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阅读为翼

朱永新

新教育实验是以教师成长为起点，以营造书香校园等十大行动为途径，以帮助新教育共同体成员过一种幸福完整的教育生活为目的的教育实验。阅读，是新教育最基础、最关键的行动。

新教育认为，在未来教育中，教师将会演变为学生的成长伙伴，学生的自主学习活动将成为主旋律，其中阅读将成为重要的学习工具，对教育成效起到决定性作用。

一、新教育在阅读理论上的探索

新教育在阅读方面，曾经提出五个重要的理论观点。

第一个观点：一个人的精神发肓史就是他的阅读史，阅读是一种生命本体的互相映照。没有阅读就难有个体心灵的成长，难有个体精神的完整发肓。人类躯体的成长更多是受遗传和基因的影响，个体的精神成长却与后天阅读息息相关。每一个人的生命都是一粒神奇的种子，童年蕴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而阅读能够唤醒这种潜在着的美好与神奇。

人类伟大的智慧和思想往往深藏在那些伟大的经典书籍之中。阅读对于生命唤醒的独特价值在于：生命独自面对另外一种精神与情感的情境时，书籍架设起了人类灵魂交流的场域，使阅读和人精神的汇通变得可能，从而充盈了个体生命的精神生活世界，赋予了个体生命更多的意义，让人不断实践高尚的人生价值。这种读者与作者之间、读者与读者之间的互相映照反复出现，也就意味着自我教育的不断实施。

人类的历史有很多的精神丰碑，要达到或者超越那些精神高峰，阅读和思考是唯一的途径。人类精神的阶梯就是随着生生不息的阅读而不断延伸的。

第二个观点：一个民族的精神境界往往取决于这个民族的阅读水平。长久以来，我们一直都仅将阅读看作个体的行为。这样的认识是片面的。一个国家、一个民族的共同阅读决定了其精神力量，而精神力量对于一个国家软实力与核心竞争力的培育起着关键作用。国际阅读协会在一份报告中曾经指出，阅读能力的高低直接影响到一个国家和民族的未来。阅读对我们不断强化文化认同、凝聚国家民心、振奋民族精神、提高公民素质、淳化社会风气、建构核心价值等都具有不可替代的作用。阅读，应该上升到国家战略的高度来认识。

第三个观点：一个不培养学生自主阅读能力的学校不太可能有真正的教肓。学校教育尤其是义务教育阶段，通过有效的课堂教育方式，将人类的知识高度集约化、效率化和组织化，在有效的时间内教给孩子，这种作用就相当于母乳。但教科书不能代替其他大量原生态的思想。如果一个孩子终身都吃母乳，我相信他肯定是一个发育不良的人。一个人的精神发育如果离开了自主阅读，离开了对于人类经典的阅读，就不可能走得很远，精神发育肯定不健全。

大约两百年前，雨果说：“书籍是改造灵魂的工具。人类所需要的，是富有启发性的养料。而阅读，则正是这种养料。由此，学校的重要性便显示出来了……书籍的朝代开始了，学校为它准备条件。”苏霍姆林斯基也曾经讲过，一所学校可以什么都没有，只要有了为教师和学生精神成长而提供的图书，那就是教育。

在学校中，书籍应该是最不可缺少的材料和财富。在新教育看来，阅读是一种最为基础的教学手段，是贯穿于整个教育教学过程的基本要素。学校教育最关键的一点就是让学生养成阅读的习惯、兴趣和能力。一所学校将这个问题解决了，主要的教育任务应该说就算完成了。如果一个孩子在十多年的教育历程中，还没有养成阅读的兴趣和习惯，一旦离开校园就很容易将书本永远丢弃到一边，这样的教育是失败的。

第四个观点：一个书香充盈的城市才能成为美丽的精神家园。

一座城市真正的美，在于这座城市里人的品位和气质，而人的品位和气质往往都通过阅读而来。一个文明的城市应该是学习型城市，在于有着自我超越的市民、催人上进的组织、真纯宁静的生活和自觉创新的文化。其核心要素是学习型市民，市民的素质决定城市的竞争力。有书香的城市，有阅读氛围的城市，才是令人向往的美丽城市，才是都市人真正的心灵家园。

