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东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耦合互动发展的实证研究
——基于2005—2014年面板数据的分析
2017-04-07毛艳华
毛艳华, 胡 斌
广东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耦合互动发展的实证研究
——基于2005—2014年面板数据的分析
毛艳华, 胡 斌
通过构建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耦合协调模型,从时间和区域两个维度测算2005—2014年广东省及其各区域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耦合协调度的动态变化特征,发现:2005—2014年两者耦合协调度持续提高,但整体耦合协调度仍不高,处于初级和中级协调耦合阶段;广东省各区域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的耦合协调度差距较大,且呈现出由珠三角、粤西、粤东、粤北山区依次递减的趋势。广东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耦合协调度不高的主要原因在于制造业的低端化和“两头在外”的发展模式。因此,在经济新常态下,广东应加强对制造业的创新投入,提升制造业的价值链水平,为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创造市场需求,从而促进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两者的耦合互动。同时,针对各区域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处于不同的协调耦合阶段,应采取差异化的耦合互动发展政策,有效促进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协调发展,最终实现广东制造业和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
制造业 生产性服务业 耦合协调度 广东
一、引 言
根据国家统计局《2015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2015年中国经济增长率为6.9%,创1990年以来的最低增速。这也是继2010年10.6%的增长率以来,中国经济增速持续5年下滑,表明中国经济已从高速增长转为中高速增长这一新常态,且中高速增长这一新常态将是未来很长一段时间内中国经济增长的大逻辑。*李杨、张晓晶:《“新常态”:经济发展的逻辑与前景》,载《经济研究》2015年第5期。在这一时代背景下,过去主要靠要素驱动的中国制造业也步履维艰,进入制造业的新常态:随着新常态背景下中国人口红利的消失,制造业的成本优势不再,制造业持续收缩。根据中国财新制造业PMI指数,截至2016年5月,制造业PMI指数连续15个月低于荣枯线。*黄群慧、贺俊:《中国制造业的核心能力、功能定位与发展战略》,载《中国工业经济》2015年第6期。为推进新常态背景下中国制造业的转型升级,2015年国务院印发了《中国制造2025》,全面部署了中国制造强国战略2015—2025年的行动纲领。根据《中国制造2025》,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的协调发展是驱动传统制造向服务型制造转型的关键,也是中国新常态化背景下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关键。*黄群慧、李晓华:《中国工业发展“十二五”评估及“十三五”战略》,载《中国工业经济》2015年第9期。因此,在此背景下,定量测算中国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的耦合协调度能够为中国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的协调发展指明方向,从而推进制造业的转型升级。
目前,国内外学者对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协调发展的研究主要集中在以下两方面。
一是探讨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协调互动关系。如Francois(1990)基于专业化分工和国际贸易理论,从理论上阐明了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之间的耦合互动发展关系。*J. F. Francois.Trade in Producer Services and Returns Due to Specialization under Monopolistic Competition. Canadian Journal of Economics,1990(1):109—124.Guerrieri(2005)等通过对OECD中11个经济体在1992—1999年的投入产出表分析,实证发现一国生产性服务业的竞争力取决于制造业的内部结构,以技术密集型制造业为主的国家,生产性服务业与制造业之间形成相互促进的良性互动。*P. Guerrieri,V. Meliciani. Technology and International Competitiveness: The Interdependence between Manufacturing and Producer Services. Structural Change and Economic Dynamics, 2005(16):489—502.张沛东(2010)通过对2006年中国29个省级行政区域的产业数据进行综合测算,实证发现2006年中国大部分省份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水平远远落后于制造业的发展水平,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协调程度较低。*张沛东:《区域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耦合协调度分析——基于中国29个省级区域的实证研究》,载《开发研究》2010年第2期。程中华(2016)通过对2004—2014年中国285个地级城市的产业数据分析,实证发现城市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之间形成了耦合发展的关系。*程中华:《城市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空间关联与协同定位》,载《中国科技论坛》2016年第5期。
