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达的马克思主义信仰观*

李 铁

李达的马克思主义信仰观*

李 铁

马克思主义是科学的信仰。李达的马克思主义信仰是在国内外求学过程中饱受歧视，祖国任人宰割，俄国十月革命胜利给中国送来希望的背景下形成的。李达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人信仰主要表现为用写文章、著书、译著、创办刊物、创立出版社等方式来研究、传播马克思主义；与资产阶级改良主义、研究系假社会主义等非马克思主义思潮、无政府主义、第二国际修正主义和第四国际极“左”思潮作坚决的斗争以捍卫马克思主义；终生执着于追求马克思主义并最终献身马克思主义。在以习近平为核心的党中央全面从严治党的国内新形势下，探究李达的马克思主义信仰对于坚定广大党员干部的理想信念有积极的教育作用。

李达 马克思主义信仰 坚定 马克思主义传播

作者单位陕西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院 陕西西安 710119

1890年10月2日，李达诞生在湖南省零陵县的一个普通农民家庭，1966年8月24日卒，终年76岁。从7岁进入学校学习开始，李达随后的69年人生中有66年在学校度过 （1914年因肺病从日本回国到1917年春再次赴日本学习三年时间不在学校）。作为“传播马克思主义的先驱者”，[1]李达同志“是我们党杰出的马克思主义宣传家、教育家、理论家、著作家，他是多方面的学者。李达同志是中国共产党的发起人之一，也是我们党早期的领导人之一。”[2]李达的一生，是研究和传播马克思主义的一生，是捍卫马克思主义的一生，也是追求和献身马克思主义的一生。著名的马克思主义史学家、哲学家侯外庐曾这样评价李达：“就达到的水平和系统性而言，无一人出李达之右。”[3]“李达同志是一位普罗米修斯式的播火者……中国无产阶级最早的启蒙思想家之一。”[4]李达坚信，在西方列强凌辱、瓜分中国的旧民主主义革命时期，在北洋反动政府统治之下，“教育救国”和“实业救国”都是行不通的。只有学习俄国经验，“寻找同志干社会革命”才能改变中国的命运。目前学界对李达的研究成果多集中于李达的建党思想、李达对马克思主义的传播、李达脱党的原因、李达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李达对毛泽东思想的研究等，但从信仰视角研究李达马克思主义思想的成果还不多，笔者希望通过本文的撰写能对李达研究有所裨益。

一、李达马克思主义信仰的形成

信仰是主体的最高价值追求，是人对终极归宿的追问。科学的信仰是建立在对事物发展规律正确认识基础之上的思想见解或理论主张。马克思主义是关于社会发展的客观真理和人的解放价值目标完全统一的学说和理论，是在批判地继承人类社会历史发展优秀成果的基础上不断地创立和发展的科学理论。马克思主义是科学的信仰。李达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仰是在国内外求学过程中饱受歧视，祖国任人宰割，俄国十月革命胜利给中国送来希望的背景下形成的。

1909年，李达考入京师优级师范，这是他人生中第一次离开家乡，然而外出求学的新奇感却被上学途中耳闻目睹的事实所震撼，西方列强在中国划分殖民地、瓜分侵略中国让李达深感中国已经不是中国人的中国了。1917年春天，李达第二次东渡日本学习探矿冶金，希望走实业救国的道路。但是，国内越来越坏的情况和在日本饱受欺辱的经历，破灭了他希望通过发展实业而实现救国的梦想。此时，俄国十月革命的胜利让李达看到了光明，重新思考国家的前途和命运。李达师从河上肇教授，开始专攻马克思列宁主义。在日留学期间，李达阅读了大量的马克思主义书籍。1920年夏，李达完成了对马克思主义三个组成部分的翻译工作，标志着他已经成为马克思主义理论家。

