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婴幼儿配方乳粉的食品安全问题研究

我国婴幼儿配方乳粉的食品安全问题研究

文/王 婵 王丽霞 王晓莉＊

（江南大学商学院）

婴幼儿配方乳粉作为特殊类膳食，对于婴幼儿的健康成长起到了至关重要的作用。因此，婴幼儿配方乳粉的安全问题也备受人们关注。但2014～2015年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抽检结果显示，我国婴幼儿配方乳粉抽检结果并不尽如人意，我国婴幼儿配方乳粉仍存在不少食品安全问题。利用2014～2015年间的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抽检数据，分析我国婴幼儿配方乳粉食品安全问题的总体情况、抽检不合格生产企业和抽检销售企业的分布，进一步锁定我国婴幼儿配方乳粉出现食品安全问题的原因主要为微量元素指标不合格，且抽检出不合格样本的生产企业主要为中小企业，销售企业则主要集中在区县、乡镇的小微企业。而2016年6月推出的《婴幼儿配方乳粉产品注册管理办法》为解决以上问题在一定程度上找到解决渠道，并据此提出了政策建议。

婴幼儿配方乳粉；食品安全；国家食品药品监管总局；抽检数据

婴儿是一类特殊群体，他们最理想的食物是母乳。因为母乳不仅能提供营养来源，而且含有促进婴儿正常生长发育的生物成分[1]。随着社会不断发展，婴幼儿配方乳粉也可以通过模拟母乳的营养成分和功能，成为母乳替代品，使得非母乳喂养的婴幼儿与纯母乳喂养的婴幼儿生长发育状况一致[2～3]。联合国粮农组织（FAO）专家Griffin通过对1995～2010年间其它国家和中国的乳品制造业进行对比分析，指出在世界上中国乳制品制造业的收入弹性最高、消费及生产增长最为迅速[4]。这本是我国婴幼儿配方乳粉企业大展拳脚的机会，但近五年来我国婴幼儿配方乳粉市场的发展却经历了诸多波折，出现食品安全问题的乳粉事件层出不穷，严重威胁我国婴幼儿的生命健康，也直接导致我国婴幼儿乳粉销售复合增长率所一直保持的25%左右，下降到2015年婴幼儿配方乳粉销售额仅同比增长5%～8%，增速明显放缓[5]。

根据国家食品药品监督管理总局（以下简称国家食药总局）公布的2014～2015年间婴幼儿配方乳粉抽检信息，从抽检出的不合格样品入手，分析我国婴幼儿配方乳粉问题的总体情况；并通过我国婴幼儿配方乳粉存在食品安全风险的主要生产企业和销售企业分布，锁定其中主要的食品安全问题及原因，为我国婴幼儿配方乳粉的食品安全保障提供参考建议。

1 我国婴幼儿配方乳粉情况

在婴幼儿配方乳粉方面，国内外多数学者主要针对出现的食品安全问题做了分析。随着生育高峰到来，我国婴幼儿配方乳粉需求量呈上升趋势，有望取代日本成为仅次于美国的婴幼儿配方乳粉第二大市场[6]。由于我国婴儿配方乳粉发展起步晚、研发滞后，一直以来，婴幼儿乳粉市场都是国外品牌的天下。经过“十五”和“十一五”的科技攻关，国产婴幼儿配方乳粉的生产和质量安全控制技术水平有了很大提高，但和世界平均水平仍有较大差距[7]。从2004年的“阜阳毒奶粉”到2008年的三鹿牌“婴幼儿奶粉事件”，国内消费者对国产乳粉的信任度大打折扣，更倾向于购买进口乳粉。高太国认为无论是从哪方面看，国产乳粉都与国外洋品牌乳粉存在很大差距，中国乳粉企业任重而道远[8]。王颂萍等讨论了婴幼儿乳粉中存在的危害风险，为我国婴幼儿配方乳粉在基料选择、生产技术和产业发展方面提供参考[9]。

