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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共服务支出对经济增长的影响

2017-08-09陈丽娴魏作磊

经济与管理 2017年3期
关键词:公共服务政府模型

陈丽娴,魏作磊

(1.暨南大学 产业经济研究院,广东 广州 510632;2.广东外语外贸大学 经济贸易学院,广东 广州 510006)

公共服务支出对经济增长的影响

陈丽娴1,魏作磊2

(1.暨南大学 产业经济研究院,广东 广州 510632;2.广东外语外贸大学 经济贸易学院,广东 广州 510006)

通过构建理论模型,分析公共服务支出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并基于不同的模型设定——静态和动态面板模型,考察1996—2013年中国31个省份的公共服务支出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对东、中和西部地区的公共服务支出促进经济增长效应进行比较,结果表明:公共服务支出对中国经济和区域经济增长具有显著的正面作用,西部地区公共服务支出促进经济增长效应强于东中部地区,这与公共服务支出的规模收益递增效应密切相关。公共服务支出有提高消费、扩大内需和提升人力资本,进而促进经济增长的作用。我国应大力推广政府购买服务,增强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优化财政转移支付功能,实现公共服务支出增加和公共服务供给的均等化。

公共服务支出;经济增长;面板数据

一、引言与文献述评

现代经济理论和实践经验表明,公共服务支出是拉动发达国家经济增长的重要力量,也是实现社会公平、促进人力资本积累、营造良好市场环境、促进消费和投资的重要保障。2014年,中国公共财政支出达到15.17万亿元,占到GDP的23.92%。自从我国强调运用经济手段调节宏观经济以来,财政支出政策是调整我国经济结构和促进经济增长的重要战略手段。特别是2008年的国际金融危机以来,中国政府将4万亿元投向三农、民生工程、重大基础设施等,有助于扩大内需和刺激消费,使中国经济避免金融危机的负面影响。但是与发达国家相比,我国财政资金用于公共服务的支出水平仍存在较大的差距[1],公共服务发展滞后也是当前制约我国劳动力有效流动和人力资本积累的主要因素[2]。经济进入新常态后,我国正深入开展供给侧结构性改革,其中人才自由流动和人力资本提升是保障战略实施的主要因素。创新财政投入及管理方式,提升公共服务供给质量和效率,进而促进人才共享和提升人力资本,有助于培育经济增长的新动力,驱动各项经济事业向前发展。本文从理论和实证上探讨并检验公共服务支出对中国经济增长的影响方式和程度,为我国政府通过发展公共服务业促进经济增长提供建议。

20世纪70年代以来,许多学者就政府公共支出和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展开了详细的研究。Arrow et al.(2011)先把公共资本存量纳入生产函数,建立生产函数:Yt=F(Kt,Lt,Gt),认为公共资本存量影响经济向稳定状态增长的速度[3]。Barro(1990)采纳了公共服务对经济中的生产机会具有正效应的思想,使用柯布-道格拉斯形式的生产函数,构造了一个简单的模型:Yt=ALi1-αKiαGi1-α,认为公共支出具有很强的生产性。如果政府服务为非竞争性的,经济体收益于更大的规模[4]。Barro(1992)进一步考虑如果政府服务不具备非竞争性的特征,数量给定时,随着其使用人数的增多,个人能得到的数量减少,会出现拥挤。于是将拥挤纳入模型:Yi=AKif(G/Y)。并进一步基于前面分析,将政府购买的产品和服务G作为公共产品纳入生产函数。假定居民的效用函数为u(c,g¯),其中g¯取决于公共服务影响居民的方式[5]。如果政府购买被用于提供私人产品,则g¯=g(人均公共服务);如果政府购买被用于提供非竞争性的公共产品,则g¯=G(政府购买总量);如果政府购买被用于提供排他性公共产品,其消费人数过多会产生拥挤效应[6]。

