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异与协同：特殊体制下的新疆兵地高等教育发展

闫卫华，赵文婧

（石河子大学政法学院，新疆石河子 832003）

【屯垦研究】

差异与协同：特殊体制下的新疆兵地高等教育发展

闫卫华，赵文婧

（石河子大学政法学院，新疆石河子 832003）

在区域一体化的背景下，兵团与地方在管理体制上既保持统一又相对独立，形成了新疆特有区情。新疆兵地高等教育差异性与统一性兼具，以差异与协同为视角，探讨新疆兵地高等教育协同发展的运行机制，在此基础上，提出加强统筹管理与对接规划，优化兵地高等教育地区结构，推动协同创新，加强异质文化交流的路径选择，使兵地高等教育壁垒得以破除、优势得以互补、资源得以共享，最终实现新疆高等教育协同发展。

差异；协同；兵地高等教育；新疆高等教育

兵地体制造就了兵地并存的高等教育格局，兵地两套高等教育体系也成为新疆高等教育的主要特色之一[1]，是我国高等教育领域的独有现象。从新疆高等教育整体利益出发，在兵地格局不变的条件下，如何扬体制之长避体制之短，发挥兵团和地方高等教育各自优势，形成区域内的合理分工与协作，打造区域高等教育核心竞争力，需要在差异与协同的背景下，加强兵地高等教育协同发展。兵地高等教育同一性是协同发展的前提，差异性是协同发展的基础和条件，竞争与合作是协同发展的动力与纽带。

一、新疆兵地高等教育的同一性

兵团和地方的高等教育共同构成新疆高等教育，兵地高等教育分治共生，分治是其表象，共生是其本质，二者是密不可分的共同体。兵地高等教育的同一性表现为：

（一）兵地高等教育同处新疆这个区域内，生存发展的外部环境相同,如人才供求环境、政策制度环境等，在发展的道路上面临着共同的机遇与挑战，面对着主动适应区域发展需求的现实问题。与此同时，新疆处于西部大开发、对口支援、两次新疆工作座谈会、“一带一路”战略和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建设的重要发展战略机遇期，四个方面的共同机遇和相同的外部环境，为兵地高等教育发展提供了广阔空间、注入了强劲动力、搭建了更高平台，使兵地高等教育加速发展成为可能，也为新疆高等教育与相关领域间的研究合作提供了宽广舞台。

（二）兵地高等教育具有共同的使命，即服务新疆社会稳定和长治久安。习近平总书记曾指出，新疆社会稳定和长治久安，关系全国改革发展稳定大局，关系祖国统一、民族团结、国家安全，关系中华民族伟大复兴[2]。社会稳定和长治久安是国家治疆战略，是新疆工作的总目标，也是当前新疆一切工作的着眼点和着力点。兵地高等教育作为新疆工作的重要组成部分，在发挥高校职能时始终把注意力放在服务新疆社会稳定和长治久安上，这是高等教育外部性规律所决定的，也是地方性院校必须立足于当地、服务于当地的角色定位所决定的。需要兵地高等教育各自发挥所长，以培养人才、开展科学研究及应用创新、提出善治之策为主要工作，共担服务新疆社会稳定和长治久安的社会责任。

（三）就兵地高等教育学科专业的相近性与应用型特色而言，兵地高校在应用型为主的学科专业领域相近的较多。以新疆大学为代表的地方普通高等教育有体量很大的工科（因2000年原新疆工学院并入），新疆农业大学、新疆医科大学、新疆财经大学、新疆师范大学、新疆工程学院、新疆艺术学院，以及南疆的喀什大学（原喀什师范学院）和北疆的伊犁师范学院等新疆高校，覆盖到经济、医学、农学、工学以及艺术类、师范类等多个大类应用型学科群。而兵团普通本科高等教育包含的石河子大学及塔里木大学，农学皆是其学科优势和特色。除此之外，石河子大学优势学科医学、经济、新兴的大工科类的学科门类也得到快速发展。目前，新疆兵地高等教育的学科专业设置多以应用型为主，把培养为新疆经济社会发展所需的应用型人才作为重要任务，与我国高等教育发展的自身逻辑以及新疆高等教育发展的历史条件与现实要求有关。

