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性恐怖小说研究

刘兰芳

摘要：女性恐怖小说目前还是一个被国内外研究者忽视的新型女性文学类型。本文尝试以英美女性恐怖小说为对象进行概述性研究，以激起学界和大众对女性恐怖小说的研究热情。

关键词：女性恐怖小说；女性文学；概述性研究

女性恐怖小说作为恐怖小说的一个分支，其历史相对短暂，对恐怖小说的固定范式既有继承又有创新和挑战。目前，女性恐怖小说呈现出一个新型的、复杂的、充满未知性的形态，足以引起恐怖文学爱好者的研究热情。因此，本文选取英美女性恐怖小说作为研究对象，试图指出其作为一种新型类型小说的发展趋势和可能性，以激起学界和大众对女性恐怖小说的研究热情。

一、“女性”与“女性文学”

女性文学是在西方女性主义理论基础上发展起来的一个特定的文学概念和文学流派。广义上的女性文学指的是女性作家创作的作品；真正意义上的女性文学则指的是“以改变男女不平等为目标、突出女性意识、表现女性真我、并从女性视角观察社会的文学。”[1]

其实，女性在历史和文化的创造中从未缺席，但在父权制的社会制度下她们的存在没能得到应有的关注。女性文学的诞生正是女性追求男女平等的一个重要的表达方式，是女性自主地在文学艺术领域乃至社会生活中追求女性主体地位的重要尝试。

二、女性恐怖小说的形成

作为恐怖小说的一个分支，女性恐怖小说的发展历史非常短暂，我们只能尝试着从女性哥特小说中去发现她的种子。

艾伦·莫尔斯是提出女性哥特的第一人，她在《文学女性：伟大的作家》一书中对英美文学中的女性哥特传统进行了专题研究。在潜心研究了3个世纪（18、19和20世纪）的英美女性作家的作品后，她发现了一个漫长而复杂的女性哥特传统：“女性在其中被置于女性的目光下作为少女、姐妹、母亲、自我来审视。”[2]在此基础上，莫尔斯率先提出了女性哥特的概念，她把女性作家用哥特这一文学形式创作出来的作品称为女性哥特。

女性哥特小说有自己的倾向性，在“恐怖”和“惊悚”中，更倾向于选择恐怖题材。王琼的《19世纪前英国女性创作述评》认为正是女性哥特作家改变了中世纪以来的小说创作面貌：扭转了小说脱离现实的倾向，使其变得更加贴近现实生活了。[3]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在恐怖小说领域，一直都有女性在进行创作并且她们在某些方面的成就让男性作家望尘莫及。譬如初期的女性哥特小说家安·莱德克利夫不仅是18世纪哥特小说的代表作家，至今“莱德克里夫式传统”及其作品仍是哥特小说的代名词。晚期女性哥特小说家艾米莉·勃朗特的《呼啸山庄》更是得到了洛夫克拉夫特的赞誉：“勃朗特笔下的怪诞恐怖之景并不只是哥特文学的余波，更是对人类面对未知时战栗不止的状态的完美体现。《呼啸山庄》见证了文学的变迁，昭示着一个更新、更健全的文体的到来与发展。”[4]

女性哥特小说以书写女性自己的恐惧和不注重惊悚性两大特色从哥特小说中独立出来，开创了一种新的女性文学。而女性恐怖小说作为女性哥特小说的后继者，也许就是洛夫克拉夫特所说的另一个意义上的那个更新、更健全的文体，是女性哥特小说发展到新时代的一个更高水平的产物。就此而言，似乎在恐怖小说出现的同时就有了女性恐怖小说的存在。

三、女性恐怖小说的发展前景

有论者认为女性作家之间有一种非常明显的相互吸引与前承后继关系。一方面，先辈的女性作家以文学创作为手段介入世界并展现女性的自我意识，这也大大影响了后來的女性创作。另一方面，女性作家乐意阅读并潜心研究同性同伴创作的作品，以从中取长补短，为己所用。因此，在这种相互吸引和继承、学习、改进的过程中，女性作家是能够建构起一种独具一格的女性文学传统的。

恐怖电影演员贝拉·卢戈西也认为女性对血腥、恐怖的东西更加具有忍耐力，因为对于血腥，她们具有直接的经验：女性要面对每月一次的月经来潮，要经历分娩的痛苦，并且通常当孩子磕着、碰着了也是妈妈们帮忙处理伤口。可以说，女性恐怖小说作家比男性作家更擅长处理血腥和恐怖的关系，女性作家在恐怖小说领域必能大放异彩并一路领先。

作为一个独特的群体，女性恐怖小说作家在相互吸引和前承后继中建立起一种女性恐怖文学传统。正如女性哥特小说从哥特小说中独立出来那样，女性恐怖小说也必定可以在恐怖文学领域确立自己的地位，渐渐成为一种新型类型小说。虽然这个过程是漫长的，但结果应该是十分令人期待的。

参考文献：

[1]杨建政.女性的书写：英美女性文学研究[M].经济管理出版社，2012.

[2]林斌.西方女性哥特研究--兼论女性主义性别与体裁理论[J].上海外国语大学学报，2005（02）.

[3]王琼.19世纪前英国女性创作述评[J].绍兴文理学院学报（哲学社会科学），2011（05）.

[4]H.P.Lovecraft，Supernatural Horror in Literature，Dover Publications Inc.； June 1，197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