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区发展差异下养老保险统筹层次提升的对策研究*

邹丽丽 李姗姗 果 婷

（1.辽宁大学哲学与公共管理学院，辽宁沈阳110136;2.辽宁大学商学院，辽宁沈阳110136; 3.辽宁大学哲学与公共管理学院，辽宁沈阳110136）

地区发展差异下养老保险统筹层次提升的对策研究*

邹丽丽1李姗姗2果 婷3

（1.辽宁大学哲学与公共管理学院，辽宁沈阳110136;2.辽宁大学商学院，辽宁沈阳110136; 3.辽宁大学哲学与公共管理学院，辽宁沈阳110136）

养老保险制度运行中，各地区在经济发展、养老金结余等方面均存在着一定的差距，这显然已成为养老保险统筹层次难以提升的重要原因。为了促进统筹层次的顺利提升，文章运用因子分析和聚类分析方法对全国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制度运行情况进行了综合分析与评价，并在此基础上按照养老保险制度运行情况的相近程度将31个省、自治区和直辖市划分成三大区域。这不但有利于更全面地掌握各区域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制度运行情况的异同，同时更重要的是能够为统筹层次提升中科学、准确制定政策提供有益参考。依据区域划分的结果，文章认为统筹层次提升中应充分考虑各区域养老保险制度运行差异，综合地区养老保险发展实际采取差别化的提升策略。

养老保险；统筹层次；因子分析；聚类分析；地区差异

一、引 言

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制度运行过程中，按照不同的划分标准可将全国31个省、自治区和直辖市分成不同的区域。首先按照行政区域的地理位置来划分，可以分成东部、中部、西部和东北四大地带〔1〕。其次按照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当期征缴收入与支出所形成的基金结余状况进行分类，可把我国31个省、自治区和直辖市划分为基金结余地区和基金收不抵支的地区。中国社会科学院发布的《中国养老金发展报告2015》中的统计数据显示，2014年如果只考虑养老金的征缴收入，即扣除财政补贴后，仅广东、江苏、北京、浙江、上海、福建、新疆和西藏8个省、自治区和直辖市的养老金存在结余，其中广东的养老金当期结余在8个省、自治区和直辖市中最高，为634.25亿元，其他23个省、自治区和直辖市的养老金都存在不同程度的缺口，即出现了扣除财政补贴后当期养老金收不抵支的情况，其中排在最后的辽宁、黑龙江、湖北、河北、湖南和吉林6个省份缺口高达1666.82亿元。再次，在养老保险的最高统筹层次全国统筹实现前，按照基础养老金的管理层次进行分类，可把养老保险分为市县级统筹区域和省级统筹区域〔2〕。目前全国31个省、自治区和直辖市已经建立起了养老保险省级统筹制度，即都属于省级统筹的区域，但实现真正意义上省级统筹的地区只有北京、上海、天津三个直辖市和陕西省，其他省份的养老保险仍然停留在市县级统筹层面〔3〕。

养老金的这种低层次统筹和碎片化管理不仅不能很好地发挥社会保险互助共济的功能，减弱养老金的抗风险能力，而且还带来了社会保险关系转移接续难、劳动力要素流动受限、劳动力流入地与流出地苦乐不均等一系列的问题，使制度的可持续性和效率大打折扣〔4〕〔5〕。因此提升基础养老金统筹层次实行全国统筹是国家实现养老保险制度可持续发展的战略选择〔6〕。然而，目前中国地区间存在的较大差距将引起统筹层次提升后养老金由结余地区向缺口地区的转移，这虽符合统筹层次提高的改革初衷，但地区间较大的收入再分配也成了统筹层次难以提高的主要原因，并且地区间的收入再分配力度越大，统筹层次提高的难度也越大〔7〕。引起地区间养老保险收入再分配的原因中既有历史原因，也有人口和经济原因，对此，相关研究已进行了深入的分析〔8〕；另外，学者还通过建立省际分配差距测量综合平均指标对省际分配差距进行了实证分析〔9〕。学者围绕地区间差距开展的大量研究为本文进行多因素综合比较分析和区域划分提供了有益的借鉴，因此在相关研究成果的基础上，文章将试图通过构建引起地区间收入再分配的指标体系，利用因子分析与聚类分析方法对全国31个省、自治区和直辖市养老保险制度的运行情况进行综合比较分析与评价，以期在准确把握地区间发展差距的基础上，按照养老保险制度运行情况的相似性进行养老区域的划分，进而制定科学、合理的政策促进统筹层次的提高和养老保险制度改革的进一步深化。