二、新疆兵地高等教育的差异性

波特在《竞争战略》一书中指出，所谓差异化战略就是公司应让自己的产品或服务标新立异，使其与全产业范围内的其他产品或服务区别开来，形成自己的特性[3]123-131。异质性是差异化竞争的基础，体现在兵地高等教育领域，作为差异化战略之基础的异质性方面，主要表现为兵地高等教育双方行政隶属和管理渠道、学校类型和空间分布、生源构成、学校文化等方面的差异性，为兵地高等教育差异化竞争战略的选择奠定了客观基础，也是实现双方协同发展的基础和条件。

首先，兵地高等教育行政隶属及管理渠道不同。地方高等教育隶属于新疆维吾尔自治区（以下简称“自治区”），兵团高等教育隶属于新疆生产建设兵团。兵团高等教育独立于地方自我运行，同时，兵团高等教育宏观上属于新疆高等教育的一部分。在高等教育的管理上，自治区教育厅接受自治区党委和政府领导，接受自治区人大监督和政协咨询。兵团教育局接受自治区党委和兵团领导，兵团设有一位分管教育的行政领导，兵团的党政关系在正式制度上接受自治区的领导，但对于其辖区内的人口和各项事务的管理权则是相对独立的[4]177-189。地方高校接受自治区教育厅业务管理和指导，兵团高校接受兵团教育局业务管理和指导，同时在招生工作、学位申报和审批等方面接受自治区教育厅的业务管理和指导。

其次，兵地高等教育在学校类型、空间分布、生源构成方面差异比较明显。

从学校类型来看：在普通本科院校中，地方较有传统优势学科院校较多，兵团均为综合大学。兵团高校虽有综合优势，但缺乏学科聚集的集中度优势，造成有些学科在兵地竞争中处于不利地位。另外，兵团高等职业教育较地方发展缓慢，在培养应用技术型人才方面兵团高等教育较地方具有一定的劣势。从空间分布来看，兵地高校呈现出各自所属地分布的特点，即地方高校分布在地方城市，尤其是集中分布在中心城市——乌鲁木齐；兵团高校分布在兵团城市，且均为非中心城市。兵地高校在学校规模、类型和空间分布上的差异性和互补性，使地区间和学校间的替代和互补功能有可能得以发挥。从学生构成的差异来看，主要体现在学生民汉族别比例的差异及疆内外生源所占比例的差异。总体上看，地方高校少数民族学生所占比例较高，兵地高校的疆内外生源比重差异较大，兵团高等学校的内地生源比重明显大于地方高等学校。

最后，学校文化的差异。兵地高等教育虽然同处新疆这个共同区域，同处目前的发展阶段，但由于兵地高校走过的历史发展轨迹、承载的职能使命、内部构成与外部压力、发展目标与面临困境等仍有所区别，因此在各自办学实践中，逐渐形成了具有兵地高校个性特质的文化。具体来说，地方高校文化其内核为多元一体的中华文化认同，其外显为爱国爱疆、民族团结的思想理念和行为表现，其路径为尊重包容协同的基本遵循；兵团高校文化其内核为多元一体的中华文化认同与军垦文化，其外显为屯垦戍边的思想和行为，其路径为培育锻造升华。兵地高校两种文化各有其形成逻辑与特色，为推动兵地高等教育发展发挥着积极作用。

三、新疆兵地高等教育发展的协同机制

由于同一性与差异性等现实性因素，新疆兵地高等教育需要好的运行机制作保障，这是兵地高等教育协同发展得以长期实现的基础。兵地高等教育协同发展是一项关乎长远、涉及面广、协调各方的系统工程，实现兵地高等教育协同发展，需要构建兵地间有效的沟通协调机制、运行调控机制、资源共享机制。

