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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拉斯维尔传播模式的《边城》译介研究

2017-06-07胡道华

怀化学院学报 2017年3期
关键词:英译本译介边城

胡道华

基于拉斯维尔传播模式的《边城》译介研究

胡道华1,2

(1.同济大学外国语学院,上海200092;2.吉首大学外国语学院,湖南张家界427000)

著名作家沈从文的代表作《边城》四个英译本的出版时间跨越了73年,它们见证了中国近现代文学英译的历史。借鉴拉斯维尔的传播学模式,从“译介主体”、“译介内容”、“译介途径”、“译介受众”、“译介效果”五个维度分析了《边城》英译本的得失,为中国文学的对外译介提供借鉴与参考。

拉斯维尔模式;《边城》;译介

一、拉斯维尔的传播模式

拉斯维尔(H.D.Lasswell)在“社会传播的结构与功能”一文中提出了著名的“五W”传播模式,即传播主体(who)、传播内容(what)、传播途径(in which channel)、传播对象(towhom)和传播效果(with whateffect)[1]。将“五W”传播模式应用于文学译介,就构成了包含主体、内容、途径、受众和效果五大要素的文学译介模式[2]。本文以“五W”模式为分析框架,探讨《边城》四个英译本的译介情况。

二、《边城》的英译本情况

沈从文代表作《边城》创作于1933至1934年间,1934年发表于《国闻周报》,自出版以来就受到国内外许多读者和译者的青睐。截至目前《边城》已经被译为13种语言,其中英译本有四个,见表1。

《边城》四个英译本时间跨度达73年,它们见证了中国近现代文学的英译历史[3]。

(一)《边城》的译介主体

译介主体主要包括赞助人和译者。赞助人通过制定翻译政策来制约作品的挑选及翻译策略,保证主流意识形态和诗学能够通过译本体现出来。赞助人一般可分为政府机构和商业出版社。在民族危机不断加剧的历史时期,一些现代知识分子创办英文期刊以促进中西方之间的文化交流,力图通过民族文化认同来提升中国文化的影响力,化解民族危机。项译本发表于《天下》月刊,由于《天下》得到了中山文化教育馆的资助,有稳定的资金来源,能够在抗日战争爆发后得以继续存在[4]。金译本的赞助人为George Allen and Unwin出版社。杨译本分别发表于《中国文学》和“熊猫丛书”。《中国文学》在行政上隶属外文出版社(外文局)领导,业务上隶属中华全国文协(作协)和中国文学出版社领导。《中国文学》和“熊猫丛书”的赞助人为政府机关,其出版和发行由国家控制,译介的作品和译者由国家挑选[5]。金介甫译本的赞助人为美国的Harper Collins出版社。

译者一般分为本土译者、海外译者、汉学家三大类,他们一般对作者比较熟悉。《边城》英译本的译者与沈从文都有这样或那样的关系。其中,项美丽(Emily Hahn,1905-1997)是美国作家、翻译家,她当时的工作是为《纽约客》(New Yorker)杂志撰稿,是邵洵美的女朋友。邵洵美(1906-1968,笔名Shing Mo-Lei/辛墨雷)是沈从文的朋友,中国现代诗人、作家、出版家、翻译家,在《新月社》时是沈从文文学创作上的伙伴[3,6]。金隄(Ching Ti)是沈从文在西南联合大学的学生。英国小说家、记者、历史学家白英(RobertPayne)曾经在西南联合大学任教,并娶了沈从文亲戚熊希龄的女儿[6]。杨宪益的妹妹杨苡曾是沈从文的学生,而他本人也在沈从文的帮助下在抗战时期在西南联合大学任教。杨的夫人戴乃迭(Gladys Yang)在中国出生、英国长大,与杨宪益在牛津大学相识。1949年以后杨氏夫妇合作翻译了许多中国文学作品。“文革”结束后,他们与沈从文仍然是很好的朋友[4]。金介甫(Jeffrey Kinkley)被誉为国外沈从文研究第一人,他在哈佛大学的博士论文是《沈从文笔下的中国》(Shen Ts'ung-wen's Vision of Republican China,1977),是《沈从文传记》(The Odyssey of Shen Congwen,1987)的作者,并于1980、1981、1986年多次与沈从文会面,与沈氏夫妇保持通信[6]。

