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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内学界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问题研究状况述评

2017-09-05王欣玥吴满意

关键词:话语权教育者话语

王欣玥++吴满意

DOI:10.3969/j.issn.16738268.2017.04.013

摘要: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是在网络与现实社会高度融合的背景下,在教育参与者基于技术支持而进行的教育引导、思想把控和交往互动过程中生成和发展的多样话语权力和权利的总和。事实上,网络与现实社会联动施效的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不仅继承了传统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特点和旨要,而且基于互联网的特殊性而生成了新的特征和规律,在原有价值上实现了拓展与突破,具有极强的理论研究价值和实践指导意义。当前学界对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的研究主要集中于其内涵、结构、价值、现状及提升等方面,而系统、全面地对相关研究成果进行梳理归纳,有助于未来研究的进一步深化和拓展。

关键词:

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

中图分类号:G642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6738268(2017)04008806

一、引言

习近平总书记在哲学社会科学工作座谈会上提出,对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的把控,事关党对国家意识形态的领导和管理,也事关中国特色哲学社会科学的建设,具有极端重要的战略意义。话语权是一种以符号定义现实的特殊权力,学界关于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的研究大致集中于其内涵、结构、价值、现状和提升等方面,笔者拟通过对其进行梳理、概括和总结,为话语权的进一步加强提供参考帮助。

二、关于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内涵的研究述评

内涵涉及事物的外显与本质,对内涵的把握是深刻理解事物并提出有效策略的前提。当前学界的有关研究主要涵盖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的概念与功能两方面。

(一)关于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定义的研究

话语权是主体在话语过程中具备的权利与非强制权力的集合。目前,学界对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的界定主要从主体角度切入。

一是“单主体说”,即指由教育者单独把控的引導权、控制权与管理权。如魏晓文、李晓虹将话语权界定为:网络环境中的高校工作者借由网络文化产品进行话语传播实践而在网络思想政治教育场域里获得的权力[1]。占建青认为,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是“教育者在网络思想政治教育活动中具有话语资格和权力”。体现为教育者引导、调控教育活动的能力和实现教育目标的效力[2]。王兴国、苗存龙则将之界定为两层,第一层指教育者弘扬校园网络文化、传播主流价值、发表正确观点、主动挖掘资源以及引导网络言行的权利;第二层指教育者发表思想言论、形成舆论影响力以及引导网络舆论的权力[3]。二是“双主体说”,即教育者、受教育者共同支配话语权,并在互动中施加话语影响。如吴璇认为,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一方面指学生通过网络平台自由表达观点,另一方面指教育者通过传播主流价值观、引导受教育者遵循网络话语规范、调控网络舆论,最终占领网络文化阵地的权力[4],二者地位平等,但本质不同[5]8。闾兰将话语权界定为“在一定的网络环境下,对思想政治教育能够产生一定的现实影响力的网络参与权和表达权”,并将此划分为教育双方说话的权能、权利和现实话语效力[6]19。胡玮则将“微时代”下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定位为教育者话语权、受教育者话语权以及公共领域话语权[7]1821。三是“泛主体说”,即多样命题共同构成话语权主体,从而对话语过程施加影响。如李超民、李礼在话语权的实践过程中看到,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是隐藏于制度、知识、理解中的强制、灌输、说服、引领力量,是指导建构社会实体以及社会关系所产生的权力,主体是话语生产者及其所涉及的社会关系[8]。

综上所述,第一种观点强调了教育者的核心角色,突出其在思想引导和话语实践中所起的关键作用。但是,这种观点并未明确阐释教育者话语权的生成、运作机制及其与传统话语权间的关系,而对受教育者的角色、思想政治教育网络话语权与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的关系也都有待深入研究。第二种观点揭示了受教育者同样支配话语权的事实,强调了教育参与者间的话语权间性。但这种观点并未对主体话语权间的互动机理和间性影响进行深入研究,也没有清晰把握互联网的角色以及思想政治教育“微”话语权与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间的关系。第三种观点对话语权的实践过程作了较为全面的刻画,但这种观点实质所涉及的仅仅是话语权的多样化表现,而对其根本存在——如核心权力、核心主体、话语权间的互动规律等都还需要进一步深入分析和凝练。