二、李达终生执着于研究和传播马克思主义

（一）用写文章、著书、译著等方式来研究、传播马克思主义

为了向国内读者系统介绍马克思主义，在1919年秋到 1920年夏不到一年的时间里，李达先后完成了《社会问题总览》《唯物史观解说》和《马克思经济学说》三本书的翻译工作。《社会问题总览》和《唯物史观解说》两本书又经多次出版，满足了国内青年学者学习马克思主义的需要。

党的二大后，李达应毛泽东的邀请去湖南自修大学任教，为了教学的需要，李达翻译了《哥达纲领批判》为学员所用，他还编写《马克思主义名词解释》。湖南自修大学停办以后，他又去湖南公立法政专门学校教学。1926年6月，李达在《现代社会学》一书中提出：“领导革命运动者，果必为资产阶级乎？抑为无产阶级乎？”李达给出的答案是：“能为民族革命之中坚者”是“弱小民族之无产阶级”，是“共产党”。[5]这是李达出版的第一部专著，在当时引起的影响很大，革命队伍中“几乎人手一册”[6]，并因之被湖南省国民党当局视作李达“罪恶事实”，说李达“宣传赤化”。至1933年，李达的《现代社会学》共印刷14次。

关于脱党的原因，也能证明李达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仰。按照传统观点，李达脱党的原因是工作中与陈独秀意见不一致，不能忍受陈独秀独断专行的家长作风而主动脱离党组织。不论这个说法正确与否，脱党对李达来说无疑是政治组织上所犯的“最严重、最不能饶恕的大错误”[7]。1928年李达说：“那时我主张党内对马克思学说多做一番研究功夫……我也被加上了研究系的头衔。”[8]李达也认为自己对革命的实际工作不够积极，不愿意参加示威游行及其他社会政治活动，更愿意专心研究理论工作。从以上论述可以看出，李达认为自己更适合从事马克思主义的理论研究，而不是社会实践。笔者认为李达的这一说法比较准确，这应该是导致李达脱党的最重要原因。李达脱党后仍然从事马克思主义理论的研究与宣传工作，即使在革命处于最低潮时期也没有做对不起党、有害党的利益之事。苗体君教授说“性格与追求才是李达退出共产党的真实原因”[9]。“李达是个典型的学者，爱坦率地表明观点，书生意气重，不喜欢随声附和，话不投机往往拂袖而去。”[10]性格则是李达脱党的另一个重要原因。

大革命失败后，李达不怕敌人的通缉、监视、搜查等人身迫害，仍然坚持马克思主义阵地，写文章、出版专著、译著并进行大量的教学活动来研究和传播马克思主义，发表论文《民生史观和唯物史观》《现代中国社会之解剖》等。1929年1月至9月，李达先后出版《中国产业革命观》《社会之基础知识》《民族问题》等。在这些书中，李达用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分析了中国革命和中国社会存在的一些实际理论问题，这些正确的理论分析为中国民主革命的胜利提供了理论指导。

内战期间，在极其困难的情况下李达还出版了国内外马克思主义研究名著《法理学大纲》《社会科学概论》《政治经济学批判》《经济学入门》等10多部，出版书籍数量之多，内容之丰富，涉及面之广“在中国马克思主义翻译家和著作家中是屈指可数的”[11]。试想，要完成这么多巨著，还要面对敌人随时殴打和解聘，没有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仰是难以想象的。

抗战期间，李达还结合自己的教学实际撰写了《社会学大纲》《经济学大纲》《货币学概论》三本书。后来李达托人把自己的新书送给毛泽东。毛主席曾说，“李达同志给我寄来一本《社会学大纲》，我已经看了十遍。”[12]毛泽东还给李达写了回信，说该书“是中国人自己写的第一本马克思主义的哲学教科书”，并因之称赞李达是一个“真正的人”。[13]可惜的是，1944年农历7月,李达的家乡零陵沦陷，日军派人搜捕李达，李达在深山野林里东躲西藏长达一年之久，期间又遭土匪洗劫，毛泽东给李达的信就是在这在次洗劫中丢失的，李达几乎饿冻而死。尽管如此，李达仍没有放弃自己的信仰，在颠沛流离的抗战时期，在受到国民党特务的严密监视之下，仍坚持著述，发表了论文《中国社会发展迟滞的原因》一文。

