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通过外部表演展现剧作的主旨与内涵——以话剧《热土难离》为例

张 静

(沧州市交通局，河北沧州061001)

如何通过外部表演展现剧作的主旨与内涵
——以话剧《热土难离》为例

张 静

(沧州市交通局，河北沧州061001)

以话剧《热土难离》为例，分析了在话剧舞台艺术中演员是如何通过外部表演展现剧作的主旨与内涵的。演员需要通过对肢体语言、面部表情、台词声音以及演员之间的情感配合进行精准掌控和表现来塑造人物形象，打动观众的心扉，引起观众的情感共鸣，以实现艺术地展现剧作主旨与内涵的目的。

话剧；热土难离；外部表演；剧作主旨；剧作内涵

话剧的表演，是一种开放式的艺术表现，没有镜头的切换，没有后期的剪辑，没有技术性手段的参与，无法选择哪个位置作为镜头重点，也无法约束观众注意力的所在，只要是站在舞台上，无论有没有台词，有没有肢体动作，都会被观众的眼睛捕捉到，所以，话剧舞台一气呵成的表演形式，对演员的表演技巧提出了很高的要求。

演员是话剧舞台的灵魂，是剧本主题的诠释者。演员要能够成功地塑造角色，达到预期的艺术效果，除了要凭借引人入胜的音乐舞美、恰如其分的形象装扮外，还需要建立在对角色本身的深入把握和揣摩之后的表演自信与自如，更重要的是从表情、台词、肢体、情绪等各方面的综合调动，为所追求的舞台效果服务。

一、演员借助肢体语言来完成艺术表现

肢体语言是话剧舞台的重要表现途径，是一种无声的台词。肢体语言对舞台的艺术呈现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因为没有镜头的追拍和呈现，话剧舞台上的肢体语言往往幅度很大，有时甚至需要夸张，才能呈现出表演的张力，达到预期的艺术效果。演员应该从以下三点来完成肢体语言的表现：

(一)通过肢体语言加强艺术感染力

艺术感染力是让观众领略到舞台上的情与景、神与韵，并为之动容。这种感染力的散发，有时候不是靠复杂的场面设计、精彩的人物对白来实现，而是依靠运用逼真且融于情的肢体语言来完成，所达到的艺术效果也是其他表现方式不能比拟的，带给观众的震撼力和感染力意味深长、不可估量。例如在话剧《热土难离》盖房砸夯一幕中，齐越先生领夯、众人砸夯的那个场景，齐越先生虽然没有参与砸夯，但是要用肢体语言来表现和众人一样卯足了劲的架势，众人在表现砸夯这个动作，在拉起夯石的时候，胳膊要向后拱起，这样才能达到每一夯都认真、每一夯都使足了劲儿、众志成城的艺术效果。在齐越先生晕倒时，也要有意识地加大动作的幅度，与随后身体状况慢慢好转后，慢慢低声唱起产生呼应，形成了起伏的效果，牵动着人心，增强了感染力。

(二)通过肢体语言来塑造艺术形象

正确自如地运用肢体语言，能帮助演员全方位地刻画人物，进入角色的创作状态，使演员所塑造的艺术形象更为真实、生动，给人们留下更加深刻的印象。

辣嫂性格泼辣，那她的举止也必定锋芒张扬；她心直口快，那她的行动也必定利索敏捷。所以，当她一出场时，就伴随着挥胳膊、挽袖子、大步流星的肢体语言；当她咄咄逼人、据理力争时，一定是双手抱于胸前来显示自己得理不饶人，和成功掌控局面的沾沾自喜；当她见势不妙，自己有可能因错怪了望龙而成众人责难的对象时，索性倒打一耙，席地而坐，哭天喊地，撒泼打滚。这一有层次感、节奏感、连续感的肢体语言的处理与运用，将辣嫂的热辣、刁泼的形象刻画得淋漓尽致、栩栩如生。

村治保主任姜二楞，名如其人，愣头愣脑，举止上也是粗鲁莽撞，风风火火，所以他一出场时，就直言不讳地说：

“就是！大喇叭是你家的？这点破事还值得上大喇叭？！(气哼哼地)再说，开了这个口子，广播站不成了蛤蟆湾啦？”

