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新型粮食生产经营社会化服务水平测评
2017-06-24邱溆
邱 溆
(湖南农业大学经济学院,湖南 长沙 410128; 海口经济学院经贸学院,海南 海口 571127)
我国新型粮食生产经营社会化服务水平测评
邱 溆
(湖南农业大学经济学院,湖南 长沙 410128; 海口经济学院经贸学院,海南 海口 571127)
通过构建综合评价指标体系,对2004-2014年我国粮食生产经营社会化服务水平进行测评。结果表明,我国粮食生产经营社会化服务总水平整体呈上升趋势,其中粮食机械化服务水平、流通服务水平、保障与支持服务水平增长较为稳定,而粮食基础设施服务水平、产业化服务水平、科技与信息服务水平增长波动相对较大。应从夯实农业基础、强化农业科技创新、深化粮食加工和进一步推动粮食流通体制改革等方面提高新型粮食生产经营社会化服务水平。
粮食生产经营;社会化服务;综合评价
农业经营方式和农业社会化服务之间是共生演进的关系[1]。作为农业生产的核心,粮食生产长期的经营方式是传统的“小而全”和自给自足。农村家庭联产承包责任制实施以来,农民的生产积极性得到提高,粮食产量大幅增加,粮食生产逐步向商品化过渡,对社会化服务产生内在需求。此后,在政府的推动和市场的拉动作用下,各类农业经营主体纷纷投入农业社会化服务领域,农业社会化服务的范围也在不断扩大。农业社会化服务逐渐形成规模和体系,并且向“以公共服务机构为依托、合作经济组织为基础、龙头企业为骨干、其他社会力量为补充,公益性服务和经营性服务相结合、专项服务和综合服务相协调的新型农业社会化服务体系”发展。
农业社会化服务水平的不断提高,为粮食生产经营方式的演变提供了有力的支撑,粮食生产经营逐步向集约化、专业化、组织化和社会化的方向发展。2015年1月22日,国务院印发了《关于建立健全粮食安全省长责任制的若干意见》,首次提出建立新型粮食生产经营体系,并从国家层面进行鼓励和推广。粮食社会化服务是新型粮食生产经营体系的重要内容和有力支撑,对其发展水平进行科学的测评,无论是对于推进新型粮食生产经营体系的建设,还是对于巩固和提高粮食生产能力、保障我国的粮食安全都具有重要的意义。
一、文献述评
农业社会化服务在国外被称为“农业服务”“农村服务”“支持服务”。相关研究主要集中于服务的内容与形式、服务的主体及其关系、服务的政府定位与行为、服务体系的建设与服务组织的发展等问题[2-4],对农业社会化服务水平进行定量测评的文献十分鲜见。
目前,国内学术界尚无针对粮食生产社会化服务水平进行定量评价的文献,相关研究主要集中于农业社会化服务水平的测评。从研究层面来看,现有文献大体可分为两类:一类是从全国层面进行的综合评价[5-6];另一类是从地区层面进行研究,其中既有围绕农业社会化服务总水平开展的定量测评[7-8],又有针对某项农业社会化服务水平进行的定量分析[9-11]。为了能对农业社会化服务水平作出较为科学的评价,研究方法的选择和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显得尤为重要。上述文献采用的方法主要有层次分析法、熵值法和主成分分析法等。关于农业社会化服务评价指标体系的构建,王瑞兰提出我国农业社会化服务体系可按所有制形式、服务层次、服务环节、服务功能等不同标准进行分类,为了避免重复统计,按公共服务、生资供应服务、科技服务、信息咨询服务、流通服务、金融保险服务六大服务功能分类设置统计指标较为合理科学[12]。此后的研究基本沿袭了这一分类方法,并且根据各自的研究需要选取具体的测度指标。随着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不断涌现和农业经营方式的发展演变,评价农业社会化服务水平的指标体系也应该作出相应的调整。