新中国成立后，李达致力于对毛泽东思想的研究和宣传，直到生命的终结。李达一生著作等身,前后共撰写了数百万字的文章、专著和译著,其中著述31种,专著21部。[14]他在马克思主义理论方面的高深建树，中国现代史上少有人能与之媲美。毛泽东称李达是 “理论界的鲁迅”。

（二）创办刊物、创立出版社传播马克思主义

1920年夏回国后的李达就住在 《新青年》杂志社里，作为《新青年》的主编，李达一边为《新青年》写稿，一边为中国共产党成立做准备。创办党的刊物，为党进行宣传是马克思主义政党成立的通行做法。关于创办党的刊物，列宁认为：“创办全俄政治报应当是行动的出发点，是建立我们所希望的组织的第一个实际步骤，并且是我们使这个组织不断向深广发展的基线。”[15]为了配合中国共产党的成立，加快马克主义传播，由李达任主编的《共产党》月刊于1920年11月7日在上海创刊。

《共产党》月刊是政治性很强的半公开性的理论月刊，是当时学习马克思主义政党知识的好材料。李达为办好《共产党》月刊作出了巨大的贡献。包惠僧回忆，“因魏金斯基回国，陈独秀赴粤，临时中央的经济来源中断，一切工作受到影响，《共产党》月刊也停了好几个月没有编印。”为了解决办刊经费问题，李达采取了开源节流的方法，开源是李达把自己写好的稿子卖给商务印书馆，用所得酬劳作为党的经费为办刊所用；节流是指李达通过各种方法节约办刊所需经费，李达把《共产党》月刊编辑部设在自己家里，为的就是能够节约租房费。李达“甚至一个人负担起从写稿、编辑到发行的全部工作”。[16]“那时候，主张《新青年》不谈政治的北大教授不给《新青年》写稿……”[17]所以，《共产党》月刊的“稿子主要由《新青年》社供给”[18]。《新青年》稿件的主要撰写者，李汉俊、陈望道、李达等都是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仰者，他们写出的稿子质量高又能保证刊物正确的政治方向。正因为此，《共产党》月刊一经发行就得到共产主义者的喜爱，且发行量高达5000份。后因种种原因，《共产党》月刊在出版发行6期后于1921年7月停刊。正是李达这种艰苦创业的精神才保证了《共产党》在困境中继续坚持。

由李达主持创立的另一个发行机构是人民出版社，成立于1921年9月，地址设在上海，是中国共产党第一个地下出版社。1923年人民出版社与《新青年》社合并。人民出版社成立的时间虽然不长，但是它在加强党的宣传教育、马列主义广泛传播、经典著作系统介绍等方面起到了重大作用。人民出版社“在指示新潮底趋向，侧定潮势底的迟速，一面为信仰不坚者祛除根本上的疑惑，一面和海内外同志图谋精神上的团结”[19]，明确了人民出版社出版物的显著特点，是为了适应革命发展需要，帮助群众分辨真假马克思主义。出版社在短短一年时间内出版的书籍竟达15种。《共产党》月刊从第6期起改由人民出版社发行。陈望道翻译的 《共产觉宣言》就是在人民出版社再版的。

作为出版社的主编，李达还亲自承担了编辑等其他工作。李达回忆说：“那时，我担任出版社主编，共出版了十四种刊物以及临时性的小册子。那时付印、校对、发行工作都是我个人担任的”。[20]可见，李达是在身兼多职的情况下主持人民出版社工作的。

