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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具与政治之间:网络媒介意识形态传播的日常生活化转向研究*

2017-06-19胡启明

关键词:网络传媒网络媒介后现代

胡启明

(桂林电子科技大学 广西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基地,广西 桂林 541004)

工具与政治之间:网络媒介意识形态传播的日常生活化转向研究*

胡启明

(桂林电子科技大学 广西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基地,广西 桂林 541004)

意识形态的表达、展现及传播与网络传媒技术紧密关联,在深刻透析网络传媒技术本身与意识形态的关系的学术难点基础之上,结合网络媒介意识形态传播的后现代背景解读,判断出在网络媒介时代,互联网等新兴网络媒介作为一种意识形态的传播工具本身,表现出强烈的后现代特征,消解乃至颠覆了传统的意识形态传播,而且媒介意识形态传播的社会发展宏观背景进入了后现代的符号生产和消费的社会。从而,网络媒介意识形态传播有了“日常生活化”转向。这意味着“媒介化生存”已成为许多人“在世”的方式,网络媒介意识形态传播进入“生活化”的空间和“生活化”的符号消费。

网络媒介技术;意识形态;生活化

伴随云计算、大数据、传感技术等网络传媒技术的迅猛发展,意识形态传播内容及模式发生了极大变化,研究网络传媒技术下的意识形态传播成为当下一个研究热点。但目前学界基本聚焦于网络媒介作为载体如何传播意识形态的功能研究,更多地把网络传媒当作一种媒介工具,很少甚至忽略了对网络传媒技术本身的深刻特质进行探索,在学理上缺乏深入辨析意识形态的网络传媒技术与作为意识形态传播工具的网络传媒的区别,只有在厘清这个难点以及对网络媒介意识形态传播的后现代背景进行解读的基础之上,我们才能更深入、客观地理解其传播转向。

一、媒介技术:工具还是意识形态?

网络传媒技术作为社会生活当中人与自然、人与社会的重要实践媒介,其提供信息生产与传播效率的手段、技艺、知识不断革新。如何运用网络传媒技术进行意识形态传播,首先要弄清楚这个基本事实:网络传媒技术本身是不是意识形态?单纯认定网络传媒技术是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的有机结合体,这没有什么问题。自然属性是作为纯粹的工具性的特质而表现出来,与社会体制、社会文化相脱离,表现为技术的客观存在,在资本主义社会和社会主义社会表现一致,体现出技术的

中立性,意味着价值中立。

以传播批判研究见长的法兰克福学派对此却有不同看法。马尔库塞认为,在现代社会,技术弥漫于社会各个角落,已经演变成一个无所不在的统治体系,即便认为技术仅仅是作为工具,但也不足以表明技术在政治上是中立的。因为只要使用技术,哪怕是当成基本的应用,在现实社会也已经构成人对人的统治方式的基础。“技术对现存事物的顺从主义使它们自身成为统治工具,成为意识形态。”[1]按照这个逻辑,媒介技术要达成意识形态传播或控制,有两个走向:要么成为意识形态传播的工具,要么最终本身成为意识形态(媒介即是意识形态)。霍克海默、阿多诺在《启蒙辩证法》中甚至认为:“电影和广播不再需要作为艺术……连它有意制造出来的废品,甚至也被认为是意识形态。”[2]这显然是对媒介作为一种意识形态对人与社会统治的夸张表达。在上述语境中,技术虽然显得无所不在,但又是抽象的,而媒介却是与生活息息相关,具体可触摸的。由此,技术外化为媒介,或者说媒介取得了技术的代言权,为直观起见,或以媒介技术指代。