婴幼儿对配方乳粉中的营养成分以及配方有很高要求，戴智勇等通过调整婴幼儿配方乳粉中蛋白质、脂肪和碳水化合物的种类、来源和比例，对婴幼儿配方乳粉的母乳化开发提出新意见[10]。李菁等用氨基酸自动分析仪测定婴幼儿配方乳粉中的16 种氨基酸[11]。明星等利用双重PCR同时测定婴幼儿配方乳粉中克洛诺杆菌和沙门氏菌的数量[12]。生产婴幼儿配方乳粉的中小企业由于抗风险能力薄弱，信贷诚信不足等原因，其融资行为受到谨慎对待，生产出完全符合标准的产品的概率就会相对较低[13]。这些中小企业就会采取多系列手段将产品转移到相对落后的城镇，一般来说，城市比农村更快获得相关公示消息和行业最新动态，而城镇可能接收的相对滞后，并且城镇的维权联络站并没有真正发挥它的作用[14]。

另外，婴幼儿配方乳粉食品安全问题发生的一个重要原因就是没有对乳粉行业实现整个产业链的产品追踪和监管，形成每个环节信息的详细记录，构建合法有序竞争的乳粉市场。因此，徐青认为，应该最大限度地保护婴幼儿配方乳粉消费者的利益，遵循预防性原则来组织生产、加工和销售[15]。由于现阶段我国婴幼儿乳粉生产企业采取的是企业内部监管和政府外部监管相结合的双层监管体制，但即使这样，问题乳粉事件仍屡见报端。因此，本文针对食品抽查数据，发现我国婴幼儿配方乳粉食品安全的主要问题，锁定生产和销售不合格产品的企业，希望对婴幼儿乳粉的食品安全问题具有一定的借鉴意义。

2 我国婴幼儿配方乳粉不合格情况

表1 2014～2015年我国婴幼儿配方乳粉不合格样本原因及批次数

2014～2015年间国家食药总局对婴幼儿配方乳粉开展的国家专项监督抽检中，婴幼儿配方乳粉的不合格率较往年虽有所下降，但仍然威胁着婴幼儿的健康和安全。不合格样本主要存在2 种情况：不符合食品安全国家标准，存在食品安全风险；不符合企业标准或产品包装标签明示值，但不存在食品安全风险（表1）。

由表1可以看出，很多企业的婴幼儿配方乳粉符合国家标准，但不符合自己设定的企业标准，并且实际检出的含量与产品标示值不符。分析可能由以下几点原因造成：生产加工过程中存在损耗，导致出厂时未达标；产品出厂时符合标准限量值，但在储存、运输以及货架期存在损耗，导致最终检测值低于标准最低限值；企业在添加相关物质时，没能结合国家标准、企业标准要求及产品明示值综合考虑添加量。

婴幼儿配方乳粉的适用人群特殊，属于特殊膳食食品，其质量问题不容忽视。由表2可知，在我国目前所抽检的婴幼儿配方乳粉不合格样本中，主要存在的食品安全问题表现在以下3 个方面。本身不得检出，而抽检数据中显示我国婴幼儿配方乳粉样本中出现阪崎肠杆菌，其主要原因可能因为生产原料受到阪崎肠杆菌的污染，或者生产加工环境和设备存在阪崎肠杆菌污染。

2．1 微生物问题

2．1．1 菌落总数超标

食品有可能被多种微生物污染，而菌落总数的多少，直接反映着食品的卫生质量。从食品卫生观点来看，菌落总数越多，病原菌污染的可能性越大，食品质量越差。菌落总数不合格的主要原因：部分企业操作人员在生产过程中不注重个人卫生；生产工艺过程不符合卫生要求；企业生产环境卫生较差，造成微生物的二次繁殖；企业对设备器具清洗不彻底，消毒不严格等。