李达还担任了《新时代》月刊的主编。《新时代》月刊创立于1923年4月10日，是湖南自修大学的校刊，它在传播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中国革命问题方面起了重大作用。其“宗旨”是“努力研究致用的学术，实行社会改革的准备”，是未来“国家如何改造，政治如何澄清，帝国主义如何打倒，武人政治如何推翻等问题”。[21]由此可以看出，《新时代》是为解决和指导中国革命的实际问题而创办的。作为主编，李达一人曾给3个班的学生分别辅导授课，编写、印刷、分发教学资料。在如此繁忙的工作情况下，他仍不辞辛劳，做到刊物每期印刷2000份，保证学员人手1册。由于《新时代》月刊所产生的越来越大的革命影响，湖南军阀赵恒惕派兵强行封闭湖南自修大学,《新时代》月刊被迫于1923年11月停刊，但它所产生的影响，对中国革命所起的作用和李达为刊物所付出的汗水是永远也不会被历史抹去的。

三、李达终生执着于捍卫马克思主义真理

“五四”运动后，马克思主义在我国迅速传播，但是遇到了改良主义、研究系假社会主义和无政府主义等非马克思主义思潮的疯狂进攻；以伯恩施坦、考茨基为代表的第二国际修正主义，第四国际极“左”思潮也开始从内部反对马克思主义，这直接关系到中国工人阶级和整个中华民族的前途命运。以李达为代表的共产主义者积极投身到与这些思潮的斗争中去，通过与非马克思主义思潮的辩论，赢得了胜利从而捍卫了马克思主义真理。

“关于社会主义的辩论”主要针对资产阶级改良主义和研究系假社会主义的非马克思主义思潮。1920年冬天，张东荪、梁启超发表了《由内地旅行而得之又一教训》《现在与将来》《复张东荪书论社会主义运动》等，文章借口中国产业落后，说中国“无劳动阶级”，中国“不可能有社会主义运动等”[22]，其目的是坚持资产阶级改良主义，反对马克思主义。针对研究系假社会主义的错误，李达发表《张东荪现原形》《社会革命底商榷》《讨论社会主义并质梁任公》来批判张东荪、梁启超的谬论。李达指出“中国无产阶级所受的悲惨，比欧美、日本无产阶级所受的更甚”[23]，“中国是劳动过剩，不是说没有劳动阶级，只不过没有组织罢了。”[24]针对梁启超“奖励资本家开发实业”发展资本主义的错误思想，李达驳斥说帝国主义是决不会允许中国发展实业的，“开发实业最好莫如采用社会主义”[25]。通过辩论，李达向人们阐明了我国必须坚持走社会主义道路才是最好的出路。

无政府主义是一种小资产阶级社会主义思潮，它反对一切国家和强权。无政府主义的主要代表为黄凌霜、区声白。1919年6月，远在日本的李达就发表了《什么叫社会主义》对无政府主义作了初步的批判。接着在《共产党》月刊1至5期的《短言》上连续批判无政府主义。后又撰写《无政府主义之解剖》对无政府主义的谬论进行了深刻批判。

修正主义自称是马克思主义，“以为从旧社会到新社会的全过程，只是进化而无革命，只是运动而无目的。”[26]其实质是资产阶级社会改良主义的一种思潮。为了从理论上区分马列主义和修正主义，为中国共产党的成立肃清思想上的障碍，1920年11月7日，李达发表《第三国际党大会的缘起》一文，批评修正主义是“和资本家妥协”的“议会主义”“改良主义”[27]。1921 年李达发表文章 《马克思还原》《马克思派社会主义》两篇文章，对修正主义进行了深刻批判，从根本上捍卫马克思主义。

极“左”思潮是第四国际内的错误思想，它在一系列重大问题上反对马克思主义，属于“左”倾关门主义。极“左”思潮“不赞成无产阶级独立的政党”[28]，主张退出黄色工会，另行组织“共产主义工会”，反对参加资产阶级议会，反对西欧各国联合农民进行革命。第四国际的极左思潮虽然有很高的革命热情，但是它反对马克思主义。针对第四国际的极“左”思潮，李达发表了《评第四国际》。文章指出，“无产阶级若没有一个共产党来领导，决不能从有产阶级手里，从那班昏迷的领袖们手里解放出来的。”[29]李达还要求 “共产党员加入各组合中组织共产主义的核心，撤布共产主义的种子，使他发酵起来”。[30]李达对第四国际极左思潮的批判，避免了我党思想上受到第四国际极左思潮的影响。

