气正的党内政治生态。

第三，在行为层面，要加强行为文化建设。一要加强党的作风形象、精神气质和执政能力等的建设，使党员和党组织的行为不仅要合规范，而且要合道德，做到合规范性和合道德性的有机统一，坚守纪律底线和追求道德高线的有机统一。二要注重发挥党员的先锋模范作用，特别是党员领导干部要在加强行为文化方面做表率，带动全党上下规范自身言行，形成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形成充分体现中国共产党党性的党内政治文化。

四、结 语

纵观世界各国政党兴衰成败的经验教训，党内政治文化是一个政党永葆先进性和纯洁性、拥有内聚力和活力的关键，对提升政党文化软实力具有重要作用。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加强党内政治文化建设，是规范党内政治生活、净化党内政治生态，实现思想建党、文化强党的关键环节。在加强党内政治文化建设的过程中，一要把握党的建设的主线，牢牢把握党的执政规律和建设规律这个根本任务，以促进党的执政能力建设，保持和发展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建设为出发点和落脚点；二要坚持与时俱进，在坚持马克思主义根本指导思想的基础上，认真学习和领会习近平总书记关于文化建设的系列重要讲话，认真学习和贯彻落实十八届六中全会精神，以党内政治文化建设涵养风清气正的政治生态；三要坚持持之以恒，党内政治文化的先进性不是与生俱来，更不可能是一劳永逸的，要持之以恒，加强党内政治文化制度建设，建立党内政治文化建设长效机制，永葆中国共产党的先进性和纯洁性。

[1]列宁选集（第4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2.

[2]列宁全集（第4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87.

[3]【美】加布里埃尔·A·阿尔蒙德，小G·宾厄姆·鲍威尔.比较政治学：体系、过程和政策[M].上海：东方出版社，2007.

[4]【美】加布里埃尔·A·阿尔蒙德，西德尼·维伯.公民文化——五个国家的政治态度和民主制[M].北京：华夏出版社，1989.

[5]参见朱日耀.中国传统政治文化的结构及其特点[J].政治学研究，1987，（6）.赵军.如何认识政治文化及其研究的社会意义[J].政治学研究，1987，（3）.郑敬高.从三个层面看中国传统政治文化的特质[J].政治学研究，1989，（4）.

[6]参见戚珩.政治文化结构剖析[J].政治学研究，1988，（4）.胡象明.政治体制改革中的文化障碍及克服途径[J].社会主义研究，1989，（3）.王浦劬.政治学基础（第二版）[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6.

[7]参见孙西克.政治文化与政策选择[J].政治学研究，1988，（4）.

[8]参见王沪宁.政治的逻辑——马克思主义政治学原理[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4.

[9]习近平在十八届中央纪委七次全会上发表重要讲话强调 全面贯彻落实党的十八届六中全会精神 增强全面从严治党系统性创造性实效性[N].人民日报，2017-01-07.

[10]习近平.在中国文联十大、中国作协九大开幕式上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6-12-01.

[11]习近平在党的十八届六中全会第二次全体会议上的讲话（节选）.[EB/OL].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7-01/01/c_1120228200.htm.

[12]中共中央党校举行春季学期开学典礼 刘云山出席并讲话[N].人民日报，2017-03-02.

[责任编校：赵哲]

Connotation and Path of the Construction of the Inner-Party Political Culture

WANG Jian-guo,WANG Zhao
(The Party’s Construction Research Center of Hubei,Central China Normal University,Wuhan430079,China)

The three dimensions of the connotation,the evolution and path are the basic theory of the Innerparty political culture.The Inner-party political culture of the C.P.C is the advanced culture of the proletariat.It is an extension of the generalized political culture within the specific field of the C.P.C.Paying close attention to Inner-Party political culture construction is a fine tradition and distinctive features of the CPC.Especially since the eighteenth National Congress of the C.P.C,the C.P.C pays closely attention to the inner-Party political culture.To build the advanced inner-party political culture,we should know clearly of the evaluation standard of the advanced inner-Party political culture,and construct it from the guiding ideology,methodology,the body depends,and the specific measures.

political culture;inner-Party political culture;the C.P.C;advancement

王建国（1973—），男，湖北恩施人，华中师范大学政治与国际关系学院教授，博士生导师，《社会主义研究》副主编，湖北党的建设研究中心副主任，湖北省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研究中心华中师范大学研究基地特约研究员，研究方向为科学社会主义理论与实践、执政党建设；

王 昭（1990—），女，山东滨州人，华中师范大学人文社会科学高等研究院湖北党的建设研究中心硕士研究生，《社会主义研究》助理编辑，研究方向为执政党建设。

D261

A

1671-198X（2017）12-0032-06

2017-09-2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