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药态度对精神分裂症患者治疗依从性和症状影响的1年随访研究☆

郑英君吴超宁玉萍陈宇薇邓永杰李璇子李锐铿佘生林

·论 著·

用药态度对精神分裂症患者治疗依从性和症状影响的1年随访研究☆

郑英君*吴超△宁玉萍*陈宇薇*邓永杰*李璇子*李锐铿*佘生林*

目的探讨精神分裂症整合治疗（心理社会干预合并药物治疗）的疗效，分析不同干预方式中用药态度对治疗依从性和精神症状的影响，探讨整合治疗疗效机制。方法2012年至2015年间纳入170例精神分裂症患者，随机分为整合治疗组（86例）和常规药物治疗组（84例），整合治疗组给予常规药物治疗合并心理社会干预，常规药物治疗组仅给予常规药物治疗，入组3个月、6个月和12个月随访，分别采用用药态度量表（drug attitude inventory,DAI）、自知力问卷（self-awareness inventor，SAI）—治疗依从性量表、阳性和阴性症状量表（positive and negative syndrome scale，PANSS）评估用药态度、治疗依从性、临床精神病性症状。结果随访12月时，整合治疗组PANSS阳性症状和一般精神症状量表减分、DAI和SAI治疗依从性增分均高于药物治疗组（均P＜0.05），整合治疗组药物依从率高于药物治疗组（72.1%vs.45.2%，P＜0.01）。常规药物治疗组PANSS总分减分与DAI的增分呈正关联（β=0.31，P=0.02），且治疗依从性的改善中介二者之间的关系（β=0.18，P=0.18）；而整合治疗组患者中，未发现DAI增分与PANSS总分减分之间的相关关系（P＞0.05），SAI—治疗依从性的增分与PANSS量表的阳性症状量表减分（r=0.31，P=0.01）和一般精神症状量表的减分（r=0.36，P＜0.01）呈正相关。结论本研究表明常规药物治疗组中，用药态度通过提高治疗依从性来改善精神性症状，整合治疗症状改善与治疗依从性改善有关，与用药态度可能无关。

精神分裂症 整合治疗 心理社会干预 治疗依从性

KOPELOWICZ等[1]2003年提出精神分裂症（schizophrenia，SZ）整合治疗的概念，认为整合治疗是各种治疗手段的有机结合、是治疗与康复“无缝对接”的过程，可最大限度地恢复患者社会功能状态。相比于常规药物治疗，整合治疗更显著地改善患者的临床症状和社会功能[2-5]。常规药物治疗对SZ临床症状的改善很大程度上依赖于药物依从性的提高[6-10]，而用药态度、药物种类、药物副反应对症状改善的影响在多数研究中并不明显[8-9,11]，整合治疗的疗效除归因于药物依从性提高[4-5]，有无其他作用途径目前尚不得而知。本文将通过分析用药态度、治疗依从性、精神症状改善等之间在常规药物治疗和整合治疗中的关系，进一步探索整合治疗的疗效机制。

1 对象与方法

1.1 研究对象于2012年1月至2015年12月在广州医科大学附属脑科医院收集SZ住院患者。入组标准：①符合《美国精神障碍诊断与统计手册第四版》（Diagnostic and Statistical Manual of Mental Disorders,Fourth Edition，DSM-Ⅳ）精神分裂症诊断标准[12]；②年龄18～50岁；③受教育年限≥9年；④阳性和阴性症状量表（positive and negative syndrome scale，PANSS）[13]总分＞60分。排除标准：①患有严重躯体疾病，物质滥用，或合并其他精神病性障碍；②怀孕或哺乳期；③每日使用氯氮平剂量超过200 mg；④过去6个月内接受过（改良）无抽搐电休克治疗。任何原因引起无法参加随访或量表评定者视为脱落。共入组170例患者，采用SPSS软件将其随机分为整合治疗组（86例）和药物治疗组（84例）。118例（69%）患者最终完成1年随访（图1），其中整合治疗组62例（72%），药物治疗组56例（67%）。所有的患者及其监护人在参与研究之前均签署书面知情同意书。本研究得到广州医科大学附属脑科医院独立伦理委员会的批准。

