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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校图书馆学习共享空间的构建

2017-05-10雯,韩

湖北第二师范学院学报 2017年3期
关键词:图书馆空间用户

陈 雯,韩 骥

(湖北第二师范学院 图书馆,武汉 430205)

高校图书馆学习共享空间的构建

陈 雯,韩 骥

(湖北第二师范学院 图书馆,武汉 430205)

高校学习共享空间是一种用于学习的,集中了图书馆资源与学校资源的智慧型服务模式。这种模式“以生为本”,支持学习的全过程。它是在建构主义学习理论的影响下产生的一种图书馆学术服务的新模式,之后伴着web2.0的发展,它逐步成为高校学生的热爱,并引起重视,在信息技术的快速转变下,一跃成为高校教改试验的重要法器,其研究价值具有意义。本文从其产生、背景出发,纵向分析其特点,再以国外高校成熟案例详做分析,横向剖析其建设方式,探寻出建设高校学习共享空间的最佳途径。

信息共享;构建;学习共享空间;高校图书馆

一、前言

1992年,美国爱荷华大学(University of Iowa)图书馆运用数字技术,建立了“信息拱廊”(Information Arcade, IA),不仅可以让用户在网上利用“爱荷华在线”进行参考咨询,还可以共享与之合作的任意一家图书馆的信息资源,这种为用户提供在线参考咨询的方法,成为早期图书馆信息共享空间(Information Commons简称,IC)服务模式的标志[1]。IC被美国贝尔蒙特修道学院(Belmont Abbey College)的唐纳德·比格尔(Donald Beagle)称作是“图书馆学术服务的新模式”,他提出,该模式的特点为从信息检索到知识创造的“连续服务”。唐纳德.比格尔之所以称IC为服务,是因为早期美国不少的大学图书馆在IC的条件下,为读者提供在线学习这种服务,之后,尝试小组学习,且取得良好的成效[2]。但是,严格来讲,IC更多强调技术,服务只表现在使用IC过程时,图书馆服务人员为小组学习提供技术咨询、技术指导等帮助,如当时的研究学者斯高特(Scott Bennett)曾发文称:应把IC等同于在图书馆应用IT资源协助学习,是将数字、人力等部分社会资源集中,以便用户访问和使用的网络连接点。同时,他还指出,IC不是交互式,不具备协作性,因此不在服务之列。世纪之交,Web2.0技术席卷全球,“新媒体”改变了固有的交流模式,位于新知识、新事物前沿的大学生群体,显示出对以博客、WiKi为代表的信息交流方式的强烈兴趣,这不但引起了学校与外界的重视,还引发了学术界广泛的关注[3]。在这种背景下,各种服务于学习者,用以支撑全部学习过程的模式在欧美国家的大学图书馆中得到推广。业内发现,IC带给图书馆服务方式的转变,这里可以协助教学,为人才培养方式提供服务。 最终,在2004年,美国南加利福尼亚大学主办全国性会议,集中研讨关于“信息共享:学习空间超越课堂”(Information Commons: Learning Space Beyond the Classroom)的课题,至此,“学习共享”这一术语开始被广泛使用。

二、LC的产生:构建主义理论是关键

20世纪90年代,一种以学生为中心的学习理论被以美国为代表的大学校园引入,带动了教学改革和人才培养模式的变化。这种理论认为,学习应该是主动的获知更多知识的过程。在这个过程中,学习者需要借助一定的情境,如社会文化背景等,通过学习者之间的相互协作,交流、分享成果,实现有意义的知识构建。这一理论被称作构建主义学习理论,对“情境”及“协作”的注重成为该理论的特点。心理学家皮亚杰(J. Piaget)、维果斯基和布鲁纳等人曾用实验证明,开展小组学习,通过“情境”、“协作和交流”的方法可以让学习更为有效。“情境”要求教师在教学开展前期,既要达到特定目标,又要有利于学生建构的情境创设。“协作”需要贯穿学习的始末,从资料、信息的收集,分析与验证,直至对学习结论的评价,甚至延伸至对学习内容、学习成果进行意义构建的全面支持。当这种理论进入大学,很快颠覆了传统的教学模式,改写了传统的人才培养方案。大学更推崇“自学”和“小组式学习”,教师的教育主体地位被弱化,转变成向研习提供协助和指导的角色。与此同时,发生改变的还有教学环境,构建主义重视“情境”学习,因此,需要突破传统的教室学习,并提供对应的服务,支持和协助大学生们自由开展小组学习。此间,美国的高校较多采取像耶鲁大学(Yale University)的做法,大学生们试着把印刷品当成道具,在图书馆内建造一个个“创意空间”,打造出学习的情境。随着信息技术的不断进步,这种搭建环境的方法得到改良,美国印第安纳大学(Indiana University)等部分大学的图书馆集中网络技术、空间和人力资源、信息资源等多种元素,为小组学习提供设定服务,不仅在馆内腾出充足的空间,便于用户开展活动,还根据需要,设置了形式和内容丰富的服务。至此,带有构建主义色彩的图书馆服务模式——图书馆学习共享空间(Learning Commons 简称LC)产生。

