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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本和歌的韵律特征及文化价值

2017-08-01赵春英

关键词:和歌押韵韵律

赵春英

(辽宁大学 外国语学院,辽宁 沈阳 110036)

日本和歌的韵律特征及文化价值

赵春英

(辽宁大学 外国语学院,辽宁 沈阳 110036)

日本和歌在继承本民族古代民谣的同时吸取了中国古代诗歌的精华。《新撰万叶集》的诞生意味着和歌地位逐渐从“私”走向“公”,最终超越汉诗成为最具民族特色的文学形式。日本和歌深受中国古代诗歌的影响,并可以从三个方面归纳了和歌独特的韵律形式。和歌在追求意境与韵律的过程中,因语言、文字所限,舍弃押韵,主要继承了中国汉语诗歌以意义节奏为前提的调控音拍数的形式。尽管如此,被舍弃的押韵在大众文化中屡见不鲜。据此,以诗学功能的等值原则为理论依据,分析典型例子的音与义的不等值问题,且针对押韵植根于日本社会文化之中并以具象显现的事实,探讨和歌的韵律特征以及押韵在日本文化中的演变和现实意义。

日本和歌;韵律;押韵;诗学功能;具象

据《古事记》《日本书纪》记载,在5世纪初,由乐浪郡的汉人学者带着《论语》十卷、《千字文》一卷来到日本,是为日本学习中国古代文化的滥觞。从上代、中古、中世纪到近代①关于日本史的分期问题,史学界似乎尚无定论。在本文中划分为上代、中古、中世纪、近代。,传入日本的中国古代诗歌为日本发展本民族的诗歌文学奠定了坚实基础。山本景子指出:在日本,近代之前“诗”指汉诗;“歌”指和歌,和歌是相对于汉诗而形成的一个概念[1]。前者以模仿中国古代诗歌为主,逐渐具备了自己的特色,但毕竟是他山之石,最终从主导地位走向衰退;继承本民族古代民谣的后者,则同时吸取了中国古代诗歌的精华,成为最具本民族特色的文学形式。本文通过两者的生长壮老的历程,梳理和歌与中国古代诗歌的渊源,着重探讨和歌独特的韵律美、韵律在日本文化中的演变及现实意义。

一、日本和歌与中国古代诗歌的渊源

叶渭渠指出:研究日本的古代歌学,不能脱离中日古代诗歌学的传统与交流这一历史文化背景[2]。换言之,和歌的研究无法忽视中日汉诗的交流。在上代,日本贵族阶级积极学习中国文化,推行“全盘汉化”路线。《诗经》是流传日本最早的一部中国诗歌总集。在中国文化的影响与汉诗创作的热潮下,现存最早的日本汉诗集《怀风藻》(751年)问世。《怀风藻》以五言诗歌为主,收集了近江朝(667—672年)至奈良朝(710—794年)期间,64位作者的116首诗歌,具有里程碑意义。尽管该时期日本汉诗的内容多数为对中国汉诗的模仿,缺乏民族特色,但藤原浜成所著的、基于中国诗歌理论批评日本和歌的理论书《歌经标式》(772年)的诞生,意味着日本对诗歌理论的注重。

和歌继承日本古代歌谣②日本古代歌谣的源头为“记纪歌谣”,以五音七音为主。的形式,主要以旋头歌、短歌③明治以后的近代短歌统称为“短歌”,一般不叫作和歌。、长歌为主。成书于759年的《万叶集》享有“日本《诗经》”美誉,是日本现存最早的和歌集,集成于大伴家持之手。以“万叶假名”书写的《万叶集》收录了4 500多首和歌及数篇的汉诗、汉文。其编纂历经四个时期:第一期,?—672年;第二期,673—710年;第三期,711—733年;第四期,734—759年[3]。其中,第三期创作的和歌备受中国影响。