图1 精神分裂症患者随机分组和1年期随访流程图

1.2 治疗方案整合治疗组采用常规的药物治疗与认知行为治疗、康复治疗相结合的方案，药物治疗组只采用传统的常规药物治疗。

1.2.1 药物治疗 所有患者从入组至随访1年时均接受抗精神病药物处方治疗，个体化药物治疗方案由各患者的主治医生（对分组情况不了解）决定。根据治疗需要可以联合使用心境稳定剂、苯二氮类和抗胆碱药物。治疗方案在研究过程中可以根据患者病情变化的要求做出相应调整[2]。

1.2.2 认知行为治疗 整合治疗组认知行为治疗目的是调节情绪、改善有关幻觉和妄想的不合理信念、增强自尊和药物依从性[14]。治疗包括20次，每周1～2次，总时长不超过12周。治疗早期主要建立治疗联盟，针对精神病性症状的不合理信念“正常化”，治疗后期主要构建应对策略[14]。

1.2.3 康复治疗 整合治疗组康复治疗主要包括药物管理、症状管理和社会技能训练 3个模块[15-17]。采用团体治疗的方式，每个团体包含6～8个患者家庭，前12周完成每次120 min（每周3～4次）的康复治疗，第3个月、第6个月和第9个月分别进行1次120 min的巩固治疗。

认知行为治疗和康复治疗均由具有精神医学或临床心理学硕士学位、独立从业5年以上的专业治疗人员执行，并通过定期会议监测和指导督导，保证治疗的效度。

1.3.临床评估分别于基线、3个月、6个月和12个月4个时间点对两组患者进行评估。

1.3.1 药物依从性 医生通过询问患者及知情人进行评定。本研究定义超过1周没有服用抗精神病药物为“药物不依从”[18]，药物依从率指1年内一直服药依从的患者数占总患者数的比例。

1.3.2 用药态度 采用用药态度量表 （drug attitude inventory，DAI）[19]评估患者对抗精神病药物的认识、态度和依从性[20]。该量表为10项条目的自评量表，每个问题分为“是”和“否”两个选项，正性态度每个条目记+1分，负性态度每个条目计-1分，总分越高表明患者的用药态度越正性。

1.3.3 治疗依从性 采用自知力问卷 （self-awareness inventory，SAI）—治疗依从性量表[21]，医生通过对患者的观察、向知情人了解情况以及询问患者进行评定。SAI包含11项条目，从精神症状标识、疾病意识、治疗依从性3个维度考察自知力。本研究选取治疗依从性维度2项条目评估患者对治疗的依从性，它反映的是患者主动或被动接受治疗（包括药物和/或心理社会干预治疗等）的程度。

1.3.4 精神病性症状 采用PANSS[13]评估患者的精神病性症状。1年随访症状改善情况定义为基线PANSS得分减去随访终点PANSS得分。

1.4统计学方法 数据分析采用SPSS 20.0。社会人口学特征、基线PANSS评分、DAI、SAI治疗依从量表评分、氯丙嗪当量等组间比较采用χ2检验或独立样本t检验。比较两组PANSS评分、DAI、SAI-治疗依从性评分变化采用混合模型重复测量资料方差分析。随访终点PANSS减分、DAI增分、SAI-治疗依从性增分间的两两关系采用Pearson相关分析。以服药态度的改善（DAI增分）为自变量X，精神症状的变化（PANSS评分变化）为因变量Y，治疗依从性增加（SAI-治疗依从性增分）为中介变量M进行中介效应分析[22]，具体分三步进行：①首先检验方程1）y=cx+e1，如果c有统计学意义则继续检验方程2），如果c无统计学意义，则停止中介效应检验；②检验方程2）M=ax+e2，如果a有统计学意义，则继续检验方程3），如果a无统计学意义，则停止检验；③检验方程3）即y= c’x+bM+e3，检验b，若b有统计学意义，则说明中介效应有统计学意义。c’有统计学意义，则说明是不完全中介效应；若无统计学意义，则说明是完全中介效应，x对y的作用完全通过M来实现。检验水准α=0.05，双侧检验。

2 结果

2.1 社会人口学特征及基线情况两组患者社会人口学特征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两组用药情况：整合治疗组有4例使用典型抗精神病药物治疗，药物治疗组有2例使用典型抗精神病药物治疗，其他患者均使用非典型抗精神病药物治疗，药物治疗过程无严重药物不良事件发生。整合治疗组PANSS中一般精神症状得分较药物治疗组患者高（t=2.36，P=0.20），两组基线时其他临床特征差异无统计学意义（P＞0.05），见表1。

