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物园丰容讲解活动的即时与长期教育效果评估

崔媛媛卫泽珍刘珑

(太原动物园，太原，030009)

动物园丰容讲解活动的即时与长期教育效果评估

崔媛媛卫泽珍 刘 珑

(太原动物园，太原，030009)

稿件运行过程

丰容讲解； 即时效果； 长期影响； 保护教育； 动物园

教育与保护、科研、娱乐被共同列为现代动物园的4大功能。履行公众教育的职责，引导游客关注野生动物的生存状态和福利状况，激发公众共同参与到野生动物保护和生态保护中，是现代动物园的重要职责之一[1-2]。与文字、图像等单向式的保护教育形式相比，互动式的保护教育项目，例如针对环境丰容、行为训练等特色工作开展的游客体验或专业讲解项目，具有游客体验性强，可快速抓住游客的注意力等特点，并在改变游客的认知(对保护知识的了解)、情感(对动物的关心)以及行为(如何开展保护行为)等方面都可收到很好的效果[3-6]。

互动式的保护教育项目中，针对游客在知识、情感、行为这3个方面的即时变化和长期改变进行评估，是其中非常重要的一个环节，可帮助保护教育工作者有效了解活动效果，并进一步完善项目内容等[4，7-8]。现如今，受众评估已受到越来越多的重视，但针对丰容讲解项目的评估还仅局限于对参加人数、年龄构成等的描述统计，或是以教育者对该活动的主观评价为主；缺乏以游客为主的系统性数据统计分析[5，9]。本文针对2015年7月在太原动物园开展的丰容讲解活动，采用现场问卷调查的方式收集数据，对比了仅观看丰容展示(讲解前)与结合现场讲解观看丰容展示(讲解后)两种方式下，游客在认知及情感上的即时变化；并通过一个月后的回访数据评估了该活动的长期影响。通过基于游客的数据讨论了讲解工作在丰容展示教育项目中的意义，以期为今后动物园及相关机构的保护教育工作提供参考。

1 研究对象及方法

1.1调查时间及地点

2015年7月，由太原理工大学的学生志愿者分别在太原动物园的小型灵长类动物、小熊猫(Ailurusfulgens)、食蚁兽(Myrmecophagatridactyla)饲养区进行了4 d的食物丰容展示及讲解工作。学生志愿者经过提前培训，确保各动物饲养区内讲解知识点的一致，讲解内容主要包括向游客介绍丰容的概念、丰容对圈养动物的重要性，以及讲解所用食物丰容器具的设计理念和具体作用。

1.2调查方式及对象

现场展示主要分为两个部分。首先，向游客展示一次动物使用食物丰容器的过程(讲解前阶段，3～5 min)；之后，由志愿者进行丰容讲解工作(讲解阶段，约15 min)。讲解后，由志愿者配合动物园工作人员完成问卷调查。

调查对象为完整参加了丰容展示及讲解活动的游客，参与问卷调查的游客分别填写讲解前后他们对同一问题的看法，作为即时效果评估的数据来源。1个月后，对调查问卷上留有联系方式的游客进行回访，作为长期效果评估的数据来源。

1.3调查内容

现场问卷调查内容包括4项，以选择题的形式，分别评估游客对丰容概念的理解，对丰容时动物情感状态的判断，对动物是否展现出自然行为的理解，以及对丰容意义的看法。

回访问卷由1个问答题及2个选择题构成，评估被调查者知识记忆的持久性，以及受众后期对太原动物园丰容工作的关注及态度。

1.4统计分析方法

针对现场问卷，选择填写完整的问卷作为有效问卷，运用描述性统计方法统计参与调查者的性别比例及年龄分布，使用McNemar-Bowker配对卡方比较所有被调查者在参与讲解前后的变化，pearson’s卡方分析法对比针对每一问题的性别差异性(当期望频数小于5的比例超过25%时，采用Fisher精确检验)。

针对回访问卷，使用描述统计法对每一回访问题进行分析。

2 结果

2.1现场问卷

现场共收集有效问卷102份，其中男性参与者为49人，女性为53人。按年龄划分，18岁以下16人，18～40岁72人，40～60岁8人，60岁以上6人。

McNemar-Bowker配对卡方检验结果显示，问题1“对丰容是否了解”(χ2=97.40，P=0.00<0.01)，问题2“动物在使用食物丰容器时是否快乐”(χ2=53.80，P=0.00<0.01)，问题3“动物在使用丰容器时是否展现了自然行为”(χ2=74.32，P=0.00<0.01)，以及问题4“经过这次活动，您如何看待为动物进行丰容的意义”(χ2=68.10，P=0.00<0.01)，这4个问题的答案在讲解前后均出现显著变化(图1)。

