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等收入陷阱”视角下经济开放、技术进步与产业结构升级
——基于国际经验的比较
2017-09-03王兆萍
王兆萍 马 婧
“中等收入陷阱”视角下经济开放、技术进步与产业结构升级
——基于国际经验的比较
王兆萍 马 婧
我国制造业尚处在“缺”核少“芯”和耗能较大的阶段,在此背景下,深入细化研讨经济开放、技术进步与产业结构升级的关系,对避免落入“中等收入陷阱”,实现产业乃至整个经济可持续发展有重要意义。基于49个国家1980-2015年的数据,将样本国分为深度跨越、浅度跨越、深度陷入和浅度陷入国家组,采用系统GMM估计方法,分别考察4个国家组经济开放、技术进步与产业结构升级间的关系。研究发现,产业结构升级是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必要条件,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是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主要途径。此外,在跨越组中,经济开放、技术进步能有效推动产业结构升级。同时,经济开放会显著提高技术进步对产业结构升级的推进作用。其中,深度跨越组依靠国际贸易与外商直接投资会明显增强技术投入、产出和效率对产业结构升级的推动效果,而陷入组却缺乏相应的显著性。因此,我国应当合理利用外商直接投资,积极增进国际经济交流,并通过调整技术投入结构与效率及重点培养科研人才等方式,提升技术创新能力。
中等收入陷阱; 经济开放; 技术进步; 产业结构升级; 经济发展方式
一 引 言
2006年世界银行在《东亚经济发展报告》中首次提出 “中等收入陷阱”这一概念,它是指一国人均收入达到中等水平后,由于不能顺利实现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导致经济增长动力不足,最终出现经济停滞的一种状态。通常,一国陷入“中等收入陷阱”后表现出经济增长回落或停滞、贫富分化、金融体系脆弱等特征,进而减缓了经济发展的步伐。从世界经济发展经验来看,各国面对“陷阱”所采取的措施有所不同: 20世纪70年代,拉美地区部分国家进入中等收入国家行列后继续依靠低成本优势,使其错失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良机,以致经济无法实现可持续增长;日本、韩国通过实施“贸易立国”和“技术立国”的经济战略方针,完成了产业结构的高级化转型,从而跃升为高收入国家。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通过建立沿海经济开放区、技术开发区及加入WTO等方式,形成了全方位、多层次、宽领域的对外开放格局,人均GDP从1978年的155美元提高到2015年的8027美元,成功跻身于中等收入国家行列之中。然而,伴随着经济的快速增长,我国经济社会发展矛盾日益凸显。从外部环境看,我国外向型经济面临巨大挑战。2005年以来,出口对经济增长的贡献逐渐降低,2009年与2015年出口拉动经济的百分点更是低至-4.0和-0.1。从内部环境看,一方面需求侧增长动力减弱,表现为投资与贸易对经济增长的拉动作用变小,2015年投资与贸易对经济增长的贡献分别较上年降低0.5%和0.4%,短期内还很难以国内消费推动经济增长。另一方面,供给侧增长动力缺乏,表现为“人口红利”逐渐消失,部分行业出现产能过剩等问题,从而导致资本投资收益率下降,减缓产业结构升级的速率。
当前,我国产业处于农业现代化缺位、制造业缺“核”少“芯”、生产性服务业发展相对滞后及耗能较大的阶段,倘若不能有效解决这些问题,我国经济下行压力将不断增大。在此背景下,我国能否以产业结构升级为契机实现经济转型?不同国家经济开放、技术进步与产业结构升级之间存在一种什么关系?是单方面的促进关系还是双向因果关系?科学回答这三个问题对我国避免落入“中等收入陷阱”,实现产业发展乃至经济可持续发展具有重大的理论与现实意义。
二 文献综述
