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辽宁省职业性别隔离水平及变化趋势分析
——基于2000年和2010年辽宁省人口普查资料

2017-07-18中共辽宁省委党校省情研究所辽宁沈阳110003

沈阳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17年3期
关键词:人口普查辽宁省劳动力

杨 扬(中共辽宁省委党校 省情研究所, 辽宁 沈阳 110003)



辽宁省职业性别隔离水平及变化趋势分析
——基于2000年和2010年辽宁省人口普查资料

杨 扬
(中共辽宁省委党校 省情研究所, 辽宁 沈阳 110003)

指出了辽宁省无论是整体还是非农职业的性别隔离指数都在上升;区分了职业规模变化和职业内部性别构成变化对职业性别隔离指数的影响。分析表明,一方面辽宁省越来越多的女性进入到一些社会经济地位较高的职业,性别不平等在减弱;另一方面女性从制造业流向商业、服务业,使得一些以男性为主的职业更加男性化和更多的女性集中在传统的女性职业中。

职业性别隔离; 性别不平等; 职业规模效应; 性别构成效应; 辽宁

劳动力市场中的女性地位问题一直受到广泛关注,一个观察性别平等的重要视角就是职业性别隔离。职业性别隔离(Occupational Gender Segregation)最早由Gross提出,指在劳动力市场中劳动者因性别不同而被分配、集中到不同的职业和工作中,职业性别隔离水平也是观察劳动力市场中男女平等的一个重要指标[1]。

国外研究中,一些研究通过创建和改进统计方法来观察职业性别隔离的总体水平和发展趋势,另一些研究则重点关注职业性别隔离对男女收入不平等的影响。关于为什么会出现职业性别隔离,即为什么人们在选择职业时会出现性别分化这一现象,经济学和社会学分别给出了不同的观点[2-3]。

近年来探讨中国职业性别隔离的研究开始逐渐增多,数据主要有两类:一是历次人口普查资料,二是大规模抽样调查数据。相比而言,人口普查资料的样本量更大,职业分类也更为详尽,缺点是指标较少尤其缺少收入的数据,因此使用人口普查资料的相关研究主要是借鉴国外研究中已有的指标和统计方法从整体上探讨中国职业性别隔离的总体水平及变化趋势。

中国是一个地域差异很大的国家,这些差异体现在人口、经济和文化等多个方面, 因此针对全国的整体性研究可能会忽略地域的特殊性。 辽宁是工业大省,重化工业比重突出, 东北振兴以来辽宁经济结构调整并未取得明显改善, 第三产业发展仍相对滞后, 因此本文拟通过对辽宁的数据进行分析并与已有研究的结论相比较。 本文基于2000年和2010年辽宁省人口普查资料来探讨辽宁省职业性别隔离水平及变化趋势,并给出笔者的思考。

一、 数据和方法

1. 数 据

数据来自2000年和2010年辽宁省人口普查资料中分性别、职业中类的就业人口。中国的职业分类包括大、中和小三类,但人口普查资料中只报告了职业中类的数据,我们也无法获得以个人为分析单位的普查原始数据,这使本文的研究受到限制。数据肯定是越详细越好,Jacobs指出职业类型越详细从而计算得到的职业性别隔离指数就更接近于真实水平[4]。本文数据中职业中类共63类,其中非农职业57类,剔除了职业大类中不便分类的其他从业人员一项。

2. 职业性别隔离的测量方法

测量职业性别隔离最常用的指标是隔离指数(Duncan指数),公式如下:

式(1)中:n为职业数量;Wi为职业i的女性劳动力数量;W为女性劳动力总数;Mi为职业i的男性劳动力数量;M为男性劳动力总数。隔离指数反映了男女在不同职业类型中分布的不平衡程度,数值在0~100之间,隔离指数越大表明总体的职业性别隔离程度越严重。

其次,隔离指数的变化不仅受职业内部性别构成的影响,还受职业相对规模的影响,因此为了排除职业规模的影响,另一个常用的指标是标准化隔离指数,公式如下:

式中:Ti为职业i的劳动力数量。标准化隔离指数反映的是当职业的相对规模保持不变时,职业性别隔离变化的程度和趋势,数值在0~100之间,同样标准化隔离指数越大表明总体的职业性别隔离程度越严重。

最后,由于职业性别隔离同时受职业规模和内部构成两个因素影响,因此隔离指数的变动可被分解为两部分,即职业规模的变化效应(MIX)和职业内部性别构成的变化效应(COMP)[5]。职业规模的变化效应指控制了职业内部性别构成之后由职业规模变化导致的影响,职业内部性别构成的变化效应指控制了职业规模之后由职业内部性别构成变化导致的影响。这两个效应都是以初始年份为基准进行加权的,两个效应之和不一定等于隔离指数的变动,残差被看成是两类效应的交互作用。

两个效应分别为式(3)与式(4)。其中pit=Wit/Tit,qit=Mit/Tit。Wit为t年职业i的女性劳动力数量;Mit为t年职业i的男性劳动力数量;Tit为t年职业i的劳动力数量。

(3)

(4)

二、 辽宁省职业性别隔离水平及变化趋势

1. 辽宁省职业性别隔离的总体水平

表1为2000年和2010年辽宁省职业性别隔离指数,本文还加入了李汪洋和谢宇根据中国人口普查数据计算得到的中国职业性别隔离指数[6]。可以看到,辽宁省劳动力市场始终存在性别隔离,2000年辽宁省性别隔离指数为23.45, 2010年上升为27.92,也就是说2010年辽宁省如果要消除职业的性别隔离,约有28%的男性或女性需要改变现有职业。

表1 2000—2010年辽宁省职业性别隔离指数

李汪洋和谢宇发现与2000年相比,2010年中国职业性别隔离指数在上升而非农职业性别隔离指数在下降,中国整体职业性别隔离和非农职业性别隔离的发展趋势截然不同。但本文辽宁的情况并不是这样,非农职业与整体性别隔离的走势是一致的,2000年辽宁省非农职业性别隔离指数为39.58,2010年上升到43.85,这表明在非农职业领域辽宁省约有44%的男性或女性需要改变现有职业才能消除职业性别隔离。

最后是标准化隔离指数,在控制了职业规模后,辽宁省2000年标准化隔离指数为34.29,2010年下降到32.83,略有下降。

2. 辽宁省职业性别隔离变化的分解

表2为2000—2010年辽宁省职业性别隔离指数变化的分解,从而观察职业内部性别构成和职业规模两大因素在辽宁省职业性别隔离指数变化中的相对作用。全部职业中,职业内部性别构成和职业规模都起到一定作用,分别为2.64和1.05,交互效应较小。但非农职业中,职业内部性别构成和职业规模所起作用的方向是相反的,分别为5.65和-2.21,性别构成效应增加了职业性别隔离程度而职业规模效应降低了职业性别隔离程度。

表2 2000—2010年辽宁省职业性别隔离指数变化的分解

通过对辽宁省职业性别隔离指数变化的分解可以看到以下三点:①职业规模效应对全部职业和非农职业是不同的,全部职业时为正而非农职业时为负,原因在于随着经济高速发展人口的就业从农业转向非农产业,而非农职业的性别隔离程度要远高于农业部门,因此总的职业规模效应为正。②非农职业的职业规模效应为负,这需要仔细观察辽宁省人口普查资料中职业规模的变化情况才能给出准确的回答。③也是最重要的,无论是全部职业还是非农职业,性别构成效应都对辽宁省职业性别隔离程度的上升起到决定性的作用。由此,我们区分了职业规模变化和职业内部性别构成变化的不同影响,接下来将进一步分析辽宁省非农职业性别隔离变化的构成和特征。

三、 辽宁省非农职业性别类型的分布和变化

根据每个职业的女性比例情况将所有非农职业进行分组,由于所有非农职业的女性比例最高不超过80%,所以共分为8组,每10%为一组,见表3。

表3 2000年和2010年辽宁省非农职业根据女性比例分组的分布情况 %

1. 职业规模效应的细化

职业规模效应主要体现在表3指标列的“合计占总体比例”。按照通常的分类标准,女性比例超过70%的职业被称为“女性职业”,女性比例低于30%的被称为“男性职业”,女性比例在30%和70%之间的为“中性职业”。