2．1．2 检出致病性微生物

主要涉及阪崎肠杆菌指标。阪崎肠杆菌指标在婴幼儿配方乳粉中

2．2 生物毒素超标

主要涉及黄曲霉毒素M1不达标。由于牛奶中的黄曲霉毒素主要来源于奶牛饲料，即使稍有超量，也会随着食物摄入，慢慢在人体积累，最终表现出致癌性和致突变性，对人及动物肝脏组织有破坏作用[16]。造成该指标不达标的主要原因：气温和湿度污染饲料或食品，通过羟基化作用转化成黄曲霉毒素M1，但同时也可能来自污染的原料，如乳清粉等。

2．3 营养强化剂指标不达标

营养强化指标不达标的主要原因很可能是由于生产企业在配方设

计中存在误差，或者储存不当等。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

2．3．1 维生素指标

主要是维生素C、维生素E、叶酸等指标不达标。维生素是维持婴幼儿生长发育必不可少的微量成分，维生素摄入缺乏的婴幼儿会表现出相应的缺乏症。如维生素C是形成细胞间质的主要原料，它的主要作用是把细胞连在一起，保持牙齿、血管、骨骼和肌肉的正常功能。

2．3．2 微量元素指标

主要有钾、铁、铜、锌、氯、钠、硒、钙等指标。微量元素对人体有一个适宜的量，是婴幼儿发育期迫切需要的营养物质，摄入量不足可引起发育不良，过多也可引起中毒。所以掌握适宜的微量元素添加量很重要。

2．3．3 其它营养元素指标

涉及牛磺酸、二十二碳六烯酸、亚油酸等指标。亚油酸对婴儿神经髓鞘的形成和脑的发育有极其重要的作用并具有维持细胞膜的完整性、维护皮肤的屏障功能，而且有利于婴儿视力的发育[17]。

可以发现，2014～2015年间抽检的不合格婴幼儿配方乳粉样品主要食品安全问题出现在微量元素指标和维生素指标。其中，2015年抽检样品的不合格指标分布较为分散，出现问题更多。

表2 2014～2015年我国抽检婴幼儿配方乳粉不合格指标分布

3 不合格产品生产企业和销售终端分布

3．1 不合格产品生产企业分布

根据国家食药总局的抽检数据整理，我国婴幼儿配方乳粉不合格样本的生产商相对集中，主要出现在陕西和黑龙江两大乳粉基地。2014年，黑龙江省发生17 批次，陕西省发生10 批次，吉林省发生6批次，湖南省发生5 批次，山西省发生4 批次，四川、福建各发生1 批次，不合格婴幼儿配方乳粉生产企业主要集中在西北和中部地区，这些地区虽然遍布天然牧场，是我国婴幼儿配方乳品的主要奶源产地，但显然食品安全问题并未随着生产规模的扩大而有所减少，包括陕西在内，甘肃等地的不合格婴幼儿配方乳粉批次数在2015年仍呈现增长态势。2015年陕西省不合格婴幼儿配方乳粉高达50批次，黑龙江省12 批次，甘肃省2 批次，河南、河北、吉林、天津、宁夏各发生1 批次。其中，陕西有3 家，黑龙江有4 家企业在2014年和2015年连续登上“黑榜”。

3．2 不合格婴幼儿配方乳品的销售终端分布

3．2．1 销售终端的省域分布

根据国家食药总局的抽检数据整理，2014年抽检出的不合格产品销售企业，吉林有6 批次，山西、重庆、江苏、湖南各有5 批次，陕西、广东次之，均有3 批次，安徽有2 批次，河南、黑龙江、山东、福建、四川各有1 批次；而2015年陕西出现33 批次，占比由2014年的6.82%上升至47.83%，广东出现15 批次，由2014年的占比6.82%升至21.74%，黑龙江发生8 批次，占比由2014年的2.27%上升到11.59%。与此同时，也出现一些“零”事件地区，湖南、山西、吉林、重庆等在2014年抽检过后加强监督工作，在2015年未出现不合格销售企业。