本文借鉴相关文献资料,以2004-2014年我国粮食生产经营社会化服务水平为评价对象,构建综合评价指标体系,在评价指标的分类设置上以功能划分为主,兼顾产前、产中、产后各个生产环节,并结合公益性服务和经营性服务的性质区分;在测度指标的选择上,力图体现新型生产经营主体对粮食社会化服务水平提升的带动作用,以及粮食社会化服务对粮食产业化等新型生产经营方式演变的推动作用。
二、新型粮食生产经营社会化服务水平的评价体系
粮食生产经营体系作为农业生产经营体系的子系统,包括粮食生产经营主体的构成,及其连接和运行机制。“建立新型粮食生产经营体系”这一提法的出现,反映在当前形势下,国家高度重视粮食生产经营体系的建设。尽管目前对于新型粮食生产经营体系的内涵和构成,学术界并无统一的认识,但就其背景来看,“新型”无外乎经营主体和生产经营方式的创新。具体包括以下2个方面:(1)积极培育新型粮食生产经营主体。在大力发展种粮大户、家庭农场、粮食合作社、粮食产业化龙头企业等现有新型主体的同时,孕育和扶持新的生产经营主体。(2)促进粮食生产经营方式的演变和创新。参照欧美发达国家粮食生产经营方式“传统农户-专业化-合作化-一体化”的发展路径,新型粮食生产经营应当突出“集约化、专业化、组织化、社会化”的特点[13]。横向上,以优秀粮食企业为龙头,建立综合性的粮食产业集团;纵向上,融采购、生产、储运、加工、销售等环节于一体,形成粮食产业化经营格局。
新型粮食生产经营体系建设离不开粮食社会化服务的有力支撑。因此,构建一套科学、系统的社会化服务水平评价指标体系,对客观评价和真实反映我国新型粮食生产社会化服务水平、推进新型粮食生产经营体系建设意义重大。科学合理的指标体系是确保综合评价结果准确、可靠的前提。本文在借鉴相关研究成果的基础上,遵循综合性、层次性、一致性、独立性、可行性、可比性及动态性的原则,围绕新型粮食生产经营体系的内涵特征和建设目标,从服务主体以及服务内容的角度综合选择和确定评价指标体系。具体包括基础设施服务、机械化服务、流通服务、产业化服务、科技与信息服务、保障与支持服务等6个分类指标,以及20个测度指标(表1)。
表1 我国粮食生产经营社会化服务水平评价指标体系
续表1
三、新型粮食生产经营社会化服务水平的评价方法
在运用指标体系进行综合评价的过程中,权数的确定是一个重要的步骤,直接影响到评价结果的科学性。为了显著降低主观因素干扰,尽可能体现评价的客观性,本研究根据新型粮食生产经营社会化服务指标体系的特点,采用熵值法对2004-2014年我国粮食生产经营的相关数据进行纵向比较和数学运算,以确定指标权重。
(一)熵值法的基本原理
熵值法是一种客观赋权法,其根据各项指标观测值所提供的信息大小来确定权重。熵是信息论中对不确定性的一种度量,可以通过计算熵值来判断一个事件的随机性及无序程度,也可以用其判断某个指标的离散程度[14]。指标值间的离散程度越大,信息熵值就越小,而信息量则越大,即消除的不确定性越多,说明该指标向决策者提供的有用信息越多,权重也就越大;反之,权重就越小。
(二)熵值法确定权重的主要步骤
1.构建判断矩阵。构建n个方案、m个分类指标的判断矩阵:
A=(Xij)nm(i=1,2,…,n;j=1,2,…,m)
(1)
公式(1)中,A代表判断矩阵;Xij代表第i年的第j项指标值。因本文选取的时间范围是2004-2014年,故n=11;由于本文的分类指标包含基础设施服务B1、机械化服务B2、流通服务B3、产业化服务B4、科技与信息服务B5、保障与支持服务B6等6项指标,故m=6。
2.计算熵值。熵值也即信息熵值[15],其计算公式为:
(2)
(3)
公式(2)中,pij表示第i年的第j项指标值占该指标各年数值之和的比重,也称为第i年的第j项指标值的贡献度。公式(3)中的k为常数;ej代表熵值,ej=(0,1),如果某个指标的熵值ej越大,说明该指标值的变异程度越小,提供的信息量越少,在综合评价中的作用或权重就相应越小。
3. 确定熵权。熵权公式为:
(4)
