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三角地区文化对区域经济发展的影响——基于企业家精神视角

王雪艳，廖信林，吴友群，b

（安徽财经大学 a.经济学院；b.宏观经济研究中心，安徽蚌埠233030）

长三角地区文化对区域经济发展的影响
——基于企业家精神视角

王雪艳a，廖信林a，吴友群a，b

（安徽财经大学 a.经济学院；b.宏观经济研究中心，安徽蚌埠233030）

本文利用2006-2014年长三角地区16个地级市的面板数据，对该地区传统文化中的企业家精神进行了测量，综合运用多种静态面板数据模型和动态面板数据模型，对企业家精神与区域经济发展之间的影响关系进行了研究。结果发现：长三角地区企业家精神的形成和发展与经济增长之间呈现出显著的正相关关系，更高的创业精神和创新精神会带来经济的快速发展，从而有利于地区商业文化和创新文化的形成和发展。

企业家精神；自我雇佣比率；创新精神；经济增长；系统GMM

长期以来，主流经济学派一直将投资、劳动力等生产要素视为经济增长的主要来源，而往往忽略了文化因素在经济增长中发挥的重要作用。文化作为经济增长的内生动力并非直接对经济产生影响，而是通过一定的媒介发挥作用。优秀的传统文化主要是通过企业家这个经济主体对现代经济发展产生影响。改革开放以来，长三角地区迅速崛起，经济发展水平一直处于全国前列，这与当地文化之间的影响密不可分。长三角地区自古以来深受“吴越文化”的影响，商业气息浓厚，加之与现代西方工业文明的交流融合，形成了一种相对开放自由的商业文化氛围。在这种文化的影响下，企业家作为现代经济的主体大都具有先进的创新精神和冒险精神。企业家精神正是地区文化的重要体现。本文以长三角地区企业家精神为代表，对地区文化与区域经济发展之间的关系进行研究。

1 文献综述

从已有文献来看，尽管企业家精神还没有正式作为生产要素被引入经济增长理论中，但是不少国内外学者都对企业家精神与经济发展之间的关系进行了相关研究。

鲁传一，李子奈[1]提出将企业家精神引入经济增长理论的构想，并对其可行性进行了理论阐述。肖建忠，唐艳艳[2]就企业家精神与经济增长之间关系的演变和发展进行了论述，并详细说明了国内外对企业家精神实证研究进展。庄子银[3]通过建立一个内生化的经济增长模型，并将企业家精神作为一种资本纳入模型中，认为企业家精神是才是经济增长的重要来源。杨宇，郑垂勇[4]采用皮尔森相关系数对经济增长与企业家精神之间进行实证论述，结果表明中国不同地区企业家精神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联性是不同的。李宏彬，李杏等[5]分别对企业家精神中的创新精神和创业精神进行测量，认为企业家精神有利于经济增长。王然，邓伟根[6]采用随机前沿分析法对企业家创新精神和创业精神与我国产业技术生产效率之间的关系进行实证研究，发现创新精神和创业精神对产业技术效率的提高均有显著的正向影响。马晓静，周亚军[7]采用广义矩估计对企业家精神与中国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进行了研究，结果表明，企业家精神有利于中国各省区经济增长，对经济增长有显著的正向影响。唐国华[8]以企业家替换人力资本构建经济增长模型，采用静态面板分析方法深入探讨企业家精神以及产品创新对经济增长之间的影响，认为这两者对经济增长均存在显著的正向推动作用。

现有文献大都基于企业家精神与中国经济增长之间关系的研究，缺少对以企业家精神为代表的地区文化与区域经济发展之间的研究，长三角地区创新和创业意愿明显高于全国其他地区，以企业家精神为代表的地区文化更具有代表性，因此本文选择以长三角为例来探讨地区文化与区域经济增长之间的影响机制，增加结果可靠性，并以此来丰富相关理论体系。

2 机理分析、数据描述和模型设定

2.1 企业家精神对经济增长影响的机理分析

随着现代工业文明程度的提高，一种文化是否能够与现代社会相适应，关键是看这种文化中是否具有创新精神和冒险精神[9]。自古以来，东南沿海地区以长三角为代表的地区凭借其得天独厚的区位优势，形成了浓厚的商业文化氛围。在这种文化的影响下，企业家作为微观经济的主体勇于冒险，不怕失败，积极参与市场竞争，进而促进当地企业家精神的形成和发展。反观中西部地区，观念陈旧，拘泥于小农经济思想，害怕承担风险，导致当地经济发展速度缓慢。因此，地区文化是企业家精神形成和发展的最深层次的原因。