3．2．2 不合格产品的行政区划分布

2014年有3 批次不合格样本出现在市区，占比6.82%，50%出现在区县，27.27%出现在乡镇，4.55%出现在行政村；2015年在市级没有抽检出不合格样本，区县抽检不合格率增长至72.46%，18.84%出现在乡镇，还有1.45%出现在行政村，终端消费企业的不合格产品已经逐渐从城市转移到乡镇、农村等地区（表3）。

3．3 主要存在问题分析

3．3．1 不合格婴幼儿配方乳粉生产企业主要是中小企业

2014、2015年国家食药总局抽检出的不合格样本基本都是出现在中小企业。这些中小企业由于自身卫生条件、生产条件、资金条件的束缚，本身就缺乏足够的资本生产出高品质的乳粉，所以必然会出现抽检不合格问题。从2014、2015年抽检出不合格样本的企业对比中发现，这些中小企业有以下共同点。（1）融资困难，资金匮乏

中小乳企的先天弱点就是资金短缺，企业从生产规模、拓展新市场、广告宣传、技术创新到奶源建设等许多基础工作，无法进行大的投入。

（2）运营成本高

婴幼儿配方乳品的中小企业由于销售量低，没有规模成本优势，多数中小企业由于购进成本较低，并不采用自家牧场生产的奶源，而是从外方买进，但质量得不到相应保障。同时，有的中小企业也会在营养成分含量上偷工减料，以降低运营成本。

（3）卫生条件薄弱

由于资金束缚，中小乳企的卫生安全得不到完全满足，企业操作人员不注重个人卫生、杀菌不彻底、生产环境不达标等因素都会造成微生物的繁衍。

3．3．2 不合格销售终端主要分布在区县、乡镇一级的小微型企业

表3 2014～2015年我国抽检不合格婴幼儿配方乳粉销售行政区划分布

从抽检的不合格发生地来看，主要集中在区县、乡镇地区。在这些不合格婴幼儿配方乳粉销售企业中，很大一部分是小微型企业的母婴生活馆，相比已成规模的正规超市、婴幼儿配方乳粉专卖店等，这些企业为了迎合乡镇消费者对低价产品的需求，对产品品质把关不严。加上地方食品安全监管并未实现有效衔接，导致食品安全问题层出不穷。

而城乡居民对婴幼儿配方乳粉的安全意识也有所区别。首先，城市消费者的经济收入普遍高于城镇消费者，其对婴幼儿配方乳粉的质量和可靠性有相对较高的要求；其次，城市消费者的文化素质、受教育程度高于乡镇消费者，他们掌握的法律知识较多，法律意识和食品安全意识较强；再者，城乡获取食品安全信息的不对称也致使乡镇企业销售不合格婴幼儿配方乳粉情况较为严重。因此，针对区县、乡镇消费者的食品安全消费引导迫在眉睫。

3．3．3 网络电商售卖不合格婴幼儿配方乳品同样不容忽视

2014～2015年，国家食药总局通过网购抽检了5 次婴幼儿配方乳粉的样品，5 次均显示抽检样本不合格，表明针对网络电商的监管存在较大盲区，相关部门应针对网络电商售卖婴幼儿配方乳粉加大监管力度。

4 主要结论与政策建议

4．1 主要结论

4．1．1 婴幼儿配方乳粉的主要问题表现在是否符合国家标准和企业标准，不合格指标包括微生物指标不合格、生物毒素超标和营养强化剂指标不达标等。

4．1．2 不合格婴幼儿配方乳粉生产企业主要集中在陕西、黑龙江两大乳粉基地，以中小企业为主，中小企业由于资金、卫生等条件的限制，缺乏生产高品质乳粉的资本，往往会增添新系列产品，并将销售地从城市向城镇农村转移，造成不合格销售企业主要分布在区县、乡镇一级的小微企业的现状。

