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经》动植物英译生态翻译探微
2017-08-07陈佳,张凌
陈 佳,张 凌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 外语系,陕西 杨凌 712100)
《诗经》动植物英译生态翻译探微
陈 佳,张 凌
(西北农林科技大学 外语系,陕西 杨凌 712100)
立足于生态翻译学理论,从《诗经》英译本中的几个典型例子入手,以动植物的科学描述做基础,添加解释脚注;依存源语的生态背景与文本土壤,选择源语“依归感”最强的译词;强化译名的名物考据,提高“整合适应度”。寻求《诗经》中动植物英译的最佳翻译,以达到翻译生态的和合之境。
《诗经》;动植物;大变局;生态翻译学
0 引言
新的时代必然会提出新的要求。崛起的中国正处在全面的“大变局”时期,翻译界亦是如此。理论方面,中国翻译界亟待加强自身翻译理论体系的研究与建设。大趋势下,由我国著名学者胡庚申教授所提出的“生态翻译学”正当其道,它结合科学,以东方生态智慧为依归,成为开发本土学术资源的一面旗帜。实践方面,在“讲好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的时代最强音的倡导下,中华典籍的外译,尤其是英译工作成为翻译实践的重头戏。因此,中华典籍瑰宝 ——《诗经》的外译工作方兴未艾。
1 《诗经》中动植物名称概况及特点
《诗经》是我国最早的一部诗歌总集,也是一部典型的生态写作。感物道情的字里行间,不仅描述了丰富的动植物意象,处处体现着人物合一、天人合一的生态智慧,还体现了先民“近取诸身,远取诸物”的“物我互通,生命一体”的认知内涵。作为一本古代的生态百科全书,它囊括的海量动植物名称,种类涉猎极广,名称分类极细。
《诗经》共305篇。根据著名农学家胡淼先生的统计,其中提到动物的有141篇,共计492次,涉及种类133种;提及植物的有144篇,共计505次,涉及种类152种。除此之外,名称分类极细的特点也非常突出。例如,《诗经》中对“马”的称呼就多达29种,包括马、驹、驷、牡、馵、騋、驳、牝、駽、骊、騧、骐、驈、駠、駓、雒、骆、騢、駉、骃、驒、骝、驔、骖、驖、鸨、黄、皇、鱼。虽都指马,但其所代表的具体意象不尽相同,例如:
字 音 义牡 mǔ 雄性的马騋 lái 高七尺的马牝 pìn 雌性的马骊 lí 纯黑色的马骐 qí 有青黑色纹理的马驹 jū 少壮的骏马骝 liú 黑鬃黑尾巴的红马骖 cān 古代驾在车前两侧的马
他们和而不同的命名背后往往承载和体现着各自所在文本生态系统的特点,名目应当细化。孔子曾言《诗经》“可以兴,可以观,可以群,可以怨;迩之事父,远之事君,多识于鸟兽草木之名”。这些“嘉树”“恶草”“飞禽”“走兽”是先民依托自然环境,感物道情的载体,都是人类与大自然和谐相处的自然流露。“要想论之有道,须先言之有物”。在生态文明被提倡、推崇的当下,《诗经》中动植物名称的研究价值极大。
2 《诗经》英译本中动植物名称英译概况
《诗经》是我国典籍外译中的明珠,备受青睐,英译本众多。1871年James Legge的The She King,为《诗经》英译版本的开山鼻祖,迄今已有145年的历史。此后,众多名重学林的汉学家、翻译家、诗人等都推出了各自的译本,可谓百花齐放,如:Arthur Waley 1937;Burnhard Karlgren 1950;Ezra Pound 1954;许渊冲1993;汪榕培1995等。纵观众多英译本,各有千秋,但同时也存在着共同的问题:只重翻译宏观的吻合,而缺乏对微观细节的推敲。例如前文中所提及的《诗经》中“马”的29种称谓,众多英译本都选择将其用上义词“Horse”来统译,这样“以偏概全”的翻译策略,不仅会使源语欲构建的“意象画面感”大打折扣,而且也势必会打破原文本的生态平衡。另外,典籍英译的目的是将博大而细腻的中国文化介绍给国外读者,使用笼统的上义词进行翻译的译本,很难将所含的丰富意象传达给读者,这就达不到典籍外译的真正目的了。因此,《诗经》中的动植物名称英译研究问题不容小觑。