媒介通过“工具理性”悄无声息地消除了个体的反抗本能,实现了技术的意识形态奴役。“工具理性”以技术主义为圭臬,追求事物的最大功效,强调效率标准。个体沟通需求时,总是希望媒介工具的技术化程度越高越好、便捷高效,于是,在媒介行业,技术标准取得了合理化的地位、获得理所当然的存在,最终实现了马克斯·韦伯所称的“手段-目的合理化”。马尔库塞对韦伯的理论做出了进一步阐释:“在韦伯所说的合理化中,要实现的不是合理性本身,而是以合理性的名义实现没有得到承认的政治统治的既定形式。”[3]在“文化工业”的现代社会,媒介技术由此取得了意识形态的合法性,成为一种新的意识形态。依照海德格尔的“技术不仅是手段,技术是一种解蔽方式”[4],我们可以清晰看到技术如何维持既定的存在。作为意识形态的媒介技术是非暴力的、温和有效的,结果却是技术统治的意识相比以往其他类型的意识形态更潜移默化、深入人心。可见,“媒介即意识形态”在于媒介对人意识的控制和操纵,使人的思想和行为一致化和规范化。

法兰克福学派认为,媒介具备实践意识形态职能,可以成为直接的生产力,并日益成为社会意识形态,这样一来,媒介“技术”与实践的差别就得以消除。由于媒介技术的日益进步,韦伯所谓的“技术合理化”的媒介系统被社会制度所吸收,作为意识形态的技术政治框架得以进一步确认,意识形态的社会问题解决要么剔除实践,要么把政治、经济等实践问题转化为技术问题,一切由技术安排寻求合理、有效的行动路线。从而,这种技术统治模式在表面上取得了社会问题“非政治化”的效果,表面上的合理化掩盖了意识形态的内在动机。法兰克福学派对媒介即意识形态的论证非常具有思辨性,角度新颖,其理论推导抽象而又“理性化”,但它却难以验证,过于强调媒介的力量,把媒介塑造成意识形态,无所不能,无所不在,并把社会的弊病归结为媒介或者技术本身。

显然,技术不是解决当今媒介化社会一切问题的灵丹妙药,亦非问题的“替罪羊”。尽管马尔库塞在《单向度的人》中追问:“人们真地能将作为信息和娱乐工具的大众媒介同作为操纵和灌输力量的大众媒介区别开来吗?”[5]那么,媒介技术就是意识形态吗?媒介技术到底为何物?在《关于费尔巴哈的提纲》中,马克思提出:“全部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凡是把理论引向神秘主义的神秘东西,都能在人的实践中以及对这个实践的理解中得到合理的解决。”[6]因此,有必要立足于马克思技术本质观的实践哲学来解读该疑问。

法国哲学家库斯塔·阿克斯劳斯在《卡尔·马克思思想中的异化、实践和技术》中不无深意地指出:马克思思想关键点之一就在于其对技术的深入透彻的把握,我们只有在深刻理解马克思对于技术诠释的基础上,才能对马克思主义有更为清晰的哲学认识[7]。第一次工业革命不仅是技术发展史上的一次巨大革命,更是引起了深刻的社会变革。马克思敏锐地捕捉到了“技术”这一影响社会巨变的核心要素。在马克思的实践哲学中,马克思把人类社会一切领域中的实际活动都理解为实践。俞吾金认为,马克思的实践概念是“生存论的本体论解释框架内的实践概念”[8]。生存是人类面临的前提性问题,物质生产实践非常重要。在马克思那里,他对生产活动的优先性给予了充分肯定,“第一活动”就是生产活动,在生产活动中,技术及技术变化非常重要,技术革新甚至带来整个生产关系的变化,并最终推动生产力跨越式发展。因此,从本质上讲,技术是由人的生存和发展需要所引发的最基本、最重要的实践活动,技术问题在生产活动过程中产生。技术是一种生产力,它不仅改变了人与自然的关系,还改变了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可见,技术在马克思实践哲学中,在人类生存的现实生活层面,是与生产劳动实践紧密联系的。根据马克思的技术实践哲学我们可以认知,作为生产力的技术(包括媒介技术)与作为上层建筑的意识形态不能等同[9]。

法兰克福学派看到了强大的媒介工业对社会控制的一面,但他们对媒介即意识形态的论述过于强调媒介技术的政治性,最终走向了技术决定论,与马克思的实践唯物主义相背离。

总之,从唯物主义的实践角度考察媒介技术,可以认为媒介技术(包括网络传媒技术)是社会实践活动的一种工具,本身带有强烈的文化或意识形态倾向,即社会属性。应用媒介技术背后蕴含着具体的社会制度以及意识形态。