公式(4)中,Wj表示熵权,gj代表差异系数,gj=1-ej。因而,第j项指标值的差异系数gj越大,熵值ej就越小,说明该指标值的变异程度越大,对评价结果起着更大的影响作用,即指标的权重更大。
(三)测度指标的标准化变换
各测度指标量纲、数量级的差异,会对评价结果造成不利影响。为了消除影响,需要采用最大最小值标准区间方法对各指标进行标准化变换。
(5)
公式(5)中,Xj为第j项指标值,Xj′为第j项指标的标准化值,Xmax和Xmin分别为第j项指标的最大值和最小值。
(四)综合评价模型的建立
依据上文所构建的指标体系,在采用熵值法确定各项指标的权重之后,则需要运用线性加权法计算评价对象的综合得分。
(6)
公式(6)中,S表示评价对象的综合得分。
四、新型粮食生产经营社会化服务水平的实证分析
(一)数据来源
本研究利用2004-2014年的相关面板数据,对我国新型粮食生产经营社会化服务水平的动态演变进行评价和分析,以探讨其未来发展趋势及应对策略。数据主要来源于2005-2015年的《中国统计年鉴》《中国粮食年鉴》《中国农村统计年鉴》《中国粮食发展报告》《中国农业发展报告》《农村金融服务报告》等,以及中华人民共和国粮食局、中华人民共和国农业部、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统计局、中国人民银行等相关部门网站公布的统计公报和调查数据。
(二)数据处理
由于评价体系的指标值大部分直接取自相关统计年鉴、发展报告和各部门网站的统计公报,各指标值的量纲、数量级不同,数据之间差异过大,导致对综合评价结果的影响也不同。因此,在数据分析之前,需要将原始数据进行标准化处理,即采用数学方法对指标进行无量纲化,从而消除量纲不同对结果所造成的影响,便于进行比较。这里采用公式(5)的最大最小值标准区间方法对原始数据进行处理。另外,根据指标变动方向与所引起的总体目标变动方向之间关系,可以将指标分为正向指标与负向指标[16],文中全部采用正向指标,数值增大代表粮食生产社会化服务水平提高。
(三)指标权重的确定
在对原始数据进行相关处理的基础上,依照熵值法求取权重的步骤,对我国新型粮食生产经营社会化服务水平的各测度指标求得权重系数(表2)。
表2 我国粮食生产经营社会化服务水平的测度指标权重
(四)评价结果与分析
根据求得的测度指标权重以及综合评价模型,对新型粮食生产经营社会化服务各分类指标的标准化值加权求和,最终得到2004-2014年我国新型粮食生产经营社会化服务总水平和各分类指标服务水平的综合评价得分(表3)。
表3 2004-2014年我国新型粮食生产经营社会化服务水平
1.我国新型粮食生产经营社会化服务总水平整体呈上升趋势。从表3可知,2005年新型粮食生产经营社会化服务总水平增长幅度相对较大。(1)政府的重视。由于2003年我国粮食产量跌至阶段性历史低点,2004年起中央一号文件再次回归农业,并一直延续至今[17]。(2)粮食商品化的快速发展。粮食生产经营社会化服务是粮食商品化的产物,并且随着粮食商品化的发展而逐步形成体系和规模。我国粮食生产由自给自足向商品化过渡始于1983年农村粮食集市贸易的开放。2004年,中央决定全面放开粮食购销市场,允许有粮食购销资质的多元化市场主体经营粮食,标志着我国粮食商品化程度的大幅度提高,促进了2005年粮食生产经营社会化服务总水平的相对快速增长。粮食生产经营社会化服务总水平增长较快的另一个阶段是2011-2012年,增长率达到50%。
根据测算,2004年之后我国的粮食产量逐年递增,其中增产粮食的25%左右来自于中低产田改造和高标准农田建设所带来的产量提高。为了促进粮食持续增产稳产,保障粮食的有效供给,我国提出“十二五”期间建设0.27亿hm2高标准农田的目标[18],远高于整个“十一五”期间完成的0.11亿hm2,极大地带动了新型粮食生产经营社会化服务总水平的提升。
