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主题相关问题论析
2017-04-17张健彪田甜
张健彪 田甜
摘要: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主题,作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中心议题,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研究学科基本理论范畴中的一个重要问题。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主题研究的核心问题是“什么是主题、怎样把握主题”,这需要我们厘清一系列与主题相关的概念、范畴之间的内在逻辑和相互关系,尤其是主题与主要矛盾和根本任务、主题与主题转换、主题与主体变化之间的辩证关系。如此,对于深化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基本理论研究、加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学科建设不无裨益。
关键词: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主题
DOI:10.15938/j.cnki.iper.2016.06.011
中图分类号: G64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9749(2016)06-0050-05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主题,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进程中的中心议题,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所有工作、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全部理论内容都是围绕主题而展开。它是对不同发展阶段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理论和实践成果的高度概括和集中提炼,是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进程中要紧紧把握的核心环节。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发展历程中,先后历经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社会主义革命”、“社会主义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等主题。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主题相关问题,是包括主题与主要矛盾和根本任务、主题转换、主体变化等一系列研究范畴的集合。只有首先厘清它们之间的相互关系,才能进而明确“什么是主题、怎样把握主题”,促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主题研究走向深入。
一、主题与主要矛盾、根本任务的关系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主题具有阶段性,每一特定历史时期的主题是怎么确定的呢?从根本上说,是由特定时代的国情和社会性质决定的;具体地说,是由特定时代的社会主要矛盾和根本任务决定的。历史地看,在民主革命时期,中国社会性质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社会主要矛盾是帝国主义和中华民族的矛盾、封建主义和人民大众的矛盾,根本任务是推翻帝国主义的民族革命和推翻封建主义的民族革命,这决定了这一时期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主题是“新民主主义革命”;在新中国成立后的过渡时期,社会性质是新民主主义社会,社会主要矛盾是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的矛盾,根本任务是对生产资料私有制进行社会主义改造、建立社会主义制度,这决定了这一时期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主题是“社会主义革命”;在社会主义改造完成后,社会性质转变为社会主义社会,社会主要矛盾是人民对于经济文化迅速发展的需要同当前经济文化不能满足人民需要的状况之间的矛盾,根本任务是尽快从落后的农业国变为先进的工业国,这决定了这一时期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主题是“社会主义建设”。纵观马克思主义中国化进程,正是得益于总体上对主题的正确把握,才一步步推动着中国的革命、建设和改革事业不断向前发展。但是,做到准确把握主题却不是那么容易的事。认识“主题是什么”的问题,还需要认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主题与社会变革主题、时代主题这些相近概念之间的关联性。
1.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主题与社会变革主题相关联