第五个观点：共读、共写、共同生活才能擁有共同语言、共同价值和共同愿景。在今天，无论是学校还是社会，都亟须重建共同的话语，共同的语言，共同的价值。我们需要以真诚的共同行动创造共同的未来。我们首先需要拥有共同的历史、共同的英雄、共同的文化符号、共同的心灵密码。这就是说，我们亟须通过共读，通过对话和相互用文字交流（共写），实现真正的共同生活。新教育实验认为，共读、共写、共同生活，是过一种幸福完整的教育生活的必由之路。这意味着，这样一种文化上的努力，即恢复书香传统、书写传统，在现代生活背景下，通过对传统文明以及人类文明的反思继承，逐渐形成新的价值观，将班级、学校、家庭、社区、国家重新凝聚起来，冲破个人主义屏障，打破人与人之间相互隔离的状态，恢复生活的整体性和人与人之间的联系，从而不断地创造新的更加美好的未来。

除此之外，新教育对阅读还有以下一些独特的见解。

对社会，阅读是一种消弭不公的改良工具。书籍是促进社会公平最好的礼物。阅读能够让弱势群体的教育状况得到改善，让人自身变得丰盈，逐渐成为优质教育群体，进而改变命运。斯蒂芬·克拉生在《阅读的力量》一书中用大量的数据对比证明，学校和家庭阅读环境好坏、图书馆有无和多少、藏书多寡、父母教师读书与否、学生阅读量大小等因素与学生成绩的好坏密切相关。

对一所学校而言，硬件设施是教育的基础，但决定教育水平的是软件，决定软件水平的是阅读。只有在宁静的阅读氛围中，孩子们才不会感到边缘化、差异化。因为阅读能带来精神的宁静和丰盈，能消弭物质的匮乏与贫困。重视阅读的学校，即使校舍很蔽陋，也完全有可能是一所优秀的学校。

对个体，阅读是一种弥补差距的向上之力。阅读尤其是儿童阅读，对一个人的志向、人生观、品格情操和生命状态的影响有重要作用，这已经取得了广泛的共识。新教育认为，阅读首先是一种活动，是一种人的意识、思维、心智、认知、情感等全部参与的向上活动，其次是一种需要渐进培养能力的活动，最后是人建构其精神意义和文化生活过程的活动。尽管每个生命体都先天存在不同和差异，但阅读却是一种可以通过后天培养人人掌握的能力。教会孩子阅读，让孩子拥有阅读的能力，孩子便会通过与书本对话，拥有积极的人生观；会通过所阅读到的正能量内容，不断修正自己对人生和世界的态度看法，从而提升自己的综合素养，养成向上的高尚品格。

对生命，阅读是一条通向幸福的重要通道。心理学告诉我们：阅读是通向内心安宁的一条通道，它除了能解决人的生存之外，还能给心灵以慰藉，让人真正地拥有幸福。沉浸在阅读的氛围中，人们都会有舒缓情绪、忘却烦恼的深切感受。好的书籍，就是一位最好的心理医生。一所学校中，若有大量的阅读时间，有大批热爱阅读的孩子，校园管理将变得容易，当学生进行自由阅读时，班级会非常安静，一般不会有秩序问题。

我们新教育实验，把阅读视为改变教育生态的切人点，将营造书香校园作为最重要的教育行动，力图在校园、教室乃至家庭，将阅读放在最基础的位置上加以观照，使教育回归本真。

二、新教育在阅读实践上的行动

新教育不仅积极探索阅读理论，同时也开始了自己的实践。这包括以下几个方面的行动。

（一）营造书香校园：阅读立校

作为一项基于教育行动的实验，新教育将书香校园作为撬动教育教学改革的重要基础和行动源头。营造书香校园，就是通过创造浓厚的阅读氛围，整合丰富的阅读资源，开展多彩的读书活动，让阅读成为学校中师生最日常的生活方式，进而推动书香校园乃至书香社会的形成。

