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带一路”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背景、概念与可能方向
2017-03-28刘进
刘 进
(北京理工大学 教育研究院, 北京 100081)
■ “一带一路”与高等教育
“一带一路”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背景、概念与可能方向
刘 进
(北京理工大学 教育研究院, 北京 100081)
构建以中国为中心、沿线国家和地区积极参与的“一带一路”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形成区域内学术人才选拔、培养、聘任、流动、共享等有效机制,对于改善沿线国家学术人才流失格局,促进中国区域性高等教育中心建设,形成学术人才自由流动的市场机制具有重要意义。当前,“一带一路”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建设不仅可行,而且紧迫。应注意该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短期和长期的范围限定,注意区域、国别和高等教育发展差异对于该新兴学术市场的可能影响。课题组研究认为,未来“一带一路”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建设关键要做好3个步骤:摸清情况,有的放矢;建构框架,形成规则;政策引导,长效推进。
“一带一路”;学术劳动力市场;人才流动; 规则框架
“一带一路”倡议的提出,对于沿线国家和地区高等教育发展,将产生广泛、持久和深远的影响。其中,“民心相通”目标的提出与达成,将有效促进沿线国家高等教育的互联互通,尤其是将大幅改善高层次学术人才在“一带一路”沿线的配置和流动状况,将有可能形成区别于传统美国、欧洲和东亚学术劳动力市场的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但目前是否真正存在“一带一路”新兴劳动力市场,其概念内涵与特征如何,未来发展趋势怎样等,仍需学术界进一步审慎研判。
一、全球学术劳动力市场:欧美与中国的情况
“学术劳动力市场”(Academic Labor Market)概念形成于20世纪中叶,该理论试图用市场化理念对学术人才的供给、需求和流动进行科学化研究。早期的大量研究紧密围绕人才流动活动展开,后期的研究范围逐渐扩大,陆续将准学术劳动力市场(如博士生人才)等纳入其中,研究方法也变得多元化。总体而言,目前欧美主要的学术劳动力市场研究集中在经济学科或教育经济学科。与此同时,欧美学术劳动力市场概念不尽相同。学术劳动力市场概念传入欧洲后,出现了研究语义上的分化。一部分欧洲学者仍然以学术劳动力市场指代学术人才流动,而大多数欧洲学者则直接使用教师流动(Faculty Mobility)或者学术流动(Academic Mobility)等来代替学术劳动力市场中的学术人才流动概念。而学术劳动力市场这一概念,则似乎正逐渐成为普通劳动力市场的子概念,因为其研究范式、内容体系与普通劳动力市场日趋接近[1]。
美国、欧洲包括一些亚洲国家目前已拥有比较成熟的学术劳动力市场。在这些国家,学术劳动力市场具有一些普遍性特征,如学术职业人才培养体系比较完整,人才管理系统化和科学化程度普遍较高,学术人才流动比例适中、过程规范,学术职业进入和退出机制较为完善,学术人才流动交易成本较低,学术职业各系统(高等学校和其他类型学术机构)之间互相连通、流动过程可逆,学术职业系统国际化程度高、吸引和分流人才的国际化特征较为明显,等等。是否拥有成熟的学术劳动力市场,不仅是高等教育系统健康发展的晴雨表,同时也是各国核心竞争力的指向标。在一些发达国家,依靠较为完善的学术劳动力市场,可以通过“看不见的手”较为灵活地调节学术人才的供需,动态调整学术人才选聘标准,尤其是可以通过适度流动保持学术职业的活力、韧性和竞争力。此外,这些国家还以成熟的学术劳动力市场为依托,较大规模地从其他学术劳动力市场不健全的国家和地区吸纳高层次人才,并及时分流不合格人才,持续注入新鲜血液,确保学术职业旺盛的生命力。