社会变革主题是解决社会主要矛盾、完成社会根本任务的基本方式,近代以来中国的社会变革主题经历了“改良”、“革命”、“建设”、“改革”、“发展”的演进历程。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主题指向社会变革主题,是指在马克思主义指导下结合中国的实际情况去破解和完成社会变革主题。19世纪末20世纪初,在资产阶级的改良主义失败之后,革命逐渐取代改良成为社会变革的主题,并在中华大地上掀起了声势浩大的旧民主主义性质的革命运动,先后以失败告终。在十月革命之后,革命这一社会变革主题才演进到需要马克思主义承担指导思想的历史阶段。先进的中国共产党人,面对“革命”社会变革主题,创造性地运用和发展了马克思主义,成功提炼并实践了“新民主主义革命”这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主题。在两个主题之间的关系上,把握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主题必须对社会变革主题有着清醒的认知。如果离开了对中国社会变革实际情况的认识,马克思主义就不能实现与中国国情的有机结合,马克思主义无法开启中国化进程,也就无法提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主题。而近代以来中国社会变革主题的顺利推进,也是得益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主题的不断向前演进。同样,实践“改革和发展”这一新时期的社会变革主题,必须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这一当代中国的马克思主义为思想指针,坚持走中国特色社會主义道路,继续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一新时期的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主题。
2.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主题与时代主题相关联
时代主题指的是人类社会某一发展阶段中带有全球战略性的核心问题,决定了一定历史时期世界发展的时代特征和走向。自从国门被迫打开之后,中国社会变革的进程就与世界大势紧密联结在一起,构成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国际背景和影响因素。20世纪上半期的时代主题是战争与革命,毛泽东指出,“现在的世界,是处在革命和战争的新时代,是资本主义决然死灭和社会主义决然兴盛的时代。”[1]中国革命的特殊性在于既要反对封建主义还要反对帝国主义,这个任务只有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无产阶级革命才能完成。中国共产党领导的革命已不是一般的民主主义,而是新民主主义,是世界无产阶级社会主义革命的一部分。在这种情况下,中国革命不可避免地受到世界革命形势的影响,中国的新民主主义革命进程离不开社会主义国家和国际无产阶级的援助,促进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主题的形成和演进。反过来,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主题的推进,中国民主革命的胜利又具有推进时代主题的世界性意义。在新时期,和平与发展成为时代主题,邓小平指出,“现在世界上真正大的问题,带全球性的战略问题,一个是和平问题,一个是经济问题或者说发展问题。”[2]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建设和发展社会主义的任务被提升了出来,而且中国的发展也是世界发展的一部分。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一当代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主题愈发明晰,使中国式和平发展道路越走越宽。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道路的推进,不仅引领了当代世界社会主义运动发展潮流,还使中国成为维护世界和平稳定发展的重要力量,印证和推动着时代主题的演进。
总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主题与社会变革主题、时代主题相关联,由社会主要矛盾和根本任务决定。它是不以人的主观意志为转移的客观实在,不会以直观的形式直接地呈现在人们眼前,需要主体发挥主观能动性对其进行科学提炼。如果对国情、社会性质的主观认识与主要矛盾、根本任务的客观实际不符合,就会导致主题的偏离,这从反面说明主题的明确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事业发展的极端重要性。归根结底,确立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主题,“离不开对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的准确把握,离不开对中国国情、特别是对社会主要矛盾以及根本任务的正确认识。”[3]这是确定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主题的基本依据,也是理解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主题实质内涵的关键。