在全国参加新教育实验的3000多所学校中，营造书香校园往往成为他们参与新教育的首选项目，他们会重视学校图书馆、年级图书广场和班级图书角的建设和投人，无论是在图书室，还是在教室，乃至学校的走廊，书籍都能触手可及。这一方面源于新教育将阅读视为实验的起点，另一方面他们也都认识到，阅读是教师和学生面临的一个重大问题，也是使学校焕发出勃勃生机的重要基础。

在新教育實验学校中，阅读活动的开展更是千姿百态、丰富多彩，从每年9月28日的校园阅读节，到形形色色的阅读主题月；从图书漂流活动到图书跳蚤市场；从阅读之星评比到阅读班级竞赛；从自制图书展示到撰写图书评论；从图书戏剧表演到名著影视欣赏……

新教育坚信，没有书香充溢的校园，就没有真正意义上的学校。我们希望，书香校园是新教育实验为学校打下精神底色的一项最重要的活动。

（二）倡导共读理念：共同生活

2007年新教育就提出了“共读、共写、共同生活”的理念。我们相信，教育与学习应该是建立在有效对话基础上的，最好的学习应该是知识与学习者充满魅力的对话过程，是教师和学生的对话过程，是师师之间、生生之间的对话过程，因此我们提出了“共读、共写、共同生活”的理念，共读就是以上诸多对话的前提和必要条件，是教育过程中一种较好的选择。

在共读实践中，新教育强调父母与老师应该成为孩子的阅读榜样与伙伴，主张家校互动、亲子共读，每一段时间学生、教师或家长都能共读一本书，然后一起父流和讨论，共同编织一个阅读情境，分享阅读感受。通过共同阅读，老师、父母才能真正走进孩子的心灵，从而避免成为“同一屋檐下的陌生人”。

2011年新教育成立了亲子共读研究中心（后更名为新父母研究所）。以亲子共读、家校共育为特色，以萤火虫亲子共读、种子教师计划、新父母学校、新露特殊教育阅读、童话学校等公益项目为依托，开展阅读推广工作，6年来做了6000多场公益活动，超过800万人次的父母与孩子参与了活动。

新教育不仅倡导亲子共读，而且倡导校园里的师生共读，教师之间的专业共读，甚至是学校行政、教学、后勤人员的教育共读。不断地共同分享、讨论，使每个人都能比独自阅读更深人地触摸经典，更好地让每个参与者都构建起生命中必要的智力背景和基本的思维能力。不爱读书的人，书本对他们有冰冷的疏离感，共读让这些人找到了阅读的温度，渐渐喜欢上阅读，从而养成阅读习惯，甚至成为他们的重要生活方式。共读还使亲子、师生及教师之间的情感交流得以实现，相互的认同感增加，从而使教育教学管理达到事半功倍的效果。共读活动相较于个人独自阅读，还可以让每个参与者都更有坚持下去的动力……

（三）探索儿童阅读课程：幸福童年

儿童时期的阅读是人生的底板，是刻骨铭心且历久弥新的。让孩子们亲近书、喜欢书、阅读书，这就是打通了他们走进更广阔的精神世界的通道。多年来，新教育实验团队一直在探索将阅读课程化，努力使阅读不再仅仅成为语文课的补充，而是学生各科学习和日常教育教学生活的重要内容。“晨诵、午读、暮省”，就是我们的探寻成果之一。

晨诵，就是每天清晨用一首诗开启孩子生命中新的一天。新教育晨诵扎根于中国古代蒙学教育的优秀传统，汲取中外各教育流派的诵读技巧，进行突破式创新的现代课程，是一个有着先进教育理念、坚实理论基础、清晰知识框架的渗透式综合课程。新教育晨诵强调让诗歌“擦亮每个日子，呵护每个生命”，在音乐、美术营造的意境中，通过诵读经典的诗歌，丰盈当下的生命，用仪式感促使形成积极的感悟，激发生活的热情，调整心态，健全心智，在日积月累中积累人文底蕴，帮助人们从容应对生活的诱惑与压力，创造出幸福、明亮的精神状态。

