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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童假装游戏、发散思维与其学业成就之间的关系

2017-04-06

福建质量管理 2017年16期
关键词:控制组假装成就

(山东师范大学 山东 济南 250300)

儿童假装游戏、发散思维与其学业成就之间的关系

张凯歌

(山东师范大学 山东 济南 250300)

假装游戏是儿童普遍存在的游戏现象,与儿童创造力以及学业成就之间存在密切联系。文章梳理了儿童假装游戏与发散思维、学业成就之间的关系,并为父母以及教育工作者培养儿童发散思维能力提供了指导。

假装游戏;发散思维;学业成就

游戏是儿童的天性,是儿童活动的主要形式和探索世界的桥梁。假装游戏 (pretend play)是一种有意识、但不含欺骗目的的游戏形式,以“好像”的状态为特征。儿童在准确地感知到真实情境的前提下,有意地想象出非真实的情境,并据此做出非真实的行为。这种游戏可以促进儿童的认知、情感和人际过程的发展。发散思维是一种由点到面思维,是创造力的核心成分。假装游戏是儿童创造力的自然形态[1]。儿童在假装游戏中展现的认知过程如发散思维能力,情感过程如情绪体验等是培养个体创造力不可或缺的重要成分[2]。儿童运用玩具在不同的场景中进行角色扮演是发散思维的一种练习形式。

一、假装游戏与发散思维

很多实证研究支持假装游戏和发散思维之间的理论关系。Ginsburg 等人通过在自然环境下观察儿童游戏,发现儿童进行的假想游戏越多,其创造力也随之越高[3]。Kaugars和Russ的研究也发现,经常做假装游戏的儿童在发散思维任务中能产生的反映更多[4]。Hoffmann 和Russ 的研究则发现,在控制言语智力之后,儿童假装游戏与其发散思维能力之间存在正相关,在假装游戏中能够表达更多情感类型的儿童其发散思维能力更强[5]。

一些实验研究也为假装游戏促进发散思维技能的发展提供了证据。研究者将儿童分为实验组和控制组,结果发现与控制组相比,允许玩假装游戏的实验组儿童比控制组儿童能说出更多的物品用途[6]。后来Dansky扩展了实验研究,他在游戏中引入一套对实验组和控制组儿童来说均是新奇的物品,结果发现假装游戏产生了泛化效应,实验组儿童对新物品的反应依旧显著高于控制组儿童。

除了横断研究,纵向研究也发现假装游戏可以显著预测发散思维。Russ等人采用游戏情感量表(Affect in Play Scale)测量儿童早期的发散思维能力,经过4年的追踪,发现在控制言语智力后,假装游戏显著预测儿童发散思维的流畅性(对物体不同用途的产生能力),并且,研究发现假装游戏与儿童五、六年级时自我报告的应对能力显著相关。后来的一项纵向研究发现,儿童5岁时的角色扮演能力显著预测青少年早期在发散思维任务上的表现。

二、假装游戏和学业成就

维果茨基的“最近发展区”理论是假装游戏和学业成就之间关系的理论基础。根据“最近发展区理论”,儿童游戏的一个功能是发展符号系统来丰富他们对语言的学习。儿童倾向于在游戏中使用他们最新获得的语言,而这些语言与儿童早期的识字能力相关很大。研究发现儿童假装游戏的流畅性越好其识字能力也越强。

既然儿童的假装游戏和识字能力有关,那它在儿童阅读能力的发展中是否也起同样的作用?研究结果发现,为儿童在假装游戏环境中提供识字材料可以显著地促进其阅读能力的提高。这或许是因为假装游戏的象征意义和语言表达的意义相关联。在游戏中,儿童必须用语言来表达两种意义之间的转换,因此,语言的使用成为儿童学习象征性过程的组成部分。Pellegrini 及其同事的的纵向研究发现学龄前儿童在假装游戏中使用动词的能力与他们的早期阅读技能有关。研究者在实验中引导儿童说故事,结果发现在假装游戏中多次使用动词的儿童,他们在故事引导中偏好使用文字而不是图片。而且,在控制了儿童的语言发展和早期识字能力之后,假装游戏显著预测儿童的写作水平。