二、养老保险区域划分指标体系的构建

养老保险统筹层次提升中，引起地区间收入再分配的因素有很多，参照已有的研究成果，在遵循科学性、系统性、可比性和可获得性原则的基础上，本文共选取了包括养老保险缴费率、制度赡养率、人均地区生产总值、在岗职工平均工资和人均财政收入等8个将在养老保险统筹层次提升中引起地区间收入再分配的指标构成区域划分的指标体系，具体的指标如表1所示。

表1 养老保险区域划分指标体系

通过构建区域划分评价指标体系对区域养老保险制度运行情况进行综合分析的方法，能够从多维度考察区域养老保险制度的运行情况，比单纯从养老金收支状况或制度赡养率等某一单项指标进行区域划分与评价更能系统、综合地反映地区养老保险制度运行的异同，进而全面把握和控制统筹层次提升中可能引起的地区间收入再分配，促进统筹层次的顺利提升。分析中所用数据来源于2015年《中国统计年鉴》、各省2015年《统计年鉴》以及国家和各省2015年的《人力资源和社会保障事业发展统计公报》。

三、因子分析

（一）因子分析模型

因子分析主要通过研究众多变量之间的内部依赖关系来探求观测数据中的基本结构，并用少数几个独立的不可观测变量来表示其基本的数据结构，这几个较少的相互独立变量能够反映原有众多变量的绝大部分信息，原始变量是可观测的显式变量，而假想变量是不可观测的潜在变量，称为因子〔10〕。

因子分析的基本模型为：

模型中的X1、X2…Xm为原始变量，F1、F2…Fp为公共因子，表示成矩阵形式为：X=A·F+cU

其中，A为因子载荷矩阵，cU称为特殊因子，表示原有变量不能被因子解释的部分。

（二）数据的处理

由于本文构建的区域划分指标体系中所选指标代表的含义不同，原始数据的量纲亦有较大差异，因此直接使用原始数据不具有可比性，为了能够客观且科学的处理这些指标数据，这里选择对原始数据进行无量纲化处理，处理公式如下：

其中Xj和Sj分别是第j个指标的样本均值和样本标准差，标准化后的矩阵X*消去了量纲和数量的影响，同时本文对指标体系中的逆向指标进行了正向化处理。

（三）公因子选取

本文运用SPSS20.0软件作为统计分析工具，得到的KMO值为0.749，这表明比较适合进行因子分析，进一步的Bartlett球形度检验结果显示Sig值为0.000，说明变量之间存在相关关系，适合做因子分析。

依据因子分析原理，对相关数据进行降维处理，然后采用因子分析法中的主成分分析法对数据进行分析，可得到表2中8个指标的特征值、方差贡献率和累计方差贡献率，按照特征值大于1、累计贡献率大于80%的原则，选出2个公因子，其累计贡献率为81.983%，这说明2个公因子已经包含了8个指标81.983%的原始信息，可作为评价养老保险制度运行的综合指标。

表2 因子方差和贡献率表

根据计算出的指标成分矩阵，发现公因子代表的意义不明确，很难得到合理的解释，因此对其进行旋转得到表3的旋转成分矩阵（见下页表3）。通过对旋转成分矩阵进行分析可知，第一个因子在人均地区生产总值、在岗职工平均工资、城镇居民人均可支配收入和人均财政收入上有较大荷载，可称之为经济支撑因子，由此可见地区经济的发展是支撑一个地区养老保险制度持久发展的重要力量，决定着地区养老保险的发展潜力和收入再分配的大小；第二个因子在缴费率、制度赡养率、养老金收入与支出比和养老保险金可支付月数上有较大荷载，可称之为养老金支撑因子，地区养老保险在这四个指标上的差异同样会引起地区间的收入再分配。通过因子分析提取公因子，可将原始8个指标变量的信息浓缩在经济支撑因子和养老金支撑因子这两个公因子中。

表3 旋转成分矩阵

（四）因子得分与排名

根据因子得分系数矩阵计算出各个公因子的得分后，再以各个公因子各自的方差贡献率占累计贡献率的比重作为权数进行加权计算，可以计算出其综合因子得分，具体的公式为:

根据F1、F2和ZF公式可以计算出各个地区养老保险制度运行中两个公因子得分、综合因子得分及各自的排名，具体的计算结果如表4所示。

表4 因子得分及排名

续表

从公因子1的排序情况看，上海排在了最前面，甘肃排在了最后，这说明上海的经济支撑能力最强，而甘肃的经济支撑能力最弱。公因子2的排序中广东排在了最前面，养老金的支撑能力最强，黑龙江排在了最后，养老金的支撑能力最弱。综合排名中北京的综合状况最好，黑龙江的综合状况最差，排在前十位的有北京、广东、上海、浙江、天津、江苏、福建、西藏、山东和重庆，排在后十位的分别是湖南、河南、江西、青海、湖北、河北、甘肃、广西、吉林和黑龙江。因子得分和排名显示出我国31个省、自治区和直辖市的养老保险制度的运行情况存在差异，一般经济发展较好的地区或者养老负担轻的地区其养老保险制度的综合运行情况也比较好。

四、各地区养老保险制度运行的聚类分析

利用因子分析得到的各地区因子得分，可进一步对31个省、直辖市和自治区进行聚类分析。聚类分析方法可以把各地养老保险制度综合运行情况比较类似的省份找出来，使类别内部省份间的差异尽可能小，类别间的差异尽可能的大，即把31个省、直辖市和自治区归为若干类别，从而掌握每类的共同特点和全国各地养老保险制度运行情况的综合差异，以利于政府相关政策的合理确定，分步骤并根据类别的不同采取与区域经济发展水平和养老保险负担相适应的相关措施以减少地区间收入再分配的程度推动全国统筹的顺利实现。利用SPSS统计分析软件中的系统聚类分析方法进行聚类分析，得到分类结果见下面的聚类分析谱系图。通过聚类分析谱系图可以清晰地发现我国31个省、直辖市和自治区在不同层次上聚合分类的情况。

图1 聚类分析谱系图

为了更好地对我国各地区养老保险制度运行情况进行分类，根据图1聚类分析的结果，表5将我国城镇职工基本养老保险制度运行情况进行了区域划分。从表5的聚类分析结果可以看出根据养老保险制度的运行情况进行分类，总体上可将我国城镇职工的养老保险制度划分为三大区域，第一类仅包括北京一个地区，第二类包括广东、浙江、上海、江苏、天津、西藏、福建7个地区，第三类包括河南、山东、辽宁等23个地区。聚类分析结果显示各类型所包含的地区数多少不一，避免了人为分组的整齐划一，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因子分析与聚类分析结果的科学性和有效性。

表5 层次分类的结果

第一类：北京市。不论从支撑养老保险制度运行的地区经济发展实力来看，还是从养老金支撑能力来看，北京市这两个指标在所有地区中都处于前列，分别为第2名和第4名，因此北京市养老保险制度的综合运行情况在全国31个省、自治区和直辖市中是最好的，综合排名第一。

第二类：广东等省市。第二类主要包括广东、浙江、上海、江苏、天津、西藏和福建7个地区，这7个地区养老保险制度的综合运行情况虽然同处于第二类，但是从各公因子来看却存在一定的差异性。西藏在经济支撑能力因子中的排名比较靠后，排在了26位，但在养老金支撑能力因子中的排名却处在全国的前列，排在了第3位，因此综合排名比较靠前，处于第8位。天津和上海虽然与西藏同处于第二类地区，但与西藏相反，这两个地区在经济支撑能力因子的排名中处于前列，分别为第3位和第1位，但在养老金支撑能力因子的排名中却比较落后，分别为第27位和第29位，两者综合因子排名靠 得力于地区较强的经济支撑能力。广东、江苏、浙江和福建在经济支撑能力因子和养老金支撑能力因子中的排名相对来说比较均衡，这四个地区的经济发展水平较高，显示出了很强的经济活力，经济支撑能力因子的排名分别为第9位、第4位、第5位和第8位，同样养老金支撑能力因子的排名在全国也处于前位，分别为第1位、第12位、第2位和第6位，因此综合因子排名都比较靠前。