此外,上述观点仍欠缺对互联网角色的深刻把握,既没有从价值层面对网络进行完整诠释,也没有发现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线上、线下二维存在、联动施效的本质特征。事实上,思想政治教育的网络话语权和“微”话语权二者是基于网络的工具性和单维的线上存在而提出的,它只是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所涵盖的一个方面。

笔者认为,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是在网络与现实社会高度融合的背景下,在教育参与者基于技术支持而进行的教育引导、思想把控和交往互动过程中生成和发展的多样话语权利与权力的总和。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具体表现为倾听、参与、表达的权利和引导、调控、管理的非强制性权力,能够同时对线上、线下社会产生影响。事实上,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既是对现实话语权的完善,又是对虚拟世界价值思维的呈现,实现了网络与现实、教育者与受教育者之间的联动效应,本质上是一种间性权力。

(二)关于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特征的研究

目前学界针对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特征的研究成果较少,尚未形成定论,本文提炼如下:

一是“本质说”,即植根于话语权根本价值中的本质特征。如骆郁廷、魏强从话语权的文化内涵中考量出其意识形态性、文化性、人本性与利益性[9]。魏晓文、李晓虹由话语权的价值地位而发掘出其政治性、战略性、策略性和建构性特征[1]。孟祥萌从话语权的发展趋势中看到了多元开放性、时代性、世界性、人类性和自觉性[10]2426。此外,还有专家阐释了话语权的阶级性、实践性、特殊性[11]、人文性[12]以及价值导向性[13]等。endprint

二是“状态说”,即隐匿于话语权存在状态中的静态特征。如李超民、李礼提出了话语权的隐匿性、支配性、泛在性和结构层次性[8]。商懿秀、肖新发指出,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具有教育者主导性和主体双向性[12]。吴璇则由话语权的形式看到了其兼合性,即兼合了教师与学生、个体与群体、权力与权利以及权力性与非权力性影响的属性[4]。

三是“过程说”,即存在于话语权实践过程中的动态特征。如李超民、李礼从话语权的释放过程中看到其强制性、灌输性、说服性和引领性[8]。闾兰将动态特征归纳为传播的自由性和表达的直接性、选择的多样性和传授的交融性、主体的核心性和形态的多元性、内涵的双重性和社会的关注性[6]2123。

特征从不同角度反映事物的存在,体现特殊性与差异性,因此以上观点皆有合理性。第一种观点抓住了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的本质特征,指出其特征的根本性,但没有对其深层的规律性加以探讨,因而较为模糊笼统。第二种观点侧重于话语权的静态特征,但没有对其进行纵向梳理,也没有挖掘潜藏的机制和规律。第三种观点从话语权的功能发挥中提炼了动态特征,但相应的描述和边界界定都较为模糊。

显然,对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特征的界定,应当从其类本质、存在状态、历史方位和价值功能等方面进行归纳概括。但要注意的是,这种概括必须基于网络化生存这一核心概念之上,既要考虑话语权的技术特征,也要思考技术之上的文化、价值意蕴;既要看到话语权在网络空间中的效应发挥,也要着眼在现实层面的影响释放;既要考虑类状态呈现,也要着眼价值功能施效的过程。只有这样,我们才能对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的特征予以全面揭示。

三、关于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结构的研究述评

结构是事物层次性的展现,各层级从不同角度揭示了事物的存在。当前学界的研究大致可概括为以下:

一是“层次说”,即从静态的层次构成进行结构划分。如闾兰将话语权的内在结构剖分为主体——教育工作者、客体——讨论话题和载体——传播形式三个部分[6]1921。李超民和李礼以内、外两个层次进行划分,内层是教育者话语权、受教育者话语权、公共领域话语权,外层是政治话语权力和话语权威[8]。魏晓文、李晓虹则将话语权的机制结构分解为人员组织、认同性、网络空间和共同信念[1]。

二是“功能说”,即从动态的功能释放进行结构阐释。立足于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的功能发挥过程,李超民、李礼将之划分为主体话语的说服力、客体活动的接受度、话语内容的感染力、话语方式的创新度以及话语环境的优化度[8]。胡玮将之划定为描述定义、表达传播、创新发展和辩护斗争的权利以及鉴别评判、引导调控和议题设置的权力[7]1721,孟祥萌还将之区分为话语主导权、话语控制权和话语调控权[10]1516。