图1 企业家精神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机理图

企业家精神的核心在于创新和创业。企业家精神主要通过以下几个渠道影响经济增长。首先，一个地区创业行为的提高会直接促进当地的就业，提高劳动参与率，进而增加地区产出。其次，企业在创建初期需要资金和厂房等方面的支持，进而导致当地固定资产投资及其他投资增加，因此创业程度的提高必然会带来投资需求的增加。最后，由于市场竞争程度的提高，创新成为企业发展的必经之路，技术创新会直接带来企业生产效率的提高，降低企业生产成本，同时提高企业产品的市场竞争力，最终提高总产值，推动经济的快速发展。企业家精神对经济增长影响的机理如图1所示。

2.2 数据描述

企业家精神作为地区文化中一部分，一直以来都难以采用具体的指标进行衡量，因此学术界至今都没有形成统一的定论。从现有文献来看，各学者在对企业家精神衡量时主要采用的指标包括企业自我雇佣比率、企业进入和退出比率、企业所有权比率等。企业自我雇佣比率一般是指私营企业及个体从业人员在社会从业人员中所占比重，该指标能较好的反映地区文化中的企业家创业精神，企业进入和退出率仅仅反映地区行业进入和退出壁垒以及当地市场的竞争程度。企业所有权比率指个人创业的比率，但对这一指标进行确切度量时存在较大争议。因此，文中选择企业自我雇佣比率来对长三角地区的企业家精神中的创业精神进行衡量。在对创新精神衡量时主要采用千人发明数量、发明说明除以生产总值、地区专利申请数量。综合考虑，本文采用地区专利申请数量对企业家精神中的创新精神进行衡量。

本文基于2006-2014年长三角地区16个地级市①的面板数据进行分析。所有原始数据均来源于历年《中国城市统计年鉴》《上海统计年鉴》《江苏统计年鉴》及《浙江统计年鉴》。考虑到数据的可获得性，文中以实际人均地区生产总值（自然对数形式）作为被解释变量来衡量地区经济增长，以企业自我雇佣比率和地区专利申请数量作为解释核心变量，其中企业自我雇佣比率为城镇私营企业及个体从业人员占劳动从业人员的比重，地区专利申请量取自然对数，为了保证检验结果更具有可靠性，文中还选用在内生经济增长理论中已被证实对经济增长有显著影响的变量作为控制变量，分别是劳动参与率、人力资本存量。其中，劳动参与率由全社会就业人员数占年末常驻人口比重表示，人力资本存量由各高等学校在校人数占年末总人口计算得出。各变量的含义及描述见表1

表1 各变量定义及统计描述

2.3 模型构建

文中采用静态面板模型和动态面板模型相结合的方式对企业家精神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进行探讨。具体模型构建如下。

2.3.1 静态面板模型 通过上述对各变量的选取及企业家精神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影响机制分析，本文以人均地区生产总值为被解释变量，企业自我雇佣比率和专利申请数量为核心解释变量，以劳动参与率和人力资本主要控制变量，构建Greene（2000）提出的静态面板模型。

在（1）式中，i表示第i个地级市，t表示时间。ai为截距项，表示各截面中不随时间变化的个体效应，β1,β2,β3,分别为对应变量的参数估计值，μi,t则表示随机干扰项。lnyi,t为第i个市第t年的人均地区生产总值的自然对数，sei,t为第i个市第t年的企业自我雇佣比率，invit为第i个市第t年的专利申请数量的自然对数，empi,t为第i个市第t年的社会劳动参与率，edui,t为第i个市第t年的人力资本存量。

2.3.2 动态面板模型 经济系统作为一个统一的有机体，是一个长期的动态影响过程，各变量的上期值必然会对当期值产生不同程度的影响。静态面板模型不能较好的反应出这种动态影响过程，而动态面板模型恰好弥补了这一点，在动态面板模型中，将被解释变量的滞后一期作为解释变量引入模型中，因此模型构建如下：

在（2）中，由于被解释变量滞后一期的引入，必然会导致模型的内生性问题，进而造成各变量参数估计值的有偏性和非一致性。为了克服模型中的内生性问题，本文将分别采用差分广义矩估计方法（D-GMM）②以及系统广义矩估计方法（S-GMM）③进行对比分析，相比D-GMM而言，S-GMM不易出现弱工具变量，样本缺失值较少，利用了较多的样本信息，因此，S-GMM估计更有效。为了保证结果的可靠性，对两种方法下的检验结果进行对比分析。文中以Wald检验值判定各变量对被解释变量整体影响是否显著，以Sargan检验值对工具变量选择是否合理进行判定，以AR（1）和AR（2）项对差分后的序列自相关进行检验。

3 实证分析

3.1 静态面板模型筛选

静态面板模型包括混合效应模型、固定效应模型和随机效应模型，这三种模型分别适用于不同类型的数据。所以，采用F检验值对固定效应模型和混合效应模型进行筛选，利用Hausman检验进一步对随机效应模型和固定效应模型进行筛选。检验结果如表2所示。