三、LC的特点:具有构建主义色彩

LC是受构建主义的影响产生,其特点也明显带有构建主义的特性。如LC符合构建主义的主张,注重用户(学习者)的喜好,根据学习需要设定(还原)真实情景,让用户(学习者)对知识的理解和掌握变得容易。并且,LC还是鉴证构建主义学习理论科学性的强大技术力量,LC拥有图书馆早已成熟的IC技术支撑,让用户不仅可以体验到信息资源共享,还能开展交互式、协作式的学习帮助,对构建主义倡导的小组式学习,给予全面支持。用户可以在LC空间进行自学,还可以与其他成员开展学习的会话、协作、交流等,在学习成果共享基础上构建更多新的知识[4]。在构建主义光芒的映射下,LC展现出功能强大、资源雄厚、充满智慧的光彩,是图书馆随时代转换的一种体现。综合上述分析,结合实际的应用,可把图书馆LC模式概括为三个方面的特点:

第一,具有动态的学习空间。动态的学习空间特点是根据LC用户需要而设计,LC要满足万千用户的需要,并提供可以开展学习的场所,必须在空间设计上考虑道具、设备等设施的可移动性,包括馆内实体空间的家具等,都要根据用户的学习需要,自由组合,临时搭建,因此,可以把LC的服务场所看作是移动的学习空间。第二,包含内容丰富、类型多样的服务。LC从用户出发,根据用户喜好服务,大大超出了传统图书馆的服务内容,可以为用户提供个性化的订制服务,服务可以在馆内,如开展主题活动、进行职业技能培训、开设研讨组等,也可以是在图书馆、甚至是学校以外的地方,通过网络通讯等方式,开设远程课程、在线互动等服务。第三,汇聚多种多样的学习方法。学习方法的多样性,LC模式学习环境下,用户可以选择传统的学习方法,如到馆自习、查阅资料等,还可以使用LC的先进设备,进行网络在线学习,观看教学视频、获取馆藏信息资源、远程访问等,甚至可以在LC实体与虚拟空间发起一场关于学习话题的讨论,在LC的休闲区,或是咖啡吧组织一场读书沙龙。因此,LC是集信息资源与技术支持、先进理念与真实体验于一体的,智慧型图书馆服务模式。

四、国内外大学图书馆LC建设概况

1. 国外大学图书馆LC

前文提过,LC一出现,便受到欧美等国家图书馆界的重视,之后更是随着互联网技术的高速发展,以及建构主义引起学习方式的变革等因素的影响,趋于成熟。下面用图表表现其概况:

通过分析,我们可以看出国外高校LC主要呈现的是一种空间多样化、用户服务精细化的特点。国外高校图书馆都对馆藏分布进行调整,转移纸本馆藏资源,为LC建设开辟更多空间。转移方式通常有两种做法:一是大多采取远程储存方式;二是少数开展就近馆藏。主要目的是为用户提供更多学习与研讨的空间。国外LC服务也十分精细,如自助打复扫、订书机等自助设备,机器上都标有操作指示,专区内配备了笔记本电脑,供个人在线预约与借阅。馆内标示都十分醒目,不仅清晰而且张贴规范,甚至对于垃圾的分类处理,都透露出素质教育的示范性。此外,馆与馆之间合作十分深入,馆员聘任可由合作进行,馆员与教师联系密切,通常会邀请院系教师到馆,协同服务。