三是“来源说”,即从不同的来源剖析结构层次。孟祥萌以教育话语权的来源为切入点,将其划分为国家制度规范、教育者角色赋予、个体自身素质及信息网络技术四个层面。其中,国家制度是基础,角色赋予是使命,个体素质是个性化来源,信息技术是工具与动力,四者共同支撑着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的生成与发展[10]1618。

综上所述,基于网络思想政治教育的特殊性和网络的多元性,依据不同方式可以把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界定为不同的结构类型。但以上研究仍有值得进一步探讨的地方:第一种观点展现了话语权的静态层次,但没有对各层间的相互关系、互动机理和组织规范进行深入揭示;第二种观点呈现了话语权动态的功能架构,但没有对其生成机制、运作过程、利益属性和发展轨迹作深入探讨;第三种观点以不同层次的来源揭示了话语权的结构,但对来源的横、纵向影响和相互间力量对比的变化仍需深入思考。此外,因为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是兼合线上与线下、教育者和受教育者的间性话语权,所以对它的间性形态、间性机制和间性结构也必须加强研究。

四、关于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价值的研究述评

价值既是满足事物自身与对象需要的属性,也是衡量事物与世界间关系的尺度。对价值的评判依个体差异、发展阶段和评估标准而呈现多样化。已有的研究大致可提炼为如下:

一是从国家安全层面进行解读,强调了话语权的意识形态维护和导向价值。如李超民、李礼指出,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实质是国家意识形态在网络社会的竞争,事关国家话语权安全[8]。冯曦鹏等专家强调,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关切国家意识形态安全和社会稳定[14],事关网络社会秩序和网络社会环境的引导建构,事关主流意识形态的维护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弘扬,也事关思想教育功能的发挥和学生的身心健康[15]。魏晓文、李晓虹也认为,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关系到国家意识形态工作的领导权和主导权,是占领大学生意识形态阵地的关键[1]。

二是从高校发展层面予以阐释,强调了话语权的校园维稳和发展价值。如骆郁廷、魏强认为,对教育话语权的把控和提升是维护高校意识形态安全的迫切需要,是繁荣校园网络文化的现实需要,也是深化育人的根本需要[9]。徐海涛提出,话语权“事关高校的稳定和发展,更事关大学生的成长成才及正确价值观的培养”[16]。白蕾还指出,话语权的建设关切到高校意识形态安全的维护,是构建良好校园舆论环境的迫切需要,也是提高教育实效性的必要途径[17]。

三是从教育进程层面加以诠释,强调了话语权的教育协调和促进价值。如魏晓文、李晓虹认为,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对提高大学生思想政治教育的说服力、实效性具有至关重要的作用[1]。孟祥萌认为,话语权具有主导、控制和调控功能,有利于深化高校思想政治教育的教育效果、提高教育实效、引导合理对话[10]1516。

综上,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的特殊性,决定了其价值的层次性。但问题在于,话语权的价值既有层次性,也有整体性,应当自上而下建构出整体框架和完整逻辑。同时,除了以静态方式展现话语权的价值之外,还应当对其纵向的发展脉络加以揭示,实现动静结合。此外,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話语权是在网络、现实社会高度融合下的间性权力,其价值性也在线上、线下两个维度联动施效,故应当予以全面揭示。endprint

五、关于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现状的研究述评

作为生成于网络、现实深度交融下的存在,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的发展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复杂局势,因此,专家们对其所面临的机遇和困境展开了相关研究。

(一)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面临的机遇

一是从技术角度对发展机遇进行分析。吴璇认为,互联网技术的进步为话语权发展带来了多元化的交互空间和对话平台,为话语权效用的提升和影响的扩散提供了最好途径[4]。马建青、顾青青指出,“微平台”将成为网络思想政治教育未来发展的新阵地,也将促成受教育者的自构进程圈,增强教育实效性[18]。周炯认为,“微时代”下话语载体开放、大众化,话语发布便捷、碎片化,话语传播快速、匿名化,都为教育话语权的强化和扩展提供了技术依托和模式支持[13]。