进行这段表演时，给观众留下深刻印象的并不是他的台词多么抓人，而是他用符合人物特点的肢体语言塑造了一个活生生的愣头青的舞台形象。

(三)通过肢体语言来表现内心情感

肢体语言是外在的表演形式，但是却能够更加直接、具体地传递出人物的内心，这种内与外、身与心、行与神的相互配合，使角色精神世界与内心情感得到挖掘、展现和释放。

第三幕《鱼水情深》中，在齐越先生临行的前一晚，万里老师来到齐越先生家里，上台时，万里老师看到屋内其乐融融的场面，步伐因犹豫而快慢不定，几度因徘徊而来回转身，欲言又止又不得不说，这一系列细腻而合理的肢体表现，在仅几秒钟内就让观众看出了她内心的矛盾与纠结。

在她与齐越先生对话的过程中，从说起即将下放中捷农场的低头沮丧到谈到离开播音事业的捂嘴哭泣，再到谈到三个孩子并掏出照片留为遗像时与吴大娘的抱头痛哭，再到最后深受齐越先生的鼓励与开导，步履轻缓、若有所思地离去，一系列肢体语言刻画出这个人物心理与情感变化的曲线：从纠结难过到痛苦失落、到悲观绝望、再到最终的如释重负和备受启发。由此不为人知的内心戏跃然台上，直入人心。

在第二幕中，姜二楞讨伐他那好吃懒做、单身汉的表叔付贵时，饰演付贵的演员因为肢体语言不生动、不传神，经姜二楞的衬托，产生了明显的掉戏感，尤其是在完成跟表侄的争吵、回忆从前和对表侄的不满的表演时，因肢体语言的苍白使舞台节奏显得有些凌乱。

演员在处理大段台词的表演时，更应该配合肢体语言来挖掘内心感受，此处，演员可以大胆地加入肢体动作，用舞台站位的转换来表现内心情绪的起伏、用仰头放远目光来表示回想过去，用转身走近表侄来体现回到眼前责怪表侄等方式，丰富舞台表演，展现内心变化。

二、演员通过面部表情为表演服务

话剧舞台因为其观看的开放性，不会出现特写镜头，因此很多人认为通过台词和肢体的配合就足以支撑起话剧舞台的表演，这是一种侥幸心理。观众离舞台的位置远近不一，前排观众是肯定能看清演员表情的，后排观众借助工具也是可以看到演员脸部表情的。话剧舞台的艺术表现是完整的，面部表情必须到位。

(一)通过面部表情凸显人物的性格

人物性格的表现，离不开语言和肢体，更离不开表情的配合，在没有台词的时候不等于停下表演，而是通过表情参与，确保表演的连贯性和完整性，由此更加清晰、深刻地凸显人物性格，刻画人物形象。

在《广播找鸡》这一幕中，辣嫂跳脚大骂时，表情也一定是咬牙切齿、尖酸刻薄的，在群众们指责她不避讳北京来的同志时，她是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翻白眼；当晓霞责怪她时，她撇着嘴一副全然不屑的样子；当齐越老师前来劝架时，她是“啧啧啧”伶牙俐齿地予以奚落反驳；当她邀请大家去家里吃饣合饣各的时候，又是一脸的爽快仗义。经过这些生动的面部表情的加入，辣嫂这一形象更加入木三分。

齐越先生这个角色之所以刻画得成功，是因为演员善于用眼睛说话，更善于用表情来帮助自己刻画人物，始终笑呵呵的表情，遇到什么事儿都不动怒不着急，积极化解矛盾，彰显了人物的情怀与智慧。在劝慰万里老师时，他从眉头紧锁，替同志着急，到面目舒展，劝同志坚强，再到最后的表情肃穆，目送同志远去，演员用面部表情凸显出人物身上令人敬仰和崇拜的性格特性。

(二)通过面部表情满足情节的需要

在情节的发展、矛盾的设计上，有时不需要语言的推进，而是通过面部表情来完成。

在《广播找鸡》这一幕中，辣嫂用气急败坏的表情点燃了矛盾的导火索；群众们用嫌弃的表情来表达是非原则，与辣嫂产生了冲突；晓霞用生气的表情对辣嫂表示不满，让辣嫂觉得自家人胳膊肘向外拐，不满情绪油然而生，让她不达目的誓不罢休，加剧了矛盾；望龙用气愤的表情来表达内心的不满，更加刺激了辣嫂，使她不问青红皂白地责难望龙，矛盾进一步加深；姜河、姜二楞两人严肃得令人窒息，写满政治声讨的表情彻底引爆了矛盾，令辣嫂破罐破摔，不管不顾；齐越先生始终微笑以对，渐渐缓和了矛盾；最终齐越先生用一个眼神来提醒辣嫂向被冤枉的望龙赔不是，化解了矛盾。