2.我国新型粮食生产经营社会化各分类指标服务水平总体呈上升趋势,其中粮食机械化服务水平、流通服务水平、保障与支持服务水平增长较为稳定,而粮食基础设施服务水平、产业化服务水平、科技与信息服务水平增长波动相对较大。
(1)粮食基础设施服务水平波动较大。2004-2005年,粮食基础设施服务水平上升非常快。主要是因为2004年国家将发展重点重新转向农业,加大对农田、乡村水电站等基础设施的投入,仅2005年就改造中低产田204.14万hm2,达到历年的峰值。此后,国家调整粮食生产结构,逐步减少中低产田改造面积,并于2009年开始推广高标准农田示范工程。其中,2006-2007年由于改造中低产田,建设高产田的总量出现过渡期的暂时性下降,影响粮食基础设施服务水平的提高。至“十二五”期间,国家大规模推进高标准农田建设,带动粮食基础设施服务水平快速上升。
(2)粮食机械化服务水平总体上增长较为稳定。2004-2014年,粮食机械化服务水平年均增长4.72%。其中,联合收获机数量、农机化服务经营总收入、三大粮食作物耕种收综合机械化程度的年均增速分别为14.49%、8.39%、6.22%。在国家农机购置补贴政策的推动下,农机装备和作业水平大幅度提高。2014年,仅联合收获机一项数量已达158.46万台。以农机为载体实行的精量播种、化肥深施等增产增效技术,进一步挖掘了粮食增产潜力。与农机相关的作业服务专业户、合作社等各类服务组织以及农机能手大批涌现。2014年,农机化服务实现年经营总收入5360.06亿元。三大粮食作物耕种收综合机械化率在2014年均超过75%,其中小麦生产基本实现全过程机械化。粮食机械化服务水平的提升有利于缓解种粮劳力的不足,促进土地流转和规模经营,提高粮食生产经营的集约化和组织化程度。
(3)粮食流通服务水平呈现比较稳定的增长态势。粮食流通服务水平的提升表现为粮食仓储运输能力、大型粮食交易市场的数量、粮食经营主体的市场化程度等基础设施或条件的改善,这些必将反过来进一步促进粮食的商品化。我国的粮食流通体制改革始于改革开放之后,通过流通体制改革,促进了粮食生产由自给自足向商品化的转变,商品化率从2004年的41%上升到2014年的60%,年均增长5%。与此同时,粮食交易市场数量及粮食商品交易额不断扩大,国有粮食企业的市场化改革也不断深入,具有粮食收购资格的经营者数量不断增加,农业生产资料价格保持稳中有降。
(4)粮食产业化服务水平波动相对较大。农业产业化是指以国内外市场为导向,以提高经济效益为中心,依靠农业龙头企业带动,实行农工商、贸工农、产加销的一体化经营。作为农业产业化的重要组成部分,粮食产业化是现代粮食流通业发展到一定阶段出现的,并与之相匹配的一种新型业态。深化粮食加工是增加粮食产品附加值、延伸粮食产业链,以及实现粮食产业化发展的有效途径。建立并逐步完善由粮食龙头企业、粮食合作社和其他新型农业社会化服务主体组成的粮食产业化服务体系,是推动粮食产业化发展和建设新型粮食生产经营体系的有力保障。2008-2009年,粮食产业化服务水平出现短暂性下降,是由于国有粮食企业改革过程中龙头企业数量减少导致的。其他年份呈现增长态势,尤其是2010年起进入快速增长阶段。
(5)粮食科技与信息服务水平呈现波动式增长。粮食科技与信息服务覆盖粮食生产经营的全过程,属于综合性服务。信息服务主要以提供农产品市场信息、政府政策信息等综合信息为主,而农业技术也常以信息的方式传播。国家历来重视农业科技和信息的投入,大力培育农业科技示范户,发展和推广良种以及测土配方施肥技术。2007年国家大面积推广测土配方施肥,2012年中央一号文件进一步明确农业科技在确保国家粮食安全中的基础支撑作用,这些都推动了粮食科技与信息服务水平的大幅提升。