2.2 药物依从性随访终点，整合治疗组药物依从率72.1%，常规药物治疗组药物依从率45.2%，两组差异有统计学意义（χ2=12.86，P＜0.01），见表2。

2.3 PANSS、DAI、SAI-治疗依从性评分变化经混合模型重复测量方差分析，PANSS总分 （F=6.65，P＜0.01）、PANSS阳性症状分（F=4.76，P＜0.01）、和PANSS一般精神症状分（F=9.43，P＜0.01）的分组和时间交互效应均有统计学意义，PANSS阴性症状分的分组和时间交互效应无统计学意义 （F=0.23，P=0.85）。DAI评分的分组和时间交互效应有统计学意义（F=5.29，P＜0.01）。SAI—治疗依从性评分的分组和时间交互效应均有统计学意义 （F=4.27，P＜0.01）。随访终点各量表分数变化值见表2。

表1 整合治疗组和药物治疗组的社会人口学特征及基线时临床特征[（±s）或n]

表1 整合治疗组和药物治疗组的社会人口学特征及基线时临床特征[（±s）或n]

1）与药物治疗组比较，经独立样本t检验，P＜0.05

组别n 年龄（岁） 性别 婚姻状况受教育年限（年） 首次发病年龄（岁） 病程（年）整合治疗组药物治疗组86 84 31.27±8.02 33.45±8.49男性51 56女性35 28 12.57±2.64 11.88±2.38已婚19 19未婚67 65 23.21±6.22 24.79±7.57 6.93±6.42 7.55±6.134 PANSS组别 氯丙嗪等效剂量（mg）DAI SAI—治疗依从性整合治疗组药物治疗组641.89±298.14 643.73±290.86总分89.33±18.15 85.80±15.85阳性症状25.62±7.03 24.36±6.03阴性症状19.06±6.91 20.27±7.32一般精神症状44.65±10.711)41.17±8.46 -0.30±6.18 -0.81±6.07 1.52±1.52 1.54±1.48

2.4 治疗依从性对用药态度变化导致精神病性症状缓解的中介作用随访终点时，常规药物治疗组中，DAI增分（用药态度的改善）与SAI—治疗依从性的增分呈正相关（r=0.36，P=0.01），SAI—治疗依从性的增分 （随访终点与基线的差值）与PANSS的阳性症状量表减分（r=0.32，P=0.02）和一般精神症状量表的减分（r=0.45，P＜0.01）呈正相关。中介效应分析：①PANSS总分减分为因变量，DAI的增分为自变量，结果有统计学意义 （β=0.31，P= 0.02）；②SAI—治疗依从性增分为因变量，DAI的增分为自变量，结果有统计学意义 （β=0.41，P= 0.01）；③PANSS总分减分为因变量，DAI的增分为自变量，SAI—治疗依从性增分作为中介因子，中介效应有统计学意义（β=0.31，P=0.02），经中介因子调整后，呈完全中介效应（β=0.18，P=0.18），常规药物治疗用药态度通过提高治疗依从性来改善精神症状。见图1。

整合治疗组SAI治疗依从性的增分与PANSS的阳性症状量表减分（r=0.31，P=0.01）和一般精神症状量表的减分（r=0.36，P＜0.01）呈正相关；DAI增分与SAI—治疗依从性增分之间的相关关系无统计学意义 （r=0.19，P=0.13），DAI增分和PANSS总分之间相关关系无统计学意义 （r=0.23，P= 0.62）。中介效应分析：PANSS总分减分为因变量，DAI的增分为自变量，结果无统计学意义 （β= 0.06，P=0.74），停止中介效应检验。见图1。

图1 治疗依从性的中介效应分析。实线箭头表示自变量对因变量的线性回归方程中P＜0.05，虚线箭头表示自变量对因变量的线性回归方程中P＞0.05。整合治疗组中各β值按照常规治疗组中介分析步骤检验得出

