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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宋词中品味古代女性的形象

2017-06-16张怡

魅力中国 2017年19期
关键词:青梅宋词知己

张怡

从古至今,历史悠悠数千年,流传下来的优秀诗词不胜枚举,他们都是表达诗人词人情感的话筒,里面的内容或是欢乐或是悲伤,都深深地打动着我们后世的读者,让我们为之动容。从他们的创作中,我们可以同他们一块儿感伤“兵安在?膏锋锷。民安在?填沟壑。”这样残酷的战乱所带来的民生凋敝,尸骨遍野的凄惨场景;与他们一起欣赏“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那样的美妙景色和愉快的心情;亲身体悟那些如“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可怜白发生。”一般的理想抱负得不到实现的无奈悲凉之情。尤其在词的创作巅峰的宋代,词的描写对象更是位数众多。不难发现的是,在宋词中,女子的身影也常常出现。那么,女性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的概念,女性的形象在宋词中是如何展现的呢?

一、漂亮纯真的少女形象

自古以来,美丽纯真,活泼可爱的女孩始终是在人群中最吸引眼球的一类人,因为她们就好似是美的代名词会给人视觉上的欣赏和心情上的愉悦。在古代词人眼里也不例外。例如张先《醉红妆》中的一句“琼枝玉树不湘饶。薄云衣、细柳腰。眉眼细、好如描。”从视觉上的衣着,眉眼和腰肢描写出了一个美丽漂亮的年轻女性形象,“薄”和“细”这两个字留给了读者对词中的少女的美貌以无尽的遐想。和张先不同的是,还有的词人没有从外貌和服饰上进行着力描写,而是从动作以及心理活动上表达纯真漂亮的少女形象,例如在李清照的《点绛唇》中写道“蹴罢秋千,起来慵整纤纤手。露浓花瘦,薄汗轻衣透。见客入来,袜划金钗溜。和羞走,倚门回首,却把青梅嗅。”这首词的巧妙之处在于并没用写少女在秋千上如何玩耍,而是将笔墨对准了“蹴罢秋千”后的那一瞬间的“慵整纤纤手”的动作以及“和羞走...却把青梅嗅”的怕见又想见、想见又不敢见的心理状态,巧妙地刻画了一个天真纯洁、感情丰富却又矜持的少女形象。再看宋代婉约派词人晏殊所作的《破阵子·燕子来时新社》:燕子来时新社,梨花落后清明。池上碧苔三四点,叶底黄鹂一两声。日长飞絮轻。巧笑东邻女伴,采桑径里逢迎。疑怪昨宵春梦好,元是今朝斗草赢。笑从双脸生。这首词以轻淡的笔触,描写了古代少女们春天生活的一个小小片段,展示在读者面前的却是一副情趣盎然的图画。词中用寥寥几笔不经意的刻画了充满青春活力的少女形象,展示了少女们纯洁的心灵。

二、幽怨思夫的妻子

宋词中塑造的女性,经常是丈夫从军远行,独自一人心里担心着丈夫,却又不得不留在家里照料老小的这样一个形象。例如北宋词人贺铸的《芳草渡·留征辔》。“留征辔,送离杯。羞泪下,捻青梅。低声问道几时回。秦筝雁促,此夜为谁排?君去也,远蓬莱。千里地,信音乖。相思成病底情怀?和烦恼,寻个便,送将来。”这首写别情的词成功的刻画出来一个担心丈夫,苦苦挽留的妇人形象。“留征辔,送离杯”二句,一开首便点明别离。词人紧扣留马,送杯两个细节的动作,将女主人对即将远行的人苦苦挽留,频频劝饮,抓住马缰不放的情景写的悲悯感人。而接下来的“羞泪下,捻青梅。低声问道几时回。”三句,接连以三个动作,极为委婉细腻地刻划出女主人公悲痛欲绝的心理活动。离别不胜悲痛,因之送行的女主人公不仅凄然泪下如雨。这首词里的女主人公一“留”、一“送”一“泪下”、一“捻”、一“问”五个细节完美的体现出来她悲痛、不舍、思夫的形象。

像这样的妇人在词中的身影多的数不胜数。比如温庭筠的《望江南》中“梳洗罢,独倚望江楼。过尽千帆皆不是,斜晖脉脉水悠悠。肠断白蘋洲。”此词以江水、远帆、斜阳为背景,截取倚楼顒望这一场景,以空灵疏荡之笔塑造了一个望夫盼归、凝愁含恨的思妇形象。这样的女性形象往往是性情温婉的,词人写作时总是会带着些许怜惜的心情。

三、男性们的红尘知己

“红尘知己”这个词在现在看来似乎有些暧昧的成分在其中,但我认为在古代的异性之间的纯洁的红尘知己,是肯定存在的,即使这些知己是歌姬舞姬。因为在我看来,它存在的原因有如下几点:首先,古代的普通人家的女子从小是不会接受诗书礼乐的教育的,这也直接导致了普通妇女视野窄小,不会出现“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情况。一旦当他们的丈夫,尤其当这个丈夫是一个是文人或者政客,在一些重要的或者富有哲理性的问题上想与她们探讨时,是不会产生共鸣的。反而那些生活在烟尘之中的女子,有些早已看透了人世间情爱纷扰,而且她们会时常接触一些达官贵人以及诗书礼乐,所以是极有可能成为男性的红尘知己的。其次,在古代,青年男女的婚姻通常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在这样的婚姻里,志同道合者难以产生,二人结合时往往没有爱情。所以一部分人会青睐于红尘中的女子。

在中国的文坛上也有不少落难文人与红粉知己饱经患难风雨同舟的佳话。例如宋代王定国被贬去岭南时,他的家妓柔奴毅然同往。苏东坡问她“广南风土,应是不好?”柔奴回答“此心安处,便是吾乡”。苏东坡听了颇受感动,便写了一首《定风波》送给她。“常羡人间琢玉郎,天教分付点酥娘。自作清歌传皓齿,风起,雪飞炎海变清凉。 万里归来年愈少,微笑,笑时犹带岭梅香。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再如白居易和那个一弦一柱思华年的长安歌姬的故事。在听到她的自述以后,身为刚刚被贬的江州司马,他感同身受,作了一篇千古传诵的《琵琶行》。“感我此言良久立,却坐促弦弦转急。凄凄不似向前声,满座重闻皆掩泣。座中泣下谁最多?江州司马青衫湿。”那被泪打湿的青衫默默的見证了白居易和这位素未谋面的长安歌姬之间相似的人生经历。这也不失为一种“知己”。

在中华文明灿烂的宋词文化中,女性形象除了纯真漂亮的少女、幽怨思夫的妻子以及男性的红颜知己以外,还有很多其他形象,例如有盛装打扮在宴饮上歌舞的女子形象,像南唐后主李煜的《一(角斗)珠》写道“晚妆初过,沈檀轻注些个。向人微露丁香颗。一曲清歌,暂引樱桃破”;还有情谊深厚的痴情女子形象,像刘过的《四字令.情深意真》中写道“思君忆君,魂牵梦萦。翠销香暖云屏,更那堪酒醒”;更有泼辣不拘礼法的女性形象,如柳永的一首《锦堂春》中写道“尽更深,款款问伊,今后更无端”。这些不同的古代女子形象都值得我们去一一品味,发觉她们中的美,不论是愉悦的还是忧愁的,都有很大的文学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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