二是从社会视角对建设条件进行探讨。如郭祺佳指出,当前协商民主趋势的深化、网络政治参与精神的培植、公共话语空间的开发,都推动了受教育者话语权的不断强化[19]。马建青、顾青青认为,当下大学生彰显了自我价值,感受到深层次的价值体验,提升了自我选择能力和决断意识,并且这种自主平等的意识使主体双方的话语权在共识、协同和交互中得到增强[18]。孟祥萌还强调,党和国家对网络意识形态建设提出的新要求也为教育话语权的发展提供了可贵机遇[10]26。

三是从教育机制角度对提升机遇进行研究。刘增明认为,网络时代的思想政治教育形成的齐抓共管的教育格局、现实有效的话语内容和生动即时的工作方式[20],共同促进了话语权的提升。徐海涛指出,“微时代”下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实现了边界放大、理念更新、多元深化、范式活跃,同时也推动其话语权完成了时代化转变[16]。孟祥萌指出,互联网背景下的思想政治教育话语的新空间被拓展、更新的自觉被激发,其话语权也得到不断提升[10]2425。

(二)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面临的困境

笔者将当下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所面临的困境划分为四点,其中,一、二点属于内生矛盾,三、四点属于外生困境。

一是教育者内生矛盾削弱其话语权威,造成主导话语权式微。魏晓文、李晓虹指出,当前教育者面临着缺位、失语等话语权弱化的困境,并有失去思想政治教育阵地的危险[1]。商懿秀、肖新发认为,目前教育者存在着创新意识和能力欠缺、话语信息更新和传导能力不足、网络敏感性偏低以及对网络技术的利用能力和自觉性较差等问题[12]。沈建红则强调了教育主体间业已形成的话语鸿沟,认为其在思维定势、内容规范和对话范式上抑制了话语权效用的发挥[21]。

二是话语权内部角色易位,对原有话语权的分配模式造成冲击。如占建青指出,当下制度化权力由核心滑向虚拟,人格化权力从教育者向受教育者倾斜,知识化权力从一元走向多元,造成了话语权的权威性和绝对性被消解的后果[2]。吴璇认为,当下话语权的倾斜使其内部形成了两大矛盾,即学生话语权弱势和失范、教育者话语权强势和失语[5]1517。胡玮认为,教育者的信息权威被消减、“一元”话语权被冲击以及受教育者话语权滥用,都使教育话语权效力受到抑制[7]2933。

三是教育话语体系发展滞后,难以迎合时代要求和当下实际。邢伟荣、曹亮将话语体系的困境概括为:教育话语剥离了学生的生活实际、教育话语的不对称以及存在权威“传受”对话关系[22]。王兴国、苗存龙指出,社会协商民主制度的发展,新的表达秩序的生成,以及网络话语与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间的差异,对现下教育话语的内容、范式、规制和传播方式都提出了挑战[3]。周炯认为,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还存在理念滞后、平台欠缺和内容僵化等问题[13]。

四是外部环境的易变性和多元性,为话语权的提升带来挑战。如马建青、顾青青指出,当前的全球化、技术化、信息化浪潮构成了复杂而深刻的“现实语境”,为话语权的提升提出了严峻挑战[18]。商懿秀、肖新发则认为,网络信息的海量、多元和开放,“前喻”文化模式的生成,网络交互性与大学生主体性的发展,以及网络语言泛化和话语鸿沟等,都使教育话语权陷入了困境[12]。冯曦鹏、何云峰指出,自由化价值的传播致使主体自我迷失,情绪化的表达方式导致话语内容偏激失控,虚拟化的网络场域使得话语传播秩序混乱,开放性的网络环境导致话语体系亚文化化[15]。

六、关于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提升的研究述评

关于话语权提升的研究,当前学界的成果大致有以下几类:

一是从宏观角度出发,由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体系的整体建设深入到话语权的提升。李超民、李礼立足全局提出,必须构建权威的话语主体、抓准讨论主题、选择科学的传播方式并优化话语环境[8]。吴璇认为,提升话语权就必须提高话语权行使者的素质、优化话语权的行使环境、创建平等交流和话语反馈的平台,并建立话语的保障制度[5]2941。冯曦鹏等学者认为,不仅要更新教育理念、创新工具平台以及转变话语表达方式[14],而且要以立法正秩序,以领袖引舆论[15]。

二是针对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内部各要素的建设和完善,为话语权的提升提供借鉴。占建青着眼于话语权的传播环节提出,必须优化话语环境、建好话语主体、了解话语客体、抓准话语主题、把握话语时机、选好话语方式并重视话语评价[2],提高传播实效。张国祚立足于话语权的基本建设,提出必须设计好话语议题、把握话语导向和贴近话语对象,并从国家战略高度提出了实力、队伍、平台三个着力基点[23]。

三是从话语权主体双方关系的重塑和角色的有效分配来提供相应借鉴。邢伟荣、曹亮明确指出,当前必须建立起新型的平等主体交往关系[22]。吴璇立足于主体双方的合理化表达而提出,要正面引导话语权使用,提供平等的交流平台,并提升教育话语权的影响力[4]。商懿秀、肖新发认为,必须更新教育价值观,重视学生的个人价值、改革教育模式,注重師生的双向沟通、注意人文关怀和心理疏导,增强话语感召力、增强主体网络素质——消除话语差异[12]。endprint

四是针对现实的具体问题来提供相应的路径参考。如刘增明就加强和推进党对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的领导工作提出,必须促成多元协同格局、开发社会资本、升级工作技术、培育人才队伍并加大资金投入[20]。骆郁廷、魏强就网络文化的发展提出,要加强信息技术建设、增强话语设置自觉、促进话语传播、参与话语交锋并提高教育话语能力[9]。周炯针对“微效应”提出,要树立包容的思维方式,科学培养和领导微“意见领袖”,并建立长效的新兴媒体应用体制[13]。

综上,当前学界从宏观与微观、理论与现实结合的角度为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的提升提供了建议参考。不过,已有的研究在横向上较为散乱,未能形成架构完备、层次分明的理论逻辑体系;在纵向上不够明确深入,在某些范围内还存在研究空白。整体上,研究成果的理论性较强但实際操作性较低,故很难将理论价值转化为现实效用。同时,研究对互联网的存在和规律性的认识尚有欠缺,网络意识还待进一步加强和深化。在笔者看来,当下学界应进一步推动和深入对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的探索,在立足于网络、现实紧密交织的思想基点上对研究进行系统整合,由此赋予其更丰富和完整的现实价值和实践意义。

显然,在网络、现实社会联动施效的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不仅继承了传统思想政治教育的重要特点和旨要,而且基于互联网的特殊性而生成和展现了新的特征和规律脉络。在笔者看来,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是在网络与现实社会高度融合的背景下,在教育参与者基于技术支持而进行的教育引导、思想把控和交往互动过程中生成和发展的多样话语权力和权利的总和,具有鲜明的二维施效和主体间性特征。其中教育者的教育导引权和受教育者的合理表达权是核心,二者均对教育进程产生重要影响。不言而喻,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既具有鲜明的宏观意义和战略价值,又具有明显的微观色彩和人本意蕴,其本质特征可以被理解为技术性、导引性、互动性、思想文化性、意识形态性,而话语权在运作和施效的同时也使以上功能和属性得以呈现并不断强化。因此,按照此逻辑线的梳理,网络思想政治教育话语权的提升不仅有了明确的方向和原则,也有了着手的点和面。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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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ommentary on the Speaking Right of Network Ideological

Political Education within the Domestic Educational Circlesendprint

WANG Xinyue, WU Manyi

(College of Marxist Education, University of Electronic Science and Technology of China, Chengdu 611731, China)

Abstract:

The speaking right of network ideological political education is the sum of the diversified speaking power and rights based on technical support, arises from the process of the educational guidance, the control of thinking, the interacting communication between educational participants under the background of highly integrated network and reality. In fact, the speaking right of network ideological political education is playing an important role both in the network and realistic society, it not only inherited the characteristics and substance of the traditional network ideological political education, but also created new traits and regularities based on the particularities of the network. The speaking right of network ideological political education has expanded and deepened its own former value, and possesses significant theoretical research value and practical guidance value.Currently, researches about the speaking right of network ideological political education are mainly focused on its nature, structure, value, status, the way of promotion, etc. Summarizing and classifying those related research results systematically and comprehensively could be helpful for further study in the future.

Keywords:

network; ideological and political education; speaking right

(編辑:段明琰)endpri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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