3 讨论

表2 整合治疗组和药物治疗组随访1年药物依从性及各量表分数变化（±s）

表2 整合治疗组和药物治疗组随访1年药物依从性及各量表分数变化（±s）

1）与药物治疗组比较，经χ2检验，P＜0.05；2）与药物治疗组比较，经独立样本t检验，P＜0.05

组别整合治疗组药物治疗组n 86 84药物依从率72.1%1)45.2% PANSS总分减分45.08±17.422)35.59±16.96 DAI增分5.65±6.59 4.07±6.89 SAI—治疗依从性增分6.87±4.632)3.73±5.28

本研究通过1年随机对照研究，在SZ患者整合治疗组和药物治疗组中探讨用药态度改变、治疗依从性改变和临床精神症状改善之间的关系。结果发现相比于常规单纯药物治疗，整合治疗对阳性症状和一般精神症状的缓解、用药态度和治疗依从性的改善水平显著高于药物治疗；整合治疗组患者药物依从性明显好于药物治疗组；药物治疗组用药态度通过提高治疗依从性来改善精神症状，呈现完全中介效应；而整合治疗组中，患者用药态度改善和精神症状改善未发现相关关系，患者精神症状改善和治疗依从性改善呈正相关，治疗依从性在用药态度与精神症状缓解之间未发现中介效应。

整合治疗较常规药物治疗显著改善药物依从性，这一结果与既往研究一致：PETERSON等[23]在547例首发精神分裂症谱系障碍患者的研究中报道整合治疗相比于药物治疗能更显著改善患者的用药依从性；GUO等[2]在1269例早期精神分裂症门诊患者的研究中，也报道整合治疗在改善用药依从性方面相比于传统药物治疗具有显著优势（该研究中治疗非依从性的定义为服用少于处方药物的70%）。本研究除了评估用药依从性，还引入用药态度和治疗依从性，进一步探讨用药依从性改善的机制，是对既往研究的补充。

本研究显示整合治疗相对常规药物治疗更能改善精神分裂症患者用药态度、治疗依从性和精神病性症状（阳性症状和一般精神病性症状）。其中整合治疗对精神症状维度的改善与以往研究发现比较一致[24-25]，常规药物治疗中负性用药态度与PANSS一般精神症状量表高分数以及较差的自知力水平相关[8]，且用药态度受药物副反应（如锥体外系反应）的影响在多数研究中并不明显[8-9,11]，这提示DAI反映的用药态度可能是一种心理层面对药物的接纳态度。本研究采用SAI—治疗依从性指标，反映的是患者主动或被动接受治疗（包括药物和/或心理社会干预等）程度。本研究通过DAI、SAI—治疗依从性评分，在整合治疗与常规药物治疗中分别讨论用药态度、治疗依从性和精神病性症状之间的相关关系，通过1年期随访发现，药物治疗组用药态度改变和精神症状改善有显著正相关关系，用药态度通过提高治疗依从性来改善精神症状，呈现完全中介效应。而既往研究发现，患者的精神症状（阳性症状分数高、缺乏自知力）亦影响药物依从性[26]，因此作者考虑药物治疗中服药态度、治疗依从性、精神病性症状变化并非单向关系，而是相互影响关系。

本研究中整合治疗组患者用药态度、治疗依从性、精神症状变化之间的关系，可能的解释是虽然部分患者用药态度负性，但经过整合治疗中心理社会干预，患者依然能主动或被动接受治疗。也可能是整合治疗中的心理社会干预成分在药物治疗之外，可以直接改善患者的精神症状，以往的研究表明认知行为疗法对于主动选择不接受抗精神病药物治疗的患者同样可以改善其精神症状[27]，因而我们考虑整合治疗中心理社会干预和抗精神病药物作用是协同的，且心理社会干预中提高患者自知力和治疗依从性的模块可能对改善患者的精神病性症状具有关键作用。

本研究不足之处在于未控制两组用药，不能完全排除不同药物导致的药物副作用等对研究结果的影响，需在以后的研究中加以控制。但考虑有研究表明用药态度受药物种类、药物副反应的影响并不明显[8-9,11]，且本研究样本量相对较大，两组抗精神病药物剂量氯丙嗪当量差异无统计学意义，两组药物使用情况可以接近随机平衡[28]，故本研究仍具有一定参考价值。

[1]KOPELOWICZ A,ZARATE R,GONZALEZ SMITH V,et al. Disease management in Latinos with schizophrenia:a familyassisted,skills training approach[J].Schizophr Bull,2003,29(2): 211-227.