二、主题与主题转换的关系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是有生命的,其生命力就在于根据不同历史时期的阶段性主题实现理论创新,结出不同时期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理论成果,以更好地推动社会变革实践。在主题演进的过程中,在上一主题走向终结和下一主题开启的重要节点,必然伴随着主题转换。主题转换的顺利与否,影响着主题演进的贯通和顺畅。在主题演进的历程中厘清主题与主题转换的关系,对于认识准、把握好主题至关重要。
1.主题演进的核心是保持主题运行机制的稳定长效
主题演进和主题转换之间是线和点的关系。如果说,主题演进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一条生命线,那么主题转换就是这条线上的一些关键点。主题演进如果离开了主题转换关键点的飞跃,就会陷入停滞或中断;主题转换如果脱离开主题演进自然、动态的过程,也不可能转换成功。在其中,核心的问题是保持主题演进的连贯性和长效性,这需要保持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这条主线的紧密结合。我们需要的马克思主义,不是个别词句和局部内容,而是全部思想体现的要义和精髓。马克思主义对中国实际的指导,不是某一节点、某一片段的指导,而是贯穿社会主义事业发展全局。二者的结合,不是牵强附会地结合,而是自然有效地结合;不是一时、局部的结合,而是与时俱进、长效稳定的结合。如何科学、准确地理解马克思主义,全面、客观地认识中国国情,找到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的共融性、契合点,创造性地将马克思主义不断中国化,决定着主题演进的进程是否顺利。
2.主题演进的重点是不失时机地促成主题转换
主题演进和主题转换之间又是量变和质变的关系,主题演进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量变阶段,而主题转换则是主题演进到一定程度后必然实现的质变。如何在阶段转换时期不失时机地促成主题转换,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向前迈进的重要步骤。在这个过程中,要特别注重历史与逻辑的统一,避免主观主义和本本主义错误。如果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现实已经产生了主题转换的需要,而没有主动去适应这种需要,就会犯落后阶段的错误。反之,如果现实还没有产生主题转换的需要,却人为地将主题强行推进到下一个阶段,则会犯超越阶段的错误。纵观党的历史,无论是民主革命时期还是在社会主义建设时期,都不止一次犯下急于求成的错误,其结果不仅没有加速推进主题演进和转换的进程,反而影响了主题演进的自然进程,阻碍了主题转换的顺利实现。而每一次成功的主题转换,不仅能为上一阶段的主题演进打个好结,还能为下一阶段的主题演进开个好头,从而使得主题演进的历程不会因主题转换而缺乏连贯性和顺畅性,而更充满历史感和逻辑感。
3.主题转换的关键是对主题演进程度的深刻把握
主题转换有赖于主体对主题演进程度的深刻把握,既包含着对党的执政规律、社会发展规律的把握,也包含着对自身成长规律的把握。长期以来,人们往往把社会的发展看成一个客观的过程,努力去找寻社会发展的必然规律,对客体性的重视反过来导致了对主体性的忽视,须知客观规律是需用主观能动性去认知的,人们在顺应客观规律的同时还可以发挥一定的主体创造性。主体把握主题的过程,同时也是实现自我生成、自我改造和自我发展的生命历程。主体的成熟,是在主题演进的过程中自觉推进主题转换的基本条件,决定着主题演进的进展和主题转换的成效。准确把握主题演进程度,根本方法是使“马克思主义与中国实际相结合”,“马克思主义只有与本国国情相结合、与时代发展同进步、与人民群众共命运,才能焕发出强大的生命力、创造力、感召力。”[4]而要做到这一点,既需要运用好马克思主义与中国传统文化这两个思想宝库,也需要投身人民群众变革社会的劳动实践,在实践中完善科学理论、用科学理论指导社会变革实际,不断增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理论和行动自觉。
4.主题转换的意义是促成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飞跃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两大飞跃: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其实现都基于主题转换问题的成功解决。民主革命时期主题转换的实质是从“旧民主主義革命”到“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转换。在抗日战争时期,新民主主义理论的逐渐完备使毛泽东思想走向成熟。七大确定了毛泽东思想的指导思想地位,实现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第一次历史性飞跃。毛泽东思想成功解决了民主主义革命和社会主义革命的问题,解决了从旧民主主义革命向新民主主义革命、从民主主义革命向社会主义革命的主题转换问题。社会主义制度建立后主题转换的实质是从“社会主义革命”到“社会主义建设”的转换。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理论内容,先后提出和使用了“建设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有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等概念,依次回答了“什么是社会主义,怎样建设社会主义”、“建设什么样的党,怎样建设党”、“实现什么样的发展,怎样发展”等一系列根本问题,逐渐明晰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这一当代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主题,实现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第二次历史性飞跃,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主题推向了更高的发展程度。