第三类：河南、山东、辽宁等省。与前两类地区相比，处于第三类的地区数量是最多的，总共是23个地区，数量是前两类地区总和的2.9倍。相对来说这些地区不论是经济支撑能力因子的排名，还是养老金支撑能力因子的排名均比较靠后，因此和前两类地区不同，第三类地区养老保险综合能力较弱，然而第三类别中的23个地区之间仍然存在一定的差异性，根据这23个地区的因子得分采用同样的方法我们对第三类别中的省份再次进行了聚类分析，聚类分析后的结果见表6，经过再次的聚类分析后这23个地区又被细分为5小类，地区间的差异与分类前相比有所缩减，其中山东和重庆在第三类地区中的综合运行情况较好，而黑龙江的综合运行情况最差。

表6 再次聚类后层次分类的结果

五、基础养老金统筹层次提升的对策建议

不同于仅按地理位置或仅按养老金收支结余状况等进行区域划分的传统分类方式，因子分析与聚类分析方法能够在综合考虑统筹层次提升中引起地区间收入再分配的多种因素的前提下进行区域划分，这将有利于在充分掌握区域发展差异的基础上制定相关政策，推动统筹层次的提升。

（一）养老金统筹层次提升中的政策制定应具有一定的区域差异性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取得了快速的发展，居民平均收入水平得到大幅度的提高，但以效率为导向的发展战略使得不同地区之间的经济发展水平和居民收入水平存在巨大的不平衡性，这是经济增长过程中伴随的必然现象〔11〕。养老保险制度作为国民收入再分配的重要手段应对缩小地区间经济发展差距和平衡居民收入起到重要的作用〔12〕，而提高统筹层次无疑有利于平衡地区间的养老差距和增强养老保险制度的公平性，因此将成为养老保险制度建设的重中之重。

养老保险统筹层次的提高要实现“六统一”，即统一基本养老保险制度、统一费率和费基、统一基本养老保险待遇、统一基本养老保险基金使用、统一基金预算、统一基本养老保险业务流程〔13〕。然而在当前中国地区间经济、人口和社会发展均存在较大差距的背景下，短期内难以实现全国范围内养老保险制度的全部统一，因此应根据综合考虑多种因素进行因子分析与聚类分析后的区域划分结果，分类实施渐进式的增量改革，把长远谋划与阶段安排紧密结合，采取不同的过渡方法逐步向养老金全国统筹目标推进。如在养老保险制度统一进程中费率、费基和养老金计发办法的统一都与在岗职工平均工资密切相关，在岗职工平均工资差异是造成职工缴费和养老金待遇存在差距的主要原因之一，而提高统筹层次并按照统一的在岗职工平均工资作为养老金的缴费与计发基数必将有利于养老金合理缴费与公平给付的真正实现，但由于全国范围内的地区间差距要明显大于聚类分析后区域内的地区间差距，统筹层次提升中区域内地区养老金缴费与给付标准统一的难度要远远小于全国范围内所有地区实现整体统一的难度，因此在目前地区间差距较大的情况下，如果能够首先实现经济发展水平和养老负担相近区域内地区相关政策的统一，无疑有利于保障统筹层次实施的效果，推动养老保险全国统筹的实现进程。

（二）综合地区经济发展潜力，加大对困难地区的财政支持力度

政府作为养老保险制度运行的最终责任主体，有义务在养老金的筹集与给付过程中承担财政兜底责任。在我国养老保险制度运行中政府主要通过让税、让利和财政直接拨款等方式支持着养老保险事业的发展，其中财政拨款是保障各地养老保险制度持续运行的重要方式，在目前地区经济发展差距较大的情况下，地方政府的财力也存在着较大的差异，经济发达地区在养老保险制度运行的过程中应充分利用自身在经济发展中的优势地位，调动地方财政对养老保险制度进行资金投入的积极性，而部分经济发展滞后的地区养老保险缴费能力和养老保险基金的规模相当有限，地方政府的财力薄弱，除了要拓宽养老保险资金的筹资渠道，稳定资金来源外，更需要中央政府的财政支持以维持本地养老保险制度的持续发展。因此，对于经济发展水平较低、地方政府财力有限而养老压力又比较大的地区〔14〕，中央政府应综合考虑经济发展水平、地方财力和养老保险制度自身运行压力等因素，参照因子分析和区域划分结果针对不同的区域采取不同的财政支持策略。如对于第三类别中的23个地区中央政府应根据各地养老保险制度运行的困难程度依次加大财政支持力度以保障地方养老保险制度的持续运行。同时还应定期对各区域内地区经济发展水平、地方财政支持能力和养老压力进行动态监测与评估，及时掌握区域经济发展的新变化适时进行相关政策的调整，保障财政支持政策的有效性。

