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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播学中公众观的演变及存在的问题

2017-07-18刘亚男��

现代交际 2017年14期
关键词:传播学

刘亚男��

摘要:公眾观的演变随着时间和地点的转变而演变着。特定问题的关联性和社会参与的主体性是作为舆论主体的公众的一般标志。在传播日益便捷的今天,公众观的变化反映着一定程度上社会的变迁。本文从公众的概念入手,用历史的眼光看待公众的概念,通过对哈贝马斯、李普曼以及现代对公众这一概念的理解,深入分析在大众传播和群体传播下公众观的树立。最后结合现实,浅析公众观的发展和存在的问题。

关键词:公众观 李普曼 传播学

中图分类号:G206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5349(2017)14-0111-02

所谓传播,即社会信息的传递或社会信息系统的运行。①而传播中,传播者、讯息、受传者这三要素是一个基本的传播过程得以成立的重要前提条件,也就是施拉姆所提到的信源、讯息和信宿。传播学中的受传者可以是个人,也可以是群体或组织,这就引申出了在传播学中公众的概念。

一、什么是公众

探究传播学中的公众观,就一定要明确公众这个概念。“公众”这个词在我们的日常生活和交流中并不陌生,特别是在公共关系和传播领域的理论著述中时常出现。但翻遍大大小小的学术著作可以发现,目前少有相关论述可以为其做出十分明确的界定。“公共领域”提出者哈贝马斯曾溯源“公众”一词,提出“公众在17世纪的法国指的是作为文学和艺术的接受者、消费者和批判者的读者、观众和听众,早期的公众离不开宫廷和‘城市”②。但对于“公众”这一概念在现代社会的含义,哈贝马斯并未提出明确的含义。

活跃在上世纪中期的美国新闻评论家和作家沃尔特·李普曼,提出了Public opinion的经典概念,为传播学效果研究确立了方向,在传播学发展史上享有重要地位。他在学术界得到广泛关注的三本著作《自由与新闻》《公众舆论》《幻影公众》,阐述了李普曼的公众观。但是,由于李普曼的政治背景和研究方向及样本的不同,他对公众的认知相对消极。

而现代社会,在解释公众之时,结合“公民”与“大众”双重含义,提出了“公众”这一概念的解释。在《新闻大辞典》中是这样定义的:“公众是指现实生活中面临共同的社会问题、具有共同的社会需要并由共同或相近的社会意识联系起来的人员集合,是舆论的主体。”③与大众的不同之处在于,“公众是不经组织而具有共同意向的大众”。公众是以公共事务为纽带的,只有那些与特定的公共性问题相联系的人,才会成为特定舆论主体中的一员。各种具体的社会问题的影响所及是把社会上的人们划分成不同的公众类别的关键和标准。所以,在传播中,公众作为受传者的一类,具有了新的特点。

二、大众传播下的公众观

大众传播的最显著特征在于传播者是专业化的媒介组织,经过“把关人”有意识的把关之后,传递给受众的是已经“深加工”过的讯息。20世纪,在经历两次世界大战的洗礼之后,大众传播发展迅速,由于李普曼经历的特殊时期,其公众观在一定时期内具有代表性。在意识到公众根本无法认识环境后,李普曼对公众的能力产生了深深的怀疑。

李普曼在最初的著作《自由与新闻》一书中,曾表现出对公众的信任和民主的希望。由于李普曼的个人经历,经历了战时的大众传播,出于战时宣传的特殊性,战争中,事实和真相会被“爱国主义”所掩藏,“把关人”在发生作用时,更多考虑的是战时宣传而不是新闻的规范。公众由于无法获得事情的真相而变得迷惑和盲从。所以,李普曼在《自由与新闻》一书中,强调了“新闻自由的最高法则是告知事实,为确保公众能够自由地接近真相”。只有新闻行业日益规范化,新闻从业者受到专业教育并提高新闻价值,公众获得信息的渠道才能更加规范,更加便捷。所以,李普曼在这本著作中指出公众有能力根据新闻提供的事实做出合理判断,形成公众舆论。对公众的认知抱有积极的希望。

李普曼享有盛名的著作《公共舆论》中,则提出了更深入的观点。对于公众认识世界的方式是由外而内的。“外部世界”与“我们头脑中的景象”要想完全重合是几乎不可能的。李普曼这样告诉他的读者:“我们在认识我们仍然生活于其中的那个环境时是多么地迂回曲折。”外部世界的迷雾和脑中不真实的图景,正是公众难以认清世界的原因。公众对于自己身处世界的认识,由于拟态环境客观的存在,这种认识总是夹杂着各方面的影响。在此基础上,李普曼有理由对作为“民主政治原动力”的民意是否可能而产生着巨大的怀疑。