（一）沟通协调机制

实现兵地高等教育协同发展，要求兵地党政之间、教育主管部门之间、高校之间，干部和师生之间，能够彼此信任理解、信息通畅、良性互动；在兵地高等教育日常运行过程中，对于因观念、体制、政策等原因造成的壁垒和矛盾，能够及时对接、有效化解。上述理想状态的实现，在于必须建立兵地高等教育协同发展的沟通协调机制，以社会效益优先、整体与部分协同、互信共赢、多主体参与为原则，以兵地双方达成共识、注重沟通协调的方法与艺术、规范沟通协调的制度模式为保障，明确沟通协调的主要内容，在此基础上建立起体系化的沟通协调模式；成立由自治区牵头，自治区主要领导（或自治区党委分管教育的领导）任组长，兵地分管教育的行政领导任副组长，其他为成员的专门领导机构，承担兵地高等教育协同发展的沟通协调、运行调控、资源配置等事宜的组织领导和推动，共同面对国内外环境、联络中央政府和上级教育主管部门、沟通协调兵地子系统；建立制度化的兵地高层协调会议、双边高教联席会议、专题协调会议，搭建兵地高教发展论坛，同时以兵地高等教育管理运行的日常工作渠道为依托，建立常态化的兵地高等教育日常工作协调机制。

（二）运行调控机制

兵地高等教育属于开放动态非线性的复杂系统，在这动态复杂的发展演化过程中，有必要建立有效的运行调控机制，给予兵地高等教育自组织创设更有利于朝着良性互动、协同发展、和谐进步方向演进的力量、因素和内外部条件。因此，依据系统论与过程论，以事物发展演进的基本规律为脉络，围绕兵地高等教育协同发展的运行过程，构建“事前—事中—事后”诸环节相互衔接、全程把控的一体化运行调控机制，突出事前调控的预见性作用、事中调控的有序性意义及事后调控的评估性反馈，运用行政、法律、经济等多重手段，突出区域整体利益下运行调控的重点。首先，优化顶层设计，把控长远发展。立足当前、谋划长远、放眼未来，对短期、中期、长期发展要有步骤、有层次、有重点地展开，通过高等教育四大职能的发挥，为新疆整体和兵地双方经济社会发展服务；其次，对接市场供需，增强学科专业适应性。就新疆整体以及兵地双方经济社会发展对学科专业及人才的需求状况展开合作调研，着眼区域目前需求和未来战略，打通兵地界限，统筹规划兵地学科专业布局；最后，针对兵地高等教育互补性、可协调性的特点，应充分利用运行调控机制，去除兵地高等教育协同发展的制约因素，并将其转化为积极的推动力量。

（三）资源共享机制

兵地高等教育资源共享，包括兵地跨隶属的共享，也包括兵地高校各自在本系统内的共享。资源共享的对象和范畴，既包括有形资源（人力资源、物力资源、财力资源），也包括无形资源（智力与信息资源、品牌资源、文化资源及社会资源）。如何实现资源共享，需要通过建立价值共识、权衡利益得失及“学术、市场、政府”间形成力量博弈三方面进行整合、冲抵或叠加，最终集成资源共享“力量束”[5]。由于资源共享涉及产权制度、管理制度、教学和学习方式以及思想观念等多方面的问题，不仅需要搭建兵地高等教育资源共享的信息平台，设置符合需求的信息发布和互动模块，让各种资源共享的信息都能使潜在受益方充分获取，还需要明晰教育资源在兵地之间、在不同高校之间资源共享过程中的产权界定，同时鼓励兵地高校之间充分沟通达成默契，形成个性化的利益补偿方法，如图书馆使用双方费用互免、跨校选课同校待遇等。兵地高校应吸取其他省区的经验和教训，针对新疆地域广大、资源匮乏、需求充分等现实情况，出台系统化的政策，分别从自治区政府和兵团层面、兵地双方教育主管部门层面、兵地相关高校层面形成合力，形成具有操作性的共享制度，以期取得资源共享的丰硕成果。

