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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惠金融减缓农村贫困的机理分析与实证检验

2017-05-15何学松孔荣

关键词:金融扶贫普惠金融

何学松 孔荣

摘要:阐释普惠金融减贫机理、测度普惠金融发展水平、评估普惠金融减贫绩效对推进中部地区金融扶贫具有重要意义。普惠金融通过金融服务对象的拓展缓解农村地区信贷约束并增加贫困农民收入,保险产品的普遍应用提升“因病致穷”等风险冲击的抵御能力,金融产品成本的削减增强农民使用金融产品的意愿和能力等途径减缓农村贫困。2005年以来中部地区普惠金融发展水平得到明显提升,其综合指数、广度指数和深度指数的均值分别由2005年的0.349、0.284和0.510提升到2014年的0.850、0.898和0.727。在1%置信水平上,普惠金融综合指数和广度指数每提升1个百分点,农村贫困率分别下降0.151和0.122個百分点,普惠金融深度指数的回归系数为负但并不显著。可通过加快发展农村中小型金融机构和农村保险等措施来提升普惠金融服务的广度。

关键词:普惠金融;金融扶贫;减贫绩效

中图分类号:F323.9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9-9107(2017)03-0076-08

引言

金融扶贫是重要的扶贫攻坚政策措施。《中国农村扶贫开发纲要(2011-2020年)》指出“积极推动贫困地区金融产品和服务方式创新,努力满足扶贫对象发展生产的资金需求”;十三五规划提出“发挥政策性金融、开发性金融、商业性金融和合作性金融的互补作用,整合各类扶贫资源,开辟扶贫开发新的资金渠道”;《推进普惠金融发展规划(2016-2020年)》提出“让农民、小微企业等及时获取价格合理、便捷安全的金融服务”;2015年中国人民银行等七部委联合召开的“全国金融助推脱贫攻坚电视电话会议”指出“引导金融资源向贫困地区聚集”。

金融扶贫的工作重点是大力发展普惠金融[1]。普惠金融(inclusive financial system)亦称金融包容(financial inclusion),是指立足机会平等要求和商业可持续原则,以可负担的成本为有金融服务需求的社会各阶层和群体提供适当、有效的金融服务。自2005年被联合国提出以来,普惠金融一直被视为可以解决贫困问题、促进经济增长、实现包容性社会的一种重要机制[2]。中部地区贫困人口数量多,扶贫开发任务十分艰巨:在2014年全国7 017万农村贫困人口中,河南和湖南的贫困人口数量均超过500万(全国超过500万贫困人口的省份仅有6个);在2012年国务院扶贫办发布的592个国家扶贫开发工作重点县中,中部地区占据了151个,占比达到25.5%。因此,厘清普惠金融减贫机理,科学认识普惠金融发展水平并评估其减贫绩效,对推动中部地区金融扶贫具有重要的理论和现实意义。〖HJ68x〗

理论界对普惠金融是否具有减贫效应尚有争议。权利贫困理论认为金融服务等基本权利的缺失是贫困的重要原因[3],提出将信贷干预作为反贫困的重要措施[4],并将穷人的信贷权提升到基本人权的高度[5]。基于信息不对称理论的研究认为贫困地区信贷市场信息不对称导致逆向选择,金融机构都会设置很高的信贷门槛,未享受金融服务的贫困家庭容易陷入“贫困陷阱”[6],而基于信贷约束理论的研究认为普惠金融通过信贷为贫困地区农民带来财富增长从而达到脱贫[7]。Burgess 和Pande以印度农村地区为研究样本的研究发现当地农村地区开户量每增加1%可以减少农村贫困率0.34%[8];Beck等采用跨国数据的对比研究发现,具有较发达金融系统的经济体能够更快地消除收入不平等现象,降低贫困水平[9];Manji研究发现金融服务的可得性和使用频率与贫困率负相关[10]。崔艳娟和孙刚分别以存贷款余额与GDP之比、国内债券余额、股票市值和保费收入三者之和与GDP之比这两个指标来度量普惠金融发展水平,实证研究了1978-2007年我国贫困发生率与金融包容之间的关系,发现金融包容能够显著降低贫困水平[11]。但Navajas [12],Mallick[13],Brau [14],Roodman[15]等对小额信贷的减贫效应提出了质疑,认为小额信贷等普惠金融服务只限于在穷人中进行宣传而没有能真正落到实处从而不能显著降低贫困率,贫困村互助资金并没有瞄准贫困农户[16],有劳动能力但处于最低收入水平的贫困农户仍难以有效利用互助资金的贷款服务[17]。