20世纪90年代末以来,中国的学术劳动力市场建设平稳推进。早在1999年前后,由于高等教育规模的快速扩张,导致了高等学校对学术职业数量的激烈竞争,引发了中国第一轮大规模学术职业内部流动,该次流动在2003年前后达到顶峰[2]。但是,该次流动与90年代初期学术职业从业者因职业环境恶劣而“下海”不同,这次大规模的教师流动发生在学术职业内部,在当时户籍、单位制度坚挺的大背景下,首次按照学术职业人才供需调配规律,形成了中国学术劳动力市场的基本规则(至少是形成了数量方面引入人才的规则)。中国第二次大规模的学术职业流动发生在高等教育大众化的中后期。这一时期,高等学校、科研院所为提升办学质量,开始了新一轮以吸纳高竞争力学术人员为目标的“人才争夺”,学术职业从业者出现了较大差异化的市场定价和认同,货币等市场化手段开始持续冲击以“体制内”学者著称的中国学术系统,较大规模的流动也初步形成了以学术研究质量为导向的中国学术劳动力市场流动的基本规则和范畴框架。此轮学术人才流动一直延续至今,尤其是新时期,在“双一流”建设的大背景下,人才在学术劳动力市场中的核心地位正得到确立,学术人才流动的规则正进一步明晰,更多市场化手段正在中国学术市场中得以运用,学术市场的自调节功能也开始逐渐凸显。特别值得注意的是,在此过程中,一些主要研究型大学已经开始按照欧美学术劳动力市场“非升即走”等规则,制定校本学术人才流入和流出办法,这势必引发新一轮更大规模的学术人才流动,中国学术劳动力市场将逐渐变得更为成熟和稳健。
二、“一带一路”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概念、范围与特征
在中国学术劳动力市场日趋规范的背景下,2013年,习近平总书记代表中国提出“一带一路”倡议,其核心是“五通”目标,即政策沟通、设施联通、贸易畅通、资金融通、民心相通。其中特别提到的“民心相通”,在交通、经贸等之外,真正达成沿线国家和地区的思想文化共识,应该说,这是“一带一路”倡议最高也是最难实现的目标之一。很显然,在此过程中,最具备“民心”互通条件的就是高等教育,最可能成为“民心”互通主体的就是高层次人才和跨国留学生,而最需要搭建的“民心互通”平台之一,就是“一带一路”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
总体上说,“一带一路”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的概念可以概括为:涉及“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围绕较高层次学术人才的选拔、培养、聘任、流动和共享等学术市场活动,遵循学术职业一般规律,具有一定引导性和规范性的普通劳动力市场分支。具体来说,就是要打造以中国为中心、有效吸纳“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学术人才参与、建立共同或近似学术市场规则、通过政策或其他方式引导发展、沿线国家和地区互利共赢的新的劳动力市场。该市场一旦建成,将达到1+1大于2的效果,形成对全球主流学术劳动力市场的有效竞争,推动中国形成地区性高等教育中心。这既是中国世界一流大学、高等教育强国建设成效的体现,也可大大推动中国高等教育事业发展进程。同时,这将成为“一带一路”“民心相通”目标达成的有效抓手。而对于沿线国家和地区而言,一旦该市场建成,这也是其高等教育发展的重大利好。“一带一路”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将有效整合沿线国家学术人才资源,解决多数沿线国家传统高层次人才培养小、散、弱等问题,中国等主要的“一带一路”国家还将发挥高等教育大国和强国的辐射作用,带动相关国家高等教育发展现状的改善。
这其中,有几个关键问题需要讨论:
1.“一带一路”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真的存在并且可以培育吗?