针对上述4个问题，在讲解前，男女调查者之间对同一问题的选择均无显著性差异(问题1：χ2=1.23，P=1.00>0.05；问题2：χ2=1.30，P=0.75>0.05；问题3：χ2=1.50，P=0.68>0.05；问题4：χ2=3.61，P=0.32>0.05)。讲解后，同一问题的选择也无性别间差异(问题1：χ2=4.48，P=0.15>0.05；问题2：χ2=1.31，P=0.75>0.05；问题3：χ2=1.97，P=0.44>0.05；问题4：χ2=2.42，P=0.49>0.05)。

2.2回访调查

调查问卷结束1个月后，共对24名被调查人完成了回访工作，回访结果见表1。同时，在针对“此次活动印象最深的几个词”的开放式问题中，共有7人直接提到“丰容”一词；另有6人提到了丰容项目涉及的物种名和项目内容，并经提示后回忆起“丰容”一词。同时回答的词汇中涉及“关爱”3次，“自然行为”2次，“刻板行为”1次。

图1 讲解前后的现场问卷调查结果对比

表1 回访调查结果

Tab.1 Results of follow-up survey

3 讨论

环境丰容作为现代动物园中新型的动物饲养管理手段，在改善圈养野生动物生存状态，提升动物福利方面发挥着重要的作用[10]。丰容可满足圈养野生动物更多的自然需求，并激发其展现更多的自然行为，对游客具有很强的吸引性，可将其开发成为一项集知识性、教育性及趣味性于一体的保护教育项目[11]。但由于环境丰容具有较强的专业性，公众较难通过单纯的展示了解其中的专业知识，还可能产生如“动物表演、动物杂耍”一般的错误观念，因此现场讲解在其中应发挥着非常重要的作用，可以帮助游客形成正确的保护理念[6，12]。

3.1 即时效果评估

现场的问卷调查结果显示，绝大多数受众在专业讲解前，对“丰容”这一概念“完全不了解”的受众多达90人，占到了总调查人数的88%；而这90名受众，在讲解之后，有41人认为“了解了较多相关内容”，46人认为自己“了解了一些相关内容”。通过对每一被调查者在讲解前后选项变化的配对检验，显示出在丰容展示中增加讲解工作，可以显著性改变游客的认知，增加其知识构成。

同样，在“动物在使用丰容器时是否快乐和是否展现了自然行为”这两个问题中，经过讲解工作，之前选择“我不知道”的游客人数下降，而认为动物更加快乐以及展示了更多自然行为的游客人数增加，而相关统计结果也表明，讲解之后游客在情感方面出现了显著性变化。同时，在进行讲解前，有42人认为丰容工作“可有可无”，18人表示对丰容的意义“不知道”，但经过讲解后，认为丰容工作有意义的游客人数上升为75人，也出现了显著的变化。以上这些结果均显示出在进行丰容展示时增加专业性的讲解，能帮助游客更好地理解该工作对于动物的重要性，并更加支持动物园在满足动物自然需求、提升动物福利方面开展工作。

另外，性别对比结果显示，讲解前后，针对同一问题，男女游客之间无选择差异性。这表明，讲解活动对所有游客的知识和情感改变是一致的，并无性别差异性。

3.2 长期效果评估

丰容展示活动一个月后的回访调查，旨在评估游客经过该项保护教育活动后，知识及情感的改变是否具有长效性。结果显示，在参与回访的24人之中，有7人可直接回忆起“丰容”这个词，另有6人描述了丰容的整个过程，并提到了自然行为、取食时间长等词，并在提示“丰容”二字后，迅速反应并记忆起来。相关研究显示，现场的参与感及直观视觉刺激可有效增加人的记忆力，在此基础上配合相关讲解工作，比单纯通过文字等方式，可以更有效更持久的传递信息[4，8，13]。而在本项活动中，动物对食物丰容器的操作行为对参与的受众来说，是一项新奇、有趣的体验，也是视觉上的具象刺激，会给受众留下深刻的印象。而同步聆听的讲解内容，也增加了游客对动物行为、丰容工作等方面的专业认知，回访结果也同步证明了这些认知的持久性。