由此可见，演员面部表情的表演，是话剧舞台不可缺少的一部分，也是具有实际意义的一部分，可以依据情节的需要推动情节的发展。

(三)通过面部表情渲染舞台的氛围

舞台氛围的烘托，不仅仅是依靠灯光、音乐，有时候也离不开一个演员无声的表演，如眼神、微笑、沉思、远眺等等深沉细腻丝丝入扣的表现。

在第三幕《鱼水情深》中，齐越先生在深夜展读女儿的来信，与其隔空对话，此刻撑起全场表演的，不是台词，不是肢体，而是演员的面部表情，它随着信的内容而变化，时而面露欣慰，时而显现牵挂，时而微笑，时而沉思。在读完女儿的来信，有一段内心独白的表现：

齐越：好孩子！由于工作需要，爸爸还不能回北京陪你和妈妈，姜庄子的乡亲还需要我，我也在这里找到了根！我常想：等我和你妈都老了，退休了，就来姜庄子住下来。等我不在了，我就把骨灰埋在这儿，让自己为这片深情的土地尽最后一份力，培育一棵树，滋养一片田！让我看着这里——春华秋实，人民幸福！

这段戏，展现出演员深厚的表演功底和驾驭话剧舞台的能力，演员用细腻、深情的处理方式，带入式的表现，在舞台上进行着位移，用眼神与观众交流，把观众的心吸引到自己身上，投入到剧情之中，并通过到位的面部表情把齐越先生对姜庄子的留恋与热爱表现得淋漓尽致。

三、演员借助台词声音来完成人物的塑造

台词是话剧表演中角色所说的话语，是剧作者用以展示剧情、刻画人物、体现主题的主要手段，也是剧本构成的基本成分。

在舞台上，台词是演员让观众从心里对人物产生共鸣的主要手段。马克思说：“语言是思想的直接事实，思想的实际表达为语言。”[1]语言是人们交流思想、达到相互了解的工具。在话剧艺术里，语言具有极大的作用，思想、主旨、意向、冲突，所有一切在戏剧作品里都是用语言表达的。演员在舞台上不仅需要用面部表情和形体动作来使观众看到人物的思想，而且需要运用能够表现和传达人物思想的语调使观众听见人物的思想。

台词是演员重要的基本功之一，台词功底的高低直接决定人物塑造的成败，台词是对表演最直接的有声表达，它能呈现出多方面的艺术效果[2]。

(一)声音要符合人物特点

声音是演员的第二张脸，可以塑造人物形象，所以，声音的力量不可小觑，声音要符合人物特点，是一条恒久不变的黄金法则。

在话剧《热土难离》中，除了个别的群众演员用了沧州方言外，饰演老乡的演员们都使用了普通话，为了更好地表现剧情，方便观众听清台词，这无可厚非。但笔者认为，为了达到更好的舞台效果，姜二楞这个有特点有个性的人物，应该使用沧州方言，更能够衬托起愣头愣脑的性格，让他楞得更接地气、更有特色。另外，望龙、晓霞这两个人物，是因为齐越先生的到来，才开始对普通话感兴趣，喜爱上播音，并承教于齐越先生，在剧中表现他们热爱播音的情节中，可设计安排让他们偶尔出现一两个发音不标准的字词，由齐越先生予以矫正的细节，这样，更细腻、真实地反映出他们的人物特点，体现出齐越先生一丝不苟严格要求的教学态度。

(二)借助逻辑重音等外部技巧完成情绪表达

台词是话剧表演的重要支柱之一，是演员情绪最直接的表达，在舞台上，并不是把台词正确无误地说出来就算成功，而是具有外部技巧的，譬如逻辑重音、停顿、语调、音色以及气息的运用等[3]。

其中，逻辑重音是一句话中最重要的、应该强调的词，重音是有生命的，它反映出语言的技巧。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说：“重音——这就像是食指，指出一个句子或者一个语节中最重要的字眼！被打上重音的那几个字包含着潜台词的灵魂、内在实质和主要因素。”[4](P126)

所以，在话剧演出中，演员一定要通过把握住正确的逻辑重音来增加台词的感染力，更好地表达人物情绪。譬如在《热土难离》中，饰演齐越先生、万里老师、吴大爷、吴大娘的几位演员，就因为逻辑重音把握得准而表现出出色的台词功底。