应该说,当前世界上并不真正存在成熟的“一带一路”学术劳动力市场,沿线国家学术人才的互通交流频率仍很低,并且处于自发的原始状态。“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后,是否可以通过努力,真正促进沿线国家形成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答案无疑是肯定的。一是沿线国家存在强烈的动机和需求。“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历史上主要是人才流失国,各国都饱尝人才流失之痛(如印度[3]、俄罗斯[4])。学术界对于沿线国家和地区人才流失的研究众多,到目前,这些国家都很难找到扭转学术人才流失格局的有效举措。如能在“一带一路”倡议框架下,真正推动形成“一带一路”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打造区域内学术人才的自循环系统,帮助各国实现从人才流失到人才循环甚至人才获得的转变,必将受到广泛欢迎,这也是中国打造全球负责任大国形象的具体体现。二是中国具有强烈的动机和需求。学术界一般认为,国际化人才集聚是地区性高等教育中心形成的显著标志,甚至是世界科学中心乃至世界中心转移的关键标志。长期以来,中国存在着对于欧美学术人才的显著流失,而同时却并不像某些欧洲人才流失国一样可以通过其他国家获得人才补充,这种人才贸易“逆差”对于中国学术系统建设构成重大伤害。中国拥有强烈动机突破现实困境,尤其是经过一段时间的跨越式发展,中国已经具备承接国际学术人才的平台和能力,也拥有创新创业的广阔土壤,如能打造“一带一路”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保障学术人才源源不断地流入中国,这股“源头活水”就是帮助中国实现经济社会转型发展的战略性资源。三是通过区域性流动改变传统人才流失格局有据可依。20世纪中后期,欧洲学术市场存在显著的向北美市场人才流失的状况,为此,2000年之后欧洲通过“欧洲研究区”(European Research Area, ERA)计划[5],推动人才在欧洲内部流动(而不是直接流向美国),取得了一定效果。这为“一带一路”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建设提供了蓝本。
2.“一带一路”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应包含哪些国家?
传统的美国、欧洲和东亚学术劳动力市场地理范围都较为明确。比如,欧洲学术劳动力市场,一般认为是包含“欧洲研究区”建设的国家,在这一区域范围内,学术市场的总体规则是基本一致的。相比而言,“一带一路”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的打造,首先面临的就是范围界定问题。一般认为,“一带一路”倡议涉及64个国家[6](也有学者认为是73国[7]),而这些国家不仅横跨亚、非、欧3大洲,涉及世界1/3的国家,60%的全球人口,而且各国学术职业发展现状差异巨大。本课题组认为,“一带一路”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短期内不应将所有国家都纳入其中。当前,“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按照学术劳动力市场发育的不同阶段可以分为3类:一类是拥有比较完善的学术劳动力市场的国家,主要包括俄罗斯、新加坡和以色列3国。二类是拥有一定的高等教育发展基础,但学术劳动力市场发育尚不完善的国家,包括印度及东欧等国家。三类是高等教育发展基础薄弱的国家。这些国家往往只有一所或少数几所大学,高等教育毛入学率虽然不低但体量偏小,学术人才流动缺乏。还有一些国家则因为战争等因素导致学术市场受到破坏。建设“一带一路”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前期重点应放在第一和第二类国家,甄别出20国左右,通过政策引导等方式促进沿线国家和地区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的发育。后期,则应扩大至所有沿线国家和地区。在此过程中,中国及其他沿线高等教育大国和强国应发挥关键作用,不仅从学术劳动力市场获得人才满足本国经济社会发展的需要,更重要的是要实现学术人才的双向流动,改变传统欧洲、美国等学术劳动力市场单纯向欠发达国家“抽血”的状况[8]。
3.“一带一路”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建设要注意哪些特征?