“中等收入陷阱”的实质是一国经济进入停滞或者低速增长的阶段。Lewis(1954)[1]指出,该阶段最主要的特征是劳动力由过剩转为短缺,导致以生产劳动密集型产品为主的粗放型发展方式不能继续。Chenery(1960)[2]认为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内在原因为产业结构升级。通常,产业结构升级是指产业结构不断高级化的趋势。库兹涅茨(1985)[3]认为,在经济发展初期,农业部门产值和劳动力比重较高,随着经济不断增长,生产要素会从生产率较低的农业部门流向生产率较高的工业部门。这指明了产业结构变迁的基本模式。钱纳里等(1991)[4]通过建立多国模型提出标准产业结构,认为不同经济发展阶段的跃进都是由产业结构的转化来推动的。Gereffi(1999)[5]在生产网络理论的基础上,提出产业结构升级表现为产品、经济活动、部门内和部门间层次上的升级,为产业结构升级研究提供了新思路。
目前,国内外学者对于产业结构升级影响因素的关注较多,主要分以下两类观点: 第一,经济开放是产业结构升级的主导因素。一般,经济开放指各国间的经济往来,包括国际贸易与国际金融。首先,国际贸易方面,Venables(1996)[6]提出进口自由化降低了下游企业的成本,致使出口增加,推动产业发展。Michaely(1997)[7]运用生产函数研究,发现出口可以通过技术扩散提高全要素生产率,进而推进产业结构升级。Chow(1987)[8]、Ebong et al.(2014)[9]认为贸易开放对产业结构调整与优化有积极作用。孙晓华和王昀(2013)[10]基于钱纳里半对数模型,发现进出口结构效应对产业结构升级存在显著的正向影响,但其发挥作用存在一定的时滞。其次,从国际金融角度来看, Markusen和Venables(1999)[11]发现外商直接投资会通过知识的溢出与示范效应为技术进步创造条件,对本国产业发展具有积极影响。Barrios et al.(2004)[12]、Branstetter和Saggi(2011)[13]均认为外资的大量流入有助于技术转移,以此形成产品竞争,推动产业结构升级。Sanjaya(2015)[14]基于2000-2001年和2007-2008年印度制造业的面板数据,采用半参数模型得出外直接投资的技术溢出效应提高了企业生产力,为产业结构升级奠定基础。然而,唐艳(2011)[15]、聂爱云和陆长平(2012)[16]提出外商直接投资会通过高污染、高能耗或控制核心技术阻碍产业结构调整。这表明外商直接投资对产业结构升级具有两重性。第二,技术进步是产业结构升级的直接动力。Shaked和Sutton(1982)[17]发现若某一产业的技术采取特定的形式,有利于这一产业集聚与发展。Mathews(1996)[18]、Singh(2006)[19]通过对后发国家研究发现,产业发展来源于知识产权积累带动的技术进步。Greunz(2004)[20]利用153个欧洲国家16个制造业部门的数据,发现知识外部性溢出有利于技术创新,促使高技术产业发展。Acemoglu和Guerrieri(2008)[21]则建立非平衡经济增长模型, 认为技术进步导致部门间要素密集度存在差异,促使资本劳动比率上升,推动产业结构转变。在国内,赵永平和徐盈之(2016)[22]基于2000-2012年的省级面板数据,运用分位数回归,发现技术进步对东部地区产业结构升级的作用显著。
此外,关于影响产业结构升级的其他因素研究中,Lazonick和O’sullivan(1997)[23]基于英美两国的经验数据,认为金融发展推动产业发展。Dentz和Gibbs(2004)[24]、Boersma(2006)[25]认为环境影响产业发展。Sergio(2006)[26]将能源消耗、国内需求作为产业发展的两大原因。Eric(2012)[27]则认为产业政策推动产业结构升级。梁树广(2014)[28]利用2000-2011年我国省级面板数据,发现基础设施、技术创新和外商直接投资是影响产业结构升级的主要因素。
从已有文献来看,产业结构升级与经济开放、技术进步的支持密不可分。但现有文献很少从“中等收入陷阱”的角度来考察三者之间的关系。国外文献一般仅从经济开放或技术进步单方面的角度进行研究,并且对其中作用机理的分析较少。而国内文献多注重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因素,大多从技术、经济增长和社会需求等单个因素分析,较少结合多个角度分析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因素。因此,本文将重点比较分析“中等收入陷阱”视角下不同国家组经济开放、技术进步与产业结构升级之间的影响机制,从中汲取经验并结合我国经济运行中存在的问题,为我国实现经济发展方式的顺利转型提供借鉴与启示。
三 经济开放、技术进步与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机制与理论假设
(一)经济开放与技术进步是推动产业结构升级的关键
