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沙《母语》的智性前推与审美后推
——兼论伊沙诗歌艺术的本源
2017-04-14李天鹏
李天鹏
西南交通大学,四川 成都 611756
伊沙《母语》的智性前推与审美后推
——兼论伊沙诗歌艺术的本源
李天鹏
西南交通大学,四川 成都 611756
伊沙被誉为解构主义诗人。伊沙诗歌《母语》存在着一种隐秘的二元对立智性架构,即关于“汉语”与“英语”、中西方话语权弱与强的二元对立智性架构。该架构在《母语》中占据着主导因素,并达到了最大前推化,继而其语言的审美性得到了最大的后推。对占据伊沙诗歌主导的二元对立的智性架构的挖掘,有助于读者把握伊沙诗歌的美学特征及其艺术魅力的源头。
伊沙;《母语》;前推;后推;智性架构
伊沙是当代反学院的“民间写作”最具代表性诗人之一。他生于成都,定居于西安。伊沙的诗作极具解构性,这在解构主义、反本质主义、后现代主义风靡全球的时代,给伊沙带来巨大荣誉的同时,也带来了巨大的争议。他曾参加第16届瑞典奈舍国际诗歌节、第38届荷兰鹿特丹国际诗歌节,还获“蒙特利尔”诗歌节提名。
伊沙1983年开始诗歌写作,第一首诗歌发表在《陕西日报》。据伊沙自己陈述,他早年的诗歌风格是以抒情性为主的“唯美主义”,但后来,作者自己否定了这种诗歌写作风格。这为其转向解构主义写作打下了“否定性辩证法”的基础。
伊沙诗作的一个普遍特征是其诗歌表现出来的智性因素,把机智融入诗歌当中,从而使得其诗歌以一种前推化的智性来与读者照面,使读者在阅读中,感受其诗歌融机智、反讽、批判为一炉所带来的阅读张力。但当伊沙诗歌主要以智性因素来与读者照面时,其审美因素则相应“自行”地“自动化”,也就是被后推。本文借助俄国文艺理论家穆卡洛夫斯基前推理论解读伊沙的《母语》。穆卡洛夫斯基把诗歌当作一个系统看待,认为诗歌系统中诗的某些成分被前推,某些成分相应地被后推,成为前推成分的背景。诗歌当中“任何一个成分的前推必然伴随着一个或更多部分的自动化”。《母语》是伊沙近年发表的一首解构主义诗歌,它表现了伊沙诗歌智性前推与审美后推的现象,对《母语》进行分析有利于我们把握伊沙诗歌的美学特征及其艺术魅力的源头。
一、《母语》隐秘的智性架构
《母语》入选2016年《诗选刊》第2期。这首诗体现了伊沙的解构主义诗风。其诗如下:
绿山之中/每一户隐居的人家/都养了狗/我等散步经过时/便狂吠着扑过来/我喊:“滚蛋!”/不管用继续扑/芝加哥女作家朱安/大喝一声:“shit!” /狗就老实了/灰溜溜的退下
阅读伊沙诗作的读者总能感受到诗歌中蕴含的幽默感。这是伊沙诗歌本身的魅力所在。仅从这首诗歌来看,伊沙的诗歌意蕴在于诗歌内在地存在着一种隐性的智性结构。通俗来讲,就是伊沙不是在用语言写诗,而是在用智慧写诗。伊沙用智性给自己的诗歌搭建了一个“智性架构”。但在这“智性架构”之间并非是空洞无物的,而是蕴含着丰富的意义肌质。语言,这里是指审美性的文学语言,似乎在伊沙的诗歌中已经退场,存在着的,或者我们可以真切地感受到的是一种智性架构及其散发出来的意蕴。《母语》的前三句,纯属一种事实性的表达:山中隐居的人家都养了狗。接下来的两句同样在说一个事实:狗扑过来。这五句构成了整个诗歌的前半部分,诗人在前半部分中完全没有用任何具有审美性的文字,这在传统诗学看来是诗歌之为诗歌的真正灵魂。作为诗歌的灵魂的审美语言被叙事性口语的事实表达取而代之了。因此,诗歌的前半部分也只是告诉读者一个作者自身的游览经历所遭遇的犬吠这个事实。但诗歌的真正魅力需要到后半部分才能彰显出来。在后半部分,诗人也陈述了一个事实,即面对狗凶狠的犬吠,我叫了一声“滚蛋”,但狗对我的“滚蛋”的恐吓并不放在眼里,芝加哥作家朱安的洋腔“shit”却让狗“灰溜溜的退下”。到这该诗就结束了。读者读完整首诗毫无审美性语言的诗后,一般会体验到该诗所蕴藏的“笑点”。这种“笑点”的传达,是伊沙通过其智性思维把其机智嵌入诗歌语言的结果。无形的智力在语言当中得到某种程度的感性形式或物质外化。套用黑格尔的美学思想,“美就是理念的感性显现”,因此,我们可以说《母语》则是作者在游历的境遇中刹那间的智性的感性显现。