[2]GUO X,ZHAI J,LIU Z,et al.Effect of antipsychotic medication alone vs combined with psychosocial intervention on outcomes of early-stage schizophrenia:A randomized,1-year study[J].Arch Gen Psychiatry,2010,67(9):895-904.

[3]MORRISON AP,TURKINGTON D,PYLE M,et al.Cognitive therapy for people with schizophrenia spectrum disorders not taking antipsychotic drugs:a single-blind randomised controlled trial[J].Lancet,2014,383(9926):1395-1403.

[4]MUELLER DR,SCHMIDT SJ,RODER V.One-Year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 and Follow-Up of Integrated Neurocognitive Therapy for Schizophrenia Outpatients[J].Schizophr Bull,2015, 41(3):604-616.

[5]SHE S,DENG Y,CHEN Y,et al.Two-stage integrated care versus antipsychotic medication alone on outcomes ofschizophrenia:One-year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 and followup[J].Psychiatry Res,2017,25(254):164-172.

[6]BARNES TRE,MCPHILLIPS MA,HILLIER R,et al.580–Compliance with maintenance medication in first-episode schizophrenia[J].Schizophr Res,1997,24(1-2):205-205.

[7]AWAD AG.Subjective response to neuroleptics in schizophrenia [J].Schizophr Bull,1993,19(3):609-618.

[8]HOFER A,FLEISCHHACKER WW.Attitudes towards medication in patients with schizophrenia[J].Acta Psychiatr Scand,2006, 113(3):161-162.

[9]HOFER A,RETTENBACHER MA,EDLINGER M,et al.Subjective response and attitudes toward antipsychotic drug therapy during the initial treatment period:a prospective follow-up study in patients with schizophrenia[J].Acta Psychiatr Scand,2007,116 (5):354-361.

[10]GRAY R,BRESSINGTON D,IVANECKA A,et al.Is adherence therapy an effective adjunct treatment for patients with schizophrenia spectrum disorders?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J].BMC psychiatry,2016,16:90.

[11]FREUDENREICH O,CATHER C,EVINS AE,et al.Attitudes of schizophrenia outpatients toward psychiatric medications:relationship to clinical variables and insight[J].J Clin Psychiatry, 2004,65(10):1372-1376.

[12]FIRST MB,SPITZER RL,MIRIAM G,et al.Structured clinical interview for DSM-IV axis I disorders:SCID-I:clinical version: administration booklet[M].Arlington:American Psychiatric Press, 1997.

[13]司天梅,杨建中,舒良,等.阳性和阴性症状量表 (PANSS,中文版)的信、效度研究[J].中国心理卫生杂志,2004,18(1): 45-47.

[14]TURKINGTON D,SENSKY T,SCOTT J,et al.A randomized controlled trial of cognitive-behavior therapy for persistent symptoms in schizophrenia:A five-year follow-up[J].Schizophr Res,2008,98(1-3):1-7.

[15]KOPELOWICZ A,ZARATE R,GONZALEZ SMITH V,et al.Disease management in Latinos with schizophrenia:a family-assisted,skills training approach[J].Schizophr Bull,2003,29(2):211-227.

[16]XIANG YT,WENG YZ,LI WY,et al.Efficacy of the Community Re-Entry Module for patients with schizophrenia in Beijing, China:outcome at 2-year follow-up[J].Br J Psychiatry,2007, 190:49-56.

[17]郭红利,崔奎友,陶玉芬,等.社区综合性精神康复措施对精神分裂症患者的康复作用[J].中国神经精神疾病杂志,2009(7): 430-432.

[18]ROBINSON DG,WOERNER MG,ALVIR JM,et al.Predictors of medication discontinuation by pa tients with first-episode schizophrenia and schizoaffective disorder[J].Schizophr Res,2002, 57(2-3):209-219.

[19]李华芳.精神药物临床研究常用量表[M].上海:上海科技教育出版社,2011.

[20]TETER CJ,FALONE AE,BAKAIAN AM,et al.Medication adherence and attitudes in patients with bipolar disorder and current versus past substance use disorder[J].Psychiatry Res,2011, 190(2-3):253-258.

[21]徐子燕,郭志华,付兆燕,等.自知力评定量表中文版的信效度研究[J].中华行为医学与脑科学杂志,2013,22(8):752-754.