在政府公共支出与经济增长的实证研究中,存在各不相同的观点。部分研究认为政府公共支出与经济增长有显著的正相关关系。政府通过购买相对熟练的劳动力和跨部门重新分配会在无意中长期影响经济增长[7]。Monteiro et al.(2008)采用两部门的内生增长模型,也认为政府公共支出(教育和公共基础设施方面)是决定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8]。Li et al.(2008)基于1961—2007年东亚经济体的面板数据集回归分析,结果也表明政府在教育和医疗健康等方面投入的人力资本对经济增长有重要影响[9]。Wang et al.(2011)分析1986—2007年七个亚洲国家,同样得出政府支出在基础设施等公共产品的建造和升级方面,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是长远的[10]。Fonchamnyo et al.(2014)分析2000—2010年喀麦隆、乍得和中非共和国的教育和医疗的公共支出效率,认为虽然公共部门的资源主要是通过税收和资源的扭曲配置获得,会抑制经济增长,但公共支出是出于长期提高经济增长视角的考虑[11]。提高公共支出的效率和有效性有助于促进大多数非洲国家的经济结构改革提上议程。然而,部分研究认为政府公共支出的规模增大会使经济增长放缓。Leightner(2005)应用1983—2000年亚洲和太平洋地区23个发展中国家的政府支出和国内生产总值的面板数据进行回归分析,认为在亚洲金融危机之后,政府支出效率就发生了改变[12]。

许多学者也对中国公共支出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进行了研究。娄洪(2004)通过动态模型分析得出公共基础设施资本能提高长期经济增长率[13]。范亚舟等(2010)通过格兰杰因果检验,同样发现基本公共服务的提供对于经济增长有积极的促进作用[14]。刘国亮(2002)通过把公共投资进行分类,认为公共基础设施投资和科学研究及技术服务项目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最大,社会服务项目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不明显,政府机构及社会团体项目会放缓经济增长的速度[15]。寇铁军等(2007)采用Ghohs&Roy政府支出的经济增长效应模型框架,对政府支出的经济增长效应进行实证计量,得出结论:基本建设支出、企业挖潜改造资金、农业支出、工业交通部门事业费、文教卫事业费和行政管理费具有显著正向地促进经济增长的作用;科技三项费用、流通部门事业费、其他部门事业费、公检法司支出和科学事业费具有显著降低经济增长的作用[16]。

上述研究或全面考察政府公共支出(包括公共资本支出和公共服务支出)与经济增长的关系,或单独考察政府对单一服务产业支出(如教育、医疗卫生、基础设施等)与经济增长的关系,但对整个公共服务支出与经济增长之间关系的研究仍有待深化。本文将从理论和实证上分析公共服务支出与经济增长的关系。

二、公共服务支出影响经济增长的理论分析

在Arrow et al.(2011),Barro(1990)等人的研究基础上[3-5],本文提出具体的假设:(1)单一部门假设,假设该经济部门很发达,机械化程度很高,只利用技术进步、私人资本投入和公共服务投入生产产品。(2)消费群体假设,整个市场上只有厂商和居民户两个消费群体。(3)厂商假设,厂商既生产产品又消费产品。(4)居民效用假设,居民为实现其一生效用最大化来安排消费。在上述假设条件下,构建包含公共服务支出的生产函数(柯布-道格拉斯生产函数),公共服务支出有具体的类型,用集合G表示全部n种公共服务支出类型:

公共服务支出具有提高消费、扩大内需和提升人力资本,进而促进经济增长的作用。由于经济部门很发达,机械化程度很高,简单的劳动力贡献几乎可以忽略不计,高附加值的劳动力蕴含在生产函数的技术进步A中。即经济部门的生产主要依靠技术进步、私人资本和公共服务三大要素的投入,生产函数的表达方式:

其中Yt、A、Kt、Gt分别表示总产出、技术进步、私人资本投入和公共服务投入①,且0<α<1,私人资本投入和公共服务投入具有不变规模报酬。

由于假设整个市场上只有厂商和居民户两个消费群体,因此产出主要是用以满足消费和投资,投资拆分为私人投资和公共服务投资,因此经济体的资源约束为:

其中,I和GI分别表示私人投资和公共服务投资。假设私人投资和公共服务投资存量的折旧率为δ,公共服务投资的折旧是指公共服务产品出现破损等(私人投资和公共服务投资存量的折旧率可以不同,但会使计算复杂,且对结果不会有影响,因此假设两者的折旧率相同)。私人投资和公共服务投资的变化由下式决定:

本文忽略人口增长,居民在(3)式与(4)式约束下实现其效用最大化,效用函数为:

其汉密尔顿方程为:

设效用函数为:

其中(6)式,ν和η分别为I˙、G˙I的影子价格,ω是与(3)式相关的拉格朗日乘子。解最优化问题得到:

当经济达到平衡增长状态时,各居民的消费和人均产出以相同的增长率变动,设λ为经济处于平衡增长状态时的增长率,即:

进一步,联立方程(8)和(9)得到:

从(10)式可知,由于0<α<1,得到(1-α)>0,即公共服务投入(G)的指数为正。因此在控制其他条件不发生变化的情况下,经济增长率与公共服务投入(G)呈正向关系。公共服务支出促进经济增长的机制主要如下:一是增加居民消费支出。政府增加公共服务支出,可减少居民在教育、医疗卫生和社会保障等公共服务方面的支出,给居民的未来提供“保心丸”作用,促进当前消费。二是扩大内需。政府在铁路、公路、机场、城乡电网等基础设施和文化事业的投资,不但可以扩大内需,促进经济平稳较快增长,还可以切实改善民生和增加就业。三是提高人力资本。主要是指政府在教育和人才培训方面的支出,完善人才培养体系和增加职业技能型人才培养,使人才培育和发展更好地服务社会的需要。根据以上讨论,本文提出可检验的假说:公共服务支出对经济增长具有长期促进作用。

三、实证模型构建与数据描述

在上文中,利用相关理论分析了公共服务支出对经济增长的影响,接下来文章选取1996—2013年中国大陆31个省级平衡面板数据对相关假说加以实证检验。主要是运用省级面板数据的固定效应模型、随机效应模型、差分GMM模型和系统GMM模型来研究公共服务支出对地区经济增长的影响。但是由于截面单元和时序单元大小问题,对于全国数据采用的是静态面板和动态面板估计,对于东中西三大区域的面板数据进行静态面板估计(由于分区域以后N≤T,GMM估计结果在小样本下无效,只有在大样本下才是渐近有效的)。

(一)静态模型设定

方程(11)是文章基本的计量回归模型。其中,i=1,2,…,N,表示不同的地区;t=1,2,…,T,表示不同的年份;Y表示经济增长速度;G表示公共服务支出水平;X表示除公共服务支出之外的一系列控制变量组成的向量,包括对外开放程度、技术进步、城市化水平、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δt表示时间非观测效应;ηi表示地区非观测效应;εit表示与时间和地区无关的随机误差项。

(二)动态模型设定

考虑到任何经济因素变化本身均具有连续性,在模型中加入经济增长的滞后项,一方面可以反映经济增长的持续性和动态性,另一方面可以涵盖未考虑到的其他影响经济增长的因素。本文所采用的数据是中国1996—2013年18年31个省份的面板数据,其截面单元n大于时序单元T,具有大n小T的特征,因此将采用动态面板数据估计方法,差分GMM和系统GMM的估计如下:

(三)数据和变量的定义

实证模型数据和变量的定义如表1。

为度量地区经济增长主要选取的指标是地区生产总值。核心解释变量是公共服务支出,目前公共服务还没有统一明确的定义,但中国公共服务支出主要由政府的财政支出承担,因此本文用各省公共服务的财政支出表示其公共服务支出水平。且从服务内容上界定,虽然2007年开始公共财政支出的统计指标发生变化,但前后内容相一致。所以2007—2013年的公共服务支出是指地方财政城镇社区事务支出、地方财政公共安全支出、地方财政环境保护支出、地方财政教育支出、地方财政科学技术支出、地方财政社会保障与就业支出、地方财政文化体育与传媒支出、地方财政一般公共服务支出、地方财政医疗卫生支出;1996—2006年的公共服务支出是指基本建设、科技三项费用、文体广播事业费、教育事业费、科学事业费、卫生事业费、抚恤和社会福利救济费、社会保障补助支出、国防支出、外交外事支出、武装警察部队支出、公检法司支出、城市维护费、政策性补贴支出、支援不发达地区支出和专项支出。

控制变量:“开放程度”(OPE),根据以往文献的普遍做法,主要计算外贸依存度。“技术进步”(TEC),选取“专利授权数量”作为评价地区创新能力的指标。中国的经济增长伴随着城市化的进程,选取“城市化水平”(CIT)用以控制城市化进程对经济增长的影响。“物质资本”(CAP)变量采用的是永续盘存法(计算公式见表1),其中Kt是t期以基年不变价格计价的实际资本存量,It是以当期价格计价的固定资产投资总额,Pt是t期的固定资产投资价格指数,δ指折旧率(按5%计算,参考卜永祥等(2002)[17])。“人力资本”(HUM)是影响经济增长的重要因素,采用教育年限法来衡量人力资本,用以控制对经济增长的影响。