表2 静态面板模型筛选结果

通过表2检验结果可知，F检验值为23.26，伴随概率为0.000，明显小于显著性水平，表明拒绝原假设，固定效应模型优于混合效应模型，同时，Hausman检验值为122.90，伴随概率为0.000，也意味着拒绝原假设，固定效应模型优于随机效应模型。所以，应构建固定效应的静态面板模型。

3.2 稳健性静态面板模型

在静态面板模型中，无可避免的会出现异方差，截面相关和序列相关问题。如果直接使用固定效应静态面板模型进行分析，可能会致使结果出现一定的误差。因此，为了增强模型结果的稳健性和可靠性，必须对静态面板模型进行稳健性处理，消除其中存在的异方差和自相关问题。在以下结果对比分析中，固定效应静态面板模型均已通过稳健性处理。

3.3 结果对比分析

在结果对比分析中，主要包括五个模型结果，分别是经过稳健性处理的固定效应模型（模型1）、一步D-GMM（模型2）、两步D-GMM（模型3）、一步S-GMM（模型4）和两步S-GMM（模型5），具体模型结果如表3所示。

由表3中模型结果对比可知，在这五个模型结果中，企业自我雇佣比率均能通过各显著性水平下的检验，且符号和方向均呈现出一致性，这也表明各模型估计结果是可靠的。在各动态面板模型中，相比D-GMM，S-GMM的损失的样本值较少，Wald检验的伴随概率P值均为0.000，这表明各变量对被解释变量的整体影响是显著的，意味着模型的选择是可取的。在模型2和模型4中，Sargan检验P值均小于显著性水平，表明拒绝原假设，工具变量的选择不可取，而在模型3和模型5中，Sargan检验P值明显大于显著性水平，因此无法拒绝原假设，意味着模型中的工具变量选择是合理的。在模型3和模型5中，从AR（1）和AR（2）的检验结果可知，在5%显著水平下，拒绝原假设，差分后的干扰项不存在二阶自相关，表明模型3和模型5的设定是可取的。在上述结果对比中，模型5中的各变量均能通过1%显著水平下的检验。综合考虑，以模型5中的结果作为主要分析依据。

表3 静态和动态面板模型结果对比

通过对模型5中的估计结果可知，企业自我雇佣比率和企业家创新精神对经济增长都具有显著的正向作用，企业家创新精神对经济增长的推动作用明显大于创业精神。其中企业家创业精神的系数估计值为0.004，这表明企业自我雇佣比率每增加1%，实际人均地区GDP便会增加0.004%。企业家创新精神的系数估计值为0.015，表明，企业家创新精神每增加1%，实际人均地区GDP便会增加0.015%。因此，企业家精神的形成和发展有利于地区经济的快速发展。同时还发现，经济增长的上期值对当期经济增长具有较强的正向影响，这也证实了经济系统是一个长期的动态影响过程。在各控制变量估计结果中，劳动参与率和人力资本存量对经济增长均呈现出显著的正向作用，有利于地区经济增长，这与相关文献研究一致，表明文中结果具有一定的客观现实基础。

4 结论及建议

本文以长三角地区为例，通过综合运用多种静态和动态面板模型，以企业家精神作为衡量地区文化的重要指标，对地区文化与区域经济发展之间的关系进行了相关研究。研究发现，地区文化对于企业家精神的形成具有深远影响，同时企业家精神对地区经济增长有显著的正向作用，除此之外，相比企业家创业精神，企业家的创新精神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更加明显。针对上述结论，提出以下几点建议。

4.1 企业家自主创新

地区文化主要通过企业家精神这个重要载体对经济增长产生影响，同时，区域经济的发展又会作用于地区文化，因此，文化与经济发展之间具有双向影响关系。企业家精神代表了地区文化中创新精神和创业精神。随着经济全球化的快速发展，市场竞争程度日趋激烈，就企业家本身而言，应该积极自主创新，引进和开发新技术，提高企业劳动生产效率，增加企业产品的竞争力，形成地区独有的创新文化氛围，最终推动区域经济发展，为地区文化的注入新活力。

4.2 政府政策倾斜

从估计结果可知，企业自我雇佣比率对经济增长具有显著的正向推动作用，这也意味着城镇私营及个体从业人员在劳动从业人员中所占比重上升有利于经济增长。因此，政府在制定宏观经济发展政策可以有意识的向这一类从业人员倾斜，在保障他们利益的同时又能提高整个社会的创业积极性，增加地区商业文化氛围，从而保证经济稳定发展。

本文不足之处表现在两个方面（1）经济增长时由众多影响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在对控制变量选取时，文中只选择几个对经济增长具有显著影响的变量作为控制变量，没有做出尽可能多的选取，这会导致结果出现一定程度的误差。（2）地区文化包括很多方面，本文仅对其中一方面做出研究，没有进一步对其他方面做出探讨。