罗斯托提出技术进步会促使主导产业的形成。钱纳里认为经济交流带来先进的工艺,使生产要素从低效率流入高效率产业,从而影响资源在产业间的分配,推进产业结构升级。日本与韩国被公认是跨越“中等收入陷阱”最为成功的国家。战后日本为迅速缩小与发达国家的技术差距,实行大规模的海外技术引进战略,其中,1960-1967年间平均每年引进469件,实行贸易自由化后的1969年为1154 件(付保宗,2013)[29]。韩国提出了 “贸易立国”与“技术立国”的经济开发战略,形成了以钢铁、石油化学等大型重工业为主体的产业基础,确立了以半导体、电子设备等技术密集型工业为主导产业的发展模式。但大部分东亚与拉美国家由于其科技研发能力低下与高技术人才流失严重,导致经济长期陷入停滞状态,阻碍产业结构升级。
假设一: 产业结构升级是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必要途径,经济开放与技术进步是推动产业结构升级的关键。
(二)经济开放通过国际贸易与外商直接投资作用于产业结构升级
经济开放主要表现为一国对于国际经济的依存和融入,即国际贸易与外商直接投资,由此经济开放会通过以上两条路径推动产业结构升级。
1.国际贸易效应。通常,贸易额的增加有助于产业结构升级,其原因为: 第一,发展国际贸易可以解决产业结构升级过程中出现的产品结构性过剩或短缺问题。贸易出口能够消耗过剩的产品生产力,贸易进口会满足短缺产品的需求,进而改善产业结构升级环境。第二,斯密绝对成本说认为,各国存在绝对成本差别,必然会导致一国生产要素从低效率产业流向高效率产业,以此为本国产业结构升级创造条件。
2.外商直接投资效应。外国资本的流入对一国产业结构升级会产生正面或负面影响。产生正面影响的原因如下: 首先,资本是产业发展的基础,外商往往直接投资于效益较好、附加值较高的产业。其次,外商向上下游企业提供或出售相关产品,使国内市场竞争进一步加剧,本国企业需提升产品质量来维持原有的市场地位,从而优化产业资源配置。最终保证产业结构能够顺利升级。产生负面影响的原因在于倘若外商直接投资集中于某个产业,会造成产业结构偏斜的后果,因而阻碍产业结构优化升级。
假设二: 经济开放是影响产业结构升级的主导因素。
(三)技术进步通过技术引进、技术创新与技术扩散的方式影响产业结构升级
1.技术引进效应。技术引进是指一国从国外获得新工艺、新设备或新技术的行为。这不仅可以提高进口国相关产业技术水平,还能推动引进国新兴幼稚产业的发展。然后通过“干中学”来提升本国技术创新能力,为设备的研发提供技术支持,从而提高劳动生产率,缩短社会再生产的时间,重新调整产业结构。
2.技术创新效应。新技术的转移与引进会加速提升本国企业的自主创新能力。第一,技术创新促使传统产业更新换代,推动高新技术产业蓬勃发展。第二,技术创新有助于产品技术改良。产品质量的提高会刺激市场需求的变化,产业结构通过需求的拉动发生变迁。
3.技术扩散效应。技术扩散具有外部性,即技术扩散的溢出效应,主要包括技术领先企业的示范效应、技术落后企业的模仿效应与人力资本流动。一项技术只有通过扩散才能在更大范围内产生经济和社会效益,产业结构才会优化与升级。
假设三: 技术进步是推动产业结构升级的直接动力。
(四)经济开放促进技术进步对产业结构升级的推动作用
一方面,随着国际间贸易往来的不断深入,加快了各国要素流动的速度,同时引进了先进的技术与管理经验,为技术进步推动产业结构升级创造了条件。另一方面,外商直接投资不仅为一国企业提供了资本保障,还带来了先进的技术、卓越的管理经验与高素质的人才,由此推动产业结构升级。图1为三者之间的机制分析图。
假设四: 经济开放会显著提高技术进步对产业结构升级的正向影响。
图1 经济开放、技术进步影响产业结构升级的动力机制分析图
四 实证研究
(一)变量选取与数据说明
1.被解释变量
2.解释变量
(1)对于经济开放度(open)的测度,本文借鉴李翀(1998)[31]、胡智和刘志雄(2005)[32]等的方法。
lntradeit=η0+η1lnGDPit+η2lnGDPit2+η3lnPOPit+η4lnPOPit2+η5ln(GDPit/POPit)+η6ln(GDPit/POPit)2+υit
其中,i和t分别表示国家(或地区)与年份,tradeit表示原始的对外贸易依存度;GDPit表示一国或地区国内生产总值;POPit表示一国或地区人口规模;GDPit/POPit表示一国或地区人均国内生产总值;υit表示随机误差项。
B.外商直接投资净流入占GDP比重(FDI)
(2)对于技术进步(advance)的测度,从影响技术进步的投入、产出和效率三方面来考虑。
A.研发支出占GDP的比重(research)
