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恒的乡愁

龙赛

摘要：乡愁情懷由乡土而生，它是身处异乡的游子对故土的深深眷恋也是对“自我”归属与认同的找寻。在中华灿烂的艺术文化历史长河中，“乡愁”几乎成为中国历代艺术家进行绘画创作时不可避免的主题。

关键词：乡愁情怀；绘画；乡土

中国人的“乡土情结”由来已久，悠久的农耕文化造就了中国人热爱土地、热爱自然的天性，这种乡土意识早在新石器时代的岩画中就有所体现。先民们通过石刻来描绘他们狩猎、放牧、祭祀、舞蹈等生活场景，画面所流露出的人与自然之间古老的乡愁情怀成为一种独特的民族文化现象。在中华灿烂的艺术文化历史长河中，“乡愁”几乎成为中国历代艺术家进行绘画创作时不可避免的主题。

一、乡愁绘画的产生原因

（一）“怀乡恋土”的民族审美心理结构

乡愁的审美心理是从中华民族生活的土壤里生长出来的。自古以来，我国土地面积虽广袤，但西有沙漠，北有莽原，背依高山，一面临海，封闭的生存空间造就了中华民族“安土重迁”、“怀乡恋土”的深层心理结构。这种浸润在中华民族人民血液之中的内向紧闭的“文化无意识”，自觉或不自觉地影响和制约着一代又一代艺术家的民族审美想象力和创造力。

（二）身处异乡的生存体验

受儒家思想的影响，中国古代文人大都心系民族命运，有着建功立业、“安社稷、济苍生”的远大理想。但并非所有人都能一帆风顺，他们或因被罢官隐归，或因仕途不顺而隐逸，或因国破家亡而颠沛流离。这些身处异乡的失意文人成为中国古代乡愁绘画创作的主力军。而随着现代城乡地理空间的置换，出现了大规模的人群流动，许多现代人都成为了“乡愁”的体验者和承载者。身在他乡，心在故乡的孤愁已然成为现代人独特的审美体验，并反映在绘画作品之中。

（三）精神家园的遗失

家园是人类心灵栖息的港湾，然而，“‘家园既是实际的地缘所在，也可以是想象的空间；‘家园不一定是落叶归根的地方，也可以是生命旅程的一站。”中国艺术家的“乡愁”从来不是停滞在被动的自怜自喻状态，而是将对大自然的“畅神”升华为一种对人格理想的执着，对人性家园的属望。这种精神旨归作为一种文化记忆，一直影响了中国人的审美取向。许多画家通过绘画来谱写美好和谐的自然家园，唤醒现代人对精神家园的找寻，使“家园”的现代人重新回归生存的审美境界。

二、乡愁情怀绘画的主要内容

（一）寓情于人，描绘乡俗人情

自上世纪70年代末至80年代初，中国画坛掀起了一股“乡土美术”的潮流。例如，王悦之的《弃民图》、吕斯百的《四川农民》、罗中立的《父亲》、陈丹青的《西藏组图》等。画家通过采用表现或写实的艺术手法，通过刻画了当时农民的愁苦面容和艰难的生存状态，将个人苦难与民族命运视为一体，把“乡”愁和对现实社会的批判、反思融为一体。新现实主义代表画家忻东旺将观察目光聚焦于社会底层的农民或农民工，创作了《诚城》、《父与子》、《打工》、《早点》等一系列蕴含着浓烈乡愁情感的绘画作品，记录着当下社会底层劳动人民的生存状态，画面真实而不做作，同时也表现出对乡民的深切关怀。

（二）寓情于景，描绘故乡风光

中国人具有好山乐水的自然天性，古代失意文人常通过描绘野浦渔樵、秋江孤帆、霜天萧木等凄凉苦涩之景，或者是梅兰菊竹、花鸟虫鱼等田园野趣之景来表达异乡羁旅的孤愁和对故国家园的怀恋。画家齐白石则喜爱画花卉树木、水果蔬菜和鸡、鸭、鱼、虾、牛等飞禽走兽来寄托对故乡的思念之情。他曾在其画作《白石老屋图》中题诗道：“老屋无尘风有声，删除草木省疑兵。画中大胆还家去，稚子雏孙出户迎。”将心中的“乡愁”表现得淋漓尽致。成长于大巴山的画家王毅、郭玉川、张尔立等画家，凭借对故乡的热爱，创作了大量描绘大巴山自然风光的作品。大巴山在画家的笔下蒙上了一层层诗意、温情的面纱。以其自然朴实之美为现代人洗净铅华，使其回归内心的平静。

（三）寓情于事，追忆往昔岁月

乡愁，是一种心理现象和审美行为，是一种对逝去的往昔岁月的追忆。画家李白健常追忆自己美好的童年生活，并创作了大量充满童趣的绘画作品。例如，在其作品《和风》中，描绘了在和风中随风摆动的红花布前，一位年轻的母亲注释着正在嬉戏玩耍的男孩，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神情，画面温馨而又唯美。另外，画家关键通过夸张的手法，创作了大地魂系列作品，塑造了其内心中伟大而沉重的故土形象。例如，在《大地魂之晒谷》中，画家通过厚重的笔触和浓烈的色彩，塑造了一对正在合作往麻袋里收集稻谷的高大粗壮的农民夫妻，表达了画家对故乡人民辛勤劳作和坚韧顽强的赞扬。

三、结语

总之，绘画的乡愁表达是一种对故乡民俗风情的留恋，对故乡美好自然风光的赞美，是对往昔岁月的追忆，亦是对自我精神家园的找寻，其审美意蕴和文化内涵随时代的变化而丰富多彩，其艺术价值亦值得我们进一步深入探讨与研究。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