注释：

①根据《长江三角洲地区区域规划2006-2010》，长三角城市带包括上海市、南京市、苏州市、无锡市、常州市、镇江市、扬州市、泰州市、南通市、杭州市、绍兴市、台州市、舟山市、湖州市、宁波市、嘉兴市16个城市。长三角地区城市带发展至今已扩展为包括安徽省在内的26个城市，因此长三角地区城市带便有了广义和狭义之分。本文仅以狭义长三角城市带的16个城市作为研究对象。

②差分广义矩估计法由L.Hansen（1982）及Arellano and Bond（1991）提出，包括一步铲分广义矩估计和两步差分矩估计。

③系统广义矩估计法是Arellano and Bover（1995）在差分广义矩估计法的基础上发展而来，分为一步系统广义矩估计和两步系统广义矩估计。

[1]鲁传一，李子奈.企业家精神与经济增长理论[J].清华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00（3）:43-49.

[2]肖建忠，唐艳艳.企业家精神与经济增长关系的理论与经验研究综述[J].外国经济与管理，2004（1）：2-7.

[3]庄子银.企业家精神、持续技术创新和长期经济增长的微观机制[J].世界经济，2005（12）：32-43.

[4]杨宇，郑垂勇.企业家精神对经济增长的实证研究[J].生产力研究，2008（18）：11-13.

[5]李宏彬，李杏,等.企业家的创业与创新精神对中国经济增长的影响[J].经济研究，2009（10）：99-108.

[6]王然，邓伟根.企业家精神对我国产业技术效率的影响—基于随机前沿生产函数的实证研究[J].产经评论，2011（2）：30-37.

[7]马晓静，周亚军.企业家精神与中国经济增长—基于系统广义矩估计[J].管理纵横，2013（4）：48-53.

[8]唐国华.企业家精神、产品创新与内生经济增长—理论模型和基于中国数据的经验研究[J].经济问题，2014（3）：11-16.

[9]杨雅琳.传统文化与区域经济的发展[J].经济管理，2006（5）：57-60.

[10]叶勤.企业家精神的兴起对美国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及启示[J].外国经济与管理，2000（10）：16-20.

[11]于潇，毛雅萍.长三角地区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影响的比较研究[J].人口学刊，2015（3）：41-50.

[12]郭琳，车士义.中国的劳动参与率、人口红利与经济增长[J].中央财经大学学报，2011（9）：45-51.

[13]郑君君，朱德胜，等.劳动人口、老龄化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基于中国9个省市的实证研究[J].中国软科学，2014（4）：149-159.

[14]侯祥鹏.长三角地区固定资产投资与经济增长的关系[J].江苏大学学报，2010（4）：81-83.

[15]陈俊龙,齐平,李夏冰.企业家精神、企业成长与经济增长[J].云南社会科学,2014(3)：84-88.

[责任编辑：余义兵]

Influence of Culture of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on Regional Economic Development——Based on the Perspective of Entrepreneurial Spirit

Wang Xueyana,Liao Xinlina,Wu Youquna,b
（a.School of Economics;b.Research Center of Macro Economy,Anhui University of Finance and Economics,Bengbu,233030）

With the panel data of 16 prefecture level cities in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from 2006 to 2014,the paper measures the entrepreneurial spirit in the traditional regional culture,comprehensively uses static panel data models and dynamic panel data models and explore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entrepreneurship and regional economic development.The results show that the entrepreneurial spirit in the Yangtze River delta 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and economic growth presents significant positive correlation,the higher entrepreneurial spirit and the spirit of innovation will bring economic rapid development,which is conducive to the formation and development of regional business and innovation of culture.

Entrepreneurship;Self employment Rate;Innovative Spirit;Economic Growth;System GMM

F015

A

1674-1102(2017)04-0056-05

2016-12-01

安徽省自然科学基金青年项目（1408085QG144）；安徽省教育厅高校人文社科重点项目（SK2015A217）；安徽省哲学社会科学项目（AHSKQ2014D39）；高校优秀青年人才支持计划重点项目（gxyqZD2016090）；安徽省社会科学创新发展研究课题重大研究项目（2016ZD007）；安徽财经大学研究生创新基金项目（ACYC2016104）。

王雪艳（1994-），女，安徽阜阳人，安徽财经大学经济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宏观经济政策研究；廖信林（1979-），男，江西赣州人，安徽财经大学经济学院副教授，硕士生导师，博士，研究方向为财政政策，R&D政策，经济增长；吴友群（1979-），女，重庆万州人，安徽财经大学经济学院副教授，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政府债务，居民消费。

10.13420/j.cnki.jczu.2017.04.0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