首先,女性职业的相对规模在下降,2010年辽宁省女性职业的人数占总数的6.03%,2000年为9.87%。其次,男性职业的相对规模在上升,2010年辽宁省男性职业的人数占总数的41.58%,2000年为36.81%,上升了近5个百分点。最后,中性职业的相对规模变化不大,但中性职业4个组的分布发生了明显的变化,41%~50%和51%~60%两组占总数的比例在上升,尤其是51%~60%这一组,表明职业性别隔离程度更加平等的一些中性职业的相对规模在大幅上升。

李汪洋和谢宇指出非农职业逐渐走向中性化是中国性别隔离程度不断下降的具体表现,职业中性化指更多的男性职业和女性职业转变成中性职业。但从本文数据来看,辽宁的情况有所不同,首先辽宁省中性职业的相对规模并没有显著增加,其次考虑到本文的数据是职业中分类,2000—2010年辽宁省男性职业和女性职业转变为中性职业的比例很低。

总的来说,在不考虑职业内部性别构成的情况下,2000—2010年辽宁省非农职业中女性职业相对规模的下降会降低性别隔离程度,男性职业相对规模的上升会提高性别隔离程度,同时职业性别隔离程度更加平等的一些中性职业相对规模的大幅上升也会降低性别隔离程度,总的职业规模效应则是降低了职业性别隔离程度。

2. 性别构成效应的细化

职业内部的性别构成效应主要体现在表3指标列的“各组中女性比例”。2010年相比2000年,除了0~10%和70%~80%的两组,其余各组都呈现出性别隔离程度的上升,男性相对较多的11%~50%的四组中女性比例在下降,女性相对较多的51%~70%的两组中女性比例在上升。进一步观察具体职业,57个非农职业中,35个职业的女性比例下降,22个职业的女性比例上升,2000年女性比例较高的职业其2010年与2000年女性比例之比更接近1,而2010年与2000年女性比例之比变化较大的情况多集中于2000年女性比例低于40%的职业。

本文仿照李汪洋和谢宇的研究还观察了辽宁省各非农职业2010年与2000年女性比例之比在不同的职业ISEI和职业声望上的情况,见图1和图2。职业ISEI源自Ganzeboom等人1992年的研究对Duncan在1961年设计的社会经济地位指数的改进,是基于职业的平均受教育水平和收入计算得到的,职业声望是由Treiman在1997年整合了60个国家的职业声望量表编制而成,这两个指标代表了职业社会经济地位测量的两大维度,社会经济维度和声望维度[7-9]。

从图1和图2可以看到2010年与2000年女性比例之比高于1的情况多集中在职业ISEI和职业声望较高的职业中,而2010年与2000年女性比例之比小于1的情况多集中在职业ISEI和职业声望较低的职业中。这表明随着经济的高速增长、教育的普及和就业机会的均等,2000—2010年辽宁省女性确实进入了一些社会经济地位较高的职业,性别不平等程度在减弱,但与此同时一些社会地位较低的职业中女性比例却在下降,具体职业情况见表4。

图1 职业ISEI

图2 职业声望

表4 2000—2010年辽宁省女性比例相对变化最大的前十项职业 %

表4左半部分列举了2000—2010年辽宁省女性比例变化增长最快的前十种职业,除了社会服务和居民生活服务人员以及购销人员属于传统的女性职业外,其他职业2000年的女性比例都低于35%。很多研究都指出女性向白领职业扩张是中国20世纪90年代以来的发展趋势,尤其是在中高层白领中,女性比例的上升尤为突出。辽宁的数据也验证了这一点,更多的女性进入到专业技术领域和高级管理者岗位,例如“企业负责人”的女性比例从2000年的18.66%上升到2010年的26.19%,“国家机关及其工作机构负责人”的女性比例从2000年的16.05%上升到2010年的21.18%。表4的右半部分为2000—2010年辽宁省女性比例相对下降最大的前十种职业,可以看到这些职业大多属于第二产业,尤其是制造业,2000年时的女性比例也大多低于35%。