《自由与新闻》一书中,李普曼对公众依然存在希望。发展至《公众舆论》这本著作时,对于公众的失望已经无处隐藏。而他的《幻影公众》中,则展现出李普曼对于公众的深深无奈和绝望。书名中这种观点就可见一斑了。“幻影”一词,意指无法确定的虚幻而不真实的影像,本书中李普曼直指在大众传播中我们所谓的“公众”是否真实存在。所以李普曼的这种绝望开始动摇了我们一直以为的民主的根基,从而对民主产生了更大的怀疑。

三、群体传播下的公众观

上文提到,公众是不经组织而具有共同意向的大众,而群体传播的本质特征有两个,一是目标取向具有共同性,这点和公众的特点相似,另一个特点是具有以“我们”意识为代表的主体共同性。④这就潜藏着“我们某某”的特点,比如“我们研究生”,这种群体的互动机制和使这种共同性得到保障的机制体现为一种组织性,而这种组织性恰恰就是我们一般所指的公众所不太具备的。相比较李普曼在大众传播下对于公众、对于舆论、关于民主制度的深刻思考,在群体传播中的公众目标就会明确得多,目的性也会强很多。群体传播中的公众,无论是初级群体还是次级群体或者是组织群体,都属于社会生活中较为稳定的群体。当然,还有一种特殊的情况存在,就是集合行为,这里我们不做考量。群体传播中,要想获得理想的效果,那么对待这个群体也就是我们所研究的公众,起重要作用的就是群体意识,这种意识体现在对成员个人的态度和行为的制约上。同时由于群体规范的存在,成员间彼此协调的目标更加明确,使得在传播过程中更容易有的放矢。

四、公众观的发展及存在的问题

公众观说到底,是社会看待传播中受传者的一种态度,而这种态度随着传播者的不同也在随之变化。我们应该历史地、辩证地去看待。上个世纪,大众传播配合着各种政治目的的达成而突飞猛进,新闻产业的崛起让公众获知讯息的方式更加便捷,当然也带来了很多问题。

随着21世纪信息社会和风险社会的到来,信息爆炸已经是十分现实的问题,但是信息便捷传播的今天,大环境下不可避免的流言和谣言也让我们无从辨别。简单来说,公众更容易受别有用心者的煽动而做出不理智、不符合客观现实的举动。事实也是,普通的公众是没有能力对无限大的社会环境进行全面的认知和深刻的认识,更不能基于此,做出明智的判断。而这些由于外界传播者的“把关人”作用,拟态环境的镜像化在这个信息爆炸的时代就越发难以实现。

所以,信息时代对于公众筛选信息的要求就更加高标准了。对于公众在民主中所起到的作用,还应该理智对待。由于信息的不对等,阶层的重组,利益群體的冲突,精英群体和大众群体的划分,都为公众与信息之间拉大了鸿沟。但是,李普曼对这个时代的不满,是对理想和现实之间巨大的差异的一种反叛,以一种极端的失望呈现了他的公众观。而作为新世纪的传播者,我们可以从这种态度中引发出新的思考,对于风险、信息、网络,李普曼的公众观带给我们的,不是关于公众有无能力、有无理性地准确判断,而是由此引发的关于公众、关于舆论、关于民主和制度的深刻思考。希望公众在社会后续的发展中可以起到更加积极的作用。

注释:

①郭庆光.传播学教程[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1:4.

②哈贝马斯.公共领域的社会结构.汪晖,陈燕谷.文化与公共性(第2版)[C].北京: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1998:137-138.

③蔡帼芬,郭之恩.李普曼新闻思想变迁[J].国际新闻界,2007(3):36-39页

④郭庆光.传播学教程[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1:79.

参考文献:

[1]陈红梅.网络传播与公众表达[M].兰州:甘肃人民出版社,2005.

[2]刘海龙.大众传播理论:范式与流派[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8.

[3]郭庆光.传播学教程[M].北京: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2001.

[4]沃尔特·李普曼.公众舆论[M].阎克文,江红译.上海:世纪出版集团,上海人民出版社,2006.

[5]蔡帼芬,郭之恩.李普曼新闻思想变迁[J].国际新闻界,2007(3).

[6]林牧茵:重塑民主理论之公众形象——李普曼的重要著作《幻影公众》[J].美国问题研究,2009(2).

责任编辑:于 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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