四、李达终生执着于追求马克思主义并最终献身马克思主义

李达从第三次东渡日本专门学习马克思主义直到生命的终结，一生都在不断地追求马克思主义。1920年夏，马克思主义理论家李达决定回国成立社会革命党干事业。当得知陈独秀、李汉俊正在筹办中国共产党时便欣然加入。成为上海共产主义小组的一员后，李达积极联络全国共产主义小组为党的成立做准备。11月陈独秀出任广东省教育厅长，李汉俊接替上海党小组书记职务，后李汉俊因与陈独秀的矛盾而由李达继任上海党小组书记。李达任书记后又承担了成立中国共产党的繁重任务，发信给全国各地党小组，请各派代表二人到上海开会；汇款给参会党小组；会址的选定；食宿准备；党纲、政纲及党章的起草工作等。

土地革命战争时期，针对国统区国民党的反共文化“围剿”，李达大量翻译和出版马克思主义著作，向人们澄清事实真相，向反动势力发起进攻。在《中国产业革命概观》一书中，李达通过对中国近代农业和手工业衰落原因的深刻分析，得出结论：中国社会仍然是“半殖民地半封建社会”[31]。中国革命要取得胜利就“要发展中国产业，必须打倒帝国主义的侵略，廓清封建势力和封建制度，树立民众的政权”[32]，从而揭穿了国民党反动派企图取消中国共产党存在的阴谋，即“中国共产党的斗争纯属多余之举”[33]。

1929年秋，李达先后到上海政法学院和暨南大学任教。李达把大学课堂当成宣传马克思主义的主阵地，他向学生宣传马克思主义哲学和政治经济学，宣传党有关中国革命的主张。由此，一大批学生因受李达影响而走上中国革命的道路。由于李达执着于马克思主义宣传，在九一八事变后的一次演讲中，李达被国民党特务打伤。但身体的伤害并不能阻止李达追求马克思主义，投身中国革命的决心。1932年8月，李达去北平大学、中国大学、朝阳大学任教，他把北平当作宣传中国革命，追求马克思主义真理，与国民党反动派进行思想斗争的阵地。由于李达的名气大，影响大，引起了国民党特务的注意，特务们常常在李达上课时，站在窗外游巡监督。但李达从不惧怕，他有自己一套对付特务的办法。吕振羽回忆那段历史时说：“……他 （李达）的威信很高，学生不听校长的，而听他的。”[34]

中国人民共和国成立后，李达积极宣传马克思主义，主要贡献之一就是对毛泽东的《矛盾论》《实践论》进行马克思主义解读，对全国人民学习毛泽东哲学思想起了重大的推动作用。对于不符合马克思主义精神的行为，李达则进行坚持地抵制，就算是毛泽东同志，他也敢于直面论战。1958年，李达对“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的口号有不同看法，他就直接对毛泽东说：“‘人有多大胆，地有多高产’不是马克思主义……你发烧四十度，下面就会发烧四十一度、四十二度。”[35]可见，李达在追求马克思主义精神方面是无所畏惧的。

文革前，李达因批评林彪的“顶峰论”而得罪了林彪集团，也因之被诬陷为“毛泽东思想最凶恶的敌人”[36]。李达被扣上“叛徒、反革命修正主义分子、地主分子”[37]3顶帽子，开始受到批斗。1966年5月 10日开始，李达实际上就失去了人身自由，6月3日，李达在武汉大学操场受到万人批判大会。8月13日，李达从床上栽倒在地，重病不起，于1966年8月24日走到人生的终点。李达死后的第二天被宣布“开除党籍”。