例如，在《盖房砸夯》这一幕中，齐越先生说了这么句话：“唉，我不累！”吴大爷接着说：“不累？哪有不累的啊!”按照一般的习惯，把重音放在前面，很顺嘴，符合生活语言的习惯。但是话剧舞台的语言表现，要把重音在“哪”这个字上，有点反驳否定齐越先生的色彩，并不符合实际。如果将重音移到后面就没有这种反驳色彩了，同时还体现了齐越同志虽然自己很累，但强忍着不说，以这个细节再次体现了齐越先生奉献忘我的精神品格，也体现了吴大爷善解人意、心疼别人的情绪表达。这样的处理更为细腻、深入、真实、动人。

(三)通过对台词的完成来把握表演节奏

在话剧表演台词中，节奏是指单位时间内人物语言中交替出现的有规律的强弱、长短的现象。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说：节奏直接影响情感。由此可见，台词的节奏对成功地塑造角色、感染观众是多么重要，所以演员必须学会利用技巧，把握节奏，表达情感。[4](P219)

舞台上演员说出来的是作者写说的语言，角色的台词，如果演员仅仅是把作者的语言背出来，在说台词的时候没有任何的思维活动过程，对所说的内容没有鲜明深切的体会和感受，那么即使口齿很清晰，声音很响亮，似乎还有抑扬顿挫的处理，但是这些台词仍然是没有生命的空洞形式，不是生动活泼的有丰富内涵的艺术语言，它缺少了语言和思维的内在联系，只是无内容的形式。

在话剧《热土难离》中，付贵的饰演者在处理台词时，略显生硬，缺乏对台词、人物的理解，只停留在背台词的层面，尤其在处理大段台词的时候，没有挖掘出台词蕴含的潜台词和内心活动，也没有达到台词所要起到的叙述说明、推动剧情的作用。

齐越先生的饰演者在第三幕的结尾，在没有对戏演员，独撑全场的情况下，通过抑扬顿挫的语调运用和声情并茂的表现形式，完美而精准地把握了表演节奏，演绎出精彩的舞台效果。所以，只有当演员的语言节奏变得更加鲜明而又富有生活气息，才会使内心感受更深刻，内心节奏更精准，也将会使表演节奏更合理，让观众感到既真实又亲切，产生出强烈的艺术感染力。

四、演员保持情感配合的意义

因为话剧舞台的表演是一气呵成、没有机会重来的，所以，演员情绪的连贯性，以及相互之间的情感烘托和情绪共架对舞台效果的呈现显得尤为重要。斯坦尼斯拉夫斯基要求演员：“不是好像存在于舞台上，而是真正存在于舞台上，不是在表演，而是在生活。演员应当永远是舞台上活生生的人，要遵守生活的逻辑和有机性的规律，在规定情景中真诚的去感觉，去想，去动作。[5]”所以说，演员只要在舞台上，就必须自始至终地保持演出的情绪和情感，就像不能停下呼吸、停下生活一样的高度严谨和投入的心理状态。

(一)保证舞台情绪的连贯性与合理性

演员在舞台上，要保持情绪的连贯性，不要因没有台词而中断[6]。在万里老师与齐越先生的对话这场戏中，万里老师要多次因齐越先生的大段台词而停下说话，在不说话时候，不能漏掉情绪，认为观众在看有台词的人，如释重负自顾自地释放压力，而是要自始至终地兜住情绪，在保持情绪连贯性的同时要进行合理的发展。万里老师来的时候心事重重，倾诉心事的时候又逼近悲观绝望，后经劝慰，不能无动于衷，也不能瞬间情绪逆转，两者的处理都会破坏情绪的连贯性和合理性，所以剧中的演员选了折中的表现方式，情绪有所缓解，但是心灵阴霾没有完全驱散，表现为若有所思地下场，处理得真实合理。

在付贵与姜二楞的对手戏中，两人你来我往地展开对话，饰演姜二楞的演员不知道在何时起开始缓和自己的气愤，情绪一路走来没有起伏变化，这种处理有失合理性。他应该在表叔回忆往事的时候，与其一起回想当年，那些美好的过往、亲情的召唤应该令他的情绪产生微妙变化，在齐越先生请付贵喊夯时，他应该略收锋芒，而不是再怒气逼人地走到付贵面前说：“你也就是沾了齐同志的光，下次再让我碰见你干活偷懒、胡说八道，我饶不了你……”这种气势上的赶尽杀绝有失农民的质朴善良。

(二)保持舞台表演的递进性与节奏性

第一幕中，辣嫂这个人物的情绪变化，直接影响着整个舞台的节奏。这是个刁泼的角色，正因为这个性格特点，就很难把握住她情绪的递进性和层次感，对演员来说是一个挑战。既要在开场时给人一个精彩的泼妇亮相又不能一脚油门踩到底，再无泼辣的峰值，所以，处理这个角色的时候要细腻深入。