B.高科技出口占制成品出口的比重(technology)
3.控制变量
(1)经济增长: GDP增速(gdp)
(2)国内需求: 居民消费水平占GDP比重(consumption)
(3)人力资本: 高等院校入学率(education)
(4)环保因素: 人均二氧化碳排放量(carbon)
(5)能源消耗: GDP单位能耗(energy)
(6)制度质量: 选用美国政治风险服务集团(The PRS Group)公布的ICRG (International Country Risk Guide)政治风险指数来衡量一国的制度质量(policy), 指标包括政府稳定性、社会经济条件、投资环境、内外部冲突、腐败、行政体系等12个方面。该指标的分值介于0-100 之间, 得分越高, 表示该国家制度环境越好。
基于数据可得性,根据2015年7月世界银行对国家的分类标准和Felipe和Kumar(2012)[35]的研究,本文选取49个国家作为样本国,将样本国分为深度跨越、浅度跨越、深度陷入和浅度陷入四个组别。其中,深度跨越组的划分标准是人均GNI超过12736美元,且停留时间超过5年;浅度跨越组的划分标准是人均GNI超过12736美元,且停留时间不足5年;深度陷入组同时满足以下两个条件: 一是人均GNI在4126-12735美元区间内,停留时间超过14年;二是人均GNI在1046-4125美元之间,停留28年以上;浅度陷入组则同时满足以下两个条件: 一是人均GNI在4126-12735美元区间内,停留不足14年;二是人均GNI在1046-4125美元之间,停留不足28年。所需数据全部来源于世界银行数据库与国际风险指南,高科技出口占制成品出口比重与高等院校入学率数据有部分缺失,采用移动平均法将其补齐。具体分组情况如表1所示。
表1 样本国分类表
(二)模型设定
由于面板数据是同时包含时间序列与横截面特点的二维数据,不仅能反映个体在时间和空间上的异质性,且更适用于研究动态调整过程以及允许构建并检验更复杂的行为模型。再者,本文重点考察不同国家组经济开放、技术进步与产业结构升级三者间的关系,因此最终设定计量模型如下:
industryit=αi+βindustryit-1+χopenit+δadvanceit+ξopenit*advanceit+φcvit+εit
其中i表示国家,t表示时间,industryit表示产业结构升级,αi表示个体效应,openit表示经济开放程度,advanceit表示技术进步,openit*advanceit是经济开放与技术进步的交互项,industryit-1是被解释变量的滞后一期,引入动态模型滞后项是为了更好地控制滞后因素,其次是降低未考虑到的其他影响产业结构升级的因素对模型准确性的偏差。
(三)内生性问题
内生性的来源可能有以下几种: 一是引入被解释变量的滞后项,此项可能与随机误差项相关;二是各国产业结构升级会促进经济增长,而一国经济增长,又会吸引更多外商直接投资,以此推动产业结构升级。因此,变量间可能存在相互影响的关系,如果直接选用最小二乘法进行估计可能会因为解释变量的内生性问题产生偏差。本文采用系统广义矩估计方法(系统GMM)进行实证估计。该方法可有效降低模型中的内生性问题,提高模型估计的准确度。
(四)实证结果分析
估计结果见表2与表3。具体分析如下:
1.经济开放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
对比模型1、4、7和10的结果表明: 在国际贸易方面,深度跨越组国家对外贸易依存度的提高会推动产业结构升级,浅度跨越组结果为正但未通过10%的显著性水平检验,深度与浅度陷入组结果为负相关。这说明深度跨越组国家通过增进国际贸易交流可以推进产业结构升级,验证了假设一和二,而陷入组国家结论正好相反,其原因可能是较低的国际贸易水平使其产品在国际市场上处于劣势地位,进而减缓产业结构高级化的演进。如2015年深度跨越组的韩国对外贸易依存度为84.89%,高于世界平均水平58.32%,浅度跨越组的智利与深度陷入组的巴西由于实行单边进口贸易限制战略,致使其贸易依存度分别仅为60.23%和27.37%,进而阻碍产业结构的调整与升级。
从外商直接投资角度来看,深度跨越组国家外商直接投资的增加会带动产业结构升级,浅度跨越组与陷入组结果为正但未通过10%的显著性检验。这表明深度跨越组国家利用外商直接投资来推动产业结构升级,陷入组国家外商直接投资未能推进产业结构升级,其原因可能与外商直接投资流入产业有关。如 《2014年世界投资报告》指出,浅度跨越组的智利由于资金多数流入采矿业导致外商直接投资流入量比重下降了29%,而深度陷入组的巴西有86%的外商直接投资进入第一产业,由于流入产业发展不景气,并未带动产业结构升级。