四、新疆兵地高等教育发展的协同路径选择

兵地高等教育协同发展，从双方合作的出发点来讲，属于“开发性合作”①李辉在《区域一体化中地方政府间合作的预期与挑战——以协同理论为分析框架》一文中，将区域一体化中的地方政府间合作根据诱发因素划分为“回应性合作”和“开发性合作”。根据作者观点，结合兵地实际，兵地高等教育开发性合作的特征为：基于长远战略而非短期问题，主动谋划而非被动应对，审慎周密部署而非权宜之计，形成常态化趋势而非临时现象；涉及办学定位、教育结构、资源配置、文化交融等诸多系统问题而非局部，需要整体思考区域内各子系统各利益主体及其影响因素间的相互关系，而非“瞎子摸象”或“只见树木不见森林”；“影响合作行为的恒定因素并非某一个体的行为偏好，而是来自区域内主体间关系和谐、状态有序、互惠共赢的根本性诉求”。，既是区域高等教育一体化的必然趋势，也是基于理论与现实的理性选择。在构建有效运行机制的基础上，兵地双方应立足实际、着眼发展，各自发挥优势，积极探索协同发展的实现路径。

（一）统筹管理与对接规划

兵地高教各个规划都应将新疆社会稳定和长治久安作为总目标和工作的着眼点、着力点，并结合各自的历史与现实，提出符合发展趋势的奋斗方向，规划出各自的近期、中期、远期目标。目标应适度超前，还要注意因地因校而异。首先，要以国家教育方针及对边疆高等教育的要求作为总的指导思想，以服务新疆经济社会发展作为共同指导思想，根据各自不同发展状况和特点，提出能够确保发展目标实现的发展思路。其次，发展任务可以各自不同，但其中在一些重大发展任务方面，因其体现国家意图和区域战略，兵地必须实现协同，如培养边疆所需的应用型高素质人才或应用型职业技术人才，围绕区域发展重大关键问题或技术问题开展协同创新和技术创新，服务“一带一路”战略，以面向中亚为主开展教育国际化、发挥高校文化使命，以现代文明为引领辐射影响新疆社会。这些任务体现在高校四项基本职能上，落实于日常办学实践中。兵地各高校在制定本校中长期发展规划时应充分沟通和对接。特别是兵地性质特点相近的高校应打消竞争心理，建立合作理念，兵地高校互相学习，取长补短。最后，兵地高校还可以就双方学校面临的共性问题、学科相近高校共同面临的学科未来发展问题等方面展开联合研究，共同探寻发展之路，共同应对发展困境，推动本校和新疆同类学校的共同发展。

（二）优化兵地高等教育地区结构

地区结构，是指高等教育在地区的分布构成状态，地区结构合理与否对本区域社会综合实力发展起着举足轻重的作用。目前新疆高等教育的地区布局，从兵地分布看，各级各类高等学校中，兵地高校分别占15.7%和84.3%，南北疆各占17.65%和82.35%，乌昌地区高校密集，仅乌鲁木齐就占新疆所有普通高校的61.5%，而经济欠发达的有些地州至今还没有普通高等院校。自治区应与兵团充分沟通，根据兵地产业发展布局、不同地州市和兵团师团的定位以及高等教育自身发展需要，规划区域内高校布局，搭建结构合理、功能齐全的新疆高校地区结构。