表1 《边城》的英译本

(二)译介内容

译介内容指原作所具有的文学价值,具体指作品风格、创作特征、原作特有的“滋味”等内容,它们能否在翻译过程中被保留下来并被译入语读者所理解和接受。《边城》具有很高的独特的文学价值。民国时期,中国现当代小说尚处于起步和探索阶段,作品的数量还不是很多,译介的规模也非常小,但对沈从文的译介相对较早、较多[7]。《边城》被誉为“一颗千古不磨的珠玉”(刘西渭语)[8]。《边城》的文化隐喻被提升到了民族和国家形象的层面上[9]。金介甫(2014:47-8)认为《边城》可以从三个层次阅读,第一,作为田园牧歌,这是一个普遍的人类爱情故事;第二,那些了解小说中的隐喻和歌曲的读者,可以欣赏伴随小说的悲剧情节的幽默;第三,小说的描写极具湘西地方色彩。金介甫对《边城》给予了极高评价,认为它像《项狄传》(The Life and Opinions of Tristram Shandy)那样别处心裁,像《追忆逝水年华》(Remembrance of Things Past)那样扎实,与《大地》(The Good Earth)一样,也是一部伟大的作品,并且《边城》更加具有地域性、民族性和艺术创造性[10]。

沈从文在上世纪30年代就蜚声文坛,被视为从新文学运动开始以来出现的最好作家之一,且从那时开始,便超越国境,走向世界。在中国,沈从文被视作一位“乡土”作家。但是,金介甫一直在尽力避开、淡化沈从文的“乡土”作家头衔,因为它带有明显的历史印记,而且忽视了沈从文作品的多样性和深度。湘西的研究者和研究机构(如吉首大学)处于沈从文研究的前沿,非常清楚将沈从文定位于“乡土”作家的危险之处,因为它可能威胁沈从文作为全国作家的地位[6]。金介甫认为“沈从文对世界文学有着卓越贡献”,并把沈看成与“福楼拜(G.Flaubert)、斯特恩(L.Sterne)、普罗斯特(M. Proust)成就相等的作家”[10]。

四个英译本的特点与翻译策略。项译本采用了《边城》女主人公“翠翠”(Green Jade and Green Jade)的名字作为书名,这种以人物名作为小说标题的做法切合了英语世界读者的接受习惯[3]。项译本没有对原作进行大量的改写或删减,也没有明显地改变其段落与语序。对于《边城》中大量存在的地方习俗等的翻译,项译本采用了文内解释,对于外国人不熟悉的习俗或事物,一般在文内添加解释[6],因为她认为采用脚注或尾注会打断读者的阅读。项译本最突出的贡献是对原作呈现的诗意中国形象的跨文化重造。考虑到异文化空间的读者对中国历史与文化的陌生感,项译本采取了与原作不同的策略。原作努力将茶峒边地化,译作将其建制化;原作强调茶峒地方文化的特殊性,译作将其中国化;对于中国历史文化内涵丰富的词语和意象,译作则将其普遍化,大量的误译、漏译、增译和个性化翻译由此产生。金译本由金隄完成初译,白英对译文进行润色、定稿[3]。译者将主要表现湘西世界的小说选集命名为《中国大地》(The Chinese Earth by Shen Tseng-wen),显然受到了赛珍珠的小说《大地》的启发。金译本对“中国”的理解已经从浪漫主义向现实主义转变,对其中许多的物产、制度、风俗和器物名称的翻译都沿用了项译本,包括一些错误或模糊的翻译[3]。杨译本的出版是出于“对外宣传”的需要,必然更多顾忌国内的政治文化生态,而较少考虑译作读者的审美趣味和接受习惯[3]。在涉及“旧社会”的政治、军事、宗教等用语时,采取了凸显、遮蔽、模糊、曲解原意等多种策略,以符合当时的意识形态要求[3]。除了高度的政治禁忌,杨译本在传递《边城》的诗意之美方面也乏善可陈。对于《边城》中对湘西自然、历史、风俗以及翠翠朦胧爱情心理等的描写,要么化繁为简作概括处理,要么干脆删节,肢解了《边城》原作的文化底蕴[3]。杨译本的贡献是纠正了前两个译本中的一些误译。杨译本也采用了一些增量翻译,以解释读者不易理解的中国文化,还采用脚注解释有关中国文化的内容[3]。金介甫译本以严谨、精确、细腻和流畅著称,不但传递了中国传统文化与湘西历史文化的丰富内涵,而且实现了与译入语文化的完美统一[3]。译本题目采用Border Town,已不仅仅是地理上的意义,而是在更加广泛的意义上传递一种处于边缘、过渡,间于生与死、儿童与妇女(如翠翠)[6]的意境。金介甫译本以异化策略为主,采用了“厚译”和“细译”等方法,“体现了最大程度再现原文的努力”[11]。金介甫译本在正文中未使用“显性”译注,而为了“补不足,便读者”,在书末尾列出33个尾注,长达7页,解释原文与译文文化的差异、与文章主旨相关的一些技术性问题和意义多变的词语等[8]。金介甫译本充分挖掘和呈现了原作中丰富的区域历史文化,忠实地再现了原作文体特征,呈现原作的诗意之