表1 数据和变量的定义

四、实证结果与分析

(一)全国层面的计量结果

利用stata13,对全国层面31个省份(直辖市、自治区)面板数据进行实证分析,包括静态面板估计和动态面板估计,结果见表2。对于方程(11)的Hausman检验表明,接受固定效应模型。而且固定效应模型的R2为0.997 5,说明具有很好的拟合优度。在方程(12)和(13)中,加入了经济增长的滞后项,分别采用的是差分GMM和系统GMM。

从模型1和2的结果可以看出,在不考虑其他因素影响经济增长的条件下,公共服务支出对经济增长在1%水平显著,公共服务支出每增加1%,经济增长将分别提高0.526 7%、0.533 9%。模型3和4分别在模型1和2的基础上增加了对外开放程度、技术进步、城市化水平、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五个变量,从回归结果来看,公共服务支出在1%水平显著,公共服务支出每增加1%,经济增长将分别提高0.297 1%、0.362 1%。在模型3中,对外开放程度、技术进步、城市化水平和人力资本在可检验水平并不显著,物质资本在1%水平显著。在模型4中,对外开放程度、技术进步、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在1%水平显著,城市化水平在可检验水平不显著。

模型5-6和7-8分别估计了方程12和13,考虑了经济增长的一阶滞后项。对模型5-8的Sargan检验、AR(1)和AR(2)检验结果表明差分GMM和系统GMM估计是有效的。从模型5和7的结果来看,前期经济增长和当期经济增长正相关,本文所关注的公共服务支出在动态模型中显著地和经济增长正相关,在1%水平显著,公共服务支出每增加1%,经济增长将分别提高0.154 4%、0.091 4%。模型6和8增加了对外开放程度、技术进步、城市化水平、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五个变量,重新进行差分GMM和系统GMM估计,结果显示公共服务支出显著正相关,公共服务支出每增加1%,经济增长将分别提高0.526 7%、0.533 9%。在模型6中,对外开放程度、城市化水平在1%水平显著,技术进步、物质资本和人力资本在可检验水平不显著。在模型8中,对外开放程度、技术进步、城市化水平、物质资本在1%水平显著,人力资本在可检验水平不显著。

综上所述,公共服务支出在中国经济增长中具有显著的正面作用。在表2中,对不同的模型进行估计时,公共服务支出指标G的系数均在1%的显著性水平上为正,数值基本上保持一致,说明解释变量公共服务支出对被解释变量经济增长的解释力度具有很好的稳定性。公共服务支出有助于提高人力资本的积累和促进消费、扩大内需,进而促进经济增长;还有助于缓解地区间和城乡间经济发展不平衡、居民收入差距偏大和投资消费结构不合理等经济社会不平衡的矛盾,发挥着经济社会矛盾的“缓冲器”作用,与前文的理论分析相一致。虽然部分控制变量对地区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的机制尚不明朗,但固定效应模型、随机效应模型、差分GMM和系统GMM都显示,公共服务支出对地区经济增长具有很好的正面作用。

(二)区域层面的计量结果

表3是全国31个省份分为东部、中部和西部三个区域②的静态模型的实证结果。在对三个地区的实证分析中,利用Hausman检验表明,应该建立固定效应模型。分析表3有以下结论:

表2 全国层面的实证结果(1996—2013)

各区域的公共服务支出在经济增长中均表现出显著的正面作用。这一促进作用在西部地区表现得更为突出,公共服务支出的系数在0.4左右。其次是东部地区公共服务支出的系数在0.35左右。中部地区公共服务支出的系数最低,为0.15左右。之所以各区域公共服务支出的经济增长效应不一致,可能的原因有:第一,东部地区经济相对中西部地区发达,以资本、知识和技术密集型产业为主,相对应的配套公共服务较完善,完善的公共服务体系又进一步促进经济循环增长。第二,中部地区经济发展水平落后于东部地区,财政对公共服务支出力度不足,致使政府的公共服务支出水平低于东部地区;其经济发展水平又高于西部地区,公共服务体系相对西部地区完善,没有“规模收益递增”效应。综上,中部地区公共服务支出在推动经济增长方面弱于东西部地区。第三,西部地区的公共服务水平较低,其公共服务支出水平稍微提升将会对经济增长的促进作用很大,具有“规模收益递增”的效果。即出现本文的西部地区公共服务支出的经济增长效应高于东部和中部地区的结果。