二、网络媒介的意识形态传播后现代背景解读

后现代主义是20世纪60年代左右滥觞于西方国家的一种泛文化思潮,表现为对西方近现代哲学体系的反思和分离。但无论是对于后现代的进化历程或是从词源学上来对其进行的考察都是模糊的,因而,关于后现代的解释一直没有定论。吉姆·柯林斯认为,后现代主义“没有一种涵括一切的理论范式能够提供适于解释后现代主义的定义”[10]。但这并不影响后现代主义表现为一种极强的对现代文化消解、颠覆的文化形态。后现代与当今的网络社会具有高度的一致性,特别是与自媒体时代的网络传媒紧密相连,都展现出去中心化、对统一性和同一性消解的特质。

在网络媒介时代,互联网等新兴网络媒介作为一种意识形态的传播工具,表现出强烈的后现代特征,对传统的意识形态传播进行了消解乃至颠覆:自媒体等新兴媒介的涌现对技术中心的瓦解,打破了意识形态传播的技术中心垄断,实现了技术分散化;网络媒介对传统的意识形态传播组织、机构权力的消解,使“把关人”控制信息传播的权威受到挑战,去中心化的社交网络传播日益兴盛;网络媒介对传统意识形态传播语言及传播文本的颠覆,迫使意识形态传播进行话语转换。

此外,网络媒介意识形态传播的社会发展宏观背景进入了后现代的大众传媒社会。鲍尔德温的大作《文化研究导论》中持有这种观点:“后现代性可以指这样的社会:它仍然包含着某些现代(不是传统的)的面貌,但是已经为大众传媒或消费增添或开放了重要的作用。”[11]大众传媒的社会和消费盛行的社会就是鲍氏所定义的后现代社会。汤普森在大众传媒社会的论断上更为大胆,他认为现代文化以及现代社会的一个核心就是大众传播的发展,甚至可以将其提升到中心维度的地位。继而,汤普森提出了“现代文化的传媒化”理论。汤普森认为,文化是作为一种意义形式出现的,主要体现于各种语言或者行动等具体的象征形式之上,也就是通过象征形式表达意义特征。对文化的各种阐释、分析,实质上就是对象征形式中蕴含的意义进行解读。

大众传播日新月异,特别是新媒体的崛起改变了“象征形式”在四大核心流程“生产、分配、消费、交换”的流转模式,使得意识形态第一次涌现为群众现象,极大扩展了意识形态的运作空间。大众传媒已经成为生活的一部分,进入到普通人的日常生活,而作为普通人来说,这就是他们感知权力与国家意志等统治关系的社会背景。汤普森把关注目光从宏观性的意识形态政治传播投向了媒介社会中意识形态传播的日常生活背景,通过对普通人在日常生活中对传媒信息使用、传播的考察,得出大众媒介象征形式所隐含的意识形态,“突出传媒信息所推动的意义服务于维持或瓦解、建立或破坏结构化社会背景的方式”[12]。确实如此,媒介化生存已经深入到当今时代的骨髓,网络媒介浸入到生活的各个层面,成为我们时代的一个象征。实质上,如今网络传媒的网络化、社交化、数字化进一步深化了大众传媒对于社会的影响,比汤氏所论述的走得还要远。意识形态传播已从政治领域向文化领域深化。

媒介意识形态传播的社会发展宏观背景进入了后现代的符号生产和消费的社会。“符号是人们共同约定用来指称一定对象的标志物。”[13]在后现代的时空背景下,不仅网络社会是由符号组成的虚拟世界,就是现实社会也难免“穿越”、断裂抽离,表现为由各种五花八门的图像、媒介、音频等构成的时空错杂的感官世界,人们容易忘却传统,也缺乏富有创见的幻想,唯有在当下符号构成的世界刷满整屏的存在感。正如鲍德里亚所言:“当代电子媒介社会完全是一个模拟的符号社会,它是一个类象的新时代。”[14]技术进步和生产的发展不仅使当今社会从一个注重生产的社会慢慢过渡到消费社会,更是使其成为一个以把符号的生产和消费定格为核心的社会。比如从当今社会对电子媒介苹果手机的消费中可以看出,苹果手机真实的使用价值已经被其本身作为一种价值符号所掩盖了,人们并不是首先关注其使用价值而是对其符号指向兴趣盎然。符号意义的生成是其中运作逻辑的核心环节,意识形态控制通过符号消费得以完成,进而其中潜在的意象在悄无声息中得以传递。