虽然作者的智性或机智得到了外化,读者通过阅读能够感受到这一点,但似乎一般读者无法对它有个精确的认识,它依然是隐秘着的。这就需要把隐藏在诗歌中的智力架构带入“澄明”状态。笔者认为,《母语》一诗存在的隐秘的智性架构,是以“滚蛋”与“shit”两种语言及其效果形成的对立。这种对立也是一种“汉语”与“英语”、中国与英国、东方与西方的对立。诗歌通过中英两种语言对犬吠的对抗的差异效果的对立,形成内在的阅读张力。这种张力来自智力,就是来自诗歌中的这种智力的物质外化即诗歌文本隐藏着的多种二元对立。这些对立最终指向的是中西方权力弱与强的二元对立。这种张力是通过诗人有意无意的安排形成的,就是把“狗”“母语”“滚蛋”“shit”“继续扑”“退下”的组合,并置在同一个文本空间,凸显出一种戏谑的阅读快感。在这种怪异的语言组合下,诗歌就好像存在着一个爆破点,读者就是点燃这个爆破点的人。读完这首诗,读者就点燃了这首歌的爆破点。也就是说,读完它,读者就体验到了《母语》的快感,体验到诗中各种二元对立下所潜藏的爆的意义张力,一种“中文”与“英语”、“弱”与“强”二元对立的智性架构镶嵌的深沉的反讽或隐喻的意义肌质。那么,该诗的这种意义肌质具体是指什么?这就需要把整首诗的叙事内容与题目结合起来反思阅读。该诗的题目为“母语”,母语作为题目绝非是随意为之。《现代汉语词典》对母语的解释是:“一个人最初学会的一种语言,在一般情况下是本民族的标准语或某一方言。”国内外母语的解释反映了人们对母语的一般看法,“可以概括为如下要点:(1)母语是从个人的角度来看的,或者说母语是属于个人的。(2)母语是人的第一语言(FisrtLangugae)。(3)母语一般情况下就是本民族的语言。(4)母语可以是民族的标准语或民族语的某一方言。(5)母语通常是思维和交际的自然工具。”从“第一语言”与“本民族的语言”这两个特点来看,母语对一个人来说是极具重要性的,是一个人最开始接触的民族共同体的语言。母语甚至可以作为一个民族共同体的象征。因此,母语一词所蕴含的文化意义和感情色彩并非中性的,它具有一种强烈的民族认同感。在伊沙的这首诗歌中,我们会发现作者的“母语”已经丧失了对“狗”的威慑力,而女作家的“shit”却让“狗灰溜溜的退下”。根据以上对《母语》的分析可以看出,该诗表面上是在陈述事实,而其内在的实质上作者是在表达一种隐喻或反讽含义,作者反讽的是国内的“崇洋媚外狗”,对国外事物的喜爱,甚至是对国外脏话的喜爱的讽刺:似乎国外的脏话都比汉语的脏话具有魅力。当然,这首诗歌另一深层的隐喻意义是诗歌借“滚蛋”对“狗”的威慑力的丧失,隐喻国人母语的流失。这个隐喻用在当今中外学术界,则是隐喻中国学术界唯西方理论话语马首是瞻,丧失了自身的话语权。《母语》是中国人、中国知识分子的失语症的隐喻。这个隐喻及其所映射的意义就建基于伊沙的“中文”与“英语”、“弱”与“强”的智性架构之上。很显然,伊沙的这一智性架构是该诗意义来源的重要依据。
二、智性前推与审美后推
“智性”是《母语》这首诗歌的一种主要特征。由于智性的安排,该诗才确立了一种无形的智性架构。
“智性架构”下形成的反讽与隐喻的意义张力,这是《母语》所呈现出来的。“智性”使得伊沙诗歌常常以急促的短篇出现,因为智慧是刹那间的爆发。但以“滚蛋”与“shit”、“弱”与“强”的二元对立的“智性架构”在诗歌中达到最大前推化时,也导致了审美性的最大自动化即后推化。“前推是与自动化相对的”,“任何一个成分的前推必然伴随着一个或更多部分的自动化”。《母语》当中“滚蛋”与“shit”、“弱”与“强”的二元对立智性架构得到了“最大限度的前推”,因而,使得他的诗歌缺乏了语言的审美性,如全诗所用的语言都是一种叙事性口语。叙事性口语挤兑了审美性语言。有学者把这种叙事性的口语看作是“杂文”或“杂语性”。诗人于坚评价伊沙的随笔杂文时认为,伊沙“是一个孤胆英雄对我们时代的文化群丑的强力批判”。姜飞则指出,伊沙“在90年代是一精力充沛的强悍战斗者,诗与杂文都是头角峥嵘。”据此,薛世昌指出,伊沙的诗歌是在“以诗歌的事业进行杂文的事业”。于坚则直接认为,“他的作品不是所谓的纯诗,但也不是杂文,它是一种具有杂文风格的诗歌。”程继龙指出,“伊沙诗歌中,充斥着各种时代、各种阶层、各种行业、各种文体的话语,传统意义上纯净而宁静的诗歌语言在这里不复存在,代之以喧哗的状态。”伊沙诗歌中充斥着大量的杂语,其“诗歌的杂语性表现为各种时代、各种阶层、各种行业、各种文体等多种话语的共存。”程继龙在其《伊沙诗歌的杂语性初探》一文中,具体地对伊沙诗歌中的杂语类别进行了分类,其中有一条就是“脏话、骂人话、与文明相悖的话语”。《母语》一诗中的杂语(或口语)就是这一类杂语,如“滚蛋”与“shit”。鉴于《母语》语言的杂语性、叙事性、口语性,我们认为,《母语》语言的审美已经完全被后推。这种被后推的前提是其智性因素的前推。诗歌当中“任何一个成分的前推必然伴随着一个或更多部分的自动化”。
我们不能因此认为,在《母语》中没有“审美”因素,比如反讽与隐喻,就存在于作品之中。这种美学修辞手法并非是一种审美性修辞,而是一种智性修辞。也就是说,在伊沙的智性架构下,隐喻与反讽服务于智性架构,而不是服务于纯粹的审美效果。在这个程度上,我们可以说,智性即审美性。这种表达也是为了突出在智性架构主导下、最大前推化的诗歌中,“审美”是依然存在的,虽然它戴着智性的面孔现身在场,但它也只能戴着智性的面孔现身在场。这也是《母语》智性前推与审美后推得以成立的佐证。
美迂回地现身在场,也就是让美处在一种遮蔽状态,滞留于“幕后”。这让《母语》或伊沙的众多诗歌缺乏真正的审美因素,但智性前推弥补了审美性的阙如与不足,比如伊沙另一首解构主义典范之作《诺贝尔奖:永恒的答谢辞》同样表现出了智性前推与审美后推的美学特征。全诗如下:
我不拒绝 我当然要
接受这笔卖炸药的钱
我要把它全买成炸药
尊敬的女士们 先生们
尊敬的瑞典国王陛下
请你们准备好
请你们一齐——
卧倒!
这首诗歌的语言绝对是没有审美性因素的,全诗以口语入诗。但诗歌的魅力在于伊沙使用了一种“还原的智慧”,也就是现象学还原方法。胡塞尔的现象学还原法,首先,需要一种“悬搁”。“‘悬搁’是现象学还原方法的必要环节或必备条件”,“悬搁”“就是讲什么东西悬起来,搁在一边”,从而让我们“回到事情本身”。伊沙在这首诗歌中,运用“还原的智慧”“悬搁”了符号化了的“诺贝尔”的符号光晕,即把诺贝尔还原到其真实的身份——瑞典化学家、硝化甘油炸药的发明者,而不是某种符号象征。还原的智慧也就是一种“符号还原”,把符号还原到非符号,符号的原初返身——把围绕着“诺贝尔”周围的光晕还原到质朴的、客观的瑞典化学家诺贝尔本身。通过这样一种“质朴的还原”,那么“炸药”在诗歌中的出现就成为了一种“自行进入”。因为还原后的诺贝尔以一个制造、发明硝化甘油炸药的化学家浮现在作者的脑海里,这样就开启了作者有关“炸药”的诗句联想。没有通过“符号还原”的作者恐怕很难把充满光晕与庄严的诺贝尔文学奖戏谑一番。只有站在“质朴”之上,才能对庄严进行戏谑与解构。也只有通过这一还原,诗歌才会出现“卖炸药”与“买炸药”的相关诗句,也才会以最后的戏谑的口语式表达:“尊敬的瑞典国王陛下请你们准备好请你们一齐——卧倒!”。虽然整首歌存在着一种庄严与戏谑的二元对立的智性架构,但这一智性架构最原初的智性奠基则是“符号还原的智慧”。在此之后,这首歌才使得作为还原的智慧在诗歌中达到了最大限度的前推,语言的审美性被后推或消失殆尽。只有在这种情况下,那解构的力量及其张力才得以生成。
三、智性架构与伊沙诗歌艺术魅力的本源
通过对《母语》智性架构的呈现,引领我们发现一条解读伊沙诗歌魅力本源的路径——产生伊沙诗歌真正艺术魅力的是其隐秘的智性架构。有研究者在研究伊沙的诗歌时指出,“伊沙对诗歌整体结构的着力探寻和悉心运用,使他的许多作品拥有了精巧别致、匠心独具的诗体架构。这些架构有效避免了口语书写可能带来的琐细、散漫、缺少艺术自律的弊端,将口语的优长与诗体结构的巧设根据表现内容的差异,恰切圆融地结合起来,使伊沙诗歌呈现出质与形的双重美感。”这类研究者从诗歌的语言文本内部出现,把伊沙诗歌的艺术张力归之于诗歌的结构的精巧与别致。唐欣认为,“伊沙在自己的诗歌里,特别凸显出一种生命力的奔涌、健康个性的表达和对语言的游戏性原则”,指出伊沙诗歌写作的“喜剧精神、谬误推理的认识论、语言的快乐原则”的三大原则。罗振亚对伊沙诗歌也颇为赞赏,但他也指出了伊沙某些诗歌的肤浅性。他指出,伊沙诗歌中“吃喝嫖赌、鸡零狗碎等琐屑无聊题材的过度挤压,势必令严肃正统的情感与思想被动萎缩,诗歌的精神分量自然随之变轻,像他的《线索》《检查》《星期天》等就缺少必要的沉淀、淘洗、裁剪和提升,任凭你使出浑身的解数,也难以读出其中的深意,因为它压根儿就没有深意”。笔者认为,上述研究者的认识并未道明伊沙诗歌魅力的真正本源,或者说没有找到伊沙诗歌魅力的源头。对于前者而言,我们认为,精致巧妙的诗歌整体结构恰恰是一种理性的智性架构的感性显现;对于唐欣而言,伊沙的喜剧精神、谬误推理的认识论、语言的快乐原则都是建基于智性基础之上的,如以语言的快乐原则来说,诗人可以主观地追求语言表达快感化(快乐化),但要真正使得读者产生阅读的快感,必须以诗人的智性为基础。对于罗振亚而言,他的批评并无道理,只是他批评的出发点是“严肃正统的情感与思想”,因而,某些诗歌势必缺乏某种传统“诗意”。因此,罗振亚也并未从“智性架构”来看伊沙的某些“肤浅”的诗。从《母语》《诺贝尔文学奖:永恒的答谢词》来看,伊沙诗歌中隐秘这的智性架构就是一种弱与强、庄严与戏谑两种性质冲突的精神的并置,其公式表现为X与Y的二元对立。因此,笔者认为智性因素、智性架构是伊沙诗歌艺术魅力、张力、破坏力、批判力的真正本源。罗振亚其实也有类似的表达。在《“后现代”路上的孤绝探险》一文中,他对伊沙诗如此评价:“伊沙诗中幽默、戏谑、调侃的喜剧精神,已经不再仅仅是一种技巧方法,而成了本体论层面的思维习性,开放出许多在矛盾情境中庄谐互现、张力四溢的智慧花朵,它在有限的范围内让事物远离象征、比喻之道,走向了自在状态的呈现与敞开。这种看似轻巧实则深刻的风格,比起那些一本正经的‘抒情’更亲切,更多活气,它是诗人机智、狡黠气质的外向投射,读者从中得到的往往也是异于浪漫冲动的思想快乐。”虽然罗振亚的表达不是直接从智性前推与审美后推的视角来抵达伊沙诗歌的“本性”,虽然他认识到了伊沙诗歌的真正本性,但他并未从这个角度来解读伊沙的所有诗歌,这也是为什么他会批评伊沙某些诗歌肤浅的原因。但这也似乎说明了一个道理,即通达一个诗人其作品真正魅力的道路是多元的。尤其是罗振亚的“本体论层面的思维习性”可以说很精准地概括了“智性前推”或架智性构所表达之主旨。
相对于那些闹得沸沸扬扬的“下半身写作”,伊沙的诗歌似乎真正称得上一种“上半身写作”或“智性写作”。但在消费主义甚嚣尘上的时代,一切文学艺术都似乎沦为了商品,艺术家的艺术创作似乎也沦为了一种哗众取宠的表演。读伊沙的诗歌,其审美性的阙如以及语言的杂语性、口语化、叙事化,阅读的快感化,也不得不让伊沙的诗歌写作存在一种哗众取宠的瓜田李下之感。当然,在消费时代,我们完全可以把伊沙的诗歌写作看作是一种“哗众取宠的表演”,把他的作品看作是一种消费诗。但不能把伊沙的诗,看作是一种庸俗的哗众取宠,而应该看作是一种“智性的哗众取宠”。伊沙诗歌中建基的智性架构及其导致的审美因素的后推,成为伊沙诗歌独特的艺术风格,并构成了其诗歌艺术魅力的源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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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天鹏(1988-),男,重庆奉节人,西南交通大学人文学院文艺学博士研究生,研究方向:认知诗学、西方文艺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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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彭琳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