“一带一路”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的核心特征是“一带一路”倡议本身的地区性、国别性和高等教育的差异性。地区性特征方面,“一带一路”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相比欧美和东亚学术劳动力市场而言,区域相对呈线状分布,所涉及的北线、中线和南线自成体系也各有特征。因此,“一带一路”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应充分尊重这一客观现实,不能像欧洲学术劳动力市场一样追求“大一统效果”(事实证明,即使是欧洲,高等教育发展也存在差异性、多样性和复杂性,目前对于ERA的推广成功与否仍存较大争议)。比如,“一带一路”南线国家涉及到热带地区的某些学科(如橡胶学科),更与中国南方部分高校契合。国别性特征方面,“一带一路”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与欧洲、美国包括东亚国家学术劳动力市场相比,经济社会发展水平总体偏低,高等教育发展也相对落后。目前,在世界主流的大学排行榜中,少有“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大学上榜。在建设“一带一路”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过程中,应对这些国别性特征予以充分考虑。前期,中国出台的促进“一带一路”来华留学政策取得了相当好的效果,这正是充分考虑了沿线国家国别特征的有效举措。未来,在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建设过程中,特别要实事求是。比如,欧洲学术劳动力市场建设过程对参与国税收、签证等要求过多,由于涉及各国政治、经济、教育等体制性差异,导致某些措施推广效果欠佳。对这些方面的经验教训,“一带一路”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建设过程必须予以充分考虑。高等教育差异特征方面,要坚持两个基本原则:一是“我为中心,为我所用”。“一带一路”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区别于欧洲、美国的重要特征是将中国树立为新的高等教育中心,这一点是核心和关键,要有充分认识。同时,要注意为我所用。观察美国近年来经济社会发展,很大程度上受益于他国(包括中国)学术人才的自由流入。“一带一路”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一定要注重实效性。目前来看,中国在高中和本科阶段很大比例的优秀人才正快速流失至欧美和东亚国家,“一带一路”沿线国家最聪明的年轻人作为潜在的留学生资源恰好可以弥补这一流失。同时,“一带一路”沿线除少数国家、少数学科外,多数国家的高等教育发展大大落后于中国,因此中国对于沿线国家学术人才的获得应以年轻学术人才为主(而非在职教师)。二是“互补扶助,共同发展”。中国在对沿线落后国家的学术人才输出中应扮演关键角色。一方面,要帮助这些国家形成本地学术劳动力市场,促进该国高等教育发展;另一方面,中国本土学术人才培养也面临饱和窘境,可以通过向沿线国家学术市场的人才输出消化部分富余的博士毕业生和博士后人才。此外,目前一些高校逐渐开始推行“非升即走”人事政策,分流出来的学术人才也可以考虑向“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流动。
三、“一带一路”学术劳动力市场建设:可能方向
“一带一路”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建设如箭在弦上,必须深入研究,改变当前“一带一路”高等教育战略核心只定位在留学生交换这一浅层次的认识上。同时,也要清醒地认识到,“一带一路”倡议遵循的是市场规则,绝非为树立中国国际影响而“一厢情愿”“只求付出不求回报”。遵循此思路,本课题组认为,未来“一带一路”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建设关键是要做好3个步骤:
(一)摸清情况,有的放矢
由于“一带一路”概念较新,目前学术界关于沿线国家教育科技发展尤其是学术劳动力市场发展情况的研究还不足,显然,回答这些问题需要科学研究,不能想当然。比如,一般认为,“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高等教育发展比较落后,但刘志民经过研究却发现,很多沿线国家高等教育毛入学率都非常高。其中需要重点开展的研究工作包括:第一,沿线国家学术劳动力市场数量和质量的测算。应通过大数据等手段,开展沿线国家高层次学术人才存量分布的精确测算。在此方面,中国学术界和有关部门,曾开展过华人/华裔海外人才的调查研究,研究方法和经验可以经过论证和调适后推广到“一带一路”沿线国家相关研究中去。第二,沿线国家学术人才流向和规律研究。应有效开展沿线国家学术人才流向分析,尤其是影响学术人才流动的规律分析。关于学术人才流动的规律研究,国际上也普遍缺乏,同时存在较为显著的国别差异。目前中国学术界对于“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学术人才流动的规模、方向、模式和影响因素等方面几乎没有研究。未来在建设“一带一路”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的过程中,必须通过扎实深入的研究,对这一系列问题做出明确回答。第三,沿线国家学术职业制度运行规律研究。建设“一带一路”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还应摸清各国学术制度环境,这样才可能有的放矢,最大化尊重和兼顾各国学术职业制度环境和现行体系,形成新的学术市场规则。
(二)建构框架,形成规则
推动建设“一带一路”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关键在于要形成有效的运行框架和规则。其中涉及的核心规则至少包括3大方面:一是外交规则,这是学术市场建设过程中学术人才外事活动必然面对的规则,包括签证、居留、身份获得等;二是教育规则,包括学历学位认同、访学制度、合作研究等;三是财政规则,包括跨国收入、医疗保险、流动资助等。在这些方面,中国应加强研究,充分论证,由粗到细,逐渐形成体系化的“一带一路”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运行框架,并匹配形成对应的运行规则。
(三)政策引导,长效推进