二是探讨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耦合发展对制造业竞争力、区域竞争力、区域经济发展等的积极效应。如Budd(2004)等基于非效率理论和产业集聚理论,从理论上阐明了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协调发展能够显著提升区域竞争力。*L. Budd, A. K. Hirmis. Conceptual Framework for Regional Competitiveness. Regional Studies, 2004(9):1015—1028.顾乃华(2006)等通过分析2000—2002年中国31个省级行政区域的产业数据,实证发现转型期中国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协调发展能够显著提升制造业竞争力。*顾乃华、毕斗斗、任旺兵:《中国转型期生产性服务业发展与制造业竞争力关系研究——基于面板数据的实证分析》,载《中国工业经济》2006年第9期。杜传忠(2013)等通过对2006—2011年京津冀和长三角两大经济圈的产业数据进行分析,实证发现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耦合协调能够显著提升区域制造业竞争力。*杜传忠、王鑫、刘忠京:《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耦合协同能提高经济圈竞争力吗?——基于京津冀与长三角两大经济圈的比较》,载《产业经济研究》2013年第6期。李志强(2016)等通过对2008—2013年中国30个省级行政区域的产业数据进行分析,实证发现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耦合协调能够显著促进地区经济增长。*李志强、吴心怡:《产业协调发展对区域经济的影响研究——基于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面板数据模型的分析》,载《商业研究》2016年第4期。
综合以上文献,我们发现尽管目前对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协调互动关系及其积极效应进行了较多理论和实证研究,但现有研究主要关注全国、省域整体层面,较少关注省域内部的差异。事实上,改革开放以来,中国实行区域不平衡和差异化经济发展战略,各省区之间工业化进程和经济发展水平差异明显,省域内部各城市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协调状况也不相同。因此,探讨省域内部各城市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耦合协调情况能更好地揭示出各省区产业发展的状况,从而为推进中国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协调发展以及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提供针对性的政策建议。广东是全球重要的制造业基地和中国制造业大省,2014年广东全省规模以上制造业增加值达到26 375亿元,在全球经济体的制造业增加值排序中,这一规模相当于全球第5位。但是,在快速工业化进程和粗放式发展过程中,广东制造业的产业价值链、产业结构、产品附加值等各方面与世界先进水平相比劣势明显。随着中国经济发展步入新常态,广东制造业发展的成本优势逐渐消失,制造业的转型升级迫在眉睫。
根据《中国制造2025》,2015年3月广东省制定了《工业转型升级攻坚战三年行动计划(2015—2017)》以促进制造业转型升级。根据该政策文件,广东省将大力促进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的协调发展,通过实现两者的互动发展有效推动广东制造业及其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鉴于此,本研究将建立广东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耦合协调模型,以广东全省以及珠三角、粤东、粤西和粤北山区四个区域在2005—2014年的面板数据为样本,从时间和区域两个维度综合测算和分析广东省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耦合协调度及其动态变化特征,以期为加快广东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的协调发展以及推动广东制造业的转型升级提供政策建议。
二、研究模型及指标选取
(一)广东省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耦合协调模型
为了综合测算广东省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耦合协调度,本文首先参照物理学的耦合概念,*廖重斌:《环境与经济协调发展的定量评判及其分类体系——以珠江三角洲城市群为例》,载《热带地理》1999年第2期。构建了广东省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耦合协调模型。*张勇、蒲勇健、陈立泰:《城镇化与服务业集聚——基于系统耦合互动的观点》,载《中国工业经济》2013年第6期。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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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当g(x)>g(y)时,表明制造业的发展水平快于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水平,且制造业的发展对生产性服务业的促进作用大于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对制造业的促进作用;当g(x) 根据式(2)(4),我们首先得到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耦合度函数C: (5) 当C=0时,表示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之间无关联,二者耦合度极差;当0 考虑到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水平都较低且发展程度相当时,C值也会接近1,从而出现高水平耦合“伪协调”现象,*王海军、张英杰:《我国东部地区产业集聚与金融发展的互动关系——基于耦合协调度模型的研究》,载《北京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年第2期。