3 《诗经》英译本中动植物名称英译的问题及原因
查阅和分析众多《诗经》英文全译本及其选译本后,发现译本中对《诗经》动植物名称的英译存在以下特点:(1)以偏概全:过多使用上义词(如:汪榕培译本中将“唐”笼统译为“plant”)。(2)译名繁多:千人千面,差异较大(如雎鸠的英译名,James Legge版为Osprey;汪榕培版为waterfowl;许渊冲版为Turtledove)。(3)译而不信:存在曲解和误译(如对鸟“流离之子”的曲解,王方路版译为exiled person;贾福相版译为a mere drifter)。
究其原因,笔者认为主要有以下三点:(1)背离了源语的生态背景与文化土壤;(2)译作产生缺乏必要的科学描述;(3)译者对名物、考据的淡化。
4 《诗经》英译本中动植物名称英译研究概况
一直以来,学术界对《诗经》英译的研究以宏观为主,如吴结平全面梳理了近百年英语世界中对《诗经》探究的成果;姜燕从儒教思想的体现方面剖析了理雅各《诗经》译本的翻译;苏孝明从目的论的视角出发,进行了《诗经》两个译本的对比研究等。千禧年后,随着胡庚申、王宁等提出生态翻译学的概念,《诗经》研究的理论框架也大大拓宽,如:李砚霞从“译者的适应与选择”角度评析了《诗经·摽有梅》的四个英译版本;谭淑文从生态翻译学角度解读了阿瑟·韦利的《诗经》英译本等。
微观方面,则侧重《诗经》创作手法的研究,多以硕博论文为主,其中针对英译本中动植物的研究主要以“隐喻”“转喻”居多,所使用理论也多以认知语言学为主。如:李惠然通过分析许渊冲《诗经》英译本中植物隐喻的处理,进行了许渊冲译法的认知探索;陈朵以认知语言学为理论基准,阐述和分析了《诗经》中动物隐喻的翻译策略;王彦在认知语言学框架下对《诗经》植物英译的隐喻进行了探讨等。直至2013年,针对《诗经》英译本中动植物名称翻译的研究,才开始凸显细微化的特点。如:李玉良考证了《诗经》名物翻译的偏离,并尝试从诗学功能演变的角度来对名物翻译的偏离进行解释;梁高燕以《秦风·小戎》一诗中“骐馵”为例,论证了典籍翻译中细致、准确的考证行为的重大意义等。但系统的研究几乎是空白的,没有专著问世,只在一些《诗经》英译研究的宏观专著中开设章节进行了局部的微探,如:2013年,梁高燕专著《<诗经>英译研究》中第八章“名物学视角关注下的《诗经》英译”里探讨了一些争议名物的英译名探讨,其中涉及动植物名称,如“唐”“黍”“骐馵”等。
纵观以上宏观、微观研究,成果丰富,但存着以下问题:(1)在《诗经》中动植物英译研究还未得到足够的重视。相对汉语中有关《诗经》中动植物名称的各类考证、定义研究浩若星海的情况,《诗经》中动植物英译的考证和研究非常匮乏。(2)所使用理论较为陈旧,结合生态翻译学进行探究的也鲜少涉及。(3)一些相关的研究也存在着缺乏一定的科学描述做基础的情况。现阶段的《诗经》英译本中动植物的研究忽略了理性分析,过度追求《诗经》言外之意的研究,背离了它所产生的生态背景与文化土壤。
因此,相关《诗经》中的动植物名称英译的研究有待拓展。
5 生态翻译学与《诗经》翻译
5.1 生态翻译学
几乎每个时代,都会有一门自然科学理论或观念,占据着主导地位,作为新的办法论,支配着普遍的社会思维方式。“生态翻译学”是生态学与翻译学相结合的交叉学科,作为一个在我国翻译界土生土长的理论,已发展了十五年之久(2001—2016),并呈现方兴未艾之势。生态翻译学打破了唯西方理论马首是瞻、“西学中用”的局面,尝试开创“由中观中”、“居中观西”的新学术局面。其代表人物为胡庚申。胡庚申认为:“生态翻译学,是利用生态理性特征,从生态学视角对翻译学进行综观的生态翻译研究范式。它借助翻译生态与自然生态系统特征的同构隐喻,以生态整体主义为理念,以东方生态智慧为依归,以翻译生态、文本生态、翻译群落生态及其相互关系为研究对象,以生态翻译学的叙事方式,从生态角度对翻译生态整体和翻译理论本体(翻译本质、过程、标准、原则和方法,以及翻译现象)进行纵观和描述。”