三、主题与主体变化的关系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主体是以中国共产党人为代表的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为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的个人或组织。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要素体系中,它解决的是“谁来化”的问题。一般认为,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主体主要包括共产党个人及其组织、马克思主义知识分子及理论工作者、信仰马克思主义的人民群众。在主题与主体的关系上,一方面,主体是第一位的,主体要实现对主题的把握,自身的稳定和成熟最重要。另一方面,主体的成熟离不开对主题的正确把握,离开主题,主体就会犯错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就会失去动力、偏离方向。故此,主体能否准确把握主题,决定着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成效。但要实现主体对主题持久、准确的把握,是非常艰难的事,因为主体不是一成不变的,而是总是处在变化发展之中,主体的变化不可避免地会影响到对主题的正确认识和科学把握。
1.主题受领导主体变化的影响
中国共产党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领导主体及关键主体。实现对主题的良性把握,重要的是保持中国共产党这个关键主体的成熟性和先进性。在党这个领导主体中,党的领袖人物处于核心的位置,构成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领袖主体。领袖主体是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主要代表,对把握主题发挥着旗帜性、代表性、权威性的作用。领袖人物同样会发生变化,即便领袖人物在一定时期内保持不变,其思想内容也可能会发生变化,从而对认识和把握主题造成影响。在党成立之初,确立了以陈独秀为核心的领袖主体,但他的思想长期没有走出资产阶级民主革命的范畴,所犯的右倾机会主义错误一度使革命事业陷入低潮。八七会议清算了陈独秀的错误,此后瞿秋白、李立三、王明先后成为党的实际领导者,其间三次“左”倾错误几乎将中国革命逼入绝境,直到1935年遵义会议才确立了毛泽东的领导核心地位,并在延安时期得到巩固。“在中国共产党的许多杰出领袖中,毛泽东居于首要地位。”[5]正是在毛泽东的领导下,中国的革命和建设事业取得伟大胜利,但之后“左”倾思想在毛泽东的思想中逐渐占据主导地位,致使对“社会主义建设”主题的认识和把握出现严重失误。十一届三中全会确立了邓小平党中央领导核心的地位,通过纠正指导思想上的错误、既反“左”又反右,逐渐开辟了改革开放和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的新局面。由此可见,领袖主体的变化、领袖主体个人思想的变化,直接影响着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主题的把握。尤其在主题本身面临转换的时期、党内民主集中制不健全的情况下,这种影响更是足以牵动马克思主义中国化全局。
2.主题受知识分子主体变化的影响
知识分子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重要主体,把握主题离不开知识分子的作用。一方面,主题生成以知识分子的学术讨论和理论论证为思想基础,累积到一定程度自然会影响到领导主体对主题的思考,最终以领袖主体的名义被提炼和宣介出来。另一方面,在主题生成之后,知识分子主体对主题的学术研究、理论阐释和宣传推介,又推进着主题的大众化和深入人心,为实践主题获得广泛社会舆论和群众基础。知识分子主体不是确定不移的,其变化体现在:就单个知识分子而言,其个人思想会随着时间的推移发生变化。就整体知识分子群而言,不同思想观点总是处在论争之中,正确的思想观点总是能通过思想论战占据上风,但在特定情况下错误思潮也可能占据主导地位。在民主革命时期,“新民主主义革命”主题的确立得益于早期马克思主义知识分子群的诞生,而他们大多也是由资产阶级民主主义者转化而来。正是在他们领导之下回击了三次反马克思主义社会思潮,奠基了马克思主义作为社会变革指导思想的地位,引领了新民主主义革命走向胜利。如毛泽东所说,“没有知识分子的参加,革命的胜利是不可能的。”[6]在革命进程中,相当一部分知识分子“一身而二任”,既是领导主体也是理论工作者主体,既是革命家也是理论家。这种双重主体身份,使他们在把握主题时具备浓郁的“理论联系实际”的品质,在学习和运用马克思主义的过程中十分注重使之与国情相结合,极大地促进了马克思主义的中国化。在新时期,随着不断加强马克思主义理论学科和队伍建设,知识分子主体在推进“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主题进程中发挥着更加显著的作用。