出场时只是因为鸡找不到了而着急生气，只是一般的招数，提高嗓门喊叫；后因为乡亲们的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轻飘地说了一句“八成是哪个老爷们偷走炖了吃了吧！”的讥讽话，她开始接受挑战，据理力争泼辣；接下来小姑子上场后不因鸡找不到而着急却因自己行为不妥当着这么多人埋怨自己，她有些腹背受敌，此刻她的刁泼已是为了尊严不得不卯足了劲的开战；望龙正好端着一锅鸡，顶着雷上场，辣嫂岂可放弃这分散人们注意力发泄不满的机会，此时她的刁泼是蛮横不讲理只顾着为自己开脱，所以泼得尖锐刻薄；齐越先生出场，在老乡心目中如此德高望重的人面前出丑，此刻的辣嫂早已是气急败坏羞怒难当，那就拉个垫背的，能寒碜一个是一个吧，完全不讲理的刁泼；最后大队党支部书记和治保主任来了，更是把她的问题上升到全村的政治觉悟问题了，她当然要争个鱼死网破你死我活，此刻的她是豁得出，做得出，到了刁泼的峰值，根本停不下来。只有保持住情绪的递进性，把握住情绪节奏感，才能更好地完成舞台表现，刻画人物，体现主旨。

(三)确保艺术呈现的完整性与统一性

话剧舞台是统一的整体，每一个参演者都是舞台氛围的参与者、烘托者，正如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所说，“没有小角色，只有小演员”[7]，每个角色都是至关重要的，如果一个人因为没有保持住情绪，舞台就像撕开了一个口子，影响了它的整体的表现，就破坏了舞台艺术呈现的完整性。所以，演员之间的配合，除了台词的来往的默契，舞台站位的合理切换，最重要的就是相互之前情绪的配合给彼此完成作品完整性的助推。

尤其是剧中多人物的场面，例如第一幕中，舞台上最多时有12个人之多，12个人就将舞台分成了12分份，每个人都要投入到自己的角色中去完成表演，而不要有“我的台词已经说完了，没我什么事儿了”，成为站在台上的观众，看着其他演员去演，这种状态在舞台下一目了然，各个演员之间眼神的交汇融合，情绪的传递承接都是保证舞台气氛完整性的不可缺少的部分。

《热土难离》还有一个多人物的大场面，即最后送别的场面，大家在舞台上站成一排，向齐越先生再三挥别，这几番挥别没有过渡，没有高潮，没有舞台站位的变化，没有过多语言的表达，齐越先生站在斜坡高处再三鞠躬，恋恋不舍，但是没有回应。为了保持舞台效果的完整性和统一性，应该设计成老乡们追随着齐越先生走动起来，从原地告别到频频挥手再到最后的徐徐跟进，这样更加真实生动地表现大家依依惜别，恋恋不舍。

[1] 中共中央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著作编译局.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3卷)[M].北京：人民出版社,2005.

[2] 郭溥澜.话剧台词艺术教程[M].北京：中国戏剧出版社，1982.

[3] [美]加里森.我的第一本表演书[M].王著，高媛媛译.北京：人民邮电出版社,2013.

[4] [前苏联]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斯坦尼斯拉夫斯基全集(第三卷)[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1958.

[5] [前苏联]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演员的自我修养[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1985.

[6] 刘宁.演员的表现技巧[M].北京：文化艺术出版社，2013.

[7] [前苏联]斯坦尼斯拉夫斯基.演员的自我修养(第二部)[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1979.

[责任编辑：尤书才]

How to Show the Theme and Connotation of a Drama Through the External Performance——Taking the drama Tied to the Warm Soil as an Example

ZHANG Jing

(Cangzhou Transportation Bureau, Cangzhou, Hebei 061001, China)

The author analyzes how actors and actresses show the theme and connotation of the drama through external performance in the stage art from Tied to the Warm Soil. Performers need shape the images of characters with precise control and performance through the body language, facial expressions, performer’s lines and the cooperation of performers’ emotion to impress the audience and cause the emotional response from the audience in order to achieve the purpose of showing the theme and connotation of the drama artistically.

drama; tied to the warm soil; external performance; theme of a drama; connotation of a drama

2016-12-19

张 静(1983-)，女，河北沧州人，沧州市交通局高速公路建设管理局津汕高速公路运营管理处机关办公室职员。

I207.3

A

2095-2910(2017)01-0063-05