5.2 生态翻译学指导《诗经》翻译的理论依据
根据生态翻译学“翻译适应选择论”中提出的“译有所为”的文本客观功能,中国传统典籍的外译,属于“外宣翻译”,它翻译的成败、好坏都关乎着“国家形象”。《诗经》中牵强附会的动植物译名,不但无法帮助读者正确地理解文本内容,甚至还会误导读者,污染翻译生态环境。同时,作为生态翻译学研究重要课题的“绿色翻译观”,也要求译者应该有高度的责任感,“努力营造健康的翻译生态环境,打造精品译文,实现翻译主体的主观能动性与翻译产品的可持续发展”,保证“翻译实践的和谐可取性”。《诗经》的实际翻译问题,需在生态翻译观的指导下,建构动植物英译的翻译生态环境,方能有的放矢地解决。这也正是本文作者本着“译有所为”的态度,为营造健康、和谐的翻译生态环境而做出的适应性选择。
6 生态翻译学与《诗经》中动植物英译问题的解决
《诗经》是一部标准的生态作品,是先民依托自然环境的感物道情。而《诗经》外译(这里主要指《诗经》的英译),本身也是一种复杂的生态翻译行为。《诗经》中的动植物,本身就包含在生态翻译的主题当中,是其“实指”内容,属于“绿色翻译”。而其中动植物名称的翻译注定要受到生态环境的制约,生态翻译学的核心理念之一就是强调翻译的生态平衡,强调翻译中的原生态“依归”。综观《诗经》英译本中的动植物英译名,因为译者们背离了源语所产生的生态背景而造成的翻译曲解和误译不胜枚举。上文中所总结的英译本中出现《诗经》动植物名称英译问题的原因,一言以蔽之,其实就是“境、本、人”的生态失衡。而翻译的策略与技巧,是翻译的“平衡术”。要修正以上英译问题,就得运用翻译“适应/选择”理论“择善而从”合适的“平衡术”。
6.1 “以偏概全”问题的生态翻译分析和解决
翻译本身是一种选择的过程。基础阶段就是以源语为典型,以维系翻译生态环境的平衡与和谐为基准的配适,即译文遣词造句的最佳选择。当源语与目标语之间的翻译生态环境有所失衡时,必须要“利用相关手段来‘修补’和‘重建’译语的翻译生态环境,以使译文能适应译语的翻译生态环境,并在译语翻译生态环境中‘生存’‘长存’”。
中国典籍的传播之音:大中华文库系列的《诗经》英译本由汪榕培先生执笔翻译。其中,一些动植物名称的翻译有“以偏概全”之嫌,本文认为有待商榷。如《诗经·鄘风·桑中》中的“唐”。
爰采唐矣?沬之乡矣。云谁之思?美孟姜矣。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
爰采麦矣?沬之北矣。云谁之思?美孟弋矣。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
爰采葑矣?沬之东矣。云谁之思?美孟庸矣。期我乎桑中,要我乎上宫,送我乎淇之上矣。
汪榕培版译文:
Oh for the plant,where is it?
In the fields of Mei it grows.
Oh for the lass,who is it?
Elder Jiang,a pretty rose.
Among the mulberries we wait,
In the chambers we meet,
And near the river we separate.
Oh for the wheat,where is it?
To the north of Mei it grows.
Oh for the lass,who is it?
Elder Yi,a pretty rose.
Among the mulberries we wait,
In the chambers we meet,
And near the river we separate.
Oh for the root,where is it?
To the north of Mei it grows.
Oh for the lass,who is it?
Elder Yong,a pretty rose.