(6)粮食保障与支持服务水平增长比较平稳。粮食生产受自然环境的影响较大,天生具有“弱质性”的特点。同时,粮食又事关国家的经济安全,从而具有“公共产品”的性质。因此,粮食生产经营离不开政府的扶持,离不开农业保险和金融协同发展所构建的保障体系。国家对粮食生产经营的各项补贴逐年增加,2014年粮食、农资、良种、农机具补贴达到1700亿元,相比2004年的145.2亿元,增长了将近12倍;金融机构支农力度不断加强,2014年银行业金融机构涉农贷款占各项贷款的比重达到28.1%;农业保险密度也由2004年的每人0.53元增至2014年的每人52.61元(农业保险密度=农业保险保费收入/乡村人口数)。
五、结论及建议
本文围绕新型粮食生产经营体系建设的目标,构建其社会化服务水平的评价指标体系,采用熵值法确定指标权重,对2004-2014年我国新型粮食生产经营体系的社会化服务水平进行动态测评。结果表明,我国新型粮食生产经营社会化服务总水平年均增长36%,处于快速发展阶段,尤其是相对于2004年呈现爆发式增长。我国新型粮食生产经营社会化服务总水平的持续上升,对于粮食综合生产能力和新型粮食生产经营体系的建立形成有力的保障,2004年起我国粮食产量的连年增长充分证明了这一点。根据测算,2014年我国新型粮食生产经营社会化服务水平得分0.93,达到较高水平。其中,粮食基础设施服务、科技与信息服务、产业化服务的贡献度达到69.4%。 根据研究结果,提出如下建议。
1.夯实农业基础,实现藏粮于地。传统的粮食生产“靠天吃饭”,产量受自然因素的影响较大。为了增强其抵御自然灾害的能力,提高耕地质量,确保粮食的持续有效供给,国家大力推进农田水利建设和土地整治并取得一定成效。尤其是在改造中低产田和建设高标准农田方面,对于保证粮食产量的连年增长作出了巨大的贡献。未来应当继续加大投入力度,大规模推进集中连片、旱涝保收、稳产高产、生态友好的高标准农田建设,以真正实现藏粮于地,“打造永久粮仓”。
2.强化农业科技创新,实现藏粮于技。耕地面积的有限性以及长期以来低水平的传统农业经营方式,使环境与资源问题日益凸显,制约我国粮食生产经营社会化服务水平的提高。因而,突破资源环境约束是实现粮食生产可持续发展的必备条件。其根本出路在于科技创新,即大力开发、充分利用生物技术和现代信息技术成果,对粮食生产经营实行智能管理,减少生产过程中产生的污染与浪费。并且,通过科技体制改革,打通农业科技成果转化“最后一公里”,真正实现藏粮于技。
3.深化粮食加工,推进产业化发展。建设新型粮食生产经营体系的一个重要途径是打造一体化的粮食产业链条,即培养一批领军型粮食生产经营企业,建立综合性的粮食产业集团,形成集生产、收购、储运、加工、销售于一体的粮食产业化格局。粮食加工作为产业链条中的重要一环,是增加粮食产品附加值、提高粮食生产经营者收入、延伸粮食产业链和实现粮食产业化发展的有效途径。应加强规划和政策引导,支持发展粮食深加工,推动粮食加工业的转型升级,形成一批优势产业集群,增强对农民增收的带动作用。同时,原有的粮食生产服务体系将难以适应这种发展趋势所带来的专业化、社会化和组织化的现实需求,应建立并逐步完善由粮食龙头企业、粮食合作社和其他新型农业社会化服务主体组成的粮食产业化服务体系,为粮食生产的产前、产中、产后各个环节提供综合服务,这是粮食生产经营现代化的必然要求。
4.进一步推动粮食流通体制改革,完善粮食价格市场形成机制。2004年,我国粮食改革在继续执行部分粮食品种最低保护价的前提下,鼓励多种所有制主体从事粮食经营活动,逐步理顺粮食生产、流通过程中的价格扭曲,从根本上提高农民的种粮积极性,实现粮食产量连年增长。随着我国城镇化进程的逐步加快和居民人均收入的不断提高,国内粮食需求结构发生变化,出现粮食供求总量紧平衡与部分品种阶段性过剩的现象。此外,国家为了调动农民生产积极性,不断提高收储价格和最低收购价格。粮价的提高无形中致使国内外粮价的连续倒挂,造成进口粮食对国内市场的潜在冲击。这些问题的存在说明必须进一步推动粮食流通体制改革,完善粮食价格的市场形成机制,充分发挥市场机制在配置粮食资源中的基础性作用。
[1]邱溆,罗光强.我国新型粮食生产经营体系的社会化服务研究综述[J].经济问题探索,2014(11):99-100.