国内外研究丰富发展了普惠金融减贫理论,为本文研究提供了坚实的理论基础和方法论指导,但也存在着以下不足:(1)主要从信贷约束的视角阐述银行信贷的减贫效应,鲜有系统分析普惠金融减贫机理的文献;(2)实证分析普惠金融减贫绩效的国内文献较少,仅有的个别研究中,测度普惠金融发展水平的指标较为单一;(3)对普惠金融是否具有减贫效应尚有观点上的分歧,因而有必要进一步进行实证检验。本文创新点是从金融功能的视角较系统阐释了普惠金融减缓农村贫困的内在机理;并从普惠金融广度(即普)和普惠金融深度(即惠)两个维度构建了由每万人拥有的银行网点数等14个指标组成的普惠金融发展水平评价指标体系,实证测度了中部地区2005年以来各年度、各省域的普惠金融综合指数和维度指数;采用面板回归模型实证检验了中部地区普惠金融综合指数和维度指数与农村贫困率之间的关系。

一、普惠金融减缓农村贫困的机理分析

金融功能理论认为金融体系具有集聚和分配资源、管理和分散风险、便利清算和支付、提供信息等经济功能,这些金融功能的发挥对推动贫困农民发展生产、抵御风险冲击、增加收入和提升内生发展动力等具有重要意义。但由于受信息不对称、交易成本、国有银行商业化改革过程中基层分支机构大规模撤并等因素影响,广大农村地区面临着突出的金融供给不足、金融成本高企等问题,严重制约着农民金融服务的可获得性。普惠金融通过提升农村地区、贫困农民、老年人、残疾人等群体的金融可获得性和降低金融产品与服务的成本,促进金融在缓解信贷约束、增加农民收入、防范风险冲击中功能与作用的发挥等途径减缓农村贫困。

(一)通过金融服务对象的拓展缓解农村地区信贷约束并增加贫困农民收入

1.缓解农村信贷约束。普惠金融通过将传统金融未能有效服务到的农村地区和贫困农民纳入到有效服务对象中来,缓解信贷约束。(1)拓宽金融服务的空间范围。通过加强在农村地区金融机构物理网点、ATM机、电话银行、网上银行等建设,填补金融服务空白,降低信息不对称与交易成本,提升农村地区的金融服务可获得性。(2)拓宽金融服务的人员范围。首先,通过放松抵押担保要求,创新抵押担保方式,如小额信贷等微型金融产品提供的信用贷款、土地经营权抵押贷款、担保公司担保贷款等,满足了那些不符合传统金融抵押担保要求的农民尤其是贫困农民的金融需求,提升了其金融可获得性[18]。其次,通过开发适合贫困农民、残疾人、老年人等特殊群体特点的金融产品,破除了其难以从传统金融获取金融服务的障碍。

2.增加贫困农民收入。正规信贷的可获得性是影响发展中国家贫困人口尤其是贫困农民提高收入水平和生活质量的关键要素之一 。(1)普惠金融通过向贫困农民提供资金、信息、智力等支持来促进其增产创收的能力。通过缓解贫困农民的信贷约束,以及在此过程中为贫困农民提供必要的生产经营信息,增强贫困农民增产创收的内生动力。(2)普惠金融在支持农村小微企业、农田水利等基础设施建设、特色农产品开发、农村一、二、三产业融合等产业发展过程中,为贫困农民提供了就业机会,从而有利于其收入增加。

(二)通过保险产品的普遍应用提升“因病致穷”等风险冲击的抵御能力

1.提升“因病致贫”的健康风险冲击抵御能力。通过医疗保险有效抵御疾病等健康风险导致的“因病致穷、因病返贫”。据国务院扶贫办统计,截至2016年初,全国现有的7 000多万农村贫困人口中,因病致贫返贫的比例高达42%[19]。通过普及新型农村合作医疗、大病保险等保险产品,有效抵御疾病等健康风险对农民生活的冲击。

2.提高“因灾致贫”的自然风险冲击抵御能力。通过财产保险、农业保险抵御自然灾害冲击。洪水、泥石流、山体滑坡等自然灾害给广大人民群众的生命财产安全造成极大危害,尤其是在农村地区,大灾容易导致农户致贫返贫。以2015年为例,经民政部等部门核定,我国各类自然灾害共造成全国18 620.3万人次受灾,农作物受灾面积达21 769.8千公顷,绝收面积达到2 232.7千公顷,直接经济损失高达2 704.1亿元[20],给受灾农民的生产和生活带来严重冲击,部分农民因此陷入贫困境地。