Among the mulberries we wait,
In the chambers we meet,
And near the river we separate.
译文中将“唐”译为笼统的上义词“plant”。从名物上考证:唐,寄生草本,别名菟丝子、女萝,是一种蔓藤缠绕的植物,必须附生于其他植物,尤其是豆科植物。带回源语生态环境进行考虑:本诗描述了男子邀约女子相会的场景,用相互依附缠绕的“唐”起兴,表达了对男女之间情丝交错、欢爱缠绵的憧憬,如果选用“plant(植物)”进行表达,很难将此意象传达给读者。本文认为应选用译语中相接近的“dodder”来替代。除此之外,为了平衡源语生态与译语生态,针对译语生态中的某些欠缺部分,要做出“适应性的选择”,创造性地“加注说明”“补充信息”等。就《诗经》的动植物英译而言,应以名称的科学描述做基础,添加动植物解释脚注。力求在《诗经》所咏之物与具体实物二者之间,为目标读者清晰的指出接通它们的特性。
6.2 “译名繁多”问题的生态翻译分析和解决
为了维持与平衡源语和译语的“基因”和“血液”,使源语的基因和血液在译语里依旧流淌并得到体现,作为生态翻译的策略选择,译者通常采用高度“依归”式的翻译策略处理文本。在典籍翻译中,所谓高度“依归”式的翻译策略,并不是指高度的概括,而应是深度的切合,尤其是对源语深度的切合,正如胡庚申所言:“翻译过程中译者尽量地适应和依归与源语生态环境来选择译文。”
在《诗经》的众多版本中,对动植物名称的英译存在着千人千面、各成其说的特点。例如,《召南·鹊巢》篇中关于“鸠”的翻译,各译本就不尽相同:
维鹊有巢,维鸠居之。之子于归,百两御之。
维鹊有巢,维鸠方之。之子于归,百两将之。
维鹊有巢,维鸠盈之。之子于归,百两成之。
译者 雎鸠的翻译James Legge Dove/ Osprey B. Karlgren Ts’u-kiu bird E.Pound Fish-hawk Clement F.R. Allen Dove许渊冲 Turtledove王方路 Parrots汪榕培 Waterfowl贾福相 Cuckoos
译名分歧众多,前人的翻译大多以名物考究《毛传》系列注释为参考。根据郭璞注释“鸤鸠,布谷也”,认为本诗的鸠就是大杜鹃。殊不知杜鹃不筑巢、不抱卵、不捕食、不育雏、不宿巢,更不在喜鹊巢中产卵;且杜鹃一般只产一枚卵,极少产2枚,育出的幼鸟总是只有一头。文中“维鸠盈之”的意思是子女满窠,译为Cuckoos(布谷鸟)无法解释“维鸠盈之”。James Legge和Clement F.R. Allen版本译为Dove(鸽子)更是无据可循。这样的曲解正是由于部分译者背离了源语所产生的生态背景,才造成英译版本选词的错误。而其他比较贴近源语的译名,则需要“优胜略汰”,寻找最贴近的选词。
不同的翻译文本可以共生共存,但在一些有据可考的动植物英译上统一译名,有助于目标读者更加清晰地进入源语所塑造的“境”之中,进而了解源语欲表述的“情”。因此在典籍翻译中,尤其是“感物道情”为主的《诗经》英译中,应依存源语的生态背景与文本土壤,选择源语“依归感”最强的译词。
6.3 “译而不信”问题的生态翻译分析和解决
生态翻译学尤其强调要注重生态整体主义。翻译是个整合一体、和谐统一的系统,系统内成分相互作用,有牵一发动全身的特征,涉及社会、文化、交际等多方面。翻译时,从源语内在的生态结构出发,来对拟翻译作品进行选择,并且在翻译的过程中依循原作固有的生态结构在另一种语言中进行再现。译者要在合理解构文本内在的生态结构的基础上,避免偏离源语所产生的生态背景与文化土壤。
如《国风·邶风·旄丘》“流离之子”的翻译:旄丘之葛兮,何诞之节兮!叔兮伯兮,何多日也?
