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形势下留学人员政治吸纳及作用发挥研究

金更兴

（西南大学，重庆400715）

新形势下留学人员政治吸纳及作用发挥研究

金更兴

（西南大学，重庆400715）

留学人员是统战工作新的着力点，加强留学人员政治吸纳是做好留学人员统战工作、实施人才强国战略、推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需要。工作实践中，对留学人员的政治吸纳主要有两种路径，一种是政党吸纳、人大政协吸纳、社会组织吸纳等一般路径，另一种是行政吸纳、政治沟通的方式吸纳等可能性路径。多样化的政治吸纳路径既延伸了留学人员统战工作的触角，也为团结凝聚留学人员发挥作用提供了基础。新形势下，可引导留学人员在推动创新创业、构建民间外交智库服务外交事业发展、参与公共服务推动社会治理、建言献策服务经济社会发展等方面发挥独特作用。

留学人员；政治吸纳；建言献策

近年来，随着我国经济的快速发展、国家对外开放的继续深入以及高等教育的迅速变革，越来越多的国民走出国门继续深造，留学人员逐渐增多，到2015年底，我国累计出国留学人数已经达到404.21万人，累计回国人数达到221.86万人。留学人员已经发展成为我国一个特殊的重要群体，在国家经济社会发展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新形势下，面对留学人员群体规模不断扩大的趋势，如何加强对他们的政治引领和政治吸纳，发挥他们的作用，引导留学人员服务于国家建设和对外开放事业，是统一战线工作的重要课题。

一、新形势下加强留学人员政治吸纳的重要性与必要性

政治吸纳是“政治体系对社会变迁过程中新兴利益群体的权力诉求和政治参与的纳入和整合过程”[1]。政治吸纳是现代国家政治生活的重要方式，也是民主政治发展的重要路径。加强留学人员政治吸纳，对于做好留学人员群体统战工作、促进社会主义协商民主、形成“同心圆”共识、团结广大留学人员致力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建设和全面建成小康社会有着重要意义。

（一）加强留学人员政治吸纳，是实施人才强国战略的需要

留学人员是我国人才队伍的重要组成部分，是国家宝贵的人才资源。留学人员往往在出国前就取得了优秀的成绩，同时在国外又接受了良好的教育，掌握了先进的科学技术和专业知识，有着较高的文化素质和个人能力，是高级知识分子的精英和国家人才的高层次代表。从新中国成立之初，留学人员就一直作为国家人才的优秀分子，在各自领域发挥着行业领军作用，成为推动社会主义建设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的重要力量，如：在新中国成立早期回国的以钱学森、华罗庚、郭永怀、朱光亚、梁思礼、侯祥麟等为代表的归国留学人员，他们用自身所学知识积极投身新中国建设，为促进国家科技发展做出了突出贡献，是人才兴国强国的典范。当前，国家实施人才强国战略，需要来自各领域的各级各类优秀人才，尤其是需要掌握了先进知识、先进专业技术的高层次人才，留学人员正是这方面人才的优秀代表。人才强国战略的实施，只有把留学人员这部分特殊的人才群体广泛地吸纳进来，加强对他们的引导教育，激发他们留学报国的热情和积极性，才能真正发挥他们的作用，推动我国创新型国家的建设。

（二）加强留学人员政治吸纳，是做好留学人员统战工作的需要

习近平总书记在中央统战工作会议上强调，留学人员是人才队伍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统战工作新的着力点。留学人员是在2000年全国统战工作会议上首次纳入统战工作范围的，虽然从此一直是统战工作对象，但从各地的实际情况看，做好留学人员工作从人才工作的角度关注得多，从统战视野关注得少，甚至一些地区一些单位做留学人员工作仅仅停留在人才队伍建设层面，并没有真正纳入统战工作视野。同时，新形势下的留学人员统战工作面临着新情况、新问题，如：近年来留学人员数量迅猛增长，日益发展为一个特殊的群体，并且呈现出党外、体制外、海外“三外”特点；留学人员回国后，在各自行业领域都发挥着重要作用，并产生了重要的社会影响，一些人还在党外人士参政议政中有着较大影响；尤其是留学人员“因长期在国外学习、工作、生活，难免受到西方政治制度和价值观念的影响”[2]，因此，要做好留学人员统战工作，就必须加强对他们的引导，增进他们对国情的了解和认同。对留学人员的政治吸纳，就是要把留学人员纳入到国家的主流政治生活之中，增进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政治认同、情感认同，增进团结奋斗的共同思想政治基础，巩固和发展最广泛的爱国统一战线。

（三）加强留学人员政治吸纳，是推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的需要

党的十八届三中全会指出，全面深化改革的总目标是完善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制度，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是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必然要求，也是实现社会主义现代化的题中应有之义。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是社会转型期对我国社会治理提出的新要求，是我国面对经济体制深刻变革、社会结构深刻变动、利益格局深刻调整、思想观念深刻变化的社会现实所做出的积极变革，目的是要建立完善规范的国家治理的一系列制度和程序，实现经济、政治、文化、社会、生态文明和党的建设等各领域的良好治理。要推进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首要的是使社会各个群体的身份、地位、权益得到现行政治系统的保障，能够分享社会价值的分配，合理地表达诉求。留学人员作为“新三种人”之一，是随着社会结构变革所衍生的新的社会群体，本质上是经济文化在当下中国深刻变革所带来的社会阶层的再划分，同时受中西文化交流碰撞的影响，留学人员在我国相对同质化的社会文化中带有很大的异质性。因此，要把留学人员这类异质性的群体纳入整个同质的社会体系，推动政治民主和社会的有效治理，就必须加强对他们的政治吸纳。与此同时，留学人员作为统战工作重点团结的对象，在国家建设和社会治理中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推动国家治理体系和治理能力现代化理应加强对他们的政治吸纳，只有把留学人员广泛地团结起来，引导他们参与国家治理体系建设，才能形成推动实现社会“善治”的强大力量。

二、当前我国留学人员的群体特征

根据教育部统计的数据显示，2015年度我国出国留学人员总数达52.37万人，各类留学回国人员总数为40.91万人，出国留学人员和归国留学人员年度增长率都在10%以上，留学人员群体规模不断扩大已是不争的事实，留学人员越来越成为我国人才队伍的重要组成部分。分析留学人员的群体状况，其有自身鲜明的特点。一是学历层次高、专业能力强，拥有较好的学习背景。留学人员大多接受了良好的教育，学历层次高，专业水平好，“80.70%的留学回国就业人员具有硕士研究生学历，9.49%为博士研究生学历”[3]，一些留学人员还在专业领域取得了突出成就。近年来，一大批留学人员作为“千人计划”人才引进回国，充分显示了留学人员在专业能力上的较高水平。二是思想观念和价值观多元化。根据我国海外留学政策和留学生海外获取学位的情况，留学人员大多在国外留学至少有一年以上的时间，有的甚至时间更长，长时间的海外学习、工作、生活经历，同时受到来自西方教育文化的影响，留学人员思想观念和价值观呈多元化倾向。特别是近年来留学人员低龄化趋势明显，他们的世界观、人生观、价值观都形成于海外，更加追求自由、民主、竞争等价值理念，思想观念更为个性化、复杂化。三是海外联系广泛。留学人员熟悉所在国的环境，在海外学术界和社会中有着广泛的联系，他们与当地的教育机构、科研单位及教育工作者、研究人员有着密切交往，是中外教育文化友好往来的“使者”，推动着国内教育、科学研究的国际化进程。同时，他们与海外华人华侨有着广泛接触，通过他们的牵线搭桥，吸引了一批华人华侨专家学者回国讲学、参加学术会议、交流先进技术和科学管理方法。四是爱国报国愿望强烈但对国情认知不够。留学人员普遍越出国越爱国，经历了两种或多种文化制度、不同国度的生活体验，使他们更加热爱自己的祖国。留学人员关注国家的发展与变化，有强烈的爱国报国愿望，愿意用自身所学知识报效国家。近年来，留学人员回国人数不断增多，教育部最近公布的数据显示，有79.87%学成留学人员选择回国发展，这充分显示了留学人员的爱国报国热情。但留学人员回国后存在对国情认知不够的问题，在工作中、思想上仍以国外的情况作比较，以至出现适应国情难、在干事创业中有挫败感和获得感不足等现象。

三、新形势下留学人员政治吸纳的路径选择

留学人员政治吸纳是做好新时期留学人员统战工作的重要方式，是扩大留学人员政治参与、增强留学人员政治认同、发挥留学人员作用的助推器。加强留学人员政治吸纳，对于团结海内外全体中华儿女，共同维护祖国统一，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有着重要意义。随着社会主义民主政治的发展和统一战线事业的推进，我国对留学人员的政治吸纳也在不断扩展。在现行政治体系中，对留学人员的政治吸纳主要有两种路径，一种是一般路径，或是称之为制度化的常规路径；一种是可能性路径，或是称之为非制度化的偶发路径。

（一）留学人员政治吸纳的一般路径

1.政党吸纳

在我国，对留学人员的政党吸纳主要包括中国共产党的政党吸纳和民主党派的政党吸纳。吸纳留学人员加入中国共产党，主要指的是对尚未加入中共党组织的留学人员的吸纳。新时期的留学人员群体中中共党员并不占多数，党外身份的留学人员较多，但吸纳留学人员加入中国共产党并不是今天才有，早在建国初期就已经存在，如：以钱学森、李四光、朱光亚、华罗庚等为代表的一批早期留学生在回国后被吸纳为中共党员。今天，随着新的社会群体和新兴社会精英的崛起，越来越多的其他社会阶层先进分子被吸纳加入中国共产党，留学人员作为我国社会人才的高层次代表，理应更多地被吸纳进中共党组织，加强留学人员政治吸纳，尤其应在中共党组织吸纳方面加大力度。

民主党派吸纳是对留学人员政党吸纳的另外一个重要方面。近年来，越来越多的归国留学人员加入民主党派，这是一个值得关注的现象。归国留学人员加入民主党派，一方面是统战工作的需要，另一方面是很多的归国留学人员愿意选择加入相对自由宽松的民主党派组织。当前，八个民主党派组织都有归国留学人员吸纳，其中，致公党因“侨海”特色鲜明，吸引了更多的归国留学人员加入，据致公党中央的统计，2013年致公党全党党员总数43370人，其中有“侨”“海”关系的33031人，占76.2%[4]。就当前的形势看，通过民主党派的政党吸纳加强留学人员政治吸纳有很大的空间。因此，统战部门在留学人员统战工作中要注意加强对归国留学人员的教育引导，有意识地把一部分优秀的党外留学人员推荐给民主党派组织，同时要加强对民主党派中高层次留学人员的培养，更好地发挥他们参政议政的作用。

2.人大政协吸纳

人大政协吸纳是我国对社会各群体最为广泛影响也最为深远的政治吸纳，正是通过人大政协的平等广泛吸纳，社会各阶层、各群体的政治诉求和利益诉求得以充分表达。人大政协对留学人员的政治吸纳主要是通过留学人员当选为人大代表、政协委员来实现的。在人大吸纳和政协吸纳中，由于我国各级人大代表都是通过选举产生的，且人大代表的产生只对工人、农民和知识分子比例、妇女比例、少数民族比例的构成有规定要求，并没有对人大代表的留学人员身份做要求，选举中不必然地选举出留学人员作为人大代表，因此，相比而言，人大对留学人员的政治吸纳带有偶然性。而我国政协组织是由界别组成，政协委员是以协商推荐产生的。以政协第十二届全国委员会为例，共设34个界别，其中有无党派人士、科学技术界、社会科学界、经济界、农业界、教育界等界别，这些界别的委员产生可以是留学人员，也可以是非留学人员，因此，作为具有统战性质的政协，对留学人员的政治吸纳可以通过协商推荐的方式产生，并且可以有意识地开展政治吸纳。“政协委员是中国各个领域、各个界别有代表性和有社会影响、有参政议政能力的人物”[5]，留学人员尤其是海外高层次人才，被吸纳为政协委员，是符合政协政治吸纳对象要求的。

3.社会组织吸纳

社会组织吸纳主要指的是体制内的社会组织吸纳，这类组织直接接受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在国家政治生活和统一战线领域中有着重要影响，其主体是我国现有的群团组织，如工会、共青团、妇联、侨联、台联等。这类社会组织种类多、范围广，既有行业性质的组织、又有基于历史原因成立的组织；既有面向国内的、又有面向海外的，具有很强的政治吸纳能力。对于留学人员群体来说，这类社会组织都是很好的政治吸纳渠道。其中，一些社会组织对开展留学人员政治吸纳工作具有很强的针对性，如侨联、欧美同学会（中国留学人员联谊会）两个组织，其吸纳的对象都跟留学人员有联系，并且这两个组织都具有统战性质，因此，对于社会组织对留学人员的政治吸纳来说，侨联、欧美同学会的吸纳都是非常重要的渠道。欧美同学会（中国留学人员联谊会）是以归国留学人员为主体自愿组成的、统战性的群众团体，是广大留学人员之家。当前，尤其要发挥欧美同学会在做好留学人员统战工作中的作用，加强对留学人员的吸纳，建设一支高素质的归国留学人员代表人士队伍，真正发挥留学人员的群体作用。

（二）留学人员政治吸纳的可能性路径探讨

1.行政吸纳

行政吸纳主要指通过竞争选拔或任命的方式把留学人员吸纳到公共行政部门从事管理服务工作，以行政管理人员的身份参与国家和社会治理，实现一定的政治参与或参与到国家政治生活中来。对留学人员的行政吸纳目前在我国尚见少数，但已有成功经验可循，“近年来，各地直接向尚在海外的留学人员招收领导干部和高级经营管理人员，变由他们回国后经锻炼考察选拔到领导岗位为直接在海外选拔到领导岗位，由‘间接从政’为‘直接从政’”[6]。由此可见，对留学人员的行政吸纳已然存在并有扩展之趋势。可以预见，随着国家经济社会发展对海外高层次人才的需求，对留学人员的行政吸纳将会越来越广泛。当前，我国公务员选拔机制已日臻完善，对留学人员的行政吸纳，可以考虑在公务员选拔中预留一定的名额，考录一批知识面宽阔、具有国际视野、能适应现代公共行政管理需要的优秀留学人员进入公务员队伍。

2.政治沟通的方式吸纳

政治沟通主要是指通过对话交流联络的方式增进与留学人员的感情，通过建立政治沟通的渠道和机制吸纳留学人员尤其是留学人员中的代表人士，如：召开归国留学人员座谈会、举办留学人员联谊会、举办归国留学人员决策咨询会、开展归国留学人员慰问活动等，引导归国留学人员建言献策，增进感情联系，促进留学人员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政治认同。

四、新形势下留学人员作用的发挥

习近平总书记在欧美同学会成立100周年庆祝大会上提出了“支持留学、鼓励回国、来去自由、发挥作用”的十六字方针，明确将“发挥作用”作为留学人员工作的重点。在中央统战工作会议上，这十六字方针再次被提及，并强调要鼓励留学人员回国工作或以多种形式为国服务，引导他们发挥积极作用。发挥留学人员的作用已不仅仅是国家对人才的需要，而且是做好统战工作的需要，更是留学人员群体在党外知识分子新群体中彰显自身特色的需要。新形势下，留学人员可以在以下几方面发挥作用。

（一）引领创新创业，推动万众创新

留学人员在海外学习和掌握了世界先进技术和管理知识，思维活跃、视野开阔，拥有较强的变革意识和创新意识，在创新创业中有着明显的优势。近年来归国留学人员在学术研究、科技创新、企业创办等方面取得的显著成就表明，留学人员已经成为我国自主创新的生力军，高新技术产业发展的重要力量，是创新创业的引领者，“目前，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的上百家中国企业中，80%是由留学人员创办和管理的”[7]，留学人员在创新创业中正发挥着越来越重要的作用。当前，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背景下，要充分发挥留学人员的这一优势，以留学人员的创新创业带动国家的创新创业。一是积极宣传留学人员创新创业的先进事迹和在创新创业中取得的突出成绩，营造浓厚的创新创业氛围；二是通过海归创业学院培训、举办创新创业高峰论坛等培养一批具有创新创业思维的创业人才，积极开展创新创业；三是邀请留学人员创新创业中的成功人士担任创新创业导师，在社会人士和大学生中开展创新创业教育。

（二）构建民间外交智库，服务外交事业发展

近年来，我国参与国际事务越来越多，在国际舞台上发挥的作用越来越大，外交事业也呈现出前所未有的机遇和挑战。一方面，随着我国成为世界第二大经济体，中国的国际地位和国家形象越来越被更多的国家所接受和认可；另一方面，由于受到“中国威胁论”和“新殖民主义”言论的影响，以及缺乏对中国的了解，一些外国民众对中国仍存在负面的评价甚至是歪曲的认识，部分国家由于意识形态的差异借故抹黑中国，在国际舆论中混淆视听，这对我国发展对外关系非常不利。留学人员留学在外，熟悉所在国的国情、人文社会环境，与当地社会有着友好往来，在跨文化交流和文明多样性对话方面优势明显，是推动中外民间友好交往的重要桥梁和媒介。因此，在外交工作中，“我们可以充分发挥留学人才在公共外交实践中的天然优势，通过讲好中国故事、传播中国好声音来有效提升中国在海外自信的国家形象，塑造和平发展的大国形象”[8]。具体来说，可在留学人员中构建民间外交智库，通过民间外交智库的研究，为国家开展外交活动提供咨询。同时，民间外交智库也可以通过“走出去”战略，积极在对外交往交流中宣传中国。

（三）参与公共服务，推动社会治理

以往，留学人员作用的发挥，被人们关注更多的是回国后为国家创造的经济价值，如归国留学人员通过成功创业为国家创造了财富，促进了社会经济发展；或是通过提供管理和技术支持带领企业发展，推动经济增长。这是留学人员发挥作用最能彰显作为的地方，也是国家和社会对留学人员最为看重的价值预期。但随着国家发展对高层次人才的需求以及归国留学人员在社会各领域发挥的作用越来越大，留学人员作用的发挥就不仅仅局限于创造经济价值，而还应创造社会价值。这个社会价值的体现就是留学人员参与公共服务，推动社会治理，“而最适宜的平台便是进入党政系统，提供最有效率的社会公共服务”[8]。因此，留学人员参与公共服务，推动社会治理，一方面是要扩大留学人员进入党政系统的比例，尤其是行政系统、社会公共服务部门，要通过合适的方式选拔和吸收留学人员参与行政管理、社会服务工作，充分发挥留学人员在组织管理、开展公共服务等方面的优势作用；另一方面，留学人员思维灵活、具有创新意识、敢于求变求新，在开展公共服务时，可以发挥留学人员的这些优势，创新行政管理手段和服务方式，推动我国社会转型期的社会治理创新，实现社会良性运行和“善治”。

（四）建言献策，服务经济社会发展

留学人员在海外接受过良好的教育，又有着两个或多个不同国度的工作生活体验，见识广、视野阔、点子多、想法新，在建言献策方面有着独特的优势。留学人员作用的发挥，就是要利用留学人员人才荟萃、智力密集的优势，开展建言献策，为促进经济社会发展服务。一是引导留学人员自觉把专业所学与具体国情结合起来，认真开展调研，就国家和经济社会发展中的重大问题、热点问题、难点问题，提出有针对性、前瞻性的意见和建议；二是畅通留学人员建言献策渠道，组织留学人员参与党外知识分子建言献策小组、欧美同学会年会、国情考察团、同心论坛、归国留学人员建言献策交流会、留学人员创新创业论坛等活动，为党和政府科学民主决策提供参考；三是创新留学人员建言献策形式，如通过组建具有留学人员特点的中国特色新型智库、建立留学人员网络建言平台、开通留学人员建言“直通车”等，鼓励留学人员推出更多高质量的建言献策成果，切实发挥建言献策智囊团作用。■

［1］ 景跃进，张小劲等.理解中国政治—关键词的方法［M］.北京：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12：114.

［2］ 陈喜庆.关于开创党外知识分子统战工作新局面的几个问题［J］.中国统一战线，2015（9）：17.

［3］ 教育部.《中国留学回国就业蓝皮书2015》情况介绍［EB/OL］.http：//www.moe.edu.cn/jyb＿xwfb/xw＿fbh/moe＿2069/xwfbh＿2016n/xwfb＿160325＿01/160325＿sfcl01/201603/t20160325＿235214.html，2016－03－25.

［4］ 中国致公党.中国致公党年鉴2013年［EB/OL］.http：//www.zg.org.cn/zlzx/nj/，2015－05－22.

［5］ 中国政协的构成［EB/OL］.中国政协网，http：//www.cppcc.gov.cn/2011/11/23/ARTI13220137013798 33.shtml，2013－03－14.

［6］ 韦英思，黄鹂，冯秀琴.做好留学归国人员统战工作的思考［J］.广西社会主义学院学报，2004（3）：32－35.

［7］ 叶晓楠.高层次海归创业创新显身手［N］.人民日报海外版，2015－05－14（7）.

［8］ 马想斌.中央统战工作会议后，留学人员如何发挥作用［J］.留学，2015（11）：2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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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8-9012（2017）03-0037-06

2017-07-28

金更兴（1985-），男，江西高安人，西南大学党委统战部干部，研究方向为政治学及统战理论研究。

（责任编辑 白继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