（三）建立差别化的基础养老金中央调剂金制度

从对养老保险综合运行情况进行的因子分析和聚类分析结果可以看出，我国大部分地区都处于第三类别中，只有少部分的地区属于第一类和第二类，这说明我国养老保险制度整体运行情况不容乐观，如果仅靠中央政府的财政支持必然会加重国家的财政压力，不利于养老保险制度的可持续发展，因此在养老保险统筹层次提升的过程中除了要加大中央政府对困难地区的财政支持力度外，还应在真正意义上的全国统筹实现前建立起中央调剂金制度，部分实现区域间养老金的调剂使用，这既能在一定程度上减少全国统筹的阻力，同时还能在一定的区域范围内实现养老金的统筹互济。同样考虑到地区养老保险制度的运行差异，中央调剂金应采取差别统筹率，不同地区中央调剂金的力度应该有所不同，适度降低经济发展落后地区和养老金支撑能力弱的地区向中央政府缴纳的调剂金数额。

（四）逐步缩小地区间发展差距，推动统筹层次的顺利提升

适度的地区差距有利于促进各要素在地区间的合理流动、激发经济较差地区加快发展，有利于各地区之间的竞争与合作。但地区间差异过大，会削弱落后地区自我发展的能力，制约整体发展效率，同时地区运行差距的存在也阻碍了统筹层次的顺利提升〔15〕。在前面的因子分析中经济支撑因子的累计方差贡献率达到了51.639%，由此可见地区经济发展差距的存在是导致地区差异出现的主要原因，对养老保险制度整体健康、持续运行具有极为重要的影响。而统筹层次的确定是与同一个国家的经济发展水平、经济发展特点紧密相连的，而地区间经济发展的不平衡和经济发展总体水平不高显然已经成为统筹层次难以提高的重要制约因素之一。因此必须采取相应措施大力发展经济，逐步缩小地区间的发展差距，实现地区间社会、经济的协调发展。地区发展差距的缩小不但有利于提高国民经济整体发展水平，促进社会经济的可持续发展，而且也是顺利推进统筹层次提高的重要条件；反过来养老金统筹层次的提高还能够进一步实现收入在更大范围内的再分配；并且养老金的统筹层次越高，越有利于政府在更大空间内调剂余缺，充分发挥地区间代内和代与代之间的收入再分配功能，缩小地区之间的收入差距，促进经济的整体协调发展。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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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tudy on the Countermeasure for Raising the Pooling Level of Pension in View of Different Regional Development

ZOU Lili1LI Shanshan2GUO Ting3
（1，3.Philosophy and Public Management School,Liaoning University,Shenyang 110036,China; 2.Business School,Liaoning University,Shenyang 110036,China）

There is a certain gap between regions in economic development and pension balance in the current pension system,which has obviously become an obstacle to raising the pooling level of pension.In order to promote the pooling level of pension smoothly,the author analyzes and evaluates the operation of pension insurance by way of factor analysis and cluster analysis,based on which the 31 regions are divided into three areas according to the similarity of the pension.It is not only conducive to fully grasping the similarities and differences between different regions,but also more important to formulate the relevant policy scientifically.After a careful consideration of the differences in regions,it is proposed that different strategies should be adopted for different regions in raising the pooling level of pension.

pension insurance;pooling level;factor analysis;cluster analysis;regional differences

F840.612

A

1002-3291（2017）02-0046-09

【责任编辑 裴鸿池】

2016-09-14

邹丽丽，女，辽宁朝阳人，经济学博士，辽宁大学哲学与公共管理学院副教授。研究方向：社会保障。李姗姗，女，山东临沭人，经济学博士，辽宁大学商学院讲师。研究方向：收入再分配。果 婷，女，河北唐山人，辽宁大学哲学与公共管理学院硕士研究生。研究方向：公共管理。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14CRK004）；辽宁省社会科学规划基金项目（L12CSH014）；辽宁省教育厅项目（W2014020）；辽宁省社会科学基金重点项目（L16ARK001）。

*本文已于2017-01-12在中国知网优先数字出版，DOI为10.16197/j.cnki.lnupse.20170112.006,http://www.cnki.net/ kcms/detail/21.1076.C.20170112.1050.008.htm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