何其处也?必有与也!何其久也?必有以也!狐裘蒙戎,匪车不东!叔兮伯兮,靡所与同?琐兮尾兮,流离之子!叔兮伯兮,褎如充耳!王方路版本:You never care exiled person(流亡之人不挂齿)。贾福相版本:a mere drifter(我只是个浪子吗?)。“流离之子”指的真的是流浪者或流亡的人吗?
首先通过名物训诂考证,《毛传》言“流离,鸟也”,我们得知,诗中的“流离”其实是一种很小的鸟,通过博物学我们进一步得知,“流离”鸟生性谨慎,其窠经常受到一种类似“雕”类的大鸟寄生,其幼鸟都被杀死,占窠寄生的雏鸟的头比他身体还大,喂食时,那些寄生雏鸟好像要把流离一口吞下去似的。所以这种寄生雏鸟又有“食母鸟”之称。而这“食母鸟”就是本诗所说的“流离之子”。那么“流离之子”在本诗中究竟代指的是谁,这就要立足生态翻译的整体主义理论,返回此诗产生的原生态背景中进行调查。《国风·邶风·旄丘》的创作时代大概在周朝晚期,周朝后期统治者荒淫无度,这里诗人把“流离”鸟比作东部被压迫被剥削的劳苦大众,把他们用血汗供养的西部周朝统治者比作 “流离之子”。将动物带回它所产生的生态背景中,就不难发现王、贾的英版本(exiled person,a mere drifter)是对“流离之子”的曲解和误译了。“流离之子”可直接意译为“exploiter”,再加以注解,使“整合适应度”更高一些。
7 结语
“托物言志”首先要以正确的意象为载体,才可有的放矢地“言情”。 在翻译实践中,不能被“信、达、雅”框住,但也应在原诗的内容和形式两方面,找到尽可能接近原作的方式。尤其内容,译者断然不能为了要让诗句符合心中美的理论而自行捏造,丧失原本的意义。好的翻译是有一定认知基础的译者在权衡多方的生态平衡后,择善而从,选择合适的翻译策略,使源语文本在另一种语言土壤中和谐再生。
(责任编辑 杨文忠)
[1] 潘文国.大变局下的语言与翻译研究[J].外语界,2016(1):6-11.
[2] 胡淼.《诗经》的科学解读[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07.
[3] 胡庚申.生态翻译学:建构与诠释[M].北京:商务印书馆,2013.
[4] 童辰,汪华,李智萍.《诗经》与《荷马史诗》比较研究[M].南昌:江西人民出版社,2014.
[5] 冯全功.绿色翻译: 内涵与表现[J[.山东外语教学,2014(1):97-101.
[6] 汪榕培.《诗经》汉英对照(“大中华文库”版)[M].长沙:湖南人民出版社,2008.
[7] 郭璞.尔雅注疏[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1999.
[8] 王方路.《诗经·国风》白话英语双译探索[M].成都:四川大学出版社,2010.
[9] 贾福相.诗经国风——英文白话新译[M].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10.
Study on the English Translation of Animal and Plant in Shi Jing on the Perspective of Eco-Translatology
CHEN Jia,et al
(Dept. of Foreign Languages, Northwest A&F University, Yangling 712100, China)
Shi Jing, including a large number of animal and plant images, is a standard ecological w riting. As the origin of animal and p lant images in ancient codes and records, translation of Shi Jing won undivided adm iration in the foreign-Chinese translation history, especially English versions. This paper w ill discuss the follow ing three translation problems of animal and plant names in some well-known English versions in depth: Overgeneralization,inconform ity,inaccurate. Nowadays, there is little research on the m icro problems of Shi Jing in the field of translation. Based on the theories of Eco-Translatology, the paper makes further analysis of the typical examples. Meanwhile, various concrete measures are enumerated:Add some brief explanatory notes on the basis of scientific description of animals and plants;Select the most precise word in accordance w ith the ecological background of the source text;Strengthen the study on the names and exegesis for promoting the integration of translation. The purpose of this study is to seek the best translation of plant and animal images in the Shi Jing for balancing the ecological environment of text.
Shi Jing; animals and plants; great changes; eco-translatology
H315.9
A
1008–2093(2017)02–0061–05
2016-12-26
陈佳(1988―),女,河南焦作人,在读硕士,主要从事科技英语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