表5为2000—2010年辽宁省分职业大类女性占女性劳动力总量的分布,可以看到2000—2010年辽宁省商业、服务业人员的女性占女性劳动力总量的比例在上升,而生产、运输设备操作人员及有关人员的这一比例在下降,表明辽宁省女性劳动力从第二产业尤其是制造业中流出,转向商业、服务业领域。尽管人口普查数据存在抽样分布的问题,但总的来看上述趋势是非常明显的。表5还特别给出了20~39岁年龄组的情况,这一年龄组是劳动力黄金年龄段,可以看到趋势并没有发生变化。

表5 2000—2010年辽宁省分职业大类女性占女性劳动力总量的分布 %

注:2005年辽宁省1%人口抽样调查资料,其中2005年的城市数据为原表中的城镇数据。

李汪洋和谢宇根据中国人口普查数据发现,一方面越来越多的女性劳动力进入到专业技术人员等社会经济地位较高的职业,另一方面女性劳动力从制造业流向商业、服务业领域,本文辽宁省人口普查数据也验证了这两点。但他们进一步认为这是中国非农职业的性别构成逐渐趋向于平衡分布、性别隔离程度随之降低的具体表现,这一点我们并不认同。本文辽宁的数据更加体现了吴愈晓和吴晓刚的观点,他们认为伴随着中国产业结构的变化,女性会从第二产业流向第三产业尤其是服务业,可能会使一些以男性为主的职业更加男性化和更多的女性集中在传统的女性职业。

四、 总结和讨论

基于辽宁省人口普查数据对2000-2010年辽宁省职业性别隔离水平及变化趋势进行分析,总结如下。

首先, 2000—2010年辽宁省职业性别隔离指数在上升,对辽宁省非农职业的性别隔离指数进行分解可以看到,职业规模效应降低了性别隔离程度而职业内部的性别构成效应增加了性别隔离程度。其次,进一步观察各非农职业内部的性别构成可以看到,2000—2010年辽宁省一些社会经济地位较高的职业其女性比例在增加,表明性别不平等程度在减弱,但同时还有一些职业的女性比例却在下降,这些职业大多属于第二产业。最后,统计发现2000—2010年辽宁省女性劳动力从第二产业尤其是制造业中流出转向商业、服务业领域,使得一些以男性为主的非农职业更加男性化和更多的女性集中在传统的女性职业中,职业性别隔离程度也随之提高。

在吴愈晓和吴晓刚2008年文章的最后集中讨论了五种可能影响中国职业性别隔离的因素:①劳动力市场改革即市场转型,强调市场经济中劳动力配置存在“理性选择”和“统计歧视”机制导致职业性别隔离;②产业结构转型的变化;③文化、制度和观念的变迁;④教育的平等性;⑤计划生育政策的影响。他们认为前两种可能使隔离程度上升,后三种将导致隔离程度下降。

上述分析及相关研究中普遍存在的问题是将所有职业看成是同质的,从而是在整体上探讨可能影响职业性别隔离的因素。但忽略的一点是,不同职业的要求是不同的,最典型的差异是人力资本。对于某些社会经济地位较高的职业,如高级管理岗位和专业技术人员,这些职业要求的人力资本较高,那么观念的改变、教育的普及以及计划生育政策带来的女性就业成本降低确实将缩小男女之间的差距,使女性得以更容易进入到上述职业。然而对于某些职业来说,对人力资本的要求并不高,相反这些职业可能与性别本身的特质有关,例如厨师。这个职业需要良好的体力,因此男性可能更适合这个职业,再比如护理人员,这个职业需要细致和耐心,因此女性可能更适合。所以当探讨职业性别隔离的影响因素时,不能简单地一概而论,尤其中国还是一个地域差异很明显的国家,不同地区的情况也不同,这些因素的影响程度也可能不尽相同,这是第一点。

其次,很多研究都指出中国非农职业在逐渐走向中性化,但基于辽宁省人口普查的职业中类数据并没有发现这一趋势,尤其是男性居多的职业表现出更加的男性化,这可能与辽宁的经济发展和产业结构密切相关。