[22]温忠麟,叶宝娟.中介效应分析:方法和模型发展[J].心理科学进展2014,22(5):73l-74.

[23]PETERSEN L,JEPPESEN P,THORUP A,et al.A randomised multicentre trial of integrated versus standard treatment for patients with a first episode of psychotic illness[J].BMJ,2005,331 (7517):602.

[24]KANE JM,ROBINSON DG,SCHOOLER NR,et al.Comprehensive Versus Usual Community Care for First-Episode Psychosis:2-Year Outcomes From the NIMH RAISE Early Treatment Program[J].Am J Psychiatry,2016,173(4):362-372.

[25]PETERSEN L,NORDENTOFT M,JEPPESEN P,et al.Improving 1-year outcome in first-episode psychosis:OPUS trial[J]. Br J Psychiatry Suppl,2005,48:s98-103.

[26]BRAIN C,ALLERBY K,SAMEBY B,et al.Drug attitude and other predictors of medication adherence in schizophrenia:12 months of electronic monitoring (MEMS(R))in the Swedish COAST-study[J].Eur Neuropsychopharmacol,2013,23(12): 1754-1762.

[27]MORRISON AP,TURKINGTON D,PYLE M,et al.Cognitive therapy for people with schizophrenia spectrum disorders not taking antipsychotic drugs:a single-blind randomised controlled trial[J].Lancet,2014,383(9926):1395-1403.

[28]KANE JM,ROBINSON DG,SCHOOLER NR,et al.Comprehensive Versus Usual Community Care for First-Episode Psychosis:2-Year Outcomes From the NIMH RAISE Early Treatment Program[J].Am J Psychiatry,2016,173:362-363.

Effects of drug attitudes on treatment compliance and psychiatric symptoms of schizophrenia:an oneyear follow-up study.

ZHENG Yingjun,WU Chao,NING Yuping,CHEN Yuwei,DENG Yongjie,LI Xuanzi,LI Ruikeng,SHE Shenglin,Department of General Psychiatry,the Affiliated Brain Hospital of Guangzhou Medical University(Guangzhou Huiai Hospital),Guangzhou 510370,China.Tel:020-81268070.

ObjectiveTo explore the effects of integrated treatment model(psychosocial interventions combined with drug therapy)in schizophrenia and analyze the influence of medication attitude on treatment compliance and psychiatric symptoms in different intervention models.MethodsA total of 170 patients with schizophrenia were enrolled from 2012 to 2015.Patients were randomly divided into two groups:the integrated treatment group (86 patients)with drug therapy and psychosocial intervention,and the conventional drug treatment group(84 patients)with only drug intervention.Dug attitude inventory(DAI),self-awareness inventor(SAI),positive and negative symptoms scale(PANSS) were used to assess medication attitude,treatment compliance and clinical psychotic symptoms for all patients in the following 3 months,6 months and 12 months.ResultsCompared with medication-alone group,the integrated treat-ment group achieved significant improvement in psychiatric symptoms,including positive symptom and general psychopathology as well as significant reduction in scores in DAI and SAI (P＜0.05).In the conventional drug treatment group,the PANSS score wa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increased score of DAI(β=0.31,P=0.02),which was mediated by the improvement in treatment adherence (β=0.18,P=0.18).There was no significant correlation between PANSS score and the increase score of DAI in the integrated treatment group（P=0.62）.However,the increased score of SAI was positively correlated with the positive symptom of PANSS scale(r=0.31,P=0.01)and with the general psychiatric symptom scale (r=0.36,P＜0.01).ConclusionThis study demonstrates that medication attitude can improve the treatment of mental symptoms by increasing compliance in the medication-only group.Symptom improvement is associated with improved compliance but not with medication attitudes in the integrated treatment model.

Schizophrenia Integrated treatment Psychosocial treatment Treatment compliance

R749.3

A

2017-04-07）

（本文编辑：肖雅妮）

10.3969/j.issn.1002-0152.2017.07.001

☆国家自然科学基金（编号：81671334）；广州市科技计划项目（编号：2014Y2-00105）；国家科技支撑计划（编号：2015BAI13B02）

* 广州市惠爱医院，广州医科大学附属脑科医院（广州 510370）

△北京师范大学心理学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