研究发现假装游戏与儿童数学成绩之间存在密切关系。Seo 和Ginsburg观察了一群4-5岁的儿童如何在假装游戏的过程中建构数学概念,他们指出象征性转换(维果茨基认为“象征性转换”连接了假装游戏和语言的发展)同样适用于儿童早期数学技能的发展。有关研究发现,儿童在假装游戏中的象征性替代是其阅读和数学技能的最强预测。在游戏中使用象征性代替的儿童(比如假装玩一个物理上并不存在的一物体),他们在阅读和数学测试中有更高的成绩。这可能是因为在游戏中使用“替换“促进了儿童具体思维到象征性思维之间的转换,而这在对理解阅读和数学中符号来说是必须要掌握的。此外Singer和 Rummo 的研究发现,游戏中包含更多想象力元素的儿童在学校中表现更佳,这表明假装游戏中的认知成分可能转化为一定的学业背景。

在讨论儿童学业成就时往往离不开性别差异。男孩通常被认为在数学成就上表现更优秀。然而,最近的研究发现在数学能力上的性别差异是不稳定的。在对男孩和女孩的数学成就作比较时,研究者发现他们在数学计算和解决问题等方面的效果量要么很小,要么无意义。男孩唯一优于女孩的方面的是其心理旋转和空间知觉能力,而这通常与数学成绩无关。然而,父母和老师通常会表现出对女孩数学能力的偏见。此外,研究发现在取得相同分数的情况下,女孩也倾向于认为她们的数学能力低于男孩。

三、启示

童年的健康发展离不开游戏。目前,“学业准备” 的压力让一些家庭、 幼儿园或是早教中心花费大量时间教授儿童字母表、 数字、 颜色和其他技能,即使是游戏的时间,所进行的也多半是指导性游戏而非自由游戏。这势必会影响作为自由游戏主要组成部分的假装游戏所占用的时间,而假装游戏的属性和特征却要求能够多给予儿童更多一些不被打扰的时间以自发进行复杂性游戏。因而假装游戏研究者所面临的一个挑战就是能否证明假装是十分重要的,儿童在假装游戏中实践的技能有助于他们的认知发展与学业准备, 促进今后可以获得更好的学习表现和儿童创造思维的发展。

儿童的智力并不是其创造潜力乃至学业成绩的唯一决定因素。最近的一项元分析表明,个体的发散思维能力而不是智力对创造性成就的预测作用更显著。对于父母和教育者来说,认识到智力并不是儿童创造潜能的唯一决定因素是很重要的,父母和老师可以通过培养儿童的发散思维技能来提高其数学能力。而且通过创造性思维的手段靠拢数学教育可以更有效地吸引学生。此外,父母以及教育工作者应当注意培养女孩在数学学习方面的自信心,提高其数学学习的积极性。

[1]Fein, G. G. (1987). Pretend play: Creativity and consciousness. In D.Grlitz & J. F. Wohlwill (Eds.), Curiosity, imagination, and play: On the development of spontaneous cognitive motivational processes (pp. 281-304). Hillsdale, NJ: Erlbaum, Inc.

[2]Russ, S. W. (1993). Affect and creativity: The role of affect and play in the creative process. Hillsdale, NJ: Erlbaum.

[3]Ginsburg, K. R . (2007). The importance of play in promoting healthy child development and maintaining strong parent-child bonds. Pediatrics, 119, 182-191.

[4]Kaugars, A. S., & Russ, S. W. (2009). Assessing preschool children’s pretend play: Preliminary validation of the Affect in Play Scale-Preschool Version. Early Education and Development, 20, 733-755.

[5]Hoffmann, J., & Russ, S. (2012). Pretend play, creativity, and emotion regulation in children. Psychology of Aesthetics, Creativity, and the Arts,6, 175-184.

[6]Dansky, J., & Silverman, F. (1973). Effects of play on associative fluency in preschool-aged children. Developmental Psychology, 9, 38-43.

张凯歌(1990—),女,汉族,河南省许昌人,心理学硕士,山东师范大学心理学院应用心理学专业,研究方向创造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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