在中古,相继编纂了汉语诗歌集“敕撰三集”,即《凌云集》(814年)、《文华秀丽集》(818年)及《经国集》(827年),主要受唐代七言诗的影响。“敕撰三集”受嵯峨天皇和淳和天皇敕命,广收上层统治阶级者的作品编撰而成。优秀的中国诗歌成为日本贵族阶级学习中国诗歌的范本。汉诗因深受天皇青睐之故,在日本文人心目中的地位之高、流传之广,几乎不亚于中国。尤其白居易《白氏文集》深受日本贵族阶层喜爱。于是,平安时期(794—1192年)迎来了汉诗的鼎盛期。代表诗人有嵯峨天皇、空海、菅原道真等。随着遣唐使制度的废止(894年)、平假名的诞生,汉诗虽未像以前那样繁盛,却依然占据着宫廷文艺的重要地位。

相对于汉诗“公”的地位,和歌主要活跃在宫廷女性们的日常生活之中。为了与这些女性谈情说爱,男性贵族们不仅吟咏汉诗,也开始吟唱和歌。于是,该时期涌现了既擅长汉诗,又擅长和歌的达人,这为日本“歌学”的成立及“歌学”的“日本化”[2]打下了坚实基础。日本最早敕撰和歌集《古今和歌集》(905年)的假名序与汉文序就是此背景下的产物,在和歌史上具有划时代的意义。成书于913年的《新撰万叶集》同时收录了汉诗与和歌,这不仅标志着和歌地位的提高,也意味着和歌占据正统文学地位的开始。

在中世纪,宋诗宋词的传入兴起了“五山文学”,东渡日本的中国名僧,如兰溪道隆等和五山禅僧们的交流与创作,进一步促进了汉诗的发展。这是以禅僧们为主体创作的五山汉诗时代,意味着平安时代由王室贵族们掌控的汉诗时代的结束。五山汉诗上承平安时代王室贵族们的汉诗,下启江户汉诗,开启了隐逸抒情诗的时代。“五山文学”之所以在日本汉诗史上占有重要的地位,与五山汉诗“诗禅一味”、展现现实生活、写景咏物分不开。诗人主体的变更使汉诗接近了实际生活和自然。于是,极大丰富了汉诗内容,有了长足的进步。苏轼、黄庭坚、杜甫等诗人深受五山诗人崇尚。该时期编撰总集之风减退,名家别集居多。总集有《北斗集》《花上集》等。名家别集有被誉为“五山文学”双璧”之一的绝海中津《蕉坚稿》、雪村友梅《岷峨集》等。

该时期是汉诗与和歌同时发展并走向成熟的时期。从“五山文学”起日本诗歌不再是简单对中国诗的模仿或移植,而具有了本民族的特色。对和歌表现出极度热情的后鸟羽院将贵族文学的和歌之美推到了顶峰。《新古今和歌集》(1205年)传承了《古今集》的王朝文学,推崇艺术至上主义,歌颂自然之爱和人生观的西行备受推崇。八代集(从《古今和歌集》到《新古今和歌集》的八部敕撰集)与十三代集(从《新敕撰集》到《新续古今集》的十三部敕撰集)的相继问世也能管窥其当世繁荣。尽管如此,《新古今和歌集》的主要编撰者藤原定家及其子为家死后,歌坛分为三家,和歌停滞不前。《万叶集》《古今集》《新古今集》三大歌集,可视为和歌的绝唱。

在近代,江户时代可谓日本汉诗发展史上的黄金时代。经过平安时代和五山汉诗时代的积累和传承,江户时代的汉诗不仅数量多,而且流派众多。他们用汉诗这一外来文学样式,致力于表现本民族的风情。一代名儒藤原惺窝、荻生徂徕等儒者相继跃居诗坛盟主地位。诸多诗社也竞相产生,使日本诗苑百花盛开、空前繁荣,代表诗人有赖山阳等。此外,市河宽斋《日本诗纪》50卷、友野霞舟《熙朝诗荟》110卷等汉诗总集的编撰,体现了汉诗高度发展的景象。然而,在西洋文化的冲击与中国晚清诗坛的衰退中,汉诗走向衰微,淡出了文坛和社会生活。尽管以广濑淡窗、冈本花亭、梁川星岩为首的三个派系极力撑持,创刊汉诗杂志及报纸上设立汉诗专栏也未挽回江户时代的全盛景象。