午读，就是在每天中午（也包括其他时段的某些教育教学过程中），孩子们阅读那些符合他们年龄阶段的书籍。新教育认为：童年不是一个静止的房间，它是一段由浪漫到精确、由粉红到天蓝的彩色阶梯。二年级和四年级，不是相近的两间教室，而是隔了几重天地的截然不同的世界。因此，每一年的阅读也应该符合它们各自的不同特点。新教育的“毛虫与蝴蝶”儿童阅读项目的研究，通过对低段的听读绘说一体实验、中段的大量阅读实验、高段的整本书共读实验的研究，使得这种有针对性的阅读越来越呈现出非常明显的“教育治疗”效果。许多孩子都自觉地开始远离电视、游戏，整个精神面貌有了非常明显的改观，也改善了无数亲子、师生、家校关系。

暮省，指的是学生每天在完成学业以后，梳理、思考与反省自己一天的学习生活，并且用随笔、日记等形式记录下来，同时师生之间也可以通过日记、书信、批注等手段相互编织有意义的生活。教师与学生用日记记录自己的成长，亲子之间、师生之间用词语相互激励、抚慰，成为新教育实验重要的组成部分以及日常的生活方式。

新教育以阅读为主导内容的儿童课程，通过多年的实验，产生了大量感人的故事，激励了参与实验的教师和学校，让那些父母们感动不已，很多参与者都真正地感受到了一种幸福完整的教育生活。

（四）重视教师阅读：专业成长

与其他教育实验不同的是，从开展新教育实验之初，我们就把教师的专业成长作为实验的逻辑起点。从新教育实验草创时期的“教育在线”网站开始，就不断汇集全国一批又一批中青年教师，通过互相交流获得成长，从而奠定了新教育实验开展的基础。

新教育对于专业阅读有这样两点基本共识：第一，如果没有教师的专业阅读，就没有教师真正意义上的成长与发展。通过这些年的探索，新教育实验逐渐摸索出一条“专业阅读+专业写作+专业交往”的教师专业发展“三专”模式。如果说专业写作是教师站在自己的肩膀上攀升，专业交往是站在集体的肩膀上飞翔，那么，教师的专业阅读则是站在大师的肩膀上前行。第二，对于任何一个具体的专业领域而言，都存在一个最合理的知识结构；专业发展必然会经历一个“浪漫—精确—综合”的有机过程；每一门类知识的掌握，都存在一条由浅人深的路径；对每一个教师而言，都存在一条独一无二的阅读路径。在特定发展阶段中的具体教师，面对特殊的场景，一定有一本最适合、最需要他阅读的书籍。新教育实验强调应关注“根本书籍”，即奠定教师精神及学术根基、影响和形成其专业思维方式的经典书籍。能够成为一个教师的“根本书籍”意味着，他能深刻理解这本书，而这本书也能成为他思考教育教学问题以及阅读书籍的原点。新教育实验强调知性阅读，希望教师通过对书籍的聆听、梳理、批判、选择，在反复對话中，将书籍中有价值的东西吸纳、内化到自己的知识结构之中，从而使原有的知识结构得到丰富、优化或者重建。

新教育的各种专业发展共同体，如新教育种子教师团队，新教育网络师范学院等，凝聚了一群拥有教育理想和激情、渴望成长与发展的优秀教师。

（五）硏制推荐书目：精神配餐

我们强调阅读的重要性，让人们重视阅读并开始阅读，同样重要的一件事是精心研制适合各领域各人群阅读的书目，解决人们“读什么”的问题。基本书目推荐是重建民族共同核心价值和文化认同、提高全民族阅读水平的一项基础性文化工作，也是一项非常重要的利国利民、功在未来的战略性基础工程。