美[3]。

(三)译介途径

译介途径中至关重要的问题是出版与发行问题。目前,国内的典籍英译本大多是面向国内读者,缺乏走向国外的有效渠道[12]。而莫言作品的译作都是由国外一流出版社出版,例如出版法译本的瑟伊(Seuil)出版社就是法国最重要的出版社之一。近年来,国内出版社已经注意到这一问题,并积极开展与国外出版社的合作[13]。

项译本在上海发表于英文杂志《天下》月刊(T'ien HsiaMonthly),是中山文化教育馆资助创办的一份英文杂志,1935年8月创刊,至1941年9月间因太平洋战事而停刊,前期为月刊,1940年受战事影响改为双月刊,共发行12卷56期[4]。该刊的“译文”(Translation)栏目刊登了大量中国古代文学和现代文学的英译,尤以后者为主,开启了中国现代文学英译的先河[14]。《天下》由别发洋行在国内以及美、英等西方国家发行销售。别发洋行又称“别发印书馆”,是1870年英商在上海创办的印刷出版公司。通过别发印书馆遍及海内外的发行网络,《天下》在国内各大城市、南洋甚至海外都获得了比较广泛的读者群[4]。金译本收录于《中国大地》,1947年由英国的George Allen and Unwin出版,1982年由美国的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再版。George Allen and Unwin出版社前身为1871年成立的George Allen and Sons出版社,1914年改为现名,是英国的老牌出版社之一。Columbia University Press出版社隶属于哥伦比亚大学,该出版社成立于1893年,以出版人文社科类著作为主,它们的发行网络比较完善。杨译本在英文版《中国文学》1962年第11-12期连载,1981年时《边城及其他》(The Border Town and Other Stories)列入“熊猫丛书”,由《中国文学》杂志社出版。《中国文学》是新中国唯一一份向国外系统译介中国文学艺术作品的官方刊物,发行到世界159个国家和地区,英文版《中国文学》共发行394期[5]。“熊猫丛书”(The Panda Books)出版于1981年,以英、法语及少量德、日语向西方译介中国文学。截至2009年,丛书共出版英文版图书149种,法文版图书66种,日文版图书2种,德文版图书1种[15]。负责丛书销售的是位于南加州的中国书刊公司(China Books&Periodicals Inc.)和位于波士顿的剑桥出版社(Cheng&TsuiCompany)是北美最大的两家代理销售丛书的公司,其中销售较好的译本就包括《边城及其他》,约2万册[15]。金介甫译本为《边城》唯一的单行英译本,2009年由世界顶级出版社美国Harper Collins Publishers出版发行。

(四)译介受众与传播效果

评论家是推动作品域外传播的重要因素。翻译家和评论家是域外小说与读者之间的中介,译本质量和评论水平很容易影响读者的阅读期待。正是因为任教于哥伦比亚大学的夏志清(C.T.Hsia)在1961年出版的《中国现代小说史》(A History of Modern Chinese Fiction)中特辟篇幅介绍了沈从文[16],使沈的作品受到“另眼相看”,成为博士论文和专题研究的对象。夏志清将张爱玲、沈从文、钱钟书、张天翼称为“文坛四家”,并称沈从文为“中国现代文学中最伟大的印象主义者”[17]。