[2] LEE D R, BARRETT C B, MCPEAK J G. Policy, technology, and management strategies for achieving sustainable agricultural intensification[J]. Agricultural Economics,2006,34(2):123-127.
[3] RIVERA W M. Agricultural extension into the next decades[J]. European Journal of Agricultural Education and Extension,1997,4(1):29-38.
[4] MOSELEY M J, OWEN S. The future of services in rural England: the drivers of change and a scenario for 2015[J]. Progress in Planning,2008,69(3):93-130.
[5]王洋.新型农业社会化服务体系构建研究[D].哈尔滨:东北农业大学,2010.
[6]韩苗苗,乐永海,孙剑.我国农业社会化服务水平测评与制约因素解构[J].统计与决策,2013(3):142-146.
[7]周珺,车裕斌.浙江省农业社会化服务发展水平综合评价[J].湖北科技学院学报,2013,33(3):39-40,124.
[8]智敏.陕西省新型农业社会化服务水平评估与分析[J].延安大学学报,2016,38(6):72-76.
[9]高洁,栾敬东.安徽省农业机械化发展水平评价及政策建议[J].长春理工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3(9):84-87.
[10]马增林,谭延强.黑龙江省农业信息服务体系水平的测度研究[J].生态经济(学术版),2012(2):278-282.
[11]周井华.吉林省农机社会化服务绩效研究[D].吉林:吉林农业大学,2015.
[12]王瑞兰.建立农业社会化服务统计指标体系[J].财贸研究,1994(3):42-43.
[13]彭玮,王金华.构建新型农村社会化服务体系[M].武汉:湖北科学技术出版社,2014:2-3.
[14]TAO M H, ZHANG Z Y, SHAN L H. Assessment of individualized service capacity[J]. Logistic Technology,2011,19(5):2-3.
[15]贾艳红,赵军,南忠仁,等.基于熵权法的草原生态安全评价——以甘肃牧区为例[J].生态学杂志,2006,25(8):1003-1008.
[16]李雪松.数量经济前沿方法与实证研究[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3:268-270.
[17]龙金光.中央一号文件连续10年聚焦三农[N].南方日报,2013-02-01(1).
[18]刘新卫,李景瑜,赵崔莉.建设4亿亩高标准基本农田的思考与建议[J].中国人口·资源与环境,2012,22(3):1-5.
(责任编辑: 林小芳)
Evaluation on socialized service level of new grain production and operation in China
QIU Xu
(EconomicCollegeofHunanAgriculturalUniversity,Changsha,Hunan410128,China;HaikouCollegeofEconomics,Haikou,Hainan571127,China)
Through the construction of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this paper evaluates the social service level of grain production and operation in China from 2004 to 2014. The results indicate that the overall level of socialized services of China′s grain production and operation shows an upward trend. Of which, food mechanization service level, circulation service level, security and support service level growth are quite stable, while the levels of food infrastructure service, industrial service and technological and information service growth show relatively larger fluctuation. This paper also puts forward some strategies to improve the socialized service level of new grain production and operation from the aspects of consolidating agricultural fundation, strengthening agricultural science and technology innovation, deepening grain processing and further promoting grain circulation system reform.
new grain production and operation; socialized services;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2016-10-24
教育部高等学校博士学科点专项科研基金课题(20134320110007)。 [作者简介] 邱溆(1976-),男,教授,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农业经济理论与政策、产业经济等。
F326.11;F325
A
1671-6922(2017)03-0042-07
10.13322/j.cnki.fjsk.2017.03.00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