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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众文化看偶像的颠覆与解构

2017-04-21宋辛

魅力中国 2016年41期
关键词:大众文化偶像

摘 要:偶像有很多形态,本文选取娱乐偶像作为研究对象,采用个案研究的方式,以湖南卫视《我是歌手》作为个案,使用大众文化的相关理论,探讨在其之下关于一种新型偶像的塑造,即偶像的颠覆和解构。

关键词:偶像;大众文化;颠覆和解构

一、大众文化与偶像

经济社会使大众传播媒介日渐成熟,偶像与人们的距离越来越近,人们能轻易获得偶像的动态,同时偶像也通过一些信息平台与粉丝展开互动,偶像的神秘感被消解。另一个原因是,通过信息平台和传统大众媒介,很多草根开始走红。为抢占市场,偶像开始走上了颠覆与解构之路。

二、《我是歌手》——偶像的颠覆与解构

(一)固有形象的颠覆与解构

《我是歌手》真实记录歌手的一举一动,人们能近距离感知偶像,通过这个感知,人们能感受到对偶像群体的刻板印象、个性形象、专业形象这三个方面的颠覆与解构。

首先对于刻板形象的颠覆,过去人们常看到偶像光鲜的一面,认为偶像的成功都是必然的,很少有人能看到他们背后的努力。通过《我是歌手》的记录,我们可以看到偶像不为人知的背后所付出的辛苦。

在第一季第十一期节目中,尚雯婕嗓子发炎,医生建议休息,但她坚持比赛打了封闭针上场。在第四季第三期节目中,张信哲也因为感冒无法发声,最终不得不临时更换较为简单的歌曲上场。

关于个性形象认知的颠覆与解构。在经过包装后的偶像往往都不是真实个性。但是在《我是歌手》的舞台上,他们的真是个性被展现。比如韩红,以往大家都觉得她是娱乐圈“大姐大”的形象,但在节目中大家知道了她不仅喜欢少女们喜欢的毛绒玩具,还喜欢当下年轻人喜欢的韩国团体bigbang,还用韩语演唱《IF YOU》。

第三是偶像专业形象的颠覆与解构。按照赛制,每场比赛的结果都是由现场500名观众投票产生,排名末尾的歌手会被淘汰。所以,为了留下来歌手都会尽力突破自我给观众新鲜感,试图展示不一样的形象。比如,李健在比赛中不仅演唱了自己的原创歌曲《贝加尔湖畔》,让人感受到他的创作才能,演唱邓丽君的《在水一方》,感动现场观众。同时还将电影《假如爱有天意》的主题曲重新填词演绎,让人们看到了作为歌手李健的专业形象和态度。

(二)偶像审美价值的颠覆与解构

从《我是歌手》的舞台布置来讲,没有太过于绚丽的灯光,没有花哨的舞台布置,甚至连专业的主持人也没有。而唯一有的就是现场的乐队,让歌手现场发挥。并且,即便是齐秦、韩磊、韩红、李玟这样的歌坛“大哥大”、“大姐大”,在舞台上,他们的身份和其他人都一样,都是参赛歌手。所有的歌手通过演唱,来让现场的观众进行评判。而唱功是他们唯一的审美标准。

从《我是歌手》参赛歌手的选择上来看,节目选择的大多是已经过气的偶像,这些偶像中大多数为人们所赏识都是因为其杰出的歌唱技能。“非实力唱将,此地危险;非天籁歌喉,无立锥之地”这是《我是歌手》节目的宣传语。每一季都有在现在审美标准下算不上美女帅哥的歌手,但是他们都有着过人的唱功。之所以选择这样的歌手参赛,就是尽量的让大众忽略掉其它有可能会对比赛结果造成影响的审美因素,让大众对于偶像的审美集中到唱功这个因素上面,尽可能的保证结果的公平、公正。

(三)偶像话语权力的颠覆与解构

在人们以往对于偶像的认知中,偶像是具有充分话语权力的一群人。在以往的平民选秀节目中,正是这样体现的:偶像往往会以一种“导师”或者“评审”的身份出现对参赛的选手进行点评,并且决定选手的去留。

同样作为一档歌唱竞技类的节目,《我是歌手》则将这种偶像作为评委,平民作为选手的标准化配置进行了颠覆。此时的偶像出现在《我是歌手》的现场,不再是评委的身份,而是变成了参赛选手。他们都成了站在同一起跑线的竞争者。