但是,《边城》英译本的受众面较窄、接受效果并不理想。项译本发表于《天下》月刊,虽然在战争年代仍然可以获取(如金隄和白英),但几乎没有关于项译本影响的数据,或许对经常访问美国、欧洲大学图书馆的汉学家(Sinologists)影响最大[6]。金译本收录于《中国大地》,影响最大的读者群应该是在国外高校留学的华人学生,特别是1961年之后选修《现代中国文学》者。《中国大地》及其1982年由哥伦比亚大学重印版都不可能畅销[6]。杨译本分别收录于《中国文学》、“熊猫丛书”,几乎是在全球发行,但目标仍然是西方的高校图书馆及其他国家的阅览室[6]。《中国文学》杂志、“熊猫丛书”等在美国大学的图书馆都能找到,但在美国图书市场上几乎看不到,在市场上没有销路[18]。金介甫译本是单行本,在沈从文爱好者之中众所周知,虽然它在亚马逊网站(Amazon.com)和其他网站上销售,但仍然不是畅销书[6]。

三、《边城》四个英译本译介的启示

(一)在文学译介中,赞助人应该采用形式多样的分类赞助办法

赞助人往往决定作品以及译者的选择。一般情况下,作为政府机构的赞助人更加关注意识形态以及政治上的“正确”。例如杨译本能够入选《中国文学》,是因为当时的主编茅盾借着“双百方针”提出刊物可以选择“一些艺术性弱、无害的作品”,并认为“现代作家沈从文的作品可在介绍之列”[5]。而作为商业出版社的赞助人,经济标准是它们挑选作品的最高标准。例如金介甫译本的赞助人是其出版商,它们准备出版《现代中国经典》(Modern Chinese Classics)系列[19]。由于经济原因,它们终止了后续系列的出版[6]。我们认为,对于文学译介,政府不能缺位,可以采用项目招投标等方式进行全额或差额资助。对于深受广大读者欢迎的作家作品,可以通过市场手段,依靠国内外的商业出版社向外译介。对于读者群体不大,商业出版社不愿意译介的优秀作品,仍需要通过政府机构作为赞助人向外译介,加强中国文学在世界文学格局中的地位和影响。中外文学交流是一个长期积累的过程,既不能气馁,也不能操之过急。

(二)“外+中”搭档是最为理想的译者团队

《边城》四个英译本的译者素质都是无可挑剔的。项译本、金译本、杨译本都是中西合璧的双译者,且分别来自英语最为正宗的英国和美国。而金介甫译本就更无需多言,因为他本身就是美国人,又是国外的“沈从文研究第一人”,还得到了来自湘西朋友的协助。黄友义认为译者团队“最好组成一个包括本国人和外国人的翻译搭档”,因为外国译者更加了解国外读者的阅读习惯、使用的语言更为地道、且符合译本由本国译者完成的心理预期[20]。

(三)译介作品的选择应以读者的兴趣与需求为标准

《边城》具有极高的文学价值,它的描写极具湘西地方色彩,是“迥异于西方世界的作品,正好契合他们对东方的浪漫幻想、神秘情结”[21]。《边城》具有很强的地域性、中华民族性和艺术创造性[10]。《边城》四个英译本也各有千秋。项译本发挥了对诗意中国的浪漫想象,金译本强化了对现实中国的指涉,杨译本充满了政治禁忌,而金介甫译本则致力于对乡土区域文化的深入挖掘。它们呈现出鲜明的时代特色[3]。我们认为,译介作品的选择不仅需要考虑作品本身的价值,更需要考虑译入语读者的兴趣与需求。对外译介中国文学作品、文化典籍时,应挑选在译入语环境里容易接受的作品首先进行译介。