五、李达马克思主义信仰的现实启示

2015年开始，中共中央在县处级以上领导干部中开展“三严三实”专题教育活动，目的就是加强全面从严治党，帮助党员干部树立坚定的共产主义理想信念。作为马克思主义继承者的中国共产党，必须加强党性修养，坚定理想信念。革命战争年代因为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仰，我们取得了新民主主义革命的胜利。和平年代更要坚定马克思主义信仰。

当今社会腐败问题之所以严重就是因为我们有些党员干部的理想信念出了问题，他们不信仰马克思主义，他们信仰金钱，甚至迷信鬼神，导致党风变坏。这会严重影响党的形象、影响人心向背，甚至会影响到党的生命。所以，对于党员干部，加强党性修养，加强理想信念教育应该常抓不懈，绝对不容忽视。李达同志坚定的马克思主义信仰值得我们每个共产党人去学习。有了这样的信仰就不怕我国社会主义制度变色，也不怕全面建成小康社会的伟大目标无法实现。

[1]胡绳：《传播马克思主义的先驱者——纪念李达同志诞辰一百周年》，《光明日报》1990年10月28日

[2]胡乔木：《深切地悼念伟大的马克思主义理论家李达同志——在纪念李达诞辰100周年上的讲话》，《武汉大学学报》（人文社会科学版）2000年第6期，第53页

[3]侯外庐：《韧的追求》，北京三联书店，1985年

[4]侯外庐：《为真理而斗争的李达同志》，《光明日报》1981年6月 18日

[5][22][23][24][25][26][27][28][29][30][31][32]李达：《李达文集》（第1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80 年 7 月，第 11、58、62、67、65、36、27、133、134、135～136、492、495 页

[6][16][19][21]王炯华等著：《李达评传》，北京人民出版社，2004 年，第 131、64、92、118 页

[7][8][12][13][36][37]宋镜明：《李达》，河北人民出版社，1997 年 12 月， 第 103、103、174、175、323、328 页

[9][10]苗体君：《中共“一大”代表李达研究中的四大历史谜团》，《党史博采》2011年第6期，第26页

[11]刘友红：《“李达与马克思主义哲学中国化”专题研讨综述》，《武汉大学学报》（人文社科版）2004年第5期，第534～539页

[14]陈答才方立江：《近三十年来李达研究述评》，《中共党史研究》2010年第8期，第110页

[15]列宁：《列宁全集》（第 5 卷），北京人民出版社，1986年6月

[17][18]唐贤健：《李达与〈共产党〉月刊》，《湖南行政学院学报》2010年第5期，第67页

[20]熊崇善：《党的第一个地下出版社——人民出版社》，《上海师范大学学报》1981年第2期，第 26～27页

[33]陶德麟：《学习李达同志忠于马克思主义的精神》，《武汉大学学报》1990年第6期，第5页

[34]江明：《展读遗篇泪满襟——记李达和吕振羽的交往》，《文献》1980年第4期，第45页

[35]杨欣：《敢于当面批评毛泽东的李达》，《今秋》2008年第4期，第34页

（责任编辑：王立坦）

Research on Li Da’s Faith of Marxism

Li Tie

Marxism is a scientific faith.Li Da’s Marxism faith was formed in the context of discrimination both at home and abroad,where the motherland was slaughtered,and the victory of the Russian October Revolution came to China.Li Da’s firm Marxism belief is mainly used to study and disseminate Marxism by writing articles,writing books,translating,initiating publications,creating publishers and so on.Li Da had been making a firm struggle for the bourgeois reformism,the study of false socialism and other non-Marxism ideas,anarchism,the second international revisionism and the fourth international“left” trend of resolute struggle to defend Marxism.Li Da is always dedicated to the pursuit of Marxism and lost his life for Marxism finally.Under the new situation of the party in the Party Central Committee with Xi Jin-ping as the core,research on the Marxism faith must has a positive educational effect on firming the ideals and beliefs for the Chinese party members.

Li Da,Marxism faith,steadfast,dissemination of Marxism

河南省哲学社会科学研究规划课题“新民主主义革命时期红色话语传播范式研究”（批准号：2015BKS020）。