表1 国外高校图书馆LC建设概况

2. 国内大学图书馆LC

由于LC的环境布局与空间设置能够全面支持学习与科研,近年,国内大学也逐渐掀起了LC建设的势态。20世纪90年代,香港的图书馆就拥有了IC服务。21世纪后,从IC模式到LC模式,开始成为香港高校图书馆关注的焦点及建设热点,时至今日,香港地区的大学图书馆普遍都已完成LC建设,部分高校图书馆的LC建设水平可与北美地区媲美。例如:香港大学图书馆馆长彭仁贤于2005年,在“海峡两岸图书服务发展与创新高层论坛”上,把香港大学图书馆创建LC模式的过程与经验制成题为“香港大学图书馆10年展望”的报告,进行介绍,报告中也提及了澳门大学图书馆对于构建LC的展望[5]。目前,以投资规模与建设程度而论做得最好的是香港城市大学,该校图书馆学习共享空间为师生提供24/7小时服务,并在服务区内提供协助学习,注重用户满意度的多种服务。

大陆地区的LC建设,调查显示,集中在北京、上海等重点城市的高校图书馆,多数高校仍停留在理论研究的层面上。建设较早且发展较好的是上海师范大学奉贤校区图书馆,2007年11月开放,划分了学习区、服务区、借阅区、电子教室、多媒体教室等多个从用户出发,满足需求的多样式配备。集纸质文献、网络数字,设备等资源于一体,为用户打造环境布置优雅、服务高效快捷、信息功能强大的学习交流空间[6]。

五、构建高校图书馆LC

1. LC建设准备条件

对比国外高校图书馆的LC建设,国内高校开展LC建设需要注意:(1)做好建设前的调研工作,建议采用一方面对校内用户进行摸底,一方面争取校方重视与支持的双向做法。摸底可以从总体上,把握用户需求,再根据偏好,有针对性,有目的地筹集建设资源;此外,由于LC涉及的层面十分广泛,筹建资源较为丰富,且需要进行跨专业、跨业务的合作,因此,需要争取到学校的支持和扶持,得到相关部门的配合,更好地完成整体建设,提高建设水平。再者,打造LC需要环境布置、资源配置,以及调配相关人员等,都是需要一定的资金作为保障,所以校方的重视度十分重要;(2)做好LC的管理与协调,以及日常维护工作。LC根据用户期望,提供个性化、种类多样的服务,聚集了不同文化背景、不同部门的服务人员,因此,需要相互理解,互相配合,协调好服务工作;(3)用户方面,要做好管理工作,既要制定出使用程序,又要提供热情优质的服务,让用户感受到品质体验。(4)不断提高服务质量,定期开展服务人员培训工作,LC是用户获取知识的前沿,LC服务也应该与时俱进;(5)注重评估与审视成效,用户使用LC过后,其满意度要靠对LC服务的评价作为衡量标准,因此,定期的用户访问,以及LC使用之后的问卷调查是十分必要的,这样有助于查找问题,改进不足,不断提高LC的服务水平,推进总体建设。

2. LC的构建方式:LC的三维构建

从国内外LC建设的先进经验来看,通常通过构建三维空间分布,即实体(物理)空间、网络(虚拟)空间、知识(文化精神)共享空间 ,开展LC建设[7,8]。

首先要建造好LC的物理空间,LC物理空间的功能旨在为用户提供学习、交流的场所,因此要在馆内留有足够的空间与场地,方便活动使用。内部设施与布局可根据学习需要构建,尽可能满足学生小组学习,另外,借助设备与道具,制造意境,体现出这里的教育环境。

表2 LC实体空间要素表

其次要建立起LC网络(虚拟)空间,这是LC实现信息共享,带给用户丰富网络资源的体验的功能体现。LC网络空间的雏形发端于传统页面的网站,但其不足以实现信息整合和共享。在此基础上,包涵统一信息入口,进行身份认证,让获取信息资源不再局限于物理空间,便于用户远程使用,便形成了LC门户。在Web2.0时代,大量的用户生成内容(User Generated Content), 为用户提供海量的信息,同时存在信息过载的情况,因此,需要服务人员适时引导用户正确地使用LC资源获取知识,开展学习和研究,如服务人员可以提供高质量的播客,在社交网络上开办微课等。