在这样一场偶像的盛宴中,大众始终是掌握着充分的话语权,偶像集体失声,这在以往的节目形态中,是不曾有过的。

三、偶像的颠覆与解构原因探析

(一)大众文化对传统价值的颠覆

大众文化是代表的普罗大众,强调的是个人的自由和自愿,因此让人从被动开始向主动转化。使人变得自由,在思想上获得解放,人们开始向绝对、真理和客观性发起挑战,传统的价值观发生了颠覆。

这种颠覆同时也带来了人们对于偶像价值观念的改变,大众文化的不断发展偶像从完美、神圣变得触手可及。这种价值观念的转变,导致人们很乐意看到偶像参与各种“比赛”,而且整个比赛的裁判是由普通大众来担当。

(二)市场经济的深入发展激活偶像消费时代

消费社会是随着社会经济的飞速发展,消费的目的不再是为了生产,而是为了消费本身,人们消费的不仅仅是物品的使用价值。而大众文化正是在消费时代所诞生的一种消费的文化。

在获得生理需要的满足后,自然会将目光转移到心里满足上心理上的满足。偶像消费时代的到来,造就蔚为大观的现象。不管是大众传媒,还是受众都乐此不疲的去关注消費偶像。偶像的颠覆与解构也正是在这种时代的背景之下产生的。

对于偶像而言,偶像的颠覆与解构也带来丰厚的回报。对于《我是歌手》而言,不仅火了节目本身,产生了一系列的同类型节目,也让参与其中的偶像随之火了一把。黄绮珊在参加《我是歌手》之前,虽然在音乐界是许多人的偶像,但在大众面前却并不为众人所知。随着节目的播出,黄琦珊的知名度得到大幅度提升,回到了流行音乐界应有的位置,其身价也比之前翻了20倍。

(三)民众主体地位的彰显与话语权力的回归

《我是歌手》让话语权彻底回归到民众的手中。以往掌握话语权的少数人变成了被操控的对象,由大多数人根据自己的喜好来决定他们的命运,这极大的满足了人们充分享受话语自由的快感。而且在这个过程中,过往掌握话语权的主流媒体——湖南卫视也成为了一个旁观者、记录者,因为在整个过程中,500位现场听审团成员和竞演歌手是绝对的主角,而湖南卫视只是起到了一个中间桥梁的作用,将二者通过自身的平台联系起来,并且以记录者的身份将二者之间所发生的事件记录下来,并且借助自身的传播平台传递给更多的受众。

四、结语

《我是歌手》作为大众文化视阈下偶像颠覆与解构的代表作,以一种真实记录的方式,将人们以往对偶像的认知进行彻底的颠覆与解构。在节目中,人们看到的不是那种高高在上、不近人情、不食人间烟火的冰冷形象,而是将其还原成一个个有血有肉的普通人,他们也会紧张,也会出现差错。而且《我是歌手》的创新之处还在于,将偶像的命运交由普通人决定,这样就不仅仅使得偶像的形象、身份被颠覆与解构,还更深层次的将偶像的权力进行颠覆与解构。

这些颠覆与解构都是在大众文化视阈之下发生的,它并不是对偶像这一事物的瓦解而是对偶像进行另一种重塑。这种重塑仍契合大众文化生产、打造偶像的模式。虽然这个重塑的过程中存在着许多的问题,但是它所带来的益处却是有目共睹的。偶像的颠覆与解构,不仅让作为大众传媒受众的大众获得了更多满足,也让大众传媒本身从中获益匪浅。

参考文献:

[1]邓正来.《国家与市民社会:中国视角》[M].上海,上海人民出版社,2011,31.

[2]姜华.《大众文化理论的后现代转向》[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6,85-88.

[3]金民卿.《大众文化:一种新的文化生产方式》[J].安徽大学学报,2002,26:71-75.

[4]刘洁.《消费文化浸润下的音乐欣赏——从<我是歌手>的成功谈起》[J].甘肃广播电视大学学报,2013,2:17-23.

[5]张华泽.《电视节目娱乐化现象——明星的“草根式”回归》[J].新闻知识,2013,7:90-92.

作者简介:

宋辛,西南民族大学 文学与新闻传播学院 民族文学与新闻传播学2015级研究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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