3.主题受群众主体变化的影响
群众主体是把握主题的根本性力量,把握主题离不开群众主体的力量支持。如毛泽东所言,“真正的铜墙铁壁是什么?是群众,是千百万真心实意地拥护革命的群众。这是真正的铜墙铁壁,什么力量也打不破的,完全打不破的。”[7]人民群众的社会实践和主体选择,在很大程度上决定着社会历史发展的走向。说到底,“新民主主义革命”、“社会主义改造和建设”、“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主题都是人民的选择和创造。历史反复证明,群众主体的变化对主题推进发挥着决定性作用。人民群众的社会实践活动,是促进主题不断向前演进的本源动力,也是检验主题科学与否的惟一标准。每当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事业获得广泛的群众基础时,对主题的把握就更准确、推进就越顺利。反之,就会遭遇挫折和失败。毛泽东之所以能够将中国革命从危机中走出来,在于他看得起工农群众,将农民当作中国革命的主力军、土地革命看作中国革命的基本内容,敢于放手发动广大群众投身革命,壮大了群众主体的力量,最终成功实践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主題。而社会主义现代化新局面的开创,也是得益于邓小平从根本上转变了“一大二公”、平均主义对群众生产能力和热情的压抑,推行的农业生产责任制、扩大企业自主权、实行政企分开等一系列措施,重新激发和释放出了群众主体建设社会主义的积极性和创造性。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主题向“社会主义建设”的回归、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的开创,使马克思主义重新焕发出巨大的思想指引力,使社会主义现代化建设重新获得了深厚的动力源泉,从而在实践中成功推进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主题。
4.主题受主体互动变化的影响
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主题不仅受三大主体自身变化的影响,还受到主体间互动变化的影响。主体之间不是各自封闭、相互隔绝的,而总是处于相互关联、彼此互动的态势。主体之间相互关联构成的互动作用,左右着对主题把握的成效。三大主体互动变化对主题的影响表现在:其一,尽管群众主体是决定主题演进的根本性力量,但它并不会天然产生出主题意识进而自由自觉地把握主题。群众意识需要被引导和唤醒,群众力量需要组织和激发,这个任务需要领导、领袖主体和知识分子主体承担。这要求在把握主题的过程中,重视人民群众的物质利益和精神需求,将顺应社会发展规律和人民意愿统一起来。事实上,群众的主体选择性和社会发展规律性是统一的,使自己全部的思想和行动符合人民群众的利益和要求,也就符合了社会历史发展的规律。群众的利益和需求是一面镜子,能映照出党的决策、政策是否符合社会发展规律和趋势,也能反观出对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主题的把握是否科学。其二,知识分子主体在领导主体和群众主体之间发挥着居中关联作用。在领袖主体正式提出主题是什么之前,需要知识分子对其进行充分的理论论证,以保证主题理论内容的正确性、严整性;在主题被提出之后,理论工作者又承担着研究者、阐释者、宣传者的任务,促进着主题的时代化、大众化。知识分子的社会和经济地位高低、是否享有一定的学术自由度和话语权,往往影响着主题的科学性和明晰度。这要求领导主体要制定适宜的知识分子政策,保障知识分子的地位和权益,引导全社会形成尊重知识、尊重知识分子、尊重知识分子劳动的社会氛围。其三,领导主体的先进性和与群众主体的紧密联系息息相关,决定着实践主题的推进程度,决定着与理论主题相关的路线、方针、政策能否在群众的实践中结出丰硕的果实。这要求领导主体要始终注重自身建设,坚持群众观点和群众路线,把人民群众赞成、答应、满意与否作为一切工作的出发点和落脚点,通过与人民群众的血肉联系保持自身的人民性、先进性和纯洁性,在亿万人民群众生动的社会变革实践中认识准、把握好主题。
参考文献
[1]毛泽东选集(第二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680.
[2]邓小平文选(第三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3:105.
[3]田克勤.中国化马克思主义通论[M].北京:人民出版社,2013:20.
[4]中共中央文献研究室.十七大以来重要文献选编(上).[M].北京:中央文献出版社,2009:9.
[5]中共中央党史研究室.中国共产党的九十年[M].北京:中共党史出版社,2016:349.
[6]毛泽东选集(第二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618.
[7]毛泽东选集(第一卷) [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1:1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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