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论西方近代的科学价值思想

2017-04-13吴恺

三晋基层治理 2017年2期
关键词:休谟科学价值

吴恺

(武汉大学,湖北 武汉 430072)

论西方近代的科学价值思想

吴恺

(武汉大学,湖北 武汉 430072)

在西方近代史上,资产阶级学者为了建立和巩固资本主义政权,对科学价值问题进行了深入的研究和探讨。这些学者包括牛顿、斯宾诺莎、休谟、狄德罗、孔德、皮尔士、韦伯等,他们对科学价值的论述,既深邃又呈现出系统化特征。对西方近代科学价值思想进行梳理,能为我们今天研究科学价值问题理清思路,并提供有益的参考和借鉴。

西方近代;科学价值;科学价值思想

从1648年英国资产阶级革命爆发到1917年十月革命爆发,属于西方近代史的范畴。马克思在《资产阶级和反革命》一文中指出:“1648年革命和1789年的革命,并不只是英国的革命和法国的革命,这是欧洲范围的革命。这两次革命不仅反映了它们本身发生的地区即英、法两国的要求,而且在更大得多的程度上反映了当时整个世界的要求。”[1]在建立和巩固资本主义政权的过程中,西方资产阶级学者对科学价值进行了新的思考,形成了西方近代的科学价值思想。我们可以从以下三个时间段探讨西方近代的科学价值思想。

一、西方17世纪的科学价值思想

早在文艺复兴运动后期,科学学会、学社就逐渐建立起来,一些专门研讨科学问题的组织在意大利、英国陆续出现。到了17世纪,这种学会和学社越来越多,甚至出现了由国家创办的科学学会,如1660年成立的英国皇家学会、1666年成立的法国皇家科学院、1700年由莱布尼兹创办的柏林学院等。这些学会的成立,大大促进了自然科学的交流和传播,也造就了很多伟大的科学家。与此同时,化学、医学、生命科学等自然科学,在同宗教神学进行了长期不懈的斗争后,逐渐使自己发展壮大起来。尽管很多科学家因其提出的新理论而惨遭教会迫害,但他们从不放弃对科学真理的孜孜追求。正是在这些主客观因素的共同推动下,近代科学才取得了突飞猛进的发展。

伊萨克·牛顿(1642-1727)是近代伟大的力学家、光学家、天文学家和数学家,在科学史上具有划时代的地位。他于1687年出版了其巨著《自然哲学的数学原理》,这使17世纪的科学革命达到了顶峰。恩格斯说:“牛顿由于发明了万有引力定律而创立了科学的天文学,由于进行了光的分解而创立了科学的光学,由于创立了二项式定理和无限理论而创立了科学的数学,由于认识了力的本性而创立了科学的力学。”[2]牛顿有两句名言,第一句是“如果我比别人看得远些,那是因为我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第二句是“我不知道世人怎样看我,但我自以为我不过是像一个在海边玩耍的孩童,不时为找到比常见的更光滑的石子或更美丽的贝壳而欣喜,而展现在我面前的是全然未被发现的浩瀚的真理海洋”[3]。这两句话体现了牛顿渊博的学识与谦虚的品质,也体现了他对科学价值的高度认可。牛顿认为,科学研究的任务就是了解自然界事物的结构和作用,并尽可能将之归纳为一般性的规律和原则,“用观察和实验来建立这些法则,从而导出事物的原因和结果之关系”[4]。牛顿赋予了实验在认识论上的优先地位,认为实验不仅是科学研究的出发点,也是检验科学成果是否具有真理性的根本标准。因此,牛顿把实验法作为主要的科研方法,将实验视为科学探索的第一步,是“事物的本性所许可的最好的论证方法,并且随着归纳的愈为普遍,这种论证就愈有力”[5]。对数学方法的广泛应用,是牛顿在自然科学里获得巨大成就的另一重要因素。牛顿在《自然哲学之数学原理》第一版序言中指出:“由于古人认为研究自然事物时力学最为重要,而今人则舍弃其实体形状和隐蔽性质而力图以数学定律说明自然现象,因此我在本书中也致力于用数学来探讨有关的问题。”数学具有抽象性、概括性和普适性等特征,它作为一种科学方法,能生动地展示思维与存在、主观与客观的一致性。数学方法作为牛顿表述科学概念和科学理论的重要手段,渗透在他科学研究的全过程之中。

斯宾诺莎(1632-1677)是理性主义的代表人物之一,他认为“神”与“自然”这两个范畴只是同一事物的不同表达,都表示了作为万物存在之原因的最高实体。在他看来,自然界是一个紧密联系的宇宙,无论物质或精神、人或神,都在其中各得其所,并井然有序地按亘古不变的规律运行。斯宾诺莎哲学的根本目的,就在于探究对事物的科学认识,以提升人类理智,并最终达到他所期望的“最高的人生圆满境界”。他要求,应“将真观念从其余的表象中区别出来,并研究真观念的性质,使人知道自己的知识的力量,从而指导心灵,使其依一定的规范来认识一切必须认识的东西”[6]。

斯宾诺莎把知识从低至高分为三个层级,即感性知识、理性知识和直观知识。感性知识是最低等级的知识,斯宾诺莎将其称为意见。意见是前科学性质的,缺少确定性,不是关于客体或事物的本质规律。感性认识仅仅停留在一些模糊、不正确的观念上,不能使我们认识事物的本质,因此斯宾诺莎将其排斥在科学的“真知识”之外。理性知识是经由推理得来的,属于科学地洞察事物之间联系和规律的认识阶段,但它尚不能说明事物存在之所以然,仍不算是完善的知识。唯有最高等级的直观知识,不借助感性经验,也不运用理性推理,能直接凭借“人的固有的能力和本性”来认识事物的真正本质。斯宾诺莎把这种能“最完满、最确定地认识一个对象”的知识定义为最高级的知识,这种知识能将宇宙体系作为一个整体来把握,是所有知识的最高点。在其基础之上,人们可以通过理性来理解自然界的真正秩序,并解决所有问题,从而达到真正的自由。在斯宾诺莎看来,科学最重要的价值,就在于帮助人们突破外界事物的限制,帮助人们认识自然界之必然性,最终获得生命的自由。

斯宾诺莎主张,要运用“同一的方法去处理一切事物的性质”。这个“同一的方法”,就是基于自然必然性的哲学化的几何学方法。斯宾诺莎将数学方法拓展到一切研究领域,认为对人的研究也必须运用数学方法。斯宾诺莎还将几何学方法引进哲学领域,他的主要著作(如《笛卡尔哲学原理》、《伦理学》等)几乎都是采用几何学方法而写作的,并广泛运用了欧几里得几何学的一整套“公理”、“定义”、“命题”和“证明”等方法。他认为,只有像几何学那样,从最初几个“不证自明的定义和公理”推论出来的知识,才是可靠的知识。他试图用几何学那种严格的、明晰的模式,来构建自然界实体的性质、人们的伦理关系、完善合理的生活方式等的体系结构。他说:“倘若人类清楚地理解整个自然,他们就会发现,万事万物正如数学中所论述的东西一样是必然的。”[7]

二、西方18世纪的科学价值思想

在人类社会发展史上,18世纪被称为“理性时代”和“启蒙时代”。这一时期,笛卡尔的科学理性精神和机械自然观得到极大普及,科学也进入了上流社会的沙龙和时髦女士的卧室。法国启蒙运动的代表人物伏尔泰(1694-1778)极力介绍和宣传牛顿力学。1751年至1777年,由法国思想家狄德罗(1713-1784)组织编写的《百科全书》得到出版,这使启蒙运动达到了高潮。《百科全书》继承了培根“以知识为人类谋福利”的思想,并进一步提出“科学的出发点是经验,终点是人类的福利”的观点。《百科全书》对各种零散的知识进行了系统整理,并向人们详细介绍了人类已取得的科学知识、技术手段和工艺流程等。德国学者策特勒编纂的《大型科学与艺术百科辞典》,其影响仅次于《百科全书》,它被科学史学家亚·沃尔夫称为“18世纪所有百科全书中学术性最强的著作”。

《百科全书》的主要编纂者狄德罗和达兰贝尔非常注重科学的价值,并力图大力普及和传播科学。狄德罗指出:“《百科全书》要描绘一切时代人类理智努力的总图景,要建立一切科学和一切技术的谱系之树,要揭示各门科学分支的起源和发展与共同主干之间的联系。”[8]他还强调:“百科全书必须是一部论述详尽的,关于科学、技艺和工艺的词典,不仅包括构成各门科学和技艺基础的一般原则,还包括构成这些内容和实质的最基本事实。”[9]在《百科全书》的序言中,达兰贝尔把人类知识划分为历史、科学和诗歌,并认为历史与记忆相关,科学源于理性,想象力形成了诗歌。他还指出,我们所感知到的所有对象几乎都能通过反思而成为科学,科学包括关于上帝、人和自然的学问。[10]根据他在《百科全书》中对“科学”一词的定义,所有与对象有关的、来自观察和实验的结论都是“科学”。因而,神学、历史、哲学、物理学和数学都可以被称为“科学”,但其中最重要的是自然科学知识。

哲学家、经济学家和历史学家大卫·休谟(1711-1776年),被视为苏格兰启蒙运动最重要的人物之一,他也有着丰富的科学价值思想。休谟认为,科学把农业、制造业、商业贸易以及国家和人性完善等都紧密联系起来,如果人们能合理利用科学,就能很好地维持社会的繁荣。休谟将农民和工匠视为一个国家的主要人口构成,认为这两类人科学水平的提高,是一个国家经济结构发生变化的重要因素。他说:“每一国家的大多数人口,可以划分为农民和工匠两类,前者被受雇从事土地的耕种,后者则加工前者所提供的原料。人类一旦接受了以渔猎为生的原始生活,就必须马上分化成这两种人,但是从事耕作技艺的人最初要占绝大多数。时间和经验的积累改善了这些技艺,土地的收成能很容易养活一大批人口,也为工匠提供了更多的维持生命的必需品。如果这批多余劳动力从事通常称为奢侈技艺的那种精巧手工业生产,那就为国家增添了幸福。”[11]休谟认为,国家应大力发展制造业,并使手工业者有一定的社会地位。在他看来,科学成为文艺复兴以来人文思想中满足人性需要的重要工具,也成为人类生活中必不可少的、能够带来奢侈生活的手段,“哪里的制造业和机械技艺不发达,大多数人就必须从事他们的农业生产。如果他们劳动技能和工业提高了,他们会从劳动中兴起很大的热情,并一定会生产出丰硕的成果,其数量就将远远超过养活他们自身之所需而有余。”[12]休谟看到,科学的发展能在很大程度上促进农民劳动的积极性,遏制农民的懒惰习性,提高农民的劳动技能。他说:“一个国家工业产品丰富、机械科技发达,那么不仅农民,甚至连土地所用也将农业当作一门科学研究,从而认真敬业,干劲冲天。”[13]

休谟还看到,科学的发展在促进农业和制造业进步的同时,也会促进人们交流范围的扩大,进而促进商业的繁荣。他写道:“由于他们(农民和工匠)是乡邻,因此就很容易了解相互间的需要,就能相互帮助,相互调剂。但是随着人们劳动干劲的增长,人们的视野也大为开阔,即使边远地区也能像近邻那样相互协作,这种调剂交流就可以无限扩大,日益频繁,因而商人这种最有用的人便相应产生了。”[14]商业的繁荣又会反过来促进科学成果的交流,使各国科学在交流中快速发展,并进一步推动制造业和工业的进步。正如休谟所说:“考察一下历史,我们就会发现,在大多数国家中,对外贸易总是为国内制造业的大步改善指引了方向,并且带来了极为奢侈的享受。”[15]商业贸易会促使更多的人和国家为追求享受而参与商业竞争,他们为了在竞争中取胜,必然会不断提高产品质量,“他们手里的钢铁经过能工巧匠的精心制作,会变得像印度的黄金和红宝石一样值钱”[16]。

休谟对科学的文化价值给予了充分肯定,认为科学通常会“带来人文方面的进步”。在休谟看来,科学与文化是紧密相连的,制造业的繁荣会带来人文的进步,知识的进步会让人性更加完美。他说:“时代的精神会影响一切科学和技艺。人们的心智一旦从怠惰中唤醒,激发出了力量,就会指向生活的各个方面,促进各种科学和技艺的提高,并使人们愈来愈成为爱交往的人。”[17]他还感叹道:“我们很难期待,在一个能够制造出完美羊绒衣服的国家里,他们不懂天文知识和伦理知识。”[18]他还看到,科学的进步增进了公民之间的和平交往,提高了人们的鉴赏能力,促进了各类艺术的发展,使人们的思想言行、精神寄托和物质享受都有了理性的光辉。科学进步和交往的发展打破了国家和阶级间的界限,科学、知识和人文三者紧密联系起来,并在经验和理性中得到加工和洗炼,人们的生活由此更趋于人性化。在休谟看来,人性的完善和科学的进步是高度统一的,科学发展不会使人走向“单向度”,会使人走向多元化,最终实现人的自由全面发展。正如他所说:“科学和技艺不会削弱人的精神和身体,相反,科技作为人们身心发展不可缺少的伴侣,能给人们增添新的力量。”[19]休谟还认为,科学进步与人的自由发展具有同步性,科学进步能促使农民和手工业者富裕,使商人获得利益,而这些人是社会自由和稳定的基础。

休谟还指出,科学能促进君主的开明政治和公民的文明程度。他说:“要使一国的法律、秩序、治安和纪律趋于某种完善的地步,就必须首先使人们的理性通过教育训练得到提高,并且运用到创造科学知识中去,否则便是空谈。怎么能设想一个连纺车的原理也一窍不通的民族,会有一个治国有方、堪为表率的政府。至于整个蒙昧时代,迷信泛滥,不用说也会对政府形成错误的影响,从而妨碍人们去寻求自己的利益和幸福。”[20]休谟认为,科学进步能提高整个国家公民的知识水平,会促使他们对政府有一个正确的评价;也能使君主有较高的认识水平,从而合理地制定法律,并促进国家秩序的稳定,使整个社会在安定的环境中稳步前进。

三、西方19世纪的科学价值思想

19世纪的科学,无论在广度还是深度上,都超过了16-18世纪的科学成果。19世纪,自然科学的各个门类相继成熟起来,形成了人类历史上空前严密和可靠的自然知识体系。

实证主义创始人奥古斯特·孔德(1798-1857)认为,科学的价值就在于揭示事物现象背后的规律;科学一开始往往是对事物本质的一种合理预测,但这种预测需要通过实证来检验。孔德非常注重科学的整体价值,在他看来,作为总体的科学是一个完整的有机体,各门科学只不过是从科学整体这个树干上分出的树枝。在孔德那里,科学整体的发展构成了科学史,各门科学是否能成为真正的科学,要以是否达到实证状态为标志。因为人类理性的发展,经历了神学、形而上学和实证三个阶段。相应地,作为人类认识成果的科学,也必然经历这三个阶段。各门具体科学只有发展到摆脱了神学和形而上学的支配,并最终达到实证状态后,才能算真正的科学。孔德还特别强调数学的价值,他指出,“数学依据量和量相互间存在的正确关系,用一个量去规定另一个量”[21],故数学是人们探求各种现象之规律性的最强有力工具。基于这一点,孔德将数学列为一切科学的起点,其他科学之所以成立,是因为数学为它们提供了基本的研究方法。孔德指出,继数学之后的天文学,“是至今人类精神完全摆脱了神学和形而上学一切直接影响的唯一科学”[22];到了物理学阶段,“由于伽利略发现了自由落体定律,才使人们开始摆脱神学的影响,并使物理学成为相对独立的实证科学”。孔德把化学列于物理学之后,是因为与物理学和天文学相比,化学的研究对象较复杂,发展也较晚,化学所达到的实证水平也比天文学和物理学低。在他看来,生物学和社会学发展为具有实证水平的科学,则是更晚的事情了。

查尔斯·桑德斯·皮尔士(1839-1914)是美国著名的科学家和哲学家,他认为,科学的价值不在于科学真理本身,而在于探索者追求真理的奋斗过程。他说:“真理不同于谎言的地方,只在于以真理为依据的行为必然达到我们指向的地方,而不是离开它。”[23]正因为科学的价值在于探索活动的本身,故科学会随着实践的进步而不断发展。皮尔士指出:“科学精神要求随时抛弃与经验发生冲突的信念,不应该有过分的自信。今天你相信的东西,明天你可以完全不相信它。”[24]皮尔士还将科学划分为数学、哲学和特殊科学,并特别推崇数学的价值。他认为,数学是最基本的科学,是从理想的、纯粹假定的构造物中得出的必要性结论,是其他科学赖以存在的前提。在皮尔士的分类中,紧跟数学的是哲学,他认为哲学本质上是一门经验科学,哲学包括现象学、规范科学和形而上学三部分。其中,现象学的任务是“辨认出每时每刻都出现在我们面前的现象的要素,无论我们是在进行认真地的调查,还是经历非常奇特的变化,或者是像做梦一样地倾听着雪贺拉莎德(《天方夜谭》里说故事的能手)的故事。”[25]规范科学主要是研究与目的有关的现象,是“在认识的领域、在行动的领域和在情感的领域里,对于什么是好和什么是坏的区分的理论研究”[26]。规范科学包括美学、伦理学和逻辑学。皮尔士眼里的“形而上学”,也具有很强的科学性,是科学化了的“形而上学”。

马克斯·韦伯(1864-1920)对科学的政治价值作了系统、深入的研究。他从社会学角度出发,提出了其“合理化”理论,以说明资产阶级统治的合理性与科学合理性之间的关系。在马克斯·韦伯看来,现代国家的政治统治要能合法地存在下去,必须使自己的决策具有合理性,而这种合理性必须依靠实证科学才能获得。他指出:“现代国家中政治家和通晓实证科学知识的专家具有各自的作用——政治家依据统治的利益作决断,而科学专家所组成的咨询机构则是政治机构的参谋部,其任务是使政治实践的手段也依从科学规则的强制。政治统治与科学之所以能如此联姻,就在于科学的合理性本身包含一种‘支配的合理性’。”[27]韦伯认为,随着科学和现代工业的发展,工具的合理性将渗透到现代社会的各个角落,从总体上推动现代社会的合理化进程。

但他同时也指出,工具合理性的发展也会造成物对人的统治以及官僚化等消极现象,从而给现代社会的合理化进程带来阴影。

限于论文的篇幅,本文只探讨了以上几位思想家的科学价值思想。但可以看到的是,西方近代学者对科学价值的论述,既深邃又系统化。对西方近代科学价值思想进行归纳和梳理,有助于我们理清思路,为今天研究科学价值问题提供理论参考。

[1][2]马克思恩格斯选集: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95: 318,18.

[3][4]张九庆.自牛顿以来的科学家—近现代科学家群体透视[M].合肥:安徽教育出版社,2002:7,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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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冯 俊.法国近代哲学[M].上海:同济大学出版社,2004:465,46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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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24][25][26]科尼利斯·瓦尔.皮尔士[M].郝长墀,译.北京:中华书局,2003:52,47,98,131.

[27]马克斯·韦伯.新教伦理与资本主义精神[M].于晓,等译.上海:三联书店,1987:213.

责任编辑:徐 芳

B502

A

1674-1676(2017)02-0008-04

武汉大学2016年自主科研(人文社会科学)青年项目“科学价值的评价标准及实现路径研究”。

吴 恺(1980-),男,湖北云梦人,哲学博士,武汉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讲师,研究方向为马克思主义科技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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