最后要实现LC知识共享空间。知识共享空间是LC伫立于高校的价值,是在物理与虚拟空间的基础上,人员之间相互作用,构建出的文化与精神的总和。LC存在的意义是为了更好地支撑学习,无论是其实用的实体功能,还是强大的网络资源,如若没有人员进行有序的输出,也便失去了教育的真正目的。所以,LC建设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学习而服务,其核心在于服务。LC服务可以是借阅、咨询、组织学习、开展培训、举办讲座、开展研讨、小组交流、读者沙龙、休闲等,但最主要的做法是组织培训,主要包括用户的培训、馆员的培训两方面。一方面,用户培训主要满足高校用户日益增长的信息与技术需求,高校用户不仅想要更深层次地了解所学知识,还渴望获得与专业相关的其他知识,包括信息技术;另一方面,随着行业的快速发展,馆员也需要不断地学习,进一步加强自我,才能肩负起教育的需要。

6. 高校图书馆LC的展望

近年来涌现出以 Coursera, edX, Udacity 为代表的“慕课”(Massive Open Online Course,MOOC,大规模开放式在线课程)。慕课采取混合式学习方式,比起传统的 e-Learning 和网络学习,有更好的互动性和覆盖能力,转化率和学习效果也更佳。慕课向大学现有的教学模式提出许多挑战,使大学管理者和教授重新考虑教学的形式和意义。随着学习共享的概念的增长,LC也将不断改变和扩展,创建适合学校社区需求的服务。像宾夕法尼亚大学图书馆、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图书馆等,已经开始拥抱慕课带来的变革,既作为慕课内容的提供者,也作为学生利用慕课平台开展学习的场所。在国内,清华大学在 edX 平台的基础上,也有了自己的“学堂在线”平台。建设高校图书馆LC,也可以以慕课平台为契机,丰富知识共享空间内容,充分开展校际馆际合作,让高校图书馆LC建设跨上新台阶。

[1]Donald Beagle. From Learning Commons to Learning Outcomes: Assessing Collaborative Services and Spaces[EB/OL]. EDUCAUSE Research Bulletin, 1‐11, 2011-09-27. http://net.educause.edu/ir/library/pdf/ERB1114.pdf.

[2]Uta Hussong-Christian et al. The Library as Learning Commons: Rethink, Reuse, Recycle. College & Undergraduate Libraries, 2010, 17(2-3):273-286.

[3]Jay Gamble. New Essentials for the Library as Learning Commons[J].Library Media Connection, 2011, 30:54-55.

[4]Susan Cleyle. Learning Commons: Evolution and Collaborative Essentials[J]. The Electronic Library, 2009, 27(2):

353.

[5]Anthony W Ferguson et al. Learning Commons at HKU: Empowering Learning, Teaching & Research through New Environments, Services and Tools. CITE and HKU Knowledge Team Open Forum,2006.[EB/OL]. http://hub.hku.hk/handle/10722/43987[2017-02-12].

[6]胡振华.上海师范大学图书馆信息共享空间建成开放——存在于实体与虚拟、个体与群体、安静与喧闹之间[J].上海高校图书情报工作研究,2008,(1):3-3.

[7]宋惠兰.空间:为学习而变——加拿大皇后大学图书馆的学习共享空间[J].情报理论与实践,2009,32(5):121-124.

[8]王蔚.高校图书馆学习共享空间设计的新趋势[J].图书馆建设,2013,(7):66-69.

责任编辑:程 飞

On Constructing Shared Learning Space Service Mode in University Libraries

CHEN Wen, HAN Ji

(Library, Hubei University of Education, Wuhan 430205, China)

University shared learning space is an intelligent mode of service integrating library and school resources and originating from the constructivism learning theory. It is student-oriented and supportive of the whole process of learning. With the advent and development of Web 2.0 technology, it has gained popularity amongst students and caught sight of faculty and staff, and has thus become an important instrument of teaching reform. This paper discusses the background, generation and characteristics of university shared learning space, analyzes established cases of foreign universities at home and abroad, explores their way of construction, in search of suitable means to build our university shared learning space.

information sharing; construction; shared learning space; university library

2017-01-27

2016年湖北省教育厅人文社科项目(16Y208)

陈 雯(1984-),女,湖北京山人,研究方向为图书情报学。 韩 骥(1984-),男,湖北大悟人,研究方向为信息科学。

G25

A

1674-344X(2017)3-012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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