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色》中西丽的创伤与复原
2017-09-02张云杰刘贞利
张云杰+刘贞利
摘要:艾丽斯·沃克的《紫色》自出版以来好评如潮,受到各界研究。本文运用创伤与复原理论解读女主人公西丽的成长历程,呼吁黑人女性要提高自己的女性意识,勇敢的与男权制和种族歧視作斗争。对西丽的创伤与复原研究也为当代还在受压迫的女性走出创伤指明了道路。
关键词:黑人女性;男权制;种族歧视;创伤与复原
南北战争后,种族歧视仍很严重。此外,自古以来女性地位都是极低的,而黑人女性更是没有地位,在外受到种族歧视,在家受到男权制的压迫。《紫色》描述了一位受旧思想束缚的黑人妇女西丽在受到男权制和种族歧视的双重压迫下自我意识逐渐觉醒,并找寻自我、反抗压迫。
以往学者大多是从妇女主义视角、成长小说视角、象征手法及叙事手法来研究《紫色》这部小说,本论文则运用创伤与复原理论来解读西丽成长过程中男权制和种族压迫所带给她的创伤,以及她是如何走出创伤,得到复原来,旨在给广大女性争取权利的斗争提供借鉴意义。
一、男权制下的创伤与复原
西丽十四岁被继父强奸后,生下了两个孩子后患上了不孕症。孩子被继父抢走不知去向。萨克文指出,西丽被剥夺生孩子的能力,因此她是男权制的牺牲品。[1]此外,继父对她进行了六年的性生活,还威胁她不准告诉任何人。这样的经历使西丽对男女间的性爱产生了自然的反感,深刻影响了她之后的婚姻生活。她嫁人只是换了一个主人继续服务,来到某某先生的家中她继续受到家暴,承包了家中所有的劳动,如牲口一般。
西丽在男权制的压迫下,不仅身体严重受到了创伤,思想也已麻木,甚至认为女人应该受男人统治,从她对继子哈波对索菲亚的建议“你应该打她”中可以看出西丽已经丧失了女性意识,她已沦为为了男权制下的产物。
写作是治疗受创者的好办法,它能宣泄痛苦并与其它受创者取得联系。西丽受到继父压迫时就开始写作,她把不能说的话写给上帝看,在丈夫家中受到压迫时她仍保持写作的习惯,同时也给自己妹妹耐蒂写信。西丽将自己的痛苦无助诉说与上帝和妹妹,这也是她治疗创伤的一种方法。[2]
建立与外部世界的关系有利于走出创伤。莎格对她走出男权制带来的创伤给了很大帮助。莎格个性张扬、敢爱敢恨,并且反抗男人带给她的统治。莎格带西丽照镜子,使西丽第一次对性别有了意识,并逐渐喜欢了自己身体。她还鼓励西丽去反抗她的丈夫来争夺自己本该有的权利。西丽通过与莎格、索菲亚和耐蒂的交流,提高了女性意识,逐渐走出了男权制所带给她的创伤,最后她将自己的心声告诉了丈夫,离开了家庭的牢笼,凭自己做裤子这一技能立足于社会。
二、种族歧视下的创伤与复原
黑人女性除了受到男权制下带来的种种创伤外,还有种族歧视下的创伤。西丽一家人原本生活的很美好,父亲虽是农民但凭借自己努力开了自己的店,当生意兴隆之时也引起了白人的妒忌,最终白人以西丽父亲“抢”生意之名被白人杀害,本来生活富裕美满的家庭被白人弄得支离破碎。然而官方却支持白人,并未对白人追究责任。父亲死亡的根源追根究底是种族主义下黑人被白人不平等地对待所致。种族歧视导致西丽失去了父亲,给西丽幼小的心灵造成了不可磨灭的伤害,让西丽从心底里畏惧白人。她更是不敢走出家庭,不敢与社会接触了。
当黑人男性在外面被白人欺负时,他们回到家里以伤害黑人女性來挽回自己的男性尊严。这使黑人女性间接受到种族歧视下的创伤。西丽在婚姻中毫无地位,某某先生经常毫无缘由地拿皮鞭抽打她,这多是因为他在外边受到了白人的不公平、惨无人道的对待,回家后想发泄,而从不反抗的妻子就成了他发泄的工具。这无疑给西里带来了身体上和心灵上的创伤。
受创者需要建立和外部世界的关系来复原。[3]通过莎格的不断鼓励,西丽建立了自信心,做的裤子越来越好,觉得自己有一技之长了,终于在与丈夫决裂后毅然决然地离家出走,不再忍受丈夫的压迫统治,跟着莎格去了北方。要知道北方是白人的天下,西丽能够去北方已经说明她已经有反抗白人的意识,不再胆小怕事,脑中父亲被白人无辜杀害这段创伤记忆已经能正视并得到消解。到了北方后,西丽凭借自己的努力成功的站稳了脚跟。西丽不仅在做裤子的生意上取得了成功,还成立了公司养活更多的黑人女性。这已然说明西丽的不再惧怕种族歧视并且有能力保护更多的黑人女性。
三、结语
在《紫色》这部作品中,沃克的创伤叙事鲜明的体现在了西丽身上,通过创伤理论解读了西丽受到了男权制统治下以及种族歧视下所造成的身体和精神创伤,运用复原理论从西丽建立与世界的外部关系及给上帝和妹妹写信来恢复创伤,最后走出创伤得到了复原。小说的作者沃克不仅向广大女性展示了当代女性所遭受和易遭受的创伤,更为她们认识创伤走出创伤指引了光明的道路。事实上人有一些地区的女性还在遭到创伤,如非洲苏丹对女性生殖器官进行割礼,无疑给女性身体造成了巨大的伤害。因此,女性应该对这些压迫进行反抗,需要在社会争夺话语权为广大女性发声。
参考文献:
[1]萨克文·伯科维奇.剑桥美国文学史[M].孙宏主译,北京:中央编译出版社,2004:530.
[2]范小红.多重文化视角下《紫颜色》中的创伤与修复[J].绥化学院学报,2013(2):81-84.
[3]师彦灵.再现、记忆、复原—欧美创伤理论研究的三个方面[J].兰州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1(2):132-138.endprin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