对于控制变量,对外开放提高东部地区的经济增长,对中西部地区为负面影响。技术进步对经济增长的正面作用在各个地区是普遍的,均在1%水平上显著。城市化水平提高了中西部地区的经济增长,抑制了东部地区经济增长。物质资本对各区域经济增长具有正面作用,同样在1%水平上显著。人力资本对各区域的经济增长也表现出正面作用,但在可接受的水平上并不显著。

表3 区域层面的实证结果(1996—2013)

五、研究结论与政策启示

本文首先通过构建理论模型分析公共服务支出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并利用面板数据集中考察公共服务支出与经济增长之间的关系,实证分析1996—2013年中国31个省份的公共服务支出对经济增长的影响,并对东、中和西部地区的公共服务支出促进经济增长效应进行比较。可以得出以下结论:公共服务支出对中国经济和区域经济增长具有显著的正面作用。而且西部地区的公共服务支出促进经济增长效应强于东中部地区,这与公共服务支出的规模收益递增效应密切相关。公共服务支出有助于提高消费、扩大内需和提升人力资本等,进而促进经济增长。发展公共服务业,必须通过有效的措施,强化政府公共服务职能,提升我国经济生活中的公共服务支出比重。

一是要大力推广政府购买服务。政府购买服务强调政府、市场和社会之间的良性合作与互动,通过积极鼓励市场和社会资本进入公共服务领域,优化公共服务的资源配置。通过制定有关部门、行业、系统的政府购买服务具体办法,加大政府购买服务力度,大力支持社会组织开展社会服务活动。凝聚社会各方力量,解决公共服务短缺问题,提高经济增长的背后支持力量。二是要积极增强政府和社会资本合作。充分调动社会资本的积极性,使社会投资和政府投资相辅相成。实行简政放权,逐渐改变传统的由政府支出公共服务的思想,进一步放开教育、卫生、医疗、社会保障、住房、城乡社区事务等公共服务领域的市场准入及加快公共服务的价格改革。因此在发展进程方面,应逐渐加快公共服务领域的发展力度。提高公共服务支出的效率和保障公共服务支出的质量,为经济增长“打好基础”。三是要强化与优化财政转移支付功能,促进公共服务支出的均等化。虽然国家经济发展实力不断增强,但中西部地区的公共服务支出水平明显落后于东部地区。可通过政府间财政转移支付缓解纵向和横向财力不均衡,增加不发达的中西部地区财力以促进公共服务水平的提高,进而促进经济增长。

注释:

①此处设定“公共服务投入”概念等同于“公共服务支出”概念。

②东部地区包括北京、天津、河北、辽宁、上海、江苏、浙江、福建、山东、广东和海南;中部地区包括山西、吉林、黑龙江、安徽、江西、河南、湖北和湖南;西部地区包括内蒙古、广西、重庆、四川、贵州、云南、西藏、陕西、甘肃、青海、宁夏、新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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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曹华青

The Influence of the Public Service Expenditure on Econom ic Grow th

Chen Lixian1,Wei Zuolei2
(1.Industrial Economy Academy,Jinan University,Guangzhou 510632,China;2.School of Economics and Trade,Guangdong University of Foreign Studies,Guangzhou 510006,China)

By using the panel data of 31 Chinese provinces between 1996 and 2013 years,authors analyzed the role of public service expenditure on economic growth,and make a comparison of east,central and west regional based on different modelstatic and dynamic panel model,the conclusions show that public service has significant positive effect on China's economy and regional economic growth,public services to promote economic growth in the western area is stronger than the east and central region,which have closely related to the effect of increasing return to scale of the public services.Public service plays an important role to boost consumption,expand domestic demand and promote the human capital,and further promote economic growth.We should encourage government to buy public services,strengthen the collaboration of government and social,and optimize fiscal transfer payment function to realize the public services proportion increase and the equalization of public service supply.

public service expenditure,economic growth,panel data

F062.9

A

1003-3890(2017)03-0052-07

2016-09-18

国家社科基金项目(14BJY141);教育部哲学社会科学研究重大攻关项目(14JZD021)

陈丽娴(1992-),女,广东湛江人,暨南大学产业经济研究院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为服务经济与贸易;魏作磊(1976-),男,河南滑县人,广东外语外贸大学经济贸易学院教授,研究方向为服务经济与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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