“一带一路”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很难自发形成并有效运作,即使可以自发形成但周期性也过长。为此,中国要充分发挥“一带一路”倡议提出国的核心作用,以“我”为中心,通过有效的政策设计,推动这一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的建设与运行。一方面,要开放创新,大胆作为,勇于担当。“一带一路”倡议是新兴事物,是新的战略思维方式。相应地,“一带一路”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建设也应在战略高度上展开,有效的政策设计可先从小范围试点开始,逐步探寻经验。另一方面,也要充分借鉴现行有效的制度设计和政策设计,比如欧洲ERA推动过程中涉及的学者跨国流动签证制度、研究基金、医疗保险互认等。其他一些区域性高等教育中心(如海湾地区)也有不少促进区域性学术市场建设的经验教训,这都需要中国高等教育学界认真开展研究,积极提供智力支持。同时,要建立长效机制,“一带一路”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的建成和完善绝非一朝一夕之功,要有长期推进的思想准备,在具体的制度设计和政策设计方面也要有长效性考虑。
[1] 刘进,沈红. 大学教师流动影响因素研究的文献述评——语义、历史与当代考察[J].现代大学教育,2015(3):78-85.
[2] 刘进,沈红. 中国研究型大学教师流动:频率、路径与类型[J].复旦教育论坛,2014(1):42-48,92.
[3] KANGASNIEMI M, WINTERS L A, COMMANDER S. Is the medical brain drain beneficial? Evidence from overseas doctors in the UK[J]. Social science & medicine, 2007, 65(5):915-9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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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刘进. 推动“一带一路”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建设 促进BBD效应最大化[J].世界教育信息,2016(21):14-19.
(责任编辑 蔡宗模)
The Background, Concept and Possible Directions of Newly Academic Labor Market in “the Belt and Road”
LIU Jin
(InstituteofEducation,BeijingInstituteofTechnology,Beijing100081,China)
It is of great significance to build the newly academic labor market centered in China and participated by the countries and regions in the “B&R”, and to establish the effective talents mechanism of regional academic talents selection, cultivation, recruitment, mobility and sharing, for the improvement of national academic talents loss pattern in the “B&R”, and promotion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China regional higher education center, and forming the marketing mechanism of free mobility of academic talents. Currently, it is not only feasible but also urgent for the construction of newly academic labor market in the “B&R”. The short term and long term restriction of extents should be noticed, and the possible influences of region, country and differences in the higher education development on the newly academic labor market also should be paid attention to. The research team found that the three processes are crucial to the newly academic labor market construction, that is, clearance of circumstances and clearance of target, construction of the framework and forming of rules, policy guidance and long effective promotion.
“B&R”; academic labor market; talents mobility; framework of rules
2016-12-10
北京市哲学社会科学基金青年项目“‘一带一路’沿线国家和地区高层次学术人才向北京市流动的现状、规律与制度设计研究”(15JYB014)
刘进(1985—),男,江苏东海人,北京理工大学“教学促进与教师发展中心”副主任,教育学博士,硕士生导师,“一带一路”高等教育研究国际课题组组长,主要从事教育经济与管理研究。
刘进.“一带一路”新兴学术劳动力市场:背景、概念与可能方向[J].重庆高教研究,2017,5(1):47-52.
format:LIU Jin. The background, concept and possible directions of newly academic labor market in “the Belt and Road”[J].Chongqing higher education research,2017,5(1):47-52.
10.15998/j.cnki.issn1673-8012.2017.01.010
G644.5
A
1673-8012(2017)01-0047-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