在中世纪之后的和歌等诗歌中,中国诗歌的影响少见[4]。之后没有诞生新的歌风。尽管在京都桂圆派掀起了一阵新的和歌风,但受到以落合直文与谢野铁干等为首的和歌改革派的批评。可见,和歌通过对中国古典诗歌的全盘吸收、消化,最终立足于本民族语言特点,成为最具民族特色的文学形式。

二、日本和歌独特的韵律美

汉诗盛行于古代日本的情况,已通过种类繁多的汉语诗歌集,窥见一斑。汉诗的创作,需要深厚的汉语基础,所以仅在王室、贵族、文人之间流传,对于大多数庶民而言,则过于晦涩难懂,而和歌得天独厚的本国语言特色,及其与生俱来的群众基础,广泛流传于民间,势头逐渐盖过汉诗,成为日本古代诗歌的主流。本文从和歌的意义节奏、押韵及节拍,叙述其独特的韵律美。

(一)长短交替的和歌意义节奏

奈良时期的和歌,是短歌、长歌、旋头歌、片歌的总称。短歌是和歌中的定型诗,由31个音节构成。长歌交替使用5音节与7音节的两句,多见于《万叶集》。旋头歌是下三句以同样的形式重复上三句的句型。片歌是古代歌谣的一种形式,共19个音节。各自的结构与形式如下。

和歌的起句都是以“短+长”为定式,绝无“长+短”句式。短歌、旋头歌与片歌,都以“长+长”的句式结尾,唯有长歌的结尾是“短+长”句式。其中,尤以短歌的“五、七、五、七、七”句式,最受欢迎。这些和歌的形式均使用5音节与7音节,并以5音节与7音节的长短音节数的交错和意义节奏作为自己的节奏。比如,《万叶集》第28首“春已去,夏似来临,晾晒白衣裙。”的日文为:

长短交替的和歌意义节奏,并不是和歌的独创,是对中国汉诗的模仿与学习。如松浦友久指出:和歌的节奏如中国汉诗,与韵律(包括音节与拍数)、意义相关,其韵律节奏基本上与意义节奏一致[5]。中国汉诗根据字词意义,诗句内部的音节数可分为1、2、3等不同“形态素”。不同“形态素”构成词汇层面的意义节奏。五、七言律诗除了押韵、平仄等声律节奏之外,均有意义节奏(❶表示仄声字与诗句中的顺序,①表示平声字与诗句中的顺序,以此类推)。举例如下。

在五言、七言诗中产生意义节奏变化的是后三字。其形式如上所示,有“2+1”“1+2”和“3”。长度不等的字词变化带来特殊的音乐美。值得一提的是,有不少意境相若的汉诗和和歌。其中,9世纪的大江千里尤其擅长以和歌的形式翻写中国汉诗,「月みれば」(《望月》)便是其中之一,举例如下。

月みれば ちぢに物こそ かなしけれ わが身ひとつの 秋にはあらねど

这首感时伤世的和歌,被认为是白居易的“满床明月满帘霜,被冷灯残拂卧床,燕子楼中霜月夜,秋来只为一人长”的翻写。

(二)押韵

朱光潜先生在《诗论》中指出:中国诗韵律的研究,向来分声(子音)和韵(母音)。古典诗歌的韵律美,常常借助于平仄、押韵、叠音等来传达。在和歌中,韵律美主要通过押韵来实现。如,平安时代初期的和歌圣手——纪友则的和歌“明媚柔光丽,春日静悄悄 忧伤心欲碎,好花满地飘”,便是头韵(hi或ha)与韵脚(no)的典型例子。

这首和歌以“は(ha)”行为主旋律,基本出现在每一句的句首,起到了头韵的作用。又,句中的“の(no)”出现在首句的末尾、2、3和5句子的中间,大体上可视为韵脚。可见,和歌中确实存在押韵一说,但是否有意识众说纷纭。九鬼周造认为押韵脚是有意识的尝试,而“日本近代诗之父”原朔太郎从押韵的位置并非在规定位置上的实际情况,认为日本和歌的押韵是自然发生。暂且不论押韵的有无意识,可以肯定的是部分和歌确实实现了头韵、韵脚等。但在《万叶集》中押韵和歌只占20%左右[6]的事实说明押韵在和歌中难以实现。又如,尼ヶ岐彬所认为日语的主要元音少且日语和汉语的文字所涵盖的语音、语义承载量不同,所以很难实现押韵[7],遂而逐渐脱离主流。

日本诗歌的押韵没有规定性,在哪里押韵,以什么作为韵脚皆由作者的水平及感觉而定。同样,对听者而言,有没有感受到诗歌的韵律美、诗歌的押韵皆由其诗歌修养、对音的感觉等来决定。因此,无定型化的日本诗歌说明押韵方式只能是随意的组合,并非严格意义上的押韵。

(三)和歌的节拍

如果说汉语诗歌的节奏是通过音顿来体现,和歌则采用了“休音”或者“音的拉长”。究其原因,在于日语的语音特点及其形式。日语不同于孤立语的汉语属于黏着语。古代汉语以单音节词为主,一个汉字一个音节,日语的单词则以多音节词为主,所以汉语比较容易做到整齐划一,而日语却难以做到这一点[8]。

和歌在韵律上只采取“五”“七”的形式,原则上以两音为一拍。因此,五音句中存在三个“休音”,而七音句中只有一个“休音”。这一“休音”恰恰弥补了形式上的落差,在拍数上形成了四拍结构,使其拍数等同。与五音句的“221”结合相比,七音句为“2221”(a)“2212”(b)“2122”(c)结合,结构较复杂,其结构如下[9]。

坂野信彦认为,七音句可分为四三调、二五调和三四调、五二调。前两者的“休音”出现在句尾,后两者的“休音”出现在句中。如下所示。

句尾以一个音节结尾的四三调和二五调,因在句尾产生“休音”现象,使人感觉句子还没有结束,故不用于结句。相反,三四调和五二调句尾以实音结束,可用在句中,也可用在句尾。以一个音节结尾的五音句,理所当然不能结尾。

以藤原定家的“花の香はかをるばかりを行方とて风よりつらき夕やみの空”为例。

如上所述,由于和歌均用“五”“七”这一奇数构成的句子,总字数必定是奇数,其形式始终是错落有致。日本和歌在避开偶数句子的结构中追寻了理想的韵律美。

三、韵律在日本文化中的演变及现实意义

语音的重复或者类似语音的重复能够唤起音乐之美。和歌的韵律,尤其押韵在其形式和特点上,虽不及汉诗般明显,却依然能听出旋律之美。押韵在万叶和歌时代是被积极采用的形式,之后逐渐淡出日语诗歌之中,转而活跃于惯用句·谚语、广告、标语、绕口令、音乐等日本当代大众文化之中。

(一)惯用句·谚语中的押韵。

[男は度胸] おとこは どきょう(男以豪)

[女は爱娇] おんなは あいきょう(女以娇)

此句首先通过“お”达到了头韵的效果,紧接着以“は”和“きょう”押了韵脚,读起来朗朗上口,耐人寻味,使人期待后面将出现的内容。同时,通过“男”与“女”、“豪”与“娇”的对比表现了阴阳之柔和刚。以“男”与“女”力量上的悬殊及“豪”与“娇”的不可比较,体现了语义大于语音的句法层面的非等值。如池上嘉彦指出:诗学功能体现的是等值原则。其等值原则包括语音的等值与语义的等值。音的等值出现在语言的各个层面,如韵律、头韵、韵脚等。语义的等值,通常是等值的反复带来不等值的效果[10]。

(二)广告词上的押韵

(三)标语里的押韵

标语是以简练形式,承载更多语义的押韵之一。其作用是形成一种氛围,起到“告示”的作用。如“饮んだらるな、るなら饮むな(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饮む”和“る”的反复重复及两个词中“の”妙趣横生,脍炙人口。又“だら”和“なら”中“だ”与“な”的元音相同,后续“ら”及“な”的重复,使人感觉到音符在跳动。即这是以元音的重叠而形成汉语诗歌格律的押韵。该要素同样在日语中凸显音乐节奏美,使其轻而易举达到了标语要达到的警醒目的。“饮むなら持つな、持つなら饮むな”亦可视为同一类。

(四)绕口令中的押韵

绕口令中亦有不乏押韵的佳作。其最典型、最熟悉的例子莫过“生麦生米生卵(なまむぎ なまごめ なまたまご)”。绕口令作为一门特殊的语言艺术,以反复、重叠的形式制造节奏感。显然,绕口令没有语义可言,却在语音中以头韵“な”的反复实现了押韵。

(五)说唱音乐中的押韵

ICE BAHN的《越冬》是一首注重押韵的说唱歌曲。说唱音乐的歌词过于注重押韵,难免在其语义的表达上存在牵强,但从歌词上来看以“ouai”和“ouuui”的重复使人感受到强烈的节奏感。

(这个冰河期不能自我吹嘘 是绞尽脑汁 暴风雪毛毯 穿越)

可见,押韵形式从古代日本贵族们专属的“高大尚”的存在,逐渐飞入寻常百姓家,从而在日本社会实现了“软着陆”。

在漫长的日本诗歌发展进程中,日本文人积极学习汉语诗歌并努力汲取其理论,通过不断的努力,创作出许多优秀的汉诗。在这一过程中,和歌能根据自身语言的特点,对押韵、平仄等汉语诗歌传达韵律美的手段有舍有弃,最终实现了长短句交替的独特韵律美。可想而知,在语言所限的情况下,能够创造出意境优美,又能押韵的诗歌之产生确属不易。

在对文化的渴望、匠人精神的驱使下,古代中国诗歌的押韵方法,在日本的古诗歌中扎根下来直至现在。押韵所特有的艺术感染力,具有极为顽强的生命力,不仅仅依附于和歌,当被和歌所忽视时,亦能以崭新的姿态,出现于其他各类文体之中。

[1]山本景子.日本的诗学与歌学之辩[J].上海师范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3(11):85-89.

[2]叶渭渠.中日古代诗歌学的传统与交流[J].日本研究,1998(3):51-57.

[4]张晓希.中国古代诗歌对日本古代诗歌的形成与发展的影响[J].解放军外国语学院学报,1993(4):64-71.

[5]松浦友久.和歌俳句の汉译について——リズム论の观点ガら一[J].日语学习与研究,1984(12):1-6.

[6]甲斐胜二.从日本初期和歌理论《歌经标式》讲到“古代华文文学圈”的观点[R].中国古代文学文献学·国际学术研讨会论文集,2006:695-704.

[7]尼ヶ岐彬.和歌的修辞[J].言语,1994(6):30-38.

[8]丘仕俊.日本和歌的格律与技巧[J].上海外国语学院学报,1985(3):57-62.

[9]坂野信彦.和歌形式の成立についての试论[J].学海,1992(3):17-26.

[10]池上嘉彦.记号论への招待[M].东京:岩波新书,1996:211.

The Prosodic Features and Cultural Value of Japanese Waka

Zhao Chunying
(College ofForeign studies,LiaoningUniversity,ShenyangLiaoning110036)

Waka,based on ancient Japanese folk lyrics,has also absorbed the essence of Chinese ancient poetry. The birth of New Manyoushuu marked the transition of Waka as a literature form from“Private”to“Public”which overshadowed Chinese poetry in Japan and won popularity through its national characteristics.This essay,through investigating the genetic relation between Waka and Chinese poetry,discovered three rhythmic patterns of Waka. Restricted by language and word features,Waka gave up rhyming,but inherited Mora patterningin Chinese poetry in the pursuit ofartistic conceptions and rhythms.Despite rhyme isabnegated byWaka,it is still verycommon in grass root culture.Therefore,takingthe equivalence principle of poetic function as theoretical foundation,this study analyzed the non-equivalence relation between sound and meaning,and discussed the prosodic features of Waka and the evolution and contribution of rhyming in Japanese culture,which is based on the fact that rhyme was originated in Japanese culture and the concrete manifestation.

Japanese Waka;rhythm;rhyme;poetic function;concretization

H 03

A

1674-5450(2017)04-0147-05

【责任编辑:詹 丽 责任校对:赵 践】

2017-01-05

赵春英,女,辽宁沈阳人,辽宁大学讲师,主要从事日本文学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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