3.增强“谷贱伤农”的市场风险冲击抵御能力。通过农产品价格保险、农产品期货等普惠金融产品和服务抵御价格波动给农民收入带来的冲击。由于小农户与大市场之间的矛盾,农民收入受农产品价格波动影响较大,以2015年为例,小麦、玉米和水稻三大主粮收购价格全线下跌,其中玉米价格平均下跌20%以上,专家估算这将给农民带来近千亿元的经济损失[21]。

(三)通过金融使用成本的削减增强农民广泛使用金融产品的意愿和能力

金融抑制论表明,发展中国家对通过利率、汇率等金融产品价格的不合理控制,抑制了金融需求和金融体系的发展,造成了农村地区信贷约束的普遍存在性,农民尤其是贫困农民难以从正规金融机构获取有效的金融服务,不得不通过民间借贷来满足生产生活所需资金,而民间借贷的成本较高,一方面严重制约了对金融产品的需求,阻碍了金融功能的有效发挥,另一方面使得资金借入者背上沉重的财务负担。

普惠金融通过金融市场成本的削减增强农民广泛使用金融产品的意愿和能力。(1)通过利率市场化、对服务“三农”的金融机构实行差别存款准备金、减免税费、再贷款等定向调控政策措施,促使金融机构有能力有动力降低贷款利率等金融产品使用成本。(2)随着农村地区金融机构数量的增加,金融机构之间的竞争将促使其通过开发新产品、改进经营管理、提高经济效率等方式降低金融产品价格,现代信息技术的发展又使金融机构进行节省成本的无物理金融服务网点建设成为可能。(3)ATM机、网上银行等互联网金融产品的开发与建设大幅降低了农民使用金融产品的时间成本、交通成本和价格成本。

二、中部地区普惠金融发展水平测度

测度普惠金融发展水平,首先需要构建合理的普惠金融评价指标体系,选择科学的普惠金融发展指数。本文从普惠金融的综合指数、单维的广度指数和深度指数来实证分析中部地区2005-2014年期间的普惠金融发展水平。

(一)指标体系构建

最早提出普惠金融測度指标的是Beck[22],此后Sarma[23]从地理渗透性、产品可接触性、使用效用性等3个维度,王修华和关键[24]从渗透性、使用效用性、可负担性等3个维度,焦瑾璞等[25]从可获得性、使用情况和服务质量等3个维度分别构建了普惠金融发展水平测度指标体系。在借鉴上述研究成果基础上,按照目标导向性、层次性和可操作性的基本原则,从普惠金融广度(即普)和普惠金融深度(即惠)2个一级指标、金融服务渗透性等4个二级指标、每万人拥有的银行网点数等14个三级指标构建了普惠金融评价指标体系,见表1。

(二)普惠金融指数选择

Chakravarty 和 Pal[26]基于公理化方法构建的普惠金融指数(简称CP指数)具有标准化、单调性、齐次性、可分解性等优点,是联合国开发计划署编制的人类发展指数(HDI)的拓展,本文选择该指数来测度中部地区普惠金融发展水平。

计算公式为:

其中k为测度指标的个数,xi 、mi 和Mi 分别为第i个指标的实际值、最小值和最大值, 0

(三)数据来源

数据来源于中国人民银行发布的中国区域金融运行报告(2005-2014)和中部六省的统计年鉴(2006-2015),由于数据可获得性,样本选择期间为2005-2014年。

(四)结果分析

根据公式(2)和(3),借鉴Chakravarty 和 Pal、陈三毛和钱晓萍[27]对r的取值办法,测度了r取0.5时中部六省2005-2014年期间的普惠金融综合指数、广度指数和深度指数(见表2)。表2显示,2005年以来,中部地区普惠金融发展水平得到显著提高,其综合指数、广度指数和深度指数的均值分别从2005年的0.349、0.284和0.510提升到2014年的0.850、0.898和0.727。

三、中部地区普惠金融减缓农村贫困的实证检验

(一)模型构建

贫困减缓是诸多因素共同作用的结果,为考察普惠金融发展水平对贫困减缓的影响,引入经济增长、教育水平、财政支农等非金融因素,构建如下面板模型。

其中因变量农村贫困率(RPOV)以农村居民家庭恩格尔系数表示,核心自变量FII为普惠金融发展水平。控制变量中,经济增长(RGDP)对促进农民就业和提升政府三农支出能力具有重要作用,是反贫困的必要条件,为避免与FII的共线性,以可比价格GDP的增长率来表示;教育水平(EDU)能提升贫困农民的人力资本水平和增加其收入能力,是摆脱贫困的重要途径,以教育经费支出占财政支出比重来衡量;政府财政支农(GOV)对农业增产增效、农民增收致富具有重要作用,以财政预算支出中农林水事务支出所占比重表示。