因此,我们需要在式(5)的基础上计算耦合协调度函数D(公式6),以同时体现两者耦合程度和两者的真实发展水平。 (6) 当0≤D<0.3时,表示两者的发展处于重度失调耦合阶段;当0.3 (二)序参量权重的计算 在本文所构建的耦合协调度模型中,我们还需要确定制造业及生产性服务业各序参量的权重,即确定i和γi值。为避免主观影响,本文采用Shannon的熵值赋权法。*C. E. Shannon. A Mathematical Theory of Communication.Bell System Technical Journal,1948(3):3—55.具体步骤如下: 第一步,序参量的无量纲化。设Uij为i样本中序参量,即i样本中第j个指标(i是样本,j是指标,i=1,2,…,n;j=1,2,…,m),其无量纲化处理公式为: (7) 第二步,计算序参量比重。 (8) 第三步,计算熵值。 (9) 第四步,计算熵值的信息效应值。 εj=1-hj (10) 第五步,得到序参量权重。 (11) 本文将根据上述熵值赋权法步骤,分别计算出制造业及生产性服务业各序参量的权重,即i和γi值。 (三)指标选取和数据来源 根据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耦合发展的内涵,遵循指标选取科学性、可操作性的原则,参照李平(2010)*李平、王钦、贺俊、吴滨:《中国制造业可持续发展指标体系构建及目标预测》,载《中国工业经济》2010年第5期。、魏建等(2010)*魏建、张旭、姚红光:《生产性服务业综合评价指标体系的研究》,载《理论探讨》2010年第1期。、杜传忠等(2013)*杜传忠、王鑫、刘忠京:《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耦合协同能提高经济圈竞争力吗?——基于京津冀与长三角两大经济圈的比较》。的研究成果,我们从规模、结构、效率及发展潜力等四方面构建了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综合测度指标(见表1)。 本文选取2005—2014年广东省及珠三角、粤东、粤西、粤北山区等四个区域的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数据,数据来源包括《广东统计年鉴》、广东省年度国民经济发展公报、《中国第三产业统计年鉴》,其中制造业数据是由《国民经济行业分类》中31个细分行业数据相加而成,高技术制造业数据是由《高技术制造业分类(2013)》中六个细分行业数据相加而成。2015年6月国家统计局对生产性服务业行业的分类进行了修订,但考虑到本研究选取的是2005—2014年的数据,故本研究仍采用修订前的生产性服务业行业分类。生产性服务业数据主要由交通运输仓储和邮政、科学技术服务、金融业、信息传输软件技术、租赁和商务服务业的行业数据相加而成。 表1 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耦合协调的综合测度指标 (一)时间维度下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耦合协调度的动态变化 根据前文的耦合协调度模型,本研究首先测算了2005—2014年广东省制造业综合序参量、生产性服务业综合序参量以及两者耦合协调度的动态变化情况(见表2)。 表2 2005—2014年广东省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耦合协调度 根据对表2计算结果的分析,总结出2005—2014年广东省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耦合互动发展特征。 第一,从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综合序参量看,2005—2014年,制造业综合序参量从0.257增加到0.629,生产性服务业综合序参量从0.152增加到0.743,这说明近十年来广东省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水平均持续提高。 第二,综合比较各年度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综合序参量,在2005—2006年,制造业综合序参量大于生产性服务业综合序参量,这表明广东省制造业发展水平高于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水平,且制造业的发展对生产性服务业的促进作用大于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对制造业的促进作用;在2007—2014年,生产性服务业综合序参量大于制造业综合序参量,这表明广东省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水平高于制造业发展水平,且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对制造业的促进作用大于制造业的发展对生产性服务业的促进作用。该结论进一步支持了杜传忠等(2013)*杜传忠、王鑫、刘忠京:《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耦合协同能提高经济圈竞争力吗?——基于京津冀与长三角两大经济圈的比较》、李秉强(2014)*李秉强:《中国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业的耦合性判断》,载《统计与信息论坛》2014年第4期。、李志强等(2016)*李志强、吴心怡:《产业协调发展对区域经济的影响研究——基于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面板数据模型的分析》。的观点:中国制造业创新能力低,各省份制造业大而不强,故各省份制造业综合发展水平落后于生产性服务业综合发展水平。 