因此，我国婴幼儿配方乳粉食品安全问题屡见不鲜的主要原因为：中小型生产企业对相关标准执行不力、政府监管存在一定盲区，区县、乡镇消费者的食品安全意识薄弱等。

4．2 政策建议

4．2．1 继续加大政府监管力度

2014～2015年，国家食药总局公布的特殊类膳食重点抽查企业名单中，有7 家企业连续两年登上“黑榜”，且这些企业多属于中小型生产企业。因此，加速推进中小型婴幼儿乳品生产企业的兼并重组势在必行。而在2013年国务院同意颁布的《关于进一步加强婴幼儿配方乳粉质量安全工作的意见》的基础上，2016年国家食药总局推出的《婴幼儿配方乳粉产品配方注册管理办法》又对每个生产企业申请注册的产品及其配方做出限制，将可以申请的配方限制为不得超过3 个系列9 种配方。这无疑对加快婴幼儿配方乳粉生产企业的重组，规范市场行为起到推动作用。

4．2．2 利用GMP进一步健全国家和企业相关标准

对于某些婴幼儿配方乳粉的标准要求，我国的法规还存在空白。国际经验已经证明，推动生产企业采用产品生产质量的良好生产规范（GMP）标准体系是确保产品高质量的有效工具[18]。一些发达国家，如加拿大、澳大利亚、日本等国的生产企业都相继借鉴了GMP的原则和管理模式，制定了各自国家的食品企业GMP标准体系。我国应在《婴幼儿配方乳粉生产许可审查细则（2013版）》的基础上，利用GMP标准体系倒逼企业建立生产规范，且继续坚持重典治乱。2015年新修订的《食品安全法》中规定，对生产经营营养成分不符合国家标准的婴幼儿配方乳粉等违法行为，最高处罚由原来规定的10 倍改为30 倍，这些调整都将对婴幼儿配方乳品生产企业执行相关标准起到规范作用。

4．2．3 加强区县、乡镇消费者的食品安全意识

由于目前区县、乡镇消费者缺乏相应的婴幼儿配方乳粉安全消费知识，因此必须建立自下而上的食品安全教育体系，向区县、乡镇的消费者普及食品安全消费的相关知识，建立相应的婴幼儿配方乳粉安全消费信息渠道，培养和保护这些消费者利用合法途径维护自身权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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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苏省社科基金课题“江苏食品安全风险评估与防控对策”（13JDA009）】

Analysis of the Food Safety Risk of China’s Infant Formula Milk Powder

WANG Chan，WANG Li-xia，WANG Xiao-li＊
（School of Business Jiangnan University）

As a special kind of dietary，the infant formula powder plays a crucial role in the healthy growth of infants and young children. Therefore，the security of infant formula milk powder has attracted great concern. However，as was suggested by the result of the sampling observation of China Food and Drug Administration（CFDA） during 2014 and 2015，the current situation was not that satisfactory. There were still some noticeable problems in China's infant formula milk security. This article started with the overall situation of China's infant formula milk powder problems and the distribution of the unquali fi ed manufacturers and sales enterprises on the basis of the sampling data issued by CFDA during 2014 and 2015. A further conclusion was hereby come to that the main cause of the unquali fi ed infant formula milk powder was the inadequate use of trace elements and that the unquali fi ed samples were predominantly produced by small and medium-sized enterprises and were marketed by small businesses in districts and countries. The recent issue of the Management Measures of Infant Formula Milk Powder Formula Registeredhas undoubtedly provided a great channel for the resolution of the above problems. And the article thereby put forward some policy suggestions.

infant formula milk powder；food safety；China Food and Orug Administration；sampling data

王婵（1995-），女，江苏盐城人，在读本科，金融专业。

2016-07-25）

⋆通信作者：王晓莉（1974-），女，博士研究生，副教授，研究方向为食品安全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