同时，在“此次活动印象最深的几个词”的回答中，还涉及词汇“关爱”3次，“自然行为”2次，“刻板行为”1次，并有10人表示出关注过后续的丰容工作，以及所有24名回访的游客均表示“希望动物园持续开展丰容工作”。这些结果也显示出该项保护教育活动对游客情感的持久影响力。而通过活动激发出的游客与动物之间的情感联系，都将有助于公众更加主动地关注动物的福利状况，以及更加主动地参与到动物保护工作中去[7，14-15]。

3.3 不足之处

该项研究是第一次在太原动物园开展的保护教育游客调查工作，考虑到受众的参与意愿和接受程度，本次现场问卷调查仅通过选择题的形式进行，并且以游客的4项主观感受为调查内容，也容易受到被调查者自身主观倾向的影响。在今后的评估工作中，将进一步拓展问卷的评估内容，采用选择题、问答题、等级评估法等多种评估形式，以期更加准确地了解教育项目的效果。

同时，在现场问卷调查中被调查者的年龄多集中在18～40岁这一年龄段，这与该年龄段的游客更愿意主动参与保护教育项目和问卷调查活动有关，因此本项研究没有分析不同年龄的受众之间的选择差异性。今后也应更多关注对调查对象年龄的筛选，均衡选择不同年龄阶段的受试者，以求更好地评估保护教育项目面向不同年龄层的效果和影响。

4 小结

4.1 现场问卷调查结果显示，经过新颖有趣的现场丰容展示并配合专业的讲解，游客对丰容工作的认知以及对动物情感的关注都有了显著性的变化；同时，电话回访结果显示，游客在该活动中产生的保护知识和保护情感具有一定的长效性。

4.2 游客在保护知识和保护情感上的改变，有助于游客更加关注圈养野生动物的福利状态，建立起与动物之间的情感联系，将有效促进动物保护工作的开展。4.3 受众评估作为保护教育工作的最后一个环节，应得到更多的重视，教育效果的评估数据在教育项目的总结、改进及行业内交流等方面都将发挥积极的作用。

致谢：感谢太原理工大学信息工程学院的大学生志愿者对本项研究的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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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nrichment-based oral interpretation； Immediate effects； Longer-term effects； Conservation education； Zoo

针对2015年7月太原动物园一项关于丰容讲解的保护教育项目，通过现场问卷调查的方式，评估了该讲解的即时教育效果；同时通过1个月后的电话回访，评估了科普讲解的长期教育影响。统计分析结果显示，新颖有趣的现场丰容展示并配合专业的讲解工作，使得游客对丰容工作的认知以及对动物情感的关注和理解都有了显著性的变化，且游客在该活动中产生的保护知识和保护情感还具有一定的长效性。这些改变将有助于社会公众更加关注圈养野生动物的福利状态，建立与动物之间的情感联系，并有效促进动物保护工作的开展。受众评估作为保护教育工作的最后一个环节，应得到更多相关工作者的重视，教育效果的评估数据在项目总结改进及促进行业内交流等方面，都将发挥积极的作用。

Evaluation of the Immediate and Long-Term Effects of Enrichment-Based Oral Interpretation Provided at Taiyuan Zoo

Cui Yuanyuan*Wei Zezhen Liu Long

(Taiyuan Zoo，Taiyuan，030009，China)

We evaluated the education effects of an enrichment-based oral interpretation program held at Taiyuan Zoo in July 2015.We used on-site survey to assess the immediate effects of this conservation education program，and a follow-up survey for longer-term effects one month after this education program.The statistics showed that visitor understanding about enrichment and animal feelings were significantly changed via this attractive enrichment performance with professional interpretation，and these cognition and emotion effects had a longer-term effect.These changes would draw more public attention to animal welfare，establish their emotional connections with animals，and then effectively promote wildlife conservation.Visitor evaluation is the last link of conservation education，and should be considered by more educators.The evaluation results will play a positive role in program summary，future program improvement and communications between zoos.

崔媛媛，女，34岁，农学硕士，畜牧师；主要从事保护教育工作及野生动物饲养管理。

*通讯作者：崔媛媛, E-mail：tracytee@126.com

2016-09-05

Q95-339

A

修回日期：2016-10-04

发表日期：2017-05-10

2310-1490(2017)02-308-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