第三,从两者耦合协调度D值来看,整体而言,尽管2005—2014年广东省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耦合协调度持续上升,但耦合协调度不高,多处于初级和中级协调耦合阶段。 (二)区域维度下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耦合协调度的动态变化 考虑到广东省区域经济发展不平衡,珠三角、粤东、粤西和粤北山区等四个区域的产业发展情况差异较大,*毛艳华、胡斌:《基于DEA模型和Malmquist指数的广东省城市效率分析》,载《华南师范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15年第4期。本研究还分别测算了2005—2014年广东省各区域制造业综合序参量、生产性服务业综合序参量以及两者耦合协调度的动态变化情况,如表3至表6所示。 表3 2005—2014年珠三角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耦合协调度 根据表3,我们可以发现2005—2014年珠三角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耦合互动发展特征。第一,从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综合序参量看,2005—2014年制造业综合序参量从0.272增加到0.727,生产性服务业综合序参量从0.181增加到0.821,且历年珠三角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综合序参量均位居广东省各区域之首,这与珠三角在广东省经济发展中的主导地位一致。第二,综合比较各年度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综合序参量发现,在2005—2006年及2011—2012年,制造业综合序参量大于生产性服务业综合序参量,这表明珠三角制造业发展水平高于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水平;在2007—2010年及2013—2014年,生产性服务业综合序参量大于制造业综合序参量,这表明珠三角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水平高于制造业发展水平。第三,从两者的耦合协调度来看,整体而言2005—2014年珠三角两者的耦合协调度在广东省四个区域中处于最高水平。 表4 2005—2014年粤东地区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耦合协调度 根据表4,我们可以发现2005—2014年粤东地区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耦合互动发展特征。第一,从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综合序参量看,2005—2014年制造业综合序参量从0.148增加到0.573,生产性服务业综合序参量从0.147增加到0.627,这表明近十年来粤东地区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水平持续提高。第二,综合比较各年度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综合序参量显示,在2005—2006年及2012—2013年,制造业综合序参量大于生产性服务业综合序参量,这表明在粤东地区制造业发展水平高于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水平;在2007—2011年及2014年,生产性服务业综合序参量大于制造业综合序参量,这表明在粤东地区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水平高于制造业发展水平。第三,从两者的耦合协调度来看,整体而言2005—2014年粤东地区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两者的耦合协调度不高,多处于初级协调耦合阶段。 表5 2005—2014年粤西地区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耦合协调度 根据表5,我们可以发现2005—2014年粤西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耦合互动发展特征。第一,从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综合序参量看,2005—2014年制造业综合序参量从0.255增加到0.722,生产性服务业综合序参量从0.137增加到0.756,这表明近十年来粤西地区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水平不断提高。第二,综合比较各年度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综合序参量显示,在2005—2006年及2011—2013年,制造业综合序参量大于生产性服务业综合序参量,这表明粤西地区制造业发展水平高于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水平;在2007—2010年及2014年,生产性服务业综合序参量大于制造业综合序参量,这表明粤西地区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水平高于制造业发展水平。第三,从两者的耦合协调度来看,2005—2014年粤西地区两者的耦合协调度整体不高,多处于初级和中级协调耦合阶段。 表6 2005—2014年粤北山区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耦合协调度 根据表6,我们可以发现2005—2014年粤北山区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耦合互动发展特征。第一,从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综合序参量看,2005—2014年制造业综合序参量从0.122增加到0.473,生产性服务业综合序参量从0.101增加到0.488,这表明近十年来粤北山区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水平有所提高。