(四)作品译介的形式应该而且可以多样化

首先,《边城》四个英译本存在翻译方式单一的问题。我们可以根据不同的译介对象和他们的需求,采取编译、节译、摘译、缩译等各种手段,也可以采用精装本、简装本、漫画、CD等各种形式。其次,随着大众传媒的不断发展,我们还可以将小说改编成影视戏剧等其他艺术形式。截至目前,根据《边城》拍摄的电影有2部:一是严俊导演的电影《翠翠》,1952年由香港长城电影公司拍摄;二是凌子风导演的电影《边城》,1984年北京电影制片厂摄制,1985年获加拿大第九届蒙特利尔国际电影节评委会荣誉大奖,对小说《边城》的国内外传播起到了重要作用[22]。根据《边城》改编的舞台剧两部:一是1985年由香港中华文化促进会促进中心和艺术中心合办了一个“中国现代名著戏季”,《边城》被改编成了舞台剧。二是1996年湖南省歌舞团将《边城》改编为舞剧。根据《边城》改编的民俗情景剧一部:2014年大型民俗情景剧《烟雨凤凰》在凤凰古城首演,以《边城》故事梗概为剧情、以“翠翠”为主线,分为对歌、追爱、离别、思念、涅槃、祈福六个篇章,以舞台剧和情景剧的形式向世人传播了《边城》[22]。我们认为,《边城》拍摄电影、改编为舞台剧和情景剧是很好的传播实践,在网络如此发达的今天,网络平台更是文学作品传播和译介不可或缺的有力工具。

(五)与国外主流出版社合作是文学译介时的最佳选择

不同民族之间的文化交流从来就不是平等的[23]。中国文化的地位经历了自唐代的鼎盛直至沦为第三世界的历史变迁。在世界范围内,相比于英美文化,中国文化目前仍然是“弱势”文化。2014年12月在华东师范大学召开的“镜中之镜:中国当代文学及其译介研讨会”上,葛浩文(Howard Goldblatt)直言,“近十多年来,中国小说在英语世界不是特别受欢迎,出版社不太愿意出版中文小说的翻译,即使出版了也甚少做促销活动。”我们在向英美西方国家开展文学译介时,必须与国外主流的出版发行商合作,充分利用其销售渠道,中国现当代文学要获得其应该享有的声誉和地位。

(六)翻译策略须以读者的阅读习惯、审美趣味为导向

莫言获得诺贝尔文学奖虽然在一定程度上提高了中国当代文学在世界范围内的关注度,但中国文学并没有因此而变得更受欢迎。作家王安忆直言,在欧美国家,中国文学只是作为一个小语种文学而存在,而且在国外的书店很少能看到中国文学作品的踪影,即使有也是被撂在一个不起眼的地方[24]。版权代理人谭光磊也表示,中国作家的版权一直在走出去,但从整个世界版权交易情况看,我国作家的版权输出基本可以忽略不计[24]。因此,我们译介的作品和译本必须符合目标语国家的文学规范和诗学要求,而且符合目标读者的阅读习惯、审美趣味。

四、结语

总之,译出语和译入语文化之间的强弱关系、译介作品文学价值的大小、赞助人的赞助方式与力度、译者搭档的配备、翻译策略的运用、译介内容是否符合译入语主流意识形态和诗学、是否达到译入语国家的语言要求、译本的出版和发行渠道等,都是影响译介效果的重要因素,我们在组织实施文学译介时需要引起特别注意。

注释:

①此集共收小说十四篇:《柏子》、《灯》、《丈夫》、《会明》、《三三》、《月下小景》、《媚金·豹子·与那羊》、《三个男人和一个女人》、《龙朱》、《妇夫》、《十四夜间》、《一个大王》、《自转之一章》、《看虹录》和《边城》。

②收小说《边城》、《萧萧》、《丈夫》和《贵生》四篇,另附黄永玉画作《太阳下的风景——沈从文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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On the English Versions of Biancheng Based on the Lasswell Model

HU Dao-hua1,2
(1.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TongjiUniversity,Shanghai200092;2.School of Foreign Languages,Jishou University,Zhangjiajie,Hunan 427000)

The four English versions of Shen Congwen'smasterpiece,Biancheng,span 73 years which witness the English translation history of Chinese literature.Under the guidance Lasswell's theory,the sponsor and translator,the value,the publicity,the readers and the effectof the four English versions of Biancheng have been discussed tomake full use of the practice in the future.

Lasswellmodel;Biancheng;medio-translatology

H315.9

A

1671-9743(2017)03-0091-05

2017-03-08

国家民委科研项目“民族文化典籍译介模式研究——以《边城》为例”(14JSZ006)。

胡道华,1976年生,男,四川乐至人,副教授,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翻译理论与实践、二语习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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