(二)数据来源与描述性统计

样本研究期间为2005-2014年,数据来源于各省统计年鉴(2006-2015)、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2005-2014),普惠金融指数来源于实证测算。表3给出了各变量的统计描述。

(三)数据平稳性检验

为避免伪回归,确保估计结果的有效性,采用相同根单位根检验LLC(LevinLinChu)检验法和不同根单位根检验FisherADF检验法对面板序列数据的平稳性进行检验,如果在两种检验中均拒绝存在单位根的原假设,则表明此序列是平稳的,反之则不平稳。表4检验结果表明,各变量的面板序列数据平稳。

(四)结果分析

首先,采用Eviews9.0对模型进行冗余固定效应检验,似然比统计值显示,在1%显著性水平上拒绝了固定效应是冗余的原假设,表明存在显著的个体效应。豪斯曼检验结果拒绝了个体效应与解释变量不相关的原假设,因此采用固定效应模型进行估计。

表5的回归结果显示,模型拟合系数R2达到0.703以上,F值达到13.155以上并在1%置信水平上显著,表明模型拟合效果较好。普惠金融综合指数和广度指数的回归系数分别为-0.151、-0.122并在1%置信水平上显著,表明中部地区普惠金融的发展整体和发展广度具有显著的减贫效应。

普惠金融深度指数的回归系数为负但并不显著,可能原因:一是金融服务的成本相对于贫困人口而言依然较高,从而制约了其对金融产品的需求,这可以从各省市贷款中基准利率未上浮所占比重过低得到说明;二是由于受收入水平等方面的限制,贫困人口在存款、贷款、保险等金融产品的使用效用性较低。

控制变量中,经济发展(RGDP)的回归系数显著为负,表明其反贫困效果显著。教育水平(EDU)的回归系数为负但并不显著,可能原因是贫困人口因受收入水平等方面的制约,其受教育程度相对较低,同时由于经济发展、产业结构升级,劳动力市场对劳动者的知识水平、专业技能等提出了更好要求,从而阻碍了贫困人口的就业进而影响其收入。财政支农(GOV)在普惠金融深度指数的回归系数在5%水平上显著为负,在普惠金融综合指数和广度指数上的回归系数不显著,可能解释:一是财政支农的水平依然较低,这可从财政支农支出所占比重较低得到印证;二是财政支农的结构不够合理,贫困人口从财政支农中获得资助的比例和力度相对较小。

(五)稳健性检验

为考察回归结果的稳健性,本文分别测度了r取0.25和0.75时中部地区2005-2014年各省各年度的普惠金融综合指数、广度指数和深度指数,其面板回归结果的方向与显著性水平与上述分析一致,表明分析结果具有稳健性。

四、結论与建议

依据金融功能理论,在分析普惠金融减贫机理的基础上,根据普惠金融的内涵,从普惠金融的广度和深度两个维度,构建了由每万人拥有的银行网点数、基本医疗保险参保率、基准利率未上浮的贷款比重等14个指标组成的普惠金融发展水平测度指标体系,采用CP普惠金融指数法,测度了中部地区在2005-2014年间各省域、各年度的普惠金融综合指数、广度指数和深度指数,结果表明中部地区普惠金融发展水平得到显著提升。在此基础上,构建面板回归模型实证检验普惠金融的减贫效应,结果显示,在5%显著性水平下,普惠金融的综合指数和广度指数每提升1个百分点,贫困率就分别下降0.151和0.122个百分点,普惠金融深度指数的回归系数为负但不显著,从而表明中部地区普惠金融发展减缓了农村贫困发生率。该结论的政策含义是,以发展普惠金融为核心推进金融扶贫具有重要意义,在发展普惠金融的过程中,要以拓展金融服务的广度为重点。

为推进普惠金融发展,提升普惠金融减贫效应,提出如下政策建议:(1)加快发展民营银行、村镇银行、小贷公司等农村中小金融机构,规范发展新型农村合作金融,促进金融机构在县、乡、村设立分支机构;(2)加大金融业对外开放,积极引进国内外银行、证券、保险、期货等金融机构[28];(3)进一步发展农村医疗保险、养老保险、农业保险、自然灾害保险,提高保险的密度和深度;(4)加大金融机构服务农村地区和贫困农民的工作力度,积极开发适合贫困人口、老年人、残疾人等特殊群体特点的金融产品;(5)借助互联网金融,加快金融服务空白乡镇建设ATM机、电话银行的进度,提高金融服务的覆盖度;(6)广泛开展“金融扫盲”等金融知识普及教育活动,加强对农民、农民专业合作社、家庭农场、妇女、老年人等群体的金融知识专题教育活动,推升其对金融产品的需求意愿和使用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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