第二,综合比较各年度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综合序参量显示,在2005—2008年及2011—2012年,制造业综合序参量大于生产性服务业综合序参量,这表明粤北山区制造业发展水平高于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水平;在2009—2010年及2013—2014年,生产性服务业综合序参量大于制造业综合序参量,这表明粤北山区生产性服务业发展水平高于制造业发展水平。第三,从两者的耦合协调度来看,整体而言2005—2014年粤北山区两者的耦合协调度在广东省四个区域中处于最低水平,多处于初级协调耦合阶段。 由上述对广东四个区域的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的耦合协调度分析,我们可以总结出广东省区域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耦合互动发展的特征。 第一,总体而言,各区域内部生产性服务业综合发展水平快于制造业综合发展水平,但区域间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综合发展水平差距明显。珠三角2014年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综合序参量分别为0.727和0.821;粤东2014年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综合序参量分别为0.573和0.627;粤西2014年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综合序参量分别为0.722和0.756;粤北山区2014年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综合序参量分别为0.473和0.488。 第二,各区域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两者的耦合协调度差距较大。珠三角2007年开始进入初级协调耦合阶段(D=0.594),2010年开始进入中级协调耦合阶段(D=0.727),2013年开始迈入良好协调耦合阶段(D=0.836),2014年耦合协调度继续上升(D=0.884),有向优质协调耦合阶段迈进的趋势。粤东地区自2008年开始进入初级协调耦合阶段(D=0.565),直至2014年才开始迈入中级协调耦合阶段(D=0.777)。粤西地区2007年开始进入初级协调耦合阶段(D=0.517),2011年开始进入中级协调耦合阶段(D=0.733),2014年开始迈入良好协调耦合阶段(D=0.817)。而粤北山区在2008—2014年都处于初级协调耦合阶段(0.5 本研究运用耦合协调模型,从时间和区域两个维度测算了2005—2014年广东省及其各区域制造业综合序参量、生产性服务业综合序参量以及两者耦合协调度,并深入分析了相应的动态变化特征,分别由时间维度和区域维度总结出两点结论与建议。 第一,时间维度。2005—2014年广东省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耦合协调度的动态变化特征表明,尽管两者耦合协调度持续上升,但两者耦合协调度仍不高,基本处于初级和中级协调耦合阶段,这也说明总体上广东省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之间仍未形成良性互动。与此同时,2007—2014年广东省生产性服务业综合序参量均高于制造业综合序参量,这表明广东省制造业的发展不能满足生产性服务业发展的需求,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两者之间还未形成良性互动发展,其主要原因在于广东制造业的低端化和“两头在外”的发展模式。因此,在经济新常态下,广东制造业发展应从粗放式增长转向内涵式发展,加强对制造业的创新投入,不断完善制造业的产业链,提升制造业的价值链水平,为生产性服务业的发展创造市场需求,从而促进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两者的耦合互动,最终实现广东制造业和产业结构的转型升级。 第二,区域维度。2005—2014年广东省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业耦合协调度的动态变化特征表明,珠三角、粤东、粤西和粤北山区四个区域的两者耦合协调度差距较大,处于不同的协调耦合阶段。两者的耦合协调度从珠三角、粤西地区、粤东地区、粤北山区依次递减,2014年珠三角地区的耦合协调度为0.884,居广东各区域之首,粤西、粤东的耦合协调度分别为0.817和0.777,粤北山区的耦合协调度为0.694,居广东各区域之尾,这表明广东省各区域的产业协调发展差异明显。因此,广东省在协调各区域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的耦合互动发展过程中,应该充分考虑各区域的特征,对不同区域采取不同的措施。珠三角地区两者的耦合协调度最高,呈现出由良好协调耦合阶段向优质协调耦合阶段过渡的趋势,应通过发展高端制造业和生产性服务业来实现两者的优质耦合互动。粤东和粤西地区的制造业与生产性服务耦合协调度处于中级协调耦合阶段向良好协调耦合阶段的过渡,应加强制造业集聚发展,提高其对生产性服务的促进作用来实现两者的良好耦合互动。在粤北山区两者的耦合协调度最低,处于初级协调耦合阶段向中级协调耦合阶段过渡,拟通过加快承接珠三角地区的关联产业转移,推动工业化进程,实现两者的中级耦合互动。 【责任编辑:于尚艳】 广东省打造“理论粤军”重大现实问题招标课题“广东推进新型城镇化的路径设计与战略选择”(LLYJ1306);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重点研究基地重大项目“粤港澳服务业分工合作研究”(11JJD810010);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新型城市化进程中的产业结构优化升级研究”(12AZD025) 2016-04-22 F061.5 A 1000-5455(2017)02-0011-07 毛艳华,江西瑞金人,中山大学港澳发展研究院、港澳珠江三角洲研究中心教授、博士生导师;胡斌,湖南湘潭人,中山大学管理学院博士研究生。)三、实证结果
四、结论及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