一是兵地联手打造天山北坡经济带高等教育核心区和高峰区。乌鲁木齐的高校相对密集，对这些高校要搭建结构互补的高等教育体系，政府需加以引导，尤其鼓励同城共享资源，优势互补，展开良性竞争。另外，积极参与乌昌一体化建设，待条件成熟时，可以考虑由自治区政府推动并联动兵团，在乌昌地区办兵地大学城，可以考虑将石河子大学部分办学资源吸纳进来，通过集成兵地高等教育力量，使之成为推进自治区、兵团经济社会融合发展的巨大引擎；二是加大对南疆高等教育的政策支持与倾斜。南疆普通本科院校主要有地方的喀什大学和兵团的塔里木大学，两校为南疆地区的稳定和经济社会发展发挥了不可替代的作用。兵地双方应高度重视并对其发展给予多方面支持，联合双方力量最大限度地争取中央政府对这两所高校的特殊政策；三是进一步优化兵地各高校学生的民族结构，在自治区高校扩大汉族招生比例，在兵团高校逐步加大少数民族学生招生比例，旨在建立各民族“嵌入式”学生结构与学习环境。兵团高校内地生源比重大，留疆率高达50%以上，扩大规模特别是内地生源规模，能够有效提高新疆高素质人口比例以及人口结构问题。

（三）推动协同创新

目前国家正主导以重大现实需求为导向的协同创新。高校是科技第一生产力和人才第一资源的重要结合地，兵地高校应发挥各自学科优势，跨越兵地分界，密切分工合作，聚焦新疆和兵团经济社会发展的重大关键问题，集合高水平研究力量、整合各类研究资源，开展基础研究和应用研究，不断提升科技创新和社会服务水平。

首先，自治区政府和兵团应突破行政壁垒和体制障碍，在国家协同创新大背景下出台地方性引导政策，以区域经济发展的重大战略性科技问题为导向，鼓励兵地企业、自治区高校、兵团高校合作，联动内地对口支援高校，共建跨兵地行政条块的新疆协同创新平台。形成“区域重大科技问题—兵地协同研发—产出创新成果—兵地企业技术创新”的兵地高校科技工作的良性发展循环，尽快实现传统产业升级，使新疆资源优势迅速向经济优势转变；其次，要实现协同创新，就需要有较大的科研团队协同攻关。兵地高校科研人才虽然有单位隶属，但科技的公共品属性决定了附加在其身上潜在的和现实的科技资源必须基于社会公益的价值理性而进行充分共享。因此，应创新兵地科技管理和工作方式，以公众利益和区域利益为出发点，打破兵地界限，协同开展科技攻关；最后，兵地高校协同服务“一带一路”战略。自治区高校、兵团高校可与中亚高校联动，构建“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泛中亚高等教育联盟”①笔者受独联体“共同教育空间”的启发，提出了“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泛中亚高等教育联盟”的概念。“共同教育空间”1995年由俄罗斯首倡，得到了其他中亚各国响应，旨在建立中亚地区跨国教育共同体。，建立一种高校的松散结盟，主要推动师生交流、国际化教育、学术交流、文化信息共享等方面，更重要的是聚焦“一带一路”战略与新丝绸之路经济带核心区发展，共建和开放研究中心，开展跨国跨校协同创新。

（四）加强兵地高校文化交流

兵地高校在长期发展中形成了独具特色的文化，应充分挖掘兵地高等教育各自的特色与优势，寻找二者的互补性和关联性，在不同文化的交集中找到共同点，在文化的交流碰撞理解中自觉进行有效整合，最终实现兵地高校文化协同，这将是兵地高等教育协同发展最重要的内聚力。