在网络传媒时代,人们依赖性地借助网络媒介,以之为载体,用声音和图像编码,通过具象符号将现实世界施之于符号化、景观化的呈现,这种呈现实质上是对现实世界的反映,当然也有人为的文化创造成分。鲍德里亚认为:“消费是一个系统, 它维护着符号秩序和组织完整。因此它既是一种道德(一种理想价值体系),也是一种沟通体系、一种交换结构。”[15]在媒介信息的超负荷传播中,个体难以避免、或多或少地被裹挟在信息汪洋之中。信息时代给我们展现的是一幅由各种信息编码的宏观图景,被动、无意识成为个体接受信息的一个愈发显著的特质,同时也是这个宏观图景的一个标志性注解。个体的想象力和文化自觉逐步退化,造成消费者的集体无意识。大众成了被信息所俘获的奴隶,首先是丧失了自我的主体性,只有通过消费,才能获得存在及符号的意义;其次是失去理性,陷入集体无意识。在“普遍丧失,不是个别丧失,是集体无意识,不是个别无意识”[16]的场景中,编码得以实现,意识形态的意义结构得到构建。总之,在网络传媒的后现代语义中,意识形态的展现有了更多的符号表征及意义,值得意识形态传播研究者深究。

三、网络媒介意识形态传播“日常生活化”的转向

法兰克福学派“媒介即意识形态”的论断以及网络媒介的意识形态传播的后现代背景解读实质上是建立在工业社会后期,文化工业强大到渗透到社会生活的各个角落,个体和社会陷入到媒介化生存的境况之下,通过对社会学的批判和反思基础之上建立的。法兰克福学派把研究目光投向了社会实践领域,认为通过消费、媒介技术、大众文化的隐性奴役,民众在日常生活中不自觉地接受意识形态的输入。在资本主义社会,社会和个体生产的消费品很多具有文化符号的意义,某些消费品的文化符号甚至与国家的价值基础、信仰导向互为支撑。比如好莱坞的电影消费附加了太多美国的价值观,而这种符号消费往往是与我们的日常生活、社会生活紧密关联,从而构建了消费社会的整体性意识形态。

网络媒介的兴起与普及,使其逐渐构建起一种新的社会形态,“媒介化生存”已成为许多人“在世”的方式。新媒体重新定义了主体、受体、渠道、传播效果等内涵,开启了信息传播者、使用者的创造性,媒介技术渗入到普通人的日常生活,从而使信息的传播、创造、重组、变异变得更加日常化,普通大众以自身对信息理解、接受的方式建构了另一种虚拟的信息社会。网络媒介的无孔不入,使得意识形态传播从狭隘的政治领域进一步转向更为隐秘和广阔的日常生活空间。大众在日常生活中无意识地就接受了政治意识和各种有利于维护统治阶级稳定秩序的思想观念。日常生活实践作为人类一切活动的起点和共同基础,通常被理解为人类活动领域的基础性层次,具有无意识特征。它必然受到由“工具理性”和现代媒介技术所主导的文化工业和媒介组织的挤压和影响,“文化工业的每一个运动都不可避免地把人们再现为整个社会所需要塑造出来的那个样子”[13]。大众传播的媒体技术促使意识形态以各种有意义的象征形式在社会生活中广泛存在、传播,而且使意识形态的象征形式扩展第一次出现了群众涌现现象,这意味着在日常生活层次的意识形态传播进入到普通人的日常生活。所以有必要把意识形态传播活动与日常生活实践相结合进行考察,关注零散的、实践的个体物质化的日常生活,意识形态传播在网络信息时代有了向日常生活的社会学转向的倾向。