早在上世纪末新教育发轫之前，我在苏州大学就组织教授和全国知名学者进行中小学生和教师阅读书目的研究与推广，曾陆续出版过《新世纪教育文库》，文库的编选分小学、中学、大学、教师四个系列，每个系列一百种（其中重点推荐书目二十种），在全国各地的学校以及网上有较大影响，成为许多中小学开展阅读的重要参考书目。

2006年起，新教育实验研究团队研制了“毛虫与蝴蝶——新教育儿童阶梯阅读”的童书书包，受到老师、父母、孩子们的普遍欢迎。2010年8月，我们成立了新阅读研究所，并立即组织研究团队进行书目研制工作。2011年4月开始，陆续发布了“中国小学生基础阅读书目”“中国幼儿基础阅读书目”“中国中学生基础阅读书目（分初中、高中两个书目）”“中国企业家基础阅读书目”“中国中小学教师基础阅读书目”“中国父母基础阅读书目”等书目，大学生和公务员基础阅读书目也将在近期推出。我们还启动了中小学学科阅读书目的研制工作。在研制书目过程中，新教育尤其注重价值引领，强调阅读中蕴含的民族文化根本精神和人类的基本价值。

（六）倡导精神扶贫：阅读推广

我们认为，通过阅读能够帮助受助者获取资讯、增长知识、舒缓情绪，从而促进受助者自我调节、克服困难、摆脱困境、实现自我，这本身就是一种慈善。由此可见，阅读推广是实现公益慈善的有效途径，也是公益慈善活动一种新的生发点和探索。这一点，对于教育公益尤其如此。

从最初的关于读书的西部农村支教活动开始，到2007年研制“毛虫与蝴蝶一新教育儿童阶梯阅读”的童书书包，到根据新阅读研究所研制的系列书目研发的“中国小学生基础阅读书包”等系列书包，再到新教育移动图书馆、新教育童书馆、新教育完美教室图书馆、新教育萤火虫工作站等。经过多年的良好运作，新教育逐渐形成了学校申请、社会公示募集、定向资助、阅读教师培训、图书捐赠、经典阅读课程提供等方式，形成了比较好的阅读公益模式。

时至今日，新教育的阅读公益行动，仍在新教育共同体的各个团队中不断开展着。我们希望通过我们的努力，让更多的人特别是落后地区和弱势群体也能沐浴到更多的阅读之光。

（七）呼吁战略升级：全民联动

我们呼吁把阅读作为国家战略。新教育认为，阅读应该成为一个国家和民族的重要文化战略。一个民族的思想基础和核心价值体系的建设离不开阅读，中华民族共同的精神家园建设更离不开阅读。共同的阅读，是促使我们这个民族形成共同语言和共同精神密码的关键，是构建我们这个民族核心价值体系的重要途径。

为此，我们建议设立国家“阅读节”，呼吁制定《国家阅读大纲》，成立国家全民阅读指导委员会，建立国家阅读基金，将阅读提升到国家战略的高度，从而有效地推动全民阅读，大兴阅读之风，建设书香四溢的文明和谐社会。

新阅读研究所作为公益阅读研究和推广的重要力量，近年来在面向全社会的阅读工作上做了积极探索。我们开展了“新阅读大讲堂”公益活动和读书会活动，组织了数百场专家讲座及老师、家长自发进行的阅读分享；我们举办的“中国年度童书榜”评选，以专业评价为阅读提供内容上的引领；我们领衔发起的“领读者联盟”，汇聚了大大小小数百家阅读推广机构，成为推动阅读的生力军；我们主办的“领读者大会”，成为阅读推广人的研讨盛会。我们的行动不仅得到社会广泛好评，更重要的是通过这些活动，将阅读的种子广泛播撒到社会各界。

新教育实验17年如一日地推动阅读，至今仍在路上。我一直很喜欢《朗读手册》一书中的一句话：“阅读是消灭无知、贫穷与绝望的终极武器，我们要在它们消灭我们之前歼灭它们。”我想，阅读更是让我们智慧、富足、幸福的精神之翼，我们将不断自我超越，永远朝向理想的高空飞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