表2 深度跨越组与浅度跨越组国家回归参数估计结果
注: *、**、***分别表示在10%、5%和1%显著性水平下显著。
表3 深度陷入组与浅度陷入组国家回归参数估计结果
注: *、**、***分别表示在10%、5%和1%显著性水平下显著。
2.技术进步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
比较模型1、4、7和10,结果表明: 在技术投入方面,深度跨越、浅度跨越与浅度陷入组国家研发支出水平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显著为正,深度陷入组国家结果却不显著;其中,科研投入对跨越组国家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系数分别为0.349和3.953,大于浅度陷入组国家对应的系数0.039。这意味着跨越组国家技术投入增加有助于产业结构升级,与深度陷入组结论相异,其原因可能是深度陷入组研发支出水平较低,未能有效促进产业结构升级。如20世纪90年代起,欧美发达国家研发支出占GDP比重一直平稳处于2.5%-3%,日本甚至于2000年突破3%。相反,巴西、墨西哥等深度陷入组国家的比重仅处于0.5%-1%,远远低于世界平均水平2%。
从技术产出与产业结构升级的关系来分析,深度跨越组、浅度陷入组和深度陷入组国家高科技出口比重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显著为正,且深度跨越组的回归系数较后两者更大,浅度跨越组结果为正但未通过10%的显著性水平检验。这说明技术产出比例的提高有助于产业结构升级,而浅度跨越组不显著的原因可能是高科技研发活动具有外部性,一国可通过技术引进、模仿等方式提升本国高科技产品研发创新能力,缩小与发达国家高科技产品差异化程度。如2006-2014年跨越组的美国高科技产品出口额从2190亿美元减少到1544亿美元,浅度陷入组的印度则由48万美元增加到137万美元。
技术效率对产业结构升级影响的回归结果说明: 在所有国家组中,提高资本劳动比率有助于加快产业结构升级速率。这可能是因为存在资本深化,导致资本密集型部门向劳动密集型部门的转型。在现实中,则表现为制造业部门向服务业部门的转化,由此促进产业结构升级。如2015年美国资本投入增速为5.10%,劳动力增速只有0.79%,资本积累速率高于劳动增长速度,进而有利于产业间的转化。这验证了假设三。
3.技术进步与经济开放的交互作用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
分析模型2、5、8和11得出,深度跨越组国家国际贸易与技术投入、产出和效率的交互项均显著为正。这表明在深度跨越组国家中,较高的对外贸易水平会带动技术进步,以此推动产业结构升级,假设四成立。而陷入组国家仅有国际贸易与技术效率的交互作用能够促使产业结构升级,其余交互项均不显著。浅度跨越组国家结论与深度跨越组国家相似,不过其国际贸易与技术效率的交互项负向显著,其原因可能是智利、克罗地亚等浅度跨越组国家的资本密集型产品在全球市场缺乏竞争力。《2016年全球竞争力报告》提到大宗商品超级周期的终结严重影响了拉美地区贸易的往来,导致其竞争力水平与跨越组国家有较大差距。
对比模型3、6、9和12,跨越组国家外商直接投资与技术投入、产出和效率的交互项显著为正,这意味着发达国家外商直接投资会增强技术进步对产业结构升级的作用,验证了假设四。但陷入组国家仅有外商直接投资与技术效率的交互项显著为正。一方面可能是因为外商直接投资在三次产业的投放程度不同。从美国吸引外资的产业分布来看,主要为金融等服务业;而印度、巴西等国主要投向制造业。另一方面,陷入组国家普遍存在引进技术并非核心及研发创新能力较低的问题,导致外商直接投资技术溢出效应不明显。如《国家创新指数报告2015》显示,墨西哥等深度陷入组国家创新能力指数排名处于第三集团,由此削弱了外商直接投资技术溢出效应对产业结构升级的促进作用。
4.其他控制变量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
模型1-模型12的结果说明,跨越组国家居民消费水平越高、人均碳排放越低、制度质量越好,越有助于产业结构升级。但GDP增速过快会减缓产业结构升级的速率,其原因可能是当一国经济增长进入繁荣期时,容易引发大量资本过度投入等问题,倘若政府宏观调控力度不足,会导致社会资源在各产业之间分配失调。而在浅度陷入组国家,能源消耗与产业结构升级互为正相关,在深度陷入组国家,居民消费、制度质量与产业结构升级关系显著。说明陷入组国家继续依靠高消耗的经济增长方式推动产业结构升级,而跨越组国家通过吸引外商直接投资与采用技术引进战略为产业结构升级提供资本保障与技术支持,并及时利用产业政策引导和规制各方利益,使资源配置达到最优化,以此推动产业结构升级。