网络媒介意识形态传播进入“生活化”的空间,表现为媒介与意识形态传播关系进入到一个包罗万象的日常生活实践空间,通过日常生活这个中介性的基础层次迈向政治与意识形态的上层建筑,在此人类整体的全部关系在日常生活中得以形成,我们的各种需求和欲望、快乐和快乐的缺失等意识和情感都被卷入到技术化的媒介传播机器当中,最终以丰富的社会日常生活形式被纳入到意识形态传播范畴。日常生活与政治、艺术、宗教等有了更多重叠,日常生活的个人私人领域与公共生活领域也有了更多交集,但意识形态文化的高度专业化和技术化与日常生活是有距离的,这导致私人参与公共事务实际上处于匮乏的状态,普通人对于公共参与的鸿沟只是表面上得以克服,意识形态传播在所谓的公共领域通过工具理性和程序规制得到合理性的认可,现代技术和政治制度在日常生活中完成了意识形态无意识的实现。

同时,网络媒介意识形态传播进入“生活化”的符号消费,表现为网络媒介造就了光怪陆离的景观社会,蕴含于消费中的日常生活被推到了理论的前沿,媒体在市场经济中推波助澜,与消费文化一起“制造出与现存的价值观、体制、信仰和实践相一致的思维和行为”[17]。符号消费意味着符号本身作为一个系统所具有的系统性力量,能够对个体或社会产生影响和操控,而且在消费过程中对意识形态进行传导,对意义进行导向性、目的性的重构。在社会生活中占据统治地位的强势集团,通常利用媒介的外力影响或通过仪式感很强的方式内化符号的感召力。而商品由于在交易上是市场化、平等的形式,所以在外在形式上显得隐蔽很多,主流阶层(占统治地位的阶层)通过媒介鼓吹、塑造商品符号(赋予其意义、象征、身份、品位、个性),最终使得商品不再是单纯的、具体的物,而成为某种价值符号,以各种外在话语、图像表征来体现种族、阶级等意识形态,消费符号背后支撑的是严密的社会层级。符号消费作为一种意识形态,是一种文化消费,反映了消费者的文化观念、意向、准则以及各自的生存样式和自我认同观念。这种认同和生存样式在看似日复一日的机械和重复的日常生活中微妙转换,并固定下来,“它体现着人的消费行为的个性化和多样化,而这种个性化恰恰在文化系统中又被同质化了,成为一种意识形态”[18]。电子媒介造就了景观社会,最终使自身也异化为消费符号,在消费中个体个性得到张扬,个体体验到存在,个体在无意识中陷入一种深层的幻觉,这种幻觉不仅体现于人的心灵层面,也体现在意识形态传播的文化层面。

总之,网络媒介意识形态传播有了“日常生活化”的转向,需要我们充分认识网络媒介技术,在工具和政治之间找到意识形态传播“生活化”的平衡点,从理论上做好研究和解读,提升我国意识形态传播的理论研究和建设水平,促进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有效传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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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编辑:蔡秀娟)

Between Tools and Politics: The Diversion to Sociology of the Ideological Communication of Network Media

HU Qiming

(TheBaseforMarxistTheoryResearchandConstruction,GuilinUniversityofElectronicTechnology,Guilin541004,China)

The expression and propagation of ideology are closely related to network media technologies. Based on the discrimination of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network media technology and the ideology, through the study and analysis of the postmodern background of the spread of network media ideology, the present paper draws a conclusion: the spread of the network media ideology has a sociological turn based on daily life. In the network media era, the Internet and other emerging Internet media as a means for spreading the ideology itself, show strong postmodern characteristics which even subvert the traditional model, and the background of the spread of the media ideology enters into a society with characteristics of postmodern symbolic production and consumption. This means that the “media survival” has become a way for many people to live in the world, the spread of network media ideology into the “living” space and the symbol consumption.

network media technology; ideology; daily life

2016-10-23

广西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项目:网络信息时代的意识形态传播——问题与创新(15MJ17);广西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桂林电子科技大学基地”、广西高校重点人文社科基地“政府数字传播与文化软实力研究中心”资助项目:网络媒介意识形态传播研究(PS14B01G)

胡启明(1979-),男,江西泰和人,副研究员,博士研究生,桂林电子科技大学广西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工程基地专职研究员,主要从事意识形态传播研究。

10.3969/j.issn.1673- 8268.2017.03.011

D64;G20

A

1673- 8268(2017)03- 0066- 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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