最后是职业性别隔离与男女平等之间的关系。应该承认,某些职业的性别隔离水平确实反映了性别不平等程度,例如辽宁省“企业负责人”的女性比例尽管在上升但仍低于30%,但不能简单地认为男女各占一半就是性别平等。有些职业适合男性同样也有些职业适合女性,这时职业的性别隔离水平并不能反映性别不平等,这一点对理解经济转型期的职业性别隔离变动趋势更为重要。随着第三产业尤其是服务业的快速发展,女性成为商业、服务业的就业主体,而某些制造业职业更加男性化,职业性别隔离水平也随之提高,但这并不一定意味着社会的性别不平等程度在加深。

基于研究结果,笔者建议首先对职业性别隔离要有清晰的认识,职业性别隔离是劳动力市场的固有现象,因此在地区经济发展过程中应重视对女性就业提供适当的保护,消除由观念和体制造成的性别歧视对女性就业的影响,尤其是在婚育方面应适当考虑女性的特殊性。其次正如很多学者所指出的,女性整体受教育水平的提高确实有助于降低职业性别隔离,但这主要体现在受教育水平较高的女性进入“高端”职业,而对受教育水平一般的女性来说却没有明显的改变,后一个群体应该是未来更需要重视的对象,如加大社会培训力度,增强社会保障程度,等等。

诚然,受数据所限,本文对2000-2010年辽宁省职业性别隔离水平及变化趋势进行了初步的探讨,更进一步的研究只能有待于更加详细的人口普查数据或大规模抽样调查数据才能实现。

[1] GROSS E. Plus ca change…? The sexual structure of occupations over time[J]. Social Problems, 1968,16(2):198-208.

[2] 吴愈晓,吴晓刚. 1982—2000:我国非农职业的性别隔离研究[J]. 社会, 2008,28(6):128-152.

[3] 李春玲. 中国职业性别隔离的现状及变化趋势[J]. 江苏社会科学, 2009(3):9-16.

[4] JACOBS J A. Long-term trends in occupational segregation by sex[J]. American Journal of Sociology, 1989,95(1):160-173.

[5] BLAU F D, HENDRICKS W E. Occupational segregation by sex: trends and prospects[J]. The Journal of Human Resources, 1979,14(2):197-210.

[6] 李汪洋,谢宇. 中国职业性别隔离的趋势:1982—2010[J]. 社会, 2015,35(6):153-177.

[7] GANZEBOOM H B G, GRAAF P M D, TREIMAN D J. A standard international socio-economic index of occupational status[J]. Social Science Research, 1992,21(1):1-56.

[8] DUNCAN O D. A socioeconomic index for all occupations[M]∥Occupations and social status. New York: Free Press, 1961.

[9] TREIMAN D J. Occupational prestige in comparative perspective[M]. New York: Academic Press, 1977.

【责任编辑 曹一萍】

Key words: occupational gender segregation; gender inequality; scale effect of occupation; sex composition effect; Liaoning

rural financial institution; regeneration of the Northeast China; inclusive effect

Trends in Occupational Gender Segregation in Liaoning: Based on Population Census of 2000 and 2010 in Liaoning Province

YangYang

(Provincial Research Institute, Party School of Liaoning of CPC, Shenyang 110003, China)

The paper points out that, the occupational gender segregation index and non-agricultural occupational gender segregation index of Liaoning in 2010 are both on the rise. The changes due to shifts in sex composition within occupations and the changes due to shifts in the occupation mix of the economy are distinguished. The analysis shows that at one side, more and more women have come into the higher socioeconomic status occupation, and the gender inequality has been weakened, and on the other side, because of more women flowing from manufacturing industry to commerce and services, that makes some male dominated occupation more masculine and more women are concentrated in traditional female occupations, so the occupational gender segregation index of Liaoning increased.

2017-03-07

杨 扬(1981-),男,辽宁沈阳人,中共辽宁省委党校副教授,博士。

2095-5464(2017)03-0261-06

F 249.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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