(五)稳健性检验
为了保证估计结果的可靠性,从以下三个方面进行稳健性检验,结果如表4所示。
1.全样本分析经济开放与技术进步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
模型13和模型14的回归结果表明,没有引入经济开放相关指标时,技术的投入、产出与效率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显著为正,其中研发支出的系数为3.333。而引入经济开放相关变量时,研发支出系数增大至5.056,说明经济开放与技术进步会加快产业结构升级。
2.全样本分析经济开放与技术进步的交互作用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
模型15-模型20结果显示,技术进步与经济开放的交互项系数均显著为正,表明贸易全球化不仅为高科技产品开发提供了资本保障,还带来了先进的技术与设备,从而有助于技术创新研究,并通过缩短社会必要劳动时间,提高劳动生产率,促使产业结构高级化的演进。而外商直接投资为产业发展予以资本保证,加快推进产业结构升级。其中通过增进对外贸易交流实现的技术进步效应系数为4.378,大于通过吸引外商直接投资推动的技术进步效应。
表4 稳健性检验
注: *、**、***分别表示在10%、5%和1%显著性水平下显著。
3.使用修正的对外贸易依存度
所有样本国中,修正的对外贸易依存度对产业结构升级仍有显著正向影响,说明在控制人口发展和经济规模的条件下,国际贸易对产业结构升级仍具有积极作用。
以上检验均说明全样本分析与选择替代变量得出的结果并未发生较大改变。此外,Sargan检验统计量不能拒绝“工具变量为外生变量”的零假设,AR(1) 检验拒绝零假设,而AR(2) 检验接受零假设,表明原方程的残差序列不相关,工具变量选择有效。
(六)主要结论
第一,跨越“中等收入陷阱”的途径为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产业结构升级是转变经济发展方式的必要条件。经济发展方式包括经济增长的数量、质量与结构。在跨越组国家中,居民消费与教育水平越高、人均碳排放越低、GDP单位能耗越少、制度环境越好,产业结构升级速率越快。而在浅度陷入组国家,能源消耗与产业结构升级正相关;深度陷入组国家,居民消费、制度质量与产业结构升级关系均不显著。说明陷入组国家继续依靠高耗能的粗放型经济发展方式推动产业结构升级,而跨越组国家不仅利用经济开放、技术进步等集约型发展方式带动产业结构升级,还为国内居民消费发挥积累效应创造了条件,促使跨越组国家顺利通过产业结构升级实现经济发展方式的转变,以此跻身为高收入国家。
第二,经济开放是影响产业结构升级的主导因素。深度跨越组国家对外的国际贸易交流与外商对内的直接投资为本国企业专业化生产创造了有利环境,不但加强了各国之间的经济交流,还提升了本国企业的竞争力,有利于企业获得比较优势,以此推动产业结构升级。
第三,技术进步是推动产业结构升级的直接动力。在跨越组国家中,技术投入与效率对产业结构升级的影响更为明显。一方面,技术投入是高科技产品顺利研发与生产的保证,从而增强高技术产品生产能力。另一方面,提高技术效率可以促使劳动密集型和传统资本密集型产业转为知识与技术密集型产业,以此加快产业结构高级化的转变进程。
第四,经济开放会显著提高技术进步对产业结构升级的正向影响。在跨越组国家中,通过国际贸易与外商直接投资增强技术投入、产出和效率,对产业结构升级的推进效果均很显著。其中,开放经济条件下,深度与浅度跨越组国家技术投入带动产业结构升级的效果大于技术产出与效率推动产业结构升级的作用。
五 借鉴与启示
(一)以产业结构升级为契机转变经济发展方式,规避“中等收入陷阱”
转变经济发展方式不仅涵盖了经济增长方式的变化,还包括发展理念、道路、模式的转换。拉美国家的教训表明,如果不能及时转变经济发展方式,易使一国经济陷入“困境”之中。同时,本文实证研究也说明浅度陷入组国家主要依靠消耗资源和政策引导来推动经济发展,跨越组国家则脱离陈旧的经济发展动力,通过经济开放来强化技术进步对产业结构升级的推进作用,进而使得消费发挥拉动效应,以集约型经济发展理念成功跨越至高收入国家行列。因此,我国应当进一步鼓励低端产业向高技术产业转型升级,从劳动或资本密集型产业向技术或知识密集型产业过渡,以此发挥需求对经济增长的拉动效应,实现经济发展方式的顺利转型。