在塑造兵地高校文化特色品牌的同时，推进兵地高等教育文化协同。

目前在很多大学文化趋同的情况下，兵地高校别具一格的文化特色增加了自身“辨识度”，是差异化竞争的宝贵资源。差异与协同相生相伴，实现兵地高等教育协同发展，既需要有形要素之间的协同，更离不开文化的相互理解和认同，进而在文化认同基础上实现文化协同，这将是推动兵地高等教育协同发展的非制度性因素。新疆这块土地共有地域的先天文化基因，兵团高校文化里也有民族文化成分，地方高校文化里也有兵团文化的要素，以及忠诚捍卫国家核心利益的共同价值观。正因为有此基础，将兵地高校文化的共同点作为文化协同的基础，在实现兵地高等教育协同发展的道路上，求大同存小异，舍嫌隙谋大义，才能形成文化协同的大势。开展兵地高校文化研究学习，其前提是相互间对文化的尊重，其动力来源于理解与交流的需要，其功利意义在于对本校和区域高等教育文化建设的促进。具体形式可以采取兵团或地方高校单向展开对方文化研究，也可以兵地双方合作或多方合作展开区域高等教育整体文化、兵地各自高校文化、不同类型高校文化等方面研究，形成兵地文化研究的系统性成果。可将这些成果作为基础，借鉴某些地区推进区域一体化建设文化协同的有益做法①区域一体化无法深入推进的深层原因，很多往往是因为文化的原因，彼此文化不认同，造成心理排斥，“我们不是一伙儿的”，致使南辕北辙，无法协同使力。在国家大力推进京津冀一体化的过程中，这一问题也已凸显，三地各怀想法，拧不成一股绳。2014年，京津冀三地签署了文化领域协同发展战略框架协议，推动大区域文化协同，最近组织大批专家学者研究三地文化协同的解决方案，以期通过文化建设，推动三地的文化认同和协同联动。另外，一些跨国合作、战略联盟等，也存在文化认同和协同不够的问题，在理论和实践中国内外相关领域也在积极探讨。，由自治区教育厅牵头、兵团教育局配合，制定兵地高等教育文化协同建设规划和实施策略，为实现兵地协同发展奠定文化基础。

[1]新疆维吾尔自治区教育厅《新疆高等教育60年》编委会.新疆高等教育60年[M].乌鲁木齐:新疆教育出版社，2009.

[2]习近平.建设团结和谐繁荣富裕文明进步安居乐业的社会主义新疆[EB/OL].http://news.xinhuanet.com/politics/2014-04/ 30/c_1110494979_4.htm.新华网，2014-4-30.

[3][美]迈克尔·波特.竞争战略[M].北京：华夏出版社，1997.

[4]魏英杰.历史制度主义视角下的新疆生产建设兵团[J].学海，2013，（6）.

[5]岳建军.高等学校教育资源共享问题研究[D].辽宁:辽宁师范大学，2012.

（责任编辑：李平）

Difference and Synergy:The Development of XUAR and XPCC Higher Education under Special System s

YAN Wei-Hua，ZHAO Wen-Jing

In the context of regional integration，XUAR(Xinjiang Uygur Autonomous Region)and XPCC (Xinjiang Production and Construction Corps)maintain a unified but also relatively independent adm inistrative system，form ing a unique situation in Xinjiang.Higher education of XUAR and XPCC share such two characteristics as difference and unity.From the perspective of difference and synergy we aim to discuss the operational mechanism of coordinated development of higher education in XUAR and XPCC. Based on this，the paper puts forward suggestions of strengthening the overall management and docking planning，optimizing the regional structure of the higher education,promoting the collaborative innovation and enhancing the heterogeneous cultural exchange.By doing these we hope to get rid of the barriers to higher education,to complement the advantages to each other,to share the resources，and to ultimately achieve synergistic development of higher education in Xinjiang.

difference；synergy；higher education of XUAR and XPCC；higher education in Xinjiang

G527

A

1671-0304(2017)01-0061-06

URI：http://kns.cnki.net/kcms/detail/65.1210.C.20170227.1206.004.html

2016-06-01

时间］2017-02-27 12:06

国家社科基金重点项目“加强和创新新疆社会管理研究”（13AZD001）。

闫卫华，女，新疆石河子人，石河子大学新疆社会治理现代化研究中心教授，石河子大学政法学院硕士生导师，主要从事行政管理、思想政治教育研究。

（College of Politics and Law，Shihezi University，Shihezi，832003，Xinjiang，Chi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