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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的三重维度

2017-04-11

山东行政学院学报 2017年3期
关键词:自然界马克思维度

姜 威

( 曲阜师范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山东 日照 276826)

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的三重维度

姜 威

( 曲阜师范大学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山东 日照 276826)

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在强调人与自然和谐一致的基础上,强调人与人、人与自身的和解,这三重关系向我们呈现了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的三重维度:自然维度、社会维度以及精神维度。在人与自然的关系方面,认为人和自然在本质上是一致的,因此人类应该在尊重自然的基础上利用并保护自然;在人与人的关系方面,强调人与人应该文明交往,不能仅看重自己的利益和需求;在人与自身的关系方面,强调人类要实现真正的自由,首先要树立科学的生态文明观,而后指导自身的实践活动。

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人与自然;生态文明建设

在马克思主义理论中,人与自然的关系是其研究的重点,而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表现得尤为突出。虽然在马克思主义经典著作中并未直接陈述“生态文明”,但是通过研读其哲学代表作——《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和政治经济学代表作《资本论》,可以从中寻找到“生态文明”的理论渊源,该理论是以“人与自然”的关系为主要研究对象的,不止于此,全方位地理解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对于我们应对生态危机具有重要的参照价值。

“生态文明”之于我国最早是作为党的执政理念而存在的,从毛泽东“兴修水利”到现在的“五大发展理念”均体现了党和政府对生态文明问题的关注,也是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中国化的不断演变与具体体现。在我国学术界,“生态文明”的研究起步较晚,大约于20世纪90年代国内学术工作者才开始关注这一理论。正是由于这一原因,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的理论价值及其对我国社会主义建设的指导意义还有更多的研究空间。

就目前国内学术界的研究情况来看,对于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的关注虽然起步早晚,但是研究的广度和深度却很乐观。在研究的广度方面,国内学者最初将精力主要放在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的理论本身,比如其产生的背景、条件和主要内容,而后开始将视野逐渐地转向该理论所具有的现实指导意义,比如在研究分析毛泽东等人的生态文明思想的基础上,探究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如何更好地实现中国化的问题;在深度方面,我国学者也在不断地挖掘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的应有意蕴,截至目前已经形成了对该理论比较完整的认识。

本文在国内已有研究成果的基础上,尝试从自然维度、社会维度和精神维度对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进行清晰地梳理,从而更加全面、科学地了解这一理论,进而结合该理论所指向的问题和我国的实际,探索性地提出由生态文明观到生态文明实践的路径。

一、自然维度:人与自然的和谐一致

对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作自然维度的理解,就是要分析马克思主义对人与自然关系的深刻理解。

“人与自然”二者之间的关系在马克思主义经典理论中具有重要的地位,这一点取决于马克思的唯物主义历史观和自然观,尤其是二者的统一。这也导致了“科学的自然—历史观一方面决定马克思始终把人与自然的关系置于整个生态系统中来考察;另一方面又决定了始终把人与自然的关系发展视为整个生态系统发展的主体,进而把生产力的发展视为人与自然关系发展的实质和动力”。[1]27不难看出,马克思将人与自然的关系摆在了与生产力同等重要的位置,可见其重视程度。可以明确一点,马克思人与自然的论述集中体现在其生态文明观中。

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认为人与自然的关系在根本上是一致的,为了说明这一观点,马克思从哲学及政治经济学两个角度对其进行了论证。

(一)哲学角度

在《1844年经济学-哲学手稿》中马克思将自然界看做“人的无机的身体”,从存在论的角度规定了人与自然的统一,接下来的论证都是基于这个规定。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进一步来分析了二者之间的一致性。

1.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按照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观点,人具有两种属性:自然属性和社会属性,而前者是前提。人的产生与发展都是源于自然,受自然条件影响。人类社会也是自然界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历史本身是自然史的即自然界成为人这一过程的一个现实部分。”[2]65

2.自然界是人类赖以生存发展的必要条件。“自然界,就它本身不是人的身体而言,是人的无机的身体。人靠自然界生活。这就是说,自然界是人为了不致死亡而必须与之不断交往的、人的身体”,[3]95这段论述是从生存的角度来论述自然界对人的不可或缺性。的确,人要生存就必须从自然界获取物质资料,从另一个角度看,自然界作为人的无机身体,是组成人的一部分,离开了自然界,人也是不完整的。

3.自然界对人具有价值。按照辩证唯物主义和历史唯物主义观点,价值是对人而言的有用性,用以衡量一物满足人需要的程度。作为“人的无机的身体”的自然界对人类而言已具有价值。具体而言,从两方面加以确证。

其一,从人的需要的角度。这里的需要包括两个方面,一是生存需要,二是发展需要。就前者而言,人需要借助自然界中的资源才能生存,如阳光、空气、水等,而自然环境的优劣也会影响人类生存质量的高低。除此之外,人类的需求驱动人类追求发展,而这一过程也需要人从自然界索取资源,如矿产、水等,资源的多少将会直接影响发展的快慢。

其二,从人的本质角度看。马克思主义哲学认为,人与动物的本质区别在于人能参与实践活动,这也成为人之所以为人的“类本质”。实践有主体、中介、客体之分,而这三个要素都离不开自然界而且要受其制约。实践的主体即人,是自然界的一部分,人的实践能力源于自然并且随着与自然关系的深入而不断强化;实践的中介即人用以改造自然的工具,最初的人类用石头、木头等原始材料猎取食物,这是最初的工具,即便随着社会的发展工具会不断演进,但是终究摆脱不了自然界的范畴;作为实践的客体即自然界,直接影响人类实践活动的展开、实践能力的锻炼。就人的本质层面而言,人的本质需要通过实践活动体现出来,而实践活动离不开自然界,因此自然界能够满足人类实现自身本质的需要。

综上所述,人在自然界面前不应该以“主宰”身份自居,而应该敬畏并尊重自然。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所主张的人与自然的统一不是盲目的、被动的,而是和谐的、一致性的。这种和谐应当是“人与自然矛盾同一性的一种表现形式,是人与自然之间相互依存、相互适应、相互转化的关系,体现着人及社会的发展和自然的发展的协调性和一致性,这就是人与自然的辩证统一与和谐协调发展关系,它是‘人—社会—自然’复合生态系统有机整体发展的一条主线”。[4]

(二)政治经济学角度

在马克思政治经济学理论体系中,资本是一个核心的要素,马克思在《资本论》中不仅用资本来考量人与人之间的生产关系,而且用其考察人与自然的关系。

一方面,人与自然的关系是物质交换关系。“劳动首先是人和自然之间的过程,是人以自身的活动为中介、调整和控制人和自然之间的物质交换的过程”。[5]56既然如此,人不仅要利用并改造自然来满足自身的需求,更应该保护自然,只有这样才能保证人与自然之间物质交换关系的可持续性。

另一方面,自然尤其是生态环境作为生产要素,会影响生产力和生产关系。政治经济学的最主要的研究对象便是生产关系,而生产力与生产关系之间的矛盾运动规律则是这一研究对象的重要内容。在论述这一基本规律的过程中,马克思强调了自然的地位。首先他将生态环境等自然要素看做生产力的其中一个要素条件,“环境友好时,它可以成为促进生产力发展的积极因素;环境不友好时,它会阻碍生产力发展;环境遭到破坏时,它甚至能毁灭生产力”。[6]当然,环境究竟转换为积极因素还是破坏因素则完全取决于人本身的行为,尤其是人与人之间的生产关系。因此,马克思在这一基础上又强调了生产关系对生产力的适应,这种适应不仅仅是人与人之间的生产关系要适应生产力的发展水平,更重要的是人与自然之间的关系也要适应生产力的发展,从这一意义上说,生产力具有两种性质和水平:社会结合和自然生态。人与自然的关系虽然是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却不能将其看做全部,可以说,马克思强调人与自然的关系是为了接下来论述人与人之间的关系奠定实践的基础,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的最终目的是为了在保证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基础上追求人与人之间的和谐相处。

二、社会维度:人与人的和谐相处

随着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中国化,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不断融入我国的具体实践活动,呈现出中国特色,从首次提出“生态文明”到科学发展观乃至今天的五大发展理念,均体现了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强大的生命力。这主要得益于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不仅仅是关于自然的理论,更是关于人类及人类社会的科学,因此,只有在自然和社会双重维度下理解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才是对其的正解,才能够进一步挖掘出其应有的价值。

马克思主义经典作家并未直接表述自己的生态观,后来的学者们结合马克思主义相关经典著作和当时的社会背景,将其关于人与自然的论述总结为“生态文明观”,笔者认为,从社会维度考察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首先应该对“文明”一词加以定义。

何为“文明”?这也是目前学术界内争议较大的问题,因为从不同学科、不同角度分析得出来的是不同的结论,但有一点可以肯定,即“文明”是属于社会范畴。将目前学术界关于“文明”的论述加以归纳、分析,“文明”主要分为三个层次:道德层面、社会进步层面和价值层面。

道德层面:文明是衡量一个事件是否正确或者有益的尺度。“仔细观察的话, 几乎每一件事情都是以‘文明’或‘不文明’的方式进行的”,[7]61这也是我们最常用的一种定义。由此可以判断,将马克思主义的生态观冠以“文明”一词,体现了马克思主义以及相关学者们将这一理论作为评价人类行为的重要标准,可以进一步引申,凡是符合马克思主义生态观之规定的行为便是“文明”的,也是值得提倡的,反之则该坚决抵制。

社会进步层面:文明是衡量社会进步的重要标准。总的来说,文明是与野蛮相对的,也正是在这个意义上,我们说原始社会是没有文明可言的,农业社会才始有“文明”。从社会进步的总体进程来看,“文明是衡量社会发展或进步的综合尺度, 它随着社会的发展或进步而不断丰富和深化自身的内容”,[8]149从野蛮到文明的蜕变便是这一论述的最好写照。再细分一下,文明则是指社会进步的状态和发展的程度,农业社会是以农耕为主要生产方式的时期,生产力较低,人与人之间的生产关系也相对简单,“农业文明”便可以很好地概括这一时期的社会状态。相比而言,工业社会无论是社会进步的状态还是发展的程度,都比农业社会发达,因此用“工业文明”来概括工业社会的发展再合适不过。按照这种思路,“生态文明”应该是一个比农业文明和工业文明都更高级的社会状态,它对应的应该是“生态社会”,按照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的观点,这种社会应该是“人同自然界完成了的本质的统一,是自然界的真正复活,是人的实现了的自然主义和自然界的实现了的人道主义”,[3]122也就是说“生态社会”是人、自然和社会和谐统一的社会,是超越了以生产力为衡量社会进步标准的社会形态。

价值层面:文明是衡量人类全面发展程度的重要标杆。对“真、善、美”的追求体现了人类作为“类存在”所具有的基本特征,同时也彰显了人类对于自身全面发展的需求,具体来讲就是参与实践活动、参与社会关系、追求情感慰藉三个方面,而“人类在追求真、善、美的过程中必然面临人与自然、人与社会、人与自身之间的矛盾, 而文明就是人类在克服这些矛盾的努力中所达到的历史进度”。[9]由此可以引申出,农业文明时期人类仅仅是实现了初级的实践活动,而且社会关系也是相对简单的,工业文明时期的实践活动则是建立在生产工具高度发达的基础上的,人与人之间也是围绕着利益展开的复杂关系,但是在情感慰藉方面,则相对欠缺甚至是畸形的,尤其是在资本主义制度下存在的“异化”现象严重剥夺了处在社会底层的大部分人的“自由时间”,而这恰恰是人类满足情感需求的必要前提。而在生态文明时期,人类对于这三个层面的需求都将得到很好的满足,最终将彻底实现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自身之间矛盾的解决。

综观上述三个层面对于“文明”的分析,我们可以对马克思主义所主张的“生态文明”做这样一个理解:在生产力发展到一定阶段的基础上,每个人都能够参与到社会实践活动当中,并能够妥善处理好与自然、与社会、与自身的三重关系,最终得到情感的慰藉,实现自身的全面发展,这便是马克思主义所认为的生态文明。

从社会维度来解读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还要明白一点,即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是在社会进步的过程中考察人与自然关系的,在此之前,人与自然的关系经历了两大阶段:盲目依赖、过度征服。这两大阶段分别对应着原始社会、农业社会和工业社会,前者的主要表现便是没有掌握自然规律,在自然面前,人类的生存和发展只能“听天由命”,而后者的主要特征便是人类意识到了自身的地位,不仅能够把握自然规律而且还能利用其改造自然来满足自身的需要,当然这种改造是过度的。很显然,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是否定这两种人与自然的关系的,在马克思主义看来,人与自然的关系应该是和谐统一的,而且人与自然之间矛盾的解决必须而且只能依赖社会制度的变革,这体现在马克思主义对于未来社会的构想——共产主义社会中,他们认为“在这样的社会制度下,人与人之间的矛盾解决了,人类通过劳动和自然界达成良性发展的局面,从而实现人、社会、自然的和谐共存”。[10]

三、精神维度:实现人与自身的和谐共融

前面讲过,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在我国的应用最早是在政治层面上的,这种应用的最显著特点是实践性,这也符合“实践是认识的基础”这一基本的认识规律,但是这一规律的另外一层规定是“认识对实践具有反作用”,而且从马克思和恩格斯对资本主义制度下生态危机的揭露中不难发现,这种反作用最初是从消极的维度发生的。不仅是在资本主义社会,纵观人类社会发展的整个过程,从原始社会到农业社会再到工业社会,片面的、错误的生态文明观对生产力的破坏程度也是随着生产力的进步而呈现正增长趋势,我们可以认为生态危机的出现更大程度上是因为人们认识上的“狭隘”,所以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首先是一个认识上的问题,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的提出对于我们在观念上实现蜕变具有重要的指导意义。因此,我们在追求人与自然、人与人之间关系的和谐基础上,还应该关注一下人与自身的矛盾的和解。

通过分析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我们应该形成一种以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自然观和以人与人和谐相处的社会观相统一的生态文明观。一方面,在传统自然观中,人与自然之间关系的畸形发展在观念中有两个体现:自然中心主义和人类中心主义。前者过于强调自然的主导性,人要无条件地服从自然,自然规律作为一种外在规定性完全制约着人们,从必然与自由的关系上来讲,这个阶段的人只是符合了“必然”性,而且这种“必然性”是机械的甚至是消极的;而人类中心主义则是对自然中心主义“矫枉过正”的结果,随着生产力的不断进步,人们发现自然并不是那么的神秘和不可征服,在不断膨胀的贪欲驱动下,人类开始肆无忌惮地向自然界宣战,自然规律被任意践踏,虽然屡遭大自然的报复,可是人类始终不知收敛,对自然的征服使人类享受到了狭隘的“自由”,而事实证明这种“自由”是暂时的。无论是自然中心主义还是人类中心主义,都是片面的自然观,在这种观念驱使下,人与自然的关系只会越来越恶化。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对人与自然的关系的分析使我们看到人与自然的关系应该是对立中的统一,统一中的对立。因此,科学的自然观应该是在尊重自然的基础上利用并保护自然,只有这样,我们才能达到与自然的融合,实现真正意义上的自由。另一方面,从人与人的关系来看,“社会关系具有主体间性,即人与人的交往关系中,交往双方互相为主、客体,交往的每一方都将自己作为主体,将对方作为客体,同时又将自己作为课题而接受对方的反作用”。[11]但是现实情况却是随着人的主体意识的增强,人们过于强调自己,他人甚至自然都成为其眼中的客体,为了满足自己的欲望,不惜损害他人的利益、盲目地向自然索取,最终导致人与自然、人与人这两大关系的冲突。在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中,人与人的关系应该是和谐相处的,这种和谐首先应该建立在平等的基础上,即平等地与他人相处,平等地占有资源;其次,这种和谐的关系还应该是互相制约的,这种制约应该是道德意义上的制约,个人追求自身的发展前提是不损害他人的利益,更不能无条件地侵占自然资源。

我们应该明白一点,生态危机是由人与自然、人与人以及人与自身这三重关系之间的危机所引起的,按照邴正的观点,“成功的实践取决于两个基本条件,一是人对外部世界的控制,二是对自身的控制。后者是前者的先决条件”。[12]222因此,我们除了要有科学的生态文明观,还需要合理地把握和控制自身,主要是控制自己的欲望。那么该如何实现这一目的呢?笔者认为,只有树立正确的利益观和价值观,才能将自己的欲望控制在合理的范围之内。具体来讲,我们应该控制自己的占有欲,正确的利益观要求我们妥善处理好自我利益与他人利益、局部利益与整体利益、当代人利益与后代人利益这三大利益关系,自然资源是公共的也是有限的,我们不能无限制地占有它,而应该在人类整体利益的规定下追求自身的利益;其次,我们应该控制自己的征服欲。盲目的征服自然最终只会被自然惩罚,我们要摒弃这种错误的想法,我们在处理自身与自然的关系中,要在道德层面上遵守一种正确的价值观,一种强调人与自然和谐发展的环境价值观,这就需要我们“遵从一系列生态道德原则,要把自然界纳入到道德对象中去,考虑自然界价值,正确处理好人与自然的关系,同时也要处理好内部的各种利益关系,做出正确的价值选择”。[13]换句话说就是,我们不能片面地要求自然符合我们的需求,而应该将自然也看做道德主体,人与自然同样具有主体间性,我们在要求自然实现价值的同时也应该考虑一下自然是否能够承受这样的要求。

当然,实现人与自身的和解,仅仅拥有科学的生态文明观是远远不够的,“这还需要对我们现有的生产方式,以及和这种生产方式连在一起的我们今天的整个社会制度实行完全的变革”。[14]603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的生命力在于指导我们实践,尤其是在生态文明建设过程中,我们不仅要在观念上牢记,更要在行动上践行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

其一,发挥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在马克思看来,“人类文明之所以同自然发生对抗,无法和解,从而遭遇困境,其根本原因在于‘到目前为止的一切生产方式’”,[15]而他也提出在资本主义制度下是不可能实现人与自然关系的彻底和解的,这就需要用社会主义制度来取代资本主义制度。尽管包括我国在内的社会主义国家,目前也在面临着生态危机,但这并不意味着制度存在问题,而是由于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在当前没有充分发挥出来。因此,生态文明建设的首要任务是要发挥出社会主义制度的优越性,这既需要我们在建设生态文明的过程中,发挥“以人为本”,为大多数人的利益着想,也需要我们立足当下国情,完善各种法律和法规,最终实现生态文明。

其二,反思并改变现有的生产方式和消费方式。之所以说资本主义制度下生态危机无法得到根本地解决,是因为私有制和异化劳动、征服自然的观念和追逐利益的本性作为生态危机的经济根源、认识根源和阶级根源,影响着人们的生产方式和消费方式,这个阶段的生产方式是毁灭性的,虽然短时间内生产力得到了极大的发展,但是随着人们对自然的不断征服,社会的发展最终会被自然毁灭。人们的消费方式也是狭隘的,只是为了满足当下的需求,而不顾及未来的满足。因此,我们要在坚持社会主义制度的前提下,反思并转变现有的生产方式和消费方式,我们要倡导绿色的生产方式和注重发展可持续性的消费方式。

[1] 叶险明.马克思的工业文明理论及其现代意义[J].马克思主义研究,2000(04).

[2]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0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3]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4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4] 方时娇.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在当代中国的新发展[J].学习与探索,2008(05).

[5] 马克思.资本论(第1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

[6] 黄克亮.马克思主义视域中的生态文明观研究[J].探求,2010(0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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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张华金,王淼.社会发展论纲[M]. 上海:上海社会科学院出版社,199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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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彭秀兰.马克思主义生态文明观的哲学意蕴[J].天中学刊,2013(06).

[12] 邴正.当代人与文化——人类自我意识与文化批判[M].长春:吉林教育出版社,1998.

[13] 李春秋.马克思恩格斯生态文明观探究[J].伦理学研究,2010(04).

[14] 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2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1979.

[15] 韦建桦.在科学发展观指引下创建生态文明[J].马克思主义与现实,2006(04).

责任编辑:鹿风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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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95-7238(2017)03-0034-05

10.3969/J.ISSN.2095-7238.2017.03.006

2016-11-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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