(二)注重技术投入结构与效率,加快发展高新技术产业
在技术投入结构方面,发达国家基础与应用研究投入占比均较高。2012年法国、意大利、韩国基础研究投入占比分别为26%、26.7%和18.2%,而中国仅为4.8%。同年,英国、意大利应用研究投入占比分别达到40.6%和47.6%,也就是说,几乎一半的研发技术投入用于核心技术研究,而我国应用研究投入却只有11.3%。在技术效率方面,世界知识产权组织提出以每百万美元研发支出所带来的发明专利申请数作为衡量国家创新体系的效率。从1997-2011年来看,我国每百万元获得的专利数平均为2.5个,但日韩两国却一直处于3-6个之间。因此,我国应当调整技术投入结构,鼓励技术、知识密集型产业的发展,提高技术效率水平。
(三)重点培养科研人才,提升科技创新能力
美国作为世界第一大经济政治中心,2011年和2012年研发支出增速分别达到2.8%和3.8%,超过其GDP增长速率;其次,2012年每100万人中研究人员约有4018人,远远高于世界平均水平1282人,这种“丰富的科技人力资源+庞大的科研投入”的经济发展模式,为其增进了与各国经济交流、协作的机会,致使生物技术、航空航天等高科技产业发展迅速。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发展势头迅猛,据《2016年全球竞争力报告》显示,中国内地竞争实力连续3年居新兴经济体首位,但我国每100万人中研究人员仅有1036人,这表明我国对外经济实力较强,但科技发展水平却远远落后。然而,高技术产业需要大批高技能知识型专业人才,高技术产业的优先发展有利于产业结构升级。因此,我国应当注重人才培养,提高教育质量,鼓励员工参加在职培训,为高新技术产业发展储备人才,提升自身科技实力。
(四)增进国际经济交流,合理利用外商直接投资
随着国际经济自由化的兴起,发达国家不断将劳动与传统资本密集型产品的加工制造向发展中国家特别是新兴工业化国家转移,我国也以此为契机逐渐融入到全球价值链网络中。自加入WTO至今,我国对外贸易顺差总额为23570亿美元,巨大的贸易顺差有效提高了对外融资和引进外资的能力。但同时贸易结构难以调整及水平低下等问题亦日益显现,如2015年世界贸易额占GDP平均比重为58.32%,我国仅为40.67%,且几乎一半的外资投放于制造业。因此,我国应当适当增加进口额,提升国际贸易水平,促进贸易平衡;尽可能选择一些基础条件较好或发展潜力较大的产业吸引外商重点投资,提倡外资企业与国内企业、科研机构通过不同渠道开展技术交流与合作,既能提高资金使用效率,还可提升产业生产效率。
(五)适时调整相关政策,提高资源利用率
从二战后日本经济腾飞的轨迹来看,该国通过适时推行相关产业政策,完成了各阶段经济发展的目标。如1973-1985年,由于重化工工业对环境的污染问题愈发严重,日本政府提出了“知识密集型”的产业政策,以“技术立国”为战略方针,开发新兴产业。20世纪90年代之后,日本产业政策以“创造性知识密集型”为主,推进了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目前,我国化工、有色金属、石化和钢铁等高耗能行业能源消耗量超过全社会能源消费一半以上,同时《全球环境竞争报告2015》也指出,我国资源环境、生态环境竞争力分别排在第84与第128位,2012年制度质量指数也仅为56.54分。因此,我国应当对部分高耗能行业制定节能减排目标,提高资源利用率,通过产业政策的调整,为产业结构升级提供合适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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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pen Economy, Technological Progress and Industrial Structure Upgrade from Middle-income Trap Perspective——Based on the Comparison of International Experience
WANG Zhao-ping MA Jing
China’s manufacturing industry is still in lack of core technology and intensive energy consumption. In this context, to discuss the relationships between open economy, technical progress and industrial structure upgrade deeply and clearly, is significant to dodge “middle-income trap” and maintain a healthy economic development. Based on 49 countries’ data from 1980-2015, using system GMM estimation method, respectively investigates the relationships between open economy, technical progress and industrial structure upgrade in the deep and shallow crossing, the deep and shallow trapped groups of country. The study shows that industrial structure upgrade is essential for the transformation of the pattern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which is the main reason to cross the “middle-income trap”. In addition, open economy and technical progress can effectively promote the industrial structure upgrade in crossing countries. At the same time, open economy will increase the advance, which the technical progress promotes industrial structure upgrade. Among in, the deep crossing groups rely on trade and FDI can enhance technical input, output and efficiency improving effect of industrial structure upgrade, but the trapped one lack the significance. Therefore, we should utilize FDI reasonably, promote the international communication appropriately, then take advantage of adjusting technical input, efficiency or foster high technicians to boost the ability of science and technology.
middle-income trap; open economy; technical progress; industrial structure upgrade; the pattern of economic development
2017-04-24
国家哲学社会科学基金一般项目“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物流业效率及其影响因素”(项目编号: 16XJL004,项目主持人: 王琴梅)。
王兆萍,博士,陕西师范大学国际商学院教授,研究方向: 人口经济理论与政策;马婧,陕西师范大学国际商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 国民经济学。
F062.9
A
1674-8298(2017)04-0025-14
[责任编辑: 伍业锋]
10.14007/j.cnki.cjpl.2017.04.003
方式]王兆萍, 马婧. “中等收入陷阱”视角下经济开放、 技术进步与产业结构升级——基